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蛇王的吻痕》 第130章

“我本是雌雄双株的玉凝花,是义夫捡来的我。从小到大,义父是我的全部。他对我宠爱,教我本事,他每天周旋于莺莺燕燕间,每天都笑靥如花。可从没真正地笑过,除了对花罗公主。

他是个很复杂的男人,你不知何时他好,何时他坏?你也不知,如何才能讨他欢心?可他,很坚持。他可以为花罗守几千年,收集九十九个相似的女人。他也可以为你,守上几千年。

一旦他付出,注定会很认真,能把命给你。可一旦他恨上,也一样很可怕,能摧毁你的一切。你自己决定,该选择谁?”

“你背后的那个,是不是舅舅?”

弱水摇摇头,不愿多提。

只是恢复神色,淡然地催促,“媒婆不是乱做的,没牵的红线,栓也栓不住。叫门外那个男人,跟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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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自己爱上他。”

蓝打打歪嘴笃定。

“是,又如何?”

弱水毫不避言,彩绸一缠,将她推抵门外。‘砰’一声,耳边嗡嗡响。她将画交于阎王,便退开低语,“一个高傲,一个冷狂,你们真是绝配。”

正文 第26章 吹眼睛

“别看了,再看也走远了。”蓝打打伸手拍拍阎王的肩膀,一副惋惜。端过一杯汤,疼惜地献上。

“弱水也没什么好,改日妹妹我帮你找一个长相标致,才华出众,性子又可爱的嫂嫂。要不,你看我的丫头雀儿怎样?”

“要她,还不如死。”

“……”

蓝打打揉揉太阳穴,睨向满眸迷惘的阎王。心知他这是初恋,是初始,渐渐会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

“大哥,放弃吧!”

阎王沉默半响,手悄悄地握成拳头。黝黑英俊的轮廓,在余晖中那般的立体。他紧抿的唇,缓缓地开启。浑厚的声音,迸出的如此坚决。“不想……放弃。”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追?”

蓝打打牵过缰绳,将千里宝马塞给他。将他高大的身体向外推去,马上有盘缠,有他爱吃的干粮……

“记得一厚,二勤,三要甜。脸皮要厚,腿脚要勤,嘴巴要甜。除此之外,把你的心有多少交给她多少,妹妹我保证,弱水就是你的!”

蓝打打交代两句后,阎王便策马追去。只听一声铿锵的‘驾’,沙尘卷起,马蹄飞溅,他瞬间远去……

她笑脸依依,凝向风云变幻的苍穹,心念又是功德一件。此时,身后传来清透宛如天籁的低笑声。

“竹弟弟?”

蓝打打回首,看赫莲竹正在身后,羞答答地看她。

他一身素雅白衣,长发披肩。不加过多修饰,却是干净俊俏。洗尽铅华,不染凡尘,其实那般可爱。

尤其是羞赧脸红时,让她忍不住过去捏一把。“孳孳,都快当爹爹的人了,你的皮肤还那么好。”

“打打你还是那么喜欢帮人私奔,为人备马。”

赫莲竹和蓝打打双双落座亭边,一边数着花瓣,一边对看。

尤其蓝打打深深凝他几眼,他便脸红扑扑,若水蜜桃一般。

原本觉得蛋蛋有点像他三叔,可细细比对,可没他三叔这般的单纯可爱。“你和雪狐很恩爱喔。”

赫莲野垂下眼帘,羞涩回道:“恩……”

“会不会怪当初我自私地把你们送走?”

“不会,打打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赫莲竹清澈的大眼始终如一,一辈子,也只听她的话。

“那是你单纯,可掩盖不了我的自私。”

“打打,你怎么了?”赫莲竹的手,悄悄搁在她手上,看穿她眼底的自责。

(bsp;“为了成全我自己,我送走了你和雪狐。我利用了你二哥,把他伤的很深。我还害的舅舅失去永生,惹哭了他。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有时,我觉得我够恶劣,可还是无法原谅我自己。”

赫莲竹白皙俊俏的脸,染有一丝红润。如清莲花在水中绽放,纯净无暇的,反衬的她愈是污浊。

他握住她小手,温润地凝视她说,“我不知道别的,只记得你送走我时,眼角的泪痕。你不是自私,是为我们好。如果不是你送我们私奔,我和雪狐怎么情投意合?”

