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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暗王撷月|作者:_第叁者|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3 19:05:44|下载:暗王撷月TXT下载
  似乎只要他在身边,不论他是刻薄尖酸的,还是冷言冷语的,她都会有种莫名安心的感觉,就好象一个巨大的屏障,替她挡去前方袭来的风雨。

  “我干嘛留下?”

  “我、我……我会害怕,对啊,我一个人会害怕!”陆盈月十分努力想着能够留下他的理由。

  “你害怕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哎呀,反正你就留下来陪我嘛。”陆盈月转身跨入房门,不让他有反驳的机会。

  聂人故看着逐渐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一脸不耐烦。

  要他留下,他留下能干嘛?看他换衣服,然后随时等着偷袭她吗?虽然心中意愿不大,但聂人故还是留下了。会乖乖听话留下的原因,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大概是不太想看到她失望难过的表情吧。

  他鲜少会如此在乎一个女人的想法,这个陆盈月算是特例。她的存在,使得他会本能的想去注意她的心情、表情、笑容和情绪,想知道她开不开心、快不快乐,似乎只要有关她的事就可以引起他的注意。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啊!”房内猛然传来她的哀叫声。

  聂人故一惊,以为是房里出现了什么妖魔鬼怪、还是强盗土匪,连忙闯了进去,却发现她摔坐在地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看见。

  “怎么了?”他问,神情紧张。

  “我被桌子绊倒了,摔得很痛。”陆盈月苦着一张小脸,轻揉着撞疼的膝盖。该死的笨女人!聂人故在心中骂过千遍万遍。

  “聂人故?”陆盈月发现他不作声,以为他走了,只得轻声叫唤。

  “烦死了,闭嘴!”聂人故暴吼出声。

  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着实吓了一跳的陆盈月,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但仍很高兴发现他还在,并没有离去。

  聂人故狠瞪着她苍白的小脸,最后在看见她的衣服犹在滴水的时候,俊眸闪动着熊熊怒火,再也隐忍不住地大吼:“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我要拿衣服的时候,就被桌子绊倒,所以……”

  “够了!”聂人故难以想象她自己穿衣服的模样,那么笨手笨脚,说不定穿个衣服都会把自己给勒死。“告诉我,衣服放在哪,我来帮你换。”“你帮我换?”

  “怎么,你有意见?”他一副但随君意的优闲模样。“那好,既然你有意见,那我就不必待在这里,我走了。”

  “别、别……好嘛,衣服在那里。”陆盈月生怕他留下她一个人一走了之,只得他衣服放置的地方。

  陆盈月去取来了衣服,便将她抱上床坐好。“把湿衣服脱掉。”他说。

  “可不可以不要?”在他面前脱衣服,多不好意思。

  “随便你。”

  聂人故一派优闲,等着她动作。

  “好啦,我脱就是了。”陆盈月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你不可以偷看,绝对不可以偷看喔。”

  “放心,我对你那一身皮包骨的身材没多大的兴趣。”

  才怪!要知道,她瘦归瘦,但该有的地方还是有,尤其她那一身几乎无瑕透明的肌肤,隐约透着莹润的光泽,说有多美就有多美,简直就是上天送他最美好的礼物。

  也真难为聂人故如此镇定地替她更衣,丝毫不受美色诱惑地把持得住!

  第五章

  “陆盈月。”她叫住身后的人。

  “干嘛?”聂人故恶声恶气地回着。

  “你怎么会穿女人的衣服?”

  这衣服绑手绑脚的,穿起来东绕西绕,说有多麻烦就有多麻烦,就算是她有时候也会给这繁复的程序给搞得七荤八素。

  “我看过别人穿。”他随口讲一个答案。

  “别人,是女人吗?”

  “废话,不然我还看过男人穿吗?”

  基本上,聂人故是看过很多女人穿衣服,不过替女人穿衣服倒是头一回。从十五岁开荤起,他的身边总有形形色色的女人,他从不安定、从不给承诺,却总让这些莺莺燕燕对他死心塌地。

  对于感情,他自有一番见解,他不愿让情感束缚彼此,也不愿让彼此受彼此束缚,所以纵然他有过很多女人,但从来都不长久。

  “聂人故。”陆盈月突然很认真的转过头,一双澄澈的大眼仿佛望进他的心。“嗯?”

