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就要他的命喽,因为距离天亮至少还有五六个小时。
事实上,郑拓的预感很准确,老者真的到了天亮才将他放出去。在将他放出时还摆出了副十分让他冒火的表情,“哎呦,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你还好吧废话当然很好了,十几岁小年轻的,夜不睡觉还不就跟玩儿似的,哪像我们这样的老人睡着就不知道第二天能不能再醒。我说小伙子,你真的没有怪我你要是真的没有怪我,我就将你放出来。如果你心中还有气的话,就骂我老头子,我这么大年龄了,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决定不会着急上火的,你什么时候骂痛快了,我什么时候给你开门。”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郑拓还能说什么,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他自然只能原谅老人家了,再说老年人能够睡得那么香,觉睡到天亮也很不容易。
但是他昨天晚上所受的痛苦有谁知道,开始他还能勉强坚持,竭力使自己的动作不走形,然而勉强坚持两个小时后,情况就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了,身体上特别是双腿上的酸麻倒还是其次,最要的命的是,按照老者教授的方法活动肌肉和骨骼到定的时间后,肌肉和骨骼居然开始麻痒起来,就像有蚂蚁在肌肉和骨头中爬,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麻痒的程度也越发强烈,蚂蚁也由几十只发展到几百只,几千只,几万只
最后,郑拓实在是受不了了,想活动下身体以减轻难忍的麻痒,但是老者设置男版铁女手法的阴损就表现出来了,那些通电了的尖刺靠着他穿着单衣的身体是那么近,他的身体刚刚动了下,电流就毫不客气地对他进行电击。更糟糕的情况还在后面,被电击后,他对身体的控制就差了,晃动的次数也就多了,晃动次数多了被电击的次数就多,被电击的次数多了,对身体控制则更弱,被电击的频率就更高这样就形成了个可怕地恶性循环,郑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到天亮的。
老者对郑拓的表现很满意,称他是练习那套桩功的天才,所以他决定对他进行奖励。然而当郑拓听了老者说出的奖励后,如果不是他向尊敬老人的话,甚至可能生出种要掐死他的冲动。
第030章 最后幸存者上
“既然你体力这么好,桩功练得也很不错”老者慈祥地笑,“那么我要奖励下,你将我藏里的书都搬出去晒晒。”
“我说郭老师傅,您想我帮你晒书那就直说呗,还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干什么还奖励我下”
“啪”老者原本想拍郑拓的头却被他让过了,只拍在他的肩膀上,不由些不高兴地瞪了他眼,“关郑拓没有告诉老者真名,而是把姓郑拆成关耳作为姓名小子,不要不识好人心好不好那些珍籍孤本可是花我好几百好几十年时间收集到的,般人想看眼我都舍不得。我只是让你晒下书,你就可以看见那么多好东西,你说不是奖励是什么”
郑拓看情况自己不帮老者晒书是不行了,只好随着他的口吻说道:“郭老师傅,我帮你晒书还不行么”看见老者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勉强改口,“对,对,是接受您老的奖励。”
“这才是个好孩子嘛”老者拍了拍手,“饭菜都在厨房里,你快去吃吃完到练功场找我。记得要快”
郑拓来到了厨房吃了饭,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向练功场走去。等到了练功场,老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他来了,拉着他的手就向旁边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小石头房子走去。
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锁后,老者率先走了进去,郑拓也跟了进去,里面并不是他所想的书房,空空荡荡的,唯和书可能与书有关系的是里墙前的个大约两米高的大立柜。
