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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外骚里嫩|作者:黑舆絔_琓|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22:19:21|下载:外骚里嫩TXT下载
  廖城安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一掀被角,人已经钻了进来,身上的凉气涌进温暖的被窝,他窸窸窣窣地脱掉身上的衣服。

  今年春天比往年温度低,都是三月份了,晚上还很冷,被里的一点儿热乎气全都被廖城安给弄没了,廖顶顶嫌晚上睡觉时开空调空气太干燥对皮肤不好,宁可冷着也不开空调,这下立即被冻得瑟瑟发抖起来。

  “睡吧,你一走好几天,我就是想你了。还有,自己出去住那样的疯话以后你要是再敢说,我还打你,把你吊起来往死里打,腿打折了我宁可养着你!”

  廖城安打了个哈欠,把蜷缩在一边的廖顶顶抱在怀里,手臂慢慢收紧,不咸不淡地开口。

  她一愣,知道他绝对没有开玩笑,凭他的性子,还真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多霸道又不讲理的一个人!

  可今夜她实在没力气和他纠缠,见他有心要放过自己,廖顶顶乖乖地闭上嘴,在他怀里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很快就睡熟了。

  廖城安却不像她这样,他根本睡不着,一方面多日的欲望尚未发泄,憋胀得他有些难受,另一方面廖顶顶这次的态度令他意外,他想这次出差说不定发生了什么,居然让她萌生了躲出去的念头。

  她虽叛逆,但骨子里却并不是个坏女孩,尤其重回北京的这两年,可以说一反常态地听话:廖鹏靠关系给她找了现在这份工作,一开始家里人都以为廖顶顶说死也不会答应,可她居然老老实实去上班不说,还真挺拿这工作当回事儿,做得有模有样。她的领导每每见到廖鹏,都要夸赞上几句,倒让廖鹏吴敏柔夫妇有些吃不准女儿的心思。

  而一直没结婚的廖城安,也就是在那之后不久,把她给睡了。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这个当时才21岁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居然已经不是处|女了。他愠怒之余不禁感慨,这在美国长大的女孩儿,倒是真开放,至此,他更是连半分对她手下留情的念头都不再有,怎么玩得舒服尽兴怎么来。

  廖顶顶每次回忆这件事的时候,都有些不明白自己那么张狂的一个人,当时怎么就忍气吞声下来,或许,她内心深处也是渴望家庭的温暖,想要维持廖家表面的平静吧。那时候她刚回北京,算是终于认祖归宗,被廖家承认了,吴敏柔三番五次明里暗里告诫她要珍惜好日子,不要给廖家蒙羞,不要让她在外面难做。毕竟,她就算在外再光鲜艳丽,帝都里的官太太圈子里也都知道她曾是个三儿。

  于是再清楚不过,跟家人说出来,或者干脆把这件事捅出去,除了让自己成为一个笑话,就再无任何益处,廖顶顶第一次尝到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的滋味儿。不过尚好,廖城安不算是纵|欲的男人,大概一个月会索要一次,平时在人前,则会表现得犹如一个慈爱的兄长一般,不会逾矩。

  她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忍耐下去,直到这次去山西,遇见了他。对上那人眺望远处时无比澄净的眼神时,廖顶顶恨不得拿刀砍死自己,她终于明白如此肮脏的自己,是再也配不上他了。即使他从未知晓过自己对他的情感,一切都是暗恋而已。

  天快亮的时候,廖城安终于敌不过困意,也迷迷糊糊就快睡着。就在这时,怀里的女人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他整个人几乎同一时间就绷紧了身体,睡意全无。

  即使声音再模糊,可他能听清,她喊的是,沈澈,一个男人的名字。

  而这个人,他虽然不认识,却在她的博客上看过许许多多遍,一笔一划都记住了。

  记性不妙的廖顶顶为了图省事儿,所有的密码都是同一个,连廖顶好都能蒙对,精明若廖城安,又岂会不知道。

  ☆、第三章 又疼又委屈(1)

  按照习惯,廖城安如果在廖顶顶房间过夜,那么清晨四点多时他就一定会离开,家里的保姆五点左右就会起来做早餐,廖鹏也会早起锻炼身体,要是被人看见就糟了。

  对于这一点,廖顶顶非常不满,她很不理解为什么廖城安不搬出去住,又或者不帮着自己在父母面前说好话,让自己搬出去,不管哪一种,都似乎更适合“偷情”,不必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防不胜防的感觉。

  她正做着梦,梦见自己在游乐场里一遍遍玩跳楼机,忽上忽下,失重的快感令她呻|吟着醒来,却发现一颗人头正伏在自己胸口,吓得廖顶顶低声叫出来!

