“这是谁弄的抓住了他,我要宰了他”严亭之怒气冲天地咆哮着。风中,院子里所有的士兵都吓得颤抖。
我心一抖。心想,这下子完蛋了玩笑开过了,严亭之这家伙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到此恶作剧非我莫属,抓住我,他要宰了我
我撑大美眸,来回掂量。
对,我要去找宣泽熙,让宣泽熙给我作证,作我不在现场的证明,嘿嘿,我没有作案时间,一直在宣泽熙这里呢。脑袋急中生智,于是看清了路,向宣泽熙住处跑去。
宣泽熙这里的士兵一看是我,笑一笑,没有阻拦我,我便横冲直撞向里去。直入他的卧房。
“宣泽熙”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撞开了他的门,房里大白天还落着帘子,点着一只蜡烛。
“啊”我看到宣泽熙的状况,眼珠子瞪圆,差点昏过去。
第一二二章可爱小熙熙
“宣泽熙”我结巴了。
宣泽熙赤裸着上身,下身仅仅穿着一条薄薄的中衣。而表面看上去比较清瘦的他,竟然身上都是纠结成块的肌肉,仿佛涂了蜡,在烛光下闪动着诱人的光泽。白皙的肌肤,却又那样肌肉满满,简直是我梦中猛男的形象。
如此剽悍的身躯,盘坐在蒲团上,一本正经地看着一本书。
看到我惊魂未定地喘息在地,他也十分意外,一手举着书,一手下意识去遮盖他的下体,脸上微微一红,嘴巴却不饶人,“你这个疯丫头,是不是想我这个帅哥哥了也不至于连通报一声都来不及,想偷窥我的身体吗”
我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地赞叹,“哇,宣泽熙,你小子锻炼的身条真不错耶,你老婆一定爱死你了吧”
他这才放下书,笑起来,“胡说八道,我哪里有老婆”
我点点头,醒悟状,“你标准真高,那么多女人,你都看不上一个娶回家啊”
他得意一笑,“那是当然,我眼光多话还没说完,他才意识到上了我的当,绷住脸,拿手指指我,“行啊,你这个鬼丫头,竟然把我套进去了。”
我乐得贼兮兮地笑,“哼,还死不承认自己有女人,这不是欲盖弥彰嘛。你若是少了女人,那天底下的男人都要成柳下惠了。”
“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不像你,那么色欲横流。”
我在他屋里转来转去,新鲜地四下看看,问,“你不穿衣服在屋里这是干嘛呢”
“谁没有穿衣服啊,这不是穿着呢嘛。”他指了指自己的下裤。
我转身,眯眼看了看他的下面,这样子看上去,还有一片明显的凸起呢,嗯,某物应该不算小。
他防备地侧转身,“你那副眼神看什么看”他赶紧起身,找了一件衫子披在身上。
我上前一把拽下他的衫子,他诧异地撑大秀目,俯瞰着我,“你干嘛为什么不让我穿衣服看我看上瘾了”
“嘿嘿,好熙熙,就这样呗,咱们俩,一个欲男,一个色女,谁跟谁啊,这样子,多自然啊。”
“呸你少坑我了。说吧,你跑到我这里,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了”他高低还是又抢过衫子,披上了。
我一愣,又笑了。宣泽熙这家伙就是聪明。
我低头做出可怜状,绞着自己的衣服角,嗫嚅道,“熙熙,好熙熙,关键时刻到了,你千万要支持你姐姐一把啊。”
他一边听,一遍从近侍端着的托盘里接过一杯茶,漱了漱口,再吐掉。潇洒地向外一挥手,那近侍便形同影子般,无声地退了出去。
“拣重要的说,不要打包袱。”
死小子,这样没有耐性嘛,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小美女吧,他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太打击美女的自恋情感了。
我撅嘴,舔舔舌头,“我做了一点小错事,纯粹失误,真的是失误”
他瞟我一眼,坐到椅子上,欣然一笑,“呵呵,你丫头又开始替自己洗刷罪名。”
“没有”我睁大眼睛,像是一个发誓改正错误的小学生,站在他跟前,认真地说,“真的是失误。我不小心把燕子的衣服弄坏了一滴滴”
“哦后来呢”他意味深长地笑睨着我,托起自己的下巴,修长白皙的手指根根玉立,勾画出一个个优美的弧线。我心里吞口水,心想:这老天爷太优待此人了,竟然把最美好的器官都安在了宣泽熙的身上。脸,脸那么俊,无可挑剔,秀色可餐;身材,身材胖瘦匀称而健美,流线完美而具有蛊惑力;连手指也长得那么秀气那样柔韧细致的一双手,如果抚摸在女人的身体上,将会是多么灵活而柔软,会带给女人怎样的刺激和悸动啊
“咣”我脑门上被他手指敲了下,“控制下你的眼神和口水。”
“啊”我赶紧擦擦嘴角,才发现也上了他的当,嘴角根本就没有流涎嘛。
“宣泽熙骗人”
“嘿嘿,做贼心虚。你丫头肯定在心里想坏事了,哈喇子在心里偷偷流了好长了吧”
我心里回答:没错,正对你意淫。却故作冤枉的样子,白眼翻翻他,轻轻挥打一下他的手,顺势摸了摸手感,哇噻,真是预料中的柔滑啊。今天这一课,竟然突然发现了宣泽熙这家伙的性感逼人。
“你认真点好不好,人家正要向你诉说悲苦之情呢。”
“哦呵呵,那好,咱们继续。后来呢”他正襟危坐,却还是想笑,性感的嘴唇咧着上扬的唇角,那样笑眯眯地看着我。
“后来啊,燕子这女人好可恶,吓唬我,说要在严亭之跟前狠狠告我一状,污蔑我打了她。”我擤擤鼻子,可惜没有流出悲伤地鼻涕。
“呵呵,她武功那么厉害,你如何能够打到她我家老三那么智慧,怎么会相信这样荒谬的理由呢他略一分析,就知道你打不到她的啦,不会怎么样你的。”他干脆抱着胳膊看我往下编。
我在心里真恨不得凿自己脑袋几下,怎么可以胡编一个如此没有水准的谎言呢
“对啊,小熙熙你真聪明。我也是这样说燕子的,可是燕子说,她会说,我趁她练功的时候偷袭她,使得她走火入魔”
