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比另个快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情况。
但是现在修仙者的数量大增,稍微灵气含量高点的地方早就被瓜分殆尽了,并被设上了隐盖踪迹的幻阵。郑拓忙忙碌碌了接近个月,不但所谓的修炼宝地没找到个,而且连看到也没有看见几个,大多数环境好的山川都蒙上了层终年不散的大雾,贸然闯进去了,如陷迷宫,方向感顿失,连北都摸不着,往往是在雾中转了半天,累个半死,最终走了出来,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远处,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直到天,郑拓在家大酒店吃饭时,从群脑满肠肥的家伙那里听到了个好消息,他才改变了这种盲目而效率极低的寻找,因为他看见了个好机会
第026章 神秘绿珠
明年二月初二龙抬头,各大修仙门派在天木山举行龙门大会,公开招收门徒。听到了这个消息,郑拓心中愣,修仙门派什么时候这么高调了,居然开始公开招收门徒了不过转念想,他就想明白了,在“遗忘之角”中各大门派因为所谓的妖皇太墓葬,死了很多人,急需补充人手,要想补充那么多的门徒,而且要保持定的质量,只有高调出击,才能吸引足够多的人才去供他们挑选。
和老八商量番后,郑拓决定去碰碰运气,尽管他的体质不大符合现在各大修仙门派的择徒标准,但是万被哪个门派挑中了呢。能不能得到该门派的真传,能不能修炼该门派的功法,都不是问题,他只不过想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修炼而已。
既然做了决定,那么就要行动。郑拓通过打听知道,天木山位于天木王朝中间靠北的位置,距离他现在所在的地方足有两千里之遥。不过没有关系,现在距离二月初二还有近两个月,以他的脚程每天走三百里都不是问题,时间绰绰有余。
于是郑拓并没有改变平时的作息,还是吃饭睡觉修炼外加寻找灵气充沛的修炼地,他去参加龙门大会只是为了撞大运,被各大门派收为门人的机会并不是很大,如果不能成为各大门派的弟子,他为了修炼还是要寻找灵气充沛的修炼地。
就像人们经常遇到的情况,如果去刻意寻找某样东西,怎么找都找不着,旦不找了反而会自动出现在你的面前。
天,郑拓来到了个叫做李家屯的小村子,很小,整个村子只有不到五十户。郑拓在靠近路边全村唯家鸡毛小店里吃饭时,偶然听见村民说起了村子东边的小黑山,说那里挺奇怪,过去寸草不生,今年却长满了树,而且还长得特别快,不到年的时间,树就长到了碗口粗细。
郑拓听就留上了心,吃完饭,他向开店的小老头打听了小黑山的方位,就和老八兴冲冲地去了。小黑山离小黑山村并不远,只有不到五里远,不足刻钟,郑拓就来到了小黑山的近前。
小黑山说是山其实就是个小土包,只有十几层楼高,范围也不是很大,大概有三四个足球场大小。不过有两点奇特之处引起了郑拓和老八的注意,第就是小黑山的颜色,和它的名字样是黑色的,而且还是极为纯粹的黑,点杂质都没有;第二就是山上的树木,最粗的有脸盆口粗细,最细的也有鹅蛋粗细,而且越靠近小黑山的顶端树木越粗,最让他和老八诧异的是,山上的树木居然郁郁葱葱,丝毫没有凋谢的情况,而那些树木都是最常见的阔叶木,断断没有冬天不落叶的道理。
郑拓和老八对视了眼,人龟的眼睛中都露出了兴奋的光芒。郑拓分开密密匝匝的小灌木向山顶走,那些灌木越靠近山顶越密,距离山顶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几乎是寸步难移,好像它们在守护者什么似的。
没有办法,郑拓拿出了得自强盗头的大砍刀奋力劈砍。在劈砍的过程中,他发现灌木显得异常坚韧,拇指粗细的灌木他往往刀只能劈断两三根,如果换成平常的树木,他刀劈断人腰粗细的大树毫不费力。越是怪异,郑拓越是兴奋,他知道能够造成状况的东西定不简单。
大约花了个小时,人龟终于来到了小山的顶部。小山的顶部大约有件房子大小,然而奇怪的是上面居然寸草不生。不,不是寸草不生,而是有某种东西让植物无法在上面生存,因为山顶铺着层细细的木屑,有些还很新鲜。
就在这时片树叶飘落在山顶上,接下来让他惊异的幕出现了:树叶刚刚沾到山顶,抹烟雾般的淡绿色东西就从地上冒了出来,随后快速钻入树叶之中,过了大约不到十秒钟,树叶的颜色由黄绿色变成了鲜绿色,紧接着树叶上居然冒出条条细长的根,并且插入了地下,随后淡绿色的物质顺着细根传输到叶子上。
