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1 shisanchun》 第66部分阅读

地吻着她,而怀中的人也仰起头,热情地回应他。唇舌间的每次的交缠和,唇舌间的每次的和探索,其中的旖旎缠绵,浓情蜜意,其中的千般美好,万般滋味,实在是无法用任何语言而描述。

布尔泰惊奇地发现,原来表面看似冷清的阿杏,竟然也有如此的热情,这种足以将他焚烧,将他融化的热情。枉他后宫无数。久经风月,却如毛头小子般,陷入她的热情里无法自拔,甘心溺毙。

他的全身像是又把火在烧,他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他全身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他身上的雄性气息更加的浓重,更加的放肆!

他的手忍无可忍地将她身上的衣服除掉,粗糙的大手滑过她身体每处地方,细腻地温软的肤质,让他全身上下充满了强烈的渴望。

他口干舌燥,小腹处火烧火燎,下身更是肿胀不堪,无法抑制的,刺激难耐的欲望。

“阿杏,我会很温柔的,你不要怕”他在她嘴边呢喃着,嘶哑声音透出浓浓的性感。

然后他嘴唇下移,顺着她的脸颊吻向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她美好的浑圆,他深吸口气,颤颤抖抖地含上她的樱红

身下的人立刻扭动起来,嘴中发出断断续续地,破碎的呻吟,

可是她没有反抗,她甚至在迎合,她的双手抓着他的头发,她的呻吟中充满着喜悦。

她的反应就像是把熊熊大火,彻底将他燃烧。

他忘情地吻着她,品尝着她身体的每处美好,他久经风月,他了解女人,他知道该怎样使女人愉悦,

就在他心中的喜悦和激动要达到极致时,他忽然听到她动情而难耐的呼唤:“元丰元丰”

他猛地抬起头来,身上就像是让人忽然泼了瓢冰水。所有的热情,所有的悸动,所有的激动与喜悦在这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室内的温度在这霎那间达到冰点。

黑暗中,他死死地盯着她,隐隐地他能看到她紧闭着的双眼,她嘴角甜甜的微笑,“元丰元丰”

声音充满无限的柔情蜜意,充满无限的眷恋。

布尔泰身上顿时散发出森森的寒气,他全身的肌肉紧紧地绷着,像是在忍耐极大的愤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只是把我当成了他,把我当成了他的替代品!

强烈的羞辱和愤怒充斥着他的大脑,他的手紧紧的握拳,骨节咯咯地响

之前的喜悦与兴奋有多浓,现在的失望与空虚就有多重,他像是从高高的云端被人狠狠推落到地里,他的自尊,他的骄傲,在这瞬间被摧毁得体无完肤。

而同时,他的心里也有种强烈的愤恨,原来,她在面对沈元丰时,可以这般的热情,可以这般的火热!

她面对他时,为什么只有永不消散的冰霜,不假辞色的厌恶!

他布尔泰雄心万丈,战绩显赫,难道还不如个失败者沈元丰!

强烈的恨意差点吞没他的理智,这刻,他恨不得掐死她!

自从布尔泰离开阿杏的身体,阿杏只觉身上陡然凉,便迷迷糊糊地醒转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四周漆黑片,她下意识地喊了句,“元丰”

她刚才明明感觉到他在身边,他还抱着她,吻着她,看着四周漆黑的环境,阿杏的意识逐渐清醒

“原来只是在做梦。”她轻轻地说,声音中充满失落和伤怀。如今也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他了

忽然地,她坐直了身体,警惕地看向前方,她感觉到股杀气,股凌厉的杀气,这股杀气冰冷无比,像是可以将她的血液冻结。

“谁?谁在那里!”阿杏随即想起布尔泰,“布尔泰,是你吗?”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阿杏看到,布尔泰黑沉沉的身影在她前方不远处,面目陷入黑暗里,看不分明!

那股凌厉的杀气就是自他身上传来!

阿杏心惊,迅速地跳下床,戒备地看着他:“布尔泰,你想干什么!”接着便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心下顿时升腾起怒火,她赶紧从床上扯过被子围在身上,冲着他喝道:“好个卑鄙小人!竟然趁我熟睡,行此无耻之事!”

