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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都督周瑜|作者:朕九九|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9 21:35:22|下载:大都督周瑜TXT下载
  栽倒在地。

  砍马腿的强盗愣,手中举起的刀还没落下,周瑜夹马肚,从他身边冲了过去,迎头朝奔上来的第三个强盗砍去,那个强盗举刀接住。这时,后面砍马腿的强盗刀砍在周瑜马的后腿上,周瑜的“白雪飞”嘶鸣声,扑倒在地,将周瑜颠下马来。

  这两个强盗紧跟着逼了上来,两把砍刀直朝周瑜砍来。

  周瑜在地上滚,避开刀锋,就势爬了起来,挥剑与他们格斗。

  瘦长个的强盗头目领着剩下名强盗也举刀冲了上来。

  周瑜挥剑与四个强盗拼打,打得有些吃力,但毫不畏惧,闪展腾挪左砍右挡挥洒自如。他额头上沁出了汗珠,泯着嘴唇,黑宝石般的大眼睛闪烁着从容镇定还有打杀的欢愉与顽皮,俊美的脸蛋泛着红晕,挺拔匀称的身材洋溢青春气息与骄健潇洒的风姿。

  蒋干往后奔跑几步后,就停下了,拔转马头,看着周瑜厮杀。他恨恨地举着剑,对着空气乱砍气,似在砍强盗,又似在恨自已的软弱。枣红马团团打转,踢起阵尘埃。

  周瑜与强盗格斗多时,双方均无法分出胜负。周瑜看了看地上蹲着的面无血色的众人,眉头掀了下,眼珠忽然亮,闪出智慧与兴奋的光芒,他边与强盗格斗边扭头对蒋干喊:“子翼兄县尉领兵在后,怎还未过来速催他们上前杀贼”

  蒋干愣,莫明所以。

  周瑜继续喊:“这帮县府兵,走得也恁地慢些了还不唤他们过来”

  蒋干恍然大悟。他拔转马头,边往回跑边朝远处喊:“弟兄们快过来杀贼杀贼啊”

  与周瑜格斗的几个强盗愣了下,都朝蒋干那边望去。

  周瑜趁他们这愣之机,剑又刺中个强盗的肚子,强盗呻吟声,倒地。

  瘦长个的强盗头目恼羞成怒,大喝:“杀了这个小子再走”

  于是三个强盗又围着周瑜力拼。对付三个强盗,周瑜轻松多了,三个强盗渐渐招架不住了,更何况,三人都有些心慌,他们似乎相信后面还有官军杀过来。

  强盗头目因身上背着金银珠宝,也有些力不从心,此刻脸上也挂起惊慌紧张与焦虑,他小眼睛转动下,对周瑜虚晃刀,趁周瑜闪之际,跳出去,转身就跑。另两个强盗见他跳开,也乱了刀法,周瑜大喝声,剑砍倒其中个,另个转身撒开腿朝路旁的林中狂奔。周瑜不理睬他,提着剑追赶强盗头目。

  独耳的强盗头目原要上马的,因周瑜赶得快,他来不及跨上马,只好背着包裹沿着马车打转转。周瑜则围着马车追赶。

  跑了阵,头目又累又怕,自知不敌,喘着气拍着肩上的包裹哀求道:“公子放了在下这里面的金银,你我人份”

  周瑜凛然道:“你速速就擒方是上策”

  强盗头目哀求道:“公子大路朝天,各走边,你何苦管闲事”

  周瑜道:“光天化日,岂容你杀人越货”

  强盗头目脸上的肌肉颤动下,露出恼羞愤怒又恐惧的表情,此时,他正转到那个搂着两小女孩的妇人身边,忽然眼珠转,把从妇人怀中抓住二个女孩中年龄偏小的个,抱在怀里,眼露凶光,瞪着周瑜,恶恨恨道:“把马牵过来放我走不听话我就杀了他”

  说完,用刀背在小女孩身上拍了拍。

  小女孩哇地大哭开来,两手乱抓,对旁边的中年男人哭喊:“阿爹救我阿妈救我”

  妇人边搂着另个女孩面跪在地上心疼地哭喊:“小乔小乔救我的小乔”

  周瑜用剑指着强盗头目,逼过去:“把人放了”

  强盗头目边往后退边吼:“不要过来过来我便杀了他”

  少妇放开怀中的大女孩,跪在地上爬向他,边爬边喊:“我的孩子不要伤了我的孩子小乔呜求你放了她”

  妇人身边的大女孩也跪在地上哭喊道:“妹妹妹妹不要抓走我的妹妹”

  周瑜犹豫了,站着不动了。

  半响,他用剑指着强盗头目道:“你上马走吧把小孩留下”

  强盗头目眼睛露出狡猾的光芒,如释重负地退到匹红色的马旁,抱着小女孩就上了马。

  中年妇人哭喊着爬过去:“放下我的女儿”

