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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阅读

作品:流转的时光GL|作者:灬小米|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7:03:34|下载:流转的时光GLTXT下载
  “嗯,荡妇!”夏觞闭起眼睛,准备好被沈清石赏一颗爆栗。可她却迟迟不动手。睁开眼睛看见沈清石笑得高深莫测:“宝贝儿,我会叫你知道,什么是荡妇的。”

  夏觞把脸紧贴在沈清石背上,回想着刚刚的对话,本来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因为沈清石适时的插科打诨而变得顺其自然地说出口。那是她一贯的手段。

  “沈清石。”

  “嗯?”

  “沈清石!”

  “嗯?”

  “沈清石……我好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不过如果你能别连名带姓的叫我,我会更感动。”

  沈清石的语气平静,但脸上的红晕出卖了她。她少有地露出小女人的娇羞,窝在夏觞怀里,心满意足……

  窝在夏觞怀里的沈清石过足了小女人的瘾后,慢慢起身,脸上的表情和平日里股票大跌时有几分相似。

  “下一个议题,关于昨晚,你彻夜不归,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沈清石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细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让夏觞觉得这一下一下都敲到了心坎里,惹得心脏的跳动不自觉地跟着这“咚咚”的声音进行。

  她决定说实话:“昨晚,在街上兜了一圈,决定晚一点回去。因为,我怕我一见到你,我会忍不住怨恨你。我也知道,你这样做必定有足以说服我的理由,可我不想听。我当时还是觉得生气,因为我不愿意承认,你的解决方式是最好的。”

  “那么,被魏樱粟吻一下,你的头脑就理智了?”沈清石拿出手机,“这是一个朋友昨晚在‘彩虹心’拍到的。”

  夏觞一向认为手机是不太人道的发明,因为这种玩意让人无所遁形。变得像三观一样,只要一听见主人呼唤,十有八九都要中断手中的活计。而手机一旦带上了摄像头,那就更加应该被诅咒了。当她看到沈清石的手机彩信信箱里,一张张她和魏樱粟粘在一起的照片时,没有办法不怨恨科技进步给做了亏心事的人带来的致命打击。

  “我可以解释几句吗?”夏觞几乎想跪在地上了,“我当时喝了半瓶伏特加,凭这个理由能申请减刑吗?”

  “赶紧走,你也许应该在秦圣家住几天,不然……”

  沈清石低头咬住夏觞颈侧的皮肤,“不然”后面的内容,留给夏觞自行想象。

  夏觞疼得发出咝咝声,却没有躲开。因为那种细细密密的疼痛夹杂着莫名的快感,催化着已经跃跃欲试的欲望。怂恿她无视沈清石的警告,把手溜进她的上衣,隔着一层薄薄的蕾丝,让左手完全沉溺在柔软、温润的触感中。

  “停!停!宝贝儿,清尘马上回来了,我可不想让他参观第二次。”沈清石推开夏觞的手,背过身去。

  “现在已经快午休了,你不是说等到午休吗?”夏觞的手绕开沈清石的阻截,从身后侵入她白色的雪纺纱裙子,微凉的手指在敏感的肌肤上游移。

  虚软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沈清石的身体,她只能让双手撑住办公桌。夏觞却不依不饶,细长的手指摸索着丝滑的小小布片。

  沈清石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到了被侵略的地带,意志逐渐溃散……

  “小刘,等等……”

  门外响起的一声呼喊,也喊回了沈清石的神智。深吸一口气,逃离夏觞的控制,隔着桌子似笑非笑:

  “我说等到午休,是一起吃饭。吃意大利菜,怎么样?”