  “你觉得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

  陆盈月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有些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她喜欢聂人故这样温柔的碰触;喜欢听聂人故在她耳边低语;喜欢聂人故低缓轻柔的嗓音,喜欢聂人故很多很多……可不知怎么着,她就是没办法忍受她如此喜欢的聂人故躺靠在别的女人怀里,光想就让她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不要这种答案,我要你认真的回答我。”

  “认真?”他沉吟。

  “你觉得我怎么样?”她又问一次。

  “不怎么样。”

  原来就是不怎么样,陆盈月的小脸充满黯淡的失望神色。

  他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听丫头们说,男人的情话最好听了,既甜蜜又迷人,若是让聂人故来说铁定更醉人,因为他独特的低缓嗓音实在悦耳。

  “不然,你想听什么?”看着她明显布满失望的小脸,聂人故不觉哑然失笑。“听……听你夸奖我,就像男人会对女人说的话。”

  “男人会对女人说的话?”

  “对呀,你说给我听听看嘛。”她像只小猫,甜腻地赖在他身旁撒娇。

  “不要。”他冷硬的回绝。

  男人会对女人说的话,就是承诺。

  他从来不轻易给人承诺,对他而言,没有什么人是需要他给予承诺的。

  就算是对曾经亲近过他的女人也一样,他从来不给人承诺、不让人存有任何希望。在他心里,承诺、希望不具有任何效力,它不能保证两人之间的情感牵绊会随着承诺和希望的存在而永远不变质。

  “为什么?”

  聂人故并不正面给她回应,反而深深吻住她的红唇。

  男性独有的气息拂上她的面容,烘热她的双颊,那样狂妄的唇覆盖在她柔唇之上,似宠惜、又似惩罚,包含着她从未接触过的情欲。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却依然令她难以抗拒,甚至眷恋。

  他是不是也是如此呢?陆盈月不确定,因为他似乎有过很多女人,只怕在他的心中,她所占的地位还比不过那些舞姬侍妾来得高尚吧。

  这样的想法令她害怕,陆盈月不自觉拉开两人间亲密的距离,强迫自己的唇与那令她心动的薄唇分离。

  聂人故顺着她的动作,细看着她因狂炽情潮而泛红的绝美脸蛋。

  “你问我为什么,让我来告诉你。”聂人故懒洋洋地起身,离去前,他恶意地用指尖滑过她粉嫩的唇瓣,暗示意味十足。“因为你不是我的女人。”

  这……怎么这样!陆盈月呆呆地听着门扉被人用力拉开、关上的声音,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为什么想要听他说话,一定得成为他的女人?是不是他只愿意说给他的女人听,啧,真是小气!不管了,如果成为他的女人就可以听到那低缓轻语的话,那么她也要,她也要成为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陆盈月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我们还有多信会到?”她忍不住又问一次。

  “快了。”

  快了、快了,谁会知道他的“快了”到底是多久,说不准半个时辰也是快了,半天也是快了。

  马儿狂奔在广阔的草原上,呼啸而来的冷空气如无形的利刃刮着陆盈月细致的小脸蛋。痛!本能地缩起小脸,陆盈月根本无暇感受追风的乐趣,她只觉得与其在这里与看不见的空气玩追逐游戏,不如认份的窝在暖被里酣睡,偏偏就是有人不懂这个道理,硬是要把她从暖被里拖出来验证所谓的“快感”。

  “我们要去哪里?”耳际呼啸而过的风声大得让她担心没有办法清楚让身后紧靠的人听见,陆盈月不得不扯着喉咙说话。

  “问那么多干嘛,到了就知道了。”聂人故专注地驾驭着马儿,一方面还要分神来回答她的问题。

  窝在前方的小人儿静默了一下。

  “可不可以骑慢一点?”陆盈月柔声柔气地与他打商量。

  天知道,那风几乎要把她的脸给硬生生撕裂了。

  “慢一点?再慢就根本到不了。”聂人故一点也不理会她可怜兮兮的请求,脚下一用力更加快了马儿奔驰的速度。

  “可是,这风打得我脸好痛,我觉得我的脸好象要被撕开一样。”陆盈月想用小手捂住脸,又害怕手一松开马鬃之后身子就会因为没有支撑而摔落马背,成为马蹄下的一缕幽魂。“等你的脸被撕开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他毫无同情心的提醒着。前方又陷入一片沉静。

  “我跟你换个位置好不好?”她又想到新的方法。

  既然他不肯慢下速度,执意让寒风摧残她可怜的面皮,那么她只好让他也享受看看被风吹打的滋味。

  “可是啊,如果你能够安全爬到我身后的话,我就跟你换位置。”他大方的应允她。是喔!亏他说得出这种话!如果真的能够安全转过身子,只怕她都还没开始爬就摔死在地上,那么位置也甭换了。

  真不晓得他这么七早八早的把她从睡梦中挖起来的目的,究竟是要带她出门晃荡,还是存心谋夺她的生命?算了,不换就不换。

  陆盈月认份的乖乖坐在前面,靠着他的胸膛发呆,没兴趣再去想那些残害自己生命的危险方法。

  平心而论,靠在他怀中的感觉还不错,他有极为宽阔的肩膀,消瘦劲健的身躯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躺起来的感觉还挺好的,至少在颠簸的路上跑的时候不会让她觉得是躺在软垫上或者是被骨头敲得全身发疼。

