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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

作品:新娘|作者:T_塔塔_T|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15:32:01|下载:新娘TXT下载
  着他们。

  她不会在上帝的仆人面前表现出不淑女的举动。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丹尼。”玛莉喊道。

  丹尼对她的挑衅立刻有了反应。他闪电般地出手,玛莉甚至没有机会尖叫出声,已经发现自己脸朝下地被掼在她丈夫的马上、他的膝盖上。

  杰宓试着在整个悲惨的状况中保持尊严。可怜的玛莉,丹尼对待她就像她是一袋谷物似的。玛莉又是挣扎、又是叫喊的。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子羞辱她。”杰宓低语道。

  “哦,妳能的。”

  “亚烈,做点什么呀!”

  “我不会干涉,妳也是。”他回答。“玛莉已经算幸运了,杰宓,丹尼的脾气几乎就和我的一样大,而妳姊姊的行为已经严重地羞辱了她的丈夫。”

  杰宓无奈地看着丹尼及玛莉的身影远去不见。

  “他不会真的伤害她吧,亚烈?”杰宓担忧地问。

  “他不会打她,如果妳担心的是这个。”亚烈只觉得她的担忧全无理由。“从现在起,玛莉是他的问题了。”

  “她忘了她的马。”

  “她不会需要用到牠的。”

  杰宓凝望着亚烈的唇,并记起了它们的滋味,她知道这一刻想这个问题非常地愚蠢,但她情不自禁。

  “或许明天我可以把她的马骑去还她。”杰宓道,心里正在想要怎样才能使亚烈吻她。

  令她大为失望地,他却放开了她,大步走开。但杰宓还不要他离开。“亚烈,你刚说丹尼的脾气几乎和你的一样大,但你又说你没有脾气,这有一点矛盾,不是吗?”

  “妳误解了,”亚烈道。“我是说我不会对妳发脾气。”而且他正怀疑自己如何能有办法一直做到这一点。、

  他开始走下山,杰宓提着裙角赶上去问:“再一个问题,如果我逃走了,你会不会来追我?你大概连想都不想吧?你只觉得我是个麻烦。”

  他过了一晌才回答:“不,我不会去追妳。”

  杰宓低下头看地面,不愿让他看出他的话对她所造成的伤害。哦,她为什么要在意他在不在乎她?这个男人是个苏格兰野蛮人,杰宓提醒自己。

  “我会派人去追妳,”他终于转过身将她拥进怀里。“但既然妳什么地方都不会去,这个问题便不重要了,不是吗?”

  “我开始要非常地讨厌你了,金亚烈。”

  “妳才真的该控制妳的脾气,小姐。”他的手抚过她的面颊。“我不在的时候,试着不要惹麻烦。”

  她猜想这就是他的告别方式了。亚烈上了他的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将加入他的人,狩猎伤了格斯的那群不法之徒。丹尼已提议要帮他忙。

  杰宓仍留在原地,注视着亚烈离去的方向,手怔怔地抚着刚才亚烈碰过的面颊。

  她几乎要恨起这个男人了──几乎。

  然后她记起亚烈已经允许她重新安排厨房,这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它却是个开始。等他见识了她把他的家弄得多么舒适后,他就会慢慢地依赖她,并在乎她了。

  杰宓挺起肩,微笑着走回城堡里。亚烈给她一项责任了。

  第十四章

  金夫人神奇的医疗能力很快地传遍了高地,尤其在格兰特的节庆会上,格斯死而复生的故事更是被渲染得有声有色。

  麦氏家族没有人参加这次盛宴,因为他们领主出生才三个月的独生子病了,每个人都相信这个孩子会死去,因为他似乎继承了他父亲的固执,这个小娃娃严重地排斥他母亲的奶,每次喂完奶后的呕吐使得他很快地消瘦、衰弱下去,无法进食。

  悲伤的麦家领主独自一个人到他心爱的树林中寻求慰藉,他在没有人看见的林中放声哭泣,因为他坚信等他回家时,他的孩子一定已经死了。

  费家和麦家是联盟,但麦家和骆家的世仇却已进行了数代之久。然而在另一方面,金家却是骆家的盟友──自从骆家的一名战士自河中救出了一名险遭溺毙的金家少女之后。而以荣誉之名,金家自然得加入骆家这边和麦家对抗。

  然而,事关及她宝贝的儿子时,麦夫人将高地的惯例全置之度外了,她只知道她必须想办法让金夫人神奇的医疗技能来救活她的儿子。

  麦夫人抱着她的幼子到费家向玛莉求助。这时丹尼及亚烈仍在外面追捕伤了格斯的那群盗匪,玛莉遂自行做主,将孩子送到她妹妹手中。

  金家的士兵都知道玛莉抱来的是谁家的孩子,高地上发生的事没有人不知道的。但没有人向他们的女主人提起她所照顾的是敌人的婴儿。他们了解金夫人不会在意这一点,毕竟,她是英格兰人,对高地上的世仇争斗一无所知。再则,以她温柔的本性,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会对一名垂死的婴儿见死不救,而且他们都见识过她在亚烈面前坚持要治疗格斯的固执了,他们不会再去尝试。

