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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

作品:外骚里嫩|作者:黑舆絔_琓|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22:19:21|下载:外骚里嫩TXT下载
  “是啊,挺刺激的,沈先生难道没试过吗?”

  廖顶顶腾出手来,抚了抚耳边的发丝,动作自然而妩媚,极有女人味,这种具有女性独特魅力的小动作她年少时曾经钻研过很久,做起来当然是手到擒来。

  他的话里有明显的暗示意味,她也就顺水推舟,动作里也带了明显的暗示意味。

  玩就玩,斗就斗,谁怕谁。就算真的怕,也不能随意露怯,这一向是廖顶顶的准则。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调整了神色,反倒是将了自己一军,沈澈嘴角的笑又扩大了一些,原本玩着她耳朵的手指轻轻移过去一些,凑上了她同样白皙柔嫩的脸颊,手背轻轻拂过,很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

  廖顶顶冲他一笑,手抬起盖住他的手,弯着两根手指俏皮地在他手背上轻搔了几下,不痛不痒,却又蕴含了太多信息。

  “确实没试过,要不,你跟我试试?”

  他凑得更近,唇几乎要触到她的红唇,却又故意在即将碰上时硬生生收住,只留下无限遐想。

  她等着他可能的吻,却没等到,难免有些赌气,扁了扁嘴,没说话,不服气地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耳边传来他闷闷的笑声,似乎看穿了她的渴望,可沈澈是什么人,当然不能让她占了上风。

  廖顶顶有些后悔,她没想到他会戛然而止,可是非要自己主动,她又做不到。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看着他笑得更狂妄,她更加恼怒,双颊比方才在电梯里更热了几分。

  “你别太过分!”

  她低低出声,想要离他远一些,却忘了自己的脸还被他的手握着,刚一动,脸上传来微微痛感,原来他见她要躲开,手指掐住了她脸上的肉。

  “既然不是丈夫,那就是情人喽!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区别吧,况且我只是偶尔才有需要,也不会要求你只跟我一个,我保证每次都会戴避孕套的。咱们都是聪明人,我一离开北京,大家就各不打扰,于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他说得振振有词,分析得也确实通透,如果廖顶顶是一个穿梭在这座大都市,羡慕上流生活,每个月纠结于要不要用一半薪水来购置一个名牌手包,再用剩下薪水的一半来入手一支限量版口红的小白领的话,那他此刻开出来的条件还真的很诱人。

  看得出,他是个大方的情人,出手阔绰,又不会计较小钱,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既然卖都卖了,卖给这样的男人,可比卖给秃头大肚子的暴发户强多了。

  廖顶顶歪着头想了想,这才乖巧如猫咪般附和道:“确实没什么损失。不过……”

  她娇笑着贴向他的身体,细长的手指也适时地摸上他的一侧脸颊,轻轻扯了几下,又滑向他的喉结轻点,咯咯笑道:“那我也得验验货吧?”

  沈澈眯眼,享受也喜欢她熟练又不过火的调|情动作,等她玩够了才捉住她的手,继续放|荡不羁地开口:“现在就验,还是等晚上的?”

  她心底冷笑,好你个沈澈,当年第一次见面你就急不可耐,没想到今天你还是这样,喜欢“直入主题”。

  不过说回来,廖顶顶也奇怪,凭她这几年对沈澈的观察,以及光明不光明各种渠道的打探,他私生活倒还检点啊,怎么一回国,就变得如此糜|烂,居然向一个刚认识的政府工作人员邀欢,不像是他的性格啊。

  假意瞟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廖顶顶娇滴滴答道:“现在‘吃大餐’可来不及了呢,一会儿刘局开完了会我们还要一起吃饭,总不好迟到吧。”

  察觉到他眼里流露出隐隐的失望之色,抛了个媚眼过去,她又捂着嘴笑道:“大餐吃不了,小甜点却还是可以的,你说呢,沈先生?”