“哈哈哈真要是那样子说的话,可是会惹我家老三生气的哦。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燕子,跟老三的情缘很深,非同一般的深。唉,你惹谁不好,偏偏去惹老三的情根。”
“情根”我震撼地跳起来,“就他妈的燕子那种货色,还是严亭之那混蛋深深爱恋的什么狗屎眼光嘛靠”
宣泽熙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叶铭湘,你骂起人来,太精彩了。改天我拜你为师,专门学习骂人的本领吧。”
“滚蛋少诬陷我的美好形象,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秀外慧中的小淑女。”轮到我打他了,我一皮锤过去,打在他的胸口,他马上捂着胸口痛苦地皱眉闭眼吸气,身子也像大虾米一样弓起来,轻轻地呻吟,“哦好痛缓不过来气了”
“啊,我亲爱的小熙熙啊,你不要死啊,你若是死了,我怎么活啊。来,姐姐救你”嘎嘎,我坏笑着,上前左右拧住他的腮帮,转着圈扭他。
疼得他吸气,“哎呀,多谢黑心姐姐相救啊,小生我已经被你从阎王手中狠狠扭了回来啊。”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脸,拿白眼球瞪我。
“呵呵大恩不必言谢,直接终身喂我当牛做马就好了。”我高兴地拍着手跳脚。
他撇撇嘴,装作受委屈的小孩子样,抹抹眼睛,抽搭两下,“呜呜,好狠心的女人啊,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你这个狠毒妇人弑杀亲夫的”
他俊俏宛如灵芝的面貌,让我看了有一秒钟的发呆。
摸摸自己的鼻子,千万不要没出息地流出鼻血才好。
我干涩地一笑,“熙熙啊,你为了我才受的伤,我看看你后背的伤势如何了”拽了拽他的衫子。
他护住,“不让你看,看了我就保全不了处男的身子了。你再兽性大发,把我强要了怎么办。”
“狗屁处男你骗谁啊且”我看看外面,惊怕地说,“不好严亭之来了”
“哦”宣泽熙赶忙向外打探,我却嘿嘿笑着,一把拽下了他的衫子,他下意识地回拉,跟我的拽成为了相反的力量,刺啦一声,衫子就那样横中撕开,我们俩一人手里一片布料,互相傻楞楞的对视着。
“哈哈哈”我率先笑了起来。再次看到他诱人的膀子,我心欣然啊。
“死丫头竟然拿老三骗我分散精力。”他笑着咒骂我,却不让我看他的后背,正面对着我。
“转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势”我沉下脸来命令。
他护住前胸,好像遇到歹徒的弱小动物,“你不要吓唬我啊,小女子年方二八,正是青春灿烂一朵花”
“哇呀呀”我一下子腾身跳向他,他赶忙在屋子里打转奔跑,结果被我扒着他的身子,堵在了床上。
“啊”我震惊地捂上嘴巴,“小熙熙你的背”
他的背上,一道长长的疤痕,红红的,跟他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纯净的雪地上,惨然留下一泊血注
他侧躺在床上,我则压着他的身子,看着他后背触目惊心的伤疤。
他吐口气,轻笑着,“好了,都让你看到了,害怕吧”
我抱紧他,悲声道,“呜呜,小熙熙,你这副样子”
他清雅地笑笑,摸摸我的头发,劝慰我,“没事的,大男人家的,过些日子就好了。”
我却一变脸,嘿嘿荫险一笑,捧起他的脸,色色地说,“这副样子,估计是找不到老婆了,不过姐姐不嫌弃你 ,你就以身相许吧。”
“哈哈哈”他只笑了两下,却突然止住,看看门口说,“快起来,小松鼠,我家老三来了。”
骗谁啊刚才我用过的招数,他现学现卖,想吓唬我我才不上当呢
我还是那样压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腮,得意地说,“不要害羞了,小熙熙,姐姐不会弄疼你的。嘎嘎”
笑了两声,我感觉后背有点热乎乎的,于是带着坏笑扭转头看了一眼
嗝儿
我噎住。
严亭之正倚在门框上,冷然地注视着我们俩。
第一二三章我的眼泪
我眨巴下眼,再眨巴下眼,门口冷酷而暴怒的身影还是伫立在那里。
“严严严亭之”我猛地从宣泽熙身上爬起来,因为速度太快,而膝盖一松,又重新栽进宣泽熙的身上,很不幸,正巧栽在宣泽熙的脸上,嘴巴对嘴巴的黏在一起。
宣泽熙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也惊怕地看着他,傻了两秒钟我才慌忙双手扇着风仓皇爬了起来。
嘭一下巨响,严亭之狠狠把拳头砸到了门框上。
严亭之不语,浑身上下冷得可怕,闭一闭眼,支在门框上的手臂轻轻垂下,向前迈了一步,进入屋里。
宣泽熙感觉好笑,轻轻咳嗽着说,“咳咳,欢迎来到兄弟的雅居啊,不知有何贵干”宣泽熙懒洋洋地也从床上坐起了身子。就那样,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宣泽熙坐在床沿,而严亭之高大的身姿冷冷的杵在当屋。
“宣泽熙你还认为我们是兄弟吗你还把我看做你兄长吗我警告过你,不要动我的女人,曾经那样郑重其事的警告过你,可是你不听,你非要考验我的耐性。”
严亭之瞪视着宣泽熙,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拳头暗自握紧。
“呵呵,老三,请你搞清楚,谁动你的女人了我什么时候动过你的女人了你指的是铭湘吗”宣泽熙看我一眼,接着笑着说,“铭湘是你的女人吗她是你的夫人呢,还是你的爱妾你给过她什么名分”
对啊宣泽熙说的太有理了。我又不是他严亭之的什么人,凭什么那副死样子限制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这样想着,自然就嘟起嘴吧点点头。