  中年男人含着眼泪拉着她,面对强盗喊:“强盗放你走了,为何还要抢走我儿”

  强盗头目不理他,抱着孩子,勒过马头,夹马肚,打马奔跑。此时,周瑜也纵身飞上匹马,夹马肚,追了上去,边追边大喝:“速将小孩留给我若言而无信,便死于我剑下”

  强盗头目不理他,继续奔跑。

  周瑜挥剑纵马急追。

  强盗目因背了财物,又抱了小孩,渐被周瑜追上。他看着周瑜快追了上来,就将抱着的小女孩往周瑜身上扔。

  周瑜轻舒猿臂,接住小女孩。

  与此同时,强盗头目拔转马头冲过来,大喝声,狠狠地挥刀直朝周瑜砍过来。

  周瑜左手抱住小女孩,右手挥剑相迎。两马相交,剑与刀在空中相撞发出锐利的撞击声。

  周瑜手抱住小姑娘,手挥剑与强盗头目格斗。

  战不二合,强盗头目抵挡不过,拔转马头就跑。

  周瑜举起剑,朝他掷去。

  缀着流苏镶着翡翠的宝剑带着寒光象流星飞出,又如闪电划过去,直插进强盗头目后背。

  强盗头目惨叫声,从马上栽下来。

  周瑜上前,下马,将小女孩放在马上,要她抓着马鞍坐好。从死去的头目身上拔出宝剑,放回自已的剑鞘。又摘下强盗身上的装满金银的包裹,挂在身上,然后,牵着两匹马,往回走过来。

  刚才蹲在地上的几十口人在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和那妇人带领下全部围了上来。周瑜将肩上的两个包裹取下交给他。

  那身着官服头戴博士冠的中年人接过包裹,交给身后的家僮,眼含热泪扑嗵拜倒在地,向周瑜谢道:“多谢小壮士救命之恩”

  那妇人显然是他的妻子,跑上前,从马上抱过周瑜救下的小姑娘,含着眼泪抱在怀里亲了下,放下,又拉过大女孩,面对着周瑜同跪下,对两女孩道:“儿啊快快跪下谢恩人救命之恩”

  两个姑娘同跪下。那大点的姑娘给周瑜叩头:“谢恩人救命之恩”

  小点的姑娘却不跪,站了起来,边揉着胳膊,边仰起秀丽的挂着泪痕的脸蛋,瞪着亮晶晶的眼睛,蹶着嘴看着周瑜。

  妇人摁摁她的肩:“我儿快给恩人磕头”

  周瑜跳下马,行个作揖礼,请他们起身,道:“拔刀相助,理所应当请不要多礼”

  众人都起了身子,那少妇却仍要被周瑜救下的小点的姑娘给周瑜行礼,姑娘瞪着清澈的大眼睛,蹶着红润的小嘴,歪着头,带有几分怒气与不满的口气道:“恩人刚才弄疼了我的胳膊”

  众人都笑了。

  妇人嗔怒地瞪瞪他:“小乔不得无礼是这位恩人救了你”

  “虽然救了我,却也弄疼了我的胳膊”小女孩不依不饶地蹶着嘴道。

  周瑜笑了,弯弯腰,怜爱地看着她,拱拱手,笑道:“大哥给你赔不是了”

  “嗯”小乔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对他做个鬼脸,笑了。

  众人也笑。

  然后,中年男人令个家僮从包裹中取出绽银子,捧到周瑜面前,道:“感谢公子搭救之恩点微薄之礼,望公子笑纳”脸上溢满感激与诚挚。

  周瑜推开他的手,正色道:“先生多礼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大汉读书之人侠义本色,岂有图报之理先生如此,是陷我于不义了”

  中年男人执着道:“公子身冒刀刃救在下家于大难,若不收,乔某我过意不去”说完,又要将银子往周瑜怀里塞。他夫人也在旁劝周瑜收下。

  周瑜仍然执意不收。早已走过来并站在周瑜身边的蒋干对中年男人道:“先生周公子断然不会收的你自留下吧”

  那中年男人见周瑜铁了心不收,又有蒋干这样说,也就不再勉强了,叹了声:“江东果然民风多侠气我乔某不虚此行”便将银子交还家僮,对周瑜道:“但请公子留下大名”

  周瑜未及开口,身旁的蒋干笑道:“哈哈你等恩人姓周名瑜,字公瑾庐江舒城人氏其父曾为洛阳令,现为朝中侍郎”跟着又指指自已的胸口,笑道:“在下姓蒋名干九江人氏,字子翼与公瑾乃同窗好友”

  那中年男人听完,拱手对周瑜高兴道:“原来是洛阳令周大人的公子果然气度不凡少年英雄我也曾与令尊大人有过面之交周公子失敬了”

  周瑜高兴道:“那先生何处高就”

