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副作用,又或者是别的什么,这个身体,大概能用很久也说不定。
想起原本的大蛇丸偏执地追求永生,黑发的男人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个略带嘲讽的微笑。这难道又是,所谓命运的东西么
“喂,大蛇丸,有个问题,你要如实的告诉我”自来也其实难得有如此严肃的神情,“对你动手的,是不是长老团”
只要认真追查下去,总会有蛛丝马迹的。毕竟那天的事情,太过蹊跷。
大蛇丸微微愣,随即看了他眼,又将目光放在那极悠远的地方。
他冰冷地说,“是与不是,对现在的我而言,又有什么不同”
自来也滞,正要说话,却被大蛇丸打断了,“自来也,这件事,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这个男人微微地露出嘲讽的笑容来,“我回不去,你知道的。”而且,他也不想回去。
“那么你就打算直在这里当叛忍么”怒气上涌,自来也把揪住他的衣领,“那些污蔑你的罪名也无所谓吗”
“罪名自来也,我现在可是臭名昭著的晓之空。”大蛇丸对他露出邪气的笑容,“你说的东西,对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
“而且,我确实杀死过木叶的人。”
“可是那些都是长老团派过来追杀你的人”
大蛇丸微微地皱起眉头,他想,他有点明白原著里佐助被鸣人猛追不舍时的复杂心情了。不管变得多么成熟,根筋还是根筋,永远不会改变。
自来也忽然松开他的衣领,几个翻身跳出了老远。
巨大的蝎尾扎在地上,甚至将周围的土地腐蚀了块。
“木叶的人”个冰冷得不似人声的声音这样说,弥漫的烟尘散去后,自来也这才看清攻击他的人是个清秀的红发少年。虽然有着张年轻稚嫩的脸,可是他的眼神却是片黑沉世故,如同老人般的苍白。
自来也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身上的黑底红云长袍,对大蛇丸道,“这是你的搭档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做赤砂之蝎的傀儡师。”
“哦你的情报不错嘛。”少年勾起边的嘴角,冷冷地说。他转过头去看向大蛇丸,眼神嘲弄,“这是你在木叶的同伴怎么,感动到想要回去了吗”
“后悔成为叛忍,后悔加入晓了么”
他的语气森然残忍,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少年看着他,“大蛇丸,你想要背叛组织吗”
大蛇丸觉得,他和这个名为蝎的少年的相处方式直在变化。
从开始的警惕厌恨,直到现在的平淡疏离。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然而很多事情并不需要用语言去言说。
他并不是不明白蝎的憎恨。这个人在幼年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然后在漫长的等待中耗尽了所有的感情。
“我讨厌等待,也讨厌让别人等。”蝎的嗓音是极端的冰冷,因为是傀儡的身体,便再也没有了半分的波动,
陈述般的语气。
他不相信生命的永恒,不相信人类,只有傀儡才是能够陪伴着他的,不会消失,不会背叛的存在。
“只有永恒才能够被称为艺术”可是无论他怎样做,也无法欺骗自己傀儡,永远也代替不了人。
即使把自身也做成了傀儡,他也无法摒弃自己的颗人类的心。既不是傀儡,也不是人类,只要他拥有那颗心,他就永远无法成为所希望的样子。
这摇摆的痛苦让他憎恨,这隐秘的软弱让他羞耻,这留存的绝望让他愤怒乃至疯狂。
所以蝎憎恨大蛇丸,憎恨他仿佛理所当然的从容平静。
那是他永远也得不到的这样的从容,只会彰显他包裹在这不正常躯体中的,那些被极力深深埋藏起来的东西。
他的灵魂和生命,他的扭曲和绝望,他的暴虐和疼痛。
所以在开始,他比起任何人,都想要杀死他。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那个名为大蛇丸的男人涂满了鲜血的样子,当血液染上了他的衣,打湿了他的发,他是否还能平静漠然如往昔
这隐秘的渴望,甚至让他在看见那个人的时候,便感到有杀气控制不住地从身体里溢出来。