大约又过了二十秒钟,树叶上先是出现嫩芽,接着嫩芽长成树干,然后树干上长满了树枝,树枝上又长满了树叶,每片叶子都比落在上山顶的那片叶子要大。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从片掉落的枯叶上居然生出了棵超过两层楼的树,如果不是郑拓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有这种奇异的事情。
郑拓转过头来,诧异地问老八:“老八,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情”
老八两眼发亮,显然很兴奋,不过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老郑,你走运了下面有好东西”
就在他要问具体有什么好东西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咔咔的碎裂声,他急忙转头看,眼前的发生的幕让他大感意外,那棵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树居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树身树枝和树叶上居然出现了无数的裂纹,并且越来越多,越来越细密,过了大约分钟,噗地声整棵树居然碎成了蓬细细的木屑。
老八看见郑拓还有些犹豫,急忙催促道:“老郑,快挖地下确实有好宝贝我警告你,旦错过你可要后悔辈子。再说了你能够遇见这件宝贝也是你的机缘,这就是所谓天授,如果不取对你也有妨碍。对了,你最好用金属的东西挖。”
郑拓见老八不愿说明,心中有点不爽,不过转念想,它也不会害他。于是就用砍灌木砍得已经有些卷口的大刀挖了起来,直挖了大半人深也没有发现什么宝贝。
就在他转过头来要问老八怎回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节手指长短的树枝从他衣服的褶皱中掉在了他的脚边。他依稀只看见绿光闪,紧接着就发现几十根拇指粗细的藤条好像蛇样爬上他的身体,在他反应过来前就将他缠成个大粽子,并且还死命往里勒,勒得他骨头都嘎嘎作响,任他如何挣扎都没有用。就将认为自己要被勒死时,所幸藤条出现的快,碎裂的也快,不到分钟就碎成了粉末。
看见地上的宝贝如此神奇,郑拓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好奇,端起大刀奋力挖了起来,不会的功夫,又向下挖了半米来深。就他在奋力铲土时,突然感觉到刀头轻,似乎下面已经空了。
郑拓急忙将大刀扔到了边,开始用手挖土,大约挖了不到巴掌深,发现了个小洞,扒开小洞上的土,他看见丝绿光从中透了出来。
郑拓立刻将小洞挖开,小洞只有篮球大小,在小洞的底部躺着棵鸡蛋大的珠子,闪着熠熠的绿光。让他意外的是珠子居然有了主人,是只拳头大小的墨绿色的猴子,正抱着珠子酣睡,丝丝的口水落在珠子上。
郑拓回过头看了老八眼,颇有些嗔怪的意思,你说我是这个宝贝的主人,现在被只小猴子抱在怀中,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老八催促道:“老郑,你愣着干什么宝贝挖出了你为什么拿快拿啊宝贝见天,很快就有人注意到的。”
“老八,不是我不能拿,而是有只”郑拓转头看向洞中时,只有孤零零颗珠子在闪着绿光,哪有还有那只墨绿色小猴子的影子。
“快走老郑快走”老八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郑拓下意识抓起了那个绿珠,顺着开辟出来的道路转身就跑。跑动中,老八又说话了,“不要拿在手中,快点放进鼎里。”
郑拓顺手将绿珠放进九龙神火鼎里后,就放慢了脚步。岂料老八大声呵斥起来,“老郑,我让你跑,你为什么停下来你难道不要命了吗向左转快跑”
感觉到了老八语气中的凝重,郑拓按照老八的指示奋力奔跑。开始他还是以为跑会就行了,没有想到老八直没有让停下来,并且指示他不断转换方向。
这跑就从午后跑到了天擦黑,直跑到座酷似根插入天际的巨柱模样的大山前,老八才让他停住了脚步。
这时郑拓才逮住机会问老八为什么直让他逃,原本他只是想找个机会向它发发牢马蚤,以疏解老八让乱跑的闷气。
却没有想到它居然对他振振有词地说出了大堆的道理。它让他跑是因为他取宝的时候已经惊动了某些神通广大的家伙,因为修为到了定程度,对某些事情就会有种微妙的感应,修为高到定程度甚至能够大概推测出事情发生的方位和时间。
