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界的地位可有可无,事实上却应该算是暗中监视着每个神族。
至少在天界,没有什么东西出现,是没有理由的。
“天律阁的钥匙,你可以拿到吧?”冥小墨轻轻的问。
天界神殿位于天界的正北方,它代表天界的正义和信仰。它是天界无可取代的建筑,是神族对主神的虔诚和恭敬。
冥小墨走在冰冷的白玉石砌成的台阶上,光滑的台阶上刻着细致繁复的花纹。天界的太阳不落,温暖的阳光照在冰冷的石块上却没有丝温度。
那精致的花纹,经过时间的沉淀却丝毫不见模糊,依然棱角分明,栩栩如生。
冥小墨向上看去,高高的台阶隐入云端,眼看不到尽头。
“有没有搞错,怎么这么高的台阶!”冥小墨瞪着那层层精致的玉石台阶抱怨道,“造那么高有意思吗?”
“起码主神来的时候可以省去很多时间。”冥王轻轻的说,越往上走,结界的力量越是强大。
那种结界的力量是如此清澈纯净,却冰冷的让人畏惧。
这样的台阶对于神族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于力量被封印的冥小墨来说,简直就是种体力上的折磨。
“这到底有多高?”冥小墨不满的问。
“我们走吧,再想别的方法。”冥王忽然说。
“哎为什么?”冥小墨诧异的看着冥王,那双红色的眼睛深邃的让人害怕。
“神殿不是由天帝建造的。”冥王轻轻的说,然后拉着冥小墨的手往下走,只走了两步就到了地面。
冥小墨惊讶的看看脚下,又回头看看那叠高耸入云的台阶:“这怎么会这样?”
“这是由主神亲自建造的神殿,拒绝所有的非神族,”冥王柔声说,“如果你和我起走,永远也到不了台阶的尽头,而且很有可能永远迷失在这台阶之上。”
“这”冥小墨怔怔的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来。
“如果是天帝造的那还好办,但是这上面附着主神的力量,强行突破也不是不行”冥王的声音变的低沉,“那就等于是和主神宣战。”
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拿不拿钥匙也就无所谓了。冥小墨来天界消灭天律并不是因为那个纹身纹在身上比较难看,而是不希望主神知道他的身上已经有堕天之印,引发什么矛盾。
“那我们先回去吧。”
“如果是你个人的话,可以去神殿,但是却拿不到钥匙。”冥王看了那高高的宫殿眼说,“只有我或者天帝才能拿到钥匙——当然我现在是不可能了。主神的力量太强,我现在也无法蒙混过关。”
冥小墨扁扁嘴:“那我还要去把天帝骗过来”
“其实那个堕天之印在不在都无所谓,”冥王低头亲了亲他柔软的唇,“当然,如果你把这个当作个探宝游戏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什么探宝游戏啊”冥小墨不满的蹭了蹭冥王的颈侧,“我可真想看看天律是什么样子的。”
“撇开这个不说其实我觉得,那个堕天之印的纹身很适合你。”冥王不负责任的评价。
天界的阳光实在是灿烂的过分,习惯了在黑暗中入睡的冥小墨根本睡不着,即使有厚厚的床幔。
他披着件衣服从床上下来,然后回头羡慕的看着床上继续熟睡的男人眼,赤着脚走上露台。
天界依然笼罩在片光明中,明亮的有些过分。永远的光明和永远的黑暗,冥小墨还是偏向后者。
刚来天界的时候,冥小墨也是这样直直睡不着,光明太过清澈,容不下丝阴影。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习惯这样的明亮。
主神的创世书上的第页,就烫着金色的字:神族是主神骄傲的子民。
只是神族和人类似乎没有什么区别,样需要食物和睡眠,样有欲望和仇恨,样的不坦白不直率。尽管有着强大的力量,可是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切的切又有什么意义?