  中年男人:“某姓乔名玄济南人氏。也曾在朝中做过小官。后因朝纲混乱,就辞官回故里济南,经营祖上留下来的千亩良田。不料北方战火纷起,自思难以安身,就变卖了家财良田,领着家人往江东来避难了刚从历阳碾转过来,欲要往皖城去,那里有我位相交多年的友人”

  他又将身边人介绍给周瑜,旁边的妇人是他的妻子,两位姑娘是他的女儿,大的唤做大乔,小的就是周瑜刚才救的那位,唤着小乔。还有十来个同族亲戚。其余的是家僮和使女。

  周瑜听他说与父亲相识,脸上露出欢喜的微笑,便向他打听了下北方的情况,抬头看看天色已晚,就同他家告辞。乔玄见周瑜的“白雪飞”被砍伤了,正趴在地上喘息,就要家僮牵过周瑜匹马给周瑜骑。

  周瑜道:“不可你们长途跋涉,自需要马而况,我也舍不得我的白雪飞”。

  乔玄劝道:“公子何必拘执你的马我帮你养着,日后有缘相见,再还给你”

  周瑜想了想,点头:“好那就有劳先生了”然后,从身上解下包袱,取出金枪药,敷在马腿的伤口处。那伤口约有掌多长白骨森然。又从包袱中取出件白色的内袍,将马腿受伤处裹好,然后抱着马头,亲了下,又拍拍它的头:“宝贝后会有期”

  那“白雪飞”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眼含热泪,昂头轻轻哀叫了声,咬住了他的衣袖。周瑜轻轻用手去揩它眼中的泪,又抱住了它的脑袋。半响,他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果断地对乔玄道:“在下实在舍它不下就带着它好了”

  “你带着它莫非要它骑你”蒋干愕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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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瑜扭头看着他的样子,笑了:“既非我骑它,也非它骑我我俩人都骑你的马再牵着它走,岂不两全其美”

  蒋干大吃惊,瞪着眼,头摇得象泼郎鼓,“兄弟如此岂不把我的马压个半死而况,牵着受伤的白雪飞,须走到何时”

  “丢了我的马,就如同丢了你这个朋友样你要不许,便先行,我只好牵了马自往前行”周瑜故意虎着脸,做着怪相道。

  “你这家伙素来在我面前使机灵”蒋干愕然,然后故做生气地板板脸,耸耸肩,气哼哼道:“由你好啦只怪我俩人朋友场”

  周瑜对他眨眨眼,笑了。众人也都会意地笑了。

  然后,周瑜蹲下,拍拍“白雪飞”的头,轻轻吆喝声,“白雪飞”用力地站了起来,尾巴自豪地摇动几下。周瑜起身,牵着“白雪飞”,骑上蒋干的枣红色的马,对蒋干摆头。蒋干气哼哼地斜他眼,摇摇头,嘀咕道:“喧宾夺主岂有此理”也上了马,坐到周瑜后面,将手中的“白雪飞”的缰绳牵了过来。然后两人同乔玄家拱手道别。“白雪飞”被蒋干牵着,跚跚地但坚定地走拐地往前走去。

  乔玄家也自收拾了被害家僮的尸体,继续往前赶路。

  2

  耿峥 著

  第二回

  长江畔周瑜抒豪情 历阳城张昭荐孙策

  当历阳城门出现在他们眼前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历阳是长江江北的个县城,隶属杨州的九江郡。此前曾为杨州刺史治所。长江在距其三十公里的西南方折而往北。从此处渡江往南可达牛渚秣陵,往北可到江南重镇曲阿。因长江在其南面折而往北,呈西南东北向流淌,故在此过江被称之为“东渡”。它不仅是过江重镇,也是连接南北东来西往的交通枢扭。北接杨州现治所寿春,南往江东数郡;西连庐江豫章,东达大海之滨。从徐州等地南下江东江南的人士多要经过此城,再由此城过江或往东西方向而去。因此,历阳城人口稠密十分繁华,客舍旅店时兴盛。

  周瑜蒋干抵达历阳城后便个客店个客店地打探。他俩想,张昭乃是江北名人,但凡住店,店主定知道。果不其然,找到城南家旅店时,店主告诉他们,有个从淮南往江东去避难的张先生住进来后,本地不少名士都来拜访过他,就是历阳县令也来看过他,不知是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位张昭张子布先生。周瑜听大喜,掏出两银子给店主,说明来由,请他照看好马。店主见了银子自然高兴,赶紧令伙计将马牵到后槽喂食,便领周瑜与蒋干径往后院去。周瑜特意叮嘱伙计好生调理受伤的“白雪飞”。

  进了后院,没走几步,便听得西南角的房中传来阵悠扬的琴声。周瑜凝神听了下,微微笑了,用手往那里指道:“子布先生定住在那里”