老者并没有去打开立柜的门,只是伸手在柜顶摸索了下,就退了回来,接着大立柜就悄然地滑向了边,可是奇怪的是立柜后并没有像郑拓认定的那样有秘门之类的东西,依旧是别无二致的石墙。
就在他纳闷老者移开立柜干什么时,老者从怀里掏出了个跟成人手指相仿的管状物。只见他在管状物上轻轻按,从它的前面射出了蓬柔和的光芒,就像个小手电,不过它射出的光是淡绿色的。
柜子后的墙壁在绿光照射下出现了不同,上面浮现出十几个淡红色的小点,并且那些小点还不停地运动。老者掏出根拇指粗细筷子长的短棒,轻轻甩,变成了根米多长的细棍,并在绿光的照射下,小心翼翼地点击着那些不断奇移动的红色光点。直到全部点中才长书长地舒了口,回头告诉郑拓如果他刚网才有个红点没有点中,小石屋中会立刻变成死地,剧烈无比的毒雾会瞬间充满整个房间,神仙都逃不过被毒死的命运。
说完后,不理会郑拓的讶异,径直向石墙走去,没有丝毫的犹豫,似乎那面石墙根本就不存在。事实上那面石墙确实是幻境,根本没有阻挡住老者的步伐,老者闪而入,郑拓强压着心头的异样,迈步跟了进去。
里面是条宽约两米高约三米的石头隧道,开凿得很规则,也很干净,并没有湿腐气息,很明亮,每隔两三丈就有盏明亮的油灯。
沿着隧道直往前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在隧道有节奏的响着,气氛显得有些压抑,直到到达面黑色的铁门前,他们才停了下来。
通过测试自己的脉搏,郑拓估算出他们在隧道中大约走过了半个小时;通过步幅和步数计算,隧道长度大约是三公里。
打开黑色的铁门,老者和郑拓走了进去,眼前的情形让郑拓瞪大了眼睛。他和老者处在个大约百米直径的圆形空间里,四周的石壁上有几道门,门上分别画着三足鼎竹简刀剑石头铁锤铁砧元宝等物。空间的最中间是个八角形的小花坛,大约有两个篮球场大小,种着许多种他叫不上名字的花草,争芳吐艳,尽显妖娆,在寒冷的冬天竞相怒放。
这些都不能让郑拓太过惊讶,让他真正惊讶的,是空间的顶部,居然完全是由水构成的,开始他还以为是幻觉,但是当他看见各种鱼儿在他头顶畅游时,他才确定他看到的都是事实。那情形很像海洋公园的水下隧道,但是和他处的空间又本质的不同,海洋公园的水下隧道是由高强度的特殊玻璃构成,而他所处空间的顶部则没有看见任何的支撑物。
老者在花坛旁边的石椅上坐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郑拓也坐下,半晌,才用幽幽的口吻说道:“关小子,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二百年前被灭派的天木宗的弟子,你相信吗”
“我相信”郑拓的神情显得很平静。
“哦”老者的白色长眉挑了挑,“关小子,你似乎并不惊讶”
“这”郑拓迟疑了下,还是选择了诚实回答,“因为有人告诉了我。”
“是谁”老者的身体直了起来,“谁这么神通广大可以猜到我的身份不应该,即便在天木宗也只有掌门人知道我的身份,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躲过那场灭派大劫啊。关小子,快告诉我那位高人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其实答案就是前辈教给我的那套桩功上。”
“可是”
郑拓似乎知道老者要问什么,“前辈是不是要说那套天木宗秘传的用于炼精的天柱桩由于练习的过程过于痛苦,整个天木宗也几乎无人练习,而且前辈又对它进行了大改造,应该没有人能够认出来才是。前辈是不是想说这个”
“不错,自从天木宗被灭派,所有的典籍也几乎尽数被毁,那套天柱桩应该无人认识。既然那位高人可以从被我改造过的天柱桩中看出它的来历,应该和天木宗有很大关联,不知道关小子可不可代为引见番”老者显得很激动,胡子不停地翘翘着。
“前辈,对不起,那位前辈因为身份的原因不方便现身。不过,他让我问前辈句话,如果前辈的答案让他满意,他答应破例见你面。”
老者暗淡的眼神又亮了起来,“请问是什么问题只要我知道的定知无不言。”
“前辈,你是不是知道个叫做老八的人”问完后,郑拓紧紧地盯着老者的眼睛,表情有些凝重,因为他也想从老者的口中知道老八的身份。
“老八老八老八”老者边喃喃地念叨着,边皱着眉头苦思。半晌,老者突然抬起了头,两眼放光,“老八难道是他老人家”说完,双膝跪倒在地,对着虚空频频叩首,“老人家,您还好吗天木宗第三十八代弟子玄木向您叩首了。天木祖师爷飞升之前留下谕令,让每代掌门牢牢记住,今后有幸见到您老人家,给他带好,代他谢谢您老人家。”