  她发觉,她其实还挺喜欢靠在他身上,感觉起来很安稳、很轻松,会让人莫名的安心放松,一放松……就会让人想睡觉。

  天晓得,她躺在床上根本还没睡多久就被他给硬生生叫起来了,害得她心情一放松,眼皮也就沉重得直想闭上。

  “你睡死了吗?”聂人故淡漠的嗓音隐含着嘲讽。

  “才没有呢!”她揉了揉眼,试图振作,奈何清甜的嗓音里饱含着浓浓的睡意,听起来十分含糊不清。

  “那怎么我叫了你十几声,你都没反应?”俐落地翻身下马,聂人故笑看着马背上一脸睡意的小人儿。

  “我们到了吗?”

  “是啊,我们到了。”聂人故扶着她的手,让她能够从马背上安全跳下。陆盈月小心地从马背上下来,却对四周异常的安静感到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安静?”

  聂人故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是牵起她的小手带着她走向一个地方。

  “摸摸看。”他将她的小手放到一块大石头上,任由她去感觉。

  陆盈月照他所说,慢慢摸着石头上的花纹。这花纹……该怎么说呢?很奇怪,微微隆起的花纹在平滑的大石上显得突兀而不协调,仿佛这些花纹是被人刻意散布在石头的个个地方,每个花纹都各自有着生命,都各自有着思想。

  “这是什么?”她指了指大石上的花纹。

  “蝴蝶的尸体。”

  “蝴蝶的……尸体?”陆盈月吓得脸色明显地刷白。

  “刚才那块大石头上的花纹,全部都是蝴蝶的尸体。”

  “怎么会呢?这里究竟是哪里?”

  该不会是蝴蝶的坟墓吧!“这块石头叫碎碟冢,传说中石头上的每一个蝴蝶尸体代表着每一个碎了心的人将心埋藏在此,就像这些碎碟一样。”聂人故怀念地摸着大石头。“这里是我娘的坟墓,也是我娘生前最喜欢来的一个地方。”

  “你娘的坟墓?”

  她从来都没有听聂人故提起她娘,没想到原来他娘已经死了。

  陆盈月是个孤儿,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父亲是谁,身边最亲最亲的人只有养她、教她的白楚卿,所以对她而言,父母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可是聂人故不同,他有爹……也有娘。不像她,什么都没有。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因为我想让我娘看看你,因为今天天气很好,因为……想做一件事,干嘛一定要有一个理由?”

  聂人故奇怪地瞅着她瞧。

  其实连聂人故自己也不究竟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碎蝶冢一直是他列为禁地的一处,他从不让人来这里,然而却因为她而破例了。

  似乎,他的很多坚持,都因为她而有所不同。

  “你娘死了,你很伤心吗?”陆盈月突然有点感伤。

  聂人故看着石头上的纹路,俊魅的眼神茫然无依。“伤心?我不知道,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不是你娘吗?怎么会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该不会冷血无情到连自己的娘死了,都还无动于衷吧?“我应该要有感觉吗?”

  陆盈月并不知道,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是如此诡谲可异,即使不是孤儿,但他的生命却和孤儿比起来没差多少。

  他有爹有娘,却很少见面,偶尔碰见,称呼也只能叫老爷、夫人,不能唤爹喊娘,他永远只能站在远远眺看他们,而不被允许亲近。

  他的童年,是孤独一个人的,身边只有仆役与花娘,没有亲近的爹娘,天天就是与书与武艺为伍。

  聂人故不懂,对于这样的一个娘,他应该要有任何的感觉吗?“我不知道,我是个孤儿,所以我不能体会你的心情……不过,她是你娘、你是她儿子,你们不是母子吗?”

  “白楚卿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这……当然会了,我一定会哭得很伤心,可是主子最讨厌看到我哭了,只要我一哭,主子一定会……”

  陆盈月突然住了口。

  “怎么了?说下去呀。”

  “我说错话了,我不应该叫白楚卿为主子的。”

  因为此刻,聂人故才是她的主子。

  出乎意料的,聂人故并没有发怒。“主子、主子叫了这么多年,突然要你改口似乎不大可能,我也不想勉强你,随便你高兴怎么叫。”

  “真的吗?”她喜出望外,清丽的小脸上染上红扑扑的颜色。

  看着她因兴奋而涨红的小脸,聂人故淡然一笑。“白楚卿对你很好吗?”