黑暗中传来他阴冷狠戾的声音,像是咬牙切齿:“卑鄙小人?无耻之事?哈哈哈”他忽然大笑,笑声狷狂中又透出种凄厉,

忽然笑声顿,他狠狠地吐出两个字:“好好!!”

他扯过旁的衣衫,卷在身上,如旋风般地离开了内殿。

外面传来他暴怒的声音:“传朕的旨意,即日起,将德妃贬为昭容!”

第242章我不满意

如今。后宫里人人都知道,宝德妃,不,现在是杏昭容,失宠了!

对于那晚的事情,阿杏还弄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明白布尔泰的怒气所为何来。难道是因为她的那两句话?可是比那更过分的她也说过,也没见他生气过啊?不过遭贬对与她来说实是件好事,如今布尔泰不会在缠着她,想起那天晚上差点被他糊里糊涂地吃掉,她就不由地出了身冷汗。两人夜夜睡在张床上,这种事情保不定会再发生!这样来倒是省了不少麻烦。而后宫中的女人人人都以为她失宠,也不会再对她心怀嫉妒,对于她们母子的安全似乎更有益。

昭容不再是宫主位,第二日,阿杏和巧盈便迁出了馨芳宫,搬入了紫霞宫。

紫霞宫的主位是阿杏曾经有嫌隙的容昭仪,而胡雅晴晴才人,也住在这宫中。

搬进来的当天,丽贤妃故意带着众妃去看阿杏的热闹。她们以为会看到阿杏愁容满面,伤心欲绝的样子。可是没想到的是,阿杏的神色比她们还要冷静从容,就好像被贬的事情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样。

丽贤妃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她在阿杏的偏殿里转了两圈,然后在主位上坐下,看着站在下首的阿杏阴阳怪气的说:“宝德哎呦,叫错了”她抿嘴笑,神情间充满了幸灾乐祸:“如今是杏昭容了!不知杏昭容住惯了正宫大殿,在这小偏殿里可习惯否?”

比阿杏位份高的,都在合适的位置上坐下来,比阿杏位份底的,阿杏没落座之前,她们也不敢入座,她们分别站在众妃身后。

阿杏微微笑,神情闲适无比:“妾身本是贫穷出生,比这恶劣得多的环境妾身也待过!没有什么习不习惯的。”

她如此坦荡荡,倒让班来看热闹的众妃有些没意思了。

这时角忽然响起把尖细的女声:“昭容娘娘之前还做过戏子,跟那些下九流的戏子们混在起,这种环境对昭容娘娘来说,自然还是跟仙境般的!”阿杏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是胡雅晴的声音。

换作是平时,胡雅晴绝对没有如此胆大,可是她因为阿杏遭贬,还挨了鞭刑,如今阿杏被贬,明显的失了圣宠,而丽贤妃干人看便知是来找阿杏麻烦的。她不趁此机会狠狠羞辱她番,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众妃们听见胡雅晴如此说,看着阿杏的眼神都透出赤裸的轻视来,不管是在哪国,戏子这个身份都是很不入流的。

丽贤妃轻哼声,斜着眼睛瞟了阿杏眼,讽刺道:“原来是戏子,怪不得”她冷笑声,虽然后半截的话没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怪不得当初能迷得皇上晕头转向,怪不得这么快就失了宠,虽然生得貌美,可是身份如此低贱,怪不得会遭皇上嫌弃!

当下些妃嫔们用丝帕捂着嘴,毫不客气地嘲笑起来。胡雅晴看到阿杏被众妃羞辱,心中实在快意!

这时,阿杏抬起头,面不改色地吩咐巧盈,“巧盈,给我掌晴才人的嘴!”

众妃皆是愣。没想到阿杏竟然敢当着丽贤妃的面打人。

趁着众妃的这愣怔,巧盈飞快地冲到胡雅晴的身边,手扬,个响亮的耳光便甩在晴才人的脸上!

声脆响,众妃都吓了跳,胡雅晴捂着脸,睁大了眼睛傻呆呆地看着阿杏,片刻过后便发出声响天震地的尖叫,尖叫过后,她扑到丽贤妃面前,边给丽贤妃磕头,边哭着说:“贤妃娘娘给妾身做主,妾身只不过是说了实话,昭容娘娘竟然敢当着贤妃娘娘的面打妾身,显然没将娘娘放在眼里!”

