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7部分阅读

作品:新娘|作者:T_塔塔_T|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15:32:01|下载:新娘TXT下载
  “她不需要多少时间的,”亚烈预测道。他走向他的床,然后回头道:“她会窝进来的,你等着瞧,盖文。”

  第十二章

  她在第一个星期内就引起了三场战争。

  杰宓的本意是非常高贵、诚实的,她已经决定接受自己嫁给一个高地领主的事实,她也会尽力做好亚烈的妻子,不管适应的过程有多么困难,她都不会畏缩。她并且相信假以时日,她甚至可以教化这些高地野蛮人。

  接连的三场战争都是莫名其妙地降到她头上,杰宓坚信错不在她,都要怪那些固执、骄傲得可笑的苏格兰高地人,还有他们同样可笑的习俗。的确,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而她拿他们的蛮不讲理当然没有法子。

  治疗了格斯后,杰宓一直睡到了隔天中午,而且她本来还想多睡一会儿,直到她记起了今天是星期日,而她已经错过了弥撒。杰宓立即恼怒亚烈没有叫醒她。现在可好了,她必须花一个先令来买赦罪券了。

  她穿上乳黄色的长裙,斜斜地系了条银皮带,走到大厅探望格斯的伤势,并发现神父也在大厅里照顾格斯。

  格斯看起来睡得非常地安详,神父一看到她就要站起来。“请坐下,神父。”杰宓微笑道。

  “我们还没有被正式地介绍过,金夫人。”神父道。“我是慕神父。”

  少了他正字标记的咳嗽声,杰宓觉得他听起来好奇怪,她几乎想替他加上一、两声咳嗽声。

  “你的胸口不再疼痛了吧?神父。”她问。

  “它好多了,”神父道。“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好睡过,妳给我的药水真是神奇极了。”

  “我还有一种药膏可以让你擦在胸膛,”杰宓道。“它可以在一个星期内根治你咳嗽的老毛玻不过我必须先警告你那种药有一种怪味,这个星期内你的朋友可能会对你避而远之。”

  神父微笑回答:“谢谢妳这么关心我这个糟老头子,夫人,我不会在乎味道的。”

  “格斯睡得可好?”

  “他现在睡得很好,但稍早他醒来时一直想拆掉绷带,全靠盖文按住他。当时丽莎担心得想叫醒妳,但盖文命令她回床上休息。”

  杰宓皱了皱眉,她低头重新检查了格斯的伤,确定他正在恢复的阶段。她的手探他的额头温度。“他没有发高烧,”她道。“你的祈祷救了他,神父。”

  “不,姑娘,”神父道。“救了他的人是妳,上帝一定是决定让格斯留下来和我在一起了,因此特别派妳来。”

  他的称赞使她脸红了。“哦,事实上,他派来的是一位罪人。”她脱口而出,希望尽快结束她的惩罚。“我错过了今早的讲道,”她将一先令塞到神父手中。“这是买我的赦罪券。”

  “但是──”

  “等等,神父,我想在你决定我的惩罚之前,解释我的原因。事实上,如果亚烈叫醒我,我就不会错过弥撒。”她道,她的手交叠在膝上,然后她的秀眉皱起。“话说回来,这应该是亚烈的错,我认为付钱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慕神父发现自己非常难跟上这位女主人的思绪,他感觉像刚被一阵旋风刮过一样──而且是一阵阳光灿烂的旋风。自伦娜死后,堡里一直阴霾重重,而他相信杰宓就是那个能够吹散阴霾的人。神父在心里笑了,是的,他非常地确定,而且他也看见他们的领主昨晚看他的小妻子的眼神了,那是无比温柔的。

  “神父?”杰宓问。“你认为我们两个是谁有罪?”

  “你们两个都没有罪。”

  “我们都没有?”

  看见金夫人惊讶的样子,神父不由得笑了。“妳非常地虔诚,是不是,金夫人?”

  哦,如果神父这么想,她的罪才更大了。“不,”杰宓连忙说道。“你不能这么相信,只是。。。。只是我们家乡的神父非常严厉,他给我们的惩罚都非常地严厉,我认为是无聊的教区生活使他变得这样,有一次他为了我的二姊爱丽在他讲道时打瞌睡,罚她剪掉她一头的长发。他总是说我们都是罪人。”

  慕神父皱了皱眉,他这位同行听起来像个狂热份子。“妳还是留着妳的先令吧,夫人,我们这儿很松的,妳不必担心妳的灵魂。”

  “我还是宁愿你收下这个先令,神父。我丈夫的灵魂可能会需要一点赎罪,毕竟,他是个领主,在作战时他必须杀人。但不要误解我的意思,神父,我知道如果没有好理由,亚烈绝不会随便地夺去一条生命。虽然我还称不上认识他,但我非常地确定他不是那种无故找麻烦的人,神父。”

  亚烈刚好走进了大厅,听见这一段对话。

  “我同意,夫人。”神父道。他抬起头,看见他的领主恼怒的表情,而且他几乎忍不住笑出声。

  “啊!那就好了,”杰宓释然地道。“我很高兴你同意,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的,但我事实上也讨厌这样不停地为自己灵魂的罪告解了。现在我结婚了,我还必须考虑到我丈夫的灵魂,而我相信这项工作就足够使我的头发灰白了。不过我相信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神父,但你必须叫我杰宓,你不认为吗?”