把这个男人做成傀儡,他会是他最出色的收藏品。
这样的想法刻不停地回荡在他的脑海里。他只是这样想,没有缘由的。也许他早已不是人类了。他是只野兽,只只知道杀戮和掠夺的兽。
可是渐渐地,在流逝的时间中,蝎发现了个事实。
与其说是平静和从容,不如说这个人的冷漠,是连同这个世界起的 。这个世界上,连同大蛇丸自己,根本没有他在意的东西因此那双金色的眸子里什么也没有,映不出任何人的身影。
真是荒谬
如果这个人所有的平静都是因为没有心的话,那么他所执着的所渴望的还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那份杀气,便不知不觉地淡了下来。
不过是个没有心的怪物,蝎这样淡淡地想,有些厌倦地移开目光。
然而这切都因为个木叶来的忍者而被打破了。
第次,在那个男人的眼底,浮现出了微小的,却真正柔和的感情。
他微愣着看向他,却忽然明白了什么。仿佛理所当然的,在此之前却偏偏让人生出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个人,也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大蛇丸,你想要背叛组织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对着那个男人这样说。然而,心里却有种奇异的平静和笃定。
他第次带着这样的平静,对上那个男人的目光,却知道自己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大蛇丸微微地转过头来,他看着这个红发的少年,忽然点点地勾起唇角来。
“蝎,”他说,“你也会做这样多余的事。”
“哼”少年模样的人回以鼻音,转身走开,“不要忘记了任务。”
自来也浑身紧绷,在红发的少年离开以后才放松下来。
“晓,果真是”他看了看自己微微出汗的手心,神情严肃。大蛇丸看到他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可是自来也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他摇摇头,想起那个少年眼中的笃定,“按照刚刚那个人的话,大蛇丸,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和我回木叶,对吗”
大蛇丸看了他眼,沉默地点头。他正准备听到些例如“就算打断手脚我也定要把你带回去”这样的话,然而自来也却只是悄悄握紧了拳,好像在极力忍耐什么般。
良久,他吐出口气,道,“好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追着你要你回去了”大蛇丸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他,自来也露出个苦笑,“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真的没脑子你这个家伙,不想做的事情,任谁也没有办法勉强吧。”他有些萧索地叹了口气,随即大声道,“但是长老会的事情我定会查下去的你,阻止不了我”
自来也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个昔日的同伴,眼睛里有着往无前的气势,“有危险也好,不值得也好,这件事情我定要完成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被诬陷却什么也不敢做,我自来也还是个男人么英明的自来也大人定会让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的你等着”他伸出手臂,直直地指向他,刚才有些凝重的气氛也消失不见。
自来也的脸上又浮现出熟悉的笑容,他大笑着,自信满满地道,“臭蛇,终于有件事情你比不过我了。准备好感谢自来也大人吧”他拍着他的肩膀,看见大蛇丸直直地注视着他的目光,终于连笑声也尴尬起来。
他小心地拿开自己的手,有些支吾地小声说,“到了那个时候,我是说,等大家都知道你是被诬陷的时候,你还会回到木叶来么”