丽贤妃冷冷的看着阿杏,张脸阴沉地吓人,她想起之前奶娘被阿杏打耳光的事情,股怒火便冲了上来,“杏昭容,你以为你还是宝德妃吗?竟然敢当着本宫的面打才人,你好大的胆子!”

旁的容昭仪也瞪着阿杏道:“杏昭容,你可知道你如此不分上下,本宫身为宫主位就可以教训你!”

胡雅晴跪在地上捂着脸看着阿杏,满脸的得意之色,如果个耳光能换得阿杏被丽贤妃教训,那也值了!

阿杏淡淡地看了胡雅晴眼,然后抬起头看向丽贤妃和容昭仪,不紧不慢地说道:“晴才人的位份远比妾身底,她竟然以下犯上对妾身不敬。妾身为什么不能掌她的嘴?妾身自是不敢以下犯上,可是妾身下令掌嘴的时候娘娘并未出言反对,妾身以为娘娘是赞同的,难道不是吗?”

丽贤妃顿时语塞,难道她能说,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吗?

这时,胡雅晴叫道:“妾身说的都是实话,怎能算是羞辱?难道昭容娘娘做的,妾身就说不得不成?”

阿杏看着她冷冷道:“就算你说的是实话,那又怎么样,本昭容之前做过什么,皇上清二楚,可是皇上仍将本昭容接入宫中,如今晴才人说此话可是质疑皇上的决定?晴才人对本昭容不敬本昭容尚且可以容忍,可是才人对皇上不敬,却是万万不可姑息!”

对皇上不敬!这么大个罪名旦坐实可不是小事!只怕连命都保不住!胡雅晴张脸在霎那间变得雪白,后背凉飕飕的,冷汗顺着额角留下来。她跪行到丽贤妃旁边,抱着她的腿求饶:“贤妃娘娘明察,这完全是昭容歪曲事实,想陷害妾身,娘娘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妾身对皇上绝对没有不敬之意!”

阿杏看着胡雅晴冷冷笑,这个笑容淡淡的凉凉的。让胡雅晴抖得更加的厉害。阿杏转过身,向着丽贤妃盈盈礼:“今天的事情,妾身或有处置不当之处,可才人的不敬之罪绝不能姑息,还请娘娘明察!”

说完这句话,她便低着头,立在边,神情淡漠,就好像此事与她再没有关系。

丽贤妃看着她这幅神情,恨得牙痒痒的,今天这件事。这么多后妃看见,如果处置不当,传到皇上的耳里,皇上还不知会怎么想她。她虽然很想趁着这个机会教训阿杏,可是事情现在被阿杏扭转成这个样子,她还要来收拾残局,帮她出气!

丽贤妃想到这,气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她看着脚边脸惶恐的胡雅晴,心中更是厌恶,暗骂声,蠢货,连累她又落了下风!

当下,丽贤妃将胡雅晴脚踢开,厉声道:“你小小才人,竟敢藐视皇上,拉下去,掌嘴50!”倒似把对阿杏的腔愤怒发泄在了她身上。

掌嘴五十!胡雅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的鞭伤刚好,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承宠,可是旦掌嘴五十,必然又有几个月见不得人了!

当下她连忙哭着求饶:“贤妃娘娘开恩!”

可丽贤妃正在气头上,哪会理她。很快两个婆子来将胡雅晴拉了下去。阿杏看着胡雅晴死命挣扎,哭得唏哩哗啦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

胡雅晴下去后,丽贤妃也坐不住了,带着干妃嫔离开,妃嫔们临走时看着阿杏的眼神都有丝惧意。

这个杏昭容,好似很不简单了,任何人跟她作对似乎都没有好果子吃,以后还是少招惹她为妙!

容昭仪看着阿杏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想起自己那天不明不白地落入水了,以至于生了场大病,忽然便觉得着偏殿里阴森森的,阿杏身上也是阴森森的,容昭仪心下微微寒,也随着大家起离开了阿杏的偏殿。至此以后,倒是很少找阿杏的麻烦。

再说丽贤妃出了紫霞宫,路气呼呼地向自己的走去,快到云霓宫时,她身边的侍女见她气犹不平便劝道:“娘娘,如今杏昭容失宠已成事实,既然如此,娘娘何必再去与她计较?”