  “杰宓,我认为妳有一颗温柔的心,而且妳的存在为这个古老的城堡带来生气。”

  “是的,神父,她的确有一颗温柔的心,”亚烈插入道。“而且她必须想办法克服这个缺点。”

  “有一颗温柔的心并不是缺点。”

  杰宓非常感谢神父及时加了这一句,因为她刚刚看见了她的丈夫,并目瞪口呆。

  亚烈穿著野蛮人的衣服!

  的确,他穿了一件上衣,但上衣外便只有他的披风,它斜斜地由他的肩膀披下来,在腰际用皮带系住,打了几个大折,再向下遮到大腿上。他的脚上蹬了双磨旧的黑马靴,而他的膝盖完全赤裸,没有遮盖。而她就一直瞪看他的膝盖。

  亚烈觉得她似乎要昏倒了,他掩住心中的恼怒,耐心地等她适应他的服装,然后问:“格斯复原得怎样了?”

  “抱歉?”她仍然在瞪着他的膝盖。

  “格斯?”亚烈加重语气强调道。

  “哦,是的,格斯。”她回答,点了好几次头。

  瞧见她没有再说话,亚烈命令道:“我和妳说话的时候,看看我的脸,老婆。”

  他严厉的语气惊醒了杰宓,她很快地抬起头。

  亚烈敢说她脸上的红晕足够引燃一场大火了。“妳想妳需要多久才能适应我的穿著?”他问,他的恼怒非常地明显。

  她回过神来。“什么穿著?”她问。

  他的唇角漾开一抹笑容。“每次我和妳说话都一定得重复一次吗?”

  她耸了耸肩。“你想说些什么吗?”她问。

  他决定让她更加地尴尬一番。“老婆,妳看过我没穿衣服的样子,但现在妳却表现得──”

  她伸手掩唇。“我是感觉到你的赤裸,丈夫,不是看到你赤裸,这有差别的。”蓦地她明白自己所说的,放下手后退一步。“记得我们是在神父面前,注意你的礼貌。”

  他翻眼向天,杰宓想他正在向上天祈求帮助。“好吧!现在说出你的来意吧!丈夫。”

  “我想和格斯说话。”亚烈回答,他看向床。但杰宓站在他面前,双手插腰。

  “他睡看了,亚烈,你可以稍后再找他。”

  亚烈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叫醒他!”

  “你的大吼声很可能已经叫醒他了。”她喃喃。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叫醒他,”他再次地命令,然后以较柔的声音附加道:“还有,杰宓──”

  “怎样?”

  “永远不要再告诉我可以或不可以做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亚烈的表情已经变得非常寒冽了。

  “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你可以或不可以做什么?”杰宓继续地问。

  她知道亚烈不喜欢她的问题,这一刻,他的下巴绷得紧紧的,面颊的一根肌肉抽动。杰宓不由得纳闷她丈夫是早有这种症状,或是最近才染上的。

  “这儿的习俗就是这样。”神父插入道。

  神父离开了椅子,来到金夫人身边。他的担心是有理由的,他认识金亚烈太久了,熟知他这种表情的含意。他站在杰宓面前,打算代她承接她丈夫的怒气。杰宓仍然不知道质问亚烈这样有权势的领主的危险。“亚烈,杰宓来这儿只有短短的时间,她不是故意向你挑衅的。”

  亚烈点点头,杰宓则摇头。“我是故意向他挑衅的,神父。不过我不是故意表现得这么无礼,我只是希望他解释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他什么事,他每次都这样子告诉我。”

  她居然还有胆子露出不满的样子。“我是妳的丈夫,妳的领主,老婆,这两个理由对妳还不够吗?”

  他下巴的肌肉再次抽动了,杰宓着迷地看看它,一面想着该用什么药来治疗他这个怪玻但瞧他瞪她的样子,她决定不必这么好心了。

  “怎样?”亚烈问,充满威胁地朝她走近一步。

  杰宓一步都没有退。上帝!她反而向他逼近一步。亚烈愣住了。他的怒气可以叫无数大男人夹着尾巴逃走,但这个小女人却大胆地面对他。

  神父再次尝试插入:“金夫人,妳不会是想激怒他吧?”

  “亚烈不会对我发脾气的,”杰宓道,她直视着她丈夫。“亚烈是非常有耐心的人。”

  她一直在看着亚烈,所以没看到神父震惊的表情。

  “他答应过我的,神父,他不会破坏他的承诺。”

  上帝!她真知道怎样激怒他!亚烈无法决定他究竟想掐死她,或亲吻她。“妳要我后悔曾经向妳承诺吗?老婆?”