  但盖文非常地清楚麦家的孩子如果死在金家的土地后会有什么结果。他瞥了那个瘦弱的婴儿一眼,便确定了战争是不可免了。他下令士兵开始备战,另外派了两个人把亚烈追回来

  然后耐心地等待麦家的人发动攻击。

  四天后,婴儿被杰宓照顾得能吃能睡了,然后麦家全族人来到了城外,要求索回尸体埋葬。

  盖文只允许他们的领主及两名战士进入,他和马可一齐在庭院中等候。

  杰宓刚刚把婴儿送上床,就听见了由庭院中传来的大呼小叫声。她奔出去看是发生了什么事,看见马上那三名凶神恶煞模样的男子时,她立刻打住了脚步。她知道他们不是金家的人,因为他们都穿著黑色的披风。

  “我来带我死去的儿子,”居中的那名魁梧大汉咆哮道。“而等我再次回来时,这儿将溅满了血──金家的血。”

  “有人死掉了吗,盖文?”杰宓问。

  盖文回答她时并没有转头。杰宓可以谅解,那名凶恶的陌生人看起来就像是会在人们背后偷袭的那种类型。“麦世杰是为了他的儿子而来的。”

  杰宓也感觉到了空气间的紧张,她注意到那名陌生人正在凶恶地瞪着她。她挺了挺肩膀。

  “她就是金亚烈的女人?”中间的陌生人大吼道。

  “是的。”盖文回答。

  “那么就是她偷走我的孩子的!”

  这个人每说一句话一定得大吼吗?杰宓真无法相信那么可爱的孩子会有这么凶恶的父亲。麦家的领主年纪已经不小,但他仍然非常地魁梧、健壮。

  马可转头看着杰宓,他的脸丝毫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去带孩子出来。”

  “快一点、女人!”

  杰宓刚转过头就听见麦家领主这句粗鲁的命令,她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身面对他。

  “我偏就是要慢慢来。”她道。

  “我要我死去的孩子!”杰宓怀疑自己要被震聋了,这名陌生人就像一头负伤的大黑熊似的。她试着控制自己的脾气,告诉自己他只是被悲伤击倒了。

  杰宓抱着孩子出来,由于天冷,孩子被密密地包在毛毯里。老领主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感情,杰宓走到他身边,掀开毯子的盖头。

  “把他给我!”

  “立刻给我停止吼叫,”她命令道。“我不准你在我好不容易才哄这个孩子入睡后,又吵醒了他,这够明白了吗?”

  “吵醒他?”

  “我刚告诉你不准喊叫的!”杰宓也提高音量,跟着她便后悔了,她怀里的孩子醒来,开始不安地噪动。杰宓低头对孩子微笑,因此没看到麦家领主脸上一瞬即逝的惊讶。

  杰宓抬头瞪着孩子的父亲。“瞧你做了什么好事!你吵醒了他!”杰宓轻拍孩子的后背,他打了个嗝。“哦,这才是个好孩子。”她喁喁道,在孩子的额头印下一吻。

  她转向麦家领主的表情又变为严厉。“天知道上帝怎么会给你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孩的,我真不懂。”她不情愿地将孩子交还给父亲,并注意到了他的手微微颤抖。麦家领主对她的话没有置评,但她继续道:“在你带着他离开之前,我必须给你一些指示。”

  老领主仍然不说话,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出他的激动?因为这样子做等于在金家人面前减弱了立常但他的眼睛几乎突了出来,而这时候,他怀里的孩子又打了个嗝。

  “他没有死?”

  “你再这么吼下去,迟早会把他吼死。”杰宓道。“现在,仔细听好,先生,你必须告诉你的妻子从现在起只能喂你的孩子喝山羊的奶。”

  “我不说。”

  杰宓的反应像被闪电击中了一般,而且她的动作更快,在麦家领主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她已经劈手又把孩子夺了回来,抱在胸前。“那么你最好把你的孩子留下,麦领主,我不会让你用你的无知杀死他,等到他大得可以保卫自己的时候再来接他回去吧!”

  麦家领主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他看向盖文,再看回杰宓。“把他给我!”

  “你必须先答应你会喂他喝山羊的奶。”

  “他会吃他母亲的奶,女人。”

  “他不喜欢他母亲的奶。”

  “妳在侮辱我的妻子?”

  杰宓真想将一些理智敲进那个顽固的脑袋里。“我只是在告诉你怎样才能使这个孩子活下去,”她大吼。“他的身体状况再也熬不过另一次呕吐。”她再次走到麦世杰的马前说道:“答应我!”