宝物出土的瞬间的就引发了某些人的感应,如果不赶快跑的话,他极有可能被逮个正着,辛辛苦苦得到的宝贝就为他人作嫁衣了。还有之前,他问它地下是什么宝贝,它不说出来也是个道理。
听了老八玄之又玄的理论,郑拓将信将疑,也就不再追究了,现在他只想找个人问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第027章 难解之谜
随便找了个小山洞将就了夜,第二早晨郑拓看见个砍柴的樵夫从远处走来,立刻上前询问,樵夫给出的答案让吃惊非小,他现在居然就在天木山的主峰天柱峰下。昨天下午他口气居然跑了三百多里,这放到前世是不可想象的。
既然到了天木山就应该到天木宗的遗址去看看,作为曾经修仙界有数的修仙大派,也作为天木王朝的守护者,虽然现在已经消失了,但是却成为了天下知名的旅游胜地。
它吸引人的固然是天木山的风景确实幽美,没有被幻阵遮盖,任何个人只要体力足够就可以随便观赏,且完全不收门票。
但是大多数人来天木山的目的却不在风景,而是种好奇心驱使,带着种探秘的心情来的。因为天木宗的消失即使不是因为遭到了敌人的攻击,也不是自然的衰败,它的消失具有极大的神秘性。
五百年前,天木宗的发展到了顶峰,这和它的发展策略有定的关系,别的修仙门派都讲究神秘,不大愿意和普通人有什么交集,自然每六十次的龙门大会招收门徒除外。
但是天木宗却不同,它宗派所在的天木山没有设置幻阵隔绝普通人的目光,甚至面对些实在想了解天木宗的人,只要向天木宗的外事机构知客堂提出申请,经过知客堂弟子的考核确定没有问题后,只要象征性地交两银子,就可以在天木宗知客堂弟子的带领下探访些相对不重要的地方。时间,天木宗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其热闹程度甚至不下些香火鼎盛的道观和寺院。
然而天木宗的动作并不仅如此,它还派出了自己的弟子到民间访贫救苦,救济些揭不开锅的穷人,为些看不起病的穷人免费施治。除了做这些小事外,每逢洪水旱灾,他们都会派出本领高强的门人,运用自己的法力影响天气,减轻灾害的损失。
天木宗的这些作为被绝大数的修仙门派所诟病,有的认为天木宗不顾正业;有的认为天木宗在玩火;甚至有的修仙门派认为天木宗在堕落,和卑微的凡人混在起,是在贬低修仙者,建议将天木宗从修仙门派中除名。不过由于天木宗是天地玄黄四级门派中天级门派的重量级成员,拥有着巨大的实力和影响力,想要以这些作为将它驱逐出修仙门派显然是不现实的,最后也好只好不了了之。总之,几乎所有的修仙门派都不再看好天木宗,认为它的衰败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天木宗的作为却让它在天木王朝,乃至整个天下的凡人中赢得了巨大的人心,当时天木王朝的皇帝甚至将天木宗册封为护国神教,给了天木宗和其门人很多特权,甚至将自己的太子送到天木宗学习。
就这样过去了近两百年,天木宗并没有像那些修仙门派想象的那样衰败下去了,反而越来越强大,甚至在每六十次的门派大比中战胜了排名第二的浩然宗,提升了五个名次,跃成为天级门派中的领军人物。
突然间的变故让各大修仙门派措手不及,也让他们不得不仔细思考天木宗的发展模式。经过仔细考察和研究后,他们才发现天木宗的高明之处,虽然修仙者看不起凡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修仙门派的基础还是凡人,如果没有凡人为他们源源不断地提供门人弟子,他们也就无从发展,更谈不上壮大。
而天木宗的高明之处在于它笼络住了人心,也提高它在凡人中的知名度,人们愿意将自己的子弟送到天木宗去,这样天木宗可供选择的凡人就多了。
人多,自然出现人才的机会就多了,甚至些可遇不可求的天才也会出现,这些人才甚至是天才自然落入天木宗的囊中。有了优质的门人弟子,再加上天木宗的功法也确实有独到之处,如果这样天木宗还不强大的话,那真是没有天理了。
有些细心的修仙者更是发现了天木宗系列动作背后隐藏的更深层次的用意,天下的人才就那么多,天木宗拥有的多了,其他修仙门派能够拥有的自然少了,这样不仅可以壮大自身,甚至还可以变相消弱对手。
还有在珍贵资源日益匮乏的大环境下,天木宗的做法也可以大大缓解它的资源压力,那些将子弟送到天木宗的长辈自然是希望他们被天木宗选中,于是为了增加成功几率,自然会用些手段,而最常见的莫若送礼。