  她摇了摇头。“我不是,不过你的态度的确令我担心。如果你从来不试着妥协,我们要怎么相处?亚烈,我是你的妻子,我的地位应该可以──”

  “它不可以,”亚烈道,他的声音冷硬如岩石。“如果有人需要妥协,那会是妳,我表明得够清楚了吗?”

  他脸上的表情警告她最好不要再和他争辩,但杰宓不睬。“做妻子的甚至无法发表她的意见?”

  “她不能,”亚烈长叹了一口气,然后道:“看得出妳并不了解我们这里的方式,杰宓,因此我原谅妳今天傲慢的行为,但未来──”

  “我并不傲慢,”杰宓反驳。“但我差劲的脑袋想弄清楚一件事,请告诉我,我身为妻子的责任是什么?我想尽快地开始我的责任。”

  “妳没有任何责任。”

  她的反应似乎他刚掴了她一巴掌,她后退一步离开他,亚烈并在她眼中看见了真正的愤怒。他完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不明白他这是体贴她吗?

  而她接下来的傲慢反驳显示了她的确不明白。

  “每个妻子都有她的责任,即使是一个意见过多的妻子。”

  “妳没有。”

  “这是苏格兰的法令或是你的?”

  “我的,”他回答。“妳必须先除去妳手上的这些茧,在这里,妳不是奴隶。”

  她愤怒地喘息出声。“你在暗示我在我英格兰的家是个奴隶?”

  “妳是的。”

  “我不是!”她几乎是用吼的吼出来。“我对你就这么地无足轻重,以至于你甚至不肯把我在这个家中应有的地位交给我?”

  他没有回答,因为坦白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格斯被他们的争吵声唤醒了。他们跟着以盖尔语快速地交谈,格斯虽然受伤了,但那似乎丝毫不影响到他,他的回答清楚确实,亚烈问完话后,格斯挤出个笑容,问他能不能和他们一齐去狩猎。

  亚烈笑着否定了,告诉他等他身体更好了之后。

  亚烈转身就要离开大厅,但杰宓唤住他。“亚烈?”

  “什么事?”他冷硬地道,转身面对她。

  “在英格兰,丈夫每个早上都会给他的妻子一个吻。”杰宓自己编出了这个习俗,反正亚烈也不可能知道真相。

  “我们并不在英格兰。”

  “在每个地方都该如此。”她喃喃。

  “在这儿做妻子的都该穿她丈夫的披风。”

  亚烈让脸上保持面无表情。这样做并不容易,他清楚地看出杰宓的失望,她希望跟他有身体的接触。蓦地亚烈知道该怎样让杰宓穿上他的披风了,他懊恼自己过去怎么没想到。他会利用他们之间的身体吸引力使她屈服。他估计顶多在一个星期内,她就会穿他的披风了──如果他在这期间一直拒绝跟她有身体的接触。

  “亚烈,我的钱放在哪里会安全?”

  “妳后面的壁炉上有一个铁箱,”他回答。“妳可以把妳的先令放在那里。”

  “如果我有需要,我可以借用你的钱吗?”

  “随妳。”他已经大步离开了,甚至连头都不回。

  杰宓皱起眉头,气恼她丈夫甚至没有和她说再见,并纳闷他究竟要去打什么猎。他在离开前带走了他的巨剑。

  “你知道他要去哪里吗,神父?”她问。

  “狩猎──猎那些伤害了格斯的人,”神父已经又坐回格斯身边的老位置。“而等他找到他们时,那些人就惨了。”

  杰宓知道高地人将复仇看得很重要。她不喜欢这样,冤冤相报,永无了时,不是吗?然而她也知道她的丈夫绝不会同意她的看法。

  杰宓叹了口气。“我去拿多一点钱给你,神父。”她告诉神父。“天知道今天那个人会需要用到多少张赦罪券。”

  慕神父藏住了笑容,亚烈知道他挑到了一个多么好的妻子吗?“我们平静的山区此后将要火花飞扬了。”他对着格斯道。

  “的确。”格斯低语回答。

  “你听见亚烈和他的新娘互相叫喊的样子吗?如果你刚才曾张开眼睛,你一定可以看见火花。”

  “我听见了。”

  “你对你的拯救者有何看法,格斯?”

  “她会使他疯狂。”

  “也该是时候了。”

  格斯点点头。“是的,亚烈受的苦也够多了。”

  “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我可以由他看她的眼神看出来。”

  “每次亚烈生气,她都要给你一个铜板吗?”