  他僵硬地点头,杰宓这才高兴地把孩子交还给他,然后她走向盖文及马可,一面喃喃道:“你真是我所见过最不知感激的人。”

  “不知感激?”

  他又在大吼了,杰宓转头厉瞪了他一眼。“是的,不知感激,”她吼了回去。“你应该是表达你的感激,不是对我大吼大叫,麦家的人!”

  领主的眼睛玻c闪朔欤浪芯踝宰鹦氖艿搅酥卮蟮纳撕Γ幻靼孜裁础!拔乙獖呂底呶叶拥氖孪蛭业狼福 d歉瞿腥舜蠛鸬馈!叭绻颐挥刑剑颐且傅木褪钦秸恕!

  “你真正需要的是有人好好踢你一脚,你这头老公羊!”杰宓喊回去。“如果你再不表现出一点尊重,我真的会踢你一脚!”

  “妳偷走了我的孩子。”

  杰宓无法相信这个男人的愚蠢,而且他的马似乎和牠的主人一样地恶毒。麦家的领主一稍微放开缰绳,牠就尝试要咬杰宓的肩膀,而麦家的领主似乎也无意控制他的马。

  “妳要道歉!”他大吼。

  杰宓用手打开他的马,回答道:“你怎么敢要求我道歉?你明知道我并没有偷走你的孩子,你可以随你高兴地在这儿站到地狱结冰,但你绝对不会听到我道歉的!”

  孩子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打断了杰宓的注意力。“哦,把你的儿子带回他母亲身边。”她命令道。“还有,在你学会礼节之前,不要再踏到金家的土地上。”

  麦家领主的表情似乎他想掴她一巴掌,然后他故意放开了缰绳。他的马立刻再次地想咬杰宓的肩膀,这次杰宓狠狠地一巴掌打开牠。

  麦家领主怒吼出声:“她打我的马!”他喊道。“你们都看见了,金亚烈的女人打我的马,侮辱一个男人的妻子是一回事,但打他的马──”

  “哦,上帝!”杰宓打断他。“现在就滚开,不然我接下来要打你了!”

  麦家领主左侧的士兵伸手欲拔剑,杰宓同时抽出了她的匕首,瞄准士兵道:“把手离开武器,不然下一刻这把匕首就会插在你喉咙里了。而当我出手伤人时,”她威胁道。“我可不负责修补!”

  士兵迟疑了一晌,然后照她吩咐的做了。杰宓点点头。“现在,离开我的土地!”她道,转身离开,将匕首插回刀鞘。

  突然间她感觉疲累到了极点。她已经许久不曾发过脾气,她对自己刚才的行为颇有些过意不去,尤其场中还有马可及盖文目击。

  但这一切都是麦家领主的错。那个男人大概是住在洞穴里面的,他的礼貌就像动物一样,他甚至可以使一个圣人发疯。

  杰宓决定撤退是最好的策略,她火辣辣地转身,甚至不再多瞧麦家领主一眼,然后她看见了一整排屏障在她面前的金家士兵,整个愣住了。他们全副武装,准备作战,但最糟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站在士兵正中央的亚烈。

  哦,他一定看见全部了。杰宓的头好痛,她突然间希望自己会土遁法逃回英格兰去。

  亚烈脸上的表情足够吓掉山羊身上的毛,比起他,麦家的领主几乎就像是圣人了。

  但就算他想杀死她,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吧!杰宓心中忐忑的想。不,他觉得她太过微不足道,不值得为她闹出丑闻。他会等,或许等到一、两个星期后。

  她走过他身边时,他没有说半句话。他只将她推到他身边,然后向前一步,他的人跟着向前一步,士兵组成的人墙便整个包围了她。

  杰宓踮起脚尖,试着自士兵们的肩膀上看出去。

  亚烈一连串地对另一名领主说话,愤怒的字句在两个男人之间飞舞。而当杰宓听出他竟然在为她辩护时,她几乎愣住了。亚烈非常地不高兴麦家的人在金夫人面前动剑,哦,事实上你应该说他是勃然大怒。

  他的脾气的确惊人,杰宓不禁庆幸他的怒气并不是对着她发作。

  然后她再次听到了那个可恨的字眼“战争”。麦家人要求战争,亚烈则以强调的语气表明他再赞成也不过。

  上帝!她做了些什么?

  亚烈绝不会相信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她的错,如果她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或许就可以避免战争的发生了!