能够送给修仙者做礼物的自然不会是俗物,尽管其中大部分并不放在他们的眼中,但是数量多其中自然不乏相当珍贵的宝物,送来的人资质好的自然连人加宝物起留下,即便资质太差的不能作为弟子的,他们也可以用别的方法获得宝物。
其实最让那些研究的修仙者觉得天木宗可怕的还是,他们缩短了招收门徒的时间间隔,由每六十年次缩短为十年次,要知道修仙者招收的门徒的最佳年龄是八到十八岁,过小则理解力太差,无法理解相对比较艰深的修仙功法,过大则身体和经脉已经定型,不利按照修仙功法塑造。
六十年次,则会使很多原本适合修仙的人才错过机会,甚至出现有些人原本自己可以成为修仙门派弟子的,却只能送自己的儿子乃至孙子参加龙门大会。而天木宗的做法则很大程度上避免了这种人才的浪费,为它获得更多的优质门徒。
各大修仙门派专门负责研究天木宗作为的修仙者将研究报告向高层交,举派震动。虽然他们知道天木宗的高明,但是根深蒂固的仙凡有别的观念桎梏着他们,让他们不敢贸然行动,不过私下里也都动了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小动作也渐渐浮出了水面,不过各大修仙门派都保持着惊人的默契,谁也不愿扯下那块已经形同虚设的遮羞布。
接下来的百年时间被普通人称为修仙的黄金时代,因为只要你资质够好,就可以参加各种选拔活动,并被神通广大的仙师选中成为弟子,甚至你只要待在家中,也会有仙师上门收你为弟子。
就在人们以为这种黄金时代会直延续下去时,件事情的发生彻底改变了切,而凑巧的是这件事情居然就发生在始作俑者天木宗身上了。
天木宗消失了,头天人们还能够看见天木宗连绵不绝金碧辉煌的建筑,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门人弟子,但是夜过后,人们发现天木宗彻底消失了,几千上万所建筑不见了,万多接近两万的门人弟子不见了,甚至连他们存在的切痕迹都消失了,原本开辟出来的药田练功场广场全都不见,山体又恢复了原样,就好像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天木宗从来没有存在过样。
不,天木宗原来大殿所在的位置多了样东西块八丈尺高的青色石碑,上面深深印刻着九个触目惊心的血红大字戒。字体高古峻冷,看让人顿起敬畏之心,不敢有丝毫的冒犯。
虽然之后也有胆大的修仙者打过它的念头,但是都没有成功,因为他们发现石碑已经不可思议地和整座天木山融为了体,任何对石碑的动作都由整个天木山来承担。换句话说,如果不能下子毁掉整个天木山就根本无法动石碑分毫。虽然修仙者神通广大,但是让他们毁掉方圆几百里的大山他们也是办不到。
其实让修仙者真正不敢招惹石碑的还是因为那些企图对石碑不轨的修仙者的下场,重者当场毙命,魂飞魄散;轻者身受重创,修为急降数个境界。
天木宗消失得诡异,石碑上发生的情况更诡异。这让整个修仙界发生了场大地震,特别是石碑上九个让人心寒的血红“戒”字更是让各大修仙门派惊恐莫名,因为他们认为天木宗的无故消失,石碑的凭空出现,都是上天借天木宗对整个修仙界发出的警戒,警戒他们不应该破坏自古以来就定下了的“仙凡有别”的铁律。
为了防止发生在天木宗身上的事情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各大修仙门派纷纷取消了对天木宗的模仿,因为恐惧甚至将沿袭了数千年的六十年次的龙门大会延迟了十年才召开。
就这样普通人眼中的修仙的黄金时代彻底过去了,各大修仙门派都变得很保守,甚至比原来更加的保守,个个隐匿不出,原本修仙者满天飞的奇景是再也看不到了。
至于为什么在明年的二月初二龙抬头之日,各大门派又大张旗鼓地高调收徒,谁也不知道。
这些关于天木山和天木宗的秘闻都是郑拓听个须发如银的老人说起的,他是家叫做仙客居的小茶楼的老板,郑拓则是他的新伙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郑拓还发现老人说起这些秘闻时,语气中和脸上都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第028章 银发老者
郑拓从天柱峰来到天木宗原来山门所在的莲花峰下,准备找座饭庄吃早饭,然后见识下大名鼎鼎的天木宗遗址。
他用目光闪路边的饭庄茶楼,眼就被家叫做仙客居的小茶楼吸引住了,尽管周围比它高档豪华的饭庄茶楼多得很,但是它们都没有它那种气韵,种经过岁月洗礼后沉静安详的气韵,让人见心境就顿感平和。
