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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作品:一路向南|作者:绝对601|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12:17:31|下载:一路向南TXT下载
  ”

  倒是与之身材单薄,明眸皓齿却颇有几分病美男阴柔之姿的形象极为契合。

  他是在场所有人里除她之外唯一先到的演员。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也不与人攀谈,相由心生,大抵是因为生性太过安静,不怎么合群。

  也是再简单不过的孩子,能够在如此浮躁的娱乐圈里安身立命,委实不易。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一直埋头把玩着手机的陆方旻兀然抬首,微怔之后,远远对她腼腆一笑。

  稚气地还未等她回应,笑着笑着,却自顾自地脸红了。

  程今夕觉得好笑,善意地对他咧了咧嘴。

  没过多久,主要的几个演员和编剧悉数到场。

  门板开开合合,时不时地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走在前头是制片人和出品人,而后跟着的三两个看着甚为眼熟,可仔细看了又看却也叫不出名字的演员。

  纪无忧意料中的走在最后,一同进门的还有电影的男一号宋默。

  程今夕在第一瞬对他们莞尔一笑。眉眼弯弯如桥,唇角的微翘的弧度计算的分毫不差,灿若春花。

  演员,演技便是吃饭的家伙。若连这点小情绪都无法自持,何以得活。

  第十一章 绝代佳人

  第十一章 绝代佳人

  程今夕对纪无忧的心情有些复杂。

  可尽管复杂,她依旧不能否认,纪无忧是个不折不扣的尤物。

  纤薄的身姿倚靠在挺拔尔雅的男主身侧,犹如一副惊天的绝世水墨,就连时光和色彩统统凝固在一瞬。

  惊鸿的一对璧人,三百六十度美艳欲滴。

  汉有李延年为武帝献歌,“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平阳主因言延年有女弟。上乃召见之,实妙丽善舞,由是得幸。

  纪无忧如是。

  面如芙蓉,眉若春山,肤媲凝脂,折纤腰以微步,一颦一笑皆不是尔等平凡女子能够匹敌。

  程今夕情商平平,却也并非不懂人事的傻子,纪无忧对段从的情谊,她向来看得清清楚楚。

  佳人难再得。于段从,于任何男人来说,亦如是。

  “今夕,别来无恙。”纪无忧笑意盈盈,纤纤素手不经意地撩拨过耳畔的乱发,眉梢眼角尽是诉不清的风情。

  她说得娓娓动听,声如莺啼,悠扬婉转。

  是个活物都该醉了。

  一室璀璨中,一袭雪青丝质裹身长裙的纪无忧如神女般吸尽日月光华。修长的脖颈上缠缠绕绕着两圈浅灰色的海珠,颗颗圆润饱满。乌黑的云丝轻轻挽起,橄榄然自得,“今天我请客,大家不必客气,吃好喝好也就截了话柄,免得到时候有人说我苛待底下的人。”

  越说越来劲。这还是惜字如金的瞿泽琛么。

  “今夕啊,今天你第一天入组,这也算是你的接风宴,你可是主角,不先干一杯说不过去。”余回来了兴致,端起服务员送来的酒坛子,哗啦啦的就给满上。

  要多利索有多利索。

  转盘一转,一海碗的白酒出现在她面前。

  说是海碗毫不为过,硕大的广口杯都快赶上她胳膊粗了好么。要不要这么玩啊大哥!

  脑瓜子疼,疼死了。

  “这火怎么一下就烧我这儿来了……”程今夕暮地青白了一张脸,仿佛爬上了迤逦陡峭的悬崖,挂在半山腰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如坐针毡。

  她求救似的看了看瞿泽琛。人四平八稳坐的跟尊大佛一样,得,求他不如求菩萨。

  再看看沈聿,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死相。

  “诶,老余,差不多得了,”副导出来打圆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粗老爷们儿啊,别把人姑娘吓着了。”

  “说什么呢,咱北方姑娘哪有不能喝的,”余回不耐,埋着头继续将自己身前的杯子斟满,“喝酒就图个痛快,今夕来,我先敬你一杯。”

  眼都不眨地一饮而尽。脸不红气不喘。

  大天朝这劝酒的习俗真是要人命啊!