  廖城安一反常态地尚未离开,她推推他,眼睛瞥向床头,电子钟显示已经四点四十五了,再过不了多久保姆就要起来了,她急了曲起腿就要挣扎着起来。不想廖城安沉重的身体一动不动地压制着她,两个人贴在一起,她自然能察觉到他腿间贲起的变化。

  “你起来!”

  她不敢大声,只好动动唇,他扬起脸来对上她的眼,也无声地回了两个字:“别动!”

  廖顶顶慌了,她几乎都能听见楼下传来轻响了,不知道是真的已经有人起来,还是她神经太紧张产生了错觉。

  见她惨白了一张脸,廖城安嗤的一笑,似乎脸部线条柔和了一些,只是依稀能看出他眼睛里有不悦。

  廖顶顶不知道这个大哥又在抽什么风,睡了一觉而已他又摆出这张死人脸来给自己看,一天之计在于晨,他的存在弄得她一大清早就心情郁结。

  幸好廖城安并不是个任性的男人,尽管他的身体在早晨时格外亢奋,但考虑到时间地点全都不合适,几番吐气吸气之后,他还是慢慢从廖顶顶身上挪移下来了。

  她心急,还不等他整个人翻下去就伸胳膊伸腿,大概是不小心踹到他两腿间了,就看廖城安顿时涨红了脸,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强忍着下了床,站在地上瞪着廖顶顶。

  “你还不走?一会儿被看见了就糟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人多口杂的。”

  廖顶顶知道他不会再扑过来,愈发放肆起来,把身上的被子踹开,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交叠在一起扭了几下,拨弄几下头发,无限风情开口道:“廖处长,快走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廖城安脸一沉,他平时最看不上她这副样子,觉得不像个好姑娘该有的样子,尤其不像是廖家的姑娘该有的样子,不禁眉一皱,强忍着胯|下的疼痛,严肃道:“用不着你提醒,再睡一会儿就起来上班去吧,想想这一趟的心得体会,做好总结和报告。”

  廖顶顶撇嘴,心说这官僚气息还真浓郁,连好好说话都带着教育人的口吻,刚要反驳,门忽然被敲响,一坐一站的两个人都是一惊,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

  “姐,我东西落在你房里了,我进来拿了就走啊,你继续睡不用起来!”

  外面传来廖顶好的声音,他高三学业重,每天都有早自习,起得一向早。又顿了几秒,他又喊道:“那我进来了啊!”

  说完,门把手就被人从外拧了拧,接着就听见他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咦,怎么还锁上门了?”

  廖顶顶自己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但廖城安有,昨晚他进来后顺手锁了门,此刻廖顶好自然推不开。

  “顶好,你什么东西落在我这儿了?非得现在拿吗,我找到了晚上给你行不行?我、我还没穿衣服呢!”

  廖顶顶裹着被子跳下床,东看西看,同时急着给廖城安使眼色,求他先去卫生间躲一下,免得一会儿开门撞见了就糟了。

  廖城安不为所动,似乎并不着急,慢悠悠地往身上套睡裤,对她的祈求视而不见。

  “我的神笔啊,不行,今天有数学模拟考,没这根笔我答不好卷子,姐你快开门啊,哎呀你害什么羞啊!”

  门外的廖顶好拔高声线,敲门的手劲儿加重,估计是真着急。

  廖顶顶急得原地直转圈,就差咬被角了,还是廖城安眼尖,一眼看见床头位置的地上有根水笔,弯腰捡起来。

  他直起身子,不顾身后不停跺脚的廖顶顶,径直朝门口走去。

  “廖城安!你疯了!你回来!”

  她小声喊着他,脸色白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身上还裹着被,行动不便,跳了几步扑过去,试图按住他欲开门的手。

  可惜,晚了一步,刚巧廖城安把门拉开了,门外果然站着一脸急色的廖顶好。

  “哎!”