突然个略显童稚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天木那个小家伙还真有心还记得我这个朋友”
“真的是您老人家”老者先是惊喜,尔后则突然嚎啕大哭,“呜呜没了没了没了老人家,天木宗没了,上上下下两万多口都没了呜呜血,血,血”
突然老者团成了团,全身瑟瑟发抖,口中喃喃地念着“血,血,血”表情惊恐,目光呆滞,显然是回想起了可怕的事情。
郑拓连忙拍了拍老者的肩头,试图将他从梦魇中唤醒,但是任他如何呼唤,老者依然沉浸在可怕的回忆中无法自拔。郑拓知道如果任他留在可怕的回忆中,即便以后能够醒过来,人也会废了,成为个神志不清的傻子,不得己他只好敲击他的后颈让他昏睡过去。
郑拓扶着老者躺好后,郑拓拍了拍胸前,将老八赶出来,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老八这是怎么回事情你怎么还和天木宗的祖师认识”
“没有什么。不论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只要活的久了,难免会遇到些人和事。天木那小子就是我游戏人间时认识的个朋友,我曾经帮过他些小忙。”老八的表现很平静,丝毫没有认识个修仙大派祖师爷所表现出的傲然。
“游戏人间老八,难道你不是凡间之物是来自仙界”郑拓抓住老八个语言上的破绽穷追不舍。
“哈哈什么游戏人间我说过吗你定是听错了。”
郑拓见老八装傻,知道他不愿意说起自己的来历,也就不再强迫,转了个话题,“这个郭老师傅直说天木宗是被灭派的,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当然知道我第眼看见那块血煞碑,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血煞碑就是那块刻有血红色戒字的青石碑你说这块什么血煞碑是怎么回事”
老八迟疑了下,显得有些为难,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郑拓,只是含糊其辞地说:“血煞碑的事情相当复杂,你现在知道有害无益等时机到了我定告诉你。”
“好吧。你既然不愿意提血煞碑的事情。那么你总应该告诉我天木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灭亡吧”
老八晃了晃脑袋,“好吧我告诉你据我猜测天木宗的灭亡绝对和他们的老祖宗天木脱不了关系。”
“天木老祖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天木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太张扬,任何人都看不起,任何都敢得罪,我当初没少为他擦屁股。”说道这里,老八突然变得神秘兮兮的,“如果我告诉你天木开始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主你相信吗”
“哦什么事情让他脾气大变的呢”郑拓也来了兴趣。
第031章 最后幸存者下
老八并没有直接回答,“我问你个问题,个人没有能力,没有资本,被人轻视嘲笑看不起甚至欺凌,如果旦知道自己天资卓越,身份高贵,那些欺负过他的人跟他相比简直判若云泥,而且他有信心也能力将那些人踩在脚下,你说他会怎么”
“老八,你是说天木老祖就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心性大变的”郑拓皱了下眉头,“这不大可能啊,人的资质很大程度上是天生的,没有可能前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啊”
老八有些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你这话的前提是人,如果天木不是人呢”
“不是人难道他是妖这怎么可能作为个修仙大派的开创者不可能不与人交往,如果他是妖没有可能不被认出来啊,旦被认出来,我想那些修仙者绝对不可能让个异类和他们平起平坐的。”
“你说的不错,但是切的前提是,天木只是普通妖怪。然而天木是混沌初开时颗灵种玄松的后代,玄松虽然不是什么强大的灵种,但是它还是有些天生神通的,其中最强大的个神通就是对木系法术的操控,任何种木系法术由它施展出来威力都要比般人大上十倍,而且像些金系火系对它有克制作用的法术对它的克制效果也很差。”
