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教练装作没听见,“你说什么?”
队列中的学员们已经笑得七荤八素。栾骊此时便嗲声嗲气地说:“我说,我刚才没有看清楚你的动作,教练,能不能过来帮我一下。”
卓教练对这样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的,而栾骊旁边的几个学员似乎嗅到了什么不良的气息,想着卓教练恐怕要被吃豆腐了,但是她们眼中更多的却是嫉妒。
婴宁憋着笑,看卓教练走到栾骊身边,一手抵住她的腰际,一手抬起她的胳臂,然后又托起她的下巴,让她微微抬首。这般亲身指导,让旁边的学员们看着直跺脚。
而此时栾骊更是趁机将她峰挺的*在卓教练宽大的胸口蹭了两下。
就在栾骊的身子贴在卓教练身上的时候,她突然贼笑几声,然后来了个站立不稳,“哎呀”一声,软倒在卓教练的怀里,一只手还不忘在卓教练身上某处*了一把。
瞬间,卓教练敏感地弹开身子,扶住栾骊娇小的身躯,看着脸上带着不可思议表情的栾骊说,“像我教你的这样做就可以了。”说完逃难似的回到教练台。
而这边厢,栾骊犹自吃惊地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当然不是有盯着自己的手看的癖好,而是刚才她设计的最后一手“猴子偷桃”,让她确实摸到了卓教练的“大器”,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它的硕大尺寸,只是春心波动不已。
栾骊终于明白所谓李碧华的理想生活:过上等生活、付中等劳力、享下等*。
正文 08、真相大爆炸
独自一人的时候,仍然总会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然而又繁杂不已。
“夜深沉寂静,耳朵里却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这种感觉,实在太强烈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变得如此……嗯,怎么说呢,和现实有了某种隔阂,仿佛隔了一层朦胧的纱,又像是生活在水底……
为什么会如此缺乏现实感呢?婴宁总是这样,感觉自己很陌生且不真实,常觉得自己像机器人、在梦境中、或者觉得已经离开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而且她也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真实。
大概,整天吃喝玩乐,没有固定工作的生活,会宛如一剂毒药,让人慢慢大脑麻痹,身躯反应迟钝,接着会蔓延到四肢,有些像宿醉后的精力匮乏症。
所以婴宁才报名参加了健身俱乐部,试图振作起来,自我追求健康的生活方式,绕过没日没夜的派对酒会,有规律的饮食,和正经的良家男子交往。
也就因此认识了丞雍。
本来已经稳定下来的那种状态,却在那日遇见栾骁后,又被彻底打破。
遇见栾骁的那晚,她回到家,又有了那种感觉——“夜深沉寂静,耳朵里却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这天夜晚,在健身俱乐部邂逅那个叫栾骊的女孩,她又感觉到不对劲了。
和遇见栾骁时一样,婴宁必须要下意识地把手紧压在胸口上,但却还是压抑不住那从心房传来的阵阵敲打声。
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栾骊那张自己明明没见过的脸,却感觉心中仿佛被一石激起千层浪,而且感觉有人在敲自己的头,她慌慌张张地转移了视线,好像栾骊是什么可怕的人物一般,甚至闭了眼睛,而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失常,慌忙睁开眼睛时,眩目的场景和喧哗的人声又让她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在健身俱乐部遇见栾骊的第二天,婴宁驱车前往东城区帅府园1号的北京协和医院东院。她已经预约好了心理医学科的心理咨询师。
她曾经也想过去北京心理咨询中心,但在百度上查了,那里主要解决青春期亲子关系、青春期性问题,学生厌学、考前焦虑,网络成瘾,中、高考学习压力,强迫症,家庭、婚姻情感危机,性心理问题和抑郁症等等,貌似都跟她扯不上关系。
她还是想去综合性大医院的心理医学科求医问诊,接受专业的精神卫生服务。那里往往会有情绪、记忆、睡眠、认知、神经症性、进食障碍等心理*障碍的诊治方面的丰富经验。
记忆。
当脑海里闪现出这个词语时,她总会感觉头痛剧烈。
说不定就是和记忆有关。但她还依稀记得一些事情,记得自己出身于上海,记得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了车祸,不幸双双罹难,记得青春期时代、学生时代的一些人和一些事。
至于自己为什么从上海来到北京,她的记忆略微有些淡薄。
当年的美国洛克菲勒财团所属的中华医学基金会开办的私立北平协和医学院附属医院、创建于1921年的北京协和医院到了,婴宁停好车,坐电梯上楼。
在候诊室稍微等了几分钟,护士小姐便唤起她的名字。
她站起来,跟在护士小姐后面,走进心理咨询室。
镜头转换。
栾骊的保时捷 cayenne被堵在了东三环的主路上。
北京的交通永远是那么的糟糕。虽然人民群众天天怨声载道,government三番两次下决心表态度要改变现状,103。9广播每天依旧定时定点播报着最新的拥堵路段“建国门桥东西双向拥堵,北二环,三环双向拥堵,东三环主路拥堵,双井桥附近有两车刮蹭,请后车注意慢行……”
前面的车流一眼望不到头,看来东三环堵得很厉害,一时半会儿没法赶去和哥哥见面了。
她狠狠地蹬了一脚gucci的金色镂空高跟鞋,tadashi shoji的墨绿色抹胸裙和prada的环形项链便狠狠一震。
本来可以打电话的,但是这事儿挺大的,她不想在电话里说。
太惊讶了,当她在健身俱乐部看到沈婴宁的时候。被困在车里的栾骊忍不住想。
首先不得不说,沈婴宁变漂亮了。
沈婴宁本来就是个“氧气美女”,无论是外形、还是性格,都非常符合氧气美女的标准——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清澈透明的双眸、脆弱细薄的朱唇、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最后还有外柔内刚的个性。
这么久没见,沈婴宁的肌肤似乎更加晶莹剔透,大概是爱情的滋润吧,她本来的肌肤就仿佛在纯氧的环境里成长,*的肌肤从未受过紫外线和灰尘的侵袭,就像剥了壳的熟鸡蛋。
而纯净的双眸,是更加清澈如水,就像哥哥当初说的那样,“凝视她的双眸会令你的心情舒畅而平静,偶尔的一个浅笑,也会让你相信这个世界有天使的存在。”
可是,别看她外表柔弱,事实上,她绝不是一碰就碎的陶瓷娃娃,而是个性独立,不会如菟丝花般依附男人,坚强而又从不咄咄逼人。
而这次见她,栾骊觉得比起以前,她显得略微有些冷漠。
大概是记忆丧失带来的某种不稳定感,导致她对外界的警戒心变强了吧。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哥哥满世界地找了她这么久,未果,最后她竟然会以他哥们的女友身份突然出现,果然这个世界无奇不有。
镜头再度转换。
北京协和医院心理医学科。
“解离性迷游症?”婴宁吃力地把医生的诊断重复了一遍。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解释道:
“解离性迷游症的行为通常有目的与失忆结合,患者常会离开原来的家庭或工作,旅行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建立另一个家庭或工作。当他们被寻获后,他们已经有一个新的‘自己’,但无法记起个人过去的重要资料,如原来的姓名、家人、工作,而且新的我与旧的我并不会交互出现,也就是说不至于出现双重人格。”
婴宁差点坐不稳,“这么说,我其实,还有另一个工作,还有另一个……家庭?”