丽贤妃曾经能埋伏在戈加泰王子的身边而不被发觉,本身也不是愚蠢之辈,只是女人旦身陷情爱之中,便再难以保持冷静,往往会作出些愚蠢的事情。可如今被侍女微微提醒,倒也清醒了过来。

她回过头,看着侍女微微笑,用手妖媚地理了理云鬓,笑道:“你说得有道理,如今最重要的是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怀上皇上的子嗣,只要让皇上彻底地忘了那个贱人,就是对她好的惩罚!”

“娘娘这么想就对了!”

当晚,阿杏来到胡雅晴的偏殿里。胡雅晴张脸被打得猪头般,青肿片,眼睛都睁不开来,煞是吓人。巧盈看到她这幅样子,忍不住笑。

胡雅晴趴在床上,也不起身给阿杏行李,阿杏也由得她。

阿杏在张椅子上坐下来。

胡雅晴看着她,略带哭音道:“现在你高兴了,满意了!”

阿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我不满意!胡雅晴,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还有得你受的!”

胡雅晴“嚯”得声,从床上弹起,指着阿杏,怒道:“李杏,你不要逼人太甚!”

阿杏缓缓地抬起眼,目光如箭般地射向她:“当初你告诉我死讯的时候,我因为太过伤心,并没有回过神来,可是经过这么段时间,我越来越觉得奇怪”她的声音变得向冰般的冷厉:“胡雅晴,你怎么会那么巧看到沈元丰的尸身,又怎能从他的尸身上拿到这条锦帕?”

胡雅晴气势顿消,青肿的脸更加的难看,她跌坐在床上,语气有些不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那时虽然已经成为皇上的女人,但没有正式册封,而且就算正式册封了,这种军政大事也不容你个妇人插手,更不用说拿走那条锦帕了”

阿杏看着她:“除非军方有人肯帮你,而且这个人的职位还不低!这个人不是别人,自然是你的大哥胡陵轩了!”

这本来只是阿杏的猜测,可是看着胡雅晴心虚的神色,她便知道,她猜对了!

阿杏的秀脸立刻变得狠戾无比,她嚯得声从椅子上站起,冲到胡雅晴的身边,把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扔到地上!

“沈元丰的死跟你们胡家脱不了关系!你大哥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你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我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我知道你们都是害死元丰的人之!如今你就在我的眼前,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胡雅晴惨叫连连,脸上痛,身上痛,全身上下好像无处不在痛。而阿杏的话更是让她遍体生寒,颤抖不已。她趴在地上嘤嘤地哭起来。她的侍女听到动静,刚想去禀告容昭仪,可是阿杏狠瞪了眼,便吓得不敢动了!

阿杏走过去,脚重重地踩在她的身上,胡雅晴又是惨叫声,她哭道:“阿杏,你在宫内行私刑,我会禀告昭仪,你会受到处罚的!”

阿杏心中丝怜惜也无,当下脚下用力,冷笑声:“好啊,你去告啊,如今容昭仪的心思全在皇上的身上,看她有没有闲心为你这个小小的才人出头!而且还是曾经对皇上不敬的才人!”

胡雅晴心中惊恐之极,当年阿杏劫持她威胁要划花她脸时的恐惧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而这次的恐惧更胜从前,让她全身都不自觉地缩成了团!

如今她在宫中不受宠,又没有地位,大哥虽然当了官,但毕竟是唐人,实力还不足以照顾她。阿杏这个人武功高,胆子又大,地位也比她高,而且还有皇嗣,她真想要对付自己,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她该怎么办?

她抬起头,看着阿杏,抽抽噎噎地说:“我会告诉皇上,你对沈元丰念念不忘”

阿杏大笑声:“好啊,你去告诉皇上,他的妃嫔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看我们之间谁先死!”

胡雅晴哭声顿,对,这种事情,极损颜面,皇上那种性格的人,自己又不得宠,说不定怒之下真会杀了自己!

