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这种东西不是做多了,别人就会领情的。张经理,你说是吗?”
“洛大小姐真是好口才,可是怎么办呢?不是人人都像我这样懂道理的,一会要是发生什么激烈的肢体对话,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洛千慵懒的声音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眼神里掠过杀伤力强大的光芒:“是嘛!看来张经理是有备而来,如果一会真的发生什么事,就算洛董事长不介意,我也不会睁一只眼闲一只眼!我会一件一件全算到张经理的头上的,要是以后张经理遇到什么激烈的肢体对话,也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第十七章 怒火
“洛大小姐真是好口才,可是怎么办呢?不是人人都像我这样懂道理的,一会要是发生什么激烈的肢体对话,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是嘛!看来张经理是有备而来,如果一会真的发生什么事,就算洛董事长不介意,我也不会睁一只眼闲一只眼!我会一件一件全算到张经理的头上的,要是以后张经理遇到什么激烈的肢体对话,也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洛千慵懒的声音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眼神里掠过杀伤力强大的光芒。
“洛经理是在威胁我吗?披上了高档西装就真以为自己是名流了吗?听说你是前董事长领养的,没有母亲,自己的生父不过是个在工地干粗活的工人,所以说血液里流着低贱的血,哪怕接受了好的教育,也永远只是一副痞子流氓样。”
看见张经理对哥哥轻蔑的表情,洛神的脸上浮起了阴影:“难道连血液也有高贵、低贱之分,我哥哥在张经理眼里是谁都可以轻易指责的人吗?张经理难道不知道火和水的区别吗?”
张经理抬头看着她,不解的问:“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神冷淡道:“火外表看起来就很残酷,所以很少有人被灼伤,水外表看起来非常柔弱,所以才经常有人被活活溺死。看上去像火一样的人反而没有“毁灭”的力量,而我呢?总喜欢在别人被溺死之前,才会告诉他这样深奥的道理!”
“你这是在恐吓我!”张经理脸色难看的叙说着。
“这样就害怕了?所以古话才说不肖之徒容易被恐吓,试着对我心生畏惧吧!溺死之前好好看着我这张脸,以后想起这张脸你会害怕、会仇恨,所以趁现在好好记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
“人恐惧的是什么?不是知道结果,而是等待结果的过程,用尽所有的方法、用尽所有的想象、天天活在不安中,揣度对手的下一步会是什么?那也是一种煎熬。”
张经理煞青着脸,口气分明软了下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有时候多情也是种罪,这就是我唯一知道的。”洛神嘲笑的口吻好似一把利刀划过。
“你……。”张经理握着杯子的手开始颤抖,显然这回自己偷鸡不成反而要蚀把米了,他犹豫了一会问道:“洛董事长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吗?”
“哦,张经理这样谨慎的人,就算有流言蜚语也很难传出来吧!可是,谁让洛氏人脉广、消息多,晟马房产吴董事跟我很熟,他的脾气可是相当火爆的,要是他知道自己夫人跟张经理亲密的关系,你猜会怎样?”
“洛董事长是掌握了什么证据吗?如果没有的话可不能学别人捕风捉影。”他谨慎的探听着洛神的口风。
洛神丢过一个档案袋:“证据?真是提醒我了,自己看看吧!这是吴董事夫人的信用卡消费记录,可真是大方的女人,上面有很多钱都是为你花的吧?新北区的高档别墅、汽车的保养费、还是商场的名牌男装,这些可都是吴董事长挣的钱,却让自己老婆花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对不起。”气焰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张经理的道歉。
“什么,我没听清。”
“对不起,对不起,洛董事长、洛千经理。”
“因为“多情”才跟我道歉吗?”洛神明知故问。
“为我刚才的无礼向两位道歉,这件事务必请两位帮我保密,要是让吴董事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张经理满脸的恐慌。
“也是,要是吴董事知道了,说不定真会找人杀了你呢?我不是绝情的人,一定会帮忙保密的,前提是张经理得帮我办上几件小事。”
“说吧!洛董事想让我做什么?”张经理识趣的应承下来。
“张经理可真是撑舵的帆,也知道那种帆吧!风向在哪边,就会顺势转向哪边,我最喜欢那样的帆,再实诚的船也必须听它的呢!”