大蛇丸沉默不语,他看着面前这个已然不在年轻,却仍旧像记忆里面样,将他当成自己的同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的人,看着他带着期盼的目光点点暗淡下来,然而眼中的坚持却点也没有变。
那双金色的眼睛里面闪动着难解的光芒,却终于不再是空无物了。
终于,这个黑发的男人缓缓地露出个笑容,仿佛做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般轻轻地道
“我答应你。”
他伸出拳头,和对面的人碰在起,“约定了,我的同伴。”
我的兄弟。
以下是小剧场的分割线
他伸出拳头,和对面的人碰在起,“约定了,我的同伴。”
“喂臭蛇,”然而自来也却并不是兴奋激动的表情,他有些恍惚地转过头来,以种神游般的语气张了张嘴。
“怎么了”大蛇丸皱眉,看见两行鲜红的液体从自来也的鼻子中流出来。
“你以后还是不要这样笑比较好”自来也转过身去,隐约还听见他的喃喃自语,“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家伙笑起来唔,不行啊。”
红色的液体流得更多了。
“自来也”阴森的满是寒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自来也猛地回头。
大蛇丸铁青了脸,缓缓地道,“果然,你还是去死比较好”
什么兄弟啊,果然是低估了他的猥琐程度了么
“喂喂,冷静啊大蛇丸,你的冷面形象啊,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隐在旁的蝎发出森冷的笑声,他低下头,冰冷地道,“今天,也是和谐的天。”
我说,你伸在胸前的两根手指是怎么回事啊乃不是阴郁美少年么,摆什么“耶”的啊我说,乃到底要把这文崩坏到什么地步啊口胡
于是,以上都为恶搞,完毕
当真的人请自去切腹
进入晓已然有八年之久。
组织的成员也不是没有变化,有的人死去了,又有新的人加入进来,然后,渐渐地成为了他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迪达拉这样的小鬼猛的抽高了许多,模样也有了青涩的俊秀轮廓,只不过却还是那个张口“爆炸”闭口“艺术”,没心没肺地笑着的存在。蝎在有天制作出了绯流琥,然后将自己包裹在了里面,偶尔才会露出真容。
只有大蛇丸,他仿佛站在了时光之外,个人独自坐看这时间流逝,四季轮换。然后,渐渐地,接近了那天
宇智波家,这个盛极时的家族,将会在夕之间,尽数毁去。就如同,当年烟火般华美短暂的草稚家样。
大蛇丸抱着手臂站在那里,身后墙壁传来冰冷坚硬的感觉,他动了动,将自己的身形隐进黑暗里。
个人发出低低的笑声,“大蛇丸,你果然在这里。”
黑发的男人微微地抬起头来,露出张带着橘色漩涡面具的脸。跳动的烛火下,那张或明或暗的脸孔显得格外的怪异,平日里跳脱夸张的语调也不复存在。
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森然残忍之意。
宇智波斑似乎很是愉悦。他走过来,缓缓地摘下面具,露出双血红的眼睛。
看着大蛇丸毫不回避直视他的目光,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
“大蛇丸,让我来猜下,你为什么会对宇智波家如此执着呢”
他恶意地凑近他,试图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找出些许的波动可是他失败了。有些失望地移开目光,宇智波斑对于大蛇丸的沉默却毫不在意。
“嘛,灭了草稚家族的,的确是宇智波没错,难道你真的只是为了实践那个诅咒么”
“我所知道的大蛇丸,可不是这个样子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你不需要知道。”过了会儿,大蛇丸冷漠的声音在冰冷的走道中回响。“今后的木叶,再也没有宇智波家族了。”
“哦是吗”宇智波斑有些敷衍地道,显然并不在意这样的话。他扣上面具,以阿飞的语气轻浮地说,“啊呀呀,快走吧,否则会赶不上”
“我的那个可爱的后辈,希望动作不要太快啊”
感觉到身后跟上来的人,阿飞面具下的脸缓缓地勾起个玩味的笑容。
草稚家,和宇智波家么
“看来,切都还没有开始嘛,”阿飞望了望天色,语气有些埋怨地道,“好慢啊,鼬君。”
背对着他们,心神混乱不已的少年猛地回过头来,血色的眼睛在昏黄的光下显露出种绝艳的色泽来。