只听一声大吼,“叶铭湘你给我过来”
我浑身一颤,抬眼去看严亭之。这厮眼睛里的怒火足可以燎原。
过去过去让他打我我惹了他的小师妹,而且令他亲爱的小师妹那样丢脸,他会饶了我
我摇摇头,“我站在这里也一样的,我不要过去。”
宣泽熙一手臂柳枝一样盘住了我的腰,一分温存打他手心里传遍了我的身体,我轻轻一颤。
“铭湘在我这里还没有玩够呢,明早她再回去。她是三哥你的奴婢,一个侍女,兄弟在这里跟你讨要了,老三你不会不愿意送给我吧。”
讨要宣泽熙什么意思
我可不要成为男人手里的玩具,任人买卖。
“你休想我府里的侍女随你挑,可就是铭湘不行”
我十分好笑地咳咳嗓子,掐腰站在他们俩中间,气壮山河地宣布,“喂喂喂你们俩不要这样擅作主张好不好什么我是严亭之的婢女,你宣泽熙出头来要我我是货物吗还有啊,严亭之,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奴婢了文书呢你有证明吗,有我的卖身契吗什么都没有,还好意思说什么奴婢啊”
我大义凛然的话,在严亭之和宣泽熙耳中,可就成了大逆不道的话,他们俩一时间都呆住了。严亭之是因为我的死不认账,气得呆掉的,而宣泽熙,则是因为我话里前无古人的叛逆而震惊。
我晃晃脑袋,在屋里来回的走动,瞟一眼荫鸷的严亭之,又看一眼瞠目结舌的宣泽熙。
接着大放厥词,“严亭之,严大人,严老爷,我是自由身,一个自由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你口口声声我是你的奴婢,那我请问,在我奄奄一息,落入祈皇手中备受折磨时,你在哪里你那时候为什么不来救我祈皇差人给你送信,为什么你收到信后,却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严亭之撑大眸子愣了,禁不住呼出,“铭湘”
我一手举起,制止他发话,接着说,“我再问你,在我终于被宣泽熙救回归来别苑后,为什么你迟迟不来救我全府上下都知道我已在黄泉路上,急需你的帮助时,你又在哪里你可爱的小师妹在我将死时,竟然还有心跑来看我的热闹,说那些恶毒的话故意伤我,那时候,你在哪里如果没有宣泽熙,如果没有宣泽熙舍命的那碗血,你以为你还能够看到现在这个站在这里指责你的叶铭湘吗你小姨婊子的我早就死过两回了就算我叶铭湘是一个庶出的落魄小姐,就算我仅仅是你眼中的什么小小婢女,我也是一条命吧在你严大人心里眼里,难道只有你的小师妹才是一个鲜活生动的生命吗好既然你看我像是一棵草,可有可无的贱命一条,那从今往后,我们俩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人管好各人就行了,我也请你不要再说什么我是你的婢女这样的话了,只会让我可怜我自己我即使死了,大概也不会让你心疼一滴滴呜呜我难道就活该这样的轻贱吗”我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严亭之被我长篇大论震得呆呆的,脸色苍白,全身冻僵一样,半晌一动也没动。
而宣泽熙,紧紧咬着嘴唇,满目怜爱的涟漪。
我知道,我这番言论,生效了。
“原来你什么都没有忘你是在怨我啊”许久,严亭之才幽幽地道出一句来。
“对我没有失忆但是我真希望我能够失忆我不敢回想,我一旦想起来你对我的无情和心狠,我就难过得想要去死是我傻竟然还盼望着自己在死亡线上,能够被一个所谓情深意重的严大人就回去你说我最幸福的选择,是不是只有失忆了”我埋怨着,却双目含泪,莹莹玉珠满腮。
呃严亭之就那样失魂落魄地看着我悲伤地眸子,窒息般的僵住。
我咬咬牙,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起了水果刀,在宣泽熙倒吸冷气中,对准自己的喉咙刺去,却咯嗤停在肌肤一毫米外,刷刷落泪,质问严亭之,“你到这里来,又是你小师妹命令你来责罚我的吗既然你和她都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那我就亲自解决了自己,省得你们一次次冤枉我”
“不要铭湘住手啊”宣泽熙腾地向我冲来。
却被严亭之抢了先,只见严亭之手起手落,叮当一声,我手里的小刀便脱手飞到身后,顿时我一身冷汗,转动眼珠往一边看,一根银簪和那把小刀都齐齐没入墙中。
宣泽熙身子定在那里,嘘了一口气,一步步向我走来,慢慢地搂住我,把我吓坏的身子扣在他怀里,轻轻地说,“我的小松鼠啊,不要这样。还有我呢,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保证。”
严亭之眯了眼看着宣泽熙,又看看我,终究泄了气,喃喃自语般,“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我来不是追究你淘气的责任,也只是找个理由唤你回去可是”
我傻傻地看着严亭之,感觉他的表情倒是非常痛苦地样子。
“禀报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亲兵跪在了门口,偷偷抬眼看了看屋内情形,顿时惊愕地下巴掉地。宣泽熙正抱着落泪的我,而严亭之心如刀割地斜立在一边
严亭之恍若无闻,依旧思忆千古,寂寞漫长的失神样子。
亲兵尴尬地接着汇报,“严大人,燕子姑娘自尽了”
腾我吓得一颤,宣泽熙也是一愣,直起身子,一手仍旧搭在我肩上,去纳罕地看着亲兵。
严亭之缓缓点头,深深地看我一眼,跟我眸子相触的刹那,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悲恸。
然后在亲兵惊诧的目光中,晃晃荡荡地出去了。
