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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意,她美目大睁,手扣紧了龙辉背上的肌肉,蜜桃一般的翘臀不受控制地挪动摇摆,吞捋着龙辉滚烫的怒龙。

  这天真的小丫头不通男女之事,一切皆凭本能而动,此刻她只觉想摇摆身子,并紧紧挨着这根肉茄子,其他一切皆不重要,不小片刻便汗下如雨,抵死相凑,而龙辉越挺越快,忽觉身上少女蜜穴传来一阵逼人的腻美火热,催人欲射,肉棒忽然暴增。

  潇潇只觉小肚子一阵鼓胀炽暖,打了个冷战,花腔漏液,又将龙辉浇了个满头油腻。

  龙辉也美得极乐舒爽,把住少女肉臀,将阳精满满地灌了进去,烫得潇潇两眼翻白,倒头便睡。

  趁着阳精未尽,龙辉立即压在涟漪身上,将汁水湿润的肉柱塞入涟漪体内,捧起她润腰,手指扣在腰后的美人涡上,将剩余的阳精也一股脑灌了进去,来个姐妹齐飞,枪挑双雀。

  将这对姐妹花抱在怀里,龙辉呵呵直笑,涟漪横了他一眼,嗔道:「你还未摘牌就来胡闹,要是冰儿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龙辉道:「怕什么,那丫头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为夫今天便给你们演一处郎君走婚,姐妹花开的大戏。」

  涟漪耳根一红,啐道:「不正经。」

  龙辉道:「你不信么,那再来一轮。」

  涟漪被他整得骨头都快散架了,那还架得住他继续鞭挞,赶紧将祸水外引:「好哥哥,你不是要演戏吗?快快去找其他姐妹吧。」

  龙辉道:「等会再说,现在我还想跟漪儿你们姐妹好生乐呵乐呵,温存温存。」

  涟漪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娇软地哀求道:「好哥哥,漪儿经受不住了,你还是去找她们把?」

  龙辉道:「那我该找谁?」

  涟漪略一思索,暗叹一声:「翎羽,我对不起你了,但你身子骨比我结实,还麻烦你替我跟潇潇挡一阵吧。」

  「翎羽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涟漪低声说道。

  她怕龙辉还不肯走,便又补了一句:「瑶瑶也跟她住在一屋……」

  龙辉大喜,拍手赞道:「妙哉,妙哉,这屋子是谁安排的,居然两两同住。」

  涟漪道:「是冰儿安排的,其实咱们都是两两入住,碧柔跟无痕、蝶姐姐和素雅,还有冰儿和雪芯……」

  龙辉听得火热,心想这妮子果然是贴心得很,知道自己口味,便将这些姐妹闺蜜凑在一块……他顺手摘过散落在地上的男装,草草裹住身子推门而出,直朝走廊尽头奔去。

  接到密旨,侯战戈紧锣密鼓,准备行囊,领上尼亚、姵娅兄妹,更有元鼎嫡传弟子悬灯、悬壶二人随行。

  五人出了玉京,火速赶路。

  侯翔宇凌空跃起,御空飞行,尼亚和姵娅兄妹见状不由得啧啧称奇,连呼神迹,然而悬灯、悬壶二人顺手便将他们兄妹抄起,凭虚御风,眨眼间也登上云霄。

  天上风势甚大,尼亚和姵娅被吹得眼睛都睁不开,但心中却是兴奋不已,用夷语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悬灯倒是暗运通心秘法,以灵识探知二人言语意思,便说道:「他们是在说,想不到竟然可以飞到天上,由你们帮忙,一定可以打赢那些怪物!」

