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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

作品:外骚里嫩|作者:黑舆絔_琓|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22:19:21|下载:外骚里嫩TXT下载
  她咬牙,努力平和自己的表情,几秒钟的沉寂后,她咧了咧嘴,冲他娇笑道:“有,怎么没有,当然有,不过是兄妹之情,还有乱|伦的强烈快感!”

  廖城安腮边的肌肉剧烈地跳了几下,他的瞳孔明显地紧缩了一瞬,重又恢复,她的话显然如一把利刃一样戳痛了他。但他显然不会在言语上与她纠缠不休,而是直奔主题开口威胁道:“其实你心里还抱有一丝幻想吧?以为自己还能有机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好啊,要是我告诉他我们俩的事情,想来他说什么也不会要你了吧。哪有一个男人能接受得了这种事,你说呢?”

  沈澈,果然是廖顶顶的死|穴,她浑身一凛,满眼都是难以置信,她竟不知廖城安何时将自己的心思拿捏得如此准确。唇哆嗦了几下,她认命地闭上眼,沙哑着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并不急着回答,拉着她的手,扯开衬衫下面最后两粒扣子,沿着下摆探进去,强迫她抚摸着自己坚实的腹肌。

  她下意识地略一闪躲,他并不施力,只是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她,廖顶顶明白他这种充满了自信的眼神,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到。

  好在廖城安并没有太出格的癖好,只是牵着她的手徐徐向下,摸到茂密的丛林边缘就停了手,廖顶顶的手指冰凉,和他的火热形成了鲜明对比,其实摸上去也并不是很舒服,他皱了皱眉,松开她的手,自己将裤子褪了下去,腰一沉,继续压制住她。

  “我想怎么样,你很清楚。”

  一口热气吹在耳畔,他罕见地有耐性,挑逗着她,事实上廖城安从前并不很热衷前戏和气氛,她敏感得过分,不需要太刻意,揉捏几下他便可以攻城略地,而廖顶顶更是希冀着越快越好,两个人很少主动去寻求绵长的欢愉。

  但这次廖城安打定主意要她求他,只是不停轻咬她耳垂,一下又一下,他的掌心滚烫,滑过她还温润的肌肤,带过一阵火花,廖顶顶整个人被他揉面团儿似的困在怀里,这还不够,他已经低下头来咬上她心口位置。

  冰凉的舌尖,像是一尾毒蛇,细细地沿着那颗小小的粉色蓓蕾舔噬了一圈儿。

  热热的肌肤,被那冰凉刺激到,粉嫩的花骨朵儿战栗着膨胀起来,瑟缩地绽放在他口中。

  廖顶顶的手被他攥在手里,由他引领着去解他的扣子,一粒粒精致的小扣子并不好解,尤其两个人手心都是汗,等到好不容易扯开身上的障碍,廖城安背脊几乎湿透,他毫不犹豫地按住了她。

  她微微挣扎起来,胸前的刺痛令她紧紧皱起精致的眉,条件反射般立刻松开一直抓着廖城安手臂的手,用力地去推他的头。而他也就在这时,捏紧她纤细的腰肢,不顾她的推阻,强悍而诱惑地挺进!

  廖顶顶只是瞪圆了眼睛,狠狠咬住唇,既不哭也不叫,就连手臂,都好像被抽走了力气,慢慢地垂落下来,只是随着他的频率,最后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丝绸床单,指间绞紧。

  她知道,这是躲不过的,廖城安的恨意太深,足有二十年,他不能把这仇恨发泄到亲生父亲身上,便只有迁怒于吴敏柔和廖鹏的小孽种廖顶顶和廖顶好身上。

  廖城安生母刘依依的死,不完全是久病在床,即使她沉疴在身,也不至于在三十几岁就撒手人寰。她出身高贵,爷爷是民国外交官,父亲同样是建国初最早的一批涉外官员,受中西文化熏陶,在法国留学三年,归国后听从父母安排嫁给了同样是高干子弟的廖鹏。