我问那个亲兵,“燕子怎么个自杀法啊”
亲兵答,“燕子姑娘想要投井,被她的一个侍女救下了。”
“哼”我冷笑,“真会博取同情啊。”
挥了挥手,亲兵赶紧退下了。
房里又只有我和宣泽熙了。
咣我敲他脑门下,训斥,“喂你小子该放下你的狗爪子了吧凶神恶煞都走了,你还演什么演”我扭扭腰,从宣泽熙怀里钻出来。
他一脸惊异,“我哪里有演”
我贼笑,戳戳他的小鼻子,“嘿嘿,别装了,今天你配合我表演的很不错,值得嘉奖,来,呗一个”我踮起脚,在他双目圆睁一副大脑短路的神情下,抱着他脸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呆若木鸡,一手指着我春桃满面的笑脸,结巴道,“你你”
我拉着他的手笑得嘎嘎的,问他,“小熙熙,你说说看,我刚才是不是表演得太棒了我那场经典的檄文,却以苦大仇深的泪珠作为结束,是不是太聪明了喂,你别傻啦,我问你话呢,你倒是给我刚才的表演判个分数嘛,小熙熙”
他这才恨恨的白我一眼,甩开我的手,掐腰,“你全是在演戏啊那你拿刀那段呢也是戏码”
我无辜的点点头,当然是戏码了。难不成我傻了,活得有滋有味的想不开要去杀了自己不过我发现我表现得真是炉火纯青啊,哈哈,把那个大恶神都蒙过去了吧,他都忘记要来惩罚我的最初目的了。啦啦啦,我真是好聪明啊喂,宣泽熙,你不会是刚才真的替我担心了吧不过呢,那把刀怎么会被那根簪子打飞呢,想想后怕啊,万一“
我得意洋洋地回味着自己的战绩,却发现宣泽熙这家伙搓着两手,咬牙切齿的样子,于是收起笑容,好奇地问他,“你干嘛呢这是搓什么手啊”
他抬眼瞪我一眼,“搓手干嘛搓手打你丫的屁股敢骗得我心脏差点停跳”
“啊”我尖叫一声,撒丫子便往外跑。只听屋里那家伙喊道,“别跑那么快,小心摔倒”
真是乌鸦嘴。
刷我没有摔倒,却被一只大网收紧在内。
第一二四章我被偷了
哇这是什么东西啊一张大大的网腾空而降一张大网,把我紧紧箍在里面。
宣泽熙口中迎风而送的“小心摔倒”还余音缭绕时,我竟然被一张怪怪的大网给裹住了。
“救命啊该死的这是什么东东啊救命啊宣泽熙快来救我”我奋力大呼,好像声音被卡在了喉咙里,竟然像是蚊子哼哼般弱小无声。怎么回事瞧瞧自己,差点骂出来自己怪胎。
我的一只胳膊盘在头顶,另一只却跑到了屁股后面,一条腿劈在了脸上,另一只却是弯成s形,脸上五官也被网绳勒得颠三倒四,嘴唇一个歪到了耳朵旁,一只拽得露出下齿龈,鼻子在一个网里拧得歪歪的,眼睛也因为各种压力而变得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蚯蚓缝。
我越是挣扎,网收得越是快,越紧,最后把我勒得怪模怪样的姿势,从空中拽走,飞出了高墙。
唉,我从归来别苑墙上飞过去的刹那,心里叹道:“死严亭之,你看你一去照顾你小师妹,我便没有安全保障了吧。
呼哧
墙外早就有人接应,稳稳地托住了我的屁屁,然后把我装进一个口袋里,扎上口子,丢进了马车上。
驾一声,我身子便跟着来回晃动,想必是马车已经前行了。
“哈哈,这一次真是顺利啊,根本就没有一点危险,就把货搞到手了。”一个汉子粗犷地大笑着。
“这女人不知道得罪了谁,里面有内应,所以咱们这次才如此顺畅,还不是我这次有福,接的活简单容易,这一次要多分出一份银子给我。”另一个尖细的男人声音。
“好就多给你一份,下次再有这样的轻松活,记得再喊我啊。”
我听得义愤填膺。听他们话里,这是有人设计害我,让歹人潜入府里,绑走了我。
会是谁呢第一个疑点,我便想到了燕子那死丫。
“我们把她卖到哪里去”一个问。
“走远点,赶到瀛洲,把她卖到最大的艳花楼。”
“啊,去那么远啊就近卖了不就完了嘛。”
“你懂什么艳花楼有人指名要她,出很高的价钱呢”
“哈哈,还是你厉害,竟然联系到了这样好的差事。”
“那是,谁让咱是第一大盗,金仓鼠呢嘎嘎”
两个人猖狂得意的笑声中,我们这辆马车已经远离了易州城。
黑夜时,马车停下了,停在了一处客栈。
“点她的哑穴,咱们先在里面吃顿热乎饭,然后再连夜赶路。”那个什么金仓鼠说道,于是我身上的口袋开始松动,黑乎乎的,看到了一张尖嘴猴腮的面容,他看看我网绳里奇怪的姿势,笑起来,“呵呵,像是母猪她娘,丑死了,怎么会有人花大钱要她”
母猪她娘我晕。
蹭蹭,他利索地给我解开了网,群殴却第一时间软趴在马车上,哀鸣,“唉呀哥哥啊,就是卖到妓院,你也不能这样折磨俘虏吧你早不给我解开网,我差点都要血脉淤堵而死了”我躺在马车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四仰八叉,尽情舒展着四肢。妈妈的,这样子被绑成怪胎粽子坚持到现在,简直要了我的命。
另一个黑脸大汉也钻了头进来,好奇地看看我,对着金仓鼠说,“这丫头怎么有点不正常通常不是应该先大哭,然后再寻死觅活的嘛”
金仓鼠好笑地瞅着我说,“这女人,值钱可能就是值钱在这里。喂,你丫头,快起来,起来了跟着大爷去用餐,你若是乖乖的,保证让你吃得褥褥贴贴,你若是妄想逃跑或者求救,那就只能饿着肚皮等着挨打了。”
我摸摸肚子,嘟噜,“我绝对不逃跑和求救,我保证乖乖的跟着两位大哥,其实吧,我在那个府里早就呆腻了,整天在那里受气挨训。请大哥不要点我的哑穴啊,那样多难受啊。”
灯光映来,金仓鼠看到了我的脸,猛一吸气,儍在那里,半晌才自语,“麻烦了,麻烦了,这次咱们的差事可是难办了,怎么是这样绝色的一个女人这样的一张脸走到哪里都是麻烦,不行,不行。”
“哦”黑汉子也揉揉眼,借着灯光趴过来看看我的脸,我也正一脸诧异地瞅着眼前两个陌生的绑匪。
“啊真他妈俊奈瞧她那双眼睛,那小嘴,啧啧”黑汉子还在流着口水慨叹,脑袋就被金仓鼠打了一下,吩咐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就她这容貌,绝对不是一般人,咱们这次惹了麻烦,只能小心撑到底了。你快把马车赶到客栈院子里,再找一身男人衣服,我给她化化妆。”
