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怎么混入惠城,又是怎么混入城守府?将我们劫走后又是如何顺利出城的?”
“这些细应该是早已存在于惠城的,像惠城这样的大城市要混入几个敌方细并不是什么难事!至于他们是怎样从守卫森严的城守府将我们劫走的”阿杏冷笑声。“其实很简单,我们唐国有人在暗助他们,而且这个人还不是般的小人物。”
巧莹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不可思议,“阿杏,你是说我们城中有叛贼?”
阿杏笃定地说:“而且这个人在城守府中有定的影响力,或许就是住在城守府的人!”说道这里,阿杏的脑海中渐渐浮现个人的面容,会是他吗?只不过是点私怨,还不至于让他背叛唐国吧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是要千秋万世受人唾弃的!
巧莹听到阿杏说“这个人是住在城守府中的人”后,脸色刷的下变白,心中惊恐万分,不会是孙大人吧,这个孙大人心胸最是狭窄,当初她也是因为他这点特性才会处心积虑地挑拨他与阿杏,难道这次真得是因为他对阿杏怀恨在心,对阿杏做出的报复?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可真是罪大滔天了,如果阿杏因此而出了什么意外,她就是死也不能赎其罪!
“巧莹,你怎么啦,你脸色很不好,是头痛的厉害吗?”
巧莹抬起头,见到阿杏关心的神色,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连忙低下头。控制住自己的眼泪,“没没事,只是有些冷”
阿杏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笑眯眯地对她说:“来,到这里来,我们靠在起,就会暖和很多。”说着拉过巧莹,将被子盖在她的腿上。又道:“巧莹,今次是我连累你了,可是我很高兴能有你陪在我身边,你不会怪我的自私吧!”
巧莹心中难受,其实是她害了她才对,可是,她什么都不敢说,她怕看到阿杏厌恶憎恨的眼神,她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却暗暗在心中誓,不管怎么样,定要尽全力保得阿杏的平安!
被子很厚,盖在身上很暖和。阿杏没有注意到巧莹的神情,她看着锦缎的被面,轻轻笑,道:“这些个贼子似乎挺优待我们的,看样子,他们在我们身上有很大的图谋呢!”说完,她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眸子又黑又亮,“既然如此,我非得好好出口气不可!”
巧莹转过头,看着阿杏脸上那种古怪的笑容,忽然觉得,外面那些人有烦了
行到正午,行人慢慢停下来,预备吃点东西再继续上路。按常理来说,他们赶路都是趁着天黑之前,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吃饭都是早上赶路之前吃顿,到天黑后,找到休息的地方再吃顿,中间饿了吃点干粮就好。可是,他们这次是押送个孕妇上路,而且这个孕妇身份特殊,上司千叮万嘱,绝对不能让她吃点点的苦头。所以他们不得不停下路程,生火煮点热饭给她吃。
大汉们生火,两个女子熬了粥,将带的干菜和鸡蛋也扔在粥了,煮的香喷喷的。让干大汉馋得直流口水。在这么个冰天雪地里,这种情况下,能吃到香喷喷,热腾腾,加有鸡蛋的粥,已经是很好的享受了。
当两名女子将碗费了很大心血的鸡蛋粥端到马车前,递到阿杏手中时,阿杏却端着这碗粥,露出嫌恶的眼神,怪声怪气道:“这是什么?喂猪的吗?竟然给本夫人吃这些东西!我不吃!”说着连粥带碗扔到了雪地里。
两名女子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熬的粥就这么被她糟蹋了,气得脸都绿了,看着阿杏的目光充满怒火,手死死地握着剑柄,看那模样,像是恨不得将阿杏剑刺死。
其他的人也没有好脸色,盯着阿杏的目光隐现杀机。
阿杏看着他们都是副怒到极点,却不得不强制忍耐的表情,心中阵快意,他们对她言语恭敬,照顾有加,明显是得了上面的指示,她料定他们不敢对她怎样,所有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竟敢掳劫她!这路上他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不吃的话。你就只有饿肚子了!”其中名女子咬牙切齿地说。
巧莹看着那名女子,忽然叫出声来:“是你,你就是那个送信的丫鬟!”
阿杏心中迅窜起股火气,竟敢拿元丰的家书来骗她,害她空欢喜场!阿杏看着那名女子,挑起条眉毛,冷冷地笑,说:“本夫人身怀六甲,是最饿不得的,要是本夫人出了什么事,看你们怎么交差!”
