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老公很不纯》 第44章

温牧凉尴尬地捂住他的小嘴,缓缓的摇了摇头,小年马上就明白了,点点头,文暮良才松开手,在他耳朵边小声说着,“不是说好了那是我们的秘密吗?”

小年点点头,攀着他的脖子开心的摇来晃去,一个劲儿的笑,温牧凉宠溺地看着他,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淘!”

正好这时候音弥收拾了东西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小年满满一脸天真的笑容,他窝在温牧凉怀里使劲动着,那表情竟是她从来没见到过的高兴,音弥一愣。

温牧凉看她走过来,赶紧放下小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这小子太可爱了。音弥,你生下这样的宝贝,可真真是太有福气了。”

音弥又是蹙眉,感觉他自来熟似的,明明他们见面的次数撑死了也就两三回,“呵呵,小年,叫叔叔啊。”

音弥把东西递给他,把小年抱在怀里,摇他的小手,小年高高兴兴的喊了声叔叔,音弥觉得他可能是看温牧凉面相温和才这么不认生的吧,小孩子果然天真。

可她不知道,其实小年特别认生,凡是陌生人,他都不肯他们靠近自己的。

132 泛黄的信

温牧凉深深地看了她和小年一眼,走到沙发里,扶起有气无力的温醉墨,礼貌道别,“凌止那小子在楼上忙?那下次再抽空去看他好了,音弥,我们先走了。”

音弥虽然反感他一口一个‘音弥’,但也没说什么,笑着同他道别,倒是小年还在她怀里扭动着身子想要下来追过去。音弥不肯,“小坏蛋,妈妈抱你已经很辛苦了,你给我老实点儿。”

温牧凉把温醉墨放进车里,温醉墨却突然睁大眼睛,瞳孔黑漆漆地盯着他一动不动,她拽他的西服袖口,脸上的表情又冷又硬,“你和薄音弥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对他儿子好像很亲的样子?”

温牧凉一愣,再缓缓地扬了扬嘴,一双半阖的眸子深沉似海,不知道是真的在笑还是纯粹敷衍,他摸了摸温醉墨软软的发,邪气的说,“薄音弥挺美的,她儿子也挺可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捉弄那些已婚妇女,俗称人妻,人妻最好欺。”

“丫滚蛋吧你!依着凌止的性子,你敢动薄音弥一根头发,他不宰了你才怪!”温醉墨斥他。

温牧凉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着自家妹妹的目光越来越复杂,“是吗?我还以为傅凌止就是只纸老虎呢!那挺好,棋逢敌手,才更精彩。”

温醉墨放开他,眼神恍惚,最后低低的骂道,“神经病!你心思要是有这么简单我就不姓温!说吧,打什么馊主意?还是,你知道些什么了?”她紧紧的看着他,表情慌乱不堪。

温牧凉面色怪异,“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打馊主意的主儿?妹妹,你就可劲儿伤我心吧。不过,我应该要知道些什么呢?还是有人瞒着我些什么?”

温醉墨赶紧撇过头,嘭地一下关上车门不理他。温牧凉在窗外对着她笑的若有所思。

音弥带着小年洗完澡出来,抹点浴后乳准备哄他睡觉了,刚把小年放到床上从他房间里出来,书房门被猛的打开,冷风朝她嗖嗖的扑过来。

她浑身一怵。傅凌止面色诡谲地站在门框里,看到她也是一愣。随即冷着声音问道,“小醉她还在吗?小醉呢?”

说着他趴到栏杆上往一楼大厅着急地看过去,音弥觉得他有些奇怪,便走过去问他,“怎么了这是?”

傅凌止心急如焚地回过头,扳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声音高了很多,“我问你小醉呢!”

音弥不高兴地拉下嘴脸,“他哥把她接回去了,怎么了?”