  “好,当然好了。”一提起白楚卿,她就滔滔不绝。“当年要不是主子把病得快死的我捡回修罗门,留住了我的一条小命,不然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呢!今生今世主子对我的恩情,我是怎么都还不完了。”

  “要是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如果你死了,我当然会很难过。”陆盈月张着无神的大眼。

  “我对你又不好,你干嘛要替我难过?”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应该是、应该是说你对我很重要,所以就算你对我再不好,你再怎么讨厌我,我还是觉得你很重要。”陆盈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话一时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是吗?”聂人故嘴上不说,却无法否认心中有一股暖流隐隐温热着他冰冷的心,慢慢融化他心中的冰湖。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主子要杀你、还是你要杀主子?”“如果有一天,我与你主子打起来,你是帮我还是帮他?”

  他怎么老爱出这种问题?“我谁都不帮。”

  “为什么?你难道不怕白楚卿死在我手里。”

  “我怕,我当然怕。”陆盈月把玩着手指,小脸写满烦恼。“可是,我也怕你死在主子的手里,你与主子不相上下,所以如果你们打起来,不管是哪一边我都放不下。但是,你一定要和主子打起来吗?”

  “你不希望吗?”

  “我一点也不希望,因为不管谁输了,我都会很难过的。”

  聂人故突然非常羡慕白楚卿。

  不只是因为他拥有了一切最好的,更因为他得到陆盈月的心以及所有关爱,让陆盈月这般死心塌地的跟随着他、相信他,这是他所欠缺的,更是他所想要的。

  “别谈这些了,好不好?”陆盈月没发现他的心思,只想快快抽离这个难解的话题。“谈谈你爹娘,谈谈你嘛!”

  “我?”

  “对呀,我从来没听你说起你爹娘的事,说给我听听嘛。”

  他能说什么?说他被他爹骂小杂种,说他爹根本就不喜欢他,说他爹完全不相信他是他的亲生儿子……难不成要他说这种事给她听吗?“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勉强你了。”

  陆盈月虽然天真,多少也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不想告诉别人的,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何必非要逼着他说,只会破坏情谊罢了。

  “天凉了,我们回去吧。”聂人故将她轻抱起放上马背。???猛然,一根细如毛发的针以破风之势直直朝马肚射去,这细针上闪耀着银绿色的光芒,很显然是被人浸了毒。

  只见这毒针笔直无误的射入马肚,马儿察觉了痛楚,当下便抓狂地乱踢乱蹬,力气之大难以控制,一个慌乱之中便将马背上的陆盈月给甩了下来,所幸聂人故眼明手快一把将陆盈月抱了个满怀,才不至于让她惨死在胡乱踩踏的马蹄下。聂人故察觉有异抱着她急忙想逃跑,却只见一排的毒针朝他神准射出,他轻松一个反身便躲去毒针的阴狠攻击。看来,是逃不掉了。

  “你们想走,先留下命再说!”一个黑衣蒙面人挥着一柄尖刀朝两人砍来。聂人故手中抱着她,无法使出攻势,只得频频闪躲,眼见后方已无退路,如果再不攻击,两人随时都有可能摔死在这万丈悬崖底,成为一堆白骨。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

  看来,只能赌一赌了。

  他突然足下一蹬轻提起身子,跃至几丈之外,忽而身形一变转而直直落下,而落下的定点正是黑衣人的正后方,他毫不犹豫踢出一脚,正中黑衣人的背脊,黑衣人一时之间闪避不及,只能向前扑至悬崖的边缘,摔落山谷。

  “发生了什么事?”陆盈月知道有人袭击他们,眼睛的不便却让他无法探究现在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

  “你要是抱着美人,小命可就保不住了。”草丛间又探出一个黑衣人,挥着鞭子说。陆盈月也清楚自己限制了他的行动,急忙叫道:“把我放下来,你快把我放下来!”“听好,别离开我的身边。”他将她放下,叮嘱着。

  “你这么照顾小美人呀,可惜都是白搭,你们两个都要死。”

  黑衣人攻势猛烈,挥动手中软长鞭,变化多端,一个不注意,勒子已如同蛇身一般缠上聂人故的颈子,黑衣人的手轻轻一用力,鞭子便越缩越紧,像是执意要勒断他的颈子般一刻也不放松。

  “嘿嘿,女的命我要了。”另一边,又窜出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剑直直朝他身边的陆盈月刺去。

  陆盈月无法判别方位,也不知攻击究竟从何方向来,只能呆立当场,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哪有这么容易!”聂人故大手一捞,便将陆盈月带离长剑的攻击范围,却仍避免不了她被划伤的命运。

  “啊!”她轻呼,颈部被划开一个小伤口。

  “好英勇的人,不过也不能再英勇多久了。”使鞭的黑衣人用力一看,聂人故便摔倒在地,毫无反抗的余地。

  “其实你命不该绝的,咱们奉命取的的只有这个丫头的命,只能怪你不幸,与她有所牵连,怪不得我们。”

  “取我的命?”陆盈月一脸茫然,不了解她是得罪了什么人,竟替自己惹来如此的杀身之祸。

  “别跟他们说这么多,赶快完成任务!”