胡雅晴只觉眼前片黑暗,趴在地上,绝望地哭起来。

阿杏收回脚,看着她冷冷地说:“胡雅晴,总有天,我会让你明白,所谓生不如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她带着巧盈离开她的偏殿,身后响起了胡雅晴的痛哭声。

接下来的个月里,布尔泰再没有出现在阿杏的身边。不用面对他,阿杏倒觉得轻松自在。吃食方面虽然没有以往那么好,可是也不算太差,太医偶尔还会来给她请脉,可是他开的药,阿杏再也没喝过,她现在弄不清除布尔泰的心思,药物方面还是谨慎点的好。

这段时间,她每天都会在御花园走走,散散步,晒晒太阳,闲时找云贵妃聊聊天,日子过得倒是非常的惬意。身体也渐渐地养好了,随着月份的增加,她的身材也渐渐圆润起来。

四个月的肚子也渐渐有些显形了,不过宫装宽松,根本就看不出来,也没人怀疑什么。

而后妃们全部地注意力都放在了争宠之上,听说这段时间皇上勤于后宫,让那些后妃们几乎争红了眼,所以根本就没人有闲心来找阿杏的麻烦。

第243章克罗夫

这个月的日子过的轻松又自在。阿杏怀孕4个月。当然,在其他人看来,阿杏不过才3个月身孕而已

胡雅晴脸上的青肿已经退掉了不少,但是还有不少的瘀痕。在紫霞宫,她的位份较低,每天都必须向位份比她高的容昭仪和阿杏请安。容昭仪向来是眼高于顶的,自然不会将她这个遭贬的小小昭仪放在眼里,所以每次胡雅晴来请安,她都是冷冷的,没有什么好脸色。

可是胡雅晴宁愿每天看容昭仪的脸色也不愿意去见阿杏,每次到阿杏的偏殿,她总会无缘无故地受伤,要么就是无缘无故地摔倒,要么落座时,椅子会突然地向后移,让她跌坐在地上,每次都弄得浑身是伤,狼狈不已,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切都是阿杏在暗中捣鬼,可是她抓不到她任何把柄。而且就算抓到了,她又能怎么样?她又不敢不来请安,怕阿杏会借题发挥,自己又要遭殃。是以每次来给阿杏请安,她都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减少逗留的时间,可即使是这样,也避免不了她受伤的命运。

“砰”

这天,胡雅晴顺顺利利地请完安,出了殿门,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刚抬起的脚又是那种熟悉的麻痒感,身子失去了平衡,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手肘,膝盖上的伤还未好,又破开来。

胡雅晴的眼泪水夺眶而出,抽抽噎噎地爬起来。

身后响起了巧莹的嘲笑声:“晴才人,你怎么次次来都这么不小心呢?弄得浑身是伤,又如何伺候皇上?”

阿杏看着胡雅晴满脸痛苦的神色,心中涌起种复仇的快感,胡雅晴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摔倒,每次都是她用陈静教的凌空点|岤的手法,在她腿上的|岤位做了手脚。不过她功力不到家,只能让她有麻痒的感觉,不过对于胡雅晴这种没有任何功力的女子来说。这样也就够了!

如今她身受宫规限制,不能对胡雅晴怎么样,太过分的话,胡雅晴闹到皇后那里,皇后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可是看到胡雅晴每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就不舒服,不好受,非得看到她受点罪,才能让她的心平复些!

胡雅晴看着阿杏冷凝的脸色,不敢说什么,揉着伤口,哭着走出去。

巧莹站在门口看着胡雅晴哭着进了自己的偏殿,才回过头对阿杏说:“阿杏,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啊!”

阿杏笑了笑:“能出什么事?她自己走路不小心,怪得谁来?”

巧莹道:“看到她那脸活受罪的模样,还真是痛快!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她这么狠毒的女人!”

想起胡雅晴对前夫家所做的事情,巧莹就觉得不寒而栗!

阿杏冷冷笑:“多行不义必自毙,她现在就觉得在受罪吗?哼哼,受罪的还在后头了!”

阿杏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回头对巧莹笑着说:“巧莹。今天太阳不错,我们去御花园里走走吧!”

两人收拾了番带上秋月绿莺起来到御花园。身后那四名金人大汉直紧紧跟随。阿杏虽然遭贬,可是布尔泰对她的监控却直没有松懈。

御花园离紫霞宫并没有多远,弯过两道弯,再穿过条长廊便到了。

御花园里景色宜人,花木扶疏,小桥流水,假石嶙峋。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芬芳。

初冬的阳光非常的温暖,照在人的身上暖融融的。

这时,巧莹指着前面片花海,道:“阿杏,你看那边的花开的多漂亮,我们过吧!”无外人的时候,阿杏要巧莹直呼自己的名字,在阿杏的心里,从没有将自己当成布尔泰的后妃过。

宜人的景色,温暖的阳光,让阿杏的心情非常的舒畅,阿杏笑着说:“好,如今这个时节倒是很少有开得如此绚烂的花,我们过去瞧瞧!”