  沈澈似乎深以为然,原本停留在她脸上的手一直向下,停在她锁骨往下几寸的地方,不动了。

  他果然是老手,再往下摸,性质就完全变了,可他没再继续,永远让自己都有一条退路可退。

  是个聪明又总是存有戒心的男人,廖顶顶立即看出来,不禁咬了下唇,知道再一次棋逢对手。

  第一次,遇上的是廖城安,以她的全数溃败为结局,不知道这一次,她能否侥幸赢过他。

  她刚要开口,冷不防腰后一空,原来他趁她不备调整了座椅的角度,让座位向后放低,她也就跟着朝后歪过去。

  “我对完全重复别人做过的事情没兴趣。”

  廖顶顶只听见模模糊糊的这么一句,就被他一个翻身,压到了座位上,几乎动弹不得。

  她一怔,反应过来身上的男人话里的意思,早上她和廖城安是女上男下,那么他就不肯同样,非要男上女下以示不同。

  几声娇喘,廖顶顶的手拍着沈澈的肩头,略显吃惊地埋怨道:“你干什么呀,吓了我一跳!”

  虽然语气是责怪的,但手臂也并没推开他。

  其实,她早就在暗中运气,准备看准时机狠狠给他个教训,看他还敢不敢出言不逊。

  他低头,很快找到她红艳艳的饱满蜜唇,用力地——

  咬了一口!

  廖顶顶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尖叫卡在喉咙里,眼角立即疼得涌出眼泪,刚要挥过去拳头,他已松开她,伸手从车后座取来一个牛皮纸信封摔到她脸上。

  “我才是吓了一跳那个人呢。廖顶顶小姐,麻烦你解释一下,三天前你也在山西,还跟踪我一整天,请问有何贵干?”

  手忙脚乱地翻开砸过来的信封,里面滑出来一沓簇新的照片,廖顶顶一惊,两只眼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只见上面居然是各种角度的自己。

  “你凭什么找人拍我?”

  她大怒,竖起秀眉,扬起手将照片一张张从中间撕开,乱纷纷在他面前扔掉,

  “先别急,我的人发现是你先跟着我,然后他们才跟着你。怎么样,没想到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澈按住廖顶顶的肩头,困住她柔软的身体,轻易地只用一只手就扣牢她的两个手腕,猛地一提,将她的手固定在头顶上方,使她不得不抬起下巴看向自己。

  她一怔,顾不得疼,恍惚间回忆起当年,他也是这么恶狠狠地抓住了自己的手,咒骂道:“你这个女人真是自甘堕落!这么年轻,你难道想死在这个荒郊野外的加油站里吗?!”

  那个狭小的西部加油站,人迹罕至,身无分文已经走投无路的廖顶顶哆嗦着躲在一角,掏出最后一小袋存货,打算在灭顶的飘飘欲仙中结束自己荒唐可笑的十八岁。

  她闭着眼吞了一口烟雾,浑身湿透了一般不停地冒虚汗,指间的烟都快夹不住了,狠狠嘬了一口,再一口,等她恋恋不舍地将烟蒂踩在脚底,滑□子坐下,刚要闭上眼享受接下来的阵阵快感时,忽然有人走过来了!

  来人正是沈澈,她偷窥过无数次的男人,对方却根本未曾认出来过自己,更不要说有更深一步的接触。

  因为吸毒,加之离家出走近半年,廖顶顶消瘦得几乎不成|人形,披散着头发瑟缩在肮脏的地上,好几天没洗漱的她看起来又脏又臭,几乎像个乞丐。

  就算是亲生父母,怕也认不出这是廖顶顶,更遑论恰好经过这里的沈澈,他只是忽然心生怜悯,难得地多管了一件闲事。

  甩下一张钞票,数目刚好够她吃一顿饭,再买一张回程票,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然,你要是想死,这钱也够你买把锋利的刀了断自己。幸好死在美国,别脏了祖国的土地!”

  握着那轻飘飘的纸币,廖顶顶苦笑,两个人仅有的两次交集,他竟每一次都给自己钱,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无意。

  只是她没去死,她舍不得用他给的钱去死。

  “我只是认错了人,以为你是一位故人,当时心急,没顾得了太多。”

  她泪珠盈睫,思及往事满腹心酸,只得哽咽着回答沈澈的问题,别过头去努力不看他。

  “哦,那你这位故人现在又如何了,为何不和你联系?”

  “不知道,我早就找不到他了。”

  廖顶顶嘴唇动了动,眼神有些失焦,是的,她早就不是当初的自己,又怎么能希冀他还是过去的他?

  沈澈显然不信,捏着她手腕的手劲儿又重了几分,见她疼得脸色煞白却不求饶,不禁有些泄气,这女人和简白珂一个德性,倔强,嘴硬!