既污秽,又美丽。
宇智波斑赞叹地看着那双眼睛,然后种夹杂着快意与厌恨的语气道,“已经是万花筒写轮眼了么很漂亮的颜色吧,呐,大蛇丸”
听到这个名字,少年的眼瞳猛地缩,他站起身来,看到那个直沉默着站在阿飞身后的人缓缓地除下斗笠。
苍白的肤,极黑的发,还有那双冰冷至极的金色眼睛。
怎么会忘记呢,怎么可能忘记呢这个人的面孔,甚至在很多个夜晚里,成为他驱之不去的梦魇
那个被宇智波毁去了切的,然后在那天,将周围的切都染成血色的男人。现在,他正站在他眼前,用和那天模样的,空无物的眼睛看着他,既无悲,也无喜,不过是满满的寒意,无穷无尽。
宇智波鼬感到自己的眼睛开始发热,然后和那天样开始隐隐作痛。忍不住用只手捂住眼睛,那日的疼痛仿佛已然融入了他的灵魂里,只是见到这个男人,便开始反射般地灼烧。
无尽的血色在脑海里弥漫着,这血色沾上他的衣,染红他的发,熟悉的惨叫声不停地回响而那个男人甚至都没有对他使用幻术。
宇智波鼬紧紧地咬住嘴唇,字句地从喉咙里发出声响,“是你”
他看见那个自称他祖先的男人面露惊讶地睁大眼睛,伸出手来想要触碰他,“喂”
“不要碰我”他踉跄着后退,剧痛中却无法保持平衡。
然而背后传来的却并不是地板冰冷坚硬的感觉,在那之前,双虽然纤细却有力的手稳稳地接住了他。这是属于成年男人的宽大骨架。身体被迫地靠在那人的怀里,即使是接近心脏的地方,也是冰冷得没有丝温度。
他听见宇智波斑猛地抽气声,在微愣中想到接住自己的人。
艰难地喘息着,他转过头去,正对上那双冰冷的金色眸子。“为什么,”他嘶声道,感到剧痛快要淹没他的理智,然而手指却死死地抓着他的衣领。
那个名为大蛇丸的男人闻言,却点点地勾起唇角来。金色的眸子里终于染上了些许的色彩,在这个阴沉的黄昏里微微地散发着不详的光芒。
他看着他,缓缓地说,“因为,鼬君,你”
那个人的嘴唇仍在翕动着,可是他的耳朵却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
宇智波鼬有些不甘地挣扎着,费力地想要阻止闭上的眼睛,可是所有的景象却仍然越来越远。隐约地,他看到那个男人微笑着,然后将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片黑暗。
“啊呀呀,这是怎么回事呢,大蛇丸”宇智波斑抱着手臂站在旁,眼神探究而危险,“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我的后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人,我有用。”
宇智波斑顿时露出苦笑的表情,“喂喂,再怎么任性妄为,好歹也给我这个老大点面子吧。”
“”
“真是”宇智波斑挠挠头,然后转头道,“那,这些宇智波家的人怎么办”他的语气漠然而平静,仿佛宇智波这个姓氏,根本和他毫无关联。
怎么办黑发的男人闻言抬起头来,冰冷的眼中甚至有着丝奇异的惊讶,说不出的违和诡异。他动作轻柔地将昏迷着的少年放在地上,然后以种理所当然地语气,说出极端残忍的话,“当然是,全部杀光了。”
宇智波斑呼吸猛然滞,忽然捂住脸扭曲地大笑出声。
大蛇丸冷眼看着他,宇智波斑笑了很久才渐渐止歇,可是当他放下手来的时候,眼睛里却毫无笑意。那眼神如此复杂狂乱,便连大蛇丸也无法辨别。
那个男人缓缓地转过头来,只是勾起边的嘴角,露出森冷的牙齿,在着阴沉的光线中露出点点寒芒,就像只疯狂的兽。他轻舔着自己的嘴唇,低沉的声音轻柔地述说着,似乎带着无尽的余意
“大蛇丸,你这个主意,我很中意啊。”
视野里是片血红,既无天,也无地。
宇智波鼬睁开眼睛,发现那深入骨髓的疼痛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他仿佛踏在虚空之上,脚下的路,远远地看不到尽头。
可是他仍旧像是被什么牵引了般,无法停止自己前进的脚步。
步,两步,三步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空间里仿佛连时间也是凝滞的,虚无的让人绝望。
饶是意志坚定如鼬,在见到那微微散发着光芒的长刀的时候,也不禁生出了几分兴奋之情。
他走上前去,仔细地欣赏这把直直悬空着的美丽凶器。