傅凌止张了张嘴,然后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音弥大惊,扑上去扯下他的手,“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大事不好了!”傅凌止有些失控,紧皱的眉头高高蹙起,神情冰凉冰凉的,那种冷像是从他的内心散发出来的。

音弥也跟着着急,她一拍脑袋,赶紧说,“他们刚走,这会儿应该就在山下。你现在去的话……”

话还没说完,傅凌止奔下楼,匆匆套了一双鞋,连外套都没穿就开了门跑出去。音弥在后面拿着外套喊道,“喂!衣服……”

赶着去投胎啊?小醉小醉!就那么重要啊?她苦涩地笑着,上楼睡觉。可她不知道,傅凌止是为了什么那么反常。

傅凌止心思紊乱的开着车往山下狂飚过去,他懊恼的甩甩头,表情僵硬,事情还得从他在地下室看到的那封信开始,那是五年前一切真相的源头。

只可惜,他还不能确定韦胤是不是还活着,但是光是那封信里抖露出的真相就够他瞠目结舌的了。

他以前总以为小醉讨厌小年是因为单纯的厌恶,现在他总算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了。怎么会是那样?怎么会!韦胤从没对他说过!何况……这件事怎么想都想不通,怎么会是那个逻辑?那么有违常理?甚至,绕是他都觉得惊悚!

难怪小醉会那么绝望地对他说,恶心恶心!难怪她会那么奇怪,那么厌世,那么爱折腾!原来…

她该多痛苦!

那么可怜的小醉。那么可恶的小醉。那么矛盾的小醉。

傅凌止愁眉苦脸地一路追到山下马路,可还是没看到温牧凉的车,他颓然地停下来,靠着椅背,沉默的抽着烟。直到烟头数超过二十,他摸了摸鼻子,这才感觉到冷,打开空调,然后继续往前开。

音弥等到十二点,楼下院子里既没有车熄火的声音,也没扫过车灯,她不知道傅凌止匆匆忙忙好像天塌了似的去了哪里。他们的关系明明好不容易才开始好转。

他难道是突然后悔那么对温醉墨而却道歉了吗?说不伤心是假的。

音弥躺在小年摇篮旁边的床上发呆,没有傅凌止的房间总是那么冷清,所以她不敢一个人睡。干脆过来陪着小年,虽然听幼稚园的大夫反应他这两天状态不好,可晚饭的时候小年胃口还算足,吃了一小碗东西,上也没见他喊疼。

想着想着音弥就睡着了。半夜她起来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摇篮里没了人。她大惊失色,赶紧四处翻找,最后在床上的被窝中间找到了一脸痛苦满头大汗,碎碎的呻吟,捂住肚子的小年。

她赶紧抱他起来,摇醒他,“小年?小年!宝贝,你怎么了?哪里疼?肚子吗?上面还是下面?”