  这样的女人无疑是优秀而高贵的,只是这样的政治联姻对她来说太不幸福,因为生产时大出血感染,虽然抢救及时,但到底落下了妇科病,廖城安上小学后不久,刘依依与廖鹏便分房而睡了。

  廖鹏三十出头,正是男人一生中的黄金时期,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孤寂,几年后他在一次酒局上认识了家境殷实的商人之女吴敏柔,两个人立即投入了爱河之中。

  吴敏柔那时候刚二十五岁,大学毕业后便帮着父亲打理自家的茶叶生意,活泼娇俏,妩媚动人,廖鹏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离婚,却也无法自拔。两人在一起后没几年,吴敏柔怀了孕,生下了廖顶顶。

  骄傲如刘依依一方面怨恨丈夫的出轨,另一方面也深知自己无法履行夫妻之实,廖鹏的背叛自己也有责任。

  偏巧这时她检查出来患了|乳腺癌,刘依依死也不同意切除患有癌细胞的右侧|乳|房,最后癌细胞扩散得太快,化疗放疗全都没了作用,一年后她恹恹离世。

  母亲死的时候廖城安已经有十三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他自小就深有城府,面上不动声色,对于父亲很快又明媒正娶了吴敏柔这件事不哭不闹。

  但越是这样,廖鹏就越觉得亏欠这个儿子,一咬牙,狠狠心硬是将和吴敏柔生的女儿送到了美国,吴敏柔的弟弟家里,以此来讨好廖城安。

  廖城安却并不承父亲的情,在高干子弟几乎无一例外地出国的时候,他执意留在国内读书,就读于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硕士毕业后前往商务部工作,靠自身努力从基层做起,两年后擢升到办公厅特办联络处,目前任处长。

  别人不知道,但廖顶顶清楚,他不会这么放过吴敏柔和她的子女,那不是廖城安的性格。

  她知道他有多恨,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她的出生并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如果知道是如此不堪,那她情愿不要来人世上走一遭。

  “叫啊!怎么忍着不吭声?”

  廖城安红了眼,握起廖顶顶一条腿,盘在自己腰上,抬高她的身体,冲着她的臀狠狠一挥掌。廖顶顶正被他摇晃得阵阵头晕,疼得她张了张嘴,“啊”一声叫出来,浑身都情不自禁地缩紧了。

  “廖城安……廖城安咱们痛快来个了结吧……”

  她抽噎着,在他身下泪流不止,却被他用力揩了揩眼角,桀桀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

  “你想得太简单了,我忍了你们二十年,我还没开始呢!”

  廖城安嘴角一勾,笑得无比张狂,铁青着一张脸,眼神透着犀利。

  尽管浑身没有力气,但廖顶顶说什么也不肯留下过夜,即使冒着再次触怒廖城安的风险,她还是穿好衣服,迈着虚软的脚步离开。

  廖城安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她走到浴室里冲洗,穿衣,最后推门离开,这才露出疲惫神色,徐徐阖上眼。

  他知道,即使撕了名片,也撕不断她心头的执念。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廖大哥总算吃到嘴里了,太费劲了

  这是补昨天更新,今天更新稍晚一些,小白又该出来打打酱油了……

  ☆、第六章 又巧又尴尬(1)

  电梯降下去的一瞬间,失重的微妙感受让廖顶顶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她懒洋洋地靠在轿厢里的镜面上,几乎已经站不住了。

  20几层的电梯,忽然就在19层再次停下,门分开,有人进来。

  低垂着头的廖顶顶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些,尽管电梯里很宽敞,但她还是不喜欢和陌生人靠得太近。

  她先看到了这女人脚上穿着的绑带高跟鞋,搭配七分裤,露出纤细雪白的脚踝,很是惹眼,等她意识到这双脚似曾相识,顿时后脊背窜上来一阵凉意!