句话正说中那名女子的心事。她气得张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看着阿杏,像是想将她口吞下。她越生气,阿杏笑得得意,就是要气死她。
就在这名女子气得快要抓狂的时候,梁忠策马走来,朝着她冷喝声,“阿沅,退下。”
阿沅恨恨地瞪了阿杏眼,不情不愿地说,“是。”
梁忠看向阿杏,面无表情地说:“不知夫人想吃什么?”
阿杏笑眯眯:“我想吃兔肉,给我烤只兔子来吧!”
退到旁的阿沅当即怒道:“这冰天雪地里,让我们到哪里去找兔子!你不要故意刁难!”
阿杏把脸沉,“反正我就是要吃兔子肉,除了兔子肉,我什么都不吃,你们看着办吧!”说完便不再理他们,放下车帘,退回车里。
隔着窗帘听到他们的声音。
“阿沅,你带几个人去打只兔子来。”
“可是大哥,这种时候,哪里会有兔子。”
“去山里找找兔子窝,应该会有冬眠的兔子。”
“是”阿沅的声音充满隐忍和不服气,还有种无可奈何。
回过头来,见巧莹脸崇拜地看着她,“阿杏,你胆子真大,将他们气得鼻子都歪了,真正解气!”
阿杏笑了笑,心中却在想,到底是何人掳劫了她,竟然能对她容忍到这种地步?这次的胡闹何尝又不是她的次试探,看样子,他们真的是不敢让她有半点偏差了!
阿杏扬了扬眉毛,看着巧莹笑着说:“巧莹,这路上睁大了眼睛看热闹吧!”
半个时辰后。香喷喷的兔子肉,送了上来,阿杏肚子已经饿了,这次也不再为难他们,接过了兔子肉退回了车子里,让干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晚上,大队找了个破庙休息。阿杏和巧莹仍然留在车中休息,二十几名大汉晚上团团转转地围在了车子四周,让她们插翅也难飞。
阿沅晚上继续将剩下的兔子肉烤熟了拿给阿杏。谁知阿杏看着兔肉,白眼翻,吐出了句让她差点吐血的话。
“我晚上不想吃兔肉了,我想喝粥,兔肉鸡蛋青菜粥!”说句实话,中午那粥挺香,她还挺想喝的。
阿沅脸青,“你不是说那是猪吃的吗?”
阿杏笑眯眯,“加了兔肉,自然不同了!我中午吃了油腻的,晚上自然会想吃清淡的清清肠胃,你身为丫鬟怎么连这个道理也不懂!”阿杏特意在“丫鬟”二字上加重语气。
阿沅气炸了肺,可是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心想着,待会定要往她的粥里多吐几口口水来解气!可是阿杏像是能听懂她的心里话似地,在她煮粥的过程中,刻意把帘子掀开来,笑盈盈地看着她煮粥,边看还边说:“要煮得好吃点哦,否则我是不会吃的!”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更让大家生气的还在后头,当干大汉轮流休息的时候,阿杏和巧莹两人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说笑吵闹到半夜,破庙的面积本来就不到,这些人有不敢走远,只能默默地忍受着魔音穿耳,让干大汉都没有休息好,第二天上路时人人都有些精神萎靡。
而阿杏和巧莹吃过早餐后便躺在马车上美美的补眠,让干人恨得牙痒痒的,如果不是上头有严明的吩咐,只怕早已在她两人的身上扎上几十个窟窿来泄愤!
中午阿沅做饭时学聪明了,特意先问过阿杏再去煮,阿杏说要兔肉,阿沅便再烤了兔肉来。阿杏吃了些,将其中部分兔肉偷偷藏起来,巧莹有些奇怪,便问;“阿杏,这是干什么?”
阿杏将食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地嘘声,古灵精怪地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巧莹知道她这么做定有她的用意,便学着她的样子,偷偷藏起部分兔肉。
吃饱喝足后,阿杏又开始折腾他们,每隔半个时辰便嚷着要下车,阿沅没好气地瞪她:“你下午都小解了五次了,你故意耍着我们玩的是吧!”