宇智波鼬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把刀。只是近看,便可以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漆黑的刀身有种华贵的优雅,光芒内敛,看上去反而温润如古玉。有繁复而妖娆的花纹相互交缠着盘绕其上,直延伸到了刀柄。它独自悬在那里,却自有种静默着的残忍,寒意与诱惑交替,没有更多的词语能够形容。
仿佛被蛊惑般地,宇智波鼬有些木然地走上前去,缓缓地伸出手来
“不行啊,”突然,身后响起的个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镜花水月是维持这个世界的关键,怎么可以随便的触碰呢”
宇智波鼬顿,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大蛇丸。”他字句地念出这个名,用种奇异的平静语气。
他看向他金色的毫无波澜的眸子,忽然说,“我的眼睛和你有关。”
大蛇丸勾起边的唇,“哦为什么这么说”
“只有见到你的时候,我的眼睛才会发热疼痛,然后,变成这样”他抬起头来,露出变成金红的两只眼睛。
“原来只有只成功了么”大蛇丸忽然皱起眉,有些不悦地道。
仿佛没有听见男人的话般,宇智波鼬继续以平静的语气续道,“我原本以为,写轮眼的开眼是因为那天的刺激导致的可是,这其中,大概也有你的功劳吧”
“在那天之后,我就渐渐地发现了件事,我的写轮眼,并不是和族人完全样的眼睛这份烙印,在很久之前,就被人打下了,直直地,侵蚀着它。”
“所以,它才会在真正见到你的时候,再也无法抑制”
宇智波鼬捂住金色的那只眼睛看向大蛇丸,眼神里却并无多少恨意。
这个少年缓缓地,用冰冷的声音道,“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可是草稚家的确是因宇智波而覆灭,所以要报复的话大可不必如此麻烦。”
“报复”他的话被打断了。大蛇丸微微勾唇看向他,“我为什么要报复那种无聊的事情宇智波,你太傲慢了。”
“比起将时间浪费在那些事情上,宇智波鼬,要不要同我做个交易呢”
他走过去,轻易地将高悬空中的长刀握在手里。镜花水月微微鸣动,单纯地喜悦着。
周围的世界开始片片剥落,男人站在那五光十色的碎片中对他微笑。“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
“鼬君,从今以后,那只眼睛,可不可以成为我的东西呢”
男人的嘴唇翕动着,宇智波鼬渐渐地睁大眼睛。
“好,我答应你。”
黑发的男人露出笃定的笑容,他凑近眼神暗沉面无表情的少年,轻声道,“那么,契约成立。”
少年的衣领之下散发出黑色的不详光芒,白皙的皮肤上缓缓地浮现出紫色的暗纹。
大蛇丸看着他,看着被他亲手种下的烙印,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的语气平静而从容,却带着某种深深的残忍。
大蛇丸微笑着启唇,“醒过来吧,好孩子。”
血色再次将整个宇智波家笼罩进去。而这次,无人可以幸免。
大蛇丸抱着还未苏醒的少年,微微皱眉,“斑,不要弄脏这里。”
“嗨嗨,啧,真是麻烦。”宇智波斑甩了甩手上的血迹,便连笑容里也满是杀气。
于是当宇智波鼬清醒过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片死寂的宇智波家,不,还有个人,他的父亲被种看不见的力量绑缚着,动不动地放在他的面前。看到儿子终于清醒,宇智波富岳眼神微亮,拼命动了动唇。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年只是愣了愣,然后转过头去。
“这是特别留给你的礼物哟”靠在门边的宇智波斑语带笑意,“毕竟,开始提出要灭族的人是你,不是么”
他兴致盎然的看着宇智波富岳不可置信的眼神,愉悦地低笑起来,“不管看多少次,这样的眼神总是能让我兴奋啊”
“呐,少年,独善其身可是不对的。”
“就算不是亲自动手,宇智波家也是因你而灭族。这点,你永远也逃避不了。”
宇智波斑渐渐走近他,笑容恶意而危险,“宇智波家那污秽的力量,趁此机会,你就好好体会吧。杀死好友,杀死至亲所获得力量,到底是怎样的强大”他的语气既厌恶却又带着隐隐的狂热,几乎破碎没有语调。
将手里染血的长刀递给他,看着少年沉默地接过,宇智波斑的唇角愈发上勾。
“鼬你”凄厉不甘的声音在这古老的宅院中响起,然后猛地沉寂下来。