  “我相信是。”慕神父大笑出声。“她窝进我们族里的过程一定很精采,而且会充满了笑声,我这个老头子几乎等不及要看了。”

  杰宓回到大厅,给了神父两枚钱币,并问他为什么笑。

  “我在想进入我们的族里后,妳必须做的改变。”神父道。“我知道那对妳并不容易,但妳最后一定会和我一样地深爱这一族。”

  “神父,你可曾考虑过被改变的反而会是你们吗?”杰宓道,她的眸子闪着戏谑的光芒。

  神父认定她是在和他开玩笑。“恐怕妳为自己订立的目标是不可能的。”他笑道。

  “多不可能?”她问。“就像我独自吃掉一头大熊那样地不可能?”

  “是的,那样地不可能。”

  “但我可以办到。”杰宓气定神闲地道。

  “怎么做?”神父惊讶地问。

  “一次咬一口,”杰宓笃定地回答。“最后我一定可以吃完它。”

  第十三章

  神父听完杰宓的话,爆笑出声,但他不得不承认杰宓有理。

  这个早晨忙碌地过去,杰宓为神父调好根治咳嗽的药方,涂在胸口,而那臭味果然叫人掩鼻。杰宓再次检查格斯的伤势,确定没有问题后,便开始忙起她的首要之务──把她和亚烈的住处从屏风后搬到楼上的卧室,原来的地方实在太没有隐私了。

  她选择定居的卧室里放了好几个精致的箱柜,她试看将它们移到其它房间。然后她打开了箱柜,并发现那是伦娜的东西。

  移动箱柜的声音引来了神父,他上楼,瞧见杰宓正凝神看着箱里,而且紫眸上隐隐有泪光。

  “怎么了,夫人?”神父担心地问。

  “哦,我太容易激动了,神父。”杰宓低语。“伦娜都已经死了,而且我甚至不认识她,但现在我却难过得像她是我的亲姊姊一样。你能够告诉我有关伦娜的事吗?”

  “应该由亚烈来告诉妳的。”神父道。

  “求你,神父。”杰宓恳求道。“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很确定亚烈没有杀死她。”

  “老天!当然没有,”神父惊呼。“妳由哪里得来这种想法的?”

  “在英格兰听说的。”

  “杰宓,伦娜是自杀的,她跳下悬崖。”

  “但那也有可能是意外呀!她也许是不小心跌下去的。”

  “不,不是意外,有人看见她跳下去。”

  杰宓摇了摇头。“我不了解,她在这里不快乐吗?”

  神父低下头。“她一定非常地不快乐,杰宓,但她隐藏得非常好,我承认我们没有多留意她的感觉。艾蒂及安妮都认为她自从嫁给亚烈就计划要自杀了。”

  “亚烈也是这么认为?”杰宓问。

  “我想是。”

  “她的死一定很严重地伤害了他。”

  慕神父没有回答,但内心里他相信杰宓说得对。由亚烈这三年来一直不肯提伦娜的名字可见一斑。

  “我纳闷的是,”杰宓道。“一开始就企图自杀的人,为什么要把所有她珍藏的东西都带来?瞧,她甚至把婴儿的衣服都带来了,还有这些美丽的寝具等等,你不认为这有些奇怪──”

  “她无法清楚地思考了。”慕神父反驳。

  杰宓摇摇头。“不,神父,我不认为她是自杀的,我确定那是个意外。”

  “妳有一颗温柔的心,杰宓。如果相信伦娜是意外死亡的能够使妳好过一点的话,那么我愿意同意妳的看法。”

  他扶杰宓站起身,杰宓吹熄蜡烛,走丁楼梯。“我会在每天晚上为她的灵魂祈祷,神父。”她道。

  这时一名仆人冲进大厅,看见杰宓就道:“夫人,妳的姊姊来找妳。”

  杰宓惊呼:“一定是玛莉!”她转向神父。“抱歉,神父,但我必须先告退了。”

  杰宓微笑着走出门,然而一看到玛莉,她的笑容就消失了。玛莉满脸泪痕,杰宓四下找寻丹尼的影子,之后才明白她姊姊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妳怎么找到这里的,玛莉?”她拥抱了她姊姊后,再问。

  “妳才是那个常常迷路的人,杰宓,不是我。”玛莉告诉她。

  “我从来不曾迷路,”杰宓反驳。“好了,别哭了。”她注意到数名金家的士兵在看她们。“来吧,我们找个可以私下谈的地方,妳一定要告诉我妳为何这么难过。”

  杰宓带着姊姊到一个无人的小房间。“丹尼的士兵给我指路的,”玛莉稍稍静下来后道。“我对他们撒谎,我告诉他们丹尼允许我来找妳。”

  “哦,玛莉,妳不该这么做的。”杰宓道。“妳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丹尼妳要来找我?”

  “我不能告诉那个男人任何事,”玛莉喃喃道,再次拉起黄色裙边拭了拭眼角的泪。“我恨他,杰宓。我是逃走的。”

  “不,妳不可能是说真的。”

  “不要说得这么可怕的样子,妹妹。我告诉过妳我恨他,他又残酷又卑鄙,而且等我告诉妳一切后,我发誓妳也会恨他的。”

  “好吧,玛莉,告诉我吧!”