从小茶楼上斑驳的印迹,古朴的气质,应该是个老建筑了。走进茶楼,切都那么让人舒服,就像个人到了晚年,骄傲与肤浅全然褪去,剩下的只有安详恬静,这对有二十多年快节奏生活经历的郑拓来说冲击尤为强烈。
郑拓找了个靠近窗子的位子坐下,桌子上的茶壶是满的,而且是热的,倾倒出来啜饮几口,股清幽淡雅的茶香弥漫了整个口腔,也弥漫了整个人,不过茶香并不显得霸道,就像春天郊游时感觉到的春天的气息,处处都有,又处处皆无。
让郑拓奇怪的是,他坐了很久,居然没有人来问你他要不要上些点心,直到他将壶茶完全喝空了,才有个高高壮壮神情敦厚的少年走过来,提着个大茶壶给他续上水,不过依然不提上点心的事情。
郑拓忍不住好奇,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敦厚少年的话让他心泛起了丝异样,这是仙客居的个特色,只要客人不主动叫点心,店家就不送,坐多长时间都行,而且茶水完全不要钱,喝多少都可以。因为店老八曾经告诉他,人活着并不完全是为了填饱肚子,还有许多的事情值得他们去思考,来到茶楼也样,他可能是为了填饱肚子,也可能是为了想清楚些事情,而想事情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打扰,因为每个人能够真真正正安下心来思考的机会并不多。
从少年的表情上看他似乎并不能理解店老板的话,只不过是在简单复述,就这几句话让他对店老板产生种好奇,生出了要见见他的念头,不过店老板直没有出现。
郑拓点了几样敦厚少年推荐的招牌点心,都十分普通,都是些什么白米粥汤包烧饼之类的东西。
等端上后,郑拓发现这些点心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至少从外表上和般的小吃没有任何不同,甚至在色泽和造型上还略逊筹。不过入口,郑拓立马发现不同了,不是说这些点心多么多么好吃,而是其中有种独特的味道,那是种食材最原始的味道,比如喝大米粥,就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稻米的清香,极为纯粹,没有任何别的杂味干扰,闭上眼睛脑海中甚至会浮现出万亩金灿灿的稻田在微风吹拂下荡漾起伏的情形。
除此之外,郑拓还发现每样点心都很少,就像大米粥就浅浅的小碗,几口就可以喝完,等他将敦厚少年叫过来让他添加的时候,少年却拒绝了,他又复述了店老板的段话:饭不宜吃的太多,吃好就好,吃得太多,人就容易昏昏欲睡,大脑的运转就会变慢,而想不清楚很多问题,容易沦落成混吃等死之辈。
郑拓心中好笑,这个店老板理论套套的,真不知道是个智者还是个喜欢卖弄的人。转念想,光凭他能够打造出这么座韵味独特的茶楼就应该不是个喜欢卖弄的人才对,似乎是敦厚少年太过崇拜店老板,处处引用他的话才让他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早点很便宜,只要区区五个大钱,两银子可以吃两百次。付了钱,又花了十个大钱雇了个半大孩子做导游,领着他到天木宗的遗址上去看看。
叫做顺子的小导游很健谈也很尽职,提醒他带足干粮,因为要游完整个天木宗遗址需要整天的时间。
后来的行程证明顺子并没有夸张,天木宗遗址确实很大,光光个练功场就有百丈见方,而且它在天木宗数以十记的练功场中只是个小个子。天木宗开辟的药田据说有数万亩之众,那时药材成熟时,漫山遍野都是收获药材的天木宗弟子。天木宗大殿擎天殿前的广场据说更是有八百十丈见方之巨。
听着小导游顺子的介绍,虽然现在已经无法看见天木宗存在的踪迹,但是郑拓也可以想象得出天木宗全盛时期的辉煌和气派。这也让郑拓更加疑惑和惊惧,能够让天木宗在夜之间消失的是什么势力又是怎样可怕而强大的力量才能能做到让天木宗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消失他可不相信是所谓天罚的论调,他坚信是人为,只不过不是普通人罢了。
太阳西斜时,郑拓在小导游顺子的带领几乎看完了天木宗遗址的所有地方,最后他们来到了那块据说极为神秘和诡异的“戒”字碑前。碑体很高大,有**层楼高,呈现出冷硬的青灰色。最让郑拓注意的还是碑体上的九个血红色的巨大“戒”字,每个都七八尺见方,字体极为威严峻冷,每笔每划都如锋利的宝剑,锋芒毕露,摄人心魄,九个“戒”字连在起更是形成了股强大的威压。站在碑前,不仅身体感觉沉重很多,连心灵上都像被压了块巨石,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郑拓看着“戒”字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到股强烈的杀意笼罩在上面,让他心悸。