  一声呼痛声传来,廖顶好懵了,没想到门后面是这样一幅景象——

  穿着睡衣的大哥廖城安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但是他身后的地上趴着个不明生物,正是被绊倒了的廖顶顶,披着头发跟女鬼似的。

  “大、大哥?”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见廖城安,廖顶好毕竟道行尚浅,再怎么强自镇定,也还是有些惊愕,半晌才反应过来。

  “拿着,看看早饭好了没有,吃了去上课吧。好好考试。”

  廖城安口中淡淡,伸过手来,将水笔递给廖顶好,这才转过头,有些责怪地问道:“你愿意趴地上以后就地上睡,明儿我就叫人把你房里的床撤走!”

  廖顶顶大窘,赶紧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期间还差点二次跌倒,廖城安实在看不过去,扶了她一把,她这才站稳。

  “你们……”

  眼神闪烁了几下,廖顶好哪壶不开提哪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边眉骨,支吾着开口:“你们怎么在一起?”

  这是他的标准动作,每当他忍不住搓搓眉毛时,那就代表他既愤怒又困惑。

  “我马桶堵了!”

  廖顶顶刚站稳,听廖顶好这么一问,赶紧挺直胸膛,赶在廖城安张口前抢先回答。

  这借口实在太站不住脚了,难怪廖顶好用极度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这个姐姐,看了好久,没说话,转身走了。

  “谢天谢地,吓死我了!”

  廖顶顶忍不住拍着心口呼出一口气,低声念叨着,忍不住又看了看身边稳如泰山的廖城安。

  “你干什么开门?你就不怕他说出去?”

  横眉冷目地瞪向他,她咬牙切齿。

  “那是你亲弟弟,你觉得凭你对他的了解,他会不会说?”

  廖顶顶一怔,想想顶好那孩子虽然爱搞怪,但绝对不是搬弄是非的性子,再说他也只是看到廖城安在自己房间,其他什么也没看到,于是多少放下心来,一把把廖城安推出房间,赶紧洗漱换衣,准时下楼吃早饭,以免被人看出端倪来。

  只要在家住,廖家的五口人一般都会坐在一起吃早饭,廖鹏最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他喜欢老北京的早点,豆汁儿焦圈豆腐脑儿,而吴敏柔则是偏好西式早点,吐司牛奶煎蛋一类,廖城安则是雷打不动地每天喝汤,相比下来就廖顶顶和廖顶好好伺候一些,给啥吃啥。

  难怪廖家的保姆要早起,每个人都得费心思准备一下,又不能天天重样儿。

  等廖顶顶收拾利落下楼,其余人已经坐好了,吴敏柔忍不住皱眉,手上的叉子戳戳金黄的煎蛋,嘟囔道:“一家人等你一个,还真是大小姐做派!顶好上学都要晚了!”

  廖顶顶毕竟是女孩儿,洗漱慢一些也是正常,她早就说过,大家不必等她来了再吃。

  廖鹏连忙出声解围,劝着妻子:“顶顶出差好几天,身子乏也是难免的嘛!快坐下来吃饭。”

  饭桌上大家没什么话,各吃各的,廖鹏也简单地问了几句廖顶顶这次出差开会的看法,能源问题毕竟是大事,加上这几年各地的小煤窑事故频发,时有矿工遇难,上面也极为重视。

  “体制改革是难免的了,设立能源部也迫在眉睫,整合一下资源,打破垄断提高竞争力都是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一会儿我到单位就要做个会议总结拿给副局看,爸爸你要不要过目一下?”

  廖鹏乃是位高权重的官员之一,给予工作指导倒也是在情理之中,不料他摆摆手,婉拒道:“这是你们局里的事,还是层层汇报吧。”

  廖顶顶知道他忌惮什么,点点头继续吃早饭。就在这时,沉默多时的吴敏柔忽然出声,罕见地看向了廖顶顶。

  “顶顶,你昨晚说你要结婚,我和你爸爸气得半宿没睡好觉。你呢,可能是一时气话,不过儿大不由娘,你也二十好几了,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这年岁相仿家世相配的,看来看去也就只有周家的儿子。之前周凡也跟你爸爸念叨了好几次,你爸爸可都没吐口儿,就怕委屈了你。既然你这么想嫁,我们娘家也不拦着,一会儿我就去给周凡打电话,跟他儿子约个时间你们见一见。”

  这话一出来,愣的显然不只是廖顶顶,最先摔了筷子的是廖顶好。

  “妈,我马上就考试了,家里怎么还要办喜事?你说我的心能不长草吗?干脆不考了,你随便把我往国外一塞算了!”

