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1 shisanchun》 第73部分阅读

又抬起眼,看向他,双目莹光闪闪,让她的张俏脸顿时散出种夺目的光彩,胡陵轩的双眼陡然亮起来。

“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心为我好,那么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胡陵轩脱口而出,来这里这么久,阿杏还是头次和他主动说话,这让他欣喜的同时,也让他的心中充满警惕,在他的认知中,阿杏可从来都不是个容易服软的人。

阿杏轻轻笑,面色依然冷然,“你将我抓来这么久,每天都将我们关在城守府中。我闷得慌,可不可以让我出去走走!话说回来,项城我还没有来过,也很想出。”

胡陵轩看了她阵,阿杏面带微笑,任由他打量,过了会,胡陵轩笑了笑,拉住了她的手,说:“好,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说着又抬眼直直地看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阿杏,不要想着逃跑,你完全没有机会!”

阿杏也向着他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大人太多虑了!我如今身怀六甲又怎能逃跑,我不过是想出去透透气罢了!”

胡陵轩见她抽回手,倒是放下了心事,她要是突然对他顺从讨好,他反而会怀疑她另有所图。

回到住所,阿杏将刚才在胡陵轩那里听到的事情说给巧莹知道,巧莹听说唐军打了胜仗自然非常开心。后来又听说阿杏明日要和胡陵轩出游,不禁有些疑惑:“阿杏,你为何如此,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阿杏在桌旁坐下,巧莹给她倒了杯热茶,阿杏喝了口热茶,只觉通体舒泰,便说:“这几天我们打着游玩的借口,将城守府的地形已经摸熟,我之所以提出出游,便是想看看外面,你想想,如果我们真的有机会逃跑,到时却连路都弄不清楚,岂不是白白浪费机会?”

“可是我们真的有机会逃跑吗?”巧莹有些怀疑

“我们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机会总会眷顾准备充足的人!”阿杏坚定地说。

第二天早,便有丫鬟来给阿杏梳妆打扮,给她准备了披风,手炉,才将她领至大门口。

胡陵轩想与阿杏单独相处,自然不会将巧莹带上,其实,自从巧莹来到这里后,胡陵轩压根就没想过要见她,如今他已经身为三等爵,哪还会将她放在心上。这种态度更是让巧莹心凉,自己好歹也是怀过他孩子的女人,没想到他竟然凉薄至此,明明知道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连见面的兴趣也无。

巧莹这时倒有些庆幸当时没有真的跟着他,否则现在还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光景。

门外停放着辆华丽的四轮马车,胡陵轩身锦衣,身披件狐狸毛的披风,纯白色的皮毛将他本来就俊朗无匹的面容衬得更是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此时他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笑容温文尔雅,要不是阿杏深知他的为人,还真会被这副表象所欺,以为站在面前的是翩翩佳公子。

看着阿杏步步向自己走近,胡陵轩嘴角的微笑更深,向她伸出手,此时的他,心中是真的充满喜悦,说起来,他从未与阿杏如此亲密的接触过了。

谁知阿杏却像是没看见他的手般,扶着丫鬟的手径直上了马车。胡陵轩收回手,也不在意,笑了笑,跟在她的身后上了车。

阿杏明白,胡陵轩和布尔泰是不同的,布尔泰与她只有几面之缘,对她了解不多,所以,她才能轻易骗得了他,可是胡陵轩不同,胡陵轩与她之间错综复杂,胡陵轩对她的了解甚深,如果她拿对付布尔泰的那招来对付他,只会让他生疑,从而让他加强戒备,那么她逃脱的希望则更加渺茫。

车内焚着碳炉,使车里温暖如春,胡陵轩陪着她坐在车里,丫鬟坐在车夫的旁边。

车子慢慢开动,驶上大道。

“阿杏想到哪里游玩。”胡陵轩笑着问她

阿杏掀开车窗帘向外看去,“如今,大雪初融,外面冷的厉害,也没什么,就让马车在街上转转,我看看热闹好了。”她的声音淡淡的。

胡陵轩点点头,然后吩咐车夫四处转转。

车夫得令,便赶着马车在几天主要的大道上慢慢溜达。胡陵轩带她出来本就是为了和她亲近,又怎会放过这么机会?他见阿杏坐在车窗边向外看,便凑过去,紧紧地靠着她,也伸头去,像导游般给阿杏介绍。

阿杏尽量忽略他的靠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着外面的地形,暗暗地记忆,也顺便将胡陵轩话语里所透露出来的有用的信息也并记忆了下来。

当然,她表面自然是副兴趣盎然的表情。

这时车子慢慢路过城门。

城门是项城的南门,比之正门要小些,可是守卫点都不含糊。

路过城门时,阿杏见到辆马车正在向城门靠近,阿杏有些奇怪,此时非常时期,大门紧闭,那辆马车也能出城吗?

