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 第96章

耿涛一进门,就在信箱里发现了写着“于阳”名字的一封信。

他看着那熟悉的字迹,激动起来,忙揣进怀里。

他进了制剂室,在试管、烧杯、大蒸溜水瓶子中间,展开了信。信上沾了些泪水,字迹有些模糊。

涛:

我爱你胜过爱自己。可我觉得,我的这种爱是一厢情愿的,你不会理解这种感情,因此你才辜负了我。

你首先从精神上逃离,然后又从肉体上逃离了。你现在也许摆脱了痛苦,却把痛苦留给了我。涛,我很奇怪,我们曾经相爱,但我们爱的都不是对方,而是自己心灵中的一个幻影。涛,你如果仅仅是为了离开我,大可不必去坐牢,去逃亡。我会给你自由,让你去选择像李婉那样的女人,过你喜欢过的生活。

案子已经结了。因为耿涌请了律师,还有古家栋在其中*,法院方面判明了责任,李婉是事故的主要责任者,被判一年缓刑。医院的领导对你很信任,让我通知你快回来。尽管不得不给你行政处分,但工作仍保留原来的位置。

涛,你不要在外面逃亡了,愿你早日回归。

晓津匆匆!

耿涛从信纸上抬起头,已是泪水满面。他又看了一遍之后,把信揣进怀里。他决定,立即潜回省城,按计划报复古家栋,然后,再回家和晓津团聚。

在*的日子里,他苦思冥索制定出一个不露痕迹的报复方法:让古家栋成为废人!

郭松的小车在一处农家二层住宅楼前停下,郭松、陈果和姚晓津从车上下来。

王治早已等在门口,带着他们进了李仁福的小院。院中种有葡萄树,一条大黄狗一见生人,狂吠起来。

李仁福身穿彩衣彩裤,泥罗汉般从门口出来,对郭松一行笑脸相迎,把他们让到屋内。陈果看到这个巫师,不禁露出讥讽的笑容,李仁福却装作不认识她,把笑脸只举向郭松。

他家显然重新布置过了,地上摆着几幅字画,墙上挂着八卦图。姚晓津好奇地观望着。王治和郭松一落座就切人了正题。

王治说:“干爹,这就是我跟您说起的郭董事长,您今天劳劳神,给他好好看一看。”

郭松端坐在椅子上,神情像个小学生一样拘泥和专注,向前探着身子。

李仁福却不慌不忙,从口袋中拿出名片,分发给每个人。陈果接过,只见上面写着:李仁福,中国人体信息科学研究会理事,特异功能者协会副会长,特级气功大师。

李仁福说:“郭董事长,把你的名片也给我一张。”

郭松犹豫了一下,还是掏了出来。

王治吹嘘地说:“干爹这里,都是省级以上的高干来拜访。走时,都给干爹留下名片。”

他走到一个神龛前,居然从中摸出了一沓名片,递给郭松让他看,郭松一看着,不住地点头。

王治偷偷给李仁福打了个手势,正被姚晓津看见了,王治对姚晓津诡秘地眨眨眼。

李仁福问郭松:“郭董事长,你的生辰八字?”

“我是1942年农历3月ll生人。”

李仁福听后,闭上眼睛。郭松眼巴巴地望着他。

李仁福突然睁开眼睛。

“今年十月份,你能提升。”

章节136

136。鬼机灵的小娘子

一听此话,郭松脸上像冰层解冻一样,露出笑纹,不由接口说:“竞选领导的报告打到省里了,听说十月份就能批下来。”

王治在一边恭维道:“郭董事长快成郭市长啦。”

陈果此时已猜出王治的险恶用心,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李仁福继续说:“你一生没有三证:结婚证、离婚证、逮捕证。”

郭松一听,困惑地转动眼珠:“*,你……你,我真的没有结婚证。”

王治插嘴:“郭董事长,原来你和嫂夫人是不法婚姻?”

郭松扭头对姚晓津说:“我和老孙结婚的时候,我正在工业局当局长,管登记的人是我的下属,我们去登记,他说:正好没有结婚证了,他和我开玩笑地说,郭局长,我这里给你登了记,就受法律保护了,没人敢去查你有没有结婚证。我家老孙当时还说有了证后再补一个,结果,三十年过去了,一直没有结婚证。”

姚晓津有些吃惊:“真有这回事?大师,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李仁福得意地一笑,并不回答姚晓津。而是继续对郭松说:“你夫人心很细,锁上门,一定要回头再看看锁好了没有。”

郭松咯咯地笑起来,说道:“她真是这样的,每次出门,我急得不行,她却总要回去看看,我骂她多少次,这毛病她就是不改。”

李仁福又说:“别看你这么大个官,家里也不缺东西,可你夫人还是舍不得吃东西,什么都留到你回来再吃。”

郭松叫道:“又说对了。她总是把东*藏掖掖的,留在抽屉里、柜子里,有时放的都长毛了。”

郭松此时完全像个迷信的老农,津津有味地听李仁福的话,笑眯眯地一副孩子的天真相。

“*,我有两处住房,一个是东边,一个在西边;一个在繁华住宅小区里,一个在市委的新址,你看住哪个好?”