  “也对。”长剑再一次攻势凌厉,一点也不心软。

  再拖下去,她的命只怕不保。

  聂人故心思一动,不敢迟疑,右手一把卷住长鞭,凝聚全身内力狠狠用力一拉,这黑衣人再怎么占上风,却仍是不敌他深厚的内力,当场一只胳臂便教他活生生拉断,连带也松开了鞭子。 鞭子一松,聂人故身形一闪,转眼已移至陆盈月身旁,他忙将内力灌注于伸出的两指,眼明手快的握住猛烈袭来的剑尖,手指端一拉一放之间,锐利的剑尖已随过大的反弹力转刺向持剑的黑衣人。

  或许是没料到他会有这一招,毫无防备的黑衣人被反刺的剑尖给贯穿了颈部,命断当常杀人于一瞬,绝不心软。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他踱回断臂的黑衣人身边,恶劣地踩着他的伤处,丝毫不同情。“我……不会……说……”黑衣人认命的举起左掌,用力朝自己的脑门一击,脑浆和着血喷洒他一头一脸,便气绝身亡。

  “死都不肯说,真是固执。”他随手抹去脸上的血,俊眸里透着残忍冷酷的神采,不见一丝温柔。

  匡啷!从黑衣人的身上落下一个小牌,聂人故随手捡起,却发现在那精致小牌上面刻着四个字——夺命修罗。

  第六章

  当他们回到聂王庄时,已是午夜。

  午夜,是罪恶的开始。

  厅中,一个身影的存在使整个气氛降至冰点。

  “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晚呢?”聂老爷坐在厅里问着刚进门的人,口气温柔得如同一个慈祥的父亲。

  “老爷?”聂人故显然很惊讶看到父亲。

  老爷?是聂人故的父亲!那他为什么不干脆叫爹,还要叫老爹呢?陆盈月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却也不好拉着他问,只能默不做声地站在一旁。

  “去哪里了?一整个下午都看不到人。”

  “随便出去走走而已,没去哪里。”

  聂老爷眯起了眼,晃到他身边。

  “怎么一身的血?和人打架了?”

  “路上出了点事。”

  啪!一个巴掌恶狠狠地击在他的脸颊,毫不留情地在他俊逸的脸庞上烙下一个瘀红的五指樱“聂人故!”陆盈月惊叫出声。

  她只听到声音,似乎是清脆的巴掌声响。

  “你别管。”聂人故将她移至身后。

  “你居然敢说谎骗我,小杂种,给我跪下!”聂老爷一脸狰狞的瞪着他,怨恨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是父亲看儿子,反倒像是在看自己的敌人一般,恨不得亲手剥他的皮、饮他的血。聂人故听话地跪倒在地。

  “你去看夫人了,对不对?你瞒着我去看她,对不对?”

  聂老爷一边说,一边用藤条猛力往他身上抽。

  毕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想当年使聂王庄闯出名号也是凭着一双手打天下,聂老爷本身当然有相当的武学基础,也因此抽在聂人故身上的鞭子,鞭鞭用的力道都很惊人,力道却恰好不会伤及筋骨。

  是血的催化,使得聂老爷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莫名染上一种犹如野兽般的嗜血光芒,眼眸闪烁着杀意。

  陆盈月站在一旁,听着耳边不断传来划破空气的鸣啸,大抵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毫不犹豫地冲到聂人故身前,以小小的身子护住他,“你为什么要打他,他哪里惹到了你?”

  聂老爷根本不理会她,鞭子还是一下接着一下抽着。

  陆盈月闪避不及,被抽了好几鞭。“好痛!”她闷哼一声。

  天啊,这鞭上是有什么古怪?陆盈月被鞭子给狠狠抽打了几下,就觉得整个背像火烤的一样,鞭子抽过的地方热辣辣得吓人,得她眼泪在眼眶里猛打转。

  这么痛,聂人故怎么忍得住?“不想被打死,就快点让开,别在这里逞英雄。”聂人故看着她几乎纠在一起的小脸,心里隐隐作痛,只得急急催着她让开。

  “不要!你爹这么不讲道理,不分青皂白就胡乱打人,这对你太不公平了。”她痛得快昏了,却仍是咬紧牙关不肯屈服。

  “公平不公平,和你有什么关系?别蠢兮兮的陪我挨打,快滚出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出去!”她倔强地摇头,最后索性转头朝他爹狠骂:“你打够了没,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眼见这狠狠的一鞭就要抽花她美丽的小脸,然后鞭子却在即将抽上她脸的前一刻,猛然停住了攻势。