  侯战戈暗笑一声,思忖道:「帮忙?这两个番人想得还真是天真,此行只是探清西夷虚实,可不会跟煞域阴军正面冲突,就算来日兵发西夷,也断不可能倾力助你们。」

  出了神州国界,进入西域,然而被陆乘烟血洗过后的西域人丁锐减,甚是荒凉。

  到了西域陆地尽头,却见一片广阔大海,一望无际。

  侯战戈道:「海之彼端便是西夷诸国,渡海之后需万分小心。」

  双道皆称是。

  休整片刻后,侯战戈领着众人飞升越海。

  渐渐地,众人已经来到海中心,海水也越来越深,颜色几乎成了黑色。

  侯战戈朝海面扫了一眼,道:「水底有古怪,尔等莫要飞得太低。」

  悬灯朝海中望去,将神识散入水底,霎时惊见无数凶残怪鱼,其身躯腐败,然而却能继续游走,俨然是中了尸毒。

  悬灯暗抽一口冷气,道:「这些水族被感染了尸毒,看来煞域已经控制了这西方的海陆。」

  侯战戈点点头,心忖道:「来日若发兵西夷,定要克服这海中怪鱼!」

  心念甫转,却见海生波浪,漩涡倒卷,哗啦一声,数条粗大的触手猛地从海里窜起,直达千尺高空,朝侯战戈等人扫来。

  侯战戈运气挪移,侧身避开,定睛看去,只见海面之下有一尊巨兽在浮动,个头庞大,就好似一座小岛般,窜动摇摆的触须足有千尺长短,已然不是凡尘之物。

  悬灯捏了个避水诀朝海中一指,海水朝两侧分开,现出海怪模样,竟是一头章鱼,其外肤挂着腐臭之气,正是中了尸毒异变而成的怪物。

  尼亚兄妹看得目瞪口呆,还有些庆幸未走西海航路,若不然早就葬身鱼腹了。

  悬壶手结法诀,便要引来天火烧毁这头凶鱼,却被侯战戈制止:「道长且慢,此刻不宜诛杀此怪。」

  悬壶奇道:「国舅爷何出此言?」

  侯战戈道:「此怪身躯庞大,只怕十分罕见,我等若就此将其诛灭,恐会引起厉帝注意,那咱们探查敌情的功夫也就白费了。」

  悬壶觉得有理,于是便敛起法诀,再飞高五百尺,避开章鱼的触须范围。

  越过西海,便到达西夷大陆,侯战戈选了一处偏僻山谷降下,四周了无人烟,倒是个隐蔽的好去处。

  休整片刻后,侯战戈问尼亚道:「你的国土在哪里,带我们去瞧瞧。」

  尼亚指着北面道:「过了那座山峰,再过两条河,走上三天就可以到了。」

  侯战戈听懂了大致路线,他嫌这般走来走去麻烦,于是便让悬灯、悬壶两人带着他们兄妹朝目的地飞奔而去。

  仅过了半个时辰便到达目的地,侯战戈扫了一眼,只见前方耸立着一座城堡,占地百亩,墙高五丈,但外观甚是破旧,还沾满了不少黝黑的色泽,乃血液干结后而成。

  姵娅道:「这是我们以前的住的城堡,但被那些妖怪给攻破了。」

  侯战戈点了点头,径直朝城门走去,尼亚连忙提醒道:「小心,恐怕那些怪物还在里边。」

  侯战戈不屑地冷笑一声,昂首踏入城内。

  悬灯、悬壶二道也走了进去,尼亚、姵娅两兄妹紧随其后,越是接近城堡,兄妹两的心情越是紧张,眼中透着悲伤和恐惧。

  城外的护城河已经被尸体填满,一团团的肉泥堆积在一块,散发着恶臭,这座城堡的城门是拉吊式,需要用磨盘绞起铁链将门吊起来,而此刻这扇城门已经破开一个大口,似乎是被某种强大力量硬生生撞破。

  侯战戈默运神识,散开感应,由残留的血迹推演出当日的大战——城外聚满了尸兵,双目赤红,越过护城河,不顾一切地冲撞着城门,城上的士兵不断砸石射箭,阻止尸兵进犯。

  到了夜间,不少生着蝙蝠肉翅的尸鬼飞入城内,城内守军拿着弓箭、利剑合长矛跟它们激战……血战持续了三天三夜,在战斗中受伤的人大多都发生尸变,所以一旦有人受伤便会立即处死,这样一来,人是越打越少,而尸兵则是越来越多,终于在第四天中午,城门被一尊庞然尸怪用巨石砸碎,尸兵冲了进来,城堡宣告失守,而尼亚兄妹便在亲卫护送下由密道逃走……侯战戈在城内缓缓漫步,大致已经猜出那日的战况,当他走到一间矮屋前,一个丧尸猛地扑了出来,张着腥臭的血口咬了过来。