  果然,是下午在商场里见到过的那个女人!

  心头一阵哀嚎,廖顶顶有种被上天耍弄的错觉,虽说自己和简白珂算不上情敌,可毕竟都是女人,女人是天底下最大的同行,如此短兵相接,她却还未等上阵就败下阵来。

  她刚冲了凉,头发还半湿着,脸上的妆早就卸掉了,素着一张脸,五官再精致,可折腾了一天也难免显得有些憔悴。廖顶顶侧过脸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微微分开两只脚,尽量站得更靠后一些,恨不得缩起来。

  是的,她自卑,相比于有事业有爱情,春风得意的简白珂,她的的确确从心里往外觉得抬不起头来。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拥有沈澈的爱慕,她甚至可以将这份感情弃之如敝屣,但他就是会为了她疯魔痴狂。

  他不需要红玫瑰,也不需要白玫瑰,他只需要她,而她在一旁,永远得不到任何一丝属于他的眷顾。

  电梯很快下降到一楼,就在廖顶顶惴惴不安,又万分急迫地等待着电梯门的再一次开启的时候,她看见前面的女人转过头来,尴尬地轻声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有随身带着……卫生巾吗?”

  声音很低,大概也是难为情吧,双颊微红,眼神也有些迟疑,一只手搭在小腹上,眉间微蹙着,可能是在疼。

  廖顶顶一愣,正好门“叮”一声开了,她见外面有几位酒店的客人等着电梯,连忙伸出手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向一旁,一边小声告诉她自己包里有,一边和她一起朝洗手间走。

  想到刚才那一幕,靠在洗手台边上等待的廖顶顶竟有些失笑,没想到两个女人第一次交谈是在这种契机下,还是因为如此私隐的原因:忽然来了例假的简白珂没办法,向她要了一支卫生棉条。

  “喏,我都是用这个的,你习惯吗?”

  到了洗手间,廖顶顶从手袋里掏出来几乎从不离身的一个小袋子,简白珂一开始有点儿犹豫,她平时很少用这种内置的棉条。不过非常时期,她只好道了谢,连忙接了过去。

  “真是太谢谢了,我出门时还没什么感觉,一进电梯才觉得怪怪的。”

  简白珂缓慢地洗着手,微笑着看向镜子里的廖顶顶,向她道谢。

  歪了歪嘴角,廖顶顶见她收拾妥当,就要离开,不想刚转身,迈出去两步,身后就传来一声“请留步”。

  廖顶顶站住,狐疑地回过头去,正对上面前女人稍显狡黠的笑容,还不等问她还有什么事,就听见她笑着开口:“廖小姐,许久不见,没想到再见面我这么狼狈,不过你好像没有认出我来。”

  她一怔,没料到简白珂居然知道自己,还轻松地就把姓氏都带出来了,想必是把自己摸得门儿清了。

  “没想到简小姐居然认识我,真是惶恐。”

  客气而疏远的语气,廖顶顶不知道简白珂要做什么,只得勉强打起精神来应付,毕竟人心隔肚皮,她虽然没做过亏心事儿,可毕竟是和沈澈睡过觉,而眼前的女人又是沈澈读书时名正言顺的前女友,这关系实在微妙。

  但凡什么事,只要和“前”沾上边,这滋味儿就不好受。

  没想到,简白珂已经几步上前,微笑着继续说道:“我在家的时候看过家中宴会的宾客名单,你舅舅是简家生意上的伙伴,要是我没记错,有一次宴会你还做了你舅舅的女伴,那件红色的礼服我可是记忆犹新呢。”

  她说的正是廖顶顶印象深刻的那次宴会,她穿了一条华伦天奴的高级定制礼服,极其挑人的红色,很简洁的款式和裁减,前面毫无新意,但后背是大开叉,几乎到臀,极惊艳。

  只可惜,打扮得再用心,也没得到心仪之人的赞美,廖顶顶想起往事,眼底难免显露出一丝怅惘来。

  “简小姐记性真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没想到你回国了,有空一起喝茶聊天。”