对神族来说,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你看起来很忧郁呢”个温暖的触感从后面抱住了他,炙热的气息围绕在他周围。神族不会感到寒冷,也不会经历酷暑的煎熬,但是这会的确是感到热了,“你在想什么,亲爱的?”身后的男人轻声的问他,声音还带着未睡醒的音调。
“我在想些哲学问题。”冥小墨结结巴巴的说,他已经有很多时候没有这样的状态,大部分时间他对所有人都游刃有余,小部分时间他更加得心应手。不过事实上,那得分跟谁比,他悲哀的察觉。这是种很心动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今天冥王还在半睡半醒之间,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这种久违的心动感觉下子极其鲜明起来,强烈到让他的反应迟钝起来。
“比如说?”耳边的声音低沉而优雅,带着睡眠中不清醒的含糊的声音。
“如果说,我为什么要活到这个世界上之类的”冥小墨觉得自己的口齿也开始不灵光了,他真的不擅长面对这样的感觉。他和冥王在起很久了,自从上次冥王成了魔以后,有欲望有肉体的关系很久了,可是为什么,会忽然有这样的感觉?
66
这是种心悸的感觉,以前有过,后来又消失了,而现在,这种感觉又忽然复苏了。
冥小墨以为他们在起,天经地义。就像以前的颜小墨和凤璃,合契的几乎不需要用语言来交流。也就是这样的感觉,但是现在忽然觉得少了那份心动,可是现在这种感觉又回来了——这是为什么?
冥小墨有些疑惑的想,刺激又心动,带着不安和紧张,他握着拳,连自己也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僵硬。
身后的男人带着浓浓的睡意,轻轻的吻他,而他,动也不敢动。
他想起以前,他走进黑暗的宫殿,转过那道屏风,屏风的后面,冥王身白衣的倚在软榻上,白色的银发从床上几乎垂到地上。
“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男人喃喃的重复他的问题,“的确是个难题,亲爱的”
冥小墨张了张嘴没说话,气氛可以说暧昧或者诡异,直接点说,有些不正常。冥小墨说不出,但是这种感觉确实存在。
这里很安全,冥王的行宫不会有什么闲人来,而在这个寝宫里也不会有任何仆人。但是冥小墨却没由来的感到害怕,也许他接触到什么了,但是他不确定。
“我的小墨”他听到冥王在他的耳边发出低沉的声音,带着未睡醒的含糊尾音,却充满压倒性的力量和急切他愣了以下,他感到那双大手紧紧的贴在他的腰上,他的皮肤感觉到手掌摩挲的粗糙纹路,带着明显的性暗示
他可以转过身搂住他,或者再诱惑他下,尽管刚才已经做过次——就像平常那样。但是事实上,冥小墨现在几乎不敢动弹,原本披在身上的那件衣服早就掉在了地上。
他下意识的想挣扎,但是不敢,说不出是恐惧,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这种感觉就像那个东西明明很危险,但是却又想接近。
为什么和平常不样——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墨”从背后抱着他的男人发出温柔的呢喃,但是冥小墨却连指尖也害怕的发抖,却连反抗也不敢。
他忽然想起那个晚上,冥王成魔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所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双手顺着他的腰际向上抚摸,碰到了他的||乳|尖,冥小墨的身体直觉的震动了以下,身后的男人用压抑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小墨,你知道的是你不好,你不该”
冥小墨还没明白他的丝,但是男人的声音就停在了那里。冥小墨知道那不是他在斟酌该说的什么话,而是因为欲望的关系
他能感觉他的欲望紧贴着自己皮肤,可是这会,他恐惧的几乎无法动弹。
这说明什么问题,他不禁问自己,这种感觉究竟从那里来?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好像在片迷茫中想到了什么,抓到了什么线索,但是还没等他弄清楚,身体的反应下子夺取他的思考。
男人的指尖在他的||乳|尖上轻轻摩挲,身体不可控制的浮起阵战栗,男人的另只手将他圈在自己怀里,让他倚在自己身上。
“小墨”他的声音温柔而优雅,当镀上层欲望的色彩的时候更显得吸引人,让人几乎都陶醉在这个声音里。
男人的指尖揉捏着他的||乳|尖,冥小墨不由的发出呻吟,却又咬住自己的唇。他靠在男人的胸膛前,可以嗅到那个人熟悉的味道
那只手忽然慢慢的向上,顺着冥小墨优美的颈部线条,摸到了他柔软的唇上。