“老八,我有个问题想不通,既然天木老祖是先天灵种的后代,开始禀赋不应该那么差才对”
“老郑,这是因为你对远古些血脉的传承了解不够多。这么说吧,这有些像你原来世界人身上的遗传基因,有的是显性的,有的是隐形的,有的小的时候看不出等到定年龄才表现出来。而天木恰恰属于第三种,这对那些远古血脉来说叫做觉醒。天木觉醒后,获得了祖先的两个神通,是木系法术操控,二是木系灵力亲和,这两种神通是绝配,两两相加,虽然不能如他的远祖玄松那样增幅十倍法术威力,但是增幅六七倍还是能够轻松做到的。”
郑拓的脸上还是有丝疑惑没有散去,“不对啊,天木老祖觉醒了神通后,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要知道混沌初开已经是太过久远的年代,谁又能够认出并告诉他的真实身份呢”说着,郑拓露出了丝了然的神情,“我知道,定是老八你告诉他的。对,定是这样。”
老八有些没好气地说:“老郑,你就别乱猜了。我可没有本事在天木这个不知道玄松多少代子孙的身上看出他的来历。他的身份是他知道弄清楚的,因为些远古血脉觉醒后,大多数觉醒的只是些神通,但也有些幸运儿还可以继承部分祖先的记忆,天木就是从他继承的记忆中知道自己身份的。其实这种现象在人身上也有,比如个人从来没有见过蛇,但是当第看见蛇时就感觉到恐惧,按理说个人在见到样东西后,在没有对它产生认知前般是不大会产生种比较强烈的情绪,最好的例子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就是祖先的记忆在他身上的传承,尽管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记忆传承,但是祖先却把他对这种天敌的认知烙印在后代的灵魂上,用你原来世界的说法是印刻在基因中。”
“啊”说到这里,老八大大地打了哈欠,“由于五脏之中就数肾脏之气最难激发,老郑,我原为你要到明年各大门派举行龙门大会时才可能激发。但是你现在修习了天木宗秘传的天柱桩,加之你直修习五行拳打下的基础,我预计你很可能在年前就激发成功,那么我就要早作准备了。好了,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叫我,这段时间我会很忙。”说着,飘到郑拓的胸前就要爬回去。
“等等,”郑拓按住了老八,“老八,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准备什么还有,如果这个老郭师傅醒来向我提出些要求,我该怎么答复”
“我不是答应过你,只要你在炼精期打好基础,我保证不让你的修炼速度慢下来吗你马上就要激发肾脏之气了,加上你在遗忘之角服食那么多灵药,我想也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完成炼精。我现在要做的准备就是确保你以后的修炼速度你不降低,至于我要准备什么,暂时保密。至于这个天木宗的后辈要是提出的要求不是太过分,你就看在我和他祖师的交情上帮他把,不过决定权在你,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强求。”说着,挣开了郑拓的手掌,爬进了专门为他准备的小口袋。
老八爬进他的胸前口袋后没多会,郭姓老者悠悠醒来,不说话,泥呆呆地发愣,半晌才抬起头,有些迟钝地看着郑拓,“关小兄弟,他老人家已经走了”
刻前还是个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寿星模样,现在却尽显老态,神情木然反应迟钝脸色灰败目光浑浊已然是个风烛残年,随时都有可能被死神召唤的迟暮老人。老者身上的变化让郑拓暗暗地叹了口气,真是岁月无情,世事无常
“老人家,你还是叫做关小子吧。我听的会舒服些。”郑拓轻轻将老人扶起,将老者身下的长毛熊的皮拿到石椅铺好后,才扶着他坐下。
“不不行,你是他老人家的朋友,我和你平辈论交已是不该,岂敢僭越”老者显得相当固执,郑拓只好随他。
接下来的时间,老者和郑拓聊了很多,其实主要是老者在讲,他只是负责听。他讲到了他童年时因为看见个修仙者飞过而萌生的修仙梦讲到了多姿多彩的童年讲到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隔壁女孩小兰讲到了他执意去寻仙时女孩的眼泪讲到了远离故土对家乡的思念和对父母的愧疚讲到了每逢月圆时和女孩起赏花时的快乐