她的心中涌起小小的兴奋,却有不敢太过注意那边,想起刚才看到的家胡氏店铺,便向说点上面引开胡陵轩的注意力。

“听说你们胡家的生意遍布南方,刚才我见到家胡氏店铺,是不是也是你们胡家的。”

胡陵轩见阿杏肯开口于他说话,心中自然开心,语气中不自己觉地带着种激动,种骄傲,“不错,那间店铺也是我们胡家的,如今我生在朝中,家中的生意已经交给二弟打理”

胡陵轩滔滔不绝的说着,阿杏也装作认真聆听的样子,眼睛状似毫不在意地扫过外面的风景,却在马车刚刚开过城门的时候,看见幕让她差点失态的幕。

那辆马车的车窗口伸出只手,亮出只金色的巴掌大的令牌,守卫的士兵仔细检查了令牌后,便打开城门放马车出城!

让阿杏兴奋的是,那枚令牌阿杏曾在胡陵轩的身上见过,又次他们起吃饭时,他的下属曾将向他讨要过令牌,原来这种令牌可以出城!

第265章诱惑

阿杏暗暗下定决心。她定要偷到这块令牌。

胡陵轩带着她在项城的主要街道上走了圈,阿杏找到出城的办法,心情有些激动又有些兴奋,但是不敢在胡陵轩面前表露出来分,怕他起疑。路上,阿杏的脸上总是副淡淡表情,对胡陵轩有些冷淡,但是偶尔又会跟他说两句话。只是这丁点的改变,已经让胡陵轩雀跃不已。

后来,阿杏实在没心思再应酬他,便借口说累了,两人便回了城守府。

回到城守府的房间,阿杏找出纸笔,在纸上将令牌大概的模样画出来。巧莹见到,便凑过来,好奇地问:“阿杏,你在做什么?”

阿杏抬起头看着她笑:“巧莹,我想我们或许有机会出城了!”

巧莹眼睛亮,“真的吗?”

阿杏指了指纸上画了半的令牌,说:“就是这枚令牌,我刚才出去时。看到有人用这块令牌出了城!我记得我在胡陵轩的身上见到过这块令牌,我依稀还记得令牌的样子,我想趁着我还未忘记的时候,将令牌的样子记下来。”说完,她又低下头去,画起来,“我先将它画下来,待会再跟你说。”

巧莹站在桌子旁边看着阿杏将令牌画出来,令牌是椭圆形的,四周雕刻着波浪形的花纹,中间是只展翅飞翔的鹰的图案,反面则是个令字。

阿杏画完,又将纸上的墨迹吹干,然后小心谨慎地收入怀中。

巧莹看着她问:“你打算怎么做?”

阿杏笑了笑,“还能怎么做,自然是想办法将令牌偷到手!然后我们找辆马车,出了城后,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对了,这段时间,你偷偷准备些干粮,还有火折子,以及保暖的衣物什么的,外面天寒地冻,少了这些可不行!”

巧莹有些犹豫,“可是,胡陵轩那么狡猾。你又如何能偷到他身上的令牌呢?”她摇摇头:“这样太冒险了,万他现,还不知道会对你怎么样?”

阿杏低下头,轻声说:“我在想着,只要能将他灌醉,自然就能偷到他身上的令牌。冒险是必须的,可是我们必须得冒险,冒险还有线希望,可是如果就这么等待下去,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他送走了,到时再想逃跑就更难了!”

说着,她握住巧莹的手,抬起头看着她,微微笑,“巧莹,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胡陵轩他对我我并不是没有机会的。”

巧莹明白了阿杏的意思,她是想放低身段,诱惑于他,然后将他灌醉。这样或许是有成功的机会,可是,这种过程对于阿杏来说,定是很痛苦的事情吧,而且万被胡陵轩现,阿杏也非常的危险。她现在怀着孩子,她怎能忍心见她去冒这种风险?