冥小墨听到自己发出急促的呼吸,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急促呼吸,因为男人的力量被迫扬起头。
男人温柔的亲吻着他黑色的头发,指尖湿滑温润的感觉让男人兴奋。怀里的少年发出急促的呼吸和轻轻的颤抖,男人将双臂收紧,搂紧他的身体。
而那双手指不断的向他的口中探索,灵巧的划过他的舌头,向他的喉咙伸出探去。
冥小墨张着口,无法吞咽的唾沫因为男人手指的入侵而积于唇齿间,顺着喉管流下,划过昂起的颈部线条,滑向胸膛。他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发出模糊的鼻音,以及沉重的喘息,连他自己也听起来像是引诱。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把推开男人。
他的手扶着露台的栏杆,大口的喘息——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男人那双美丽的红色眼睛温和的看着他,那双眼睛如此清澈,冥小墨可以在那里看到自己的样子以及男人深沉的欲望。
“怎么了?”冥王轻轻的问他。
“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冥小墨干巴巴的说,他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刚完成这个动作,身体便被男人搂在怀里。
“你在害怕我。”男人轻轻的说,语气温柔,也许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是
冥小墨摇了摇头,只是那么瞬间,那种感觉下子消失了。他有些诧异的呆在那里,然后确定自己的感觉。
“小墨身体不舒服吗?”冥王柔声问,然后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把他横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
“刚才令你不舒服了吗?”冥王轻轻的问,他的手放在冥小墨的额上,有种安定的感觉。
冥小墨再确认了次,那种令他害怕和紧张的感觉消失了,他重新看向冥王,没有什么不同——和以前,和刚才,和现在,样只不过。
他伸出手,轻轻的盖在冥王的另只手上:“父君”他轻轻的叫。
“嗯”冥王应了声,“刚才真抱歉”
“父君,你是不是”
冥王忽然从床上站起来,也因为这样突然的动作,令冥小墨下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我出去下,有人来了。”说着帮冥小墨轻轻的盖上杯子,低头吻了下他的唇,“会再说好吗?”
冥小墨轻轻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他听到脚步声慢慢的消失,种疲惫的感觉涌上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床上还是空无人,难道冥王还没回来吗?
他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挑开厚厚的床幔,明亮的光线照进来,他有些不适应的微微眯起眼睛。
冥王站在外面的露台上,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冥小墨轻轻的叫了他声,他转过身,走到床边,把厚重的床幔扎起来,坐在床边。
“好些了吗?”冥王轻轻把他搂在怀里,让他靠着自己。
冥小墨点了点头,他当然没有什么不舒服。眼角瞥到冥王手里拿着个东西,他伸手把它拿过来。
是封请柬。
“什么东西?”冥小墨拆开信封看了下署名。
“是请柬,昆仑山的皇子要来天界。”冥王轻轻的说,“然后给他开个宴会。”
“是吗来做什么的?”冥小墨皱皱眉头,“天界的人对昆仑山是不是有些过于尊重了。”
“他来挑选新娘的,所以那天所有的未婚仙女都要去呢。”冥王轻轻的笑起来。
冥小墨偏了偏头:“听起来像童话。”
冥王没说什么,把冥小墨拆开的信又重新装起来。
冥小墨的手伸过来,放在冥王的手背上。这是冥小墨表达意愿的方式,他下定决心要去做什么的时候,他都会这样。
冥王记得,那天晚上他在自己身边,也是这样放在自己的手上,个晚上安静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然后第二天他就离开冥界去了天界。
这次是为什么?冥王没有问,如果冥小墨不想说,他问了,冥小墨还是不会说。有时候这样很可爱,有时候会让人觉得无奈。
“父君我有话要问你。”冥小墨轻轻的说。
冥王点点头。
“所谓的成魔究竟是什么?”冥小墨黑色的眼睛中没有丝光线,深沉的可怕。
冥王沉默了会,然后开口说:“你察觉到了?”