  一听“国外”两个字,这回变脸的则是吴敏柔,她有些瑟缩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廖顶顶,这才绷起一张脸。

  “胡闹!你就老老实实在国内给我读书!这么大个中国,还搁不下你是怎么的?”

  显然廖鹏也动了怒,这顿饭怕是没人能安心吃了,除了廖城安。他吹了吹滚烫的汤碗,拿汤勺舀了几下,这才笑着看向廖顶好,安抚道:“顶好,别小孩子脾气,现在都在查在职官员有无国外财产,子女有无国外身份,这个时候不要任性,好好在国内上学,专业院校随你挑,要是真想出国,读几年再办也来得及。”

  道理是不假,可惜大概是他话里的“小孩子脾气”五个字激怒了廖顶好,他推开椅子就站起来,抹抹嘴拿起书包就朝外走,门外司机候着,见他出来赶紧拉车门。

  吴敏柔自然是不敢顶撞廖城安的,又担心顶好没吃饱,狠狠剜了廖顶顶一眼,赶紧追上去叫保姆给他带上两个奶黄包,好叫他路上吃。

  而最应该有发言权的女主角廖顶顶,显然是被人遗忘了,她就记着自己被母亲安排了一次“门当户对”的相亲。

  “我送你。”

  廖城安一把拉起在玄关穿鞋的廖顶顶,冷冷出声,她不敢挣扎,远处吴敏柔正在帮着廖鹏穿外套系领带。

  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他的车,心想,显然,接下来他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第三章 又疼又委屈(2)

  廖城安的侧脸很好看,虽然已经是大叔年龄了,但眼角处几乎看不到明显的细纹,鼻梁挺直,且又不是难看的鹰钩鼻,嘴唇并不会很薄,两侧嘴角习惯性地略往下沉着,总体来说是个好看的男人,只是他面无表情的时候还是有些叫人不寒而栗的感觉。难怪自从当上廖太太后就眼高于顶的吴敏柔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个继子。

  “周凡的儿子?呵,还真是会挑人,谁不知道周正名声要多臭有多臭,我看你妈倒是赶着你往火坑里跳。”

  他手搭在方向盘上,等信号灯时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廖顶顶正扭头看着窗外,听他这么一说,回过头来。

  “无所谓,我们这种人结了婚也是各干各的,各玩各的,大家都明白,谁也不会奢求什么地老天荒一生一世的。”

  她伸手,闲闲拨拉着车上的小挂饰,那还是她当初去西藏玩时给廖城安带回来的小玩意儿,没想到他还真就挂在了车上,一挂就是一年多,除了全车清洗,没见摘下来过。

  “他老子是二炮的副院长,少将,他爷爷又曾是常委,这样的家世背景配我又不算委屈,大不了我就去看看,他会玩,难道我廖顶顶就不会玩了?以后谁玩谁可能还不知道呢。”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廖顶顶将后视镜拨过来照照,徐徐涂抹上口红,满不在乎地开口。

  他看了她一眼,只觉得那大红色极衬她,不免将视线多停留在她那张嫣红小嘴儿上几秒,这才收回来继续开车。

  车子直接开到能源局的地下停车场,这边车位不多,都是给副部级以上干部停车用的,有内部直达电梯,所以相对人也少。

  廖顶顶直觉里猜到廖城安有话要说,可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她有些惴惴,又怕被经过的人看见,那就糟了。

  “你不会以为我和她串通一气吧?我没那么傻,我还没玩够呢,说要嫁人不过是借口,不然我甭想搬出去住。”

  犹豫再三,廖顶顶还是先开口,凭她对廖城安的了解,说不好他以为自己是想通过结婚来和他撇清关系。

  廖城安不说话,只是那样倨傲地看着她,静谧的空间里浮动着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许久,他才靠过来,扳过她的脑袋抵向自己额头,喷出热气,低喃道:“临下班前往家打个电话,就说有饭局不回去了,我去订你最喜欢的那间套房,今晚……”