张经理唯唯诺诺道:“洛董事长抬举了,只要是您吩咐的,我一定会尽全力办好,只是这些档案……。”
“就算我真是水,要溺死的也是跟洛氏集团作对的人。张经理这样全心全意帮着洛氏集团,事情只要有了进展,这些信用卡的调查记录一定全部归还。”
“好。”张经理松了一口气问道:“洛董事长到底想要什么?”
“吴董事长那块滨湖区的地听说要出售,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帮我拿下来吧!”
张经理看着眼前这张清丽的脸,算是彻底认栽了,这个女人不仅翻脸比翻书还快,而且深不可测,他迟疑着:“滨湖区的这块地吴董事长已经和沈氏集团签好了合同,只怕我有心无力了。”
“和吴董事长签好了合同?看来沈氏集团要白忙一场了,这块地的真正主人不是吴董事长,而是吴董事长的夫人张寒玉。”
“这块地是寒玉的?”张经理惊讶问道。
“寒玉?叫的可真亲密,张经理可真是个多情的人。既然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不妨真言不讳了,这块地是张寒玉父亲过世时留给她的遗产,还在公证处公证过只属于他女儿一人所有,所以说吴董事的那份合同应该是无效的。”
“原来是这样!”
“所以张经理要说服的是张寒玉夫人,凭你们俩人的交情,应该不是件难事吧!”
“看来这块地洛氏集团是势在必得,我一定会尽力的。”张经理恍然大悟,原来洛氏集团早就盯上了他,这些把柄也不是临时收集的。
“不是尽力,而是必须!这可是张经理你自己的身家性命,我相信就凭着你和吴董事长夫人的关系这只是小事一桩。”
“知道了,一定会办成的,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张经理恨的牙痒痒,可又不得不笑脸相迎,身家性命都握在别人的手上,除了服输别无他法。
“等一下。”洛神不急不徐的看了下时间,瞅着他道:“还有事要麻烦张经理,在午饭之前让楼下闹事的人都散了吧!虽然在法律上我们没有任何差词,但是他们作为洛氏集团的业主,公司会尽量为他们提供帮助,我们会实施建造隔音墙、所有用户的窗户也会在短期内换成隔音玻璃,用这些来说服他们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是,听洛董事长的安排,我这就去办。”形势很快全部倒向洛神的一边,张经理的样子看上去可悲而卑鄙。
看着张经理走出门外的背影,洛神问道:“哥哥,我是不是也变得那样卑鄙的人了?”
“这些都是早就计划好的吧?所以才会在他婚礼上毫不顾忌的闹了一场?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这样卑鄙的事应该由我来做才对。”洛千的眼里充彻着怜惜。
“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卑鄙,所以才不能让哥哥代替我。”她的嘴角泛上一丝苦楚,手指习惯性的划着桌子。
“好了,你这个傻丫头。”洛千轻轻将她搂进怀里,温暖的气息一如往昔。
事态的发展完全在洛神的控制之中,午饭之前洛氏集团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她站在落地玻璃前看着窗底下人来车往,一片繁华,她总喜欢这样站在高处窥视别人的生活,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已经这样了,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由于政府加大了化工园区的综合整顿力度,所以沈氏集团在滨湖区内欲购置用地建造一个大规模的生产基地,而吴董事长的那块地正是沈氏集团相中的厂房用地,最有趣的是沈家三少爷沈相成竟然在没有办理土地过户的基础上,已经在这块地上建了一大半的厂房,沈相成以为自己和吴董事的合同是板上定钉的事,可是事情总是出人意料,这才是人生!洛神冷笑着,沈相成永远不会知道,这块地的真正主人不是吴董事长,而是吴董事长的夫人张寒玉。
张寒玉?她重复着这个名字,她自信张经理一定会说服这个女人,把这块地出售给自己,到时候沈氏已建在这块地上的厂房应该何去何从,可就得由自己说了算了!看来,自己真的变成了那样卑鄙的人,本来以为这个世界再肮脏,自己也不会变,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生活,它给人的教诲会比任何一本书更深刻、更痛楚!她看着繁华热闹的街道陷入了沉思中……。
随着清脆的铃音,她条件反应的拿出手机:“你好。”
“二嫂,我是相蓦。”
“相蓦,有事吗?”