而且,这次的被劫说不定和孙大人有关,而孙大人这个祸端又是自己惹出来的,是她害了阿杏,冒险的事情应该由她来做!

当下巧莹什么都没说,等到晚上阿杏睡下后,她便悄悄起身。

阿杏因为是孕妇,晚上睡得比较早,刚入睡的时候,又睡得较沉,而巧莹睡在外间,又刻意地放轻手脚,所以她的动作,阿杏点都未觉。

巧莹轻手轻脚地换上身鲜亮的衣服,梳妆打扮了番,然后悄悄地拉开房门,走出去。

出房门,便有丫鬟拦住她,冷冷道:“哪里去。”

巧莹看着她轻轻笑,然后取下头上的只金钗,塞在丫鬟的手上,说:“去告诉胡大人,我王巧莹想见他!”

丫鬟以为巧莹又是个妄想爬上胡大人的床。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便冷笑道:“胡大人要见你,自然会招你。在没招你前,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吧!”说完将金钗塞回巧莹的手上就要离开。

巧莹已经下定决心,今晚誓要成功,当下把拉住丫鬟,丫鬟回过头看着她,面带怒色,巧莹却抢先步说:“这位姐姐,我与胡大人是旧识,胡大人知道我来了这里定会见我的,姐姐不过是为我通传声,如果我今日有幸得到大人的青睐,他朝富贵,定不会忘记姐姐的好处,如果胡大人不想见我,姐姐也没有损失啊!”说着又取下自己的金耳环,连着金钗并塞入丫鬟的手中,她握紧丫鬟的手,双眼直直地看着她说:“这对于姐姐来说,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丫鬟深深地看了巧莹眼,忽然笑了笑:“姑娘张嘴好生厉害,好。就冲着你这番话,我就为你跑趟,希望姑娘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丫鬟见她容色秀丽,出口不凡,想着此人或许真能得到大人的另眼相看,在这里,多个人照应总是好的。

巧莹容色敛,认认真真地说:“绝不敢忘!”

“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丫鬟转过身,快离去。

巧莹不敢进房,怕进进出出吵醒阿杏。就在门口等待,门口处还有丫鬟侍卫看守。

过了不久,那名丫鬟去而复返,笑着对巧莹说:“姑娘跟我来吧,大人答应见你了!”

巧莹听说胡陵轩肯见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面上还是装出惊喜交加的模样,说:“谢谢姐姐替妹妹美言,姐姐的好处,巧莹绝不敢忘!”

丫鬟笑着说:“瞧你说的,以后说不定还要姑娘多多照应了!”

两人边小声地说笑着,边朝着胡陵轩的房间走去。

越接近胡陵轩的房间,巧莹的心情越为复杂,心中涌起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想起他对自己的狠辣,想起今晚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心跳快得像打鼓般,有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落荒而逃,可是想起阿杏,想起阿杏对自己的百般好处,又将那些情绪压了下去,鼓起勇气步步地朝前走。

她连续不断地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平复自己的心情。

丫鬟将巧莹带到胡陵轩的房门前,笑着说:“大人就在里面,你进去吧,祝你成功!”

巧莹向着她笑,道:“多谢姐姐。”眼珠转,又道:“还请姐姐为我们送些酒来。”

丫鬟抿嘴笑,说:“我这就送来。”说着,转身离开。

巧莹转过身,深吸口气,伸手缓缓推开门。

门打开,便有种甜香扑鼻而来,让人浑身软绵绵的。她抬脚走进去,室内烛光暗淡,房中的华美的家居摆设都笼罩在片昏黄的光线中,显出份朦朦胧胧的美感。

巧莹向前走去。转过道紫檀木雕花屏风,便见胡陵轩身白色的锦衣斜靠在张软榻上。漆黑的长披散开来,在烛光下有种妖异的美。

听到动静,胡陵轩抬起眼向她看来,双眸灿若星辰,巧莹心中微微滞,涌起股苦涩,最初,吸引她的就是这双犹豫星辰般的眼眸。

回忆到往昔,巧莹的脸上不由地露出种迷茫的表情。

这种表情被胡陵轩尽收眼底,他嘴角勾,笑道:“巧莹,好久不见,听说你想见我?”

听到他的声音,巧莹连忙收敛住心神,换上幅娇羞不已的表情,她低下头:“你也知道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明知道我来,也不见我,可是将我忘了!”