  发现鞭子没有落下,陆盈月整个人也就跟着放松了,小小的身子整个虚软无力地瘫在聂人故身上。

  背上那几鞭差点就要了她的命!“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聂老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似乎……似乎是在问她,又没有好象不是。陆盈月不知道,替她挡下鞭子的是身后的人。

  “您会打死她的。”聂人故紧抓着鞭子,利眸看向他,一点也不在乎鞭子利破他的手掌,流出点点血渍。

  “你这个杂种,竟敢反抗我!”聂老爷怒不可遏,却怎么也抽不出被聂人故紧握手中的鞭子。

  “我不是反抗您,只是再这样打下去,她会死的。”

  “管她死不死,不干我的事。”

  “老爷——”

  “死就死,谁怕谁。”陆盈月不知从哪突生的胆,恶狠狠地朝聂老爷臭骂,绝美的小脸上净是倔强。

  “别说大话,小心到时候你会死得很难看。”

  “你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你怕什么?”

  她就不能少说两句吗?想找死,也不是这个方法。

  “放肆!看我好好教训你一顿。”聂老爷一把扯住她的手,这一番用力的拉扯又触动了她背上的伤,痛得她哇哇叫。

  好痛!再这么拉扯下去,恐怕她会活生生给撕成两半。

  这个聂老爷少说也有六十来岁,明明就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手劲却出奇的大,扯着她的力道大得惊人,简直就快将她的手给扯断。

  陆盈月心里虽然害怕,却硬是不肯向聂老爷求饶,紧咬着唇就是不吭气。“老爷,她已经知道错了,就饶了她一次吧!”聂人故发现陆盈月已毫无血色的苍白小脸,知道柔弱的她绝对经不起激烈的拉扯,只好出面打圆常

  聂老爷却像是发了狂似的,怎么也不肯放手,整个人笼罩在一股高涨的愤怒当中,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聂人故晓得再这样下去,陆盈月的小命肯定保不祝

  他悄然运气于掌中,一把反握住聂老爷的手腕,虽看似毫无使力,但实际上聂人故只消轻轻一使力,聂老爷的手骨就会碎裂。

  “你这是……”聂老爷察觉不对已经太晚,想不出任何反制他的好办法。“老爷,放过她吧。”

  这是威胁,同时也代表着聂家父子的正式决裂。

  “滚,你们都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聂老爷大吼。

  带着几乎昏厥的陆盈月踏出门口,聂人故像是百般留恋不舍一般回头望了一眼,却只见到聂老爷像发了狂似的,见了东西就摔、抓了东西就砸。

  这哪还是个人,分明就是个野兽,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

  聂人故冷眼看着父亲疯狂的行为,俊美的脸上竟无一丝表情,神情阴冷得教人瞧不出究竟是喜是悲。???“呼呼……聂人故,我的背好痛喔……”陆盈月趴在床上,哇哇乱叫。

  “轻一点嘛,很痛、痛痛痛!”

  “活该,谁教你要逞什么狗屁英雄。”聂人故一边替她红肿的美背上药,一边恶狠狠的教训着她。

  瞧瞧这原来白皙柔嫩的美背上平白无故多了七、八条纵横交借的红肿鞭痕,她这个背,再多挨几下鞭子肯定会皮开肉绽。

  越看,聂人故的眼神越冷。他发觉自己并不喜欢看到她那身无瑕完美的肌肤上有任何的伤痕瑕疵。

  “我想帮忙,不想看你被打嘛。”她好委屈,连好心帮忙都会被骂。

  “多谢你的鸡婆。”聂人故可是一点也不领情。

  陆盈月无奈的扁扁嘴,没兴趣再多费唇舌讲些大道理给他听,干脆乖乖的躺着,让他帮忙上药。

  突然,她想起他的身上总有数不清的伤。

  “你常常 被你爹这样打吗?”

  “还好。”

  还好就是有!“你爹都是为了什么打你?”

  “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白白让他打?”她简直不敢相信。

  “就算知道,又怎样?”

  “这……至少不会被打得太冤枉。”

  聂人故并不搭腔。

  其实他多少知道自己挨打的原因,绝大部分与他娘有关,往往他爹只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拿他出气,将他娘离去的责任归咎在他身上,然后狠狠在他身上发泄一顿。这对他来说,当然是非常不公平的。

  但是聂人故并不想改变现况,因为这是他与父亲唯一交集的地方,这是两个人唯一可以沟通的方法。

  不过,这么多年以来,每个人都因为生怕连带遭受惩罚,从来不曾出面为他说过话,唯独她,不知究竟是搞不清楚厉害关系,还是单纯想帮助他,居然愿意挺身而出保护他,也不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这股傻劲,着实为他的心中带来一股暖流。“你爹不知道你娘死了吗?”