  夏觞懊恼地低咒:“我不要吃意大利菜,放那么多大蒜。”

  “那你吃什么,都听你的行了吧?”沈清石退开两步,防止夏觞再来纠缠。

  “我……吃你。”夏觞将手指放到唇边,伸出舌尖若有若无地舔着。潮湿的手指上全是属于沈清石的气味。

  “你赢了,sexbaby。”沈清石挫败地绕过办公桌,俯下身体,叼住夏觞的唇,“不过,我们得换个地方。”

  “宾馆?卡门小姐,我等不及了。我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夏觞站起来,从包里抓出一团东西塞进口袋。一手拿起桌上的藏刀工艺品,一手牵起沈清石,疾步往外走,穿过走廊,直奔电梯。没等电梯门完全合上,两个人就纠缠在了一起。

  夏觞合身的格子长裤,让沈清石懊恼不已,急躁地扯着拉链,手却依旧探不进去。

  “叮……”电梯到达最高点。

  夏觞拉着沈清石走出电梯,循着楼梯继续登顶。开启小小的门,太阳的光芒洒满全身。回手关门,精美的藏刀成了最好的门闩,把毫无遮蔽的顶楼,隔绝成两个人的世界。

  “我在这儿上班的时候,经常在这儿睡觉。”夏觞指着墙边的一个钢结构的凉棚说。

  “这是砚之的地盘。”沈清石放开夏觞的手,走进三面封闭的凉棚。角落里有几个木箱子和一张躺椅,“她对天文学非常迷恋,这是她的天文台。不过这儿的光污染太严重。”

  “现在,是我们的。”夏觞扯掉蒙在躺椅上的防尘罩,坐下去张开双臂,“我们前面一百米内的房子都比这儿低,除非有人跟展砚之有一样的爱好,不然,除了太阳,谁也不会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消毒湿巾,反复擦自己的右手。

  沈清石很没情调地大笑起来:“夏觞……你……真是个天才……你如果把这种临场反应用在工作上,肯定比展砚之还出色。”

  “什么啊?”

  夏觞莫明其妙地用左手解开沈清石的上衣扣子,右手还在揉捏那团湿纸巾。

  沈清石忍住笑意说:“一秒钟内,你就决定好了地点,带上藏刀,做好了隐私保护,还没忘记……清洁用品。当时,我都没想到,你带这些东西干吗?”

  夏觞把脸埋进沈清石已经赤裸胸前,无所谓地轻叹:“因为,我是……你的sexbaby呀!”

  沈清石满脸笑意,搂紧她,主动把胸前紧绷的一抹粉红,送进她急切的口中。夏觞像初生的婴儿般吮吸着。沈清石腾出一只微微颤抖的手,艰难地拉开夏觞上衣的拉链,绕到她背后,扯开内衣搭扣。

  “真是……迷人触感!”沈清石握住那小巧的胸,感受着绷紧的顶端刺挠着手心。

  夏觞松口,往后倒进躺椅。沈清石顺势伏在她胸口。迷离的眼神落在挺立的粉红樱桃上。伸出舌尖轻轻拨弄,夏觞粗重的喘息在沈清石的头顶回旋。

  “咝——”沈清石尖利的虎牙刺进了夏觞柔软的肌肤,让她体会着疼痛与快感的交替。

  小小的两座丘陵之间,一小片肌肤正在微微跳动,沈清石在上面烙下一个鲜红的印记。唇舌继续往下游移,薄薄的腹部肌肉正在剧烈的起伏。舌尖轻点可爱的肚脐,夏觞喉咙里发出咯咯声。解开样式繁复的皮带,露出白色的内裤。轻拍夏觞的臀。她配合的抬起身体,任沈清石帮她褪去裤子。

  初夏午后的微热,使空气中蔓延着惬意的暖。但沈清石呼出的气息却依旧灼热到烫人。她的鼻间轻轻抵在柔软的黑色毛发间。那里洋溢着初生小动物般的荷尔蒙气息,让她眷恋不已。

  夏觞却着急起来,扭动身体,发出邀请。

  再往下,是潮湿的欲望花园。小巧的花瓣,像新生的蝴蝶兰。附着在上面的晶亮液体,让它闪着和蝴蝶兰迥异的淫靡。

  舌尖的轻刺,唤起微微的抽搐。双唇的含吮,逗引着体液的泛流。齿端浅浅的嗑一下,夏觞便小猫般可怜地呜咽。

  渴望被填满的空虚,渴望彻底解脱的身体,逼迫夏觞哀求:“宝贝儿……求你……”