  想到简白珂,他更添了几分心烦意乱,不想再问下去,刚要松手,裤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原来是刘局的会议结束了,找他和廖顶顶一起用午餐。

  “抱歉刘叔叔,我这边突然有些急事,改天我做东请您吃饭赔罪。”

  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沈澈挑挑浓黑的眉,面前女人的沉默和淡漠犹如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脏,缓缓收紧,他并不会觉得很疼,但却无法忽视,极不舒服。

  “廖小姐,看来一切可能都是个误会。那,我之前的提议你不妨再考虑一下……”

  他眯眼轻笑,脸上的表情变化得极快,前一秒还想要她死,这一秒竟又来主动相邀她做他的短期情人。

  “抱歉,沈先生。”

  廖顶顶回转过神思,听清他的话,从他撤去力道的手中收回自己的手腕,只见上面已经红了一圈,勒得很疼,正色道:“我不会出卖自己。”

  “是嘛?是不会,还是觉得自己值得更高的价格,所以等着奇货可居?”

  他挑起她下颌,看着她精致的五官和无懈可击的妆容,打量的眼神有些露|骨和大胆。

  忍下想要推开他的冲|动,廖顶顶做了一次深呼吸,一口气连贯出声回答道:“沈先生,如果您再咄咄逼人,我会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汇总为书面材料呈送给美国的司法机构,一方面是对你向我进行性|骚扰的控诉,另一方面则是你利用私权试图贿赂中国政府工作人员。想必这两条都会令你接下来感到万分头疼。请问,你还要继续吗?”

  他一顿,没想到她会这样有备无患,这一仗他还是大意了,于是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起早去爬黄山,今晚我想早点儿休息,坐了七个小时的长途汽车有些晕车。

  谢谢大家的留言,我希望等我从山上下来能看见更多的领导留下脚印,嘿嘿!

  ☆、第五章 又伤又堕落(1)

  现代女性就是这一点好,只要化了妆,流血不流泪,廖顶顶也是如此,虽说在沈澈的车里受了莫大委屈,但在外人面前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丁点儿蛛丝马迹。

  哪怕是在刘副局做东的酒桌上也是如此,酒照喝,俏皮话儿照说,一样不少,礼数做到样样不差,任谁也挑不出不妥当来。

  机关做事就这一点需要拿捏,话少了显得木讷,话多了又流于轻浮,不多不少,恰如其分,捧得领导飘飘然又不让同事们觉得马屁拍得太过,这才是真本事。

  廖顶顶酒量好,不端架,脑子机灵嘴巴甜,酒桌上但凡有一口酒都不带白喝的,哄得领导们哪怕是只有二两酒量也敢喝半斤,单位的人自然都知道她是刘局的宝贝疙瘩,哪有酒局都得带着,这就叫门面。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她比往日稍显沉默,敬酒时除了嘴边的那几句,一个字不肯多说。

  虽然表现得不甚明显,可就连刘局都察觉到了,酒酣耳热之际,他拍拍廖顶顶的肩膀,关切道:“顶顶,怎么脸色不好啊,是不是还没休息好就来上班了?”

  廖顶顶歪了一下嘴角,点头回道:“可能是有点儿累,在那边就天天喝,再喝就要去见马克思了!”

  话是这样讲不错,但她还是端起小酒盅,轻撞了下刘局手里的酒杯,趁机撒娇道:“但是刘局的酒我得敬,少一杯都不成!”

  一句话逗得刘局如此舒心,杯底一扬,也一口气干了,笑得叫一个开怀,不停地向沈澈念着顶顶这姑娘有多好多好。

  辛辣的白酒下肚,喉咙一片火辣辣,胃里也是烧着的,她放下杯子,正对上对面沈澈略显探寻的眼神。

  她不闪躲,也就大胆迎上去,喝过酒的人眼神总有些飘忽不定,她却不是,两只黑漆漆的眼睛望过去一眨不眨,看得你灵魂都好似非要出了窍不可。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眶都酸了,可廖顶顶赌气般不肯先挪开眼,就在她几乎要滴下眼泪的一瞬间,沈澈收回了眼神,看向别处。她松了一口气,狠狠闭了闭眼,这才缓回来,握着杯子的几根手指,骨节都变了颜色。

  大中午的喝酒本有些不是时候,只可惜刘局晚上早就约了人,对方是近来春风得意的一个官员,总不好改期,于是只好委屈了远道而来的沈澈,为他中午洗尘。

  刘局心有愧疚,嘴里不住自责,最后灵机一动,看着一脸疲惫的廖顶顶,拍拍脑门笑道:“这么的吧,顶顶,沈澈要在北京留几天,你也累了,正好休息休息,不用上班。我呢,叫司机带你们各处转悠转悠,权当放松度假,怎么样?”