  “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告诉他。”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为什么不告诉他?聂人故自问,却找不到答案。

  其实,他只是害怕当他爹知道娘的死讯之后,会失去对生命的热爱,而留下他一个人独活在这个世间。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办法忍受?“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

  陆盈月摇摇头。

  “她被人发现死在碎蝶冢上,双目被人挖出,舌头被人切断,脸被人用刀划开,手脚四肢的筋脉被挑断,死相凄惨至极。”

  “谁会下这么毒的手?”

  “我不知道。”

  陆盈月只有沉默以对,在之前她从来不知道他娘死得如此惨,感觉上听起来像是被仇人报复的手法。

  突然,她觉得非常歉疚。

  聂人故的娘死了,他的亲人只有他爹,他一直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脆弱的亲情,然而因为她的关系,使得他与他爹正式决裂。

  “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关系,害得你和你爹之间……”

  “我爹,不认为我是他儿子。”

  他是在安抚她的罪恶感吗?她看不见聂人故的表情,只能从他的声音判断,他似乎很难过,低沉的醇厚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失落。

  “我爹以为我是我娘与别的男人生下来的,不是他亲生儿子。”

  所以才会对他这般恶劣?这对聂人故太不公平了,他是何其无辜啊!她简直难以想象,聂人故之前是过着怎样非人的生活。

  “我……我帮你上药。”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安慰些什么才好,只好随手找些事情来做,以掩饰自己的心慌。

  她接过聂人故递来的药,坐起身子替他上药。

  小手滑过一个又一个伤痕,脑海里想象着一个又一个他挨打的场面,他有多么伤心难过啊!自己的父亲不当他是亲生的儿子,母亲又死得如此凄惨,在这样环境下生存的他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活下来的?相较起来,她的生活是多么幸福。

  从小就在大家的叮护下长大,有一个温柔斯文的主子教她弹琴、陪她聊天,从不让她接触外界的污秽,只将她保护在一个纯真无忧的小鸟笼里。然而有一天小鸟笼突然破了,她被迫接受外界一切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鸟笼里的她一样幸福,广大的世界并不如她所想一般美好。

  或许,她的纯真在不自觉的时候已经深深伤了他。

  所以,他才会如此讨厌她。

  陆盈月突然有想哭的冲动。

  “你怎么了,伤口又痛了?”聂人故看着她发红的眼眶,问着。

  她摇摇头,尽管小心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一直很爱哭,可是主子一直都不喜欢看她哭,说她哭起来很丑;现在她又想哭了,却不想让他看见,不只是因为主子说她哭起来很丑,更是因为她不想让聂人故以为她所落是的眼泪只是同情。

  同情,对一个人来说有时候是一种很大的伤害。

  “那你怎么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聂人故温柔的捧起她的小脸,轻声问。眼泪忍不住了……

  陆盈月不愿让他看见,索性将小脸整个埋进他的胸膛里,感受他温热的体温,紧紧的、紧紧的贴祝

  “替我难过,是吗?”

  她的声音闷闷的传来,鼻音浓重:“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有点——”

  “难过?”他自动替她接下去。

  只见小脑袋上下点着。

  “你压到我的伤口了,很痛,快点起来。”陆盈月一听他这么说,生怕自己的粗心大意触碰到他的痛处,马上就将小脸抬起来,一刻也不敢耽误。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他霸道的吻给强迫吞回肚里。

  聂人故满意的发现,这张小嘴还挺合他的味。

  以他的标准来看,陆盈月太过生涩,没有一些妖娆女子的火辣大胆,却反而多了一种令人想要占为己有的脆弱,像是未经前人探就的处女地,每一处都充满了原始而纯挚的甜美触觉。“呼呼……”陆盈月趴靠在他身上,大口吸着气。

  聂人故只是笑,并不多说什么,他看着陆盈月绝尘无双的小脸。

  清丽的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却已不见伤心的迹象,反而是粉红的云霞浮现在她绝美的小脸上更显是娇媚动人。

  他喜欢看她这样,像是一只落水的小猫,脆弱无助却又楚楚动人,教人忍不住想怜爱。感觉着他沉稳的吹息拂过脸庞,陆盈月低下小脸,泛滥的情潮火辣辣地烫红她嫩白的面颊。“你……的伤口,还很痛吗?”

  “是有一点。”

  “我……真是对不起。”

  她除了道歉,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为什么要道歉?”聂人故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瓣上。“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就吻我。”

  “吻你?”