  “哦,这实在非常尴尬,”玛莉迟疑地道。“但妳是我唯一能够诉说心事的人,丹尼──丹尼,他没有要求我将自己交给他。”

  杰宓愣了一会儿才问:“他有说理由吗?”

  “他有,”玛莉回答。“一开始我认为他只是体贴,他说要给我时间熟识他。”

  “他的确非常地体贴。”杰宓承认,内心则开始猜测亚烈为什么没有同样地为她设想,跟着她记起了亚烈那个人根本毫无同情心可言。

  玛莉又流下了另一波的泪水。“我原本也这么认为,然后他告诉我他对我非常地不高兴,因为那些匪徒攻击我们时,我要妳保护我。他认为我该保护妳。”

  “为什么?”

  “因为妳是小妹。”

  “妳没有向他解释我受过较好的训练──”

  “我试着解释,但他不肯听,而他再次地侮辱我,我承认我也说了些难听的话,但他。”

  “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大概像条冷鱼一样,杰宓,他说所有的英格兰女人都是。”

  “哦,玛莉,这样对一个新娘子说话是很残酷的!”

  “这还不是最糟的,杰宓。”玛莉咕哝道。“我们回到他的家,那儿有一个肥胖的丑女人在等着他,她投进了丹尼的怀抱,丹尼也没有推开她,他们就在我面前亲吻,妳对这有何看法?”

  “妳说对了,姊姊,妳的确使我恨起丹尼了。”

  “我就说我可以的,”玛莉道。“现在我该怎么办?我无法找路回去爸爸身边,丹尼的人也绝不会相信丹尼会允许我回英格兰。”

  “是的,我猜他们不会相信。”杰宓附和。

  “我要爸爸!”

  我知道,玛莉,我也想念他,有时候我也想回家。”

  “亚烈认为妳像条冷鱼吗?”

  杰宓耸耸肩。“他没有这么说。”

  “亚烈有情妇吗?”

  “哦,我不知道,或许他有。”杰宓低语。“上帝!我从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玛莉点点头。杰宓继续道:“妳知道吗?玛莉。我们初次和我们的丈夫见面时,我还认为丹尼是两个人当中比较可亲的,他喜欢微笑,并似乎比较容易亲近。”

  “我也是。”玛莉道。“杰宓,但万一丹尼说的是对的呢?万一我真的像条冷鱼呢?有些女人就是无法响应男人的碰触,我认为萝丝姑妈就是。记得她对她的丈夫有多恶劣吗?”

  “她对每个人都一样。”杰宓打断。

  “我知道这个话题非常地尴尬,但我纳闷。哦,杰宓,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丹尼,或者亚烈比较。。。。老天!我不知道该问什么了。我害怕丹尼碰我,但那全是他的错。”

  杰宓不知道该怎么帮助玛莉,但她决心一试。“玛莉,我必须在亚烈离开去狩猎前找到他。”她脱口而出。

  “妳需要得到妳丈夫的允许才能让我留下?”玛莉问,她的声音中明显地充满了恐惧。“万一他说不行呢?”

  “我不需要得到他的允许,”杰宓吹嘘道。“我需要和他谈的是另一件事。玛莉,妳去大厅等我,那儿有一位好神父。不必皱眉,姊姊,妳会喜欢他的,他一点都不像我们家里那位神父。我和亚烈谈完了就去找妳。”

  杰宓看着她姊姊离开了,然后她跑向亚烈的人刚离开的方向。然而她一出了城墙,立刻有一整排的士兵挡住了她的路,几乎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该死了!他们站得就像一堵墙。

  “为什么要挡住我的路?”她问她面前一名高大的红胡子士兵。

  “主人的命令。”士兵回答。

  “我明白了?”杰宓回答,并试着控制住声音中的愤怒。“我的丈夫离开城堡了吗?”

  “还没有,”士兵回答,跟着一抹笑容温柔了他的眼睛。“他就站在妳身后。”

  杰宓一直到转过身来,并几乎撞上了她丈夫的胸膛,才相信他的话。“你总是这样来去无踪吗?”她喃喃抱怨道。

  “妳以为妳要去哪里?”亚烈问。

  “我在找你。为什么你命令你的人阻挡我的路?”

  “当然是为了妳的安全。”

  “那么你不在时,我就变成了一个囚犯?”

  “如果妳要这么想也可以。”亚烈回答。

  “亚烈,我喜欢在下午骑马,如果我保证绝不逃走,你应该──”

  “杰宓,我从不认为妳会逃走,”亚烈打断她,他的脑怒已经很明显了。“但妳会迷路。”

  “我从来不迷路的。”

  “哦,妳会的。”

  “如果我保证不会呢?”