沿着台阶,往山下走,就要拐过山头时,鬼使神差地,郑拓又回过了头,远远地看着“戒”字碑眼,眼前的幕吓了他大跳:无边无尽的血色从“戒”碑上弥散开来,将他整个视野都染成了血红色,好像有片无边无际的血海在他的眼前波涛翻滚。
等郑拓聚拢目光想看清楚时,他却只看见“戒”字碑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在碳红色的夕阳映照下显得更加孤寂而冷峻,好像柄青色的巨剑。郑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眼睛,眼前还是只有“戒”字碑站在那儿,仿佛他之前看见的血色海洋根本就不存在,尽管那片海洋是那么真实。最后,他几乎不得不强迫自己相信是因为看见西下的夕阳产生的幻觉。
这时个好像来自远方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公子,您是不是看见什么东西了”
“没没有,只不过是幻觉罢了。顺子你你”郑拓回过头来发现是小导游顺子在叫他,但是当他将目光投在顺子的脸上时,却发现顺子的表情很是怪异,呆滞而冰冷,这种表情他只在死人的脸上看见过,而且他的头顶还有团血红色东西在蠕动。
“郑公子郑公子”郑拓感觉到有什么人在推他,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居然是顺子在推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步,拉开了他和顺子的距离。
等他再次看清顺子的相貌时,他的脸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死人的表情,头顶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血红色的东西,正露出担忧的表情看着他,“郑公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变的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回去后,小的可以帮您找个好大夫看看。您放心,小的和他们都是熟人,保证让他们给您用最好的药材,而且不会多收您的钱。您”
“好了,好了,”郑拓挥手打断了顺子的话头,“谢谢你的关心我真的没有什么。”
“真的您不是骗我吧有病千万别扛着,钱重要身体更重要,钱花了可以再赚,身体垮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顺子显得相当热心。
“当然是真的。身体舒服不舒服我比你清楚。走吧天快黑了”说着,郑拓带头快步向山下走去。刚才遇到的诡异情况让他心中毛毛的,刻也不想在这待了。
华灯初上时,郑拓和顺子回到了山下。他多给了顺子十个大钱的小费,这让顺子很高兴,热情地为他推荐饭庄和旅店,不过被他谢绝了。
和顺子分开后,郑拓在宽阔的街道上闲逛,虽然看见了不少的饭庄,他却提不起丁点的食欲,走着走,他居然又来到了仙客居的门前,招待他的还是那个敦厚的少年。
简单吃了些,当郑拓得知仙客居有自己的客房时,他索性要了间房住了下来。他睡得很香,直到阵咚咚的声音将他吵醒。
郑拓穿好衣服,擦了把脸,开了门循着声音找去,不会他来到了仙客居的后面,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仙客居的后面居然还这么块地方块十丈见方的练功场。
练功场旁边放着兵刃,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石锁石碾子练功桩各种各样的武器和练武的工具应有尽有。那个他之前见到过的敦厚少年正在练功,条鸭蛋粗的大枪被他舞的上下翻飞,枪身前探,盆口大的雪亮枪花朵接着朵涌现,好似无穷无尽;枪体绕身,就像条黑色的蛟龙翻滚,将他的全身护得风雨不透郑拓看的都傻了,这样的功夫他只在电视电影中看过。
突然听叫敦厚少年声大喝,手中大枪猛然前刺,噗地声将个卡车轱辘粗的石碾子刺了个通透,他双臂较力,居然将这个两千斤重的石碾子硬生生挑了起来,然后抖大枪,砰地声巨响,将石碾子炸得粉碎。事情还没有结束,敦厚少年吼声如雷,次次挑起石碾子,次次炸碎,而且石碾子次比次巨大,等到第十八个也是最后个时,郑拓估计最起码有五千斤。