  这……她不会啊!她会刺绣、会弹琴,多少也懂一些医理,可她从来也没学过该怎么吻别人啊!十多年来的岁月,她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根本就懵懂无知,生活圈里也少有男子出现,也因此在这方面的消息完全断绝,虽然偶尔可以从服侍的丫环那儿探究一些,但毕竟来源还是有限,对这方面依然是模模糊糊的,一点也不了解。

  循着前几次从他身上学来的经验,是不是只要嘴贴着嘴,就可以叫吻了呢?如果是的话……

  陆盈月想着,心中也悄悄放大了胆子,她摸索着,然后慢慢将自己的唇靠上聂人故的薄唇上,实行她所谓的“吻”的动作。

  “你以为,这样就叫吻吗?”聂人故轻声低喃,不满足于她生涩的技术,索性化被动为主动,重新将主导权揽回自己的手上。

  灵巧的舌尖探入她微张的小嘴,恣意的探索属于她的甜蜜,迫切地感受她的需要,他将吻加深,几乎阻断她的呼吸。这个吻从起初的霸道宣告,到现在的深情缠绵,逐渐转化为浓烈的欲望。

  聂人故顺着她优美的颈项一路细吻,偶尔轻轻啃咬、吸吮着她凝脂般的雪白肌肤,在她无瑕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湿红印子。

  陆盈月只能娇声轻吟,在他如细雨般的碎吻点点落下时,那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觉蔓延全身,感觉起来很舒服、很奇异。

  聂人故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声训诫:“知道了吗?这样才是吻,像你刚那样嘴贴嘴的方式,是三岁小孩才玩的把戏,单纯又无知。”

  “不要……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她小小声请求着,不敢太放胆告诉他,因为害怕他会毫不考虑的拒绝她。

  聂人故会拒绝她吗?当然不会,谁有办法拒绝一个如此娇美的小人儿,而且这纯真无邪的小女人确实燃起了他想要她的冲动。???他不确定自己究竟爱不爱她,不过可以知道的是,他要她!无关乎爱不爱,单纯只是rou体之间的关系,他要她的身体,他要彻彻底底将这副姣美的的身躯烙上属于他的标记,她只能属于他。

  “我不会离开你。”聂人故在她耳畔轻语,让她虚软的手臂搭上他的肩头。她的衣衫不整,因为适才聂人故替她抹了药之后没顺便替她穿上外衣,使得她仅着一件轻薄的抹胸,露出她形状优美的肩头锁骨,聂人故轻轻啃咬着那纤弱的肩臂,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肌肤微漾着粉嫩的色泽,教人亟欲一亲芳泽。

  顺着颈线,聂人故的细吻如雨点般落下,吸吮啃咬着那一身如婴儿般无瑕完美的肌肤,在她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紫红的小红点,激得她不住轻声娇喘。

  她的腰好细,像是稍微用力就能轻易折断,聂人故疼惜地轻揽住她纤弱的腰肢,让她躺在床榻上,却又不至于碰疼了背上的鞭伤。

  “聂人故……”她轻唤他的名,似乎有些恐惧。

  “别怕,不会有事的。”

  解下罩着浑圆玉ru的抹胸,他震慑于眼前所见。严格来说,她并不丰满,但形状却小巧优美得令人惊艳,他托住她美丽的ru房,极轻极柔地含住柔软的顶尖,相当有技巧的挑逗着她。陆盈月毕竟从未经历过此种经验,在他的逗弄下,无助地缩起身子。

  “别怕,让我引导你。”

  他的手滑过裙摆下凝脂般的大腿,陆盈月敏感地琴缩了一下身子,但旋即又坠入他所带给身体的一种全然新奇的感受,聂人故手指悄然探入她私密的深处,紧缩的肌肤触觉将他的手指紧裹祝

  她还是处子!指尖传来的触感,明确地告诉他这个讯息。“我……不喜欢这样,聂人故,我……”她全身紧绷得快虚脱了。

  “相信我,你会喜欢的。”聂人故加快手指的抽动,意图将她的情欲挑起。陆盈月觉得自己即将在这如猛浪袭来的情潮中灭顶,禁不想他恶意的侵略,她忍不住娇吟出声,似泣似吟,听得人心神俱醉。

  他不确定莫名牵动自己的异样情绪是什么,不过他知道,身下的小人儿从此以后真的只属于他,别人再也抢不走。

  “好痛……聂人故,我好痛……”分不清究竟是背部摩擦床板引来的疼痛,还是他猛然冲刺所带来的痛楚,陆盈月惊叫出声,大眼里满是痛苦的泪水在打转。

  “不会了,不会痛了。”聂人故为自己的粗鲁觉得抱歉,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