  沈清石的舌像灵活的小舌,找到了最炽热的皈依,反复进出在夏觞逐渐抽紧的甬道里。敏感的身体里,快感不断累积着,寻找着崩放的出口。

  沈清石拉过夏觞的右手,引导她自己抚触那探出花瓣的粉色珍珠。她没有抗拒。舌尖偶尔刷过手指,带来莫名的惊喜。

  从手指和舌尖,流窜的快感,一点一点淤积,直到掩埋一切似的喷薄……

  沈清石咽下口味性感的液体,伏在夏觞激烈起伏的小腹上微微喘息。

  调匀气息的夏觞,起身,在沈清石不解的目光里穿戴整齐。然后回过头,俯到沈清石唇边,轻轻喘息:“听说,真正的t,都是不脱衣服的,你要试试吗?”

  她没等沈清石的回答,一把拉起沈清石,把她按在墙上,撩起她的裙子,扯下小小的黑色蕾丝。顺着她的身体滑下去。

  白色的雪纺纱,披到了夏觞的肩膀的上,她的头隐没在裙底。沈清石的视线被自己的裙子阻挡,反而让感官更加敏锐。她撑着夏觞的肩膀,弯下腰,想避开夏觞激烈的吮吸和啃咬。夏觞却蛮横地揽着她的臀,不让她逃避。

  只针对那最敏感点的激烈攻击,很快让她攀上高潮。

  裙子里的小霸王,却还不肯罢休,站起身体,将她压在墙壁上。

  “宝贝儿,抬腿,勾住我的腰。”夏觞气息不稳地要求着。沈清石只能任她摆布。

  夏觞的左臂抬着沈清石的腿,手在柔润的肌肤上粗鲁地游移。右手却轻柔地进入还荡漾着快感余韵的紧密之地。深入进去,寻找开启身体狂喜的那一点。

  沈清石压抑的尖叫,提示着夏觞——她找到了。

  厮磨,轻触,撞击,一切手段,只为了将手中的女人逼上“小死一回”的境地。

  “别……受不了了……”沈清石有一种沉溺的微惧,眼角溢出泪水。

  “没关系,宝贝儿……别怕……”夏觞加快手的动作。

  沈清石只能攀住夏觞,在快感中挣扎、沉浮。

  夏觞却停下一切动作,抽出手指,扣住小小的核蒂,不紧不慢地按压。

  犹如自由落体般的失重,让沈清石无助地低泣。夏觞适时地再度填满她的空虚。又一次将她推上顶点的临界,却再一次残忍地抽离。

  抽搐的甬道得不到解脱,欲望像困兽,啃啮着每一根神经。两根手指裹挟着原始的节律,再度进击。

  终于,灭顶……

  夏觞搂住暂时失去意识的沈清石,吻干她的泪……

  太阳还在天空无止尽的燃烧。

  第七章【独自等待】

  初夏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还处在半梦半醒中的展砚之,裸露的双臂泛起小小的疙瘩。胡乱扯着薄被遮蔽。可盖住了手臂,又把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懊恼地蜷起身体,仍然无济于事。终于不得不彻底清醒。调整好已经横过来的被子,无端钦羡起那些小个子的女人,至少在被子横过来时,她们不用担心会顾此失彼。胡思乱想了一阵,才意识到秦圣不在身畔。浴室里沙沙的水声,提示了她的踪迹。裹着薄被,耐心地等了一会。秦圣果然从浴室里出来,脸上是温和的笑容。

  “我去菜市场买菜,摔了一跤。”秦圣走到床边,俯视展砚之,“外边刚刚下着雨呢!不过现在已经放晴了,初夏的天气,真是叫人头疼。”

  展砚之坐起来,张开双臂圈住秦圣的腰,仰起头,看她额头上的擦伤,眼角虽然含笑,却流露着一丝忧虑:“有没有挨打?”

  秦圣摇摇头,笑着宽慰她:“没有,他们很有礼貌,都穿名牌衬衫,就是没什么耐心,走的时候太着急,车子溅了我一身水。我吓了一跳,就摔了一跤。你怎么知道的?”