  她心底不由一惊,刚夹了一口鲑鱼的手再空中顿了一下,面上很快恢复了笑意,收回筷子,文雅地将鲜嫩的鱼肉送到嘴里,仔细咀嚼了几口,她这才点点头,乖巧答道:“好啊,帮您尽尽地主之谊嘛,就是不知道沈先生会不会嫌弃我笨手笨脚又不认识路。”

  刘局见她肯帮这个忙,连忙挥手,这次却是对着沈澈,耐心解释道:“有顶顶陪你我就放心了!司机全程跟着,怎么会不认识路,你们都是年轻人,玩起来也不拘束,总比我这个老头子跟着煞风景好吧!这回去山西我可算是服老咯!”

  沈澈含笑,直说哪里,感慨刘局正是年富力强的好岁数,加上廖顶顶也在一边夸他足篮排样样精通是个运动健将,一席话又把刘局捧得合不拢嘴。几圈酒下来,已经算是真正的宾主尽欢。

  出了酒店,廖顶顶亲自扶刘局上车,司机小王是老人,办事有分寸,直接把半醉的领导给送郊区别墅去了。

  “你去哪,一起走吧。”

  一边等候的出租车缓缓开过来,沈澈一拉车门,看向廖顶顶。

  “多谢了,不必。”

  廖顶顶拍拍灼热的脸颊,不客气地谢绝,没想到沈澈竟没纠缠,放低身子坐到车里,再没一句客套话,跟司机报上地址就走了。

  她倒是意外,以至于车子开出去好远还有些愣神,半晌才反应过来,低声咒骂他果然不是个君子!

  是啊,在洗手间里给陌生女孩儿塞了几张钞票,然后叫对方给自己blobsp;抱着手臂上了另一辆出租车,廖顶顶闭上眼,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苦笑道,还真是短兵相接,就在方才的两个小时里,她竟然和他同桌喝酒,却没落荒而逃,真算是一种进步。

  她还记得不久前,美国简家大宅那场奢华的舞会上,她小心翼翼地提着晚礼服裙摆,踩着十公分手工水晶鞋四处寻找他的身影,却又在阳台上看见不该看见的一幕时,一瞬间那种强烈的无奈又心痛的感觉,迫使她只能像一个贼一般踮着脚离开。

  爱上一个坏男人,还是一个有喜欢的女人的坏男人,这是罪上加罪,罪不可恕。

  所有的深情都是自作多情,所有的关怀都是自甘下贱。

  道理谁都懂,可是能时刻管住自己心的,天底下又有几个?

  就在她以为,留在国内,可以断了这份念想的时候,他居然又出现了,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态度,和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强大到自负的自信心。

  跟司机说了商场名字,廖顶顶长吁一口气,掏出化妆包补妆,她不想回单位,更不想回家,看看时间还早,不到三点,想着给廖顶好买点儿东西。

  她记得有个德国牌子的圆珠笔,叫凌美,打算给他买两支考试时用,早上那惊险一幕,虽然他应该不会说给父母,可也需要给抹点儿蜜甜甜嘴儿才好。

  下了车,廖顶顶直奔专柜,很快挑选好,付了款,刚抬脚,心里仿佛一动,忍不住回头,朝商场另一边方向望过去,跟着右眼皮便重重一跳。

  如果她没看错,远处珠宝柜台前站着的美丽女人,是叫简白珂。

  怪不得沈澈会在国内,原来,是她在这里。

  哪怕再不关心娱乐圈里的八卦绯闻如廖顶顶,也知道这女人曾是新晋影后,只是在事业最巅峰时遭遇滑铁卢,此后便销声匿迹良久,再也捕捉不到一丝消息,没想到她此时此刻居然在这里出现,看样子是在看首饰。

  她很快反应过来,简白珂之前在美国做珠宝设计,这次回来,应该是在筹备自己的品牌,那么来柜台亲自查看,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廖顶顶想走,可脚步却不听话,明明知道自己既没有权力也没有立场站在这里“偷窥”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可是她就是做不到马上离开。