黑汉子愣了一下,依依不舍地看看我,吐了一口唾沫,在马车后面翻出了一套衣服递过来,自语,“妈妈的这样水嫩的小美人还是第一回见,真想干了她”
金仓鼠钻进马车,惊得我缩到里面,“大哥啊,你不会是想给我换衣服吧我自己来好不好你先出去,待会进来我保证已经变成男人了。”让他给我换衣服我又不是没有手脚。
金仓鼠看看我,清清嗓子,呿道,“妈的,你再多说话,我就上了你他奶奶的,头回见这样俊的婊子呢。”他一下子点了我的哑穴,大手伸了过来,开始毫不客气地扒拉我的衣服,我不敢反抗,只得由着他给我一件件脱掉。
外衫褪掉时,金仓鼠已经喘息浓重了。
只剩中衣时,他手都在颤抖。
直到把我剥得只剩下一个兜肚在身时,他彻底呆掉,张大着嘴巴,撑大着眼睛,挂着口水上下浏览着我的身子,尤其在我腿间和前胸的高耸处狠狠地盯着。
“娘的老子真受不了了”他喃喃自语着,浓重地喘息着,扑过来,大手在我身上胡乱抚摸着。
我不喜欢尖嘴猴腮的瘦小的男人我恶心
我心里在大叫,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正在焦急时,黑汉子探头进来,吼,“喂还没有换完衣服吗我都是饿死了唉你小子不让我上,你却偷偷干起来了不行,我也上。”黑汉子作势也要爬上这个马车,却被金仓鼠一脚踹了下去。
“滚我哪里在干她我这是给她穿衣服呢。”金仓鼠咬咬牙,在我前胸狠狠抓了一把,才不甘心地给我穿起了男人的衣服。穿好后,看了看我的脸,下了马车再次跳进来时,抓了一把泥土,“闭上眼睛,闭好嘴。”他说。
我刚刚闭上眼睛,他一手的泥土便糊了过来。
解了我的辫子梳成男人的样式,“这样子,就是你亲娘来,也未必能够认出你来。”
金仓鼠拍拍手,得意非凡地看着我笑。
就这样,我穿着男人的衣服,打扮成男人模样,脸上糊了一层灰灰的泥土,跟着一高一矮两个男人一起走入了这家金冠客栈。
客栈里稀稀落落坐着十几个客人,分散开来四五桌的吃喝着。
我们这三个人一进去,众人便习惯地抬眼一起看我们,结果,两秒后,大家的目光很慵懒地又落回到自己的饭菜上。
呜呜,我哭。看来,金仓鼠这厮给我装扮的,的确不怎么引人注意。
金仓鼠拉着我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向小二要了四个菜,几斤干粮。
两个男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把我圈在中间。
我看看周围,没有什么突出气质的人,自己嘴巴又不能说话,暂时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饭菜上桌后,我二话不说,当然也无法说。第一时间抢到一双筷子,呼噜呼噜夹着菜往嘴巴里送,三嚼两嚼便囫囵吞枣下肚,在身边两个男人目瞪口呆的目视中,我又夹起一大块肉,举到高空,嘴巴张大,在下面像是口袋一样接着,然后嗖一大块肉,掉入我的嘴里,我咔嚓咔嚓大嚼起来。
咕咚金仓鼠生生咽了一口唾沫,呆呆地看着我的吃相。
黑汉子也是看傻眼的愣怔模样。
无所顾忌地鼓着腮帮动着脸部肌肉,我又拿起一个馒头,往嘴里送。
金仓鼠吓得赶紧抄起筷子,疯抢饭菜。嘎嘎,是怕我这样的大肚婆吃完所有吧。
咣当一声巨响,客栈门被撞开了,呼啦啦进来一群人,都是江湖人士的打扮,一下子把这个不算很大的客栈一楼撑得满满的,他们都虎视眈眈,气势汹汹,吓得原本的客人都低下头。
“少主请进”一个男人恭迎着后面一个人影进来,只见那人眉清目秀,体魄健壮,步履轻盈,凤目流星。平淡地表情,平和地扫视一下屋里人,然后轻轻坐下,轻语,“都坐吧。”
哗啦啦那群汉子这才敢纷纷落座。
他长得不赖哦眉宇间自带一股威严,举手投足间又有几分男人的强悍。武功不错,一看衣服就知道,绷得紧紧的
我手里举着大大的馒头,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看呆了。
那人端起一杯水放在唇边,吹一下才喝了一口,抬目时,正好跟我痴痴呆呆的眸子相对。
第一二五章擒贼擒王
他的眼底总是散发着冷漠,冷得平稳而淡漠,仿佛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都与他无关。
虽然他没有宣泽熙那样绝美,但是他面容也说得上秀气臻美,虽然他没有严亭之那样逼人的严厉,却自有一股决然的气质。
放在这一群土豆里,他真的是一个鹤立鸡群的帅气男人了。所以,我放弃了吃东西而定定地瞅着他。看美男肯定是怡情说性的啦。
他掠我一眼,略一愣怔,然后便是释然地拉唇,低头喝茶。
“把对面那个一直看着我的傻小子挖了眼睛去。”他轻轻地吩咐。
嗬他声音不大,但是却极有磁性,这句话送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大家都不禁为他的残暴而倒吸冷气,一脸怜悯地看看我。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惊愕地撑大嘴巴,眼睁睁看着一个壮汉向我走来。
我赶紧推了推身边的金仓鼠,“唔唔“人家要来挖我的眼睛啦
金仓鼠看看向这走来的壮汉,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这位英雄,咱们都是行走江湖的,都不容易,为啥欺负我们人少势寡我这个小兄弟怎么得罪英雄了,非要挖去她的眼睛”
我赶紧离开座位,躲到了金仓鼠的身后。妈妈的,没有想到,那个长得还凑合的男人,如此心狠手辣,白白长了一张好皮。