阿杏懒洋洋地说:“孕妇是这样的,等阿沅以后当了母亲就知道了!”阿沅又羞又气,却拿她没有办法。
就这么走走停停,耽误了时辰,队伍不能按预定的计划赶到前面的破庙安营,只能在座林子里,积雪较少的地方休息。哪怕是升起了火堆,可是寒风仍然从四面八方灌进来,让这些人不得不运功拒寒。
阿杏自然让他们晚没有好睡,让他们更是累上加累,要不是他们都是等的高手,只怕早已抵受不住。可是这么接连着几天下来,人人的眼下都有着深深的黑眼圈,坐在马上都会忍不住打瞌睡,有几次还有人从马背上跌下来。
阿杏指着从马背上掉下来的人无所顾忌地哈哈大笑,笑声中的嘲讽放肆以为让这位血性汉子再也忍不住,把拔出刀子,向她冲过来,“老子受不了了,拼了这条命老子也要杀了你这个狡诈的妇人!”
巧莹吓的大叫声,扑在阿杏的身上要为她挡下这刀,可是阿杏脸上却丝毫没有惧色,依然笑眯眯地看着那名大汉,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名大汉在距离她三米之处被梁忠脚踢飞,梁忠看着他厉喝道:“你不要命是你的事,可不要连累我们!可我滚回马上去!”
这么摔让大汉也冷静了下来,他握紧拳头朝着地上重重击,然后悻悻地回了马上。
梁忠喝退大汉后,策马走到马车旁,看着阿杏面无表情地说:“夫人适可而止,小心玩火自残!”
阿杏挑挑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退回车内。心中却在想,这几天她如此拖慢度,却没有人追上来,看来陈静他们还未掌握自己的行踪!
车内,巧莹苍白着张脸:“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阿杏,算了,以后还是别戏弄他们,要是他们真的起狂来伤害你可怎么办?”
阿杏微微笑,道:“不会的,他们能忍到如今,说明他们不敢让我出丁点的差错,否则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既然如此,又怎么能让他们轻松自在?”说完,她看向巧莹:“倒是你,刚才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
她拉着巧莹的手,柔声道:“我的命并不会比你的矜贵,而且我身怀武艺,刚才那大汉的刀我是可以躲过的,以后你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阿杏的心里对与巧莹的举动还是非常的感动的,个能为自己连命都不要的人,绝对值得自己最真心的对待。
这天晚上,阿杏出奇地没有吵闹,让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睡了个好觉。就在梁忠暗自得意自己的那句话收到成效时,却没想到,第二天中午,阿沅按平常样,做了烤肉给阿杏时,阿杏却将她的手推,懒洋洋地说:“我吃腻烤肉了,现在我要吃鱼!”
第262章戏弄下
鱼?在这冰天雪地。荒山野岭的,她竟然要吃鱼?
干人被阿杏气笑了,紧接着便是咬牙切齿的恨意!,可恨,太可恨了!这段日子被她耍的团团转,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好,他们这些人,任何个人走出去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最让他们气的跳脚的是,他们偏生还作不得,这个女子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他们这伙人包括他们的家人也别想活了。
是以他们忍了次又次,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没想到她越来越过分,现在竟然要吃鱼,这种时候他们到哪里找鱼给她吃!
“除了鱼我什么都不吃!”阿杏懒懒地加了句。
这下连梁忠都来气了,他看着阿杏冷冷地说:“夫人身怀六甲,还是不要拿身体来开玩笑的好,这几天。夫人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尽量满足,可是夫人所说的鱼确实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了,夫人还是将就些吧!”
阿杏下巴抬:“我不愿将就,我就是要吃鱼,否则我什么都不吃!”
阿沅见大哥也来了气,底气足了,当下将手中的烤肉忘地上砸,怒道:“不吃就不吃!大哥,就饿她两顿,我就不信,她个孕妇还真不吃东西了!大哥别理她!”
梁忠也觉此话有理,真的什么都由着她,万她明天想吃老虎肉怎么办?当下,他冷哼声,策马离开,没再理阿杏。
阿杏退回马车内,找出之前藏起来的烤肉,和巧莹偷偷的吃了几块。
到了晚上,阿沅到底还是怕她饿着了出事,做了锅稀饭,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个孕妇竟然强硬至此,“除了鱼,我什么都不吃!”阿杏连车帘都未掀开,在车里叫着,不过声音已经没有中午那么中气十足。
阿沅将粥放在马车门口,说:“你不吃。孩子也要吃,你不顾肚子里的孩子了吗?”