  一直到麦家人被护送离开了,包围在她周围的人墙才退开。杰宓决定最好的作法是在她的丈夫注意到她之前离开。她告诉自己她并不是逃跑,不,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理出这一团混乱,而幸运的话,那大概只需一、两天的时间。

  她转过身,走向阶梯。但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亚烈的注意范围时,他突然抓住了她的上臂,而且他强迫她转身面对他的力道一点也称不上温柔。由于盖文及马可都在场,她决定对他微笑,但亚烈的眉头反而拧得更紧了。

  “妳能够解释一下吗?”他问,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就像一头在打呵欠的狮子。

  “不能,”杰宓回答。“而且我也不想解释。”

  她看得出他不喜欢她的回答,因为他下颚的肌肉又在抽动了,而且把她抓得更紧。

  杰宓决定迎视他的目光,让他知道她并不害怕他的眼神。但她发觉自己的决定完全经不起考验。

  “孩子病了。”她告诉他。

  “然后呢?”

  “我照顾他。”

  “一个麦家的孩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我也正在猜呢。”她避重就轻地回答。

  “回答我。”

  他并没有抬高声音,但她知道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她决定抚平他的怒气,但避免真正地回答他。“亚烈,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是对的事,而且就算我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这么暴躁的一个老头子,我仍然会照顾他的。你能叫我见死不救吗?”

  “我只要妳回答我的问题。”他提醒她。

  “你会怪玛莉。”

  “玛莉也牵涉在这里面?”他提高了声音,然后他摇了摇头。“我不应该感到惊讶的。”

  “麦夫人将孩子交给玛莉,玛莉再将孩子转交给我。”

  亚烈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臂,杰宓忍住揉揉臂上的红肿的冲动。“你不会气玛莉插手这件事吧,亚烈?”

  “玛莉是丹尼的问题,”亚烈冷冷地说。“天知道等他回家发现后,他应该把她好好地锁起来的。”

  “玛莉有一颗善良的心,”杰宓道。“我相信丹尼不会因为她帮助一个生病的婴儿而怪她。”

  “妳现在可以回屋子去了。”亚烈道,不想谈他令人头痛的大姨子。

  亚烈冰冷的态度刺痛了杰宓。天知道,她早该习惯这个男人莫测高深的态度了。但他离开已经四天,而老天为证,这四天四夜内她可绝对不曾想念他。

  “我会进去,”杰宓转身道。“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亚烈认命地叹了口气。“什么问题?”

  “你的狩猎顺利吗?”

  “很好,我找到了我要的人。”

  “那么你杀死了多少个人?我要正确的数字。”

  亚烈愣住了。

  第十五章

  亚烈看着杰宓恼怒地进入大厅的背影,心想她真是最不可理喻的女人──但同时也是最吸引人的,他心里的另一个角落想。他离开她才四天,但似乎已经许久了。剿灭山中那群匪徒的工作做得非常的成功,但亚烈并没有好心情,特别在他注意到了杰宓仍穿著她的英格兰衣服。

  她问的可真是奇怪的问题。为什么她坚持要知道他杀死了多少人?而且要确实的数字?他随口告诉她有六、七人,但心里知道事实上不只。亚烈在杀人时哪会记得这个?但他知道杰宓不喜欢战争,便少说了一些。

  他没有再想这个问题,因为盖文跟着向他报告了另一个消息。 哈洛德一族的人会在最近来访,名义上是来向他们的领主致敬,但亚烈知道事实上他们是对亚烈的新娘感到好奇。亚烈不悦的原因在于哈家领主的那对孪生儿子以风流自赏闻名。“我希望那个孪生老大别愚蠢的想打我的新娘的主意。”亚烈冷冷地道。

  盖文微笑。“你的口气好象一个非常在乎他的妻子的男人。”

  亚烈否认:“她是我的财产,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侮辱她,包括哈氏一族。”

  这时神父匆忙走进大厅,直走向亚烈。亚烈及盖文远远就闻到他身上药草的味道,掩鼻回避。神父却不以为忤,一开口就称赞杰宓的药草有多么灵验。

  然后他告诉亚烈,杰宓刚给了他八个先令,偿付亚烈杀死人的赦罪券。她特别比亚烈告诉她的数目多给了一个,以防万一。亚烈哭笑不得,盖文则正努力地不笑出声音来。

  “我该拿这些钱币怎么办?她甚至不知道先令在这儿是没有用的。”神父皱眉问。

  “把它们放回壁炉上的铁箱里。”亚烈淡淡地回答。

  “就听你的。”神父道。“不过,既然我们谈到了你亲爱的小妻子,我在想你是否允许她用楼上的空房间,她要我代她问你。”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好,”亚烈回答。“她要那个房间做什么?”