  呜呼哀哉,看来今个儿这茬她是躲不过了。

  还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程今夕心下默念。

  怀着壮士断腕的心颤巍巍地端着酒杯,苦蔫的表情转瞬即逝,“蒙余制作抬爱,可惜今夕不胜酒力,这杯酒就当敬制作也敬大家,我喝完,大家随意。”

  一扬手臂辛辣的液体顺着杯口细流般淌入喉咙,途经之处火烧火燎地疼。

  其实程今夕的酒量向来不错。一杯接一杯,宴席散场的时候,却也喝了个七八分的醉意。

  她最终都记不起来那一场觥筹交错里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只记得随着屋外的月色越来越沉,明月和繁星越来越亮,明晃晃地像是铺上了一地繁霜的青石小路上,沈聿深蹙眉头好似跌进泥沙尘土中越来越晦暗的脸色。

  那一晚她睡得很沉。

  酣畅淋漓,一夜无梦。

  第十二章 风波不断

  第十二章 风波不断

  剧组的节奏过得不紧不慢,电影有条不紊的拍摄着。

  生活一下子像是泡进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温水里,转瞬半月,一切却始终按部就班,没有激情。

  而程今夕的状态亦是如此,温温吞吞地仿佛永远煮不开的温水。

  这个夏天似乎格外的长。

  初晨微露,温度不是那么炎热,程今夕被阵阵鸡叫吵醒。另一张床上的阿布早不知去向。光着脚丫踩在软绵绵的羊毛绒地毯上,程今夕拉开窗帘的那一刹,薄薄的光晕笼上了她的全身。

  独自凭栏笑。

  外头仍然有些灰蒙蒙的天色,繁茂的蔷薇枝枝蔓蔓地沿着泛黄的墙根爬到了高高的墙头。早已错过了花季,那些粉红淡绿的花朵在盛夏怒放的炎热中凋零,只剩下翡翠色的绿叶,依旧生生不息。

  群山万壑里的朝阳像颗还没有凝固的蛋黄,浅浅淡淡地隐藏在蓊蓊郁郁的雾霭中。

  还有山脚下某座古庙传来的钟声,咣当咣当,惊起了一滩休憩在四处的飞鸟。绵长地似乎连荡漾在广袤天地的回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皇天后土,世间万物。只要细心聆听,耐心捕捉,竟都是如此美妙。

  *

  看了眼挂在床头上的通告表,时间绰绰有余,程今夕洗漱完毕的时候,等来了阿布起了个大早从早餐店里买来的早餐。

  豆浆油条小笼包,很合她的口味。

  “这八点半开工化妆,你可起得够早的,”阿布笑,叼着油涔涔的包子说话都含糊不清,“可不像你的风格。”

  “切,我什么风格,”程今夕懒懒地睨了她一眼,将插在豆浆杯里的吸管咬得嘎吱响,“还不是给山上的那些鸡给闹的。”

  “鸡?您老人家以前睡觉那可是雷打不动的,最近这是怎么了,”油腻腻的爪子试图摸上今夕的脸,“瞧你这小脸憔悴的,这黑眼圈怕是打再多板子,上再多遮瑕膏都未必遮得住。”

  “挪开你的爪子,刚抓了包子就来摸我,你心也忒大,油不油,”程今夕抑郁打掉她的手,突然想起件事,“诶,你知道昨晚大半夜的走廊里闹什么呢,霹雳巴拉的。”

  “早上听人说好像是场务把一女演员给睡了,”阿布搬着凳子朝她身边挪了挪,眉飞色舞说得绘声绘色,“原本答应好得上导演那举荐举荐给加些戏份的事儿也黄了,这鸡飞蛋打的妹子能乐意么,操着棒球棍就跑酒店来闹,听说都闹到瞿导那去了,要死要活地非得要剧组给个说法,还差点惊动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