老人讲了很多很多,不过让郑拓奇怪的是,他对自己如何修仙访道以及修炼有成后的经历则谈的很少,似乎在他印象中最深刻的还是他出来修仙前关于童年父母和隔壁女孩小兰的记忆。
老者真的讲了很多,当郑拓扶着老者走出石屋时,夕阳已经沉了下去,只剩下抹木材即将燃尽后的暗红。
接下来的顿时间,主要是郑拓在操持整个仙客居的生意,老者衰老得太快,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老者已经不能自己行走了,眼睛也花了,连神智也有些不清醒了,而且健忘得厉害,经常质问服侍他的郑拓是谁,为什么跑到他家里来。
腊月二十八的晚上,郑拓成功地激发了肾脏之气,甚至凭借雄厚的基础和服食的灵药举完成了许多修仙者在炼精阶段可望而不可及的最高境界炼髓,个每个修仙者在炼精期都想完成却几乎不可能完成了的境界。因为它需要很多条件,其中三个最为关键:是最上乘的炼精功法,如五行归元**中的五行拳,天木宗秘传的天柱桩也可以勉强凑合;二是万中无的禀赋,这样的禀赋万个修仙者也未必有个;三是天材地宝的进补,而且需要数量很多。
完成了炼髓最明显的作用有两个:换血,生脑。换血则是将人体原有的血液逐步换掉,全面升级为种更为高级的血液,这种血液不但具有原来血液的所有功能,而且这些功能还被十倍百倍的强化,此外还会具有很多神奇的功能,比如吊命,个人受了再重的伤,只要饮口这种血就可以不至于恶化,甚至还可能会好转,比些千年灵药效果还好;还可以辟邪,些鬼魂之类的阴邪之物不敢近身,如果被这种血液打中甚至会魂飞魄散。
至于生脑对修仙者来说则更为重要,这个世界的人和郑拓原来世界的人样,人体的各处细胞都可以再生,唯有人的脑细胞不行,随着年龄的增长逐年死亡,修仙者虽然能够减缓这过程,却无法避免,除非他已经得证大道。修仙者般活得都很长,脑细胞死亡的速度虽慢,却也会影响人的神智和记忆,所以有些活得很久的修仙者会忘掉很多东西,甚至般人最难忘记的童年和身世他们都会忘却,其实事情并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他们已经献身大道,不再挂碍尘世间的切,实际情况是他们真的忘记了,而原因就是脑细胞的死亡。
而在炼精期完成炼髓的修仙者则完全没有这种后遗症,因为他们已经打破了身体上的某些桎梏,当然完成炼髓的好处自然不止如此,那需要修仙者慢慢去体会。
遇到了这种千载难逢的好事,郑拓心中却没有丝高兴,老人死了。他完成炼髓去看他的时候,正好见到了他最后面。老人虽然未能实现再看次圆月的愿望,但是走得却很安详,口中喃喃地念着,“小兰,小兰”脸上的神情喜乐而平和,似乎他又次和他青梅竹马的小兰在起,在明亮而圣洁的圆月下赏那些娇艳的花儿。郑拓不知道得证大道后是怎样的种喜悦,也许和老人走时的心情差不多吧。
但是郑拓不知道的是,在老人处于弥留之际,茶楼的上空正虚空站着两个人,两个尼姑,个皱纹堆垒的老年尼姑,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尼姑。老尼姑看着中年尼姑,缓缓地说道:“了缘,尘起尘落,缘起缘灭,都是天定你被困几百年也该醒悟了吧”
半晌,中年女尼抬起了头,眼神如古井般沉静,向老尼姑打了个稽首,言不发。
老尼姑念了声佛号,“尘归尘,土归土痴儿,走吧”说完带着中年女尼飘然而去。
第032章 龙门大会
郑拓收拾老者的房间时,发现了份写好的遗书,日期是九天前,就是他和老者从密室出来的第二天。
遗书很简单,寥寥数十个字,除了说他死后切都由郑拓继承外,就提出了个要求,要郑拓将他的尸体火化,火化后将他的骨灰用他事先准备好的坛子装着,等他有机会到他家乡时,将骨灰洒在镇子东边的小河里,因为那里是他和小兰最常去的地方。遗书的背面是张画很详细的地图。
郑拓将老人的尸体火化后,装在个白瓷坛子中,用块黄缎子包好,放在他生前居住的房间里,他自己则继续经营着仙客居。
时间慢慢地滑向了二月初二,随着龙门大会召开的日子日益临近,莲花峰下的这座人口不足两千的莲花小镇陡然热闹起来,各色人等就像流向大海的溪流,从各个方向汇集而来。
有独行的有成群结队的有衣衫褴褛的有衣缎着裘的有操着南腔的有扯着北调的时间莲花镇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人潮涌动,到处是攒动的人头。
等到二月初那天,整个莲花小镇聚集的人数超过了二十万,漫山遍野都是无处居住的人搭建的帐篷,如果不知道的内情的人还以为驻扎着支大军呢。