  后半句他没继续说,但意思再明显不过,廖顶顶轻颤了一下,知道躲不过,只得咬咬唇,难得地乖巧应道:“好,不过可能会晚一点儿到……”

  他笑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将她精心涂抹的口红吃掉大半,这才将灵活的舌喂了进去,一一扫遍她的牙龈,不慌不忙地缠绕住她不断避后的舌,叼住,慢慢吸吮。

  廖顶顶的吻技一向不错,启蒙老师又尽心尽责,她人生的第一个男友是个法裔交换生,当时她12岁,那男孩儿14岁,两个人在一起用了一个夏天的时间练习各种接吻方式,什么推动吻,吸舌吻,嚼食吻,深喉吻,总之能学的都学了,每每亲吻得快要窒息,小男友多毛的大手就要往下摸,但次次都被廖顶顶喊停,她再开放,也做不到早早就把自己给出去。

  她浑身一震,似乎体内叫嚣多日的需求被他的吻给带动出来,情不自禁地抬高身体,贴近他,两只手臂缠到他脖颈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几乎将大半重量全都赖在他身上。

  粉红的小舌尖上好像跳跃着火苗,滑溜溜的很是熟练,缓慢而轻柔地吸住他的舌尖,从舌尖到舌根,逐一舔舐,然后转到牙龈,不停地轻轻刺激着男人的口腔黏膜,又轻又快,在介乎于碰触和离开之间尽情地挑逗他。

  廖城安未想到她这次会如此主动,一只手托住她的小腰,将她压向自己一方,明知道此时此地都不合适,可是就是舍不得放开她,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嘴唇比手指更加敏感,四片唇紧密地贴合在一起,难怪当年那个法国男生告诉廖顶顶,接吻又叫“灵魂的结合”。

  很快,车内温度剧烈地爬升起来,穿着西装的廖城安只得伸手将最上面的衬衫扣子快速扯开来,却并不早早结束这个清晨里的激烈亲吻。廖顶顶趁机吸了几口气,手掌抵住他胸膛,小声提醒道:“我快迟到了……”

  他自然知道,无奈地闭了闭眼,就在廖顶顶以为他会松开自己时,他箍在她身上的双臂猛地一紧,将她整个人托起来就抱到了自己腿上。

  “嘭!”

  廖顶顶的头顿时磕到了车顶,疼得她龇牙咧嘴,等反应过来才怒目而视,刚要骂人,就被他顶住。

  “你!”

  她脸一红,不想这一个吻带来的连锁反应这么明显,隔着布料她都感受到了那火烫,他眯眼,抱紧她,动作不甚明显。

  “别说话,专心点儿!”

  他低声呵斥了一句,腾出一只手来解除屏障,廖顶顶转着大眼睛朝外四处看,吓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

  就算她平时玩得再疯,此刻廖城安的大胆举动也着实骇到了她,好在领导们大多没有准时上班的癖好,这个时段车库里极静,一眼望去并没有人影走动。

  是谁说的,越紧张越刺激,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有细小的汗珠从廖城安的额际留下来,坐在他身上的廖顶顶抬起手来刚想要替他擦擦,免得沾到衣服上,就被他一把捏住手腕,想也不想地一口咬住她的几根手指!

  他颇用力,咬得廖顶顶几乎要哭出来,好疼!

  她挣脱不开,被他咬着,另一只手也被迫摸上他,头顶就是车顶棚,为了避免再撞到头,廖顶顶只好略略弯下腰,只求他快点儿结束。

  听见熟悉的闷哼声,廖顶顶察觉到他松了口,这才拽出手,一看果然上面有清晰可见的牙印儿,都涌出血丝了,她甩甩手,见他面露满足地取了一张纸巾慢慢擦拭着自己。

  “放我下去!”