“我后天去南亚岛拍戏了,已经让助理订好了机票、房间,听说还可以预订一些旅游景点的门票,想问问二嫂打算去哪些景点?”
“南亚岛?”她恍神的问着。
“二嫂,别跟我说你已经忘了这事了,你跟二哥的蜜月旅行不是说好了去南亚岛吗?机票、房间都帮你们订好了,后天就走,趁着还有点空闲时间快点把公事都交待一下哦!刚跟二哥打电话也是这种态度,你们可真是忙,这种事都能忘了。”
洛神中指轻揉着太阳|岤,她彻底把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真是活见鬼的蜜月旅行!她无奈的应道:“相蓦,真是辛苦你了。”
“二嫂去了南亚岛一定要记得请我吃好吃的,就当报答我的辛苦。”
“知道了,我会的。”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既然蜜月旅行一定要去,那么自己会试着让这次旅行变得分外“精彩纷呈”。
她再次在心里默念,沈相然,游戏正式开始了!
第十八章 旅行
生活,它给人的教诲会比任何一本书更深刻、更痛楚!她看着繁华热闹的街道陷入了沉思中……。
随着清脆的铃音,她条件反应的拿出手机:“你好。”
“二嫂,我是相蓦。”
“相蓦,有事吗?”
“我后天去南亚岛拍戏了,已经让助理订好了机票、房间,听说还可以预订一些旅游景点的门票,想问问二嫂打算去哪些景点?”
“南亚岛?”她恍神的问着。
“二嫂,别跟我说你已经忘了这事了,你跟二哥的蜜月旅行不是说好了去南亚岛吗?机票、房间都帮你们订好了,后天就走,趁着还有点空闲时间快点把公事都交待一下哦!刚跟二哥打电话也是这种态度,你们可真是忙,这种事都能忘了。”
洛神中指轻揉着太阳|岤,她彻底把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真是活见鬼的蜜月旅行!她无奈的应道:“相蓦,真是辛苦你了。”
“二嫂去了南亚岛一定要记得请我吃好吃的,就当报答我的辛苦。”
“知道了,我会的。”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既然蜜月旅行一定要去,那么自己会试着让这次旅行变得分外“精彩纷呈”。
她再次在心里默念,沈相然,游戏正式开始了!
二天后,众人如期来到了这个美丽的小岛。
正如沈相蓦所言,南亚岛风景怡人,远远望去海水清澈,沙白如絮;岸边绿荫茂盛,空气清新,洛神沉重的心情也一下子变得清朗起来。
趁着空闲时间,三人围坐在一起吃着丰盛的中餐,沈相蓦一边吃一边笑道:“二哥、二嫂,我马上有通告,不能陪你们了,晚上有时间再带你们到处走走吧!”
“我们会看着办的,倒是你这个工作常常日夜颠倒、作息混乱,自己到多加注意身体。”沈相然一脸关切,很是心疼这个弟弟。
“知道了,嫂子有想去的地方吗?”
“刚才看了下旅游指南,说是南亚岛的西南部是原始林区,很想去看看。”洛神感兴趣的回道。
“嫂子,西南部的原始林区植被覆盖较密,而且潮湿,是蛇类的栖息地!所以,没人陪的话可不能去,万一被咬到就不好了。”
“是蛇吗?”
“嗯哼!听说南亚岛原始林区的蛇类有许多品种,上次还有个专家在那里发现了国内罕见的品种,上了报纸,哄动了好一阵呢!”
“你很想去吗?”沈相然插话道:“蛇可是冷血动物,血液始终处于低温,只有几度,而且不能升高,不然它们就会死,这样说来它跟我认识的某个人真的很像,血的温度很冷、很有心机呢!”