  展砚之没有回答,只是放开秦圣,拍拍床面。秦圣掀起被子的一角,躺下身去,偎近展砚之的温暖的身体。展砚之手脚并用,制住秦圣。秦圣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摆脱展砚之的钳制。只好认输:“前几天,菜皮还笑话我,说我头发比你长,见识比你短,个头没你高,连力气都不如你。而且是个标准的‘马大嫂’,所以她说要给我发块匾——上海第一美p。”

  “别担心,那块匾,已经颁给夏觞了。”展砚之放轻力道,拉过秦圣的手臂当枕头。

  秦圣想起夏觞满坑满谷别致的时装和颇浓的脂粉气,了然地轻笑。展砚之也跟着笑。一个品位不低的纨绔子弟,最容易成为一只花孔雀。这个推论比牛顿定律要直观地多。

  “关于早晨的事情……上个星期,我开车到你店附近的时候,那些人正好要走。”展砚之看起来并没有埋怨或者担忧,“应该都是我未婚夫的手笔。”

  秦圣的嘴角有点僵,对于话题突然从夏觞跳跃到“未婚夫”,没有丝毫准备。咽喉颤动了几下,盯着展砚之的锁骨,开始极有节制地呼吸。“我去做早饭。”她把胶着在展砚之身上的视线硬生生移开,“想吃什么?”

  “清石说过,秦圣有的时候,连喘气都会小心翼翼。”展砚之突然显出一点咄咄逼人,“你不问吗?不问的话,我主动告诉你。”

  秦圣翻身下床,走了几步,摇摇头,转过身,嘴角已经习惯性地勾起:“很早之前,我还不认识你的时候,有一次清石被灌醉,我送她回家,她缠着我,给我讲你们所有的来龙去脉。半个月前,我见过项钧墨,他要我离你远点。”

  展砚之闭起眼睛,不再说话。秦圣顿了一下,走出卧室。慢慢穿过客厅,进入厨房。厨房一直是她喜欢的地方。淡淡的油烟气,有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从冰箱里拿出昨晚的剩饭,倒进锅里,放水,天然气烘托出淡蓝色的火苗。展砚之喜欢颗粒分明的泡饭,不喜欢糊成一团的粥,所以要开锅煮。

  刚买的小白菜青翠欲滴,在水里沉浮,一根根捞起来揪断,用盐沥出水分,起了油锅,合着鸡肉丝一块炒。须臾,出锅。这时泡饭的火候正好。一清二白混到一处,有一种饭店做不出来温情。平底锅里覆着一层橄榄油,鸡蛋打进去,滋滋地响。一面金黄,一面娇嫩,是大部分人中意的口味。不过展砚之的味觉很中式,所以还要淋上酱油。

  秦圣倒好牛奶的时候,展砚之走进客厅。坐下来,泡饭冷热适宜,荷包蛋符合国际标准。她端起碗吃着,秦圣喝着牛奶在一旁看。

  展砚之重重地放下碗,语调是不常见的清冷:“别这么小心翼翼!”

  秦圣的脸色略微黯了一下,站到展砚之身后,握住她的肩膀,和风细雨的吻落满她象牙色的后颈。展砚之叹了口气,端起碗递到秦圣手里,露出点难得的孩子气:“昨天宵夜吃太多了,这么多,我吃不下。”

  秦圣擎住小汤匙,把泡饭一点一点是送进展砚之嘴里。

  吃过饭,两人一同出门。展砚之开车向东去,秦圣向西往地铁站行进,她转过身的时候,展砚之的车已经消失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

  地铁每天准时到达,偶有意外,但总得说来,比大部分人乘坐它的人守时。九点五十分,秦圣循着楼梯,慢慢地从地下世界往地面攀登。地面的阳光有点刺眼。四下张望,柳一沐蹲在阴凉里,神情专注。

  秦圣走上去,也学着她的样子蹲下来。

  “蚂蚁的头,这么小,嘴巴倒挺大,就是不怎么说话。”

  一沐也很少说话,偶尔开口,却总是带着一种独特的荒诞。可细细琢磨起来,又觉得十分在理。不经意的时候,听过这些荒诞话的人甚至会引用她说过的话。菜皮说,这孩子是天生的哲学家。

  “它们在说呢,只是你没听见。”秦圣牵着柳一沐的手,拉她站起来,“夏觞和楚令呢?”