“是吗?”

她眨着眼,泪花晶莹。

赫莲竹轻柔为她试去,将她轻拥向肩,“打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我从人间学来的。谁都有私心,我也有。我想和雪狐亲亲,还想看着你捏。我想要雪狐的宝宝,还想要你的呢!”

“你在说什么呢?”

蓝打打瞠目结舌地抬起头,微嗔他,“竹弟弟你学坏了,做男人不能四处留情。而且我是你姐,你嫂子,谁给你生孩子?”

“不是、不是,是你生……”

“叫雪狐去生。”

赫莲竹越解释越糊涂,索性抱着头,脸羞成红萝卜般。他将头埋向蓝打打肩,有些抓狂地补道:“是想要你和大哥的孩子,不是你给我生……”

“呃……”

蓝打打尴尬的脸瞬间转为猪肝色,微咳了咳,将头别过去。自责的心境,被他的冷笑话冲淡。不自觉的便勾起唇,呵呵地傻笑起来。

“哎呀!”

赫莲竹忽然大叫。

“怎么了,怎么了?”

“眼睛迷了……”

“你躺下,我给你吹吹。”蓝打打让他躺在她腿上,她帮他扒开眼皮,吹眼中迷进的沙。雪狐走到一旁,边吃边瞄了瞄,在他们周围左右徘徊。

“雪狐,你别在我眼前走来走去,挡住光了。”

雪狐‘哦’了一声,继续焦躁地走来走去。偶尔瞥向她为他吹眼睛时,赫莲竹羞赧恬静的神态,便攫起唇跺跺脚。

“叫你不要走来走去……”

“哦!”

雪狐的声音带着颤腔,清灵明彻的大眼,一直凝视赫莲竹。挺个大肚子,微微地侧着身子看。

“雪狐!!!”

“我帮他吹吖。”

“不必了,你怀孕不方便。”蓝打打当即拒绝,惹的她一阵瘪嘴。远处的赫莲野见了嫂嫂为小叔吹眼睛的暧昧姿势,‘咻’如风一般卷来。长臂一翘,将她打横扛上肩,直接向寝宫带去。

“你干吗,我给他吹眼睛呢!”

“我才问你干吗,该闪开那个是你吧?”

看雪狐都跺脚了,她还不闪开,不识眉眼高低,亦不是这个法儿。这妮子,是越来越爱管闲事了……

正文 第27章 孩子引发的风波

“叫王兄。”

“笨蛋……”

“叫王兄,王兄,大王兄。”

赫小宝胖墩一般,盘坐红毯上,眼皮一翻,双色眸坏痞地流转,倒是甚为大爷地叫道:“笨蛋,笨蛋,大笨蛋……”

“叫大哥!!!”

“大大笨蛋……”

“赫小宝,我一年来白被你欺负了,连声大哥都捞不到,可是?”赫澈收回诱哄的糖果,扒扒塞进自己口中。俊俏的脸上,浮现一片阴霾,犹如门外淅沥的小雨一般,始终未有开晴时。

“大笨蛋!”

“你再乱叫,小心我揍你。”

赫小宝先发制人地坐他靴子上,拧拧屁股气他。于是乎,自是蓝打打归来,八字不合的兄弟俩,便又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斗争……

“过来,给我吹吹眼睛。”

赫莲野在寝宫的榻上,拨拨长长眼睫毛,吃味地下达命令。

蓝打打扯断衣帛丝线,冷冷一瞥,“看你在那装,吹了也白吹。”

“日后,你离那个小鬼远点。”

“我又没溜他榻上,摸他的大腿,还怎么远?”