  “当她的卧室。”

  “该死的女人!”亚烈又再咒道。

  “哦,不必太过生气,”慕神父道,他看得出他的领主心情并不好。“她也要我问你她能不能去山里骑马?那可以帮助她打发时间,你不在的时候,她非常地想念你。”

  最后一句话奇迹般地使亚烈的表情变柔了。“她当然会想念我,”亚烈吹嘘道。“好吧!慕神父,只要有人陪着她,她就可以骑马。”

  “你不会是认为她会逃走吧?亚烈,她想念她的家,但我──”

  “神父,那个女人只要一出门就会迷路。不,我不认为她会逃回英格兰,但她绝对会迷路。”

  “是的,”神父笑着附和。“那个女人的缺点就像晴朗的蓝天一样地多。”

  “你的话自相矛盾,”盖文插入道。“蓝天是没有缺点的。”

  “对瞎眼的人就有。”慕神父回答,他睿智的目光盯着亚烈。“如果你的妻子这么不行,我会非常乐意为你们废除婚约。”

  “你不会的!”

  亚烈无意中对神父可笑的建议发出如此强烈的拒绝,便知道自己中了神父的陷阱,他刚在不经意之间透露了对杰宓的感情。“我不想谈女人的话题了,”他喃喃道。“盖文,我有其它的事要处理,在这期间,你能不能照顾我的妻子,别让她惹上麻烦?”

  “她问起伦娜。”

  亚烈缓缓转身面对神父。

  “怎样?”他问,他的声音变得毫无感情。

  “你知道在英格兰人们告诉她是你杀死伦娜的吗?”神父道,瞧见亚烈一直保持默然,不予置评,他自个儿又说道:“但她告诉我她从来就不相信这项谣传,她也不认为伦娜是自杀的,她认为那是桩意外。盖文,她有颗温柔的心,而且她全心全意地信任她的丈夫。”

  亚烈点点头。“是的,她从来不会相信谣言。”他道,他的声音充满了骄傲。“杰宓是个温柔而且充满了爱心的女人。”

  “她是的。”盖文回答。

  “当然,她也可以是非常地固执。”慕神父承认。“她一直要我分派一些责任给她,她想要成为这个家族的一份子。亚烈,她正在爱上你,小心别伤了她的心。”

  亚烈并不完全相信神父的话,但他仍高兴地微微而笑。

  “你真该称赞她对厨房所做的改变,亚烈。”神父继续道。“她做得真不错,现在人们已经不再抱怨了。”

  “你们在说什么?”亚烈问。

  慕神父看了盖文一眼,然后看向亚烈。“厨房,你没有宓记你已经允许杰宓搬动厨房吧?”

  “我什么?”亚烈问。“搬动厨房?”他没有等他们的回答,已经由他们的表情看出了大事不妙。他猛地转身,冲进大厅。

  “哦,盖文,他看起来非常地。。。。惊讶。”神父看着亚烈离去的背影道。

  “惊讶?”盖文回答。“岂止!而等到他瞧见了大厅墙上的大洞,你最好一直待在杰宓身边,等到他的脾气冷下来了──”

  亚烈愤怒的大吼声跟着传遍了庭院。“他已经瞧见了,”慕神父低语道。“哦,上帝助我们,杰宓来了。”

  杰宓正要奔上往大厅的阶梯,神父赶上了她,抓住她的手臂。“等等,杰宓。”

  她转身温柔地对他一笑。“哦,神父,你应该等你的咳嗽完全根治了才能跑的。”

  “亚烈已经看见大厅墙上的大洞了。”

  杰宓甜甜地一笑。“亚烈迟早会看到的,神父。”

  明显地她仍然不明白。“杰宓,妳必须和我去教堂,等到亚烈听完了士兵的解释。一、两个小时过后,他应该会冷静下来,然后妳可以──”

  “对你的领主有信心一点,”杰宓反驳道。“我相信他会明白移动厨房的好处的,神父。此外,我知道他不会对我发脾气的,他向我保证过的,不必担忧,我正要进去向他解释,我并不怕他。”

  “我担心的正是妳的不知畏惧。”神父喃喃道。他知道亚烈不会用暴力对付她,但他怕他会伤了她的心。

  杰宓武装好自己,走进大厅,准备面对她丈夫的震怒,然后她看见了大厅中的景象,蓦地打住了脚步。亚烈坐在大桌正中央?以手支额,状似不胜疲 惫。排成一排站在他身边,并正等待向他报告的是当初接受她的命令,为她打掉墙壁的士兵!

  哦,他们全等不及的向他们的主人打小报告了。杰宓对他们皱眉,让他们明白她对他们临阵倒戈的想法,然后走向她的丈夫。

  亚烈终于抬起头,杰宓僵住了。上帝!他愤怒极了,他的下颚肌肉抽动,褐眸闪着熊熊的怒火,而墙上的大洞中刮进来的冷风不但没有冷却那份怒焰,反而更加燃高了它们!

  他看着她许久一晌。“我想解释。”她道。

  “立刻离开这里,老婆。”

  他没有抬高声音,但他粗鲁的命令更加刺伤了她。

  “亚烈,你保证过你不会对我发脾气的。”她提醒他。上帝助她,她真的害怕他的眼神了!

  然后他对她大吼了。“出去。现在!”