此时的巧莹眉如山黛,眼如秋水,面如桃花,再配着她那副娇羞情动的表情竟是格外的诱人。

胡陵轩从来不是君子,对于送上门的美女哪有拒绝之理?他想起之前两人的夜,想起巧莹在他生下辗转呻吟的媚/态,当下小腹热,全身都似火烧起来。

他站起身,走到巧莹的身边,把搂抱住她,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巧莹如此娇美,我又怎么能忘记得了?只是近来公事繁忙,才有所怠慢,今天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打算找你的!”说着,就含住她粉嫩的耳垂,轻轻吸允起来,双手也没闲着,伸进她的衣襟里,抚弄着她饱满的双胸。

巧莹已满二十,又久未近男子,如何受得了他如此娴熟的挑/逗,当下便软倒在他的怀里,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裸露在外的肌肤皆变成片潮红色,让胡陵轩更是情动难耐。

就当胡陵轩想抱起巧莹时,忽然传来阵敲门声,接着刚才给巧莹带路的丫鬟端着酒走进来。

巧莹陡然惊醒,连忙裹紧衣服挣脱他的怀抱,心唤好险,差点忘记了初衷!

胡陵轩恨丫鬟打断了他的兴头,当下朝着她怒喝道:“谁叫你进来的!”

丫鬟吓得双腿软,连忙跪下磕头叫饶命。巧莹挽住胡陵轩的手臂,软绵绵地说:“大人,是我叫她送酒进来的,你我久别重逢,本就该好好喝上杯!”说着走到丫鬟的旁边,从她手中接过酒,轻声道:“你快下去。”丫鬟连忙起身,退了下去。

巧莹等丫鬟走后,便端着酒走到桌边,倒上两杯,端着酒婷婷袅袅地走到他的身边,将其中杯酒递给他,笑道:“我来了这么久,大人都未来找我,大人得连干三杯!”

胡陵轩见她笑容妍妍,妩媚动人,又怎么会拒绝,当下便喝了三杯酒。他放下酒杯就想去抱巧莹,巧莹轻轻闪,躲开他的怀抱,笑着说:“接下来是巧莹敬大人的。”

胡陵轩有些不耐,却见巧莹自己喝了杯酒,然后扑入他的怀中嘴唇送上,将口中之酒尽数渡入他的口中,胡陵轩只觉香艳刺激,兴趣大起,便抱着她热烈地吻起来,直吻到两人都喘不过气。

巧莹用此法有连续灌了胡陵轩好几杯酒。

可是壶酒快见底了,胡陵轩仍然是神采奕奕,丝毫不见醉态,眼中的欲望反而越来越明显,巧莹不禁有些焦急起来,她转身向外走,嘴里说:“我还去叫丫鬟送壶酒进来,今晚我们喝个痛快!”

可是刚走两步,却被胡陵轩从后拉住,稍用力,她就转回他的怀中

胡陵轩双眼色迷迷地盯着她,嘴角浮上抹魅人的笑意,“美酒哪及得上巧莹的甜美滋味”

话音未落,他大手扬,哗啦声,就将她的衣襟扯开来,露出里面鲜红的肚兜,胡陵轩眉毛挑,又将她的肚兜扯掉,这样,巧莹雪白的双胸就完全暴露在胡陵轩的面前

胡陵轩直勾勾地看着她的酥胸,看着那两点怒放的殷红,喉结生下滑动,咽下了口口水,然后便在巧莹的尖叫声中低下头来含住她的殷红,就这么边亲吻着,边抱着她走向床边,

巧莹被他弄得酥麻酸软,微微地颤抖,她早已臣服于他,所以今晚她来之前就抱着色/诱的心思,不过没想到他酒量如此之好,竟然无法将他灌醉,当下便极尽媚态,希望今晚能让他筋疲力尽,熟睡过去。

巧莹手环住他的脖颈,将酥胸迎向他的双唇,轻微地扭动,嘴里吟哦出声,另只手抚向他的下体,握住他肿胀不堪的地方温柔地抚弄着

胡陵轩在他刻意的挑逗下哪里还忍得住,张脸涨得通红,全身火烧火燎的,他笑骂声:“小马蚤货,看我待会怎么整治你!”当下便抱着她走到床边,几下便将巧莹的衣服扒光,又边抚摸着她的身体,边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粗暴地进入她的身体,放肆地律动着,嘴里说着:“小贱货,等我将阿杏娶过门,定将你抬成姨娘,够味,够味!”