医生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望着她,点了点头。
镜头第三次转换。
东三环依然堵得水泄不通,栾骊渐渐有些急躁起来,望了望无边无垠的车流,想了想,还是掏出mobiado 105gmt gold,给哥哥打电话。
“我把傅丞雍给办了。”哥哥劈头就是这么句话。
栾骊略有些吃惊,“你太狠了。”
“我就奇怪他为何把他的女友藏着掖着,原来她竟是我的,”栾骁冷笑,“见着婴宁那次,我却还要被迫装作他经常向我提到她。”
“他竟也敢带她去长安俱乐部和你见面。”
“他还能怎么样?带她私奔?他那时已经知道他快完了,我给他打了电话后,他竟急急忙忙跑去给婴宁买公主方钻。但他大概还是想不到,我会直接了结他。”
栾骊眉一抖,“不管怎么说,他罪不当诛啊。”
“那句话可是他自己说的——朋友妻不可欺。”栾骁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叹息,“他明明知道婴宁是我的妻子。”
正文 09、就要强取豪夺
烦心事儿总喜欢赶着一块来。
刚从协和医院走出来,身体还晃悠着,就接到朋友的电话,婴宁被告知傅丞雍在金港改装车赛道上不幸罹难身亡。这噩耗传来得还真是时候,婴宁一个不稳,就栽倒在协和医院前面的人行道上。
有好心人过来搀扶,“您哪儿不舒服?”
她勉强笑出来,摆摆手,“只是有点头晕,我在这坐会儿,休息休息就好,谢谢关心。”
“您*都白了,一定要好好休息。这年头,谁没有一两个难处呢?”
没想到从街头偶遇的陌生人那儿也能得到如此窝心的话语,婴宁霎那间泪花涌动。
刚才还觉得天塌地陷,解离性迷游症也好,丞雍的死也好,任其中一个都足以让她的世界轰然崩塌。可现在,只不过听了街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的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她竟在热泪盈眶的同时,蓦地汲取到坚强的力量。
谁说大都市都是冷漠的?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无论何时何地都可能绽放出璀璨的花朵。
“哭过就好了,痛都会走的,记忆有限,所以它会淘汰坏的。失眠听歌,想念虽然苦涩,还是谢谢你让我长大了。”
想着梁文音的这首《哭过就好了》,婴宁用手背粗鲁地擦拭着眼角。她驱车前往朝阳公园西门,纯粹想要买醉的心情占据了头脑。
她去的是有“全京城最糜烂的酒吧”之称的club suzie wong,“苏茜黄”酒吧,名字来源于上海20世纪30年代的交际花苏茜黄,不知不觉成为了放荡、引诱和*的代名词。
到达“苏茜黄”时,北京的夜色正值浓妆。
耀眼的明黄色灯光包裹着小楼,挑着暧昧的引逗。婴宁泊好车,踩着“咯吱咯吱”作响的木梯上到二楼,一进门,一张雕花软榻便映入眼帘,塌上铺着猩红的厚绒毯子,锦缎的靠垫上绣着各色各样的图案,白色的纱幔从天花板顶端向四周缓缓垂下,为软塌笼罩上一层奢靡而慵懒的色调。
“晚上好,沈小姐。”
刚坐到海岛主题式风格的吧台上,来自佛罗伦萨的年轻调酒师便迎了上来。
“来杯chateau petrus。”
她点的是法国波尔多arnaud家族在彼德鲁庄园酿制的红葡萄酒,她不想喝烈酒,而想慢慢地喝着红酒,这样既会醉,又不会太容易醉。
暂时还没有男人敢近她的身。
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敢主动找她这种穿rebecca taylor蕾丝褶皱背心、d&*缀黑色蕾丝牛仔裤、lv波鞋、戴dior金色蕾丝树脂手镯、红色的birkin包包,全身奢牌蕾丝置装的女人。
说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过得如此奢华,她明明连一份工作都没有,可是随身携带的时装却奢侈得吓人,连腕表都是cartier,墨镜都是chanel。
看来,自己要么就是有个亿万富翁的父亲,要么就是嫁了个资产过亿的钻石丈夫。
丈夫。
也许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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