  她自然记得她,那道妖娆的身影曾出现在美国简家的宴会上,夺去来宾眼球,引得一众西方人啧啧称赞的东方美人儿。当时,她的手臂挽着沈澈,高贵典雅,冲大家微微颔首致意。

  她也记得,当她匆匆赶到阳台想向沈澈表白时,她的唇刚好落在他的脸颊上,温柔,美好,他当时的表情,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也更加清楚,他一辈子也许都不会对自己露出那样的表情。

  廖顶顶抱紧手袋,几乎是落荒而逃,尽管对方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她还是如芒在背,片刻也不能停留,好像自己成了一个闯入了他人地盘的侵入者。

  她无处可去,坐在出租车上冷得直哆嗦,春衫薄,春日迟。

  廖城安的短信就在此时传了过来,她指尖颤抖着点开,上面依旧是言简意赅的几个字。

  我到了,等你来。

  她本是要拒绝的,她本是要跟他来个了断的,可是,可是……

  可是除了廖城安,她不知道还有谁能给她温暖,哪怕只是片刻,哪怕都是虚假。

  廖顶顶蜷缩在后座,咬咬牙狠狠心,还是将酒店的名称报给了司机,出租车司机倒是罕见的话少,只是不停透过后视镜打量她,似乎在揣摩这么年轻的女孩,去如此高档的酒店是做什么。

  她却并不怕这种疑惑的眼神,借着酒意,低低嘟囔着:“我妈是小三儿,所以我也见不得光!我也不是好女人!”

  司机闻到空气里淡淡的酒味儿,自然不敢接话免得惹麻烦,廖顶顶哽咽了一会儿,抹抹眼睛,却疯了似的猛地拍打着前面的椅背,忽然拔高了嗓音,又哭又叫道:“不就是睡了一觉嘛!睡了就睡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我还干什么还巴巴地惦记着人家啊!不就是一张膜,我去补!我去补啊!”

  她话音刚落,酒店已经近在眼前了,高级包房里,提前下班的廖城安洗过澡,正浅酌着红酒等她,音箱里飘出来的,是她做|爱时最喜欢听的曲子。

  他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她喜欢听这首歌,伤感的女声,前奏就是女人的淡淡喘|息,听起来在夜晚很容易勾起人内心深处的寂寞,但又会在心情刚转为阴郁时令人陷入情|色的漩涡里不能自拔,只想沉沦,彻底堕落。

  她喜欢一遍遍单曲循环,时间刚刚好,在他抵住她疯狂的一瞬间,狠狠咬住他的肩的同时,那曲子每次也都是刚好在□处忽然落下最后一个音,一切都回味无穷。

  想到此,廖城安竟有种这个年龄里不该有的冲动,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满心期待,又带着一点儿紧张不安。

  他刚要去再倒一杯酒,门铃急促地响起来,原本略藏一道丘壑的眉间顿时舒展开,他去开门。

  门外歪歪斜斜靠着墙站立着的果然是廖顶顶,她的守时取悦了廖城安,他刚要张口,她的火热小嘴儿就猛地凑了过来!

  她想,如果她不配有爱,起码她还有性,有让人短暂窒息和大脑空白的几秒钟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了,五一不休息~~

  ☆、第五章 又伤又堕落(2)

  廖城安一愣,印象中,廖顶顶对自己还从未这样热情主动过,他直觉里觉得这不对劲,但是软香温玉在怀,任何一个男人也没有推开的道理。

  他搂着她的腰,因她嘴里的酒精味道而皱眉,一边勒令她站好,一边将房门关好。

  “做吧,快点儿做!”

  嘴里不清不楚地念叨着,两只手死死地抓着廖城安的手臂,指甲嵌进去,把他的胳膊都抓红了,廖顶顶踢掉高跟鞋,整个人往他身上倒,软绵绵的。

  “廖顶顶,你撒泼是不是?你给我站直溜了!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再胡说八道我把你牙打掉!”