  杰宓点点头,她冲到壁炉前,从铁箱里拿了个硬币,并尽可能尊严地走出大厅。

  艾蒂及安妮站在门口处,她经过她们身边时,两个人都在吃吃轻笑。

  杰宓一直到了马厩以后才开始哭泣。她命令唐尼为“野火”上鞍,唐尼不敢违拗。

  慕神父在庭院等她,杰宓自马上俯身,将一个钱币交到他手中。“他对我说谎,”她低语。“这一枚钱币为他的灵魂赎罪。”

  慕神父抓住马蹬。“妳要去哪里?”他问,假装没有注意到她颊上的眼泪。“我担心妳。”

  “我要出去,这是他的命令,神父,而我非常地服从。英格兰在哪一个方向?”

  神父愣住了无法指出方向,杰宓猜测他指的是往下走。“谢谢你对我的好。”她道,催马离开,留下神父一人仍在原地发呆。

  杰宓知道等他回复过来后,他就会去向亚烈报告,然后她决定那并不重要,亚烈不会来追她的,她对他无足轻重,他会非常高兴终于摆脱了她这个麻烦。

  她原以为在吊桥处会碰到麻烦,但她一和他们说明她是遵照亚烈的命令行事,那些士兵立刻让她通过。

  然后她催促“野火”疾驰,杰宓不辨方向,只是伏在马上哭泣。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子跑了多久,也不在乎,她真正想要做的是大哭一常最后“野火”在林中的一片空地停住时,她才恢复过来,并稍稍控制了自己。

  然后她看见了那个男孩,他不是金家的人,披风的颜色不同。杰宓没有发出声音。她只希望那个男孩不要发现她,因为她不要人看见她哭成这个样子。

  那个男孩也正心有旁骛,根本无暇注意到她。杰宓瞧见他一直死盯着灌木丛某处,杰宓正在纳闷,蓦地男孩发出一声呼喊转身就跑,同时一头大熊自灌木丛中冲了出来。

  杰必直觉地反应,她双腿一夹马腹,“野火”急冲向前,杰宓在马上俯身对着男孩伸出双手。男孩看见了她就跑向她,杰宓祈祷她有足够的力量将男孩拉上马。上帝应允了她的恳求,情急之下,杰宓的力量似乎比平常都来得大,加之男孩又紧紧抓着她,她勉力将男孩拉上一边马背,然后男孩攀了上来。

  他们一起为他们的生命奋斗。“野火”更是没命的奔驰,一会儿后大熊就被他们拋在身后。但“野火”受了太大的惊吓,突然间人立而起,杰宓及男孩一起被拋到马下。

  杰宓首先落在地上,跟着男孩的身子压在她身上。男孩迅速的翻身离开她,并协助她站起来。

  男孩拉着她的右臂,杰宓痛得喊出了声音。“妳受伤了吗?”男孩担忧地问,他说的是盖尔语。

  “只有一点瘀伤。”杰宓用盖尔语回答,她挣扎站了起来,然后注意到她的上衣肩膀处被撕下一大块。

  他们发现自己位在林中的一处小空地,杰宓的身躯仍然颤抖不已。“我们非常侥幸地逃过一劫,”她道。“上帝!我刚刚真的吓坏了,你呢?”

  男孩点点头,然后他微笑。“但我们逃得非常快,不是吗?”

  “的确,”杰宓也微笑回答,她喜欢这个男孩。男孩有着火红的头发及一脸可爱的小雀斑。“我是金夫人,”她自我介绍。“你的名字呢?”

  “我不能告诉妳,”男孩低语道。“我甚至不该出现在金家的土地上。”

  “你迷路了吗?”

  男孩摇摇头。“妳会说出来的。”

  “不,我不会说出去的,告诉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男孩耸了耸肩。“我只是想打猎,我叫吉米。”

  “你是哪一族人?”

  “我是施家的人,”他道。“妳说的是盖尔语,但妳的口音和我们不一样,妳也没有穿金家的披风。”

  “我是英格兰人。”

  他睁大了眼睛。

  “我是金亚烈的妻子,吉米。”杰宓解释道。“你多大了?”

  “今年夏天就九岁了。”

  “你的母亲一定在找你了。”

  “会出来找我的是父亲,他现在一定非常担忧了。”男孩道。“我最好赶快回家。”

  杰宓点点头,然后她看到男孩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严肃。“妳救了我的命,”男孩郑重地道。“我父亲会报答妳的。”

  “不,”杰宓反驳。“我不需要他的报答。但你必须答应我绝不再一个人出来狩猎,知道吗?”