“有点”冥小墨将冥王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你不应该隐瞒。”
“我不想你害怕。”冥王轻轻的说,“至少我是不希望出现刚才那样的事情。”
“我察觉了,你就得告诉我。”冥小墨固执的说,他的脸颊轻轻摩挲他的手心,感觉里面起伏的
纹路。
“是的亲爱的。”冥王轻轻的说,“因为天界的结界极不稳定的关系,这可能和天帝的性格有关系所以我的力量控制的也不是很好,力量太强太弱都会被他发现,他是个很精明的人。”
“你大概也知道了,我在压抑另部分的黑暗。从本质上来说,不应该将人分为正义邪恶或者光明黑暗,这是以欲望为限制的。成魔的原因是因为我堕落了,无法再压抑内心的欲望这很可惜,但是我无能为力。”冥王抚摸着冥小墨的脸,“我爱你,小墨,所以我决定放弃原则,因为我抱着原则和正义就得不到你。”
冥小墨抿着嘴听着,那双红色的眼睛如此美丽深情,他想吻他,不过这会应该先听他把话说完。
“成魔了和原来自然不样,你刚才也定感觉到了那带着恐惧的感觉,我现在还控制的不太好所以没有和你说,”冥王吻了吻他柔软的唇,如此简单的接触,如同春日的落雪,轻轻的落下,“我的小墨,我只是不想吓到你”
冥小墨伸手搂住冥王脖子,靠在他的肩窝:“没关系”他轻轻的说,“总之希望你能努力掌握吧,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冥王笑起来,抚摸他黑色的长发,“我会努力的。”
67
冥小墨手里捏着宴会请柬,上面写着宴会的主持人是冥湮。
“真令人惊讶,你要去主持那个宴会吗?”冥小墨向冥王晃了晃手里的请柬。
“恐怕是,”冥王轻轻的说,“天帝觉得很麻烦,正好我又在天界。”
“真是讨厌的人。”冥小墨不满的说,伸手抱住身边的男人,“那家伙连点做天帝的自觉也没有。”
冥王笑了笑没有反驳:“你要去吗?”
“不要,我讨厌”冥小墨吻上冥王的唇,手指无意识的拨弄他银色的发丝。
“讨厌什么?”冥王轻轻的问。
“讨厌昆仑山的人。”
天帝估计了下时间,差不多宴会要开始了。从很久以前,天界就和昆仑山相互通婚,没想到昆仑山的皇子会来天界选妻。
“现在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啊”天帝微微的昂起头,微微的眯起蓝色的眼睛。
天界的天空如此清澈,带着时间沉淀下来的素洁,只不过——结界的空气中弥漫着丝不洁的味道。
或者说结界本身没有什么缺憾,但是在昨天,个瞬间,那平和的结界空气中窜出丝奇异的味道。
那不是特别邪恶的味道,但绝对不是神族该有的味道,或者可以这样说。天界的结界中,绝对不会有非神族的人,既然有这样的味道,那就是外来侵入者。
天帝不太确定那种气息,显然那是属于黑暗中的力量,强大稳定,不是什么妖族,而更接近魔族的味道。
事实上,神族和魔族的本质是样的,因为魔族本来大部分都是神族。
那时候正当天帝要确定那气息的来源的时候,那气息忽然下子消失了。天界的结界,其本身就是天帝,他非常的确定,那气息并不是消失了,不是离开了自己的结界,而是隐藏起来了,像强大的黑暗力量,为了某些目的,蜷起自己锐利的触手。
必须要把那个东西找出来天帝想,可是天的努力以后,发现那个气息再也没有出来的迹象。
他从露台向下望去,整个天界派祥和,是这样的状况太久了吗,所以有直会和平的持续下去的错觉吧。
“我以为只有我不爱去那种宴会呢。”
轻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天帝转过身,看到黑发的少年倚在后面洁白的柱子上。
“啊,小墨,”天帝立刻跑到冥小墨面前,露出开心的表情,“我亲爱的小墨,你来找我吗?”
“是啊,进来就看到你望着天发呆的蠢样。”冥小墨冷冷的说。
“啊,讨厌,你有看过像我机灵的人吗”天帝说着张开手想去抱冥小墨。
冥小墨抬脚踢在天帝的小腿上。
“痛”天帝委屈的看着冥小墨,跳在边,手揉着被踢的地方,发出模糊的啜泣声。
“你疯了吗?”冥小墨冷冷的说,“过来,我有事情找你。”
天帝站在那里犹豫了会,摇摇头。
“给我过来。”冥小墨冷冷的下最后通牒。
“好吧,但是不许打脸”天帝立刻说。
冥小墨伸起手来,天帝不由的吞了口口水,紧张的看着他。
冥小墨的手很漂亮,纤细修长但是不像女人的手那样柔软,他毕竟是个武将,和女人是不同的。
冥小墨把手放到天帝的肩膀上,然后轻轻的说:“既然你也不去宴会,那我们找个地方聊天吧?”
“聊天?”天帝的蓝色眼睛露出疑惑的神色,“那个小墨啊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觉得我”
“你什么?”冥小墨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不会想拒绝我吧?”