沈相蓦插话道:“血液始终处于低温,只有几度,而且不能升高。二哥,这样说来,蛇应该很擅长控制自己。”
“哦,这个问题嘛,只要问你二嫂就行了。”他瞅了眼一旁的洛神。
这摆明了是在说她,洛神也不甘示弱:“相然,你可真是幽默,我怎么可能知道?长这么大,只听过有心机的鼠狼,还没有听说过连蛇也有心机呢!不过,听说蛇只要临死之前都会狠狠咬住凶手,留下罪证的。”
“什么意思?”沈相然不解的看着她。
“没什么,只是随口说说。”与其说自己像蛇,母亲安以容岂不是更像蛇,一辈子对女儿冷冷淡淡,没有一丝温情,意外身亡后手里握的是旧情人送的银色挂坠,是像蛇一样临死之前狠狠咬住了凶手,留下了最后的罪证?还是,她的狠狠盯着沈相然的面孔……,还是这张脸到死之前也不想忘记?
“嫂子?你和哥都是在哪里遇到这些奇怪的人?”沈相蓦的手挥动在她面前。
“什么?”她回过神来。
“像蛇一样冷血的人,或是有心机的鼠狼?”
“那个是宿命,不小心就遇上了。”
“宿命,嫂子是在耍我吗?”沈相蓦撇了撇嘴,瞪大眼睛。
“不是宿命的话,就是孽缘?”她调皮的朝他眨了下眼睛。
沈相蓦又撇了撇嘴,无奈的看着她:“嫂子,你这样可不行?”
“为什么?”
“这种表情会让男人动心的。”他出乎意料的一句话惹得洛神、沈相然都正经起来。
“相蓦,不是说还有通告吗?还不快点去。”沈相然沉着脸支开他。
“好的,二哥、二嫂明天见。”他帅气的脸上挂满笑意。
洛神顺着射向自己的视线看向沈相然,口气异常轻松:“怎么,担心相蓦会看上我?”
“相蓦他不会看上你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沈相然口气凌厉。
“这话听起来很心虚,这么肯定的说他不会爱上我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那刚才何必支开他?”
沈相然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说过,让你离相蓦远一点吧!”
洛神笑意吟吟,一副好心情:“我也说过,如果打算磨炼我的耐心,我怕你没办法安心的生活着,一直都是照着你的意思来办,所以想看看彼此谁先妥协?”
“你这条毒蛇!”沈相然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五个字。
“嗯,谢谢谬赞。”她咽下一口红酒,晃动着的酒杯印出诡异的笑魇,他拿自己是没有办法的,毕竟自己还踩着他的尾巴不是吗?
凌晨一点左右,洛神坐在“左岸”酒吧的长条柜台前。哪怕到了南亚岛,她还是必须和沈相然共用一个房间,她的适应能力很强,但是不代表每一天她都愿意忍受那种低气压,走着走着她就到了这间酒吧。
酒吧是消磨时光和宣泄感情最好的地方,她抿着酒水随意的打量着酒吧的环境,这是南亚岛上最炫富的酒吧,所有酒具、杯器全是国外进口的,任何一杯清酒均价格不菲。
“美女,陪哥哥喝一杯吧?”陌生的不速之客打破了平静。
“哥哥?可不是谁都能当我哥哥的。”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那要怎样才能当你的哥哥,我什么事都可以为你做。”这男人喝了点酒,越发放浪不拘。
她冷冷的看着男人搭在自己腕上的手:“脸皮这么厚可不行,不把手拿开吗?真心想做我哥哥,真的让干什么多行吗?”
“那是当然,干什么多行!”
“那好,把这些钱赔出来就行了。”洛神轻轻一推,长条柜台前一排洋酒应声砸到地面,玻璃碎片交杂着酒水溅至四周,顿时酒吧间变得分外平静。
男人明显酒醒了七、八分,错愕的看着她:“你疯了?”
“不是说干什么多行吗?要赔吗?”
第一看见这种狠角色,男人明显脸面挂不住:“真是疯了,你这个女人疯了!为了让我赔才这样的?”
“要么赔,要么滚。”她的回答简短、有力。
男人看着地上一堆的碎片,脸部表情扭曲、变形,这些酒的价格明眼人一看就贵的离谱,很显然他没有潇洒买单的实力。
“那么滚吧!”她瞥了眼旁边这个萎缩、可怜的男人,拿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
“喂,有钱了不起吗?”