  她狠狠捶了一下,气急败坏,就看廖城安好整以暇地开口:“脚长在你自己腿上,自己下啊,我又没抓着不放。”

  说完,他还很无辜地举起两只手,将用过的纸团扔向前面的挡风玻璃,一脸促狭。

  廖顶顶挪下来,一把抓起手袋,推门就要下车,想了想,还是生气,回过身子扬手就给了廖城安一拳,不轻不重的,正砸在他的要害处。

  她这才解了气,欣赏了几秒他青白交错的脸色,乐滋滋地撒腿就跑,直奔电梯。

  能源局直接受发改委管辖,作为一个刚成立没几年的能源行业管理机构,其担负的能源监管责任还是很重大的。一踏入办公楼,廖顶顶也不敢大意,立即调整状态,先进了办公室,查看一下自己不在这几天的各类邮件和表单,分门别类给予回复,然后便将昨晚睡前做出来的总结简单地整合了一下,准备稍后就去呈送给领导看。

  她是第一秘书,加上又有廖鹏的关系,一般来说只负责文件起草一类的工作,至于端茶倒水,自然有其他秘书负责,听起来清闲,可真有事时也经常是熬夜加班。

  正忙碌着,忽然办公室走廊传来一阵骚动,本该在各自办公室忙碌的同事有好几个探头探脑,应该是来闲聊的。

  廖顶顶为人没什么架子,年轻漂亮,又是副局眼前的红人,自然少不得好人缘,平时大家要想问个八卦也都来她这里。她听见声响抬起头,门外正是楼下综合司的几个刚工作的小姑娘,鬼鬼祟祟地进来,好奇道:“廖秘书,你听说没有,今儿有个美国公司的老总来了!”

  廖顶顶确实惊讶,这能源局又不是跨国企业,平时倒是没少招待全国各地的能源单位,但是就算是有国际合作项目,也没必要惊动对方公司高层吧。

  一挑眉,她摇头,站起来顺势把文件夹拿在手里,笑吟吟道:“我倒是还不知道,算了,去给姐妹们探探路,记得下午茶你们请!”

  几个人连忙点头,推着她赶紧去打听消息。

  她的办公室和副局的办公室隔得不远,在同一楼层,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刘副局那特有的爽朗大笑,廖顶顶整整衣服,敲了几下门。

  早已习惯她敲门时的节奏和音量,听出是她的刘副局喊了一句“请进”,廖顶顶依言推门进去,果真不假,刘副局对面的沙发上,还坐了个人,背对着门口。

  “刘局,这是这次山西会议的总结,我怕您急着要,已经整理出来了,另外新华社的新闻稿也汇总了一下请您过目。”

  廖顶顶俯身,将怀里的文件夹递给刘局,刘局顺手接过,笑着给她介绍:“顶顶啊,你来得正好,我刚要去找你。这位是美国康思迈朗新能源公司总裁mr。jane的特别代表沈澈先生,他这次来是为了寻找优秀的中国企业合作开发锂空气电池,另外下个月他也会带着新成果参加我们的国际清洁能源博览会。”

  说罢,刘局又指着她介绍道:“沈先生,这是我的第一秘书廖顶顶,对了,说起来她也是在美国读的书呢,你们年轻人共同话题多,可以多聊聊,多亲近嘛!”

  西装革履的刘局就如同任何一位官员那样,笑眯眯地以长辈的口吻拉拢着,摆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廖顶顶一僵,僵持了几秒,还是直起身看向这位贵客,脑子里瞬间有些失神,不过她的职业素养还是令她微笑,礼貌地伸过手去问候道:“沈先生您好,请多指教。”

  等了几秒,对方才伸过手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收紧,再放开。

  廖顶顶鼻子一酸,若不是场合不允许,她真想哭。

  暗恋才叫人受尽委屈呢。

  作者有话要说:补偿昨天没更,这是今天第二更,稍事休息看看还能不能三更,嗷!!

  ☆、第四章 又窘又心跳(1)

  还不等廖顶顶能够细腻地体会到他的手掌心温度和纹路,沈澈已经收回了手,事实上他与她两只手交握的力道、角度、持续的时间等各方面都是符合标准礼仪的,只是因为她藏有小心思,所以才觉得他收得太快了。

  “廖秘书你好,这是我的名片。”

  沈澈目不斜视,从名片夹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过来,廖顶顶仓惶地接过来,低头瞟了一眼,很是简单的样式,不过都是英文。

  “抱歉,我刚回国,还来不及做新名片,不过上面的联系方式都是正确的,可以联系到我。”

  他微微靠过来一些,指着上面的手机号码和工作邮箱,因为离得近,廖顶顶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味道,很淡的须后水的味道,有着海洋的气息,是某个知名牌子,她暗暗记下。

  “哦,好的。”顿了顿,她掀起眼,有些胆战心惊地试探道:“我的名片在隔壁,稍后给您送来。”

  沈澈一愣,却是微笑,不等他说话,刘局再次插口道:“哎呀怕什么嘛,沈先生若是有事,直接打电话过来就好!”