  听清她在说什么,廖城安之前惬意又愉快的心情顿时消失了,他想也不想,两只手用力压在廖顶顶肩膀上,想叫她站好,清醒一些。

  不料,她压根腿上就没使劲儿,被他这么一压,“噗通”一声就坐在地上了。

  其实廖顶顶没喝多,她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或者说,她希望自己喝多了,起码不用多想,不用难受。

  这种装傻充愣的本事,她一向很擅长,说好了叫看得开,说难听了就是没心没肺。

  廖城安是真的生气了,早上分开时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一天班下来就成了这副样子,他想也不想,拿起手机就要给刘局打电话,打算问问是谁叫廖顶顶不得烟抽了。

  这边电话一接通,刘局特有的大嗓门从手机听筒里传来,廖顶顶这才如梦初醒,她一个激灵跳起来,凑到廖城安身边,拼命做手势。

  她担心刘局不知道其中原委,不小心将沈澈回国的消息说出来,这是她的秘密,她的死|穴,她不敢想象被廖城安知道了,下场是什么。

  廖城安用余光瞟着她,自然看出她的担忧,不动声色地跟刘局寒暄,却迟迟不发问,廖顶顶的一颗心高悬起来,几乎到了嗓子眼儿。

  “我错了。”

  她嘴唇轻动,用唇形跟他道歉,他看她一眼,无声地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但嘴边的弧度到底柔和了些。

  一见有效,廖顶顶乘胜追击,大着胆子上前抱住他的手臂,看清自己之前不小心留下来的指甲印子,低头吻上。

  她的嘴唇微湿,小舌尖轻轻刷过那几个半月形的痕迹,痒痒的像只小虫子在爬,廖城安继续讲电话,但明显说话的速度比前几句要慢下来了,瞟她的眼神里也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愫。

  廖顶顶笑,知道他不会讲很久了,于是手也轻轻缠上了他的腰,隔着浴袍往里摸,小手儿一下子就掐上了他的腰眼儿,果然听见他低沉的一声闷哼。

  “行,刘局您忙着,改天我去看您,必须带着好酒啊!”

  廖城安说完,一把扔了手机,将抱着自己手臂,还不忘四处乱摸的廖顶顶一把就掀翻过去,扔到了不远处的床上。

  她耍赖,不起来,顺势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滚儿,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站在床边,却没急着扑上来。

  廖城安眼里不揉沙子,向来不揉。

  “犯什么浑?”

  头顶上传来他冷静的问话,廖顶顶耷拉着脑袋,死不承认。她知道这一招百试百灵,等一会儿再服个软,求个情,说不定就又能躲过去。

  但显然这一次,廖城安没那么好应付,他慢腾腾地将之前她扯开的浴袍带子重新又系好了,大有不说清楚不罢休的劲头。

  “我喝酒了,喝多了撒酒疯呢,不信你闻闻。”

  廖顶顶跪坐起来,挪蹭过去,跪在床沿,扬起脸来,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亮得出奇,廖城安讶异于她这种少见的娇憨模样,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她抱住了。

  她挣扎着支起上半身,湿漉漉的唇张开,就叼住了他干燥柔软的两片唇,慢慢吸吮,叩开他紧闭的两排牙齿,温柔却也坚定地将舌头往他嘴里喂。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叫她进来了,右手搭在她腰后,收紧,让她更加靠向自己。

  “城安……”

  她把自己的小舌头缩回来,朦朦胧胧地喊着他名字,喊了一遍,又伸进去舔他的牙床,没几秒,又缩回来,再喊一次。

  “城安,城安,一城平安。”

  她迷迷蒙蒙地回忆起来廖鹏曾说过,当初廖城安出生的时候,他刚当上市委副书记,为了讨个吉利就为长子取了这个名字。

  又或许是因为这个好名字真的带来了好运气,此后廖鹏仕途一路平顺,步步高升,而这座城市也真的成了一座国际大都市,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记忆里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轻柔地喊自己的名字,廖城安有些激动,胸膛起伏,低下头看见她的蜷曲长发散在肩头心口,伸手撩起一缕来露出她的全部脸庞,抚摸着她滚烫的耳垂。

  这里曾经在上午被另一个男人触碰过,他不知,她却是明显一震,调整了□体,避开了他的手。

  眼神一暗,廖城安太敏感太聪明,他立即推开了藤蔓般依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冷声道:“去洗澡!”