  他以他的表情告诉她这个问题有多么地愚蠢。盖文将亚烈的马牵来给他,杰宓正要和他谈玛莉的事,亚烈已经上了他的马。

  她挡住他的路。“玛莉来了。”

  “我看见她了。”

  “我必须在你离开前和你谈我姊姊的事,这非常地重要,亚烈,不然我绝不会打扰你。”

  “我在听。”

  “哦,不,这必须在私底下说。”杰宓匆忙解释道。

  亚烈皱起眉头,杰宓也皱眉了,这个男人就是不肯让她好过一些。她走向前。“亚烈,我正在要求和你私下谈谈。你告诉我只要在你的能力范围内,你都会答应我的要求,而这的确在你的能力范围。”

  杰宓瞪着地面,等他下定主意,听见他叹气时,她知道自己赢了。但跟着他突然毫不费力地把她举到他的马鞍上,她发出了一声惊呼。杰宓刚来得及抓住鞍角,亚烈已经放马疾驰。一直到远离了城墙及他的部下后,亚烈才停下来。

  杰宓花了好一晌工夫来抚平她的裙角。他们的周围都是树。她看了四周好一晌,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跟着她开始绞起双手。

  亚烈的耐心几乎快要用尽了,然后他的妻子突然说:“为什么你等都不肯等就占有了我?”

  亚烈绝对没料到会是这种问题。

  “亚烈,丹尼体贴地考虑到玛莉的情绪,他愿意等到她比较熟识了他之后。你对这有何看法?”

  “我认为他并不特别想和她上床,不然他早就要了她,这就是我的看法。”他继续道:“而我占有妳是因为我想要妳,妳也想要我,不是吗?”

  “是的,”杰宓承认道。“不,我的意思是一开始不是的。听着,亚烈,我们要讨论的是玛莉的问题,不是我的。”

  亚烈不理会她的困窘。“妳喜欢它。”

  “是的。”杰宓坦白的承认,明知道这只会更加增添他的气焰。

  “看着我!”

  “不要。”

  “我要。”

  亚烈缓缓地抬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直视他的脸。亚烈看见她的脸红了,忍不住低下头,轻吻她皱起的眉头。“现在妳又在担心什么?”

  “你喜欢它吗?”她问。

  “妳看不出来吗?”

  “丹尼说所有的英格兰女人都像冷鱼。”她严肃地点头,免得他认为她是在开玩笑。

  亚烈大笑。

  “这一点也不好笑,”杰宓严厉地道。“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他逗她。

  “我像条冷鱼吗?”

  “不。”

  她释然地叹了口气。“做妻子的的确需要听到这种话,亚烈。”

  “妳要我现在带妳上床示范一下吗?”

  “在这种大白天?上帝,不!。”

  “如果妳还不挪开妳的手,我现在就要和妳做爱了。”亚烈沙哑的道。

  杰宓蓦地朋白自己还抓着他的腿,她立刻放开他。“那么我有没有穿你的披风就不重要了,不是吗?”

  “错了,妳会穿我的披风,而且在那之前,我不会再碰妳。现在,问题问完了吗?”

  “你有另外一个女人吗?”

  亚烈愣了一下。他大概永远也弄不清楚他妻子的心思了,她总是问出最荒谬的问题。“如果我有,对妳有关系吗?”

  她点点头。“如果我有另外一个男人,那对你有关系吗?”

  “有另外一个男人?”他大吼。

  “你不必对我吼,亚烈。”

  “我绝对不会允许的,杰宓。”

  “噢!我也不会的。”

  “妳的语气似乎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老婆。”

  她知道她激怒他了,而她想要抚平他皱起的眉头。“你仍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亚烈。”

  “不,我并没有另外一个女人。”亚烈道,瞧见她绽开了笑容,他又附加道:“妳也不冰冷,而且妳这样问等于是侮辱我。”

  “我怎么侮辱了你?”

  “因为我的责任是使妳热起来,而且妳的确为我热情如火,不是吗,杰宓?”

  他的傲慢的确安抚了她,虽然她着实不明白为什么。“或许,”她喃喃道,凝视着他的嘴唇。“但又或许不,丈夫,我似乎已经宓记了。”

  他决定要提醒她,他捧起她的脸,他的唇缓缓低下,杰宓期待地闭上眼睛。他的唇充满占有欲地吻住了她的,舌头像做爱般地入侵几乎使她溶化。她感觉到自己的投降,并尝试移开身子。但亚烈拒绝让她撤退,他的唇一遍遍地在她的唇上游移,如此地饥渴、贪婪,而她很快地宓记了反抗。

  亚烈使她燃烧,杰宓羞怯地模仿他的举动,然后她慢慢地变了大胆起来。他们舌头性感地交缠在一起,当他申吟出声,她也直觉地尝试更偎近他时,他知道该停止了。

  如果他不立刻控制住自己,他会在现在就占有她。

  该死!现在他或许比她更热了,他挫折地申吟了一声,抽身离开她。他甚至必须将她的手掰离开他的肩膀。杰宓立刻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她的气息粗嘎,好象刚刚跑了一百哩似的。然后她注意到亚烈的呼吸几乎就和她一样地粗重。杰宓蓦地明白,他和她一样地深受影响,而且甚至更多。