四人沿着条青石小道走到那片花海前,见这种正开的如火如荼的花只有四片花瓣,花瓣鲜红色,上面有隐隐的黑色条纹,嫩黄|色的花蕊,鲜绿欲滴的花叶,非常的鲜嫩,非常的娇美,让人情不自禁的欢喜。

阿杏微笑着弯下腰。伸手欲掐下朵来。

可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声粗哑的声音:“小心有刺!”

阿杏动作顿,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花茎的部位真的长着颗颗尖锐的刺,如果不是有人提醒,她非被扎到不可,还不知道有没有毒。

阿杏心怀感激地回过身去,见身后站着名男人,佝偻的身躯,身上穿着宫仆的服侍,头上戴着帽子,帽檐边露出棕色的头发,头深深地低着,看不清面目,手上满是泥土,右手拿着只小铲子。

看到他的棕色头发,阿杏心中不由地跳,声音有些许的颤抖:“你你抬起头来!”

那人依言抬起头,那是张苍老而丑陋的面孔,脸上深深的皱纹,粗糙晦暗的皮肤,稀疏的眉毛,耷拉的眼皮里是隐约可见的蓝色眼眸。只不过这对眼眸浑浊灰暗,毫无光彩。

不是他,当然不会是他。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她在期待什么?阿杏低下头来,眼中是无法抑制的伤痛。

这时,那名老人忽然出声道:“娘娘,此花名旭日花,虽然漂亮,可是却有刺,被它的刺刺到会痛好几天。”

阿杏的注意力被他这句话引开。伤痛稍减,“多亏你的提醒,才让本宫不至于让花刺刺到。”

阿杏看着他手上的铲子,问:“你是这里的花匠?”

那人低下头,回答道:“小人是这里的花匠,名叫克罗夫。”

“你是胡人?”阿杏的声音非常的柔和,他头发和眼眸的颜色让她的心中升起种亲切感。

“小人是罗嘉国人。”

阿杏脸色更柔,说起来,元丰也算是半个罗嘉人了。只是她不解,罗嘉国人怎会在这里当花匠?

旁的秋月看出她的疑问,便上来说:“娘娘,这人是前朝时,罗嘉国敬献美人时,起附送的花匠,后来直待在御花园,没想到他还活着”秋月说起最后句话时,声音中也充满了疑惑。

“小人的花艺本领无人能及,是以才留的性命。”克罗夫说。

阿杏看向旭日花,笑道:“这花确实照看得很好,可惜有刺,否则本宫定要摘几朵放在宫中欣赏!”说着她转过头看向克罗夫,却见克罗夫不知什么时候起在注视着她,见她看过来,又马上低下头。

阿杏微微愣,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总觉得她刚才注视着自己的目光非常的熟悉,可是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正自思索间,克罗夫已经从花丛中摘下几朵花,小心地拔了刺,低着头,双手递到阿杏的面前:“娘娘,这花生命力极强,用水养着,便可以半月不败。”

阿杏接过花,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他手上的皮肤同他脸上般粗糙,还有老人斑。看便知是双老人的手。

阿杏将手中的花递到巧莹手中,却听到巧莹说:“皇上过来了。”

阿杏转过身,见布尔泰伴着干后妃从另条小路走过来,他身旁站着身材丰满的丽贤妃,此时丽贤妃笑颜如花,手紧紧地挽着布尔泰,高耸的胸部有意无意地朝他身上碰触,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布尔泰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时布尔泰也发现了阿杏,脚步明显的顿,脸上现出丝惊喜,可这丝惊喜随即隐没,表情又变得冷沉。身边的丽贤妃感觉到皇帝的异状,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了阿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目光变得阴沉无比。身后的后妃们也是脸扫兴的表情。

阿杏的注意力此时都集中在布尔泰干人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克罗夫悄悄地退了下去,埋首于片花海之中。

布尔泰干人向着阿杏这边走过来。阿杏再不愿意,也得迎上去。

阿杏向着他们行了个屈膝礼,“参见皇上,参见贤妃娘娘。”

“平身。”

阿杏虽然低着头,却能感觉到布尔泰的凌厉的眼光正盯着她,让她脖颈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阿杏站起身,垂着头,立在边。

布尔泰看着她,个月不见,她的气色变得好多了,日渐丰润的身材让她本来清雅的气质更添分妩媚,更加的迷人。

布尔泰的眼睛微微眯起,看来他个月的冷淡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作用,没有了他,她照样活得好好的,难道她就这么不在乎他!