其实为了自己我是应该拒绝的,天帝在心里想着,但是看到冥小墨那双美丽的黑色眼睛
“我以为你会去更加美丽或者更加适合幽会的地方”天帝有些失望的看着冥小墨。
而身边的冥小墨露出好奇的神色打量四周。
非常美丽安宁的神殿,洁白的地面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光滑明亮,低头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连这里的空气都有种洁净的味道。偌大的神殿上没有任何摆设,空旷旷的殿堂,就像站在雪地里,连空气也冰冷起来。
冥小墨的力量虽然被封印起来,但是毕竟是神族,在很多方面,神族没有力量了就会和普通人样,但是在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神族不畏寒暑,即使在零下也感觉不到寒冷,所以冥小墨不会感到寒冷,但是这会不禁缩了缩脖子。即使他的力量被封印住,他依然可以感觉到主神残留在这里的力量。
清澈的不带丝杂质,太过纯净的力量让人不禁畏惧和恐慌,那瞬间,冥小墨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也许现在可以离开,继续在冥王的羽翼下受到庇护,虽然这不是他贯的行事方法,真的,冥小墨不是个没有原则的人,他反而是个太坚持的原则。但是当人的心中有了畏惧,有了恐慌的时候,原则这种东西并不是那么坚固,而且总的来说,冥小墨知道什么是危险,他不会头脑发热到肆无忌惮。
“我要回去了。”冥小墨转过身,要离开这个神殿。
“可你刚来。”天帝立刻说,“并且,我们走了很长的楼梯。”
冥小墨不再搭话,现在他只想离开这里——这种纯净的力量过于强大和清澈,他的身上毕竟有着堕天之印,所以他现在还是小心点好,露馅了会比现在的情况更麻烦。
他刚要迈出殿堂的大门的时候,身体被拉住。他知道是天帝,所以他不在乎的要推开他,但是并没有推动。
从个事实角度来说,冥小墨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力量都无法和天帝匹敌。但是因为天帝的性格向没脸没皮,比较平易近人的性格,所以冥小墨比较不会在意,或者说防范他。
他向平常样要推开他,但是没有推动,于是他很不耐烦的转过头,看到天帝蓝色的眼睛看着他。他第次看清楚那双蓝色的眼睛,清澈而温和,是的,他和冥王同样是最初的神祗,他们在些地方很相像,冥小墨不由的想。
“怎么了?”他疑惑的看着天帝,他不习惯和别人靠的这么进,所以还在用力推开天帝。
天帝丝毫不为所动,他收紧自己的手臂,将脸埋到冥小墨柔软的颈侧。
“等下,等下”他轻轻的说,“别动”
冥小墨疑惑的停下挣扎的动作,天帝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冥小墨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
殿堂的弧形顶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当然冥小墨理解起来是个花纹,实际上是记载主神创世的经过。冥小墨看着看着,发现自己的视线竟然移不开。
“喂天帝,”冥小墨轻轻的发出声音,但是天帝依然没有回答。
“天帝主神究竟长的什么样子?”
冥小墨仔细的看着那些精致美丽的壁画,那上面生动的记叙了主神创造世界的过称,可是每幅画都是背面,根本看不到主神的样子。
冥小墨以前当然见过主神,他确定是见过了,而且不是次两次,可是,可是他忽然意识到,他想不起来主神的样子了。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什么颜色的头发,什么颜色的眼睛?他竟然点也想不起来了,这是记忆出了问题吗
“喂天帝”他推天帝,竟然推开了他。
天帝安静的站在那里,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就像蓝色的宝石,清澈坚硬又美丽,纯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中散发着柔软的感觉。
“你变白痴了吗?”冥小墨把拉住他的衣领,“我在问你话没听见吗?”