第二天,郑拓早早地起来,为仙客居的客人送上了早点,等他们吃完后,备好干粮,跟着人潮向莲花峰东面赶去。那里有块各派弟子预先整出来的平地,长宽都超过千丈,足以容纳所有人。
等郑拓来到了目的地才发现平地上已经起了大小近两百座石台。石台分为四等:最大的十座,长宽各八丈,高八尺寸;次小的二十座,长宽各六丈四,高六尺四寸;中小的四十座,长宽各四丈九,高四尺九寸;最小的八十座,长宽各三丈六,高三尺六寸。最大的石台在中间,其余的依据大小围绕它们次摆开,全套圈,就像个盛开的花朵。在这个花朵之外还零星点缀着数十座低矮的小台子,就像衬托鲜花的绿叶,只不过寒碜了些。
每个石台上都搭着彩棚,随风招展,煞是好看。石台前则插着高大的彩旗,上书各门各派的名号,在空中猎猎飞舞,极有威势。现在各个石台上都没有人,只有排排做工精细的大椅依次摆开。
有些人想凑近石台仔细看看,但是都被道无形的墙挡在了外面,人们叫着仙法,整块平地上显得愈加喧闹和热烈。
将近正午时,人们突然发现晴朗的天空被乌云遮住了。但是当他们仔细看,哪是什么乌云,分明是大群腾云驾雾的仙人。只见这群仙人有的凌空虚渡有的踩着光华四射的飞剑有的踏着雪白的云朵有的骑着仙禽珍兽有的则踩着叫不出名字的法宝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船鸟,船长超过五十丈,其上楼台亭阁鳞次栉比勾心斗角高低有致金碧辉煌,恍若天上仙宫;鸟也不是真鸟,而人造之物,身长百丈硕大无朋钢爪铁喙威风凛凛。
下面的人都惊呆了,无帆无桨的巨船居然可以凌空飞行,人造大鸟竟然可以展翅翱翔,先是惊讶,之后人群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然则让下面的人更加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船鸟在距离地面百丈时凭空停住,上面的仙人凌空飞下,轻飘飘落到中间两座最靠近核心的石台上,最后离开的两名仙人分别向船鸟轻轻招,两个庞然大物瞬间缩小无数倍,居然可以把握手提,下面的人再次爆发出阵阵欢呼。
目光锐利如郑拓,则可清楚地看到那些修仙者对下面凡人的不耐烦,每次下面的人发出欢呼,他们都会不经意地皱起了眉头,他们看向下方的人群,目光更是冷漠,看着他们就如同看木头石块般无二,那种高高在上,蔑视众生的冷漠让人心寒。
看着个个八到十八岁的少年或单独或被亲人簇拥着涌向各个高台,然后被个个面无表情的各派低级弟子带上石台接受检测,成功了则喜欢颜开,失败了则垂头丧气,他们的家人自然也跟着欢喜悲伤。
整块平地上超过二十万人都在上演着幕幕悲喜剧,不过由于各派择徒条件严苛,总体而然,还是哭的多笑的少。
据郑拓观察,差不多二十个参加的孩子中才会有个被选中。平地上的人虽然超过二十万,但是适龄的孩子最有只有七八万,二十选的话,也只有三千多不到四千名孩子会被入选,再平摊到近两百门派,个门派能够招收的弟子也就二十个左右。
按照白雪的说法,在“遗忘之角”中死伤的修仙者的数字何止这个数字的数十倍乃至百倍,招这几个弟子怎么能填补那么大的数字亏空这个疑问,郑拓后来才得到答案,原来莲花峰仅仅是各派联合设置的招徒点之,各派根据自己的需要分别派出了数队到数十队不等的人马分头招徒,整个龙门大会各派共招徒近五十万人,堪堪补充了在“遗忘之角”损失的人手。
郑拓观察了大约个时辰,基本上看清楚了各派的择徒过程,至于具体标准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还是看出来各派的择徒标准应该是大致相似的,因为有些孩子在个门派测试落选后,不甘心,就跑到别的门派碰运气,可惜他们都再次落选了,无例外。
郑拓想到了自己的此行目的,既然各派的择徒标准大致相同,个门派能够选中,另个门派也能选中,反之亦然,因为他对那只巨大的人造鸟最感兴趣,于是就向那座彩旗上写着“天工”两字的石台走去,排在长长的队伍后。天工殿是所有门派中排队最长的两个门派之,另个门派则是驾巨船而来的玄天宗。
等了大约个时辰才轮到郑拓,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给了他个巴掌大的铁牌子,上面写着六十九,让他登台,准备被叫号。
站了大约二十分钟,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走了过来,喊了声“六十九号”,郑拓立刻跟上了他,来打了个屏风围起来的小隔间中。