她冷笑的看着他:“这世上就是有你这样卑鄙的人,人生如果是舞台,财富就是后台,没有那样的后台也胆敢这般轻佻、无礼?我说,不要惹我,赶快滚!”
男人被她阴寒的口吻吓到了,不再多说什么,快步往酒吧门外走去。
她随着那身影瞥向门外,人群中一张熟悉的面孔朝她浅笑着。
“二嫂,你可真是厉害。”正在思量的时候,戴着大黑墨镜、帽盖遮脸的沈相蓦已经坐到了她身边。
“相蓦,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没多久,不过正好够看完整场好戏!喂,嫂子你也太帅了吧?”沈相蓦随手拿起她没喝完的清酒灌进了肚子。
“你!”洛神指了指自己的杯子。
“已经喝完了。”沈相蓦把杯子倒了过来,空空如也。
“干嘛喝我剩下的酒?”她不太适应这种暖昧的感觉。
“有什么关系?”他坦然的看着她。
“是呀,有什么关系。”她怔了一下,随后浅浅朝他笑着。
他认真看着她的笑,一点点凑近:“你,不容易让人看穿啊!”
她沉着气问:“什么意思?”
“万千色相,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她退后身子,保持距离:“现在相蓦眼里的我,不真实吗?”
“不知道,有一种花叫做曼陀罗,只要稍微吸上几口它的芬芳香气,人就会被迷惑,产生幻觉。”
“所以,我是那种花吗?”
“谁知道呢?”他回以她浅浅的笑脸,有些真心话就这样不经易的说出,连自己不是也没有想到吗?
她倒了一杯酒,沉思了一会,在迷离的灯光下看着他:“你好像很关心我。”
沈相蓦又随手拿起她刚倒的清酒灌进了肚子,调侃道:“我只是对动物世界感到好奇罢了!”
她怔了一下:“是真没见过像动物的人吗?像蛇一样冷血的人,或是有心机的鼠狼?”
沈相蓦倒满了酒杯并不回答,只笑道:“你还是喝酒吧!”
她一饮而尽,抬眼之间,灯光似乎越发的迷离。
第十九章 说服
看来昨晚的酒真是喝多了,中午从地板上坐起,洛神摸着发涨的脑门,努力回忆着酒吧里的点点滴滴。
她轻轻拍了下发晕的脑门,没想到自己和沈相蓦真是谈得来,天南地北的一阵胡诌乱侃竟聊的把时间都忘记了,大概一直到凌晨三、四才回了客房。
“一直在响……”沈相然板着脸站至她身前,递过手机。
手机的短信提示铃不停的发出“滴滴”的提醒声,她手指轻轻划过,一排未读短信全是沈相蓦发过来的,她随手挑了几条读看,大致内容是说已经嘱咐了酒店给她熬了解酒汤、以及关切的话语。
“是相蓦发的吗?”
“嗯!”她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怒容的沈相然。
“那么晚去酒吧,还让他送回客房,是想勾引他吗?”沈相然的话露骨且不加掩饰。
“我可不知道他拍完戏会去那间酒吧!”她揉着酸痛的腰没好气的回答,眼前这男人对自己的感情除了“憎恨”大概别无它词了,就这样把喝醉的自己丢在客房地板上睡了一夜,可真是一点善心也没有。
“以为我会相信吗?你可不是那种没有计划、心机的女人,早就了解了他会出现在那儿,所以守株待兔。”他的口气是笃定的。
“没想到你对我的成见这么深!”她从地板上缓缓起身,口齿伶俐道:“看着你这副样子,突然就想起了一个故事。”
“又想说什么?”他厌恶的盯着她。
“别急,先听我说完。一个农民在杀鸡前的晚上去喂鸡,很高兴的对鸡说:“多吃一点,这可是你最后一餐了”。第二天,那只鸡便吃毒药自杀了,还留下一封遗书,你知道鸡的这封遗书上写的是什么吗?”