  礼貌一笑,廖顶顶说的是场面上的客套话,不想简白珂却热络地上前挽住她的手臂,问她有没有开车,听她说要出去打车,不由分说要送她回家。

  百般拒绝不得,廖顶顶只好坐上简白珂的车,两个女人在车上你一句我一句,经历了最初的略显冷场,十几分钟后,倒也熟稔起来。毕竟,女人之间有太多共同兴趣,有太多能聊到一起的话题,廖顶顶很快放下一颗原本充满了戒备的心。

  “到家里坐坐吧,不过我父母睡得早,恐怕今天见不到了。”

  廖顶顶下了车,简白珂摇头,笑道:“太晚了,又没个准备,下次我再登门拜访。我还得赶紧哄家里那个睡觉,今儿一整晚上都忙着跟客户开会,他都要气炸毛了!”

  说罢,抿嘴一笑,冲廖顶顶扬扬手,她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廖顶顶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等觉得身上有些凉,这才心绪复杂地掏出钥匙去开门。果然,家里两层楼上下都是黑的,她在墙上摸索了几下,摸到开关,“啪”一声按响玄关处的小灯。

  她弯腰正在换鞋,不想余光瞟见一个黑影正走过来,吓得廖顶顶一惊,手里的钥匙“吧嗒”一声就落在了地板上。

  “你干什么还不睡觉!”

  不远处落地钟正滴答地走着,已经将近午夜12点了,看清身边的人,廖顶顶又气又无奈,撇撇嘴推开他,朝厨房走。

  揉了揉眼睛,廖顶好一脸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这才伸了伸腰,也跟着进了厨房,把手里的书扔到一边,手一撑坐到流理台上,不悦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想惊动他人,廖顶顶从冰箱里拿出两枚鸡蛋,开火打算做个水煮蛋再热一杯牛奶,晚上没吃,饿了。

  “有应酬,你又不是不知道,刘局哪次不带上我,走不开。”

  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小心虚,毕竟是自己最疼最宠的弟弟,跟他撒谎,廖顶顶心里最难受。

  看着姐姐熟练的动作,廖顶好忽然有些心酸,半晌才闷闷问道:“姐,你在国外那些年,很苦吧?你不说我也知道,现在哪还有几个年轻女孩儿会做饭啊,都是叫男人伺候的。”

  说完,他不等她回答,跳下来,将她手里的牛奶盒子接过去,帮她加热。

  “还好吧,是我比较馋嘛,牛排汉堡哪有炒菜好吃,所以就琢磨着自己做呗。”

  廖顶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高兴的,这个大大咧咧的弟弟还会心疼人呢,不容易啊。

  “对了,今天饭桌上,妈说帮你约了那个周家的男的,后天中午见,叫我看见你告诉你一声。”

  想起这件事,廖顶好脸一沉,把空盒子拍扁,狠狠扔到垃圾桶里。廖顶顶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吴敏柔还想着叫自己去相亲呢,没想到动作倒快。

  只是,她宁可叫顶好来传达一声,都不愿意亲口跟自己说吗,看来,对这个女儿,她还真是厌恶到了极点。

  人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不过她却是个例外,是垃圾棉,黑心棉。

  “哦,知道了,后天中午我会跟领导请个假,直接从单位过去。”

  捞出来煮好的两个蛋,廖顶顶拿起一枚滚烫的,在手掌里滚来滚去,趁热剥开,递给顶好。

  廖顶好固执地扭过头,不伸手,沉声质问道:“那你还真去啊,叫你嫁你就嫁,你还有脑子没有啊,嫁过去有你罪受的!”