  然而当他开口时,她的希望完全破灭了。“如果妳问完了妳愚蠢的问题,我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怎么敢在他们共享了如此神奇的亲密后,表现出这么烦躁的样子?“你不必表现得好象我只是一个烦人的东西。”

  “噢,妳的确是的。”他叹了口气回答,然后他开始策马,杰宓正在推开他的胸膛,因此他这一动,她整个人又掼到他身上。亚烈决定他必须立刻教会这个女人明白她的地位。他是她的主人及领主,她最好开始接受这个事实。

  “你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她喃喃道。

  “不,老婆,不知道的人是妳。”

  他严厉的语气令她颤抖。“你在生──”

  “不准妳问我是不是又生气!”他怒吼道。

  但杰宓已经确定他在生气了。老天!她的耳朵被吼得仍然隆隆作响。“你不必对我大吼,”她道。“我只是要问玛莉能不能──”

  “不要拿妳姊姊的问题来烦我,”他命令道,然后他稍微放柔了语气。“但这儿永远欢迎妳的家人来访。”

  杰宓心里想的并不是暂时的探访,但她决定今天她已经烦他烦够了。

  “你的心情真的太难预测了,”他们回到城墙下,亚烈扶她下马后,她道。“亚烈,我想要好好的利用你要我穿上披风的两个礼拜的期限,或许你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学着。。。。学着关心我,至少有一点点。”

  亚烈低下头,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关心妳?该死的女人!这一刻我甚至不喜欢妳。”

  他只是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昏了头才这么回答,但一看见她眼中受伤的表情时,他立刻就后悔了。杰宓刚才的问题是认真的,而现在她看起来似乎想哭。

  杰宓突然抽身离开他,并让他看见她有多么愤怒。现在的她令他联想起一头野猫,而且她看起来根本不像要哭。亚烈觉得非常有趣──而且如释重负。

  “我也不特别喜欢你,金亚烈。”

  他还敢对她笑!“你太过该死的傲慢,”她附加道:“不,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亚烈仍然笑着看着他的妻子。“妳说谎。”

  “我从来不说谎的。”

  “妳是的,杰宓,而且妳说的一点也不好。”

  她转身离开她的丈夫,开始跑上山,亚烈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她穿上他的披风后,会是多么地美丽。然后她突然间转身向他大喊:“亚烈,你会非常小心吧?”

  他听出她的恐惧,点点头给予她保证,但他忍不住附加道:“妳不是说妳不喜欢我吗?英格兰小姐,妳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我没有。”杰宓回答,然后她走回到她丈夫身边,不想让士兵听到他们的对话。“听着,金亚烈,这不是长篇讨论的时候,我还得安顿玛莉。记得小心一点,就算只为了惹我生气,好吗?”她道,她的手再次碰触他的大腿。

  亚烈猜测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妳知不知道每次妳生气的时候,妳就叫我金亚烈?”

  她掐了他的大腿。“我从来不生气的,”杰宓郑重地回答。“即使在你拒绝把做妻子的责任交给我时。”她附加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不可以重新安排一下厨房?至少那可以给我一些事做,亚烈。我不会亲自动手的,我只在一旁指导她们。”

  他狠不下心来拒绝她。“妳保证不会动手?”

  “我保证。”

  亚烈点点头,然后他告诉她放开他的腿,不然他会拖着她离开。

  她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相信他的威胁。

  亚烈叹了口气,然后他把他的妻子赶出心田,专心在其它更重要的事情上。下午的时候,盖文找到他时,亚烈才真正明白了杰宓要安顿她姊姊的意思。

  老天!他说的是欢迎她的家人来访,但金夫人却将之诠释为玛莉可以住下。她给了玛莉庇护!

  如今费丹尼向他宣战了。

  亚烈知道丹尼一定非常的生气。亚烈派盖文回去盯住他的妻子,再派了另外一名可信的士兵负责这一次的狩猎,然后他只身一个人骑往费家的土地。

  他在边界的地方拦截了丹尼。丹尼带了一小队军队,而且全副武装。亚烈没有带任何武器和人员──他故意的。

  亚烈首先勒住马,等待丹尼的反应。

  丹尼的反应来得很快,他拔出长剑,扔向空中让剑尖笔直地插在亚烈的骏马前。

  这是宣战的表示,他面无表情地等待亚烈重复他的动作。但令他非常惊讶地,亚烈摇了摇头,拒绝扔剑。

  “你竟敢拒绝作战?”丹尼大喊,他的愤怒由额边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我当然敢。”

  “你在玩什么游戏?”丹尼喝问。

  “我只是不想打一场我根本不想赢的战争。”亚烈慢条斯理地道。

  丹尼的火气似乎被他的话弄得胡涂了。“你不想赢,为什么?”