我从金仓鼠身后向那桌看去,只见那个家伙嘴角一动,冷然抬目,射向金仓鼠,我明显感觉到身前的金仓鼠身子一抖。
“他的眼睛得罪我了,他就不能要眼睛。”他玩味地冷笑一下,“现在你的臭嘴也得罪我,可以割下你的嘴巴丢到茅坑里去。”
茅坑
“呵呵”听到这里,我还是禁不住笑了起来,换来对面男人好笑的一瞅,和金仓鼠恶狠狠一瞪。我赶紧绷上脸,一脸素色。
“你不要欺人太甚”金仓鼠有点心虚地闪烁一下眼神,看看四周,“这里在座还有如此多的英雄好汉,你不要以多欺少引起众怒”
“呵呵,我就喜欢欺人太甚,就喜欢以多欺少,你能怎样我看谁敢出来替你出头”男人把玩着茶杯,环顾四周,他这一眼吓得所有人都低缩了脖子,恨不得脑袋是长在腿沟里的。
“你你”金仓鼠看看四下,也结巴了。一看来人必是非同小可之人,金仓鼠肯定打不过人家啦。
男人眼神一冷,“一个猥琐之人,竟然敢直呼我为你哼”只见他手里一动,那只杯子便嗖的朝着金仓鼠飞来,吓得我赶紧低头想要藏起来,却没有想到,被金仓鼠一下子歪倒压在了他的身下。
“唔唔”我的腰啊,马上就要被这个混蛋压断了。
我闭眼吸气,手撑在地面,噘了噘屁股,却没有了金仓鼠的动静。快起来啊
我扭头一看,呀,这小子竟然被酒杯打在了额头上,酒杯深深陷入了他的皮肉内,一股股鲜血从额头向外渗涌,他已经翻了白眼,没有气息了。死了
“唔唔”我吓得浑身哆嗦,却还是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又被他点了哑穴,呼不出声音。
黑汉子眨巴着眼睛看看眼前巨变的形势,哆嗦着身子从凳子上起来,嘴巴里还有一口没有下咽的馒头,惊慌失措地对着男人摆着手,唔噜着,“小人和他们不是一起的”
靠,还有一个如此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家伙
“好。”男人简洁地冷语,“不是一起的,你可以走。”
“哦,多谢英雄。”黑汉子慌张迈步,根本不理会我抓着他脚踝的手,踢了我一脚,踉踉跄跄匆忙向外面跑。
妈妈的那我不是只能等死了呜呜,他要挖掉我的眼睛啊,我美丽蛊惑的眸子啊
刷屋里本来吃饭的众人,都一起站起来,想要冲出去。
嘭只听屋外院子里一个闷声,便又回复了平静。我从金仓鼠身下转着脖子四看,才发现所有人都惊悚地两颊肌肉痉挛几下,然后又都僵硬了一般,既不坐下,又不敢动腿向外跑了。
男人清雅地一笑,捻起一颗桌子小盘里的花生豆丢进嘴里,说,“说谎者,可恶。”
我这才知道大家为何害怕,原来逃走的黑汉子已经被他干掉了。天哪,还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武功都不见什么明显的动作,竟然就把黑汉子杀死了
“都坐下。”男人谁也不看,悠然说道。
轰所有人都苍白了脸乖乖坐下了。却不敢有一点点动作,连眼睛都一律低垂着,看着自己的手。
“拉他出来。”男人对我努了努嘴。
那个站在我旁边的壮汉便点点头,一手提起已死的金仓鼠,朝一边一丢,就像是丢弃死老鼠,然后抓起我后背的衣襟,一下子把我提了起来。
“唔唔”不要杀死我啊我心里焦急地大喊。
我就那样被壮汉抓在手心里,四肢腾空,脸朝下,屁股朝上,被他吊在半空中。
那男人玩世不恭地睨我一眼,轻轻地说,“你是一个哑巴”
“唔唔”我挥着手唔噜着。
嘭一颗花生米从他指尖弹了过来,一下子打在我身上,猛一痛,然后嘴巴就开了闸,只听我焦急地声音从口中滚滚外泄,“不要杀死我啊,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谁让你长得那么玉树临风美如冠玉风度翩翩器宇轩昂貌似潘安仪表堂堂”
“呵呵。”男人终于被我逗得轻笑起来,一笑起来,淡漠的眼睛瞬间燃烧起小小的春色,让我一愣。这个男人,笑起来挺好看的嘛。
“原来是个女人,哦,你是偷了汉子出来私奔的吧。”他特意看了看金仓鼠一眼。
我的声音暴露了我的性别。
“就他您还是饶了我吧,我就是嫁不出去,也不能跟这样的丑男人私奔吧”我暂时忘记了人家要抠掉我眼睛的事情了,撅嘴,翻翻白眼。
他看着我的表情,愣一下,才淡淡地说,“既然是个女人,那就允许你选择一个人吧。”
我纳闷,“选择一个人干嘛”不会让我陪男人睡觉吧
“选一个人抠掉你的眼睛。”说得自然而不动情绪。
“啊不会吧还要抠掉我的眼睛啊换成别的惩罚好不好比如拽头发打屁股扭奶子”
“嗤”他又一笑,短暂而淡淡的一笑,“快选。”
我吸吸鼻子,看看围着他一圈的光怪陆离的各色男人,直到看到他那里,指着他说,“那就选你吧,还就你赏心悦目点。”
他嘴角一扯,终于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好,如你所愿。放她过来。”向我一招手。
吊着我的壮汉把我松开,放在男人脚边。我悲悲切切地恳求他,“美哥哥啊,美大人,美英雄啊,求你饶了我吧,我就这么一双眼睛,若是抠掉了,我怎么活啊。像您这样英姿飒爽的美男子,我可就再也无法欣赏了”
他只是好笑地看着一边。
却不料,我猛地从他靴子里抽出匕首,腾地跳了起来,把匕首抵在他的喉间,众人都“啊”一声惊呼。哈哈,这把匕首是我刚才环顾四周时发现的。
“混蛋想要挖掉我最最秀美的眼睛我呸让你的手下都散开,否则我就捅了你”
男人意外地睁大眸子,却不急不躁,轻笑一下,对着手下摆了摆手,“先退后。”
“是少主”众人都向后撤了几丈。
我暗自得意,风流蕴藉地一笑,仍旧把刀杵在他的脖子上,推了推他的胳膊,“让你的人不许跟着来你,向外走”我回想着香港电影中,擒贼擒王的剧情,把人家的台词都拿了过来。
“呵呵,好啊。”他竟然眼里笑出几分,示意手下按照我说的去办。于是,我就那样押解着高我一头的男人向屋外走。
我费劲扒拉地向上杵着匕首,跟他紧紧贴着身子走到了后院,那里栓了很多马匹。
耶要成功了