里面的阿杏理都没理她。
阿沅冷哼声,心想,我就不信你真的不吃。当下退开去,坐在旁,等着阿杏忍不住肚饿的时候将粥端进去,可是等啊等啊,直到热粥变成了冰粥,那门帘还是纹丝不动。
阿沅这下真是诧异了,还有这么挑嘴的人,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将就?
不过她所不知道的是,里面阿杏和巧莹正吃烤肉吃得欢了!巧莹在阿杏的耳边小声说:“阿杏,要是他们直不去捉鱼,难道我们就直这么偷偷摸摸地吃着烤肉吗?虽然我们藏起了不少烤肉,可是总有吃完的天。”
阿杏也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放心,明天,最迟后天,我们定会有鱼汤喝!”阿杏的话,巧莹自然是信的,想到真的有鱼汤喝。巧莹口中不由地分泌出唾液来,说起来,自从出宫后,就再也没有吃过鱼了!
第二天早上,阿沅现,那碗粥已经结成了冰。早上阿沅烤了肉又煮了粥,拿到阿杏车前,她可是从来都没这么周到过,可是阿杏理都不理她。
到了中午,在他们看来,阿杏已经天没吃东西了。这下,他们有些着急了,真把她饿坏了怎么办?
他们躲在边偷偷地商量
阿沅说:“过了晚上再看看吧!或许她到晚上就撑不住了!”
另名大汉说:“这些个贵妇人真是难伺候,换成是我婆娘,只要有吃的就满足了,哪会像她似的,还挑三拣四,真是难以理解!”
“或许向养尊处优,锦衣玉食惯了的!”
梁忠刚开始直不说话,后来才皱着眉头开口:“这里离最近的河流有多远?”此话出,众人皆惊,“大哥,不不会真的想要抓鱼给她吃吧!”
梁忠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狂怒,冲着大家瞪眼;“她怀有身孕,如果真的出了事,我们回去怎么交代?大家难道还不知道胡大人的手段吗?”
想到胡大人的手段,众人皆寒了寒,半晌,其中个人答道:“大哥。如今大雪封路,马走的不快,离这里最近的河也要天的路程了!”
真要去抓鱼,岂不是又要耽误天的行程,而且现在河面上都结了冰,在结了冰河里抓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梁忠沉吟会后便吩咐:“大威和阿亮轻功最好,你们去抓鱼,我们在前面的破庙里等你们,今晚务比要赶回来!”
施展轻功去捉鱼?大威和阿亮在心中直骂娘,可是有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垂答应:“是。”
此时干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都是脸黑黑的,心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憋屈!
阿杏透过车窗帘看着外面干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忍笑忍到肚子痛。巧莹在旁问道:“阿杏,怎么啦?”
阿杏回过头,坐到她身边去,用被子盖住腿,道:“明天我们就有鱼喝了!”说着又摸了摸肚子,道:“小宝贝,明天就有口福了,高不高兴啊!”
巧莹心中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感叹道:“阿杏。你真厉害!”
第二天早,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鱼汤端到了阿杏的面前。阿沅看着她的眼神似把刀:“你要吃鱼,吃吧,小心别被刺卡住了!”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实在是大快人心。
阿杏接过汤,先闻了闻,股鲜香扑鼻而来,让她食指大动,她喝了口,在心中感叹道,真是好喝啊!又抬起头。笑盈盈地说:“早给我做来不就好了?害我饿了天。”
此话出,干大汉的拳头握得咯咯响。
阿杏端着碗当着大家的面哧溜哧溜地吃得痛快,大家明明气得厉害,可看着她吃的开心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干人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阿杏和巧莹饱餐了顿后,笑眯眯地将碗递给阿沅,说:“阿沅,中午给我们做鱼片粥吧!”阿沅看着她转身回车的背影,呲了呲牙。
自从梁忠他们给阿杏找来了鱼后,阿杏也没再怎么为难他们,并没有像梁忠所想的那样越来越过分,想吃老虎肉什么的,除了偶尔捉弄他们下外,般还是很安静地在车中呆着。
因为阿杏明白,狗急了还会跳墙了,如果太过分把他们逼急了伤害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况且,她这段时间惹这多事情,主要是想拖慢他们的度,看有没有人追上来救自己,可是这么久了,别说陈静他们了,就是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看来这群人的行踪非常的隐秘,这样,阿杏渐渐也失去胡闹的兴致了。
这样约莫走了十多天,终于看到了项城的城门。
看到项城巍峨紧闭的城门,干人差点落下泪来,终于成功地完成任务了,终于摆脱这个女人了
梁忠亮出令牌,城门徐徐打开。干人连同马车进了城。
看着城门在身后慢慢合拢,阿杏此时才有些紧张的感觉,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命运呢?旁的巧莹握住她的手说:“阿杏,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我都会帮你的!”