  瞧见男孩点头,杰宓微笑了。“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如果妳这么做了,他们一定会扣留妳。我们和金家有仇。”他理所当然地解释。

  “那么你自己多加小心了,”她道。“快走吧!我听到有人来了。”

  男孩消失在树丛后面,杰宓走向“野火”。就在这同时,亚烈骑着他的黑马,分开树木冲进林中的小空地。看见了她,亚烈猛地勒住马鞍,强烈的如释重负反而使他好半晌无法反应过来。有那么一会儿,他只是坐在马上瞪着她,并平缓自己粗嘎的呼吸。

  她低垂着头,因此亚烈看不见她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稍早吓着她了。她冲出去时,他看见了她有多么地害怕。。。。也看见了她眼中的泪水。而现在他只希望她已经克服了对他的恐惧。

  该死了!他猜测自己或许需要对她道歉,他对道歉这种事一点也不在行,但他会强迫自己一试。是的,他会强迫自己保持平静与理智。

  然后他看见了她扯破的衣服及头发上的树叶。“发生了什么事?”他大叫道。“是谁。。。。”

  在她能够回答之前,亚烈已经下了马跑向她。杰宓很快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有事。”她道。

  “不要对我说谎!”他用力的将她揽入怀中。

  “你先对我说谎的。”

  “我没有。”亚烈回答。

  “你对我发脾气。”

  “是妳先命令士兵在我家里打了个大洞。”亚烈反驳。

  “你说过我可以重新安排厨房。”杰宓低语。“冬天的时候,仆人必须穿越大风雪为你们送晚餐,我认为我所做的是正确的,亚烈,厨房应该和大厅并在一起,但你不肯听我解释。”

  亚烈闭上眼睛,向土帝祈求耐心。他才拥住她没有几分钟,就又想掐死她了。“我的确一时没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他承认道。“但我对妳发脾气并不只是因为墙上的大洞,而是因为妳怕我。妳认为我会伤害妳吗?”

  “不,”她回答,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她的身子放松下来贴着他。“但你不该在你的人面前羞辱我,做丈夫的不应该对他的妻子那样子吼叫。”

  “我会在以后记住这一点,”他承诺道。“但有时候我还是会忘记,杰宓。”

  “我想我会慢慢习惯的,”她道。“你的吼叫声可以使一棵松树倒下来,但事实上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不是吗?”

  亚烈的下颚搁在她的头上,然后他决定放过她这个小小的侮辱。“慕神父说妳要回英格兰。”

  “你叫我出去的!”她提醒他。

  他笑了,舒开了紧皱的眉头。“我的意思是要妳离开大厅,不是离开苏格兰,杰宓。”

  “我只是想要离开一阵子,丈夫,事实是我似乎『窝』得不太成功。”

  她的语气变得好生落寞萧索。“你或许会觉得这难以相信,但在我的家乡,人们真的都

  喜欢我!真的,我并不习惯被视为一无是处,亚烈。我想那需要好一番适应工夫,你的士兵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要打我的小报告?他们和你一样地不喜欢我。”

  杰宓突然流下了眼泪。“哦,我变得自怜了,不是吗?你何必多费工夫来追我?”

  “杰宓,那些士兵是在为妳辩护。”亚烈道,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充满了感情。“他们对妳就像对我一样地忠诚,老婆。”

  他稍稍放开她,让他看见他是认真的,但他却先看到了她颊上的泪水,而他所有的自制力崩溃了。“我来追妳是因为妳属于我,永远不要再次尝试离开我,杰宓,不然妳才会真正地见识到我的怒气。爱,不要再哭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颤抖,无法再继续了。亚烈低下头,亲吻她的眉头。杰宓用手背拭了拭泪水,这才察觉到手臂仍痛得厉害。“我掉下马了。”她道。

  “我知道。”

  现在轮到他听起来寂寞萧索了,杰宓微笑了。“我的马术真的非常地精良,亚烈。但『野火』被那头熊吓坏了,然后。”

  瞧见他皱眉,杰宓停止了解释。“算了!”她道。“亚烈,丈夫和妻子吵完架和好后,他们通常会接吻。”

  “但那个妻子必须穿著她丈夫的披风,”亚烈指出。“不过如果她什么都没有穿,那我应该也不算违背自己的誓言。”

  她仍然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将她破碎的衣裳拉过头,仍在地上。

  “你不可能是想──想──”她结结巴巴地道,后退了一步。

  “我,我的确是想!”他向前踏近了一步。

  他扑向她时,她高笑出声,然后转身逃进树林里。“你疯了,亚烈!”她回头喊道。“现在是大白天!”

  他由背后抓住她,将她揽进怀里。“这附近有小孩的。”她指出。

  亚烈磨蹭着她的颈项。“妳想要的是一个合乎礼、止乎情的吻?”