我嘻嘻笑一声,对着他说,“其实吧,你长得很不赖呢,比较吸引女人的目光,不过呢,你太凶了,动不动就要挖去别人的眼睛,割掉别人的嘴巴,杀掉别人的小命,这样子,就显不出你的潇洒了。你若是想要赢得女人的爱恋呢,还是要懂得如何温情一点的。好了,不跟你罗唆了,抱我上马。”我挑了一匹最高最健壮的马吩咐他。
他颔首淡笑,不说一个字,乖乖地抱着我上马,我坐好后,对着他摆摆手,“那就这样了,再见喽。”
他拉唇冷笑,抬起秀目,冷冷地看着神气十足的我。
“嗯,待会见。”
驾我驾起马儿飞奔起来,这马好像有灵性一般,知道我想要迅速的远离这里,撇丫子跑得如飞。
渐渐跑入了一处林子,茂密的树木一棵挨着一棵。我不分方向,骑在马上思忖,刚才那个小子为什么一点也不反抗便由着我逃离了呢他为什么要跟我说待会见呢
正想着,马儿突然一个转弯,朝一边奔去。
“喂你往哪里跑啊转弯前有个提示好不好害我差点栽下去,真是的。”我还在拍着马的脖子,突然发现前方竟然发现几盏灯光。马儿不停,冲着灯光而去,渐渐近了,竟然是一处内河河道,岸边停着一艘大船,灯光就是从船上发出来的。
船头,一个白色的身影,正迎风林立,手执一柄银笛,呜呜咽咽地吹着婉转悠扬的曲子。
马站在岸边停了下来,我揉揉眼,向那人看去。
“啊”怎么是他
第一二六章
夜晚的微风阵阵,吹拂着白衣男子的衣服角,他优雅地站立在那里,对着月光,手执一柄银笛,微微噘唇,吹奏出悠扬的乐曲。
他星月一样的眸子,具有风情的眼角,熟悉得让我湿了眼睛。
噗通我一激动,竟然从马上摔了下来。
“嗯谁”温雅的声音里也充满了亲切,他看向我这里。
我趴在泥土里,含泪向他摆手,“我啊青枫哥”呜呜,这一次,我是真的见到我的小白兔青枫哥了
清逸的身影缓缓从床上沿着船板走下来,走到我身边,低头看着我,迟疑地问,“你刚才喊我什么”
哎呀,我的记性啊。我都忘记我这时候是男人的装束,脸上还有污泥了。
“呜呜,我是铭湘啊,青枫哥”
他清俊的眉毛蹙一蹙,流线优美的眼睛定了定,挺直的鼻梁,依旧性感肉感的嘴唇皎洁的月光下,我趴在地上,贪婪地看着跟前这个秀色可餐的男人。
“铭湘”他吃惊地撑大眸子,手指微微颤抖,再次问我,“你说你是铭湘”
还迟疑什么这块散发着香气的奶油蛋糕就是我的青枫哥啊
我骨碌一下爬起来,连身上的土也不及拍一拍,便英勇无比地扑了过去,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他诓得一下子向后歪去,坐在草地上。
我脑袋蹭进他的劲弯处,轻轻地温柔似水地呼唤他,“青枫哥啊,我想死你了我是铭湘啊你不要告诉我你把我忘记了,你若是忘了我,我就哭死去。青枫哥,这么多天,你都到哪里去了啊”
他梦游般,仍旧不敢置信的样子,痴痴地近距离看着我,“你你是铭湘”
我猛地点头,“嗯哪,当然是我了。嘿嘿,青枫哥,你比原来更加帅气了哦。”我摸摸他的脸,他尴尬地红了面,低头不敢看我,仍旧那么害羞,轻声说,“你这样打扮,我不敢认你呢。”
看着他那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我心里马上就涌起一股热气,呼哧扑了过去,摁住他的脸,凑过去嘴巴,吻住他。
“呃”他倒吸冷气。
我灵活的小舌头就已经堂堂入室,一拨拨地攻击起他来。他轻柔的唇瓣,拘束的舌头,清香的口气我强烈的思念,变做了汹涌澎湃的功势,直到吻得他咳嗽起来,我才作罢。
“咳咳你果真是铭湘”他还一头雾水地看着我,问那个始初的问题。
我撅嘴娇羞地点着他鼻子,“哎呀,坏青枫哥,你没有确定人家是不是铭湘,你就那样任人亲吻么”
他害羞,挠挠头,说,“看你这样热情,我总不能一下子推开你吧。”他还是那样老好人的模样
我抱着他的脸,把自己的泥巴脏脸凑过去,跟他紧紧抵着鼻子,“告诉你哦青枫哥,以后只能对我一个人这样放松戒备,对别的女人的侵犯,你一律要来者杀无赦”
“呵呵,铭湘,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做梦吧”他柔情的眸子闪动着,换来我无尽的甜蜜,轻轻地回答他,“当然不是做梦,是真的,铭湘真的来找青枫哥了。”
如果这一刻让我选择,我当然不会再考虑严亭之,而直接抱着何青枫这个美男回家去。严亭之那么冷酷,那么霸道,最主要的是,他那么花心,折腾出一个燕子来跟我分享关爱,我委屈。而青枫哥就不一样了,家里世代为医,家庭背景不错吧。又有钱,又有貌,脾气性格还那么好,在床上表现又是那么勇猛,哇噻,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好情人嘛。
所以现在严亭之这厮就是把燕子丢到九霄云外去,我也不理他了我要我的小白兔青枫哥
你说什么严亭之那家伙会吃醋的
他活该谁让他那么薄情的对我呢我眦着龅牙正坏笑中
什么宣泽熙也不错
哦是不错,不过,我目前都没有染指他,我可以不对他负责的,对不对。
总之,见到我的旧爱何青枫,我暂时无欲无求了哇卡卡,我现在想得念得,只有一条,那就是如何把羞涩粉红脸皮的何青枫,骗到床上去一想到要剥掉他身上的衣服,露出他性感的身体,我下面就可以养鱼了。
我正双眼冒着桃花,挂着口水,色迷迷地盯着何青枫,他却微微一笑,说,“你还是先把脸洗干净吧,像是一只小花猴,呵呵。”
连他的声音都那样的动人心魄,我的天神啊,我要醉倒了。
我忙不迭地点头,“好好,洗干净。”下面要不要也一起洗干净呢
我闪动着一脑袋坏念头,被何青枫牵着手,拉到了那艘大船上。
“你快洗洗吧,我在外面等你。”青枫哥把我引入一个船舱一间,放下一套普通女孩的衣服,这就要出去。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柔柔地说,“青枫哥,不要出去嘛,我们又不是陌生人,你陪着我嘛。”哈哈,让他看着我洗澡