“真是无聊、幼稚的故事。”
洛神不理会他一脸的不屑,接着说:“鸡的遗书上是这样写的,我已经服下了毒药,你们想吃我,可我也不是好惹的。沈相然,你就是那只鸡,每天做的都是损人不利已的事。”
“这么说来,在知道了农民的决定后,那只鸡应该等死吗?”他反问道。
“可我不是那个农民,我会给你机会。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沈氏这块肉你吃大的,我们吃小的,这才是真正的双赢。已经知道了我的决定,也该是你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的时候。为了不甘心而服下毒药的鸡,能害死的只是自己,农民不会因为没吃到这只鸡而有丝毫伤害的,就算有,那也只是遗憾。”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只被你所掌控的鸡吗?”
“也不是,只要和我联手后,拿到了沈氏集团的实权!那时候,亿源化工不在是你的尾巴,而是你的翅膀,这样你就可以摆脱我,我们也可以公平的决一胜负。”
他不禁佩服她清晰的思维,要是能拿下沈氏集团的实权,确实亿源化工只会让自己如虎添翼,而不在是她威胁自己的筹码,那也是当初自己会创办亿源化工的最终目的!只是一直等待机会想从大哥手上全权接手沈氏集团的自己,想靠的是真正的实力,而不是外人的插手。
她好似能看到他的内心,接着说:“不想往自己喝水的井里吐痰的,哪怕那井已经是又脏又臭,现在想的是这个吗?我愿意耐心的等待,因为有了你的帮助才能事半功倍,但是不要给我太长时间,这些时间一旦让我利用起来,会改变很多事情!把我想成有计划、有心机的女人是对的,就算是成见也好、事实也好,提防着我吧!”
“今天说的话我会认真考虑,你知道相蓦对我的重要性吗?”他强调着。
“正因为知道才告诉你,我的决定!不想把他拖下水的最好办法,就是早下结论。”
他盯着她漂亮的侧脸,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有魅力的,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心智、出众明艳的长相、狡黠灵动的性情,如果相蓦不小心爱上她,一定会被她操探在掌心、泥足深陷,他混乱的思维变得越发的纠缠。
南亚岛的天气多少还有些闷热,洛神闲散的走在海岸边,略带着痛快、舒畅的海风曼妙的揭开她心里的秘密,她知道沈相然开始对这个提案动心了,只要她继续往前走,他早晚会跟随着自己跳进深渊。
海浪涌动向前,激|情拍打着她的脚丫,微卷的长发迎风飘散,闭上眼睛是她发自内心的笑意,一切总算开始向预期的那样发展了。
“碧水蓝天一色,真是太美了。”
洛神睁开眼睛,沈相蓦伸展着手臂正站在身旁,一身湖水蓝的长衣好似溶进了大自然的气息中。
“是呀!真美。”她再次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着清新的海风。
沈相蓦扭头看着她,斜阳的余光不偏不倚的打在洛神的侧脸,颜似朝华、神若秋水,说不出的空灵素静。他呆呆的看着,在那一抹斜阳的余光中沉淀下去,忽然第一次觉得现实比梦境更美。
“怎么了?”她睁开眼睛回视他。
“没什么!”他避开她的眼神,从裤子里拿出那副大黑墨镜再次挂上。
“今天又没有通告?”
“不是没有,只是没有心情去。”他似真似假的一句。
“哦!”换来一句她不上心的回答。
“给你发了那么多条短信怎么也不回?”
“以为只是让我看到就行,想当面谢谢你来着。”
“真的?”他的脸上泛上开心的笑意,想了一会问:“怎么个谢法?”
她不语,做了个喝酒的动作。
他觉得她很趣,隔着黑色的墨镜问:“又想半夜三更被我送回客房?”
“嗯,相蓦不是我小叔子吗?喝醉了酒也放心呢!”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小叔子?”他怔了一下,扭头看向远处。
远处烟波浩翰,帆影点点,年青的男女在碧波里尽情挥撒着青春,几辆冲浪摩托艇很快吸引了洛神的视线,摩托艇与浪同舞、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她附近的海岸边驶来。
那击飞的浪花完全没有影响她的注视,她眼尖的盯着驾驶摩托艇的人,当冲浪摩托艇越来越近的时候,沈相蓦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
“看什么这样出神,万一浪花全打在身上怎么办?”相蓦转身看着她。
她思量着道:“刚才那个开冲浪摩托艇的人好像是你三哥?”