“什么?”天帝像忽然醒过来了样,疑惑的看着冥小墨,“小墨,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算了!”冥小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暴躁,他转过身,走向神殿的另边,那里供奉着主神的雕像,看就知道了。
“小墨?”天帝不知道冥小墨为什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虽然实际上冥小墨的脾气的确不好,喜欢动不动就发火,当然,其实对他的个人魅力没什么影响。他刚想跟上去,却忽然听到了个声音轻轻的说: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他慢慢的停了下来,他确定听过这个声音,并且可以肯定,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听过这个声音。因为这个声音刚才直在脑子里回响,那个声音刚才说了什么他点印象也没有,但是这会他清楚的记住了。那个声音轻轻的说,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天帝,给我滚过来!”冥小墨在另头叫他,听上去心情相当的不好。
他决定先跑过去再说,免得冥小墨发更大的火。
他记得个人曾经告诉他,注定的意思是,谁也阻止不了。
68
天帝快步走到冥小墨身边。
“上面是主神的雕像吗?”冥小墨轻轻的问,他的手指着高台上。
高台大概高三米多,跟两个冥小墨的高度差不多,上面高高耸立着座雕像,雕像上覆盖着块洁白的布。
如果在人界的话,这样的事情很好理解,但是这里则不然。把东西罩起来有两个原因,第个是因为空气中的灰尘太多,尤其是人界的现代社会,空气中弥漫着太多的灰尘,所以有什么东西,会拿布盖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但是天界不同,天界没有灰尘,这座神殿没有人打扫,不是因为天帝吝啬人手,只是因为神殿根本就没什么好打扫的地方,全都干干净净。
第二个原因就更简单了,把东西遮起来是因为不想别人看见。主神的雕像应该让神族瞻仰,但是这会却遮了起来。
“是你叫人遮起来的?”冥小墨问天帝。
天帝摇摇头:“没有,我怎么会叫人遮起来”
“神族的人都可以来吗?”冥小墨又问。
天帝点了点头。
冥小墨沉默下来,从布盖着的形状来看,应该就是人形的雕像,大概就是主神的雕像。
“我去拿开来”天帝的话还未说完,手被冥小墨拉住,他诧异的像旁边看去。
“我忽然不想看了,”冥小墨轻轻的说。
“噢”天帝已经习惯了冥小墨喜怒无常的个性,反正顺着他就是了。
冥小墨忽然不说话了,若有所思的握着天帝的手腕。整个神殿里有种寂静肃穆的气氛。天帝低头看到他修长纤细的手指,他不知道这只柔软手到底杀过多少人,当它握着刀划开皮肤的时候,它是怎样种优雅的姿态。当它在情欲的折磨下,它又会扭曲成什么样子。
他顺着他的手臂看上去,黑色的衬衫领子里可以看到从他下巴延伸下去的那条优雅诱人曲线。他觉得口有些干,于是转过头不去看冥小墨。
“我听说,天律阁的钥匙在这里?”冥小墨忽然问。
“天律阁的钥匙?是的让我想想”天帝抬头想了会说,“好像是放在这里的怎么了?”
“那个我”冥小墨咬咬唇说,“我想去天律阁看看”
“什么?”天帝大叫声,瞪着冥小墨。
冥小墨被他瞪的退后步,手也从他的手腕上放开,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我只是想”
天帝露出失望的表情:“原来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啊”天帝边说着边转身走到神殿的另边,“真是的,害我期待半天”
“可以去吗?”冥小墨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那又不是什么宝地”天帝无精打采的说,“我的珍宝阁你都出入随意,不要说是天律阁了对了怎么想去那里?”
“快拿钥匙,说了是么。”冥小墨有些不耐烦了,想不到天律阁没有那么严格,不是定要有什么重要事情才能去的地方。
“不能让你父君拿吗?”天帝抱怨道,“我走了那么长的路,就为了给你拿钥匙主神在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冥小墨看着他念了个含糊的咒语,白色的墙好像受到什么圆体东西的耸动样,向内凹下去,那是个很规则的圆。
这个过程没有发出点点的声音,那个看不见的圆继续向墙内挤去,天帝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冥小墨忽然向后看去,他感到种视线——说不上来的感觉和关注,可是后面片空旷,什么也没有。
这个殿堂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冥小墨有些烦躁的想,刚才定有什么人。
般性来说,冥小墨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这是在战场上长年得出来的经验和敏锐感觉。
也许是这里的力量太过纯粹,太过冰冷的关系。他的心有种不着力的感觉。
“找到了没有?”冥小墨不耐烦的催促天帝——这个神殿有问题,不是他的错觉,他已经可以肯定。
他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主神长什么样子了,只想拿着钥匙赶快离开,然后再也不踏入这里步。
主神有令人畏惧的力量,冥小墨压根不想和这样可怕的力量作对。
“找到了我就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天帝说,然后转过身,把朵花放在冥小墨的手上,柔声说,“去开门吧?”