“你敢摸他大腿,我敢打断你大腿。”许是阴雨绵绵,凡人情绪皆是阴沉不堪。加之她和赫莲竹叔嫂亲密无间,惹的他醋心泛酸。

她心中的包袱,从不向他抖。反而和那小鬼,有哭有笑。她从是疼那小鬼,从始到终无人能比。

“你敢打断我腿,我爬也要爬出宫去找花自弃。”

提到‘花自弃’时,寝宫噤若寒蝉。呼吸声,都变得那般起伏有力。依然,花自弃是他们之间,过不去的槛儿。

在她心中,在他心中,始终横亘有一个亦正亦邪的男子。即使不在身边,却生根发芽在彼此间,那道槛儿,渐渐的高了、陡了,直到无话可说,回避有关他的一切……

直到听到嚎啕大哭声,他们才双双过去看。

只见赫小宝骑在赫澈身上,嚣张地喊‘笨蛋’。

赫澈俊俏的脸扭曲,刚欲教训他,见爹娘过来忙楚楚可怜地抱委屈。“娘,你看到了,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蓝打打端倪半响,将赫小宝抱进怀中。

“走,娘带你睡觉去。”

“娘亲亲~~”赫小宝咧嘴地笑,趴在蓝打打怀中有恃无恐。对他欺负王兄无罪,犹是得逞。

“娘——”

赫澈目瞪口呆地看着赫小宝吐舌扮鬼脸,心中犹不信,那般疼他的娘娘,居然有了胖墩不要他。

“赫小宝,你给我过来!”

赫莲野怒斥一声,绿眸那般犀利,士可忍、孰不可忍。自从娘回来,他是变本加厉,不管教便成魔了。

“娘,爹要打我。”

赫小宝恶人先告状,抵死不过去。

蓝打打杏眼微瞠,和赫莲野面面相觑。哽咽半响,她才径自回寝宫,“小宝还小,不该用打的。他和澈儿不同,澈儿身上有你全部的真传,他有无数的优点,蛇宫里有哪个不喜欢他?可小宝是个凡人,他才这么小,就人人背后叫他小妖怪。他心中不服气,故意使使坏,又死不了人,你何必对他大呼小叫?”

“他欺负澈儿,你没看见?”

“我会教好他。”

“他快成魔了,不教训不成器。”赫莲野过去抓他,蓝打打却从中作梗,“打的出来心服,你打的出口服吗?”

“你!你分明是偏袒他!!!”

“是你根本不喜欢他罢了。”

“你怎知我不喜欢他?他也是我儿子,是我儿子,我才该管教他。”

“你只喜欢澈儿,你嫌他丢你的脸。”

赫莲野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没再开口。不想和她吵,不想惹她气,不想为教子和她争执,怕她的心受不了。可她可知,这一年来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这小子养活?是谁不昼不夜帮他护法才将他拽出鬼门关?是谁上朝时,背着抱着哄着、宠他?

小妮子是笃定,他心中嫌弃这个残缺的儿子。可他只是,只是有点不明,为何她不信任他?是花自弃的原因吗?是她用了舅舅的心,用着他的命,被他感动了吗?

心中有很多不能触碰的东西,谁都如此敏感。

话语之间越避免,心中越彷徨。

赫莲野微微握成拳,冷哼,“我不想和你吵。”

“我也懒得和你吵。”

蓝打打抱着赫小宝回寝宫,他和赫澈出了门。门外依稀下着绵绵的雨,细细地聆听,雪狐和赫莲野似乎也在吵。吵声渐大,雨声渐大,看着雪狐从那边跑去,蓝打打抚住心窝迷茫了。

这就是生死不渝的爱吗?

竭力地避免,却不停地伤害。

这便是情人之间吗?

如此敏感、如此脆弱,有一个疙瘩,便结成参天的藤。是因为太爱,才那般在乎吗?她揉揉太阳穴,眼波流露着迷朦。脑海中似乎尽是花自弃的那句魔咒,挥不去、挥不去,如何都挥不去,那是一根硬生生的刺……

亲爱的,我们到底怎么了?

快走到了尽头,却也疲倦了。明明这么甜蜜、这么幸福,却有了放手的冲动,她是不是疯了?

正文 第28章 世上最美的雪发男

外边淅沥的雨水一直不停,阴绵的天气,总是模糊的视线。隔着水帘看这个世界,朦胧不透彻。

蓝打打拉着雪狐一起坐,雪狐一直吧唧吧唧地吃,永远也吃不够。而她则双手拖腮,看着愈发妩媚动人的雪狐。

“你还是那么能吃啊!”

蓝打打发出惊叹,难怪当初,他们一起去吃时,她被撑到不能走路。这个妮子根本是猪胎转世。

“你是不是在生我气?”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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