“我三哥,怎么可能?”沈相蓦扭头看着已经停至前面海岸边的摩托艇。
“真的很像,他怎么来南亚岛了?”她一脸的置疑。
“会不会看错了?”
“嗯,有可能天色沉了,所以认错人了。”她停顿了一下:“相蓦,天快黑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想一个人走走。”
“把我支开,一个人想去干嘛?”沈相蓦一脸趣味的看着她。
“只是走走。”她温婉一笑,沿着海岸边向前面走去,沈氏集团的三少爷沈相成不乖乖在办公室里呆着,跑到南亚岛来干嘛?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洛神一路走到前面海岸边的摩托艇旁,不远处一条弯弯曲曲的林间小径吸引了她的注意,如果没看错,沈相成是往这里面去了。
这条小径朝着西南部向前,越往前走越发荒凉,落叶厚积于地面,空气里开始弥漫着一股特有的树脂清香味,一股子野林山风迎面拂来。
洛神打量着四周,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近了西南部的原始林区,林区植被覆盖较密、而且潮湿,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原路返回。
迈开步子还没走几步,一条中指般粗细、二尺多长的花蛇正仰着头、嘶嘶的吐着一条鲜红、分叉的舌头向她移动着,洛神本能的往后退去,脚底踩着的枝叶发出轻微的声响,那条花蛇闻声而动,滑动着身子飞速向她袭去,暗红色的血伴着刺痛从她的脚裸流下。
洛神使劲想甩开咬着脚裸的蛇,然而这条花蛇铁了心的咬着不放。
“该死的。”随着一声咒骂,她看见沈相蓦拿着尖锐的树枝刺进了蛇的身体。
那条蛇放开嘴,扭曲着身子向着沈相蓦吐着血红的信子,他拨出树枝,又是狠狠的一扎,将蛇身牢牢固定在地面。
“你一直跟着我?”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脚裸怎么样?”
“有点发麻。”她低头看着自己开始肿胀的脚裸。
他蹲至她面前,咬伤住肿胀、流血不止,一行成对深牙痕印入眼里。
“这蛇有毒,你忍一下。”他一边说一边屈起她的膝盖,脱下长衫撕成碎布条扎紧伤口上方,从上往下挤压着放血。
“嗯!”她忍着痛应着。
“看样子,得赶快送你到最近的医务站去。”说完这话,他凑至她脚裸前,用口直接吸毒,边吸边吐。
“相蓦,这儿没有清水濑口,你也会中毒的。”她用力推了他一把。
“管不了这些了,我做完紧急处理,就背你去医务站。有点远,一定要坚持住。”他不顾她的阻拦,又低头开始吸毒。
“相蓦。”她眼里含着泪水,原来他是真心待她好的人。
“好了,我们走。”他急急将她放至背上,顺着山路折回。
“相蓦,谢谢你,我欠了你恩情。”她趴在他身上喃喃道。
“是为了跟踪我三哥吗?”他低声问着。
“什么?”她只觉得头开始昏晕,说话也有气无力。
“我问你,是为了跟踪我三哥才进了原始林区吗?”他重复了一遍问题,她晕晕沉沉的靠在他裸露的背上,不在发出声音,散落的发丝沾着汗水瘙痒着他的颈脖,紧贴在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灼烧着他的神经未端。
他晃了晃头想避开这种亲呢,却未想晃动却让她的侧脸更贴近他,她胸着的柔软在晃动中也不时磨擦着他的背部,他口干舌躁的吞咽着口水,无比讨厌这种龌龊的念头,这个时候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不禁加快了步伐。
南亚岛的医务站布置的简洁温馨,沈相蓦庆幸自己拍戏受伤时曾来过一次,他快步背着洛神往站内走,急促的唤着医护人员:“快点,被毒蛇咬伤了。”
医护人员迅速从他背上接过昏迷的洛神,送进急救室救护。
第二十章 情愫
南亚岛的医务站布置的简洁温馨,沈相蓦庆幸自己拍戏受伤时曾来过一次,他快步背着洛神往站内走,急促的唤着医护人员:“快点,被毒蛇咬伤了。”
医护人员迅速从他背上接过昏迷的洛神,送进急救室救护
沈相蓦看着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心里百感交集。是的!他也一度提醒自己她是自己二嫂、是哥哥的新婚妻子,可是这颗心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替她担心,把这种情愫当成是亲情是他对自己唯一的解释。
“相蓦……。”洛神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头上蓄满了汗珠。
“你醒了?”他关切的拿起手帕替她抹汗。