  店主惊讶地看着周瑜,问他如何知道。

  蒋干撇撇嘴道,“这位公子闻音乐之声便知了”

  周瑜笑道:“正是其所弹乐曲为北方之音,调琴拔弦用力可知弹琴人年岁在四十上下,且个性刚直果敢,心中有郁闷之气腾跃,发乎指间,传诸音乐,十有**是刚直的张先生”

  店主连称周瑜高人,道那位姓张的先生便正住在那里。周瑜笑了,请店主留步,自与蒋干走了过去。

  个家僮拦在门口,问他们找谁。蒋干兴冲冲地道:“快去告诉你家主人,舒城周瑜九江蒋干前来拜访子布先生”

  家僮上下打量他二人下后就进了屏风后面的里屋。不会,里面琴声停下了,个很洪亮的带有几分怒气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没空见乳臭未干的公子哥”

  蒋干显然听见了这句话,鼻子里哼出声来,气呼呼小声道:“岂有如此待客的”

  周瑜摆手止住了他。

  不会,家僮出来了,对周瑜蒋干道:“对不起两位公子,我家主人不见客”

  里面的琴声又响了起来。

  周瑜微微笑,笑出几分丰神飘逸。他提高嗓音对家僮道:“这位大哥麻烦你转告子布先生他现在所弹曲名为昭君出塞,是王昭君远嫁匈奴单于之时,含泪请乐师为其谱的曲。之后就带此曲远去他乡。因曲子为昭君带走,所以在宫中和坊间并未流传,会者廖廖无几。子布先生果然名士,竟能如此娴雅弹奏此曲,只是子布先生所弹不唯有三处走音,且多处音质沉闷,宫音过激,微音黯淡,想必是多日劳累所致,又或许是忧虑国事心神不宁”

  屋里的琴声嘎然中断。

  里面传出近似怒喝的声音:“门外何许人进来”

  周瑜莞尔笑,对蒋干做个鬼脸,和蒋干道往里屋走去。

  转过屏风,走过过道,进入内屋,只见屋中央架着架朱红色的焦尾琴,张昭席地抚琴而坐,正冷冷地看着他们。他是个三十五六的人,身材高大,面容清瘦,目若朗星,炯炯有神。头戴博士方冠,身著青色麻棉夹袍,表情几分严肃而倨傲。

  周瑜蒋干拜倒施礼。

  张昭眼皮抬了抬,威而不怒怒而不威的语气道:“请起两位有何贵干”

  周瑜和蒋干起身,在边的席上恭敬地跪坐。周瑜恭敬道:“当今朝纲废驰,汉室倾颓,周瑜自幼熟读汉书,深知治国齐身平天下之道,欲有所作为,却不知当如何作为,更不知天下竟欲何往,久闻子布先生大名,特来讨教”

  张昭眼睛直直地从上到下打量周瑜片刻,倨傲而不屑的口气道:“送客”

  周瑜愕然,和蒋干面面相觑。

  张昭又喊声:“送客”然后低下头,手指在琴丝上抹出串刺耳的旋律。

  侍立旁的家僮上前,恭身对周瑜道:“公子请吧”

  蒋干喊:“子布先生怎可以如此待我们我蒋子翼虽然年少,却也博学多才,江淮之间也见了不少名士,足可与先生辩”

  张昭眼瞪,对家僮喊:“送客”

  周瑜看了看张昭,拉了拉蒋干:“算了走”

  蒋干扭头瞪了他眼,悻悻跟着他起身。两人退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蒋干愤然道:“这算什么他竟如此打发了我们未免太端架子了有何了不起我蒋子翼到他那把岁数,不知强出他多少”

  周瑜道:“算了以刚才情形,你就是暴跳如雷也无办法逼急了只会使他更厌恶我二人不如先住下,再做打算”

  蒋干依然愤愤道:“哼我蒋干找他讨教是敬他名士你当我蒋干真的服他”

  周瑜笑道:“不须如此既是求教,我等总得虚心点才是足下不是素有辨才吗要是以足下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张昭,我周公瑾算服了你哈哈”

  此时已近日入,太阳往西倾斜,秋日余光如炉火洒在院子里,拴在马桩上的马的影子被拉得悠长,如同忧郁凄凉的旋律。二人找店主要了间客房,又去马厩里看了马。周瑜“白雪飞”被伙计刷了毛,又重新裹了伤口,正躺在马厩闭目养神。周瑜欣慰地用手拍拍它的头。蒋干也拍了拍他的枣红色的马的头。然后两人就在这家旅店用饭。张昭的酒饭是家僮来叫,店主派人送过去的。蒋干见了,愤愤道:“不过如此我若到他岁数,并不比他差多少”