这个曾经不顾切冲出来挡在父亲身前的少年,也终于宇智波斑忍不住哈哈大笑。
宇智波的宿命啊,这个肮脏污秽的家族,终于,也有覆灭的天。
宇智波斑疯狂地大笑着,神情却复杂无比。因此,他也就没有发现,少年其中只血色的眸子,泛出了微微的金色光芒。
大蛇丸和宇智波斑隐在旁,看着这个只有13岁的少年将自己的唯的弟弟抵在墙上,双眼殷红地几乎要滴出血来。
“月读。”
万花筒写轮眼疯狂地转动着,小小的孩子崩溃地大叫出声。
“啧,真是狠心呢,明明是最疼爱的弟弟不是么”看着那个孩子倒在地上昏迷过去,宇智波斑笑着现出身形。
“”鼬没有说话,宇智波家宽大的衣领下,块黑色的咒印正在隐隐作痛。
他默默地看了佐助眼,然后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地起身离开。
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忽然对大蛇丸道,“你对他做什么了我这个后辈,好像突然成长了不少的样子。”
大蛇丸并没有回头,冰冷的嗓音如往常的冷淡,“没什么,不过是邀请他加入晓而已。”
“啧真狡猾。”
后记
“既然鼬是被你邀请加入的,那么他的搭档就是你了,大蛇丸。”
宇智波斑笑眯眯地扔过来这样句话,大蛇丸的搭档就换了人。
“嘛嘛,反正都是木叶的不是么,相处起来应该更加容易吧。”他这样笑着说,丝毫不顾自己后辈少年冰冷的瞪视。再火上浇油地添上句,“呐,要好好相处啊”
饶是冷情如宇智波鼬,也不禁微皱了眉头。
无视某人恶意的调笑,大蛇丸冰冷地看了他眼,转身离开。
搭档是谁对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
“也许,这样会更加方便也说不定”看到少年仿佛有所感应般地沉下了眼神,大蛇丸微微地勾唇笑,将自己的表情隐入黑暗里。“呐,鼬君。”
宇智波鼬表情木然,起身跟在他身后,然后渐渐地,融入黑暗里。
在晓的这几年里,除却出任务的时间,大蛇丸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种新型忍术的开发上。
不得不说,原著里大蛇丸的咒印给了他不少启发。
时至今日,整整用去了八年时间,这个术也终于趋于成熟。没有兴趣给这个术起个特别点的名字,这种事情,大概只有自来也那种家伙才会去做。他把它成为“融合术”。
借由咒印的存在,然后将两人的某部分血脉融合在起。毕竟他已然确定自己的这个身体无法适应写轮眼,那么,改造写轮眼的载体就成为了唯的可能,而这个载体自然就是宇智波鼬。
之所以会大费周章的去做这些事,不过是为了要获得写轮眼罢了不是卡卡西那种程度的移植,而是真真正正的融合,他需要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复制或是幻术,那种东西并不值得他如此。他想要的是,原著中万花筒写轮眼的最终形态,能够开启另个空间的十拳剑,也是直接导致大蛇丸被封印的究极的术。
神究竟拥有哪些力量呢极致的无的力量,从无到有也就是传说中“创造”的力量,操控时间流逝的力量,打破空间的力量,最后,创造空间的力量。
虽然二者的程度根本无法相比,但是创造出另个空间,这的的确确是神的领域。
这样双由杀死好友杀死亲人来获取力量的污秽的眼睛,竟然能够达到神的领域。大蛇丸微微地露出笑容,眼神却是森然幽暗得没有丝光芒。
他微微地低下头来,用镜花水月划破了自己的手腕,眼神漠然地看着自己的血液争先恐后地从这句皮囊中涌出来,点点地滴落在地上。
他笑,“鼬君,准备好了么”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低下头来,肩上的黑色咒印正散发着光芒。
微热的血液滴落在上面,和那些黑色融合在起,变成了暗红色。那些血液顿了顿,突然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猛地融入了咒印之中。
“唔”少年咬紧了唇,发出模糊的痛呼。其中只血色的眼睛也变得异常灼热,然后仿佛褪色般地显露出完全的金色。
仿佛散发着光芒的,美丽颜色。
大蛇丸收回手,近乎地着迷地看着那只金色的眼睛,然后,他的视线才落在那个浑身冷汗,却固执地抿着嘴角,目光里没有丝动摇的少年身上。
“鼬君,”他微微地勾起唇角,对上那双定定地注视着他的冰冷暗沉的眼睛,“你的愿望,我会替你完成。”