正在郑拓看得入神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肩头被轻轻地拍了下,转头看,是个须发如银的老者,正脸慈祥地看着他,“年轻人,想学吗”
“这”郑拓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的愣愣,他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好事。
之后,通过老者的介绍,他才知道大山敦厚少年并不是他的徒弟,而是他雇请的伙计。原来他经营仙客居个人忙不来,于是就以教授武艺为条件,只要被他看顺眼,并答应给他当伙计的,他就教授他武艺,至于他用学到的武艺做什么他从不过问。而且只要伙计觉得武艺学得差不多,就可以自行离开,他从不阻拦。
今天凑巧是大山离开的日子,他正愁没有人给他当伙计,想睡觉碰到枕头,于是就选中了郑拓。郑拓自然千肯万肯,能够学到传说的真功夫可是他直的梦想,于是他接替大山成了仙客居第八十任伙计。
当郑拓真正跟老者学习武艺时才发现事情远远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029章 变态训练
仙客居的工作很轻松,虽然客人不少,但是他们都显得比般人有涵养,即便服务态度差些,他们也不见怪。
真正让郑拓感到吃力的还是老者郭怀山的训练,他在特种部队中接受过的训练已经让普通人难以承受了,但是跟老者的训练相比简直太小儿科了。就拿第项训练来说吧,很常见,蹲马步,前世他虽然没有练过传统功夫,但是他也尝试它的厉害,他那时比较调皮,而他的班主任惩罚调皮学生的杀手锏就是蹲马步,往往几分钟就能让那些刺头痛哭流涕哭爹喊娘,这成为他童年最痛苦的回忆之,也是在特种部队受训时,尽管总教练的传统功夫很厉害,他却没有请教学习的根本原因。
老者显然不知道他这段经历,即便知道了,郑拓相信他也不会顾及的,因为老者训练他的时候显得格外的严厉苛刻,他教的东西哪怕有丝毫的差池,他必须重做,而且还要被罚加倍。
当天晚上,老者笑眯眯地布置了第项训练任务站桩个时辰。开始,郑拓对这项训练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在他的认知中,蹲马步,不就是屈膝举臂朝那蹲嘛但是当他听了老者的讲解后,才发现站桩真是不简单,他不知道别的桩功是怎么样的,就拿老者传授的桩功来说就极不简单,因为最特别的点就是他教的桩功居然是活的,人站在那里虽然看起来动不动,但是全身的每块肌肉和骨骼都在动,甚至五脏六腑也在动。
老者介绍这套桩功最难之处在于微控,在人基本不动的情况下控制每款肌肉和骨骼乃至内脏的运动,他之前雇请的八十个伙计,只有大山的成就最高,虽然他不是禀赋最高的却是最能吃苦的,到离开时已经可以控制全是六成的骨骼七成的肌肉,连内脏也能进行小范围的移动,这依然不能让他满意。
因为这套桩功虽然难练,但是旦大成,则威力惊人,个普通人可以轻松举起数万斤乃至十数万斤重物面不改色,气不长出;拳击二尺厚的铁板如穿豆腐;只要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基本上可以刀枪不入;受了重伤,可以自己封住伤口和血管,战斗力丝毫不减;即便被刺穿胸腹,也可以移动内脏免遭重创
郑拓听了老者的介绍后,血液,两眼发光,忘记了儿时的痛苦记忆,催促老者快点教他。老者对他的好学相当满意,立刻微笑着给他讲解其中的微妙之处,边讲边让郑拓在旁边做,随时纠正谬误。
然而郑拓的苦难也就来了,老者让他摆出桩功的架势后就没有让他站起来过,似乎完全忘了他说过只对郑拓进行个时辰的站桩训练的事情。时间长了,以他超人的体质也扛不住了,身体不受控制地晃动,动作也开始走形了。
老者看数次惩罚后依然没有明显的效果,突然露出丝危险的微笑,让郑拓自己训练,自己则转身走了出去。就在郑拓认为终于可以喘口气的时候,老者却很快回来了,带回了样怪异的东西,他第眼看上起就发现它和他原来世界的样东西很像,那就是西方中世纪让人闻风丧胆的可怕刑具铁女,只不过它外形酷肖男人,且没有脑袋。