  不刻,酒足饭饱,周瑜提议往历阳之南去看大江。蒋干赞同。于是,蒋干乘自已的马,周瑜使银子找店家租了匹马,两骑马穿过历阳城,直往城南而去。

  到了江边,已近夜半。轮圆月当空,银辉挥洒大地。长江如巨剑般划破大地的胸膛,直往东北去。正是深秋,大江两边蔓延着万倾芦苇。芦花瑟瑟,片银白。江风殆荡,阵阵掠过波涛,在芦苇中掀起白色的波涛。

  “果然好气势”周瑜充满豪情地叫声,打马冲入芦苇中,直抵江边,勒住马缰绳,临风而立,凝望江水。只见江涛鼓动着涌动着,有节奏地拍击着两岸,以永远如的声音和永远如的力度往东奔流而去。江对岸,几星渔火闪烁。

  “子翼兄这便是养育我两岸数百万生灵的长江壮哉斯江伟哉长江”周瑜立在马上,激动道。秋风吹起他的衣袍,使他身材更显挺拔,月光下如临风之玉树。小时探亲,他见过长江,但那毕竟是儿时的记忆。此时,再见大江,已是翩翩少年,又正逢乱世之秋,自是别有份情愫,奔放之情直如江之水决堤而出。

  蒋干是九江县人,自幼常见长江,此刻见了,虽无周瑜的奔放,但也是叹赏不已。

  “哈哈大哉大江西接岷峨,南控三吴,北带九河。汇百川而入海,历万古以扬波,盖夫鬼神之所依凭,英雄之战守也”蒋干在马上摇头晃脑道。

  周瑜笑道:“子翼兄好记忆古人的大雾垂江赋开首几句用在此处恰到好处”跟着,他下了马,将马缰绳拴在身边株叶片落尽的小杨树上,伫立江边,看着月夜下的大江风景。蒋干也下了马,如他样,将马缰绳系在树上。

  “气势磅礴泄千里多少英雄,多少是非成败,都随这浪花淘尽”周瑜叹道。

  “听公瑾语气,人生当无所追求才是”蒋干不解道。

  “非也人生在世,无论英雄或枭雄,都免不了转头成空。唯其如此,人方才有所重,有所不重。忠君爱国守正恶邪,泽披当时,虽如大江东去,但名留后世,英雄之业仍为后人传颂,当重之逆天而行好乱乐祸残贤害善追欢逐乐骄奢滛逸,纵使欢乐时,仍免不了转头成空,反落下千古骂名,当弃之”周瑜慷然道。

  “原来如此”蒋干笑了,“我以为公瑾是看淡了功名,原来是说立不世之英名哈哈哈”

  周瑜又舒口气,极目远眺,望望对面沉沉原野,又将目光放向东面,溶入夜色深处的奔流的江面,再收回目光,凝望眼前宽阔的鼓荡不已的江面,如同要尽情将大江的切收入眼底,永存记忆样。浓眉微蹙目光沉静,胸膛起伏如大江之波涛。半响,叹道:“真是壮美之至我周公瑾生不在大江之上,但愿死在大江之上,更愿今生如同惊涛拍岸,在历史长河留下此许微名与声响”

  “有道理我蒋子翼也如公瑾般,但愿人生在历史长河留下些许声响如若不成,便独步江河,行游江畔,倚江而眠,乐做个江中隐士反正此生以大江为友也”蒋干笑道。

  然后,两人相视对望,哈哈大笑开来。

  两人回到历阳城中的客栈时,已是三更时分。

  走进后院,往马厩里拴了马,周瑜和迎上来的“白雪飞”亲热了下,就同蒋干往客房里走。忽然,西南角张昭客房里传来阵喊叫声:“什么人干什么”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声惨叫:“啊”。跟着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惨叫声,还有劈哩啪啦的茶几被打翻的声音。

  “不好”周瑜轻声叫了下,拔出宝剑,冲了过去。蒋干也赶紧跟上。

  张昭客房的大门仍然关着,周瑜脚踹开大门,借着明月之光,他看见客厅屏风旁倒着先前领他们见张昭的那个家僮。他从家僮身上跳了过去,直入卧室。只见里面正打成团,二个蒙面的剑客正挥剑追赶穿着身穿睡衣的张昭。张昭惊慌地将手中的厚书砸向刺客,又抓起床上的玉石枕头砸向刺客。个看着象张昭之妻的女人搂着小儿惊恐地缩在墙角发抖,不停地喊救命。个丫环也缩在他们身边喊救命。还有个婢女横尸地上。在另个角落,个婢女抱着头缩在墙角动不动,月光映照着她惊恐万状惨白的脸。

  看见周瑜冲进来,个矮个刺客猛地转身。

  周瑜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来行刺”

  矮个刺客不答话,举剑朝周瑜砍来。周瑜挥剑迎了上去。

  另高个的刺客直奔张昭,举剑就要朝张昭砍去。

  张昭夫人尖叫声,松开怀里的孩子,扑向高个刺客,抱着他的腿:“不要杀他不要杀我丈夫”