想起那个交易,大蛇丸微微地眯起眼睛
“佐助君,会获得强大的力量,然后,”他笑,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怜悯,“什么也不知道地安全地活下去直到我生命终结的那天。”
少年的目光闪了闪,有极复杂的神色从他的脸上闪而过,似是苦涩又似是欣慰。可是不过是瞬,这个少年的表情便又是坚定冰冷得没有丝缝隙了。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将疲倦的神色点点地敛去,再睁开的时候,宇智波的骄傲又隐隐地浮现于眼底。
他直直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声音低沉平稳而没有丝起伏,“开始吧。”
大蛇丸直直地穿过晓基地那条长长的走廊,然后感到阳光有些刺眼地照在身上。
他不禁伸出手来,微微地挡在眼前。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来到了另个世界样。不同的世界,不同的颜色。
黑发的男人微微笑,当他放下手来的时候,便看见完成了任务的蝎和迪达拉同向自己走来。
“哟大叔”金发的少年满是活力地打了个招呼,迅速地窜到了他身边。少年抽长了不少的身高刚到他的肩头,迪达拉微微偏头,忽然道,“今天的大蛇丸大叔有点不样啊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么”
“啊。”大蛇丸点点头,却并不说下去。
下个世界,网球王子学园爱丽丝
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然后,缓缓地,牵出抹笑意来。
迪达拉也不追问,他笑嘻嘻地回身道,“下次见面的话,大叔再告诉我吧,让佩恩老大等久了可不好嘶,好可怕。”他假意打了个寒颤,脸没心没肺的笑容催促着蝎。
而蝎却立在原地没有动。
他沉默着,裹在傀儡里的视线停留在大蛇丸的左眼上。
模样的金色眸子,可是
再也没有人,可以比个人傀儡师更加了解人类的身体构造了。可是他仍旧什么也没有说,沉重的傀儡身体在与地面摩擦着,泛出低沉喑哑的声音。
他就这样缓缓地前进着,然后与那个名为大蛇丸的男人擦身而过。
身后传来熟悉的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晓里的人从来都没有回头的习惯,所以蝎和迪达拉也就不会看到,那个黑发的男人是怎样带着微微的笑容,边背对着离开,边仿佛融雪般的消失在空气里。
没有留下丝痕迹。
下次回来之前,这个世界的时间会直保持不变。
哦呀呀,神明也会有如此体贴的时候么少女模样的灵魂似笑非笑,还是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如此呢
少女轻哼声,只能算是清秀的笑脸忽然露出个冰冷妖异的笑容来,她伸手抚上自己的面容,喃喃自语地道,这样的张脸,还能保持多久呢
终有天,会变成连自己也不认识的样子吧。可是,不悔。
火影上篇完
网王1
空荡荡的房间,尽管装饰得颇为豪华,却冰冷没有丝人气,仿佛连空气里也都透着死寂。
他在这样的个房间中清醒过来,很快地,汹涌而至的记忆让他不自禁地捂住头。
被抛弃,被排斥,被囚禁然后,亲手杀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那记忆鲜明得就像切都只是发生在昨日。
翻滚着的恨意和刻骨的孤独让这个身体不自觉地战栗痉挛,可是却已然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动摇。
男人的目光坚定而冰冷,看着自己双手的眼神漠然得让人心惊。
各种各样的戒指戴了满满的手,微凉的宝石贴在皮肤上,将这寒意直透过来,直直地传递到心里去。
“哼。”他低哼声,勾起的笑容危险而轻蔑。
身旁不远的地方,是铁碎牙稍显破败的刀身,当然,这是因为镜花水月还未始解的缘故。因为他的醒来,长刀微微震动着,好像有无尽的喜悦。
只要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男人的眼神之中终于显现出了抹柔和,他将长刀握在手里,然后听到阵抓挠声从门外传来。