他看我一眼,有些迟疑,“我,我在外面给你守着”
我率先抢了一步,把门堵住,扣死了门锁,撅嘴不满地说,“哼,青枫哥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他张大嘴巴,惊慌失措地回答,“怎怎么会”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我笑眯眯地晃着他的手,说,“那你就不要出去了嘛,陪着我,我好想好想你啊。”
“可是你要洗”
“我不管你要是出去,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就从窗户里跳到河里,喂鱼去”
我秀目微嗔,嘴角微微上扬,俏娇地瞅着他。他跟我直视,却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终于,叹口气,点头,“好吧。”
说着好吧两字,他便红了脸。
我弯唇媚笑,“呵呵,青枫哥,待会你要帮忙哦。”
呃他目瞪口呆,又有些畅想,就那么红着脸坐在凳子上,转过身子不敢看我。
呼啦啦,我洗着脸,把泥土都冲刷掉。然后又去洗脖颈,扯开了衣服领子,把衣服拽成了低胸敝口的样子,俯下身去洗修长洁白的劲子。一边洗,一边回脸偷偷看青枫哥,哈,他正不好意思地看着一角。
靠他的秀面那样白皙精致,我这样看着他,竟然看得心儿怦怦乱跳,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从审美的角度来说,美,总是惹人喜爱的。
“青枫哥,你为什么突然离开幽州城,都不跟我道声别”我故意有意无意地跟他说着话,却急匆匆地解着自己的衣服,“你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么伤心吗”
“对不起铭湘,我那天,真的是有事,走得急了。但是给你留了一封信,你没有看到信吗”他还是不敢看我,看着屋角说着话。
“信是收到了,可是我不认识你写的字啊,上面都说了什么啊”我的男裤赶快脱掉。
“呵呵,你不认识唉,你那次受伤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也难怪你不认识,那是隶书,你 原来很喜欢看我写那样字体的。我信上说,三个月后,我会去你家”他说着说着,竟然没有了声息,头微微低下,有些醉红。
我爱死了他那那副纯洁害羞的样子
“咯咯,三个月后,你会去我家做什么”提亲我好笑地想着。
“咳咳”他紧张地咳了咳嗓子,头埋得更低了,“去见你的双亲”
哇,他真的打算到我家提亲有一丝自得的欣喜,因为,男人想要把女人娶回家,说明爱她爱到要给她一生的保障。又有一丝惆怅,果真他去我家提亲,我会愿意嫁给他吗变成他何家一个循规蹈矩的相夫教子的小女人呕我皱皱眉头,甩甩脑袋,摒弃那份感觉。
于是我打断了往下说这个话题的程序,喊他,“青枫哥,你来帮帮我啊。”
“哦”他毫不知情地转过头,看到浑身一丝不挂的我,“啊”一声轻呼,马上又转过脸去,“铭湘你怎么唉。”
他喘息浓重,脸色通红一片,像是红油漆。双手不知所措地攥紧了,眼神混乱。
我咬咬唇,轻声地勾引他,“青枫哥,你坏。”
“啊”他意外地撑大水眸,不知道我为何突然埋怨他。
“咯咯,你任由我这样挨冻,却不来帮我。”我娇娇地说,“快来嘛,给我擦擦背,人家够不到那里。”
“可是”他艰难地看我一眼,又好像我有毒一样猛地转过头去,声音颤颤的。
“可是什么可是快来嘛,再不来帮忙,我就要冻死了啊。”其实不冷,这船舱里点着钢铁炉具,防火而又暖和。
“呃”一听我要冻死的话,他还是心疼了,松却了身子,缓缓转过来,走向我,双眼冒火地盯着我赤裸的后背,颤抖着手拿起汗巾,濡湿了,擦着我的后背。
“向下点,嗯,再向下点”我偷笑着指挥着站在我身后的男人,他大男孩一样的拘谨而害羞,拿着汗巾听话地擦着我的后背,向下再向下,终于被我误入歧途,擦到了我滚翘的屁屁上。
“呼呼铭湘”他大手触摸到了我弹性的肌肤,呼吸不畅了。
是时候出手了
“青枫哥啊”我妖腻地呼唤他一声,猛然转过身子,赤条条扑了过去,跟他紧绷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我的高耸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青枫哥,我想你”
第一二七章想念青枫
是的我真的太想念何青枫他这股清新而羞涩的气息,太想念他这个温厚纯净的大男孩,太想念他与他个性截然相反的床上风格狼的野性。
何青枫,就像是早就理所当然存在于我生命中的一幅温暖的画,让我看了还想看。他又像是一个我一直无暇去看透的迷,如何出现在我生命中,又是如何浅浅淡去这段日子,然后又是如何勾现出现,我都一片懵懂和懒惰。我只知道,他是我喜欢的青枫哥,一个被我偷尝的美男子。
而此刻,许久没有相见的我和他,都因为短暂的分离而分外悸动,两具身体都情不自禁地颤抖着,热力升腾。
他双目赤火,双唇微颤,漆黑的眸子仿佛点燃的星辰,脸腮酡红地看着我,低着头,沉醉地看着我。
“铭湘你”他声音里都是一擦即着的火星子,却大口吞咽着口水,送着喉结,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干脆耍起赖,身子向上一跳,双腿分开,盘住他的腿,下巴磕在他胸膛上,说,“青枫哥,我好冷啊,也没有劲儿了,你把我抱到床上去吧。”
他呆住。大手哆嗦着,迟疑了一下,才缓缓放在我的屁屁上,托抱住我。“床床铭湘,我们这样唉,我们”虽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