隔间中的摆设很简单,条长木桌,两把椅子,椅子摆在长木桌的两边,里面把坐着个须发灰白的老者,另把则是留给测试者的。
老者示意郑拓坐下,然后让他将手放在个外形古怪的东西上。那个东西底座呈五角形,有大号的盘子大小,底座的五个角上分别竖立着五根鸡蛋粗细,大约尺长的水晶状圆柱体,上面刻着道道的刻痕,地盘的正中间则是个鹅蛋大小的黑色圆球,老者让郑拓手放置的位置正是那个黑球。
郑拓带着带着审慎的心理,将手放在了黑球上。黑球很特别,有些软软的,还有些热乎乎的。就在他感受黑球的质地时,黑球上陡然传来了股强大的吸力,似乎要将他体内什么东西抽出来,郑拓想将自己的手从黑球上拿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牢牢地粘在了上面。
见他挣扎,老者告诉他不要乱动。郑拓停止了挣扎,发现黑球上传来的吸力再次加强。这次,郑拓感觉到体内的气血开始翻涌,并向黑球集中。
等血气接触黑球并被吸进去后,那五根水晶状的圆柱几乎同时亮起白青黑红黄五色光芒,根个颜色,煞是好看
老者看见五根圆柱同时亮起后,眉头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眼睛中闪过丝失望,可是当他看见五色光芒全部升过圆柱的中间位置时,眼睛慢慢地睁大了;当光芒升到圆柱四分之三的位置,老者坐直了身体;当光芒充满整根圆柱时,老者猛然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满脸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直到郑拓的手离开黑球,五根圆柱中的光芒也慢慢暗淡,老者才回过神来。他示意郑拓在隔间中等待,不要离开,他自己则快步走了出去。不会,郑拓因为激发肾脏之气而剧增的听力让他隐隐听见了争吵声,个是给他测试的老者,另个从声音判断是个年轻人。两人争论的焦点是郑拓该不该留下,老者的观点则认为郑拓应该留下来,虽然他的体质是五行俱全,但是每项都极为纯净强大,甚至都达到了测试器的上限,只要宗派舍得下本钱,定可以培养出个高手;年轻人则坚决要郑拓滚蛋,认为他根本就是个废材,宗派花再大的本钱也没有用,而且现在要培养的弟子那么多,根本没有多余的资源在个废材身上做实验。
两人争论很激烈,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过了几分钟,又有几个人加入了讨论,但是新加入的人总体上都是支持那个年轻人的,只有个力挺老者,最有由于势单力薄,老者败下阵来。
过了会,老者走回了隔间,表情虽然已恢复了平静,但是依然隐隐透露出丝失望。
老者以故作平静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年轻人,你落选了。”在郑拓站起来要往外走时,将他叫住,递给他块银色的刻着“天工”两字的圆形牌子,“年轻人,我看好你希望我们以后还能相见”顿了顿,接着说,“如果你有毅力就自己到天工殿来,我会尽力说服掌门收留你的。”
郑拓接过牌子,揣进怀里,向老者道了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郑拓的龙门大会之旅最终以失败告终。
第033章 迷雾重重
按照惯例整个龙门大会要进行三天,这次龙门大会有些特殊,持续时间要延长到了七天,不过这切都和郑拓没有了关系,他的龙门大会之旅已经提前结束了,尽管手中握着块不知道用途的银色牌子。
回到仙客居,郑拓继续操持生意。在随后几天的时间里,他从那些食客的口中又听到了些关于龙门大会的小道消息,同时他也知道了老者给他的牌子的真正用途。
原来那天他经历的测试只是成为各派弟子的第步,之后他们还要对那些通过第关的选拔者进行资质毅力耐力领悟力应变力等多项选拔,最后能够真正成为各派大约只有三成。
至于那块银色的牌子则是专门给那些有着特殊禀赋的落选者的,意思就是再给他们次机会,让他们自己步行走到各派山门,规定不论年龄大小,律不允许家人陪着,只能自己走。
各大门派的山门都处于险峰峻岭间,虽然对于那些修仙者来说,出入基本上不构成影响,但对那些小小年纪的孩子来说,却比登天还难。自然了,各派是为了考验他们,不是让他们去送死,他们会留下些可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的道具,不过那些所谓的道具太过五花八门,很多那些孩子看都没有看过,就更不要说知道用途了,运用起来自然困难重重,从而也说明了能够用那些所谓的道具渡过道道难关的孩子,无论在心智还是其他方面则必然有过人之处,所以能够成功到达各大门派山门的孩子只要再经过次测试,不是差劲的般都会被收为记名弟子,三年后再进行次测试,表现好的则可以升级为正式弟子,甚至核心弟子,连续三次测试不合格的则会被逐出山门,因为各大门派不是慈善堂,不收废物。