阿杏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巧莹,我们要坚强,我相信,只要留得命在,我们总会离开这里。”
“嗯!”巧莹重重地点点头。
干大汉自从进了城门后就扫颓风,雄赳赳气昂昂,穿过大街,向着城中的城守府走去,路上行人纷纷远避,些低级的将领看到梁忠还有行礼,可见梁忠在联军中还有定的地位。
阿杏进城后就透过车窗打量着项城。项城的规模比惠城大不了多少,街上随时可见黄头,高鼻深目的胡人士兵行走。有些胡人士兵还会当街殴打唐人百姓,调戏唐人女子取乐,可是梁忠行人就像是没有看到般。
阿杏知道,六国联军中,只有罗嘉国是这种高鼻深目的胡人,看来这项城是在罗嘉国的控制中,那么是谁竟然对她如此容忍呢?就算是要抓她要挟沈元丰,也没必要对她容忍到这种程度啊!
真是奇怪!
不过很快就要知道答案了,阿杏随即放松了心情。
队伍在城守府前停下,阿沅撩开车帘,对阿杏和巧莹说:“两位,下车吧,我家主子已经恭贺多时了!”
阿杏扶着马车小心下了车,然后回过头去对巧莹说:“巧莹,将那包肉干也拿出来,味道还不错。”
巧莹抿嘴笑,当着阿沅的面从被子底下拿出包肉干,里面还剩下不少。因为天气冷,肉干不容易坏,带着身旁倒也是份不错的干粮。
阿沅看到肉干,什么都明白了。当即脸色变,转过头怒视着阿杏:“原来你根本就没有饿肚子!”
阿杏笑着说:“因为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是孕妇,当然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又怎么会让自己挨饿呢?”
说完再也不去看阿沅,跟着梁忠向城守府里走去,身后阿沅气得直跺脚。
阿杏看着城守府那黑底金漆的牌匾,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不管她要面对的是什么,她定要保持镇定,第,她要好好保护自己,保护孩子,保护巧莹,第二,尽可能的不拖累元丰。
第263章再见胡陵轩
梁忠将阿杏与巧莹带到城守府的大厅。
进门就看到大厅的墙上有张大幅的猛虎下山图,老虎张大嘴,露出森森白牙,威武狰狞,非常的震撼。
厅中站着名衣着体面,相貌秀美的丫鬟,丫鬟见到三人,便向着梁忠福了福,说:“梁总管,大人命奴婢带安华夫人进去见。”说着,便朝着阿杏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安华夫人,请跟我来。”
话音刚落,巧莹便死死地抓住阿杏的袖子,面含警惕地看着那名丫鬟,说:“你们要将安华夫人带到哪里去,为什么是她个人,我也要去!”
那名丫鬟看着巧莹笑了笑,那神情似是在笑话她不自量力般。
阿杏握住巧莹的手,将她的手松开,安慰道:“巧莹。不用紧张,他们费尽心思将我们弄来这里,不会轻易伤害我的。”而且现在也由不得她们选择。
巧莹无可奈何地放开手,那名丫鬟招手叫过来名小丫鬟将巧莹待下去安置,见阿杏露出担心的神情,忙道:“夫人请放心,我们不会伤害这位姑娘的。”和阿杏说话的语气中,透着恭敬。
阿杏此时更加好奇绑架她的人的身份,她跟着丫鬟出了大厅,绕过条抄手游廊,进了座垂花门,丫鬟带着阿杏在间屋子前站定,然后敲了敲门,说:“大人,安华夫人已经带来了。”
里面回了句,但是阿杏距离比较远,听不太清楚。
丫鬟推开门,回过头对阿杏说:“夫人,请进。”说完,便退到边。
阿杏看着那黑洞洞的门口,咬咬牙,提脚便走了进去,刚进门,身后的门边被丫鬟带关,随后便响起丫鬟离去的脚步声。阿杏回头看了看,便转过头寻找着里面的人。
屋子光线有些阴暗,阿杏从外间进入。要好阵子才能适应里面的光线。
这里像是间卧房,有床,有衣柜,有软榻,阿杏的目光在房间里匆匆扫了圈后,最后落在窗前。
阿杏怔住
有个身材修长,穿着华贵,头戴玉冠的男子背对着她立于窗前。阿杏眯了眯眼,背影好似有些眼熟。
“你是谁?”阿杏不由地开口问道。
听到阿杏的声音,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窗外的光线照射在他的脸上,将他的面容照的清二楚。
剑眉星目,挺直鼻梁,浅麦色的皮肤
阿杏的眼睛猛然间瞪得大大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胡陵轩,竟然是你!”阿杏的面色下子沉了下来。
胡陵轩那双堪比星辰的双眸定定地注视着她,嘴唇微微弯,扯出个邪肆而又略带讥讽的笑容,“阿杏,京城别,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吧!”