  见他不肯要,廖顶顶捏着煮蛋咬了一口,模糊道:“嫁呗,你说咱们周围不都是家里安排吗,哪有能自己说的算的。结了婚大家也是各玩各的,他再能玩,我不管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不以为然气得廖顶好一张俊脸变得痛红,准备了一晚上憋了一肚子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愤愤看了她好一阵子,一阵风似的走了。就听他“噔噔噔”上了楼梯,远远传来“咣”的一声关门声,想来是气得不轻,也不怕吵醒廖鹏和吴敏柔。

  廖顶顶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可是担心也没有用,她慢条斯理地吃了夜宵,这才回了自己卧室,倒头就睡。

  可能是太累了,一夜无梦,廖顶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接起来居然是刘局的助理。

  “廖秘书,刘局叫我告诉你,今天就不要过来了,一会儿司机先去接你,然后去酒店接沈先生,他说想要逛逛,叫你陪他一下。”

  电话里不好发作,等挂了电话,廖顶顶才烦躁地揉了揉乱糟糟的长发,扭过头来看见梳妆镜里映出来的自己的脸,苍白得可怕,两个眼袋也有些明显。她看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赶紧跳下床冲到浴室里洗漱上妆。

  开玩笑,她可是廖顶顶,前一晚只要没死,第二天永远光彩照人的廖顶顶。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零点之前更新了,不容易,睡觉去了

  真希望明天醒来看见好多留言,o(n_n)o哈哈~

  ☆、第六章 又巧又尴尬(2)

  刘局的安排果然妥当,派了自己的司机亲自来接廖顶顶,下楼的时候她已经错过了家里的早餐,廖城安一夜未归,廖鹏上班,廖顶好上学,只剩吴敏柔一人正坐在客厅饮茶。

  “明天中午可不要忘了,今晚早点儿回来,把你明天要穿的衣服拿到我房里,不要穿乱七八糟不符合身份的衣服。”

  眼中犹有一抹厉色,吴敏柔瞧着廖顶顶的一身打扮,忍不住皱了皱眉。

  “知道了。”

  昨晚廖顶好已经传达了相亲的信息,廖顶顶也不算惊讶,顺着母亲的目光,她有些局促地看了自己身上一眼,还好,今天不用上班,橘色斗篷外套配黑色小脚裤,平跟的羊皮短靴,一身轻便,就算沈澈要爬长城她也能奉陪到底。

  “我先去上班了,对了,你胃不好,就不要喝毛峰了,换铁观音喝喝吧。”

  瞄了一眼吴敏柔杯子里碧翠中带些微黄的茶水,明知道对方不喜自己多嘴,廖顶顶仍是开了口,说完就匆匆推门走出了家。

  身后那道冷冷的视线一直黏在脊背上,叫她万分难受,站在门口的台阶上顿了几秒,她这才收敛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上了一直等在门外的车。

  “沈先生,我再有二十分钟就会到你的酒店,车号是……”

  廖顶顶拨通沈澈的手机号,廖城安撕了名片,可那一串号码,她几乎是过目不忘。

  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廖顶顶抓紧每分钟养精蓄锐,直觉里她有种沈澈不会轻易让自己好受的预感。

  沈澈很守时,等到车子开到酒店门前时,他也刚巧一身休闲装走出了大堂,径直上了车,拉开车门挨着廖顶顶坐好。

  “你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不过遮瑕膏效用不错,黑眼圈都遮住了。”

  他嚼着口香糖,打量了几眼廖顶顶,一副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只是一说话就很令人觉得无比憋闷。

  “沈先生想去哪里玩?”

  廖顶顶沉住气,不动声色从手里的平板电脑里调出市内的若干景点,请沈澈自己选择,反正让他吃好喝好玩好就是自己今天的全部任务,至于别的,她已经不奢望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道理连幼儿园小朋友都懂,既然自己都答应了去相亲,那么就干脆断了这些心思,一个廖城安就够她头痛的了,何苦还尝着这暗恋的相思苦不放。

  “你们副局没告诉你,我在北京念过书,虽说走了好几年,倒也不至于一回来就爬长城看故宫吃烤鸭吧?”