李仁福又闭上眼睛。仿佛他眼中有一个蓝图。

“住小区,市委的房子不好。那片地不好。”

郭松瞪大眼睛:“真的,我听说先搬去的好几户,都得了病,有几户还死了人。”

陈果眼见着郭松被这个巫师一步一步牵着鼻子走进圈套,心里万分焦急,恨不能对郭松猛击一掌,击醒梦中人。可她不知怎样才能破除郭松的迷信,王治的鬼画符完全迷住了农民出身的郭松,令她束手无策。

王治看出了她的心思,乘郭松被李仁福实施摄魂大法之机,悄悄走到她身边,低声邀她出去。陈果只好起身跟着他到了走廊上。

王治把她扯到一个半明半暗的角落里,低声说:“陈果,这回你信了吧?郭松已经在我手里,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你只要和我联手,没你的亏吃。”

陈果看着他那梳着一面坡头的怪脸,又恶心又恐怖。她也压低声音说:“大魔’,你白在我的实验室里呆了几个月,魔性一点没退,你让我有一种失败感。”

王治斜起眼睛,说:“陈果,我就不信世上真有不爱钱的人。我告诉你,我可以让郭松一年给你5000万的广告费,你提成百分之二十是多少,你算算这个账。”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贪婪的光,让陈果联想到了偷食的老鼠。

她用戏虐的口吻说:“大魔,我真希望自己会巫术,把你打回原形。我猜,你的前世可能是一只狼,或者一头猪,你让你干爹先给你算一算,那才好玩呢!”

王治望着她俏丽而带着讥讽的嘴脸,气得几乎吐血。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子为什么如此倔强。任他怎么软硬兼施就是不奏效。说她不爱钱,她偏偏来拉广告;说她爱钱吧,她又如此清高。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种自相矛盾的女人,竟让诡计多端的他也毫无办法。

他僵立了一会儿,恨恨地说:“陈果,你别神气,有你哭着求我王治的时候。只要我王治发一句话,郭松一个大子也不敢给你,不信,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转身回了房间。

陈果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呆了片刻,农家特有的霉味袭击着她,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为什么像王治这种人能屡屡得逞,而自己却几乎寸步难行?如果王治真把郭松玩弄于股掌之中,她和姚晓津只好再次败走麦城了。她不甘心就这样败给王治,一跺脚又进了房间,想看看王治还有什么鬼会魉,设法找出他的破绽来。

此时,屋里的戏也接近了*。

李仁福让郭松站起来。

王治在一边挤眉弄眼地捧场,故意说:“大师还会看病!”

“把手表解下来。”李仁福边说边把手放到心脏上,“你也学我,跟着我的手走。”

郭松站在地中央,乖乖地把手放在心脏上,李仁福的手往哪个部位移动,他也往哪移动。像猴子抓虱子。

姚晓津又忍不住想笑,却竭力忍着。

当手走到腰上时,李仁福说:“腰有病。”

过了一会又说:“你的主动脉有点弯曲。”

郭松举起双手像投降一样地说:“*,我算服了你了,我去医院检查,医生就说我主动脉有问题。”

郭松全无了政客的机警,只有孩子般的信任。他说:“我今天算信了。*,你真是不简单,我这人一向不信算命什么的这一套。”

李仁福正色地说:“我不是算,我是看。”

王治应声虫一样补充道:“我干爹这是搬运,他神通广大,用特异功能,把你过去的事搬出来,未来的也能搬出来。”

郭松头点得像鸡啄米,陈果在心中冷笑道:“自相矛盾,未来还没到,怎么能搬出来?”

可郭松已被他迷住,刀条脸上没有了理智,只有全然的信服。后来李仁福的话,几乎是胡说八道了,可他居然深信不疑。

“你七十八岁能发大财!这是命中注定。”

陈果在心里叫道:“天哪,谁会在行将就木之际发大财,发了又有什么用?”

“你能活到八十九岁——”

陈果知道这些巫师都一样,说长寿人家必然高兴,因为长比短好嘛。而且那么长的事,谁也无法考证。

接下来他们谈的事,引起了陈果的警觉。因为王治提起了滨海市的几个常委,并顺势说:“干爹,你再给未来的郭市长看看他身边的人。你看看,市里的十几个常委,哪个可以信任,哪个不可信?”

陈果机警地转了转眼珠。

郭松却说:“对,你也给我好好看一看。”

李仁福问:“他们的岁数,你都知道吗??

王治马上拿出一个笔记本,说:“这个好办!他们的个人简历都在这上面呢?”

陈果皱起眉头,暗想: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现在才说到了正题。她觉得自己的后背爬上一股冷意,不知是为那些被巫师决定了升迁命运的大小官员,还是为了王治搬神弄鬼的手段。

她知道这是王治设下的陷阱,郭松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用巫师这些溅了毒汁的话,麻醉他。她越看越恐怖,觉得王治阴沉沉的眼镜片后就是一双陷阱。她突然想起流行的一种说法:官商结合——新政治经济学。她明白现在这个王治想从郭松这个“政治”中捞取多大的“经济”,都能随心所欲了。

她感到分外恐怖,好像在看一场图财害命的凶杀场面:巫师口中喷出的毒汁,使郭松遍体鳞伤,而王治则是真正的妖魔,他已把郭松变成了一块无骨无筋的面团,狞笑着在手中揉捏着,随意地揉捏着……

省城火车站总是人满为患,总有人提着大包小包聚在这里,不知何来也不知何往。

蓄着大胡子、穿了一身工人服装的耿涛从出站口出来,惆怅地望望人流最后下定了决心,伸手招呼出租车。

“去经济开发报社家属宿舍。”

他在一片灰色的楼房前停车,向门卫打听到古家栋住1号楼2单元4楼东户。

章节137

137。 这样的男人才有魅力

耿涛快步离开门卫室,进了古家栋住的楼道。他在古家栋家的门口停下来,有些犹豫,想叩门,又放下手。他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干吧。要不然你就得永远做*者于阳。”

他举手叩门,没想到李婉应了门。只听她娇声地说:“家栋,你又忘了带钥匙。”等她看见门外站的是耿涛,大吃一惊:“咦,你是谁?”

耿涛也是一怔,可旋即想到自己是乔装打扮过的,便故意粗声说:“我是电视机厂的,他家电视机坏了,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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