  “这一点都不合于礼节。”她回答,她的气息一屏,娇躯颤抖,亚烈正在轻咬她的耳垂,一面低语着他打算对她做的种种性感的事。

  她的身躯软绵绵地偎着他。亚烈背向一棵大树,将她夹在腿间,好整以暇地为她宽衣,毫不理会她微弱的抗议声。当他完成这一切后,他拉起她的身子,抵着他的坚挺,他的手捧起了她的双峰,拇指慵懒地逗弄着她的乳头。

  她申吟出声时,他知道她融化了。“现在我打算吻遍妳甜蜜的身子的每一吋。”他道,他的手移至她的腿间,感觉她的潮湿。

  “是吗?”她惊异地问。

  他转过她的身子,火热地吻上她。她的手臂圈住他的颈项,胸前挨着他,亚烈稍微离开,迅速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他转过她,让她倚着树干面对他,然后他低头埋在她的乳间。他的舌头快使她发狂了。他的手摩弄她的双峰,然后他含住了一颗蓓蕾吮吸。她欢喜地喊叫出声,她的手攀紧了他的肩头,亚烈同样地眷顾另一颗乳头,然后他沿着向下吻。

  她无法思考了,他的舌头挑起了最强烈的热情,他一遍遍地舔洗、按压,引出她的嘤咛娇喘。当他站起来面对她时,她恳求他不要住手。她试着吻他,但他抽回身子。他的手突然抓住她的发,缠绕着迫她向前靠向他?“永远不准离开我!”

  他没有给她回答的时间,再次吻上了她,他的舌头侵入,她的身子融化了。他举高她有力地分开她的腿,她的长腿随即裹住了他。“亚烈!”当他迟疑时,她喊道。

  “答应我!”他在她耳边嘶哑地低喊。

  他声音中的痛苦穿透了性感的迷雾。“我答应!”她低语。

  他申吟着赞成,然后用一个强力的冲刺进入了她,他在她耳边低语着爱的言语,然后后撤再次进入她。

  杰宓紧攀着他,吟诵着她自己的爱的语言。当她察觉自身的高chao时,她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们的结合是完美的,两人的热情一齐得到了纾解。他留在她体内好一晌,即使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已经缓了下来,他仍然没有动。他还不想放开她。

  生平的第一次,他感觉到全然的满足。但当他发现这意味着什么时,他直觉地反抗那项了解。太快了,他告诉自己,这会使他变得软弱。。。。而且他还没准备好。

  杰宓感觉到亚烈的僵硬,他离开了她,转身捡起他们的衣服,杰宓瞥见了他阴郁的表情。“亚烈?”她低语。“我刚才没有取悦你吗?”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担忧,他立刻回答:“妳非常地取悦了我。”他的声音因充满感情而变得粗嘎。

  他们都穿好衣服后,杰宓再次问:“那么你为什么皱眉,如果我真的带给你快乐──”

  “我皱眉是因为妳告诉我妳感觉自己低人一等,老婆。我永远不要再听到妳有这种可笑的念头,上帝,妳哪儿得来的──”

  “是你你自己这么说我的。”她提醒他。

  他居然还有胆子露出惊色,杰宓的眸中喷火。“你自己说的,你忘了,亚烈?”

  他耸耸肩,似乎表示他忘了,然后他便转身跃上他的马。杰宓恼了,她发出一句非常不淑女的诅咒声。

  这使得亚烈转头大笑,而当她脸红地道歉,他居然再次大笑。哦,这个男人,她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杰宓转头走向她的“野火”,金亚烈就是不明白她只是想听到他说一些在乎她的话?

  杰宓上了“野火”的背抓住缰绳,然后她突然记起亚烈要她承诺永远不会离开他。

  他真的在乎,杰宓转头看她的丈夫,而且她高兴得几乎要大叫出来。但亚烈傲慢的笑容令她,改变了主意,这个男人还不明白他有多么地在乎她,而如果她点破了,他可能会愤怒无比。

  杰宓发出一声沙哑的轻笑。哦,但他终会明白过来,并接受这个事实的。

  她催策“野火”前行,没几步,亚烈便又抓住了她的缰绳,摇了摇头。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

  “听好,吾爱,这边,”他长叹道,手指着他身后。“这边是金家的土地,那边是英格兰,明白吗?”

  “我明白了。”她咬住下唇,忍住微笑,然后掉转马头。一会儿后她再次笑出声了。哦,她感觉好极了,她不再在乎他对她发脾气,或他粗鲁的言词了。不,她猜测他这个人就是以这种方式来掩饰他真正的感情。

  这个道理很容易了解:他刚刚已承认了她是他的爱。

  第十六章

  他们回到马厩的时候,亚烈大皱其眉,杰宓却满脸的笑容。盖文及神父一起站在城堡的阶梯上,看着他们这一对。

  “她会使他中风。”盖文评论道。

  “我听说她威胁要把刀子插入一名麦家士兵的胸口。”慕神父道。

  “的确。”盖文回答。她非常的勇敢,唬得麦家领主和他的人一愣一愣的。”

  “你认为她是在吓唬人?”

  “当然,她不可能知道怎样使用刀子的。”

  “你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