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诺情》 第64章

但白诺言却说了句让汪檀想吐血的话,“vip票啊,这么多钱,拿去送人真肉疼。”

汪檀只好翻白眼,这票可是免费给白诺言的,叫什么屈。

不过,白诺言还是决定要肉疼一次。

她穿着一身白衣,难得的穿的牛仔裤,而不是裙子,坐着出租车,来到了她约定的地方。

她并不太喜欢这小店,饭菜贵死人就算了,还特别难吃。花钱是小事,买罪受就是大事了。

在打那一通电话时,她心里也没底。

上一次在天台,她似乎把程沂哲气得够呛。他也该生气,不生气才不正常。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说,订婚典礼被人破坏,还是用的那种下三滥招数,真够恶心人的。她拒绝承认,自己干过那么丢脸的人。那个在天台哭着闹着要自杀的人一定不是她,她平时最鄙视这种人了,怎么可能自己会做。

她一定是做了一场噩梦,醒来就回到原点。

她到的时候程沂哲已经到了。

那店真不尊重人,她都还没到,怎么就直接上菜了,难道程沂哲的面子就那么大。

真过分啊。

她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在程沂哲对面坐下,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经上了的两碟菜,难得的觉得这清淡的菜色似乎还有点胃口。

程沂哲脸色很平静,抬着眸子看她,手指在桌子脚轻轻的敲着,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这一顿饭我请。”她先开口,笑意大了一点。

程沂哲蹙了下眉,“老板已经记我帐上了。”

“哎,钱也用不出去,上天真厚爱我。”她故意叹了叹。

程沂哲敲了个响指,那店员接着上菜了。

之前的两碟只是凉菜,没多大价值。

他不太想说话,白诺言注意到他的眉头似乎一直紧锁着,似乎陷入了困境中。

她心底叹了叹,他再怎么样,都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不适合她,和她不适合他,原来意义很不同。

“我真心想请你吃饭,可惜没这个机会。”她尤自感叹。

“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咬咬唇,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不好奇我约你出来做什么?”

“都已经出来了,反正你也会说,不是吗?”他咧咧嘴角,笑得有一点僵硬。

她突然不想说话了,希望这顿饭能安静美好,没有任何的不愉快。

可她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变了太多。以前的她,一定会想着,好好骂他一顿,无论谁错,让自己舒爽了才最好。可现在的自己,却想着不要给彼此留下坏的印象,好聚,好散,回忆起来也没那么遗憾。

她吃得很少,他吃得更少。

他一直紧锁着眉,放下筷子,突然开口,“我和江桑榆的订婚……”

她没能注意到“桑榆”的前面有一个刻意的“江”,径直打断他还未说完的话,“我也是为了这个才约你出来的。”

他抿紧唇,等着她的下文。

“本来想请你吃饭,亲自向你道歉。对不起,打扰了你的订婚典礼,希望没有给你和你的未婚妻带去伤害,我为我做的事诚挚的道歉,希望你能原谅。”

程沂哲的脸色白了白,“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

她点点头,“对。现在想想好傻,我怎么会干那么愚蠢的事,或许当时觉得好玩。我还真没玩过跳楼的戏码,以前总听人讲述这类事,一直好奇着,现在不好奇了,那个一点都不好玩。我当时一定抽风了,多给我五分钟,不对,五秒钟,我都不会给你打电话将你骗出来。我一定让你很困扰,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的任性。”

她带着一点笑,可惜笑太薄弱,不过她化了一点妆,脸色看上去倒不错。

程沂哲将她反反复复打量了几遍,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觉得你一句抱歉就能当一切没发生过?是不是太天真了。”

他忍不住胸口剧烈的起伏,将一边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他以前最不喜欢喝这种味,今天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低了低头,“那我应该怎么做?需呀赔偿吗?我还有点钱。”

程沂哲的脸色开始发青。

“那你给我发那些信息是怎么回事,也是为了好玩?”他盯着她的眼睛,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期待什么。

那些短信,全都是她一个字一个字编辑的,代表她的心情,心思,心绪,以及她的爱恋。

每一个字,都是她最本真的心情。

她想,也许这辈子,她也找不到那一刻的心情了,全盘托出,让他知道自己的内心。

有些事,一辈子只做一次,因为一辈子只有一次勇敢。

可他这样说出来,她始料未及,低低头,“也许吧,我忘记我当时的心情了。”

程沂哲胸口剧烈得更厉害,张张口,却找不到合适的词。

他真的很想,骂死这死女人,总是这样,搅乱一池春水,拍拍手就准备走人。

她见他沉默,将票从自己包里面拿出来,推到程沂哲面前,“这是我演唱会的票,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虽然我知道你很忙,但再忙也会有点空闲时间吧?”

他直直的看着那两张票。

她咬咬牙解释,“如果你怕你未婚妻误会,可以一起去,我准备了两张票,不会让你为难。”

他深深的闭闭眼睛,“只是暂时……”那个身份,只是暂时,“是未婚妻,可……”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她点点头,笑了笑。

现在的未婚妻,不久后的妻子,她了解。

“我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唱歌,可总给个面子吧,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记住带上你未婚妻,她好像觉得我唱歌不错。”

程沂哲黑了脸,“既然知道我瞧不上,那就收回你的票,我不会去。”

原本打算心平气和的白诺言心中突然升起一团火,“票给你了就是给你了,我给出的东西,就是不收回。”

“我不会去。”

她咬咬牙,“不会耽误你多久。”

“对于我而言,每一秒钟都很珍贵。”

那就是,看她演唱会是一件太过于浪费时间的事了,太有损他身份了。

她忍住自己想发脾气的心,“真的花不了多少时间。”

“我不去。”他坚定。

她终于忍不住,自己这些天,这么努力的练舞,只是想在最后,留一个好的印象。

为什么这个机会都不肯给她?