  高个刺客翻手腕,就要朝跪在地上的张昭夫人捅去。正与矮个刺客博斗的周瑜看见了,趁对手闪身躲他的剑之机,将剑朝高个刺客掷去,正插到他背上,他身子颤抖,手抓住从胸口捅出来的剑锋,手提着剑回转身子,垂死的目光恶恨恨地瞪着周瑜。此时,与周瑜对打的矮个剑客见周瑜掷剑杀伤同伴,就举着剑朝周瑜连连进招,周瑜连闪过二剑,顺手抓起个小案几,抵挡着对方的剑。那边,中剑的高个刺客提着剑转过身举着剑用尽最后气力要朝张昭砍去,张昭此时已镇定下来,或者是看见刺客已命悬线,胆也大了,抓起被踢到在边的焦尾琴,大骂声:“竖奴找死”,举起琴砸在高个刺客身上。高个刺客惨叫声,倒在地上,插在胸口的周瑜那把剑的剑锋上仍然滴着血。

  此时,蒋干也冲了进来,在周瑜身后大叫:“有刺客啊抓刺客啊”

  与周瑜对打的矮个刺客心中慌,被周瑜案几打在手上,手中的剑被打落。然后,周瑜飞起脚踢在他的肩上,将他踢得连连后退几步。此时蒋干喊声:“公瑾接剑”将手中剑朝周瑜扔过来,周瑜空中接剑,顺势翻手腕,剑指刺客胸口。刺客既已领教周瑜的剑法,此刻手中无剑而周瑜手中又有剑,哪里敢动只好跪了下来。此时,外面传来喧嚷声,店老板和几个伙计涌了进来。张昭令人在房间四处点上灯蜡,房间顿时大亮。

  周瑜剑挑开刺客蒙在面上的黑纱,却不认识。

  “为什么行刺子布先生”周瑜用剑指着他问。

  刺客跪地不语。

  周瑜晃下手中剑喝道:“不说我砍死你”

  店里伙计们涌上来,拿刀架住刺客,吼道:“快说”

  刺客低着头依然不语。

  周瑜又道:“你行刺既已不成,回去必死无疑何不招来可保你不死”

  刺客看了看周瑜和众人,眼神黯淡了,伏地拜道:“在下是袁术将军所派袁术将军欲请张昭先生为官,为张先生所拒恐先生为他人所用,故令在下二人前来追杀,务要带张先生首级回去请功”

  张昭怒道:“可恶袁术何其毒也”他对周瑜作揖施礼道:“周公子谢你救张某命”周瑜赶紧收了剑,还礼道:“拔刀相助,理所应当”

  几个店伙计嚷着要押着刺客去报官。

  周瑜道:“此人已从实招来,若报官,枉送他条性命不如放他回去向袁术报个信”

  个店伙计恶声道:“你是什么人你说放他就放他”

  张昭不高兴道:“我张子布也说放了此人”

  蒋干上前对店伙计道:“你等也太无礼了周公子帮你们拿了刺客,你们非但不谢,还口出恶语可知周公子是何许人他乃是当今朝中侍郎周异之子,庐江舒城周瑜周公瑾”

  几个店伙计未必知周瑜大名,但听说是朝中侍郎之子,就恭敬地看着周瑜,不敢吭声了。店老板赶紧上前点头哈腰对周瑜拱拱手,道:“既是张先生和周公子吩咐,我等哪敢不依”于是,令店伙计们拿开了架在刺客身上的刀和棍。

  刺客跪拜在地,对周瑜行了个大礼,谢了不杀之恩,起身离去。

  当下,店主人叫几个伙计帮忙收拾了屋里。个丫环并个家僮被砍死。另个刺客也被周瑜的剑捅死。张昭出钱托店主人领伙计同抬出去埋了。周瑜也从被刺死的刺客身上取回自已的剑。待收拾完毕,天已放亮。张昭客气地邀周瑜和蒋干到另房里坐下叙话。周瑜蒋干欣然领命。

  寒喧番后,张昭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道:“哈哈原来周公子令堂大人乃是洛阳令周异大人公子的从祖父和伯父都曾做过朝中太尉哦怪不得如此少年英雄前次失敬了”

  周瑜谦恭道:“哪里是我两人年少无知,多有冒犯”

  张昭道:“周公子拜访张某,意欲如何”

  “当今汉室不振,各路诸候,拥兵自重,小生特来向先生讨教天下之势”周瑜道。

  张昭摇头道:“当今形势,路人皆知,何需讨教”

  周瑜想了想,道:“若我等有匡扶汉室之心平定天下之志,请问先生,当何以实现”

  张昭打量他下,叹口气道:“周公子志气非凡只可惜汉家气数已尽,岂是几个所谓忠义之士所能匡扶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公子如有志气,不妨静观时势,以待明主”