  侯战戈眼皮也不抬,真气透体而出,将那丧尸震飞出去。

  丧尸轰的一下撞到了一道残墙,巨响将城内其他沉睡的尸鬼都惊醒了,它们嗅到活人气血,发出一声声饥饿的咆哮,前仆后继地朝侯战戈等人围了过来。

  尼亚兄妹脸上露出惊恐神色,但侯战戈却是微微抖了一下眉毛,一股沛然道元透体而出,阴阳合流,城内所有丧尸尽数卷飞,随即罡劲绞磨,眨眼间便将其化为灰烬。

  莫说尼亚兄妹,便是出自道门的悬壶悬灯二人也不由得啧啧称奇,悬灯惊讶道:「国舅爷,竟然有如此充沛的道元,且不知授业恩师是哪位仙长?」

  侯战戈淡笑道:「道长见笑了,在下先祖父对于佛道教义颇为着迷,也研习了佛道气功,可惜子孙不孝,仅仅习得一鳞半爪,吾与小妹分修道佛功法。」

  悬壶道:「昔日便听说皇后娘娘精通佛法,想不到国舅爷也通晓道家功夫,其火候犹在我们师兄弟之上,到让吾等汗颜了。」

  他虽然未回答问题,但悬灯碍于对方乃国舅,不便追问,便随口改了个话题道:「为何从不见国丈展露身手?」

  侯战戈道:「家父年幼时伤及气门,无法练武,只得从文。」

  悬灯赞道:「国丈文韬,国舅武略,侯氏一门,英杰无双也。」

  离开尼亚家的城堡,众人低调行事,对于遇上的丧尸是能避则避,不能避便迅速解决,也幸亏遇上的尸鬼皆是较为低等,不用大费周章,所以侯战戈等人的行踪尚未引起煞域的关注。

  到了第三日,他们欲再继续深入调查,途径一处山林,姵娅不知踩到什么机关,脚踝被绳索猛地套住,随即整个人被吊了起来。

  尼亚见妹妹遇袭,连忙拔出佩剑,摆出架势。

  其实侯战戈早已察觉到林内有机关陷阱,但他故意不点破,为的便是利用他们兄妹来个投石问路,引出布置陷阱的人。

  果不其然,姵娅刚被吊起,林子内便响起一阵铃铛声,紧接着十个金发大汉吊着绳索从高树上荡了过来,手持长剑,朝着侯战戈等人劈去。

  悬灯见状使了个太极轮转劲,这些金发大汉被一股柔劲缠住,身子便在半空晃荡旋转,无从出力。

  悬灯道袍再左右抖擞,他们立即被罡气卷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侯战戈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些金发夷人,笑道:「林内布置陷阱,再由人持绳扑杀,确实是个对付尸鬼的好方法。」

  一个年约四十岁的金发汉子爬了起来,瞪着眼睛望着他们,又夷语说道:「你们是活人?」

  这时尼亚大叫道:「阿克苏,是我,是我啊!」

  那个叫做阿克苏的男子认出尼亚,顿时泪水满眶,扑过去抱住他激动地道:「尼亚王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尼亚也是激动得流泪,点头道:「是我,阿克苏,你快把姵娅放下来吧。」

  阿克苏这才醒悟过来,刚才误将姵娅公主吊了起来,急忙吩咐手下去解锁。

  这阿克苏乃是尼亚父王身边的亲卫,当日破城之后,他们一小撮人凑成一队,奋力杀出重围,逃到这深山老林来。

  再见故人,兄妹两极为激动,姵娅眼圈通红,低头抽泣,尼亚也是嗓音沙哑,极为哀伤。

  阿克苏道:「当日城堡失守后,咱们在维纳将军的带领下杀出重围,再收拢了一些残兵,逃到了这森林来。王子这些日子你和公主是如何度过的?」

  尼亚道:「我跟姵娅乘船出海到东土神州求助,幸亏天神保佑,将咱们的惨状告之东土皇帝。」

  闻得此言,阿克苏等人不由激动起来,如今西方大地被尸鬼占据,活人越来越少,这向东求援已经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结果呢,东土皇帝有没有答应帮助我们?」