阿杏皱起眉头。沉声问:“胡陵轩,你将我抓来是想向布尔泰邀功吗?”胡陵轩现在已经投向的金国,难道他想将她献给布尔泰来换取荣华富贵?如今胡陵轩已经丧心病狂,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胡陵轩提脚向她走来,步伐很慢,带着点漫不经心,神情有些狂妄,他在她面前站定,将她从头到脚好好地打量了番,目光扫过她凸出的腹部时,隐隐闪过丝阴戾,让阿杏心中凛,下意识地后退步,护住腹部。
胡陵轩见到她的动作,长眉轻轻挑,神情分外轻佻,“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他围着她转了圈,目光放肆地投射在她的身上,慢条斯理地说:“阿杏,没想到即使是有了身孕,你还是这么漂亮”他在她面前站定,伸出食指,在她下巴处轻轻地挑,阴阳怪气地说:“不枉我直将你挂在心上!”
阿杏此生最恨最讨厌的男人就是眼前的胡陵轩,又怎受得了他如此的轻薄,当下头轻轻往后仰,右手抬起,快如闪电地给了他耳光。下手又狠又准,毫不留情!
胡陵轩没想到阿杏在这种情况下也是说打就打,他毫无准备,这巴掌挨了个正着。他捂住火辣辣的的面孔,脸色立变,恼羞成怒,他把抓住阿杏的手腕,狠狠地瞪着她,神情狂躁,声音冷厉:“阿杏,你以为我还是过去那个无权无势的胡陵轩,可以任由你羞辱吗?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大宣国三等爵,皇上亲封的定安公!阿杏,如今我已是人上人,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欺辱的无名小卒了!”
阿杏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字句地说:“胡陵轩,早知道你卑鄙无耻,可是没想到你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大宣国我呸!胡陵轩,你可还记得你是唐人!你带着联军杀进晋城的时候,可曾想过死在联军铁蹄下的百姓很多都是看着你长大的!胡陵轩,为了荣华富贵你怎么可以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胡陵轩将她的手用力甩,“嚯”地转过身去,疯狂地挥袖子。大声道:“唐人!哼!唐国能给我什么!”说话间他不停地挥着手,大袖随着他的动作急躁地舞动着,“那些贵族们拿了我们胡家的好处,却瞧不起我,那些唐人知道我被父亲赶出来便在后面耻笑我!我有今天全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如今谁还敢看不起我!谁还敢耻笑我!那些曾经嘲笑过我的人,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到后来都跪在我的面前求我饶了他们的性命!哈哈哈”他仰天狂笑,有些歇斯底里,“我说只要肯舔我的脚,便饶他们的性命。结果这这些人便争先恐后地跑过来舔我的脚,唯恐落后!哈哈哈”他大笑着,声音畅快淋漓,然后忽然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阿杏,“看到没,这就是权势的好处,趋炎附势本是人之常情,胜者王败者寇,在唐国我是叛徒,可是对于大宣国来说我却是大功臣,是是非非又如何说的清!唯有权势”他紧紧地握拳,目光执着而又疯狂,“唯有握在手里的权势才是最实实在在的!”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偏于激动,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看着阿杏,轻浮的笑:“过去我费尽心思都不能让你正眼看我眼,可如今,我只要声令下,不管你身在何处,我都可以马上见到你,这就是权势的好处了!在权势面前,良心与道义又算个什么东西!而且阿杏,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呢?是不是啊,德妃娘娘!”