  廖顶顶扁了下嘴,不情不愿地下了床,胡乱地扒掉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赤脚走向浴室,很快,哗哗的水声传来,磨砂玻璃上透着一个窈窕身影。

  廖城安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但也不算小人,他的手几次想伸向她的手袋,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帮她捡起来,挂好,再叹着气去帮她捡散乱一地的衣物。

  一张轻飘飘的名片从她套裙口袋里飘出来,他没想到会这样,微怔,还是弯身伸手,翻过来一看,上面的字几乎刺疼他的眼。

  她所有的反常都有了原因,百川归海一般,他找到了源头,令她痛苦不堪的源头。

  廖城安一瞬间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的情绪,生气,愤怒,吃醋,似乎都不是。他早就知道沈澈的存在,只是一直没有往心里去,廖顶顶的暗恋他自然是知道的,可就好像是少女时期谁没迷过几个明星似的,不切实际又想得太过美好,他对这种感情嗤之以鼻,甚至懒得把这个男人当做敌手。

  不经意间,他手指太过用力,几乎弄皱了这张名片,等他反应过来,赶紧小心地展平,又将它塞回到原处。

  他耐心地等着她出来,却第一次不是为了欲望,于是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等到廖顶顶擦着芬芳的身体走出来时,她惊愕地发现廖城安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沙发上喝着酒。

  “要我一件一件帮你脱吗?”

  她袅袅婷婷走过来,跪在他腿间,小手摸上他衬衫扣子,被他轻轻捉住,她不解地看向他。

  “怎么?”

  廖顶顶挑眉,她心中擂鼓,面上却不敢流露得明显,生怕激怒他,或者露马脚。

  “顶顶,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恨我?”

  廖城安闭上眼,伸手揉着眉心,一脸疲惫的样子。

  他已不再年轻,没有小伙子那种无穷的旺盛精力,每天在政界游走,已经耗费了他太多心血,他实在做不来也没有心情玩那些男女间的小把戏,小浪漫,你进我退的爱情博弈。

  “有还是没有,其实早就不重要无所谓了。”

  看出他没了做|爱的兴致,顶顶站起来刚要走,被他抓紧手腕,狠狠一拉,她重新跌入他的怀里。

  来自她身上的花草香气和年轻的味道令廖城安有些着迷,他用力嗅了几口,疯了似的吻她的脖子,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有所谓,怎么没所谓。”

  他胡乱地反驳着,之前下了决心,今晚放她走,可是等她真的在自己怀里,他没有办法做到,没办法克制。

  “唔,轻点儿,疼!”

  她尖叫,双手扑腾着挡在两人之间试图阻止他的激吻,但是没有作用,几番折腾后,她气喘吁吁地几乎晕在他身上,脸上唇上颈上全是这个男人的口水,晶亮一片。

  “顶顶,你去相亲吧,之后嫁人。我会弄好一切,你的婚姻只是个壳子,我们还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你给我生孩子,我只要你一个女人,我一辈子不娶,好不好?”

  廖城安粗喘着,脸颊赤红,双眼阴沉得可怕,死死困着她,说完又埋首于廖顶顶的胸前,一只手大力揉捏,换来她似痛苦似欢愉的低吟。

  他的话把她吓得不轻,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他的轻狂骇得眼睛都瞪圆了。

  他这是要困死她啊,一辈子和他纠缠不清!

  廖顶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猛地喊出来:“不要!”

  她自己都愣住,更不要说沉浸在情|欲中的廖城安,看着他骇人的目光,她半晌说不出话,只得嗫嚅道:“不、不要!我不要这样,见不得光,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是谁说的,龙生龙,凤生凤,难道吴敏柔的女儿,就真的只能走上这条不归路?!

  廖顶顶年少时就暗自做了决定,哪怕嫁给贩夫走卒,小门小户,也绝对不做小三,不涉及他人婚姻家庭!

  哪怕那个人再好,再绝世仅有,再天下无双!

  “你不要?呵,从上了我的床的那天起,你就别想说不要了!”

  她的拒绝令廖城安彻底愤怒起来,他已经低三下四到亲口求她,她还要不知好歹到什么地步?

  将她推倒在地,廖城安腾地起身,捞过衣架上她的衣服,摸到那张微皱的名片,捏在掌心里,冷笑道:“怎么,已经和心上人接上头了,还来我这里,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廖顶顶大吃一惊,她以为自己早就将沈澈的名片放回到办公室的名片夹里了,没想到浑浑噩噩地居然随身携带着,还被廖城安看见了!