很快她就断定小年是旧病复发了,他肠胃一向不好,潜伏期有长,病症间歇性的来,难怪他要回家!音弥哭着把柳妈叫起来,给傅凌止打电话,没人接。

音弥没办法,只好把小年放到柳妈怀里,自己开车,两个人带着小孩往医院赶。

而傅凌止在酒吧的包厢里,醉的很不安稳,一口一个韦胤,时而又换成了小醉,痴痴的喊着,满脸痛苦。

133 小年出事了

音弥把小年抱到急诊室,柳妈紧随其后。。同事们看她慌乱的样子也跟着紧张起来,只可惜泪瞳不在,她是儿科专家。

音弥给小年擦汗,紧紧握住他疼到扭曲的小手,轻柔的安慰着他。

医生们手忙脚乱的,同事的儿子生病,总会格外小心翼翼,他们先缓解了小年的疼痛,再让音弥推着他去做各项检查。

音弥提供了自小年生下来到现在的所有病状,儿科副主任是位老医生,小年的五次肠部切除术有三次是这位老医生做的,所以音弥很信任他,也很信任他为小年定制的疗程。

可拿着检查结果的老医生却面色凝重,缓缓摇了摇头,差点把音弥给吓个半死。

柳妈在病房陪着她的宝贝,傅凌止的电话打不通,这三更半夜的总不能往大宅里打吧,何况,上次因为泪瞳的事儿,谷舒晚对她那么有意见,音弥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老医生把片子放到观片灯板上,指着小年腹部的那一团模糊结构道,“小家伙的病情又恶化了,五次手术,第一次隔了九个月,第二次隔了七个月,第三次是六个月,第四次仅仅四个月,但从去年做手术到现在已经将近一年,原以为这是个好兆头,可没想到只是延缓了发作而已。积聚久了,病症会加重。你再看看这个,这一块已经开始溃烂,而十二指肠又是介于胃和空肠之间,消化功能非常重要,所以小家伙才会出现时而食欲良好,时而吃不了一点东西的状况。。

音弥点点头,问,“赵大夫,这个情况是不是比之前五次都要严重得多?”

老医生点点头,“必须尽快手术,可我他的身体状况还没达到手术的标准,我担心他撑不住。所以要先住院一段时间,然后再次进行部分切除和修复手术。”

想到小年瘦成那样,四岁多的孩子体重还不到三岁小孩的正常水平,她心里酸楚,绞紧了双手,“会不会有危险?”

“每场手术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危险性,你也是做医生的,知道每个医生都会尽最大的努力把病人救活。薄医生,”赵大夫拍拍她的肩,“这段日子你要好好照顾他,让他情绪稳定,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小家伙惹人怜爱,吉人自有天相。”

音弥苦涩的笑笑,就算她是医生,相信纯粹科学,可此时此刻也不禁暗暗为她的宝贝祈祷起来,但愿吉人自有天相吧。

记不清是第多少次给傅凌止拨电话了,拨到最后还是失望。难道他在温醉墨家里睡着了?又或许他正和温醉墨促膝长谈?

音弥冷了脸,赶回病房。小年已经睡着了,在药物的驱使下,疼痛缓解了很多,他的细细的眉毛紧紧蹙着, 一张惨白中透着病态的黄的小脸皱巴巴的,小手放在肚子正中间,侧着身子很难过的模样,音弥又要掉眼泪了。

她轻手轻脚走进去,脱下外套披到柳妈身上,再坐到床边,把他的小手放入被子里,小心翼翼擦掉他额头上的汗,软软的几根小黄毛都被汗浸湿了。小年从小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可怜样,她忍不住叹气。他那么可爱,那么让她心疼,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第二天,日光从窗外射进来,音弥感觉鼻尖痒痒的,往后躲了躲还是很痒,她睁开眼睛。

小年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小手捏着她的发尾,在她鼻尖上瞎转,难怪痒得想打喷嚏。她起身,手臂麻木不仁,顿顿的痛,她一皱眉,小年就赶紧把小手凑过来,轻轻地帮她按压着,音弥眼神一柔,亲昵地问,“宝贝睡得好吗?”

小年用力点点头,苍白的唇弯着,突然转移话题,“妈妈,小年可以回家玩吗?”

音弥奇怪地看着他,摇摇头,“宝贝暂时要在医院住几天,妈妈陪着你呢。”

事实上音弥昨晚醒来过十二次,前面几次是因为护士进来换药查房,而后面几次却是因为小年不断的胡言乱语,好像是在说梦话。

可让她觉的惊恐的是他分明是睁着眼睛在呓语,音弥只记得他在不断重复外星什么的,她摇他,他也没反应,瞳孔放得老大,情绪还很激动。音弥以为他在梦游,更加不敢叫醒他了,只好等着他再次入睡。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好几次,每次持续时间不长,可每次他都睁开了眼睛。

她得问问赵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很少和小年睡,她竟然不知道他有梦游的习惯。但梦游终究是一种病。

等音弥回神,小年却已经下床,一个人站在玻璃门面前,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话。

音弥走过去抱住他,这家伙从小就有照镜子的习惯,也许是太孤僻,和镜子里的自己成为了朋友,也就是现在俗称的气友,意为空气中的朋友,这个朋友只有幻想者看得见,多是因为孤僻造成的。小年有自闭症,有这习惯也不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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