依靠在布尔泰身边的丽贤妃渐渐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的冷寒之气,见布尔泰的眼光总是胶着在阿杏的身上,心中非常的不悦。

她看着阿杏微微笑说:“难得看到昭容出来,可是身子大好了?”

阿杏垂首敛目:“谢贤妃娘娘的关心,臣妾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贤妃娇笑声:“妹妹怀有皇上的龙钟,可得小心保重了!不过我看妹妹气色这么好,看来紫霞殿的风水非常的适合妹妹!”

此话出,远处隐没在花海中的佝偻着的身影轻轻颤。

这细微的动静却引起了布尔泰是注意,布尔泰循声看去,却见花丛中露出个佝偻的身影,苍老的脸,眼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便收回了目光。

阿杏抬眼看着布尔泰,略带嘲讽地说:“臣妾怀的是皇上的孩子,自然不敢有失。”

布尔泰下巴的线条变得僵硬起来。

阿杏不欲太过刺激布尔泰,便低下头说道:“臣妾不打扰皇上的雅兴,臣妾告退。”

说着,行了礼,便要离开,刚转过身,却听到身后布尔泰冷沉的声音响起,“既然来了,起赏花吧。”

阿杏深吸口气,转过身去,屈膝道:“是。”

丽贤妃脸上挂着笑,眼中却闪着冷光。她紧紧地靠在布尔泰的身边,抬起下巴看着阿杏。

阿杏低着头,刚想退到人群后,却听到布尔泰说,“到我身边来。”

阿杏只得在众妃妒忌的目光下走到布尔泰另边,但却保持着尺的距离,布尔泰看了她眼,冷冷地哼了声。

干人继续向前走,欣赏着周遭的风景。阿杏低着头,默默地跟随,不时听到前面丽贤妃和众妃的娇笑声。

忽然听到丽贤妃娇呼声:“此花好美!”

阿杏抬头看了看,原来他们已经来到旭日花前,此时丽贤妃所称赞地就是带刺的旭日花。

“皇上,臣妾头上戴此花,可美?”丽贤妃的声音软绵绵的。

布尔泰先是看了阿杏眼,然后脸上忽然露出那种足以蛊惑人心的笑容,转头看向丽贤妃,柔声道:“阿蜜尔人比花娇,用花来衬托你的美貌最合适不过。”

丽贤妃见布尔泰亲热地唤她的名字,自是喜不自胜,脸上绯红,得意间不由地看向阿杏,目光挑衅。

布尔泰说完便弯下腰去摘花,阿杏不假思索间冲口而出,“小心,花上有刺!”话出口,心中大悔,她干嘛那么好心,由得他被刺到痛个几天不是很好。

布尔泰仔细地瞧了瞧,花茎上果然有刺,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阿杏眼,嘴角上浮上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那边丽贤妃见阿杏又引起皇帝的注意,心中大恨,她连忙向布尔泰靠过去:“皇上,既然花上有刺,臣妾就不要了,免得伤了皇上的手。”副体贴的模样

布尔泰好似心情大好,笑着说:“无妨。”说着避过花刺摘下朵,别在了丽贤妃的头上,丽贤妃开心不已,脸上笑成了朵花,众妃们嫉妒地眼睛都红了。却见皇上又弯下腰摘下另朵,不由地都露出期待的神情。希望皇上能将这朵花戴在自己头上。

布尔泰摘下花,在干妃嫔们期待地眼神中转向了阿杏,欲将此花别在她头上。

第244章

阿杏见布尔泰转过来。下意识地退,匆忙中不小心踩到颗石子,脚下滑便要向花丛中倒去,阿杏刚要运劲转回身子,谁知布尔泰的动作更快,他冲上前,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拥进自己的怀抱里。

布尔泰长笑声,还没等阿杏回过神来,便把那朵旭日花插入阿杏的鬓间,“昭容可是欢喜得连脚都站不稳了?”