  廖顶顶顿时有些泄气,捏着薄薄纸片的手指暗暗颤抖,她很清楚,对方绝对不会主动找自己。

  因为自己于他,是个陌生人。

  “对了,顶顶,我是不是还有个会要开?”

  刘局的话打断了廖顶顶的幽怨,她站直身体,正色道:“是,九点半在楼上大会议室,相关材料已经准备好了,会前会送上去。”

  刘局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取过外套,边穿边吩咐道:“顶顶啊,我先去开会,你替我好好招待下沈先生,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吃顿便饭。”

  沈澈一颔首,客气道:“刘局您忙,我自己转转就行了。”

  “哎,那哪行啊,你是我老友的外甥,不比别人,来了北京还能不管你吃饭?就这么说定了,顶顶陪你四处看看,中午咱们再聊!”

  说完,刘局拿上茶几上的手机就走了,门合上,偌大的副局办公室,就只剩沈澈和廖顶顶。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其间居然相差不足三天,这不知道是惊还是喜的巧遇让廖顶顶有些措手不及。

  其实这么久以来,她也恨过自己,明明一个洒脱的人,怎么就在这件事这个人身上栽了跟头!

  “沈先生您坐,我给你再倒杯茶去,稍等就来。”

  实在受不了这种可怕的安静,廖顶顶硬着头皮说了一句,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走。

  不想,就在与他擦身经过时,他忽然出手,快如闪电般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等一下!”

  廖顶顶一愣,对上他的眼,不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心里却有些隐隐的期待。

  “不好意思,能要一杯咖啡吗,我刚下飞机有点儿困。”

  他冲她微笑,松开了手,坐直身体。廖顶顶之前停顿的心跳重新恢复节拍,挤出来个笑,点头道:“好的。”

  逃似的出了房间,廖顶顶直奔茶水间,一边盯着咖啡壶一边自嘲。

  “你幻想什么呢,他根本不认识你。”

  等到咖啡煮好了,她也调整好了情绪,端着咖啡重新走回办公室,表情比方才自然了许多。

  沈澈接过咖啡,道了谢,简单地同廖顶顶交谈起来。

  “贵公司确实很专业,看得出也很重视这次合作,居然派来总裁的特别代表,其实以前其他公司来的都是在亚洲分公司的工作人员。”

  廖顶顶抿了一口咖啡如是夸赞道,她做能源这一行的,自然知道康思迈朗,这家公司虽然算不上美国三大巨头能源公司,但排在前十却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她不太关注其创始人,没想到居然是华人。

  “舅舅虽然是华人,但却从未回过国,这次他也是叫我来拜访一下刘局,他们两个曾在十多年前的华盛顿有过一面之缘,其间一直是电话联系,我今天来也是来转达下舅舅的问候。”

  沈澈很闲适地坐在沙发上,虽说刚下飞机,但是仍旧一身清爽,胡子也是刮过的,神色中丝毫不见倦怠,尤其一双眼,明亮得出奇,就连廖顶顶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有做商人的气质。

  只是,如果她没记错,他在美国读的是医科,成绩名列前茅,她本想也转到他的学院,无奈自己毫无做医生的天赋,只要想想天天和解剖尸体打交道就不寒而栗,最终只得放弃。

  “原来是这样。这次的国际清洁能源博览会能吸引到康思迈朗这样的大公司真是太好了,我们能源局作为支持单位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做好大会各项工作,这一点还请沈先生转告简总,相信贵公司是不会后悔来参展的。”

  廖顶顶微笑着,简单介绍了几句博览会的概况,然后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呃,沈先生想要四处转转吗?我可以为您引路。”

  如果能出去走走,倒是比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地坐着强上百倍,廖顶顶如是想,于是主动发问。

  “唔,也好,我也好多年没回来了,不如廖小姐当向导,陪我逛逛?”