  蒋干高兴地拊掌道:“先生之言太好了我与先生所见略同”

  周瑜看着张昭,不快道:“这先生身为大汉名士,何以有如此言语”

  蒋干对张昭辛灾乐祸的口气道:“子布先生周公子就是如此食古不化”

  “我哪里是食古不化”周瑜瞪了蒋干眼,又对张昭道:“董卓固然专权,但天子犹在近四百年的汉威犹存岂可另择明主如果我等大汉子民,都做忠义之士,扶助汉室,清理邪,又如何不会重振文景之治,再现光武中兴”

  张昭脸上现出几分不快,跟着冷笑道:“公子主意已定,何须讨教”

  周瑜低下头,困惑道:“如今,天下英雄各怀私心,就算小生有匡扶汉室之心,又何来同道之人而况,诸多名士,皆以某为迂腐之论,故特向先生讨教”

  张昭冷冷道:“公子志存高远,张某不敢苟对公子请回吧”

  周瑜失望地看着他:“这莫非小生对先生多有得罪之处”跟着又恭敬地拜伏在地道:“小生赔礼了万望先生为小生解疑答惑,以开教益”

  张昭看着周瑜,拈着胡须沉吟下,不快的语气道:“道不同,不便久谈公子少年高志,与长沙太守乌程候破虏将军孙坚孙文台的长子孙策公子颇有相似之外孙策公子字伯符,年方十七英气逼人,抱负远大,刚烈果敢,小小年纪便四处结交拜访当地贤达人士,有领袖之才,住在离此地三百公里的寿春张某以为,周公子不妨结交与你同龄的孙公子,或可增广教益”

  周瑜道:“先生说的孙坚,莫不就是虎牢关前力斩华雄的孙坚孙文台将军”

  张昭拈着胡须道:“正是孙坚领军驻在南阳,与袁绍公孙瓒相对峙,便将两位夫人和子女托付给弟弟孙静,同住在袁术占据的寿春。周公子不妨前往结交纵使道不同,也不负彼此英雄相惜老夫这里无可奉告了”

  周瑜拱手:“谢谢先生告我以孙公子事但仍需向先生讨教”

  张昭脸上露出自负的不易觉察的微微笑,然后,板起脸对家僮道:“送客”

  周瑜蒋干赶紧起身,拜辞了张昭。

  3

  耿峥 著

  第三回

  扮乞丐周郎入孙府 论国事奴仆斥主人

  两天后的个下午,周瑜与蒋干骑着马赶到了寿春城。

  蒋干仍骑自已的马,周瑜将“白雪飞”寄养在那家旅店,又租了旅店匹深红色的马。然后,他们便直奔寿春。

  寿春原是杨州刺史治所所在地,不久前,北方势力最大的豪杰袁绍的同父异母弟弟后将军袁术从南阳领军过来,杀杨州刺史陈温,占了杨州,寿春便成了袁术的将军府所在地。因未经战火,加上直是杨州刺史治所,故城中很是繁华。两人入城之时,已是哺时,夕阳将城门楼的影子斜斜地拉长甩在大街上。干冷的秋风吹起发黄的樟树叶杨树叶在街市上飞舞。街上的摊贩三三两两开始坼卸摊位。偶尔有袁术的军士三三两两从摊子边走过。有的顺手从小贩摊子上抓走只鸡和几只水果什么的,而小贩们大多也只嘀咕两声,未敢叫真。

  走到街市中心,两人打听到孙策家住在城北郊外,就径往城北赶去。到孙府门前时,已是夜色苍茫。蒋干要叩门,周瑜将他拦住了,将嘴附到蒋干耳边嘀咕说他不想这样直接就见孙策他要乔装打扮以真实地了解孙策其人蒋干不解道:“何须如此”周瑜笑道:“不如此何以见其真面目又如何结为知已之交”蒋干笑着用手指点点他的额头,答应了。于是两人离去,在附近村庄找富户讨间房住下了。

  第二天,周瑜出现在孙府大门前。穿身破烂的麻衣,披头散发,脸上抹着污泥,手里拿讨饭棍,手里拿着个破的陶碗,立在门口不轻不重地拍打厚重的朱漆楠木大门。门前立着两个虎虎生威的大石狮子,怒目金钢似地瞪着远方。

  门开了,个中二十来岁的家僮打开门,上下打量周瑜。他身材结实相貌粗俗。

  周瑜:“大哥给点吃的吧”

  家僮瞪了周瑜眼,转身进了院子。

  周瑜从门缝看见宽广的大院里面,帮家奴和几个公子正在习武,个身材颀长的公子居中指点着。

  不多会,这家僮出来了,将两个饼塞到周瑜手里,恶声道:“走吧走吧”

  周瑜拿过饼,装着可怜的样子道:“大哥行行好让我进去喝口水吧”