  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沈澈侧过头来含笑看着廖顶顶,末了抬抬眉,一语中的质问道:“你不会是怕我吧?怎么离我这么远?”

  说完,伸过手臂就要去拽廖顶顶,她大吃一惊,自他上车,她就下意识地往另一边挪蹭,这会儿几乎都要贴到另一侧车门上了。眼看他就要扯住自己半边身子,廖顶顶想也不想,一脚就狠狠踩上了沈澈的鞋面!

  他虽说没出声,但瞬间隆起的眉间丘壑还是昭示了他此刻的态度,手犹自悬在半空,既不向前也不收回。

  “这条街路况不好,你、你先坐好!”

  赶紧抬起脚,廖顶顶一脸尴尬地先坐正身体,确定沈澈不会继续靠过来,这才拎起手袋,隔在两人之间,看看距离实在过大,又朝他这边移了移。

  相比于她的不自然,沈澈却是正常多了,收回手后身体前倾,跟目不斜视专心开车的司机报上一串地址,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廖顶顶哑然,不知道他要去鼓楼大街一带做什么,只是实在不想再跟他说话,于是扭过头看向窗外。

  她能察觉到他正在看自己,忍不住从耳根开始滚烫起来,一寸寸,最后到两颊都热了,她只好安慰自己,今日天气好,春|光实在太盛。

  很快到了目的地,下了车,廖顶顶手搭在额前,不知道沈澈为何要来这里,这条街上不乏风格鲜明的小店,距离赫赫有名的南锣鼓巷的巷尾不过六七百米。见她还愣着,一边的沈澈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走进一个尚在装修的门脸儿里。

  “看看,这边位置还不错吧?”

  廖顶顶的心禁不住一颤,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手里,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的手比体型较小的女孩儿自然要大上一圈,手指也细长,但轻易就被他全都包裹住,两个人的指头就顺势缠在了一起。

  听见他的问话,她才反应过来,连忙看向四周,虽然到处都在施工,但依稀能看出来,是个酒吧。

  “你要开酒吧?在这里?”

  工体北,后海,这些地方都是酒吧聚集地,鼓楼东这边一条街几乎都是卖游戏和电玩的,沈澈要在这里杀出一条血路来,倒还真是有新意有胆识。

  “对,刚开始弄,才有个大概样子。带你来看看,你喜欢什么风格?”

  沈澈松开手,走远了一些,蹲下来摸摸地上散放的装饰材料,不时跟装修工人简单聊两句,看上去颇为懂行。

  手心一空,廖顶顶有些不舍,只好缩回手,不着痕迹地将隐隐的汗水揩去,这才捡了处干净的地方站好,抱着手臂闲闲道:“什么风格?要是我,我就把它弄成妓院的样子,暗香浮动,歌乐靡靡,日夜饮了桃花酿,酒醉便卧在矮榻上,醒了就抱着美人儿继续畅饮,浑浑噩噩,对酒当歌,不知今夕何夕才好。”

  说罢,她似乎也被自己的大胆忘形和放荡不羁给吓到,笑吟吟地对上沈澈的眼,低低念了一句:“苏轼不就是有句诗,‘风花竞入长春院,灯烛交辉不夜城’。这北京城可不就是座不夜城,人人都是戏子,都不遗余力地演着戏呐!”

  等她看清他那蕴含了玩味和戏弄的眼神时,廖顶顶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立即站直身体,低咳了一声不开口了。

  “不夜城,嗯,这名字好,就叫‘不夜’吧。廖顶顶,你想不想要这里?”

  沈澈盯着她,一指楼上,笑着诱惑道:“一看你就是夜猫子,住在家里不方便吧,楼上空间不大,但足够你住了。就按照你的喜好来布置,叫这座不夜城陪你夜夜笙歌,怎么样?”