  阿克苏追问道。

  尼亚道:「皇帝十分重视此事,还派出使者随我们一同回来。」

  阿克苏转头望向侯战戈三人,道:「这三位就是东土使者吗?」

  尼亚点头道:「是的,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物。」

  阿克苏笑道:「刚才我们已经领教过了。」

  姵娅指着侯战戈道:「这还不算什么呢,这位使者一动不动就消灭了一座城的尸鬼。」

  这话听得阿克苏等人极为惊讶,半信半疑,但公主开口他们也不敢质疑。

  「尊贵的客人,还请宽恕我们刚才的失礼!」

  阿克苏右掌按在左心,朝侯战戈等人鞠了躬,说道,「你们不惜千里来到这里,还请随我们到营地休息休息,我们将奉上美酒款待诸位,而维纳将军也将向诸位献上最崇高的感谢和祝福。」

  侯战戈微微蹙眉,暗忖道:「这些西夷人说话还真是啰嗦,休息便休息,感谢便感谢,还赔上一大堆废话,也不嫌繁赘。」

  走入树林深处,登上一座山丘,便看到了一座用木头搭建的简易城寨,阿克苏拍门喊话,守门士兵立即开门,得知王子和公主归来,城寨内一片欢腾,所有人全部出来迎接,但聚集在一起也是稀稀拉拉,而且盔甲破旧,武器残缺,显然是经过多番生死激战。

  这时一个褐发男子大步走来,尼亚叫了一声:「维纳将军!」

  那人顿时眼圈一红,呜咽着道:「王子公主,你可算回来了。」

  尼亚和姵娅方才哭了一番,胸中悲痛缓解不少,只是红了一下眼圈,并未过多流泪。

  尼亚问道:「将军,这些日子你们过得好吗?」

  维纳叹道:「逃出来后,我们且战且退,收拢各地残兵,原先还有两千多人,现在就只剩下这么多了。如今那些尸鬼不断攻击我们,要不是靠着这片森林,我们恐怕早就死光了。这段时间,不断又尸鬼闯入森林,弄得我们十分头疼。」

  尼亚道:「将军,我已经向东土皇帝求得支援,这几位就是皇帝派来的使者。」

  维纳看了侯战戈等人一眼,心里有些失望,想道:「就三个人,能成什么事,来了等于没来。」

  侯战戈瞧出对方心意,暗笑道:「蛮夷头子居然还妄想有大军前来救援,真是不知进退。」

  这时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道:「不好了,外边来了好多尸鬼,就快到达森林了!」

  维纳蹙眉问道:「有多少?」

  士兵道:「最少也有两万……」

  城寨一干残兵不由露出惊恐之色,眼显死灰。

  侯战戈冷笑一声,用中土话跟二道交谈道:「两位道长,不如给他们露一两手,省得被这些夷人给看轻了。」

  二人方才也看见了维纳的表情,皆有心给他个下马威,悬灯问道:「国舅爷有何吩咐。」

  侯战戈道:「那便有劳道长来个腾云驾雾,飞往前方一探这支尸兵的虚实了。」

  悬灯答应称是。

  侯战戈又交代道:「此次咱们只是来探查情报,莫要跟对方起冲突,也别给对方发现我们的存在。」

  悬灯道:「贫道晓得。」

  说着脚步一踩,吐气御风,眨眼间便登上云端,直奔敌军而去。

  看到这一幕,城寨内的西夷人全部呆住了,维纳也一扫先前轻蔑之色,对侯战戈投向敬畏的目光。

  过了片刻,悬灯从天而降,对侯战戈说道:「尸兵有两万余,阵型排布甚是值得玩味。」

  侯战戈哦了一声,询问所以。

  悬灯道:「走在前边的是,两百多头巨尸,其身高两丈,膀大腰圆,皮粗肉厚,外边生着一层厚茧似的东西;巨尸后面就是一些较为瘦小的尸兵,其四肢细小,但爪牙精锐,动作迅速,不下于精良战马,贫道本想继续深入探查,但感觉到队伍后方有煞域的控阴士存在,于是便退了回来。」