不过那些知道内幕的食客也说了,到达各派山门的难度太大,平均百才有个能够成功,而且太过危险,且不说让个从来没有出过门的孩子单独行走几百甚至几千里有多危险,就是在通过那些各派设置的关卡时,各大门派对他们是否遇险也很少过问,很多孩子都坠落山崖活活摔死,所以死亡率很高,每百个参加的孩子,除了被录取的,则至少有三成死于各种危险,所以除非求仙访道之心太过坚定的,般都不会去参加所谓的再次考验。郑拓算是听明白了,那块银色牌子就是个安慰奖,那个老者所谓看好他,其实就是句鬼话。
七天的时间匆匆而过,莲花镇再次恢复了平静,那些来参加龙门大会的人不管最后是得偿所愿,还是失望而归,总之都走了。不过人走了却留下了满地的垃圾,为了净化环境,最后镇长不得不宣布镇子中从十五岁到五十岁的男人都放下手头的活,进行次大扫除。那些在龙门大会期间赚了钱的自然没有什么话说,毕竟要想获得就必须要付出代价,那些没有捞到好处的则有些不情不愿。
郑拓自然被要求参见了大扫除。由于过过年已经个多月了,有不少的青壮年都出了,实际参加劳动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差不多两百人。
在打扫过程,郑拓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少了什么。等打扫临近尾声时,他终于想起什么不对劲了,他直没有看见那个给他当过导游的顺子,按理说他应该超过十五岁了,怎么没有参加大扫除呢是不是病了他决定找个人问问,他对那个能说会道的孩子印象还是不错的。
郑拓扫,发现了个绝佳的目标二癞子,莲花镇中消息最灵通的人,不管是镇长半夜敲张家寡妇的门,还是李家丢了只鸡,他全部知道。郑拓为了对加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曾经特意接触过他,还免了他几次单,加上他发现二癞子除了癞痢头比较难看外,为人也还不错,虽然消息灵通却不随便嚼舌头,于是来二去,两个人就混熟了,他算是郑拓在莲花身上唯的朋友。
他拉着二癞子来到了个镇长看不见的角落,向他打听顺子的下落。岂料他刚刚将问题问出,二癞子就神色大变,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也不愿意说。
最后,郑拓只好使出了杀手锏免他三天单,三天时间他可以在仙客居白吃白喝。他知道二癞子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好赌,而且长输,经常没钱填饱肚子,白吃白喝三天对他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诱惑。
果然二癞子没有经得住诱惑,向郑拓说出了实情,大约个多月前的天晚上,顺子回来,显得很高兴,说他今天遇到个好心人,给他了笔赏钱,足够他忙乎天的。由于顺子为人乖巧,虽然父母早亡,是个孤儿,但是大家都很喜欢他,经常在他揭不开锅的时候接济他,所有大家也替他高兴。
岂料第二天就发生了意外,隔壁的李婶发现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顺子却还没有起床,这很不正常,因为顺子每天起的都比较早,要早早的去招揽客人。
她认为他可能生病了,就开始叫门,可是任她如何敲门,里面就是没人应答。这下她慌了,急忙找了自己的丈夫,将门撬开闯了进去,但是里面的情形却让他们惊恐莫名,面无人色。顺子死了,而且死状极为诡异,体内的血肉都好似被掏空,只剩下层薄薄的皮包裹在骨头上,就像具风干了几十年的干尸
听到了二癞子描绘的顺子的死状,郑拓心中咯噔了下,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他急忙打断他的话头,询问顺子死亡的具体时间,当二癞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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