说完边大笑着,边更为激烈地冲撞她。

巧莹听他声声的小贱货,心中羞辱难当,泪水静悄悄的留下眼角,可是面上的媚笑更深,呻吟声更大,身体扭动得更为厉害

“大人,再用力点,再用力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巧莹觉得就像是辈子那么长,胡陵轩忽然低喝声,全身绷得紧紧地,脸抵死的表情,片刻之后,软倒在她的身上,此时的他在巧莹的极力引诱之下已经是筋疲力尽,再加上之前喝了那么多的酒,番运动之下,酒力发作,要不了过久便睡死过去。

巧莹将他推到边,他翻了个身便动也不动了。

巧莹拍了拍他的脸,又在他胳膊上用力拧了把,这才确定他真的已经没有知觉了。

第266章疾病

巧莹动了动身子。不由地“嘶”的声出声,小腹与下身处因为胡陵轩的粗暴而胀痛不已,特别是下身处还有种撕裂般的痛楚,巧莹慢慢坐起身子,低头看去,果不出她所料,双腿间斑斑血迹,不堪入目。

巧莹愤恨地看了胡陵轩眼,心想,这个畜生果真是没有将她当人看!看着他熟睡的容颜,巧莹心念动,这个时候取他性命轻而易举他对她的伤害与侮辱,今天可以次了清!

想到这,巧莹眼中冷光闪烁,她拔出上的簪子,对准他,高高举起!

她长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杀过,如今是杀人,心中自然紧张害怕,心中虽然恨不得朝着他的心脏部位猛刺几下。可是手却在直抖,背上也冒出了冷汗,手中的簪子怎么都落不下去。

半晌,她颓然地垂下了手,心中暗骂自己,真是没用,如此好的机会,却胆小如鼠!罢了罢了,这种坏人作恶多端,自会有人来收拾他!可是如此放过他又不甘心,便在他的手臂上又重重地拧了把!

胡陵轩吃痛,嗯了声,身子动了动,巧莹以为他醒了,吓得连忙趴下身子装睡,静默了会,见胡陵轩没有反应,才又坐起来,见他双目紧闭,并没有醒过来,才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大叫侥幸,幸好刚才没有刺向他,否则要是刺没将他刺死,反而将他痛醒,不但今晚的逃跑计划全盘泡汤,只怕连她和阿杏的性命都难保。

想到这,巧莹再也不敢有别的心思。将身子擦干净后,起身穿好衣服,开始寻找令牌。

令牌的模样她记得很清楚,阿杏说胡陵轩随身带着,可是刚才他与她那样,此时身上更是不着寸缕,令牌肯定是没在他身上的,定是被他收在了什么地方,他平时既然随身带着,自然不会放得太远。

巧莹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搜寻着,不是地回头留意胡陵轩的动静。见他睡得死死的,点动静都没有,看她这个样子,估计明天早上都醒不过来。

巧莹将他的衣服,衣柜,床,矮柜,都搜查了遍,最后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令牌。

巧莹将令牌握在手里,差点欢呼出声。连忙捂住嘴,然后将令牌小心收好后便出了房门。

房门有丫鬟守着,刚才胡陵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些丫鬟自然知道生了什么事,也知道巧莹得到大人的欢心,是以看着巧莹时,面上有了些恭敬。

巧莹对丫鬟说:“大人睡之前吩咐,在他醒之前任何人都不许打扰他!”

丫鬟点头称是。

巧莹收敛心神,不慌不忙地向外走去,其实心中紧张不安,手心都渗出了冷汗,只是强装镇定而已。

胡陵轩每次招女人之后,都不许女子留下来过夜,所以丫鬟并没有怀疑于她。

巧莹顺着原路回了房间。进去后,迫不及待地将阿杏叫醒。

阿杏迷迷糊糊地醒来,见到巧莹脸兴奋的神色,奇怪地问:“怎么啦?巧莹!”

巧莹哆哆嗦嗦地将令牌拿出来,递到阿杏的面前,压低的声音里透着激动;“阿杏,我拿到令牌了,我们快走,马上就走!否则等天亮,就走不成了!”

阿杏的瞌睡下子就醒了,她拿过令牌仔细看了看,确实是通行令牌没错,可是她疑惑地看着巧莹:“巧莹,这令牌你是怎么拿到手的?你去找胡陵轩了!”她看着巧莹凌乱的头,以及脖颈处显出来的红印,心中紧。她拉住巧莹的手,急切而已担心地问:“他把你怎么样了?”