冥小墨有瞬间想打他,他看着手里的花——如果是支比较奇怪的花或者别的什么的话,他应该会相信,可是手里是支很正常的玫瑰。
它看起来被摘下有会了,以致于它红色的花瓣染上了阴沉的颜色,叶子也是深绿色的——可怜的玫瑰,它看起来快死了。
“你在开玩笑吗?”冥小墨额角的青筋几乎蹦起来,他狠狠瞪着天帝:“我没心情跟你闹着玩,你最好快点把钥匙给我。”
“我没有”天帝委屈的说,“这个就是钥匙啊但是只能用次,我的意思是,要在枯萎前开启天律阁的门,如果下次还要进去,要重新来这里再取次。”
“是吗?”冥小墨怀疑的看着他,再看看玫瑰花瓣,然后向外走了出去。
“啊小墨,等等我”天帝立刻向冥小墨追去,可是才走了步就感到空间发生奇异的扭曲。
他停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周围。
神殿没有任何改变,或者说从它建成开始,它就不知道改变是什么意思。
冥小墨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天帝舒了口气。冥小墨现在还是没有恢复力量,所以要让他尽快避开危险。
空间的扭曲很厉害,但是程度并不大,天帝自问自己做不到那个程度,而且确定自己必然不会离开那个影响范围,所以他安静的呆在那里,等待空间的转换,或者说,他已经知道了是谁在做这个事情。
周围的依然是空旷洁白的神殿,天帝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但是空间扭曲的痕迹已经消失了,除了不远处有个男人以外,周围没有任何改变。
“主神”天帝低下头,轻轻的说,“你找我吗?”
在殿堂的正中,坐着个男人。
他金色的长发直蔓延到地上,就像碎了地的阳光,他背对着天帝,天帝没能看到他的表情。
那个男人就这样坐在地上,原本是白色的坚硬的地面瞬间变成了清澈的水,泛着圈圈的水纹。
天帝低头看去,水很清澈,他从来没有看到这么清澈的水,可是那么清澈的水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倒影,而脚上传来的,依然是地面坚硬的触觉。
男人背对着他轻轻的开口:“很多事情是注定的,而注定的意思是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当然包括我自己”
冥小墨手里拿着玫瑰走下高高的神殿台阶。神殿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所以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了。
这不是说主神是邪恶的,或者不怀好意的,只是很多时候当光明的力量也足够强大的时候,他样会让人望而生畏,或者说,冥小墨承认自己心中的黑暗。还是幽暗的冥界最适合自己,冥小墨不由的这样想着。
他看着手里的玫瑰,边走边想着,他原来以为钥匙是更像“钥匙”的东西,他觉得可能是块石头,或者咒符或者血液之类的东西,要么直接就是把钥匙,而不是株植物——不会是天帝在玩弄自己吧?冥小墨想到这里脚步不由的慢了下来,因为无论怎么看这都是支玫瑰花。柔软的花瓣,碧绿的叶子,它看起来比天界的花木更逊色点,因为它的死亡时间似乎很快,它不像是天界有的东西,更适合在人界出现——所以,这怎么可能是钥匙呢?
早知道就问下父君,钥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如果是这么奇怪的样子的话,应该早点和我说清楚啊,冥小墨郁闷的想。当然如果用这个问题去问冥王的话,他定会说,钥匙是开启的道具,他甚至可以是个吻,只是人类觉得钥匙应该是钥匙的样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冥王定还会说,你果然是在人界呆的太久了,你看,所以我不太希望你去,那扼杀了你的思维。
冥小墨拿着那支玫瑰花,发现天帝并没有追上来,对这个,他倒不是特别在意,只要能离开那个神殿,怎么样都好。
今天的路上有些冷清,大概是因为都去城中心的花园举办宴会了吧,而根据两点之间,直线最近的原理。处于两个极端方向的神殿和天律阁的直线上,城中心的宴会正在那条直线上上演。也许可以叫父君看下,或者干脆拉他起去。毕竟堕天之印是自己身上的,但这可不表明冥王对天界,对神族,对天律来说是无罪的人。
69
昆仑山从很久以前就和天界通婚,冥小墨的母亲也是昆仑山的公主,当然这会正躺着睡觉,估计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他还未走到中庭的花园就感受到热烈的气氛。神族为了种族血统的纯正,般不会和别的种族结合,当然也有例外的。但是皇族,无论是天界的还是昆仑山的,血统都是及其纯正的。
昆仑山的皇子居然来这里找新娘——昆仑山的女人死完了吗,正?br/>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