阿杏轻轻伸手,挣脱他的怀抱,站稳了身子,“谢谢皇上的赏赐。”

布尔泰面带微笑,由得她挣脱了怀抱,可手却仍然环住了她的腰。阿杏不敢当着众妃的面给他难堪,只好忍耐着腰上的那只手。

远处的克罗夫盯着阿杏腰上的那只手,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而丽贤妃看着布尔泰脸上的笑容,微微变了脸色。这种温柔的笑容,这种眼神,他从未对自己显露过!

行人越过旭日花从。继续向前走,接下来的时间里,阿杏几次想不着痕迹地挣脱布尔泰的手,可是他的手就好似粘在了他腰上,怎么也挣脱不开。

隐隐约约的,阿杏总觉得有道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盯得她心慌意乱,可是回过头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布尔泰察觉到她的慌乱,便柔声问:“怎么呢?”

阿杏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她作势抚了抚额头

布尔泰见她脸上确有倦色,想起她怀有身孕,便道:“既然累了,朕着人送你回宫。”

这正是阿杏所想要的,她向布尔泰行了礼,借势挣脱他的怀抱,“谢皇上!”

当下布尔泰着人送阿杏回宫,看着阿杏渐渐远去的背影,布尔泰的脸上露出了丝淡淡的笑意。

当晚,布尔泰便来到了紫霞宫

容昭仪打扮地像花般来迎接布尔泰,却眼睁睁地看着布尔泰进了阿杏的偏殿,当下气的嘴都歪了。

面对布尔泰的到来,阿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布尔泰抬头看了看偏殿较为简陋的环境,然后看向阿杏说:“阿杏,失去我的保护,你在这里就不会有好日子过。这个道理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他走过去。将阿杏搂在怀里,“如今,你除了依靠我以外,你还能依靠谁?不要再任性了,我能给你的,我能给孩子的,都是别人所不能取代的!”

阿杏在他的怀里僵硬着身体,冷冷地说了句:“因为能取代你的人已经被你害死了!”

布尔泰气得把放开了她,厉声道:“成王败寇,沈元丰技不如人能怨得谁来?你还要怪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不明白,朕只要句话就能要了你肚子里孩子的性命!”

阿杏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稍稍收敛了火气,他说的对,他是皇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连自己的亲兄弟,自己的父亲都能害死,真将他惹火了,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肚子里的是沈元丰遗留下来的唯的血脉,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这个孩子出事!

在这个月里。很多事情都已经想明白,不似刚得知沈元丰死讯时那么冲动。

阿杏的脸色渐渐和缓了下来,她看着布尔泰轻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有时候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听到阿杏的话,布尔泰的脸色顿时舒缓了下来,他走到阿杏的身边,从后面环抱住她,阿杏忍住挣扎的冲动,默默地忍受着。

布尔泰见她没有挣扎,心中更是开心。

“阿杏,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会给你时间,我会等你。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是关心我的。”他想起今天阿杏提醒他花有刺的事情,心中涌起了淡淡的甜蜜。

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低下头吻住了她,阿杏闭上眼睛,承受了他这次的热吻。在他有进步的动作之前,阿杏制止了他,她抬起头,看着布尔泰微微笑说:“布尔泰,我身怀六甲”

布尔泰面孔潮红,充满漏点,但是被她这么说,便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他抱着她,气息不稳地说:“好,暂且放过你,等你生下孩子”他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下她的耳垂,极富性地说:“到那时,我定要好好地宠你”

饶是阿杏现在心清如水,也因为他这句极度暧昧的话而红了脸。

布尔泰看着她绯红的面颊,低低地笑出声来,像是心情大好,然后,他放开了她,“你好好休息。”他叮嘱了声,又痛吻了她次,才离开了偏殿,当晚,他歇在了容昭仪的寝宫里。

紫霞宫外,树影浓秘密处,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隐藏在那里,他很想进去,可是他已经察觉到紫霞宫四周遍布高手,自己不可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进入那里。这刻,他只有忍耐,等到最好的时机,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直隐身在那里,直到天亮,眼睁睁地看着布尔泰脸闲适地从紫