巧莹低下头,轻声说:“没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说着便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边收拾边说:“阿杏,我们先别说这些了,抓紧时间赶快走吧,要不等胡陵轩醒来,现令牌不在了,定会来追我们,我们只有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到时,他们才追不到我们!”

阿杏听到她说“等胡陵轩醒来,”便什么都知道了,巧莹如果不是确定胡陵轩已经睡着,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再加上她现在的样子,阿杏已经肯定,巧莹是付出怎样的代价才得到这枚令牌的!

而她这么做,只是想帮助她逃离而已

阿杏顿时热泪盈眶,她下了床,从后边抱住巧莹,哽咽地说:“巧莹你好傻你好傻”为了想要帮助她。既然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阿杏非常的明白,在这个时代,贞洁对与女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巧莹停下来,她转过身,也拥抱住阿杏,泪水不受控制地留下来,“阿杏,你不要难过,也不要自责,这都是我的命如果不是你。这个世上早已没有了巧莹,我做这切都是心甘情愿的而且而且”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可是这句话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阿杏松开巧莹,擦脸上的泪水,说:“我们现在马上走,以后有我就有你!胡陵轩侮辱了你,总有天,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巧莹点点头。

当下两人收拾了番,带上早已准备好的干粮,衣服,火折子等物,衣服尽量都穿在身上,干粮和别的东西都藏在身上。再将披风披在身上,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两人走出房门,自然遭到阻拦,巧莹亮出令牌,道:“奉大人之令,带夫人过去!”

阻拦的丫鬟侍卫们看到令牌,也不再怀疑什么,立刻放行。

两人早已摸清城守府的地形,两人避开人多的地方,来到马房,亮出令牌让他们装好辆马车。令牌便有如是大人的亲口号令,马房的人虽然有些奇怪两个女人这么晚还要马车,但是因为有令牌,身为下人,也不敢多问。

巧莹不会赶马车,她们又不敢叫这里的车夫跟着他们,阿杏跟着父亲驾马车那么久的时间,私下里也偷偷学过,可是个妇人驾车总是很奇怪的,引起别人的怀疑耽误了时间就不好了。

想到这,阿杏叫巧莹弄来套较为宽大的男人服装,自己穿上,戴上帽子将头遮住,肚子用披风遮住,在浓浓夜色之下看上去就像是个男人。

两人赶着马车出了城守府,到城门时。阿杏亮出令牌道:“奉胡大人之命,出去办点事!”守城的士兵检查了令牌后,便打开城门,放二人出城。

两人出了城门后,便赶着马车飞快离去。

夜里辨不清方向,而且阿杏也不记得回惠城的路,只知道惠城离这里有十几天的路程,不过现在阿杏只求能脱离胡陵轩的控制,至于怎样回惠城等天亮后再慢慢计划,所以她只是选择了大约的方向,便赶着马车快跑。整晚都不敢休息。

直到天蒙蒙亮,马车的度才慢下来。

阿杏确定已经离项城很远,胡陵轩无法追及的时候,才坐回马车来休息会,任由马带着她们走。

巧莹看着她脸的倦意,连忙让她躺下,给她吃了点东西。

阿杏这睡,直到中午才起来。

起来后,她和巧莹下了车,四处眺望,如今大雪已开始消融,但是大部分的地方还是白茫茫的片,道路两边不是树木就是荒山,四处看不到任何人烟。

巧莹看了看,说:“阿杏,这是在哪啊?”

阿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完全迷路了,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应该会有城镇,到时去打听下就好了。”

令人上了车,继续赶路,巧莹跟阿杏学着赶马车,路上跟阿杏替替手,让阿杏没有那么辛苦,到天黑时,两人找到个破庙,便停下马车,生了火,让马也可以好好休息晚。

可是半晚因为没来得及加柴,火灭了,两人都被冻醒,又找来柴重新生火,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都有些头晕脑胀。

阿杏身体因为练武的关系较为结实,过两天这些小伤风就自然而然的好了,可是巧莹的身子娇弱,病情却越来越严重起来。

到了第三天晚上,开始起了高烧,阿杏心急如焚,晚上生了火,烧了开水给她喝,又用帕子沾冷水给她降温,晚上都不曾休息,到了第二天早上,高烧是退下去了,可是人却点都没见好,反而开始咳嗽起来,连咳了几天,因为得不到及时的医治便越咳越厉害,咳得厉害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次,脸白如纸,吓得阿杏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巧莹大多时候都昏昏沉沉的,次阿杏喂她喝水的时候,清醒了过来,她看着阿杏说:“阿杏,我是不是快死了?”