  悬壶听后,不由有些疑惑,道:「以往煞域作战,都是以尸兵成堆成堆地涌上,这种方式倒也不曾听闻。」

  侯战戈不由一阵蹙眉,心忖道:「魔妖煞三族作战方式皆有不同,魔界以雄兵精锐著称,而妖族便注重不同兵种的配合,煞域则胜在数量,如今观之,这般煞鬼似乎也开始转变作战方式了……对付这些西夷残兵败将,哪用得了两万兵力,他们分明就是要借此机会演练新战法。」

  悬灯问道:「国舅爷,以这些夷人的兵力根本挡不住对付的两万尸兵,咱们要不要出手相助?」

  侯战戈微微摇头,道:「不必,煞域既然拿这些残兵来演练新战法,咱们也可以效仿一二。」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卷宗,铺平展开,只见上边布满了图形和文字。

  二道心生好奇,询问缘由。

  侯战戈笑道:「铁鹰那小子捉摸出了一套阵法战术,并写成图文转交给我,托我找个机会在西夷来练一练这里边的阵法战,看看实不实用。」

  准备先发展剧情,肉戏的话,我准备集中精力写两场,至于这一集未完的姐妹双飞等有空再弄到番外篇里吧。

  第十五回东西探煞

  侯战戈用夷语对维纳说道:「你等会带你的手下听我指挥,保管你们打退这些怪物。」

  维纳原先还对他抱着几分怀疑态度,但看到方才那登空飞行的一幕,已然打消了其他顾虑。

  他把心一横,忖道:「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就听他的话搏一把。」

  他拉开嗓门喊道:「兄弟们,拿上兵器,跟这帮怪物决一死战。」

  不到一刻钟,尸兵已经踏入林子。

  倏然,十道身影荡着绳索从树上飞下,手中剑刃顺势一挥,嗖的一下便斩断了前方探路的十几个游离尸兵的脑袋。

  尸兵后方的控阴士似乎早已料到这树林内的变故,立即发出指令,使得后方跟上的士兵举起盾牌护住脖颈和脑袋。

  前锋尸兵继续推进,但还没走上五十步,便见后方树木上又荡下十个西夷士兵,挥剑往他们颈后劈去,尸兵仅护住前面,而后面却是空了出来,被对方一剑断头。

  后方袭杀成功,又有十个士兵从侧翼袭来,一个照面又放到十个尸兵。

  就这样子,前后左右,相互掩护,不消片刻就取得不错战果——五十个士兵砍断了将近百名尸兵。

  这套战法与八臂猿族的丛林作战颇为相似,当初龙麟军与昊天教恶战时,便曾在丛林内力斩双天之一,这辉煌战果也引起了各方关注,铁鹰乃铁如山嫡孙,将门虎子,岂会不感兴趣,于是便捉摸出了一套丛林战阵,取名为林海战阵,此法真正的威力其实是让士兵从多个方位袭杀敌人,正面背面侧翼等方位配合,若是操练熟络,更能结合八门变化,辅以环境气候,自有一番惊人威力。

  这些西夷兵将既是残兵又是临时学阵,再加上东西方差异,连这套战法的半成威力也没有发挥。

  就在此时,后方的控阴士察觉到前锋遇阻,于是便下令巨尸出战。

  十几头庞大的巨尸咆哮一声,踏着沉重的步子冲了过来,它们身躯庞大,兼之皮粗肉厚,堪比铠甲,所过之处草木尽摧,山石崩裂,活脱脱的攻城利器。

  几尊巨尸冲了过来,挥舞着双臂,就如同轮风车般,一个眨眼就折断了数棵大树,西夷兵的腾空攻势顿时无以为继,还有几个士兵躲避不及被巨尸砸死,有的落在地上被踩死,伤亡不轻。

  林海战阵虽被瓦解,但侯战戈却任暗赞不俗,毕竟这些夷人都是临时拼凑,能够小挫敌方的先锋尸兵,战绩也算不俗,不由得对铁鹰多了几分佩服。

  侯战戈对维纳说道:「进行下一步。」

  维纳点头,立即命人吹响号角,隐匿在林中的第二波战士立即动身,只看他们一个翻滚,从草丛里窜到巨尸足前,剑锋一扬,恰好劈在膝盖、脚踝等关节处,巨尸虽然刀枪不入,但关节处却无厚皮覆盖,正可一剑破之,而关节断裂,其动作也受到影响,无法发挥那横冲直撞的威力。