  柳一沐指指远处树荫里的黑色轿车,眼睛却一直看着秦圣的脸。

  “你也被人打了?”柳一沐摸摸秦圣的额头。

  “还有谁被打了?”秦圣颇感意外。

  “夏觞。不过她打赢了。”

  秦圣牵着柳一沐的手,走到车边。楚令和夏觞正在里边听音乐。她和一沐坐上后座,问夏觞挨打的缘由。夏觞和楚令都气鼓鼓地不愿说。

  “楚令曾经为了摆脱一个爱慕者,说自己和夏觞是情侣。爱慕者先生不信,依然纠缠不休,今天早晨,夏觞去接我们,正好碰见爱慕者先生。楚令恶语伤人。爱慕者先生的自尊心受伤害了,忍不住,就动手了。夏觞比他更生气,要拿这个打他。”柳一沐很耐心地解释,还举起一个细长的金属物品给秦圣看,这似乎是一个装饰品,“所以爱慕者先生害怕了,就逃走了。你为什么挨打?”

  “我是自己摔的。”秦圣摸摸柳一沐的脑袋,“好了,我们走吧。谢谢你们来帮忙。”

  “真的要买掉你的店?”夏觞突然开口,“我不相信仅仅是因为想套那几十万的现金。”

  柳一沐看了看秦圣,拍拍夏觞的肩膀:“我们走吧,搬完东西可以去吃火锅吗?”

  夏觞点点头,车子绝尘而去。

  10:20

  展砚之停好车,走进一座大厦。电梯把她带上12楼。穿过阳刚味浓重的走廊,推开虚掩的厚重木门,眼前是黑色的巨大办公桌。桌后端坐的男人是项钧墨。

  展砚之在项钧墨的注视下,坐到他斜对面的沙发上。项钧墨站起来,把冒着热气的茶水递给她。

  “你会未卜先知?门也不关,还泡好了茶?”展砚之扬着眉微笑。

  “我刚刚在窗口,正好看见你下车。”1米9的项钧墨站在坐着的展砚之面前,简直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展砚之摇摇头,望着茶杯里载浮载沉的茶远,想了一下了才说:“秦圣是个习惯于等待的人。一直安安静静地等着。小时候等她妈妈慈爱地看她一眼,等她爸爸回来接她。长大了等着穆岳奇的来来去去。”

  “别人要是让我等,我就会特别着急,觉得肠子都痒痒,想去挠挠,要是我也摊上秦圣这命,估计连后背都给我挠穿了。”夏觞感叹着。

  “宝贝儿,你根本没有耐心去等。”沈清石推翻了她的假设,“秦圣花了这么长时间来等待,却什么也没等到。她会怎么想?”

  夏觞气鼓鼓地回答:“以后不用给安排命运的玉皇大帝贡奉蔬果,只要贡奉大便就行了,因为这老家伙太苛刻了。”

  沈清石挠挠夏觞,无奈地摇头:“秦圣要是有你一半跋扈就好了。事实上穆岳奇的来来去去让她学会了不对在意的人提要求。她会去揣摩对方的心理,小心翼翼地,不让对方有一点为难。所以和秦圣在一起的人,都会觉得轻松惬意。标榜自由的穆岳奇,贪恋这种轻松和惬意,所以和秦圣纠缠了6年。当秦圣终于忍不住流露出眷恋的时候,正好穆岳奇决定和一个男人订婚了。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但很显然,秦圣不会这样想。事实上,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喜欢这种轻松和惬意。一个对你没有任何要求的人,一个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人,而且这一切还都能被她粉饰地那么自然。好像本来就是那样。谁会不喜欢呢?”