阿杏看着她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巧莹,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别怕,只是点小伤风,只要到了城镇,我便找大夫帮你治病,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阿杏,我胸口痛得很只怕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阿杏故意把脸板,说:“巧莹,坚强点,你想想看,你经历了多少事,你都没有倒下去,这次只是点小病痛而已,你定可以撑过去的!”

巧莹点点头,笑了笑,又昏睡了过去。看着她睡过去后,阿杏才忍不住流下泪水。

阿杏虽然这么说,可是心中却是焦急不已,巧莹说她胸口痛,咳嗽又咳得厉害,莫不是肺炎?必须及早医治,否则后果难料,可是城镇都没影了,到哪里去找大夫?而且就算是找到了城镇,又怎么知道这城镇在谁的手上要是在敌军的手上,她们这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想到这,阿杏下定决心,为巧莹治病要紧,接下来的城镇,不管是在谁的手上,都要想办法混进去!

第267章前方就是希望

阿杏路上因为要照料巧莹不免耽搁了行程。

这天晚上。两人再道路旁的林子里找到间破房子,看样子像是猎户暂时休息的地方,阿杏将巧莹扶到床上,便出去找柴生火,烧点热水给她喝。

在接近大道的地方,阿杏忽然听到阵凌乱而急促的马蹄声,因为夜晚寂静,所处的地方又极为空旷,所以隐隐的还能听到人的说话声。阿杏透过树林向外看去,见大约三里之外的地方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火把,看样子足有十几人。

阿杏心中喜,莫不是有过路的客商?正好可以向他们打听些事情,正准备走出去等他们过来,忽然又觉得还是谨慎些好,当下功聚双耳看能不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从而摸摸他们的底细。

远处的声音随着夜风丝点地落入她的耳中

“应该就在前方不远,顺着车轮印定可以找到她们!大人说过,无论如何定要把令牌和安华夫人带回去!”

阿杏的心猛得跳,差点惊叫出声,她认得这个声音,是梁忠!原来胡陵轩直没有放弃追击她们!她还以为已经摆脱他的追兵了!

怎么办?他们快马加鞭。自己这边还带着巧莹,马车沉重,定跑不过他们,很快就会被他们追上!

在这刻,阿杏急出了身冷汗。

不行,我要冷静,不能慌!定可以想到办法!

转念又想,如果真的被他们带回去,项城定有医药,对巧莹来说或许是件好事可随即阿杏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行,巧莹用这种手段从胡陵轩身边偷回令牌,胡陵轩定对她怀恨在心,就算自己恳求他,依他那种心胸气量只怕也不会尽力救治巧莹,回项城对于巧莹来说就是条死路!不能让这些人找到她们!

他们循着车轮印而来,车轮印在此地消失,他们便会依此判断出她们隐藏在附近,他们人多,很快就会找到她们!

想到这,阿杏当机立断,立即回到小屋边,将马车上面的食物衣物都拿下来,然后将马车牵到道路旁,拿起鞭子在马背上狠狠抽了几下,马儿吃痛,长嘶声。撒腿就往前跑,因为是空车,度较之平时要快很多,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而地上,车轮印又重新接上,笔直向前。

马儿的嘶叫声被后面那群人听到,很快便传来梁忠惊喜交加的声音:“就在前面,快,追上去!”

阿杏连忙闪入树林里,隐藏好自己的身体,没多久,行人骑着从阿杏眼前呼啸而过,度快得惊人!

阿杏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他们现自己的身影,而那些人满以为她们就在前方,也没有留心身边的情况,浑不知自己辛辛苦苦要找的人就在咫尺。

阿杏躲在树林里,等他们走远后,便转过身快地冲到小屋里,她必须马上带着巧莹离开!