  廖顶顶呼吸一滞,没想到他居然存了这份心思,一时间说不出来话,只觉得满目的狼藉似乎在眼前都幻化成纸醉金迷的样子,她的一句“不要”竟卡在喉咙里。

  扭过头去,试图平静下来,谁知道他这句话是不是玩笑话,故意等着自己出洋相。如此一想,那心头泛起的灼热立即冷却下来,再转过脸来时,面上早已恢复了自然,廖顶顶淡淡一笑,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无功不受禄。”

  不想,这片刻的功夫,他已走近她,站在距离她不过二三十厘米的地方停下,微微倾过上身,用只有彼此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喜欢了我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不等廖顶顶反应过来,沈澈伸出手,手背贴向她右边脸颊,轻轻拂过,动作里居然带了一丝少见的轻佻,和他脸上带着些郑重意味的笑容很是不搭。

  他的声音很低,但响在廖顶顶耳畔,无异于惊雷阵阵,她张了张嘴,眼前就是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的脸,几乎吓个半死,双脚不受控制,整个人就向后面退去。

  她身后不远就是一摞摞瓷砖,堆得整整齐齐的,眼看廖顶顶就要撞到,沈澈赶紧出声大喊:“小心!”

  不等说完,他就伸手去拽她,不想廖顶顶见他出手伸向自己,更慌了,一甩手,半个身子一歪,就撞到了半人高的瓷砖堆上。

  “咝!”

  她穿的是斗篷衫,小臂都露在外面,这一撞,猛地戳到了尖锐的棱角上,刺骨的疼痛从手肘处传来,可廖顶顶顾不得这疼,只是睁着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冲过来的沈澈。

  “你都知道什么!”

  她哆嗦着开口,只一句话就出卖了自己,她后悔得几乎咬舌,这么一问,根本就是不打自招,昨天好不容易用谎话搪了过去,今天则是等于全都承认了。

  见她只是伤了皮肉,沈澈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他原本只想诈她一下,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之大,看来事情远比自己想象得复杂。

  昨天在车里廖顶顶的说辞,自然没办法真的说服沈澈,他不信,但也没有太多证据,只是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哪里有些熟悉。他想了又想,第一次为除了简白珂之外的女人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没睡,却又在天亮后不久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么早打来电话,你就不怕你家那位杀了我?”

  他红着双少眠的眼,打了个哈欠慢吞吞接起来,就听那边也是一阵哈欠,同样懒洋洋道:“我还没睡好吧,他去洗澡了,我这才有空给你打个电话。”

  沈澈撇撇嘴,不耐烦地吼回去:“有事儿赶紧说事儿!”

  就听那边传来简白珂的大笑,笑得沈澈都快不耐烦了,这才收声。

  “沈澈,你上回被我下药那件事,你的气消没消?”

  他一凛,想起那次的狼狈,顿时说不出话来,不等他回话,就听简白珂忍着笑意继续开口:“不好意思,我是来告诉你说,那姑娘也在北京。”

  大概是预料到接下来他会暴怒,聪明若简白珂,及时挂断电话,等沈澈明白过来,赶紧再拨回去,她已经关机了。

  他捏着手机,烦躁地在客房踱步,不知道怎么,忽地就想起了那个在山西跟踪了自己一路的女人,廖顶顶。

  “看来,那天真的是你。”

  沈澈伸出手,猛地攫住了廖顶顶的下颌,将她眼底那来不及收回的震惊和羞怯,全都收纳在眼底。

  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如果她爱他,那他还真是注定要对不起她了。

  爱情不是自来水,说关就关,说开就开,他的心早就丢了,给不了别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开这个文之前我做了个很明晰的时间表,结果它不见了,哪儿都找不着

  貌似现在写着写着,时间轴【可能】有些出入,我要找个闲暇时间好好捋一捋

  哪位领导若是时间概念强,欢迎帮我来理清一下这里和女明星那文的时间轴,多谢了!

  (脑子不好使,真是一件伤不起的事儿,%》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