她恨透了。

她将桌子上的两张票揉成团,扔到垃圾桶,“抱歉,打扰了,我说过我不会收回。”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心口气得闷疼。

程沂哲看着她的背影,想叫住她,却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他现在破事一大堆,不想将她拉进来。

白诺言快走到门口,停下步子,想回头看一眼。

可她只是顿在那里,没有回头。

如果她回头,一定会笑起来,一定能看到程沂哲将她扔掉的票从垃圾桶中捡出来,将其中一张票展平,默默的放到衣服的口袋中。

可惜,她对着自己说,要坚定,坚定的人一直向前,不会回头。

最终停留的短暂犹豫,只是犹豫,没能改变那样的坚定。

第七十九季

程沂哲这些天已经被徐素青念了n多次,但他果然欠虐;每天还是回这里来住;于是徐素青便变本加厉的念他。主要内容在一天无精打采,对工作热情不够;再就是太忽略了她未来的儿媳了。

本着徐素青念第三个的次数最多;程沂哲终于陪同江桑榆一同出去了。

一向波澜不惊温和的天气,下起了零星的小雨。他坐在车里等着的时候;目光柔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精神处于紧绷状态。这感觉有点像去赴一个饭局,一同吃饭的是他心底最恶心的官员;可处于某种目的,他必须参加。于是在去之前,在告诉自己,忍一忍,结束时就好了。这种知晓自己一定会难受的感觉,让他心里堵着慌。

他知道,他今天一定会让别人心里堵得慌,而他自己也不会好过。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很多,得不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可他不愿意再去想,无限的复杂加复杂,那感觉太不爽了。

江桑榆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扯出一个笑,这才钻进车里。

“去哪里?”他主动打破沉默。

她看着他,笑颜如花,报上了一个地名。

如果程沂哲知道,那是一个著名的婚纱店的地址,也许开车的速度会放慢很多。

下了车,江桑榆直接走进那家婚纱店,程沂哲蹙了蹙眉,却还是走了进去。

“我很小的时候,就很期待,有一天可以跟着自己喜欢的人走进这里。”她转身看他,通过他的方向,看到外面的雨已经停下,可是,没有彩虹。

谁说风雨后一定有彩虹,那只是属于少数人。

程沂哲眸子拧着,没有接话。

“我喜欢各种各样的婚纱,总觉得它就是幸福的体现,代表安稳,代表美好。当一个女子从穿上婚纱的那一刻,注定她是全世界最美的人,然后从女子变成女人,华丽的变身。而她也会从一个环境跳跃到另一个环境,继续她的人生。可在这婚纱的洗礼下,有着各种各样的祝福,还有自己对生活的期待。”她的语气有些低,显得比平时更加的柔和。

程沂哲扫过那些婚纱,很世俗的想到,穿着肯定麻烦,光看着都麻烦。

新郎肯定不喜欢这厚重的婚纱,晚上难得脱。

可大多数女人,对婚纱总有着期待。

她顿了下,歪着头看他,“你喜欢哪种类型?”

“我对这个没有什么考究。”他淡然回应。

而一旁的解说员,则开始解说着各种各样的婚纱和代表着什么样的寓意。

程沂哲对此不感兴趣,坐在一边发呆。这些婚纱,多半是租出去,这感觉可真够膈应人,被人穿过无数次了……就想到了酒店,本能的会想到这地方之前被无数人住过,他太讨厌那种感觉,所以一般有固定的住所。他对地方不怎么挑,可一定要有一个属于他的地方,这样才会少了束缚。

江桑榆只是听着解说员说,不太搭腔。

她通过那镜子,打量着程沂哲的表情,他没有一点兴奋。

一点都没有。

她长长的叹息了声,手摸着那一件又一件的婚纱,丝绸般光滑的布从她手中滑过,像摸着柔滑的水,沁凉心脾,将她带进一个奇异美好的世界。

她喜欢童话故事,喜欢美好的结局,无论中间有着什么样的恩怨,依旧希望看到男女主角最终能在一起。

她对结局,总是那么的执著。

程沂哲低着头,想拿出一支烟来吸,摸了摸,好像忘记带烟出来了,于是放弃。

他回头看了看江桑榆,她伫立在一件婚纱前,摸着那裙摆,似乎极爱那款式,而解说员也在尽力介绍那一款如何如何特别从国外哪里哪里带回来。江桑榆脸上洋溢着一丝幸福,嘴角的那一抹笑格外炽热。

她笑起来的时候很美,安静的时候娴熟,就连走路时也亦步亦趋带着美感。

他到现在,也几乎说不出她哪里不好。

她还在笑,这样的笑真的很美好,也足以让人心动。

可他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悲悯,破裂感随之而来,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想毁掉这美好了。

他摇摇头,另一个人也常常翻一些杂志,看着一些梦幻的婚纱,然后问着他哪一个好,哪一个很漂亮。好像他当时很可恶的回答“哪一个穿上都比你穿上好”,于是白诺言就絮絮叨叨的说他没眼光了,明明某一件她穿的话一定比那模特好看。

但白诺言对婚纱没有别的追求,不是她目光太高,是因为她追求太低。

她最开心的好像是结婚证降价的那天,拉着他兴奋不已。不过好像他当时又打击了她,结婚证降价了,所以离婚的人更多了。

不过她还是很开心,不知道开心个什么。所以他当时很诧异的问她,“你准备结多少次婚来节约多少钱?”

她伸出手指算了算,“多结点好,一辈子都睡在同一个男人身边,多腻味。”

此刻的他,再想起她当时的话,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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