  家僮愣,瞪眼训斥道:“快滚开给你吃的就不错了你还要喝水”

  周瑜故意提高声音嚷:“怎了怎了凭什赶我都说孙公子礼贤士人,怎么可以怎样待人”

  家僮冷笑:“好个叫花子,不知好歹只有我家公子吩咐给你饼吃,别人家里,哪有得吃再说,我家公子礼贤的是士人,不是下人叫花子快走快走”

  周瑜不满地大声嚷:“不对啊兄台你家公子原来是嫌贫爱富啊徒有虚名嘛叫你家公子出来出来出来”

  个声音传了过来道:“吵什么”

  跟着,家僮身后闪出个人来。

  家僮回头看,脸上换上恭敬讨好的表情,赶紧闪到边。周瑜看清就是刚才指点家奴们习武的那个公子。

  “公子我给了这个叫花子点吃的,他却不走,口称要到里面喝水歇息”家僮躬身对这个公子道。

  家僮说话时,周瑜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个公子。只见他年约十六七岁,估计与自已年龄相仿;高约八尺有二,略比自已矮点,身材挺拔。有张年轻英俊刚毅的脸。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鼻梁高挺,既英俊,又有几分刚毅豪放气色。身穿浅黄色束腰长袍,头上用黄色头巾束着发,腰里悬着宝剑。周瑜想此人或许就是孙策。

  家僮说话时,这个公子也上下打量着周瑜。

  他好象被周瑜无法遮盖的不卑不亢俊朗飘逸的气质神态和破衣污逅遮盖不住的不俗的外形所打动,眼里流露出似曾相识的关注的光芒。

  看了半响,这个公子收回目光,对那个家僮道:“让他进来歇息给他水喝”然后,转身离去。

  家僮顺从地打开门,将周瑜放了进去。

  周瑜见这孙府,和自已家有几分相似:里面有前院和后院。前院宽约五六丈,长约七八丈。两边院墙下是两排厢庑。庑前有长长的游廊。前院尽头是高大的正堂屋,五六级台阶拾级而上可进得屋去。正屋两边有高墙连着两边院墙,和正屋道将整个孙府分成前后两半。两边开了圆穹形角门,穿过角门,可以抵达后院。后院里排列着有数十间房,还有后花园。当然,从正屋里也有后门直通后院。时下大户人家府宅多是如此构造规模。后院里自然少不了有亭有假山有后花园,还有数十间房屋。前院两边有庑和游廊。不同的是:孙家大院前院种的是海棠树,而自家里种的是樟树。孙家大院前院有排放兵器的架子,上面陈列着各种兵器。而自家的兵器架放在后花园。因他喜在后花园里习武。

  周瑜在院子里站定后,令他进来的那个公子对站在游廊下正看着家奴们练剑的个婢女模样的女孩道:“草儿去给这人端碗水来”就继续带众人练武。

  那个叫草儿的丫环应了声,走进院右的庑房里。不会,端出碗水,客气地送到周瑜手里。这女孩年约十三四岁,模样清纯俊俏,有两个小酒窝。她把水递到周瑜手里时,不经意地笑了下,两个小酒窝里的丝善意便笑了出来。周瑜接过碗,卑微又恭敬地点头致谢,然后手拿着饼,手端着碗,做饥饿状地站在边边吃饼边喝水,边看那个孙公子教众人习武。

  共约有十多个家奴和三四个小公子在习武。个十来岁的碧眼少年公子亮出个白鹤亮翅的招式。周瑜看便知,架子很花,着力不够。方才要周瑜进来的那个公子走了过去,把着碧眼公子的肩道:“权弟此动作着力不够来我教你重做遍”于是便抓着那个碧眼公子的手教他做。

  周瑜于是猜定了,这个要他进来的定是孙坚的大公子,他要找的那个孙策孙伯符。而那个碧眼的公子自然是二公子孙权。还有二个年龄更小点的小孩,想必是三公子孙翊四公子孙匡或者孙坚之弟孙静的儿子们了。

  家奴中,个长得黑壮如塔的,年约二十来岁,拿把大砍刀很卖劲地喝哧喝哧地舞得象风轮样,边舞边大声叫唤。孙策对他笑道:“李柱子不需如此大声只管将力使在刀刃上便可还有,需照我教你的刀谱练”

  这个被称着李柱子的家奴停了手,挺胸收腹,声若洪钟道:“是公子”跟着又舞开来。

  这时,碧眼的孙权收了剑势调皮地对孙策道:“大哥我们都练得累了,想看大哥给我们舞回剑”

  众公子与家奴齐道:“是啊我们想看公子舞剑”

  周瑜也在旁笑嘻嘻道:“是啊是啊久闻孙公子武艺高强,我等虽为行乞之人,也很想见识下”

  将周瑜放进来的那个家奴吼道:“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