  “丹尼,你真的相信我会想要我的屋子里有两个英格兰女人?”

  这句话使丹尼的怒气消了一部分。“但──”

  “如果我赢了,玛莉就得留下和杰宓住一辈子,这样的要求太过分了吧?”

  “你并没有同意给予我妻子庇护?”丹尼问,他的脸上已微露出笑意。

  “我没有。”亚烈恼怒地回答。

  “但你的妻子竟敢擅自庇护玛莉,而且玛莉像个小孩似地躲在她背后!”

  “她们是英格兰人,丹尼,你的错误在于你忘了这个事实。”

  “的确,”丹尼叹了口气。“我忘了,我只是不喜欢看我的妻子表现得像个胆小鬼,她不该要她的小妹保护她。”

  “玛莉并不是胆小鬼,丹尼。”亚烈道。“她只是被误导了,杰宓让她的几个姊妹相信,她应该保护她们。”

  丹尼咧开嘴一笑。“她们两个的脑袋都有问题。”

  “是的,”亚烈附和。“我们这么久的朋友了,不该让一个女人在我们之间造成分裂,我是好意来找你的,要求你。不,命令你立刻来我的领地带回你的新娘。”

  “你说命令?”丹尼笑问。

  “是的。”

  “如果我仍然渴望一战呢?”

  “可以,但规则必须改变。”亚烈慢条斯理地道。

  丹尼变得兴致盎然了。“什么规则?”

  “赢的人把两名英格兰新娘都带走。”

  丹尼仰头爆笑,亚烈做得非常地成功,使他不至于在他的部下面前失去颜面。“我知道你不会放弃你的新娘的,但我承认非常高兴听到你和你的英格兰新娘也在格斗。”

  “她会窝进来的。”

  “我对玛莉倒很怀疑。”

  “重要的是施行铁腕政策。”

  丹尼命令他的士兵退回领地,然后回答道:“铁腕及一副口钳,亚烈。那个女人自从到了我的地方后就一直抱怨,你想象得出来吗?她竟敢不满我有情妇?”

  亚烈微笑。“她们的习俗比较奇怪。”

  “或许我该留她和杰宓一起。”

  “那么我将必须向你宣战了,丹尼。玛莉属于你。”

  “你应该看看她们在一起的样子,亚烈。”丹尼道,自地上抽回长剑。“你的妻子不但保护玛莉,,并出言骂我,她叫我猪。”

  “你还曾经被骂过更糟的话。”

  “但那些男人从没有能够活下来吹嘘的。”

  “我的妻子有一副坏脾气。”亚烈笑着答。

  “我希望玛莉能够有她一半的精神,她就像一只吓坏了的小白兔。”丹尼叹气。

  他们一齐回到亚烈的地方,杰宓及玛莉就站在庭院中等着他们。杰宓挂着一脸的笑容,准备迎接她的丈夫,但一看见他的表情,杰宓脸上的笑容顿时消逝了。

  “上帝!丹尼看起来像是想杀了我。”玛莉低语道,更加偎近杰宓。

  “微笑,玛莉,那可以使他困惑。”杰宓道。

  亚烈下马,慢慢走向他的妻子。他没有在笑,上帝,他的表情足够震碎石头。杰宓深呼吸了一口气。“你的狩猎成功吗,亚烈?”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妳答应庇护费夫人吗?”

  “庇护?”杰宓回答。“我不太明白这个字的意思,丈夫。”

  “回答我。”

  他话里的怒气像烙铁一样地烧灼了她,杰宓的脾气也被激起来了。他怎么敢在客人面前批评她?“玛莉问我她能不能留下,而我答应了,如果你坚持称这为庇护,那就算是吧!我会保护玛莉。”

  “但拒绝她丈夫的权利?”亚列无法置信地问。

  “如果她的丈夫凑巧是个毫无感觉的混蛋时,那么是的。”杰宓回答,她对看丹尼皱了皱眉,然后转而面对亚烈。“他伤了她柔弱易感的心,亚烈,你要我怎么做?”

  “我会要妳少管别人的闲事。”亚烈冷硬地道。

  “但他对她非常残酷。”

  “他的确是,”玛莉喊道,似乎也感染杰宓的胆量。“如果我留在这里不方便,我可以回英格兰去。”

  “我可以给她带路,”杰宓威胁道。

  “结果妳们大概会走到诺曼底去。”亚烈道。

  在杰宓能够回答之前,亚烈转向玛莉,他一直瞪着她,直到她离开了他妻子身边,跟着他将杰宓拉到了他怀中、,他的箝制似钢籀一样。杰宓没有反抗,知道那有多么地徒劳,此外,她刚瞥见了慕神父站在梯顶看着他们。

  她不会在上帝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