阿杏不屑地转过头去,“与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浪费唇舌,你不如直接说好了,你将我抓来,到底是想怎么样?”万真的想将她送回天都,这件事还真是麻烦了!布尔泰盛怒之下,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阿杏你还不知道吧”胡陵轩走到阿杏的面前,“现在已经没有德妃娘娘了,德妃娘娘已经在宫中去世了,既然如此,我还将你送回去干什么?既然德妃娘娘已经死了,我又怎么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德妃娘娘?就算皇上知道了此事。也怪不到我头上来!”
阿杏顿时明白了,布尔泰没有追到他们,可个妃嫔无缘无故地失踪,对外总要有个交代,布尔泰直接宣布她的死讯,看样子确实是恨她入骨,不准备再让她回去了。这样也好,以后不用再和他纠缠不清了!
耳边继续传来胡陵轩阴阳怪气的声音,“况且我也舍不得啊!”说着,他就欲将她揽入怀。
阿杏个旋身闪出他的怀抱,胡陵轩不是布尔泰,他想占她便宜可没有那么容易,她在离他五步左右站定,看着他,嘲讽道:“胡陵轩,我是个孕妇,你不会饥不择食到连孕妇都不放过吧!”
胡陵轩脸色阴沉沉的,双眼闪着冷光,“没关系,如今你已经落在我的手里,插翅难飞,我可以慢慢等,可是阿杏,如果你惹我不高兴了,我也可以不用等这几个月的时间的!”
阿杏心中凛:“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陵轩阴阴的笑:“让孩子提早出生不就行了!”他缓缓地提起手,朝着她的腹部点了点,轻轻说:“碗药而已,很方便的!”
阿杏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指着胡陵轩,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个字个字地说:“胡陵轩,如果你敢伤我的孩子,我定要你陪葬!”
胡陵轩见她生气,神色忽然缓,笑道:“阿杏,你放心,我从来都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只要你乖乖的,我绝不会亏待你和孩子。”他走到阿杏的身边,低下头,靠近她的耳边,先是深深地吸口气,然后轻轻地说:“我可以对天下人狠心,可惟独你,我是万万也狠不下心肠的。”
阿杏此时恨不得再给他个耳光子,可是想到他之前的话,又生生忍住了这股冲动。看到他如此的靠近,她心中忽然升起个想法,要是她此时将胡陵轩劫持,不知能不能威胁他离开这里?
想到这,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暗暗调息,想集中所有的功力举拿下他。
可是胡陵轩像是猜中她心中所想似地,轻轻笑,说;“阿杏,我劝你你不要有别的想法,我身边有高手隐身保护,只怕你还未出招,就死在他的暗器下了,这么轻易就死了的话,我可会很心疼的。”
这句话,让阿杏暗中集起来的力量在瞬间泄了,她全身的肌肉也随之放松下来。
“这样才乖嘛,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我定会好好待你的!”胡陵轩得意地笑。
第264章令牌
“什么?胡陵轩!”巧莹睁大了眼睛看着阿杏。神情充满惊异。
此时,阿杏已经回到胡陵轩给他们准备的房间。房间位于胡陵轩所住的院子里,离胡陵轩的房间并不是很远。本来巧莹另有住处,可是阿杏坚持要和她住在起,这里的管事见巧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请示过胡陵轩后,便按照阿杏的要求将她们安排在处。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他!”阿杏恨恨地说。
巧莹有些不解,“可是你不是说这里被罗嘉国占领了吗?那为什么胡陵轩会在这里?”
阿杏想了想说:“或许攻占项城的联军中,也有金人的军队,而胡陵轩熟悉南方的地形,或许就是金人方面的领军人物也说不定!”