  看出她的恐惧和自责,廖城安本就怒意浮躁的心更加添了一丝郁结,她若不是心虚,又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对,你猜对了,我要你一件一件帮我脱,要是今晚我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意,明天我就会去告诉吴敏柔,说你勾引了酒醉的我,跟我发生了关系。我打赌,我有一百种方法让全世界的人都相信我是无辜的,而你只是个不要脸的小骚|货,到时候你的母亲和你的弟弟全都无法在廖家继续生存下去。至于你,我不相信这种事传出去后你还能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廖城安说完,将手里的名片缓缓地撕成了一条条,散向空中,然后一把拎起了瘫坐在地上的廖顶顶。

  作者有话要说:叹气,廖大哥吃口肉咋这么难,我努力争取在五一之前吃上……

  是今年五一还是明年五一呢……oml

  ps:领导们,这文我是想争取冲月榜的,所以也就厚着脸皮求大家不要霸王了!

  晋江就是这样,大家打2分书评,留言的字数越多,我的积分就越多,排名就越靠前

  15不是那种成天要留言的作者,也不是很会卖萌,不过成绩好了我也有动力多更新是吧

  谢谢大家了!

  ☆、第五章 又伤又堕落(3)

  他的力气很大,廖顶顶比一般女孩儿还要高挑修长一些,可在廖城安手里就跟一只还没长出翅膀的小鸡一样。

  她刚洗完澡,滑不溜丢的,按理来说要是想逃开也不难,但廖城安不知道怎么,轻松松一只手就能扣住她手腕,将她拖起来往床上带。

  “廖城安!你敢!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死给你看!我临死也要找个垫背的!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廖家长子睡了妹妹,也不见得就光彩到哪儿去!呃!”

  廖顶顶尖利的声音划破一室宁静,她半干的卷发被人攥住,头皮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令她只能立即噤声,脖子略显僵硬地转过去,对上身后男人阴鸷的眼神。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捏断你脖子!我告诉你廖顶顶,别说你刚认祖归宗,你就是廖家姑奶奶,我想办了你,也没人敢吐个‘不’字儿!”

  廖城安的脸色并没有变得比平时更愤怒或者更严肃,但同样令人无法小觑,廖顶顶那些还没吐出来的咒骂瞬间卡在了喉咙里,骂不出,咽不下。

  他说的不错,廖城安是廖家长子,也是廖家大家族里这一代里唯一被老人们认可的嫡子,家族里说得算的几位老爷子早已放出话来,顶顶和顶好两姐弟可以进家谱,但吴敏柔百年之后并没有资格进南方老家的祠堂,不能接受后世子孙的香火供奉。如此一来,除廖鹏以外,廖家管事的就只有廖城安。

  廖家,毕竟还是老派的家庭,就算如今是新社会,也自然有自己千百年来固守坚持的那一套规矩。

  可能廖城安这话有些自负,但是也不算是夸大事实,就算他做了再逆天的事情,老话说得好,老儿子,大孙子,老头儿老太太的命根子,廖家孙辈中只有这么一个成才的男丁,断然是不会要了他的命的。

  至于廖顶顶,一个“外面的”女人生的女儿,自然是无足重轻,能舍就舍。

  她立即就垂下了一双原本充满生气的大眼,凝着脚尖,不说话也不挣扎了。身侧的手被他牵起来,他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刚穿好的衬衫。

  方才有那么一分钟里,在他穿上衣裤的时候,廖城安是想要放过她的,甚至不惜用甜蜜宠溺的话语来诱惑她向自己屈服,左右婚姻于他来说不过是个累赘,即使用来当交易的砝码他也是不在乎的。

  只是她的冷漠反应和断然拒绝,令他的温存顿时成了狠心。

  他捏着她的手掌,几乎要把她葱白的五根手指折断,一字一句质问道:“跟我在一起快两年,上了几十次床,难道对我真的一丝感情都没有?”

  许久得不到廖顶顶的回答,廖城安捞过她的腰,像是扔一床棉被一般抛到了床上,柔软的床垫猛地颤动,他已经重重覆了上去。

  压着她的腿骨,令她动弹不得,这姿势又痛又屈辱,廖顶顶很清楚,只要她乱动,既挣脱不开,又会害得自己受伤,廖城安就是这么刁钻又恶毒的人!

  她咬牙,努力平和自己的表情,几秒钟的沉寂后,她咧了咧嘴,冲他娇笑道:“有,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