  此法名为滚地龙斩阵,讲究快、敏、锐,分为多波攻势,第一波便是滚地砍腿,第二波便是藏身地下再突然冲出,还有配合地刺、剑刃等短小兵器专门攻下盘,此举并非要杀敌,而是要将前面的敌人砍倒,令其倒下,从而阻断后续大队的推进,甚至可以扰乱阵势,在此阵之中还十分讲究出刀快,收刀迅,也就是快打快退,不做纠缠,砍翻敌人前军后,莫要恋战,既避免陷入敌人后军重围,又可以让己方大队捉准敌军短暂的乱军而施加攻击,进一步扩大战果。

  但这些西夷人看到巨尸被砍倒,憋屈多日的心情总算得到释放,兴奋之下便要将这些巨尸斩杀,可是这样一来便误了撤退战机,遭后续的尸兵围起一锅端了。

  侯战戈暗叫一声可惜,若这些夷兵再给他训练一些时日,此刻便可以趁势而上施展下一个战法——锐锋阵,此阵以大恒军的三花破敌阵为基础,演变出三人为一基本作战组的阵型,一人持长矛在前突进,两个盾牌刀手左右护持,集中一处,以点破面,而且这三个人要同吃同住,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培养出堪比手足的情意和默契,一上战场便,枪手便一心负责戳杀敌人,盾牌刀手则在两侧掩护,三人始终保持三步之内的距离,同进同退,若练到极限,三人还可气息相通,元气互补,犹如一个整体,不分彼此。

  维纳知晓前阵失利,有些懊悔,问道:「东朝使者,这法子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呢?」

  侯战戈呸了一声道:「我明明说过只出一击,无论有无得手立即后撤,可你的手下贪胜不知输,白白送了性命不说,还连累后续战法。」

  维纳被训斥得面红耳赤,也不好做声。

  尼亚问道:「使者,那我们该怎么办?」

  侯战戈翻了翻白眼,大手一挥,道:「留下三十人断后,其余的立即撤退!撤退的时候所有人用黄泥涂抹全身,掩盖人味。」

  既然滚地龙斩阵已经失效,侯战戈也自知后续阵法无从施展,但这套战法之中最为重要的便是——撤退。

  撤退二字对于一般人来说象征着屈辱和吞败,但对于精明将领来说却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和手段,因为这撤退要退而不乱,又要有效阻击追兵,要最大程度地保存实力,实在是十分不易。

  铁鹰出生将门,祖父又是三朝元老,军中功勋,他自知这个道理,所以开战之前就得针对不同的敌人、不同的兵力、不同环境拟定好撤退方阵。

  侯战戈默念卷轴内容:「退兵者非怯战,乃保存实力也,退时需分先后,有序而行,三军齐心,后军退,中军护;中军退,前军护,前军退,精兵护。精兵护主,乃以少击多,需行如风,动如电,不可缠战,亦不可不战。准则有三:其一因地制宜,地利阻敌,延敌战机;其二,速战速决,合兵一处,破敌先锋,激将乱心;其二,虚实交替,诱敌失向。」

  回想一遍之后,侯战戈带领留下的三十人,先命十人迅速布置陷阱,他借着丛林之便,在四周布置陷阱机关——挖深坑,埋倒刺,拉绊绳,这些对于不畏疼痛的尸兵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却能针对其双下肢,阻其行军速度痛,又在陷阱之后的三里处布置大量的干草,持着火把以应对,最后又让他们捉来一些野兽杀死,将其血液放出,盛于桶盆之内。

  布置好一切后,侯战戈再命另外十人道:「你们把泥土抹在身上,掩盖住人味,蒙过尸兵的嗅觉,然后再用水湿的油布裹住身子躲到山寨里,当尸兵越过陷阱后,立即放火烧掉城寨!」

  士兵们十分不解,正想提出疑问,侯战戈反手一掌拍断一棵大树,冷哼道:「再敢啰嗦,立即跟此树下场一般。」

  众人立即闭嘴,侯战戈道:「你们一看见起火,立即冲出来杀敌,切记,砍倒一两个怪物就向西面跑去,千万不要让对方围住你们,只要他们不追你们,你们就又回去杀敌,也同样道理,杀上一两个就跑。」