颇有趣味地微眯了眼睛,他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只是看着那扇门。
抓挠声越来越响,终于,像是再也没有了耐心,大门发出了声猛烈的呻吟,然后整个倒了下来。
团毛茸茸的东西收力不及,顿时狼狈地滚了进来。
男人终于忍不住哼笑出声。
听到笑声,九尾猛地抬头。
“你已经醒了为什么不给我开门故意看我的笑话吗,混蛋”张牙舞爪地被拎起来,它仍旧试图用自己短小的爪子给他下。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老子怎么突然就被你带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来了”
“不先问问我是谁吗”
“哼,你以为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像你样恶劣吗而且,你以为堂堂九尾大人的契约是谁都可以代替的吗”
“原来如此,是契约啊。”男人垂下眼帘,掩住了自己的神色。
他将九尾抱在怀里,然后站起身来,看向这个房间里唯的面镜子。
这个身体有双细长的黑色眼睛,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天生的邪气。眼角处被刻上了枚小小的十字,又被垂落下来的头发遮掩了大半。嘴唇很薄,没有血色的抿在起,此刻正勾勒出凉薄的笑意,在这俊美的脸上更显得有几分魅意。
注意到坠在耳上的宝石,男人伸手抚上镜中人的面容,缓缓地低喃出声,“爱丽丝是叫做死亡刻印么”
嘴角的弧度越发上弯,他微笑着,看见镜中的男人微微凑近,只眼睛逐渐转为艳丽的深红,三枚勾玉连成了片。
“芹生零,不,派尔索那你的身体,我很满意。”
少年模样的人站在窗前,听到身后的响动,微微地侧过脸来,“派尔索那,你来了。”
“久远寺校长。”他微微躬身,抬起的脸上却有丝邪气的笑意。
少年愣,“今天的你,好像有点不同啊。”
“是吗,”勾起的嘴角越发的上挑,他直起身子淡淡地回答了他,却沉默着并不解释。
少年模样的人仔仔细细地注视着他,这个人,以往的那些对于他的仇恨,对于自己的仇恨,好像都在夜之间,通通消失不见了,而他却忽然觉得,这个向可以被他轻松控制在手里的人忽然就脱出了轨道。
这份认知让他有些许不悦,而且那个人被面具遮掩住的好像不只是面容,还有什么更加危险更加深沉的东西隐藏着,让他从灵魂开始感到,不安。
控制不住地,他的声音冰冷下来。
“这次的任务是保护迹部家的少爷,因为事关重大,所以那边要求直接派老师去。”
“你知道的吧,迹部财团每年对于学园的资助有多少,所以这次的任务绝对不能出点差错。”
“那还真是荣幸呢,”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打断了他,“不过久远寺校长,你是不是搞错了点,我的力量死亡刻印不是用于毁灭的吗突然要去保护某个人,你难道就不怕我时失手就好像,那个时候样”
站在窗边的少年身体猛地颤,他瞬间转过身来,脸上已然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这个人,居然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说起那件事情,明明自己最重要的人,被亲手杀死了不是么甚至于在很长的段时间里,那个人都成为了他们之间绝对不能提起的禁忌,可是现在
少年时期的这个人到底有多么的绝望,以至于青年时的孤独和痛恨,直以来冷眼旁观的他自以为了解的清清楚楚。那样只能用“沉重”来形容的情感,不,已然可以被称为执念了,居然就被如此轻易地抛弃了他迷惑于这样的转变,却发现有无尽的寒意从体内升腾起来。他感到了恐惧,却只能用怒意遮掩它。
他厉声说,“你是想要违抗我的命令么派尔索那你忘记了是谁把你从花姬殿的地下牢房中解救出来的吗”
“怎么会”黑发的男人顿,复又勾起玩味的笑意,他深深地向他弯下腰去,语气谦恭,而少年却偏偏能从中听出无尽的嘲讽轻蔑之意,“遵命,久远寺校长大人。”
“我定会,好好地保护那个姓迹部的少年的。”
派尔索那第次见到那个少年的时候,是在个阳光明媚,带着丝微风的午后。他摘下面具,化名为芹生零,就这样跟在管br >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