那些人要不了多久就会追上马车,到时候见马车里无人。定会折回来寻找她们,她们必须在他们回来之前找到个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

屋子里,巧莹睡得昏昏沉沉,阿杏将食物背在身上,衣物挑了两件最为厚实的,其余的她拿不了这么多便选个隐密的地方仍了。然后,将巧莹的手臂环过她的脖子,搀扶着她慢慢走出小屋,在密林里穿行。

番动静让巧莹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环境,又见阿杏扶着自己向前走,便开口问:“阿杏我们这是去哪马车呢”声音透着虚弱。

“胡陵轩的人追上来了,马车没有了,我们必须快点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阿杏言简意赅地回答她,又问:“巧莹,你再坚持会,只要躲过这阵,他们没找到我们,就会离开,我们就安全了!”

巧莹只觉全身软绵绵的,两腿虚浮,使不上劲,完全靠着阿杏的力量带着她向前走,巧莹的心中升起种悲楚,自己又成为阿杏的负担了,阿杏就算武功再高,可终究有了7个月的身孕,如此劳累。身体怎么受得了?

巧莹幽幽开口,声音因为不停地走动而气息不稳,显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阿杏,你别管我了我已经这样了你将我放下自己走吧”

声音刚落,阿杏就是声厉喝:“闭嘴!”过了会,又说:“有我就有你,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我是不会丢下你的!”简简单单的句话,却透出她坚定的决心。

巧莹的泪水蹦就出来,当下便不再说什么,只是逼着自己出点力,让阿杏少劳累些。

阿杏扶着巧莹脚不停步地走了个时辰,四周黑漆漆的不辩方向,周围还不时传来阵阵凄厉的狼嚎声,阿杏的心中早已没有的恐惧,她在心中不停地对自己说:我要走远点,我不能让他们找到我们就是凭着这么股信念,支持着她向前走。

可是慢慢的,她累了,头脸的汗水,双腿好似灌了铅般,心剧烈地跳动着,扶着巧莹的手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抖。最让她心惊的是小腹处隐隐作痛

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不得不停下来,她思忖着,已经走了这么远,相信短时间里梁忠他们不会追上来。

阿杏扶着巧莹在棵大树底下坐下,她喘着气,眼前阵阵的晕眩,她赶紧调理着内息,情况才稍稍好些,腹部的疼痛也慢慢减退。

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轻轻吁出口气。然后转过身。将巧莹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问:“巧莹,你有没有事?”声音里流露出深深的疲倦。

巧莹的情况比阿杏好不了多少,她躺在阿杏的怀里,感觉到阿杏剧烈的心跳以及不稳的气息,便知阿杏已经筋疲力尽,很难再坚持下去了,她轻轻地啜泣着,“阿杏,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我不值得”

阿杏靠在树干上,胸口剧烈地起伏,她只想好好的睡觉,可是她知道她不能睡,危险离她们很近,她必须时刻保持警觉!

她轻轻地说:“你对我的好我怎么会不明白我绝不会丢下你,哪怕”哪怕是和她起死在这荒郊野外,她都不可能丢下她。巧莹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让她因为自己的安危而扔下巧莹不理,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

“阿杏”巧莹忽然哭起来,“我真的不值得,我不是像你想象中那么好,我早就不是清白之身,还在晋城之时,我就与胡陵轩有了苟且之事,我还曾经有过身孕,后来因为意外而没有了”巧莹边哭,边说着往事,当说到孩子没有了的时候,更是痛哭出声,浑身颤抖

“我直对你怀恨在心,我直在妒忌你,妒忌你明明身份比我低却轻易拥有我想要的切,我将所有的怨恨泄在你身上。那次孙大人要纳我为妾的事情就是我故意搞出来的”巧莹的心中充满悔恨,这刻,她真心的希望阿杏听到这切后,能够恨她,讨厌她,不管她,由得她自生自灭,这样,她就可以摆脱自己这个负担,生还的希望大增。

巧英边哭边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阿杏直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的反应。

“阿杏,我就是这么坏的人,你被我骗了,你不要管我了,你怀着孩子,带着我这个病人又怎么逃得出去?你自己走吧,我罪有应得,我自作自受,这是我应有的报应,你就有由得我自生自灭吧!”

巧莹捂住脸哭,心中伤心,胸口又疼得厉害,当下忍不住又咳起来。

这咳起来便没完没了,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般,异常的难受,真想死了之。忽然地双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帮助她逐渐顺了气,巧莹的咳嗽才慢慢止住了。

“好些了吗?好些了就要动身了!”阿杏扶着她站起来,“在天亮之前,我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她的声音还是像平常半从容平静,就好像刚才的话她从未听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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