“相蓦,你没事吧?”第一时间她想到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他不顾安危的替自己吸毒。
“一来医务站就濑了口、还挂了药水,放心吧!我没事。”
“你没事,我就安心了。”她悠悠的叹了口气,冤有头债有主,沈家欠自己的她自会讨回,但是相蓦?她抬头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关怀的神情,在这世上她不惧残酷、冷漠、凶险,最怕的却是这样一颗真心!很小到大,她遇见最少的就是真心,她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
“怎么了,要喝水吗?”他看着发呆的她问道。
“嗯!”她点了点头,眼里竟有几分湿润。
他拿起水递到她嘴边:“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因为失血太多,本来是要给你输血的,却没想到你是rh阴性血型,这可是罕见的“熊猫血”,后来实在没办法,只能靠药物强撑着。”
“别担心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是你命大,遇上了我!还好当时自救得当,你身体底子也好,这才没出大事。万一真有个闪失,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哥交待了。”
“你哥?”她嘴角泛上了一丝冷笑。
“我跟二哥打过电话了,一会就到。不过有件事很好奇,就算看见的真是我三哥,嫂子有必要那样跟着吗?”
“哦,只是好奇?”
“真的只是好奇?”他将信将疑的问道。
“俗话不是说“好奇害死猫”,看来我差点成为那只猫呢!”她轻松的调侃起自己。
“什么意思?”他认真的问着。
“不知道curiosityki11edthecat这个西方谚语吗?都说猫是有九条命的,不会轻易的死去,可猫却因为过度的谨慎、好奇而常给自己招惹麻烦,最后因为好奇心而丧命了。”
“可是嫂子一点都不像猫?”
“是嘛?”
他笑道:“嫂子应该是一只羽化而登仙的狐狸,会摄人心魄的那种?”
“你是拍戏拍多了吗?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狐狸?”洛神满脸好笑。
“不做狐狸,嫂子还能做什么?”他不服气的问。
“我呀!如果有来生,要做一颗真心,在某个人的身体里为他服务、跳动,永远只为他一个人,他开心我与他共喜、他难过我与他同悲、如果有一天他想离开,我会先停止跳动,这样就能永远离住他。”
“嫂子是想做我二哥的那颗心吗?”
“不是,不想做你二哥的那颗心。”她摇了摇头,曾经自己一度想成为沈相庶的真心,可是他却没有收留。而现在,却是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真心!
“嫂子,你真是个奇怪的人,看来我早晚也会成为那只猫的。”
“呵呵,相蓦可别这么干!”
“不,我要那样干,看看嫂子的真心到底给了谁?”他半认真半开着玩笑。
“她的真心还真不是随便给的!”随着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一句话,那张冰山脸走进屋内。
“二哥,你来啦!”
“嗯,来看看被蛇咬了的人!”沈相然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蛇只要临死之前都会狠狠咬住凶手,留下罪证的,这句话真是有趣。”
洛神没好气的看着他,只应付着:“还在蜜月期呢,就对我这个新婚妻子好一点吧!”
“所以,我这不来了?”沈相然不情不愿的站在病房。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跌至冰点,沈相蓦不解的看着这两人,也不是第一回觉得奇怪了?这两个人的交流方式总是那样别扭,根本就不像一对新婚夫妻,反而像是一对冤家!冤家,他在心里掂量着这个词组。
“二哥,嫂子的脚裸一时好不了,估计还要在医院住上一阵,可能行动会不太方便,所以最好要有人陪护。”
“陪护?那就请护工吧!”
“就这样?”沈相蓦有点诧异哥哥的态度。
“也不是多严重的病,只是伤了脚裸,这种程度不必大惊小怪。还有就是,相蓦以后不必对她的事太上心,我会看着办的。”
“可是……。”沈相蓦皱起眉头。
“好了,我会嘱咐好护工好好照顾你嫂子的。不是还有通告吗?我送你去剧组。?br />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