  “她什么都瞒着展砚之,是因为她太想留在展砚之身边,是吗?”夏觞皱着眉,淡淡地问,“害怕自己会给展砚之带来困扰,然后展砚之会和她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人一样,离她而去。”

  “我猜,秦圣下意识里觉得展砚之最终也会离开,所以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延后展砚之的离去。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自我评价低到叫人着急的人啊!我们不能再谈她了,不然我非蹬掉你,去垂青叫人揪心的秦圣不可。”沈清石吻着夏觞的唇低喃。

  突然她抬起头,撅着嘴说:“夏觞,有件事情一直没仔细地告诉过你,关于我和展砚之……”

  沈清石说话一项言简意赅,极有条理,所以即便是一段风月旧事也说得简练。

  她12岁之前和展砚之、杨清尘一起生活,那时,她还姓杨。展砚之只比她大几个月,可却完全是一幅姐姐的架势。沈清石不喜欢她这种持重、泰然的模样,总是想着办法招惹她。展砚之却一如既往平和地笑。

  16岁的暑假,沈清石懵懂的思维开始清明起来。她渐渐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招惹展砚之了。也读懂了展砚之平和的笑容里隐隐的压抑。所以她变本加厉地撩拨着展砚之,试图释放稳如泰山的展砚之内心涌动的熔岩。

  沈清石考上大学后的第一个隆冬,街头,几个放寒假的女学生咯咯地笑着说班上的谁和谁在谈恋爱。展砚之不经意问了一句:“清石,有没有谈恋爱?”

  沈清石牵着展砚之的手,淡淡地回了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谈啊!”展砚之摇摇头,没有接茬。

  沈清石大二,吃晚饭时,展砚之从杨清尘嘴里,听说了秦启刚这个人物。于是,吃青椒时,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那天晚上,在沈清石的卧室,展砚之迂回问话的方式还是暴露了自己的心迹。沈清石在她面前褪去衣裳,赤裸着身体,用一种决绝的神态骄傲地站在她面前。展砚之看起来依旧平和,只有额角青紫的血管微微抽动着。

  那个夜晚伴随着疼痛、快感、压抑、躁狂。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杨清尘,杨家的其他人对于一对堂姐妹同室而居并没有任何疑虑。那个星期六的下午,诺大的别墅里只有展砚之和沈清石。从外面回来的杨清尘放任自己的好奇心泛滥,推开了展砚之卧室的门。

  他并没有十分震惊,和沈清石扭缠在一起的展砚之也只是平静地吩咐他把门关上。于是这成了三个人的秘密。

  沈清石大学毕业,展砚之和项钧墨的订婚事宜被推上议事日程。即使已经知道,沈清石还是追问展砚之。展砚之摇摇头……

  展砚之总是开玩笑说沈清石小气。沈清石没有否认,因为到现在她还在怨恨着那带着无比压抑的却又毫不犹豫地拒绝。

  说完这段旧事的时候,沈清石脸上有了幸灾乐祸的笑。看得夏觞不寒而栗。

  “我22岁前一直困扰着展砚之,是她生命里最大的隐患,我对她提的要求,让她为难,所以她最终还是决定彻底跟我划清界线。现在好了,有一个完全不让她操心的秦圣。她该‘满意’了吧?我想,我们应该做点什么,让她更‘满意’才对。夏觞,你说是吗?”

  “宝贝儿,你真可怕,那么爱记仇。我保证,在你甩掉我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第九章女人与小孩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结婚,夏觞会选罗密欧。他们对彼此很有好感,可以一起吃饭,可以一起洗澡,也可以一起睡觉。并且夏觞见过一丝不挂的罗密欧,罗密欧也参观过不着寸缕的夏觞。

  他们相处时,会十分愉快,分别时,会恋恋不舍。他们喜欢分享对方的体温,习惯以亲吻和依偎来表达对对方的喜爱。唯一的遗憾是,罗密欧目前还是另一个女人的私有财产。不巧的是,那个女人还是指导夏觞画画的老师。所以当她有机会到法国去参与一个联合画展,而罗密欧又无法同行的时候,夏觞自告奋勇接手了罗密欧。

  夏觞经常因为绘画上的事情去罗密欧家找他妈妈罗立。也经常帮罗立暂时照看罗密欧。但最多没超过一天,这次却要长达半个月。

  她兴高采烈地把罗密欧和他的小小家当带回家时,一切和预料地差不多,沈清石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