  沈澈想了一下,站起来整理一下西装,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廖顶顶伸手按了按钮,刚收回手,不想身边的沈澈已经将手抚上了她的唇!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第二次吓到了她,两个人的脸挨得极近,她甚至能在他的瞳孔里看见惊慌的自己。

  “你的口红没涂好。”

  他手指一动,在她唇角揩了一下,在她眼前比划了一下,果然在指腹上有一点点红印。

  电梯轿厢三面都有大片的镜子,明晃晃,廖顶顶失神片刻,这才看向镜中的自己。

  果然,早上她的口红被廖城安吻得花掉,她进了办公室后又着急,随手再涂了两下,可能没有涂好。

  “谢、谢谢!”

  廖顶顶大窘,双颊滚烫,后退一步小声道谢,面前的男人也退开两步,将那只手插到了裤子口袋里,眼睛却是不看她了,只是盯着前方屏幕那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

  她偷眼看他,好不容易才将纷乱的心跳平复下来。正巧这时,“叮”一声,一楼到了,两人出了电梯。

  “您稍等,我叫一辆车吧,这样也比较方便。”

  廖顶顶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她今天没开车,没法当司机了,而且现在道路变化太快,除了熟悉的线路外她也对北京的交通犯糊涂,接待贵客实在太不合适。

  “不必了,我开车过来的,要是有不认识的路你告诉我。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导航吗。”

  沈澈拦下她,迈步朝停车场走,廖顶顶见他方向不对,忙喊他:“沈先生,停车场在另一边!”

  他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慢吞吞道:“早上我开错了,直接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了。”

  乍一听见“地下停车场”几个字,廖顶顶吓得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

  她站在原地,心想自己运气不会这么不好吧,算算时间,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真的被撞见,她不敢想了。

  可是她又侥幸地安慰着自己,停车场两个入口,说不定沈澈和自己不是同一个方向,再说他停了车就走,不会察觉到远处的异常吧。

  勉强跟上沈澈的脚步,廖顶顶沉默地踩着高跟鞋,不断祈祷着。

  沈澈的车是很低调的黑色奥迪,静静地停在入口不远处,廖顶顶拼命回想,但也记不得早上廖城安停在了哪里。

  很绅士地为廖顶顶拉开车门,让她坐上了副驾驶,沈澈这才上车,坐稳后并没急着发动车子。

  “廖小姐?”

  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目视前方,因为紧张而上身坐得笔直的廖顶顶听见他叫自己,本能地“嗯”了一声。

  “你还没结婚吧?”

  颇有些奇怪的问题,廖顶顶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向身边的男人,点头道:“还没。”

  就看见沈澈弯了弯嘴角,露出古怪的笑意,眼睛里也闪现出不怀好意的光芒来。

  “也就是说,今天早上和你在车里一起的男人,不是你丈夫咯?”

  不等她回答,他的手已经伸过来,并且极其自然地搭在了她的一侧肩膀上,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放肆地玩弄起她精致小巧的白嫩耳垂来!

  廖顶顶一哆嗦,像是被烫到,想要瑟缩身体避开他的手,无奈他的重量不容忽视,她的肩膀都要被压塌了。

  “这种私人问题,我、我可以不回答吧。”

  她咬牙,没想到到底被他看见了,真是流年不利。不过更多的,则是有一种后悔和难堪,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大早上的停车场,廖城安做得太癫狂了。

  “当然,我可以问,你可以不答。不过,廖小姐,我一个人在北京,有时候也很寂寞,如果我想找个人说说话,或者做点儿别的什么,你是否愿意陪陪我呢?就像……”

  他笑意更深,眉眼都浸了笑意,手指在她泛红的耳廓上轻轻撩拨着,不轻不重的同时又带着一股熟稔的挑逗,语气更加轻薄。

  “就像我看到的那样,唔,在车里面做呢,应该是很刺激吧?”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嗷嗷嗷!!!求撒花,求虎摸呀!!!

  ☆、第四章 又窘又心跳(2)

  这么窘迫的情况下,廖顶顶在一瞬的慌张之后,反而很快镇定了。

  她既没有挣扎着躲开沈澈的手,也没有甩手给他一巴掌,相反,她在笑,她竟然真的笑了出来。

  开心时要笑,难过时也要笑,这大概是她独自成长,十年间所得出的感悟之一吧。

  只有笑,才能叫别人看不出你的真实想法,只有笑,才能说服自己其实人生没那么苦。

  “是啊,挺刺激的,沈先生难道没试过吗?”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