老者将男版铁女扔在地上,发出了砰地声巨响,地面都颤了数颤,显然它份量不轻。郑拓还来不及感叹老者那么大的年龄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老者已经嘎吱吱地拉开了男版铁女的门,里面不出意外和铁女样布满了突出的尖刺,雪亮锋利,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老者并没有立刻让郑拓占进去了,而是让他用手去摸摸那些锋利的尖刺。就在他认为老者是想让他体会下尖刺的锋利以增加威慑力时,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他的手距离尖刺还有大约两厘米远的时候,道蓝色的光弧突然迸射而出,重重地地击打在他手指上。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好像被钢针猛地刺了下,紧接着股强烈的酥麻感顺着他手臂传遍了他的全身,他的头发就跟爆炸似的全部立了起来。
“这是什么难道是雷电”郑拓眼睛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个世界怎么会受人控制的电流。
看见郑拓惊讶的表情和狼狈的外形,老者强压着心中的笑意和骄傲,故作淡然地说:“没什么,只是小玩意我年轻时喜欢瞎琢磨,看见下雨时劈下的闪电威力无穷,可以轻易地劈死行人劈开大树甚至巨石。于是我就在想,如果能够控制闪电的话,那岂不是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于是我就开始琢磨怎么收集雷电和如何运用它们进行攻击,可是没有想到经过番努力后,虽然成功收集到了雷电,却没有方法控制它像在天上样进行远距离攻击。好了,你站进去”
看见郑拓有些犹豫,他宽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只要你在其中保持我教你的姿势站桩就不会触碰到尖刺,自然你也就不会遭到电击。再说了,即便遭到了电击也没有什么问题,我已经将电流调到了个安全的范围内,不会对身体产生伤害的。还有据我在些小动物身上做的实验结果表明,受到适量强度的电击对身体还有着不小的好处。”
看着这台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男版电击铁女,郑拓心里直打鼓,不过当他看见老者脸上坚定的表情时,知道要想跟他学真功夫,那就必须过这关,咬牙,为了学到真功夫,圆自己直的梦想,拼了
郑拓抬腿就要迈进男版铁女,却又被老者拦住了,只见他在它的外面鼓弄番,边弄,边轻声自语:“年龄大了,记性就差了。我是按照大山的体型调制的,你和他的体型不样,差点坏事”弄了大约四五分钟,老者拍了拍手,示意已经调试完毕,郑拓可以站进去了。
老者让郑拓在特定的位置以站桩的姿势站好,又给他纠正了些细节问题,嘎吱吱关上足有二寸后的铁门,并用把足有十斤重的大锁头,咔地声锁上了门,之后他好像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咔咔扣上了三条巴掌宽寸来厚的铁箍后,才满意点了点头,给男版铁女通上了电。
由于怕被电击,郑拓的姿势直保持得很好,直过过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出过差错,老者频频点头,显然很满意,又过了大约刻钟,老者似乎有些累了,开始连连打哈欠。
郑拓心中有些不忍了,老人家这么大年龄了,辛辛苦苦教自己功夫,还要陪着自己熬夜。于是他就说:“郭老师傅,您要是困了,就回去睡会,到时间放我出去就行了。”
“真是个懂得体谅人的好孩子啊”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说着又打了个打哈欠,“你这么说我还真有些困了,那我就回去睡会啦。不过,你放心,老人觉少,会就醒,不会错过放你出来的时间的。”
说着,老者向郑拓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出去,锁上门走了,不过郑拓还隐隐地听到老人的自语声:“还是这个孩子好大山这小子我原本还很看好他,没想到这么吃不了苦,关了三个晚上就受不了了。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娇惯了,哪像我们那时候”
“关了三天多”听见这几个字,郑拓心头涌起了不祥之感,郭老头不会将我关夜吧那样的话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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