巧莹不屑地哼了声:“卖国贼,不要脸!”接着有忧心忡忡,“阿杏,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个胡陵轩向对你不怀好意,又是个卑鄙小人”巧莹心想,当年自己也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窍似的定要嫁给他
阿杏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森严的守卫,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能走步算步了。”
接下来两天里。胡陵轩或许因为公务繁忙,并没有缠着阿杏,只是期间叫她起去吃过顿饭。阿杏虽然对着他便觉得没有胃口,可是她知道,要想平平安安地离开这里,暂时不能惹怒他。现在的胡陵轩给人种偏执疯狂的感觉,像是随时处于暴溃的边缘般,让阿杏有些忌惮。
饭间阿杏就当做没有这个人的存在,由的他自说自话,他时做深情款款状,时又兴奋激动,时又焦躁愤怒,可是不管他怎么说,她都不理睬他,胡陵轩虽然有些生气,可是想到她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有的是时间慢慢让她屈服,等孩子生下来,更是有了最好的把柄在手里,想到这,心中的那点怒气也烟消云散了。
如此过了十天左右,外面的情形阿杏概不知,也不知道元丰他们知道自己的下落没有,更让她心惊的是,胡陵轩似乎有打算等大雪消融后,便将她送到个偏远安全的地方生孩子,阿杏知道。真的让他送走的话,只怕沈元丰他们就更难找到自己了,难道自己辈子就要受制于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之手?
阿杏再也沉不住气,跟巧莹商量说:“这次我们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元丰他们说不定还不知道我们落在胡陵轩的手中,这次,我们得靠自己!”
巧莹骇然道:“这里守卫如此森严,我们怎么可能逃得出去?”别说出城了,就是出城守府都是个问题。
阿杏抿紧嘴唇,沉思会,道:“先看看吧,总会想到办法的。”
这天,胡陵轩又将阿杏叫了过去,这次是被叫到了书房。
胡陵轩坐在书桌后,书桌上摊开着份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胡陵轩目光冷然地盯着那张纸,脸色阴晴不定。
见阿杏过来了,便站起身,手在那张纸上拍了拍,便慢慢踱了出来。转过书桌,来到阿杏的身边,
“刚收到战报,沈元丰已于三天前拿下蓝城,加蓝军丢了8人马,现在加蓝军已经退出联军回国了,六国联军变成五国联军,沈元丰倒是厉害。”说着他从书桌上拿起那张战报,递给阿杏
“沈元丰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正常情况下也要半个月的路程,他却能在大雪封路的情况下只用了五天就到达了蓝城,等他们到,蓝城外原本攻城的万唐军此时假装粮尽仓皇败退,加蓝军不疑有诈,开城来追,结果中了沈元丰的埋伏,前面败退的唐军又杀了个回马枪,加蓝军前后受击,万的追兵被宰了5,结果还被唐军趁势杀进城,加蓝军恐慌之下节节溃败,最后加蓝将领只能带着余下的兵马仓皇逃跑”
说到这里,胡陵轩冷笑着拍了拍手,道:“精彩啊,真是精彩,沈元丰不愧为唐国的名将,打起仗来可是点都不含糊!”
阿杏将战报看了又看,心中涌起股狂喜,她就知道他定能够做到的。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到他驰骋战场的威武雄姿,不能亲眼得见,真是遗憾啊。
“我想,项城应该是他们的下个目标,阿杏,你说,如果我将你推上城墙,威胁沈元丰自裁于军前,他会不会照做呢?”胡陵轩看着阿杏阴测测地说
阿杏脸色变,忍不住张嘴要骂,谁知胡陵轩却忽然笑,上前步,走到她的面前,稍稍弯下腰,低头看着她,鼻尖几乎挨到她的鼻尖,
“我知道你又想骂我卑鄙无耻了,在你的心目中,我怎么都是比不上沈元丰的,不但身世背景比不上他,人品比不上他,就连本事也比不上他”
他没说句,阿杏就后退步。企图远离他,可是胡陵轩就如跗骨之蛆,步步逼近,直将她逼近死角里,阿杏退无可退,只好侧过脸去,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那张让她反胃的面孔。
可是胡陵轩又怎会如她意,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颌,扳过她的面孔,让她不得不正眼看着他。阿杏索性不逃避,睁大看眼睛,狠狠地的盯着他,目光如刀如箭,刺得胡陵轩的心隐隐作痛。
胡陵轩冷笑声,继续说:“阿杏,我能有今天,绝不是偶然,这次,我就要让你看看,我胡陵轩是绝不会逊于沈元丰的男人!这次沈元丰如果来攻,我保管让他有去无回!”说到最后四个字时,他额上的青筋隐隐凸起,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听到这里,阿杏想逃离的心思更甚,如果沈元丰真的带兵来攻,难保胡陵轩不会用她做人质威胁元丰!不行,她决不能带给元丰困扰!
想到这里,阿杏忽然垂下眼帘,说;“打仗的事情,我个女人懂什么,你跟我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要我知道你的好,”她又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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