  其实这套道理便是扰敌之法,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但使用这种战法的人必须是精锐部队,侯战戈也不奢望这十个残兵能起到多大作用,只不过给尼亚等人争取更多的时间。

  尸兵继续推进,层层紧逼,很快便压境跟前,恰好落入先前布置的陷阱之中,不少尸兵双腿受阻,停滞不前,给后续部队带来了不少麻烦。

  控阴士心生不耐,派出三十个身体外被白甲包裹的尸兵出阵,这些尸兵乃煞域新兵种,称为骨尸,乃以尸毒将侵蚀其骨骸,令其变异,撑破皮肉,长到体外,形成一层包裹自身的骨骸,其坚硬程度不下于厚甲重铠。

  躲在不远暗处的侯战戈见到这几个骨尸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细声嘀咕道:「这倒跟她的骨甲颇为相似,且不知威力如何。」

  他本想试着对那些骨尸打一掌,但还是按耐下这念头。

  骨尸不惧刀枪,强行越过陷阱,并摧毁各种机关,就在此时,山寨倏然窜起一团浓烟,顷刻间便被火舌吞没。

  那名控阴士冷笑道:「宁死不降吗?」

  他以阴术探魂,发觉燃烧的山寨并无魂魄溢出,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丧命。

  「哼,虚张声势,亦妄想混淆视听!」

  控阴士冷笑一声,自觉识破对方劣计,继续命令尸兵推进,誓要擒住那逃走的残兵。

  然而,前方也窜起了火苗,大火蔓延,竟是一发不可收拾,将整个森林都给点燃了,尸兵乃至阴之物,对此熊熊烈火有种天生的抗拒,动作再度迟缓下来。

  火势大盛,将尸兵暂时困在林内,这时躲在废寨的十名西夷士兵迅速奔出,悄无声息地摸到尸兵一侧,看准了几个外围的尸兵将其一剑断首。

  尸兵被毁,控阴士心有所感,立即派出一支百余人的尸兵迎战,但西夷士兵转身就跑,他们人数较少,而且分散逃窜,一时间尸兵也难以追上。

  控阴士心忖道:「算了,几个小角色罢了,不必理会,还是继续剿灭这股抵抗势力吧。」

  他命令巨尸搬起泥石沙土去盖那火焰,藉此灭火,就在它们忙到一半时,那十个人又跑了回来,逮住机会再砍掉几个尸兵,如此反复倒是惹得控阴士大怒,施展秘法,召出一支二十余人的尸兵,其四肢修长,身躯筋肉结实,奔跑起来,快若骏马,顷刻间便追上那十个士兵。

  看着士兵被尸兵咬断喉咙,侯战戈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将这支尸兵记在心里。

  「进行下一步。借着火势掩盖大部队撤退的痕迹!」

  侯战戈给剩余的二十个士兵下达命令,令其毁去留在地上的车轮痕和脚印,再让他们将准备好的兽血涂抹在身上,最后四散逃窜。

  由于大部队被泥土掩盖了人味,所以这二十个人身上的血腥味十分明显,令得尸兵十分急躁不安,欲要饮血吃肉,纷纷发出低沉嘶吼,控阴士见尸兵们有暴走的倾向,急忙施加阴力镇压,一股磅礴冥力撒布开来,一个声音念念有词道:「鬼尊号令,尸祖降赦,控阴弄魂,为吾所用!」

  对方动作甚大,侯战戈眼睛一亮,立即瞧见那名控阴士之真身,竟是十大鬼王之一的日游神。

  日游神念咒施法,花了好长时间才将其安抚下来,重新掌控军权。

  「竟然派出了日游神,看来厉帝对这新军十分重视,将为数不多的干将也调到西方来练兵了!」

  侯战戈微微一笑,悄无声息地闪身离去,此战虽然未能给对方一个迎头痛击,但却在敌军重兵之下保全了这几百人的残兵,而付出的伤亡也仅有二十多人,也算是小胜了一战。

  离开树林,侯战戈到了指定地点静候片刻,便见那二十个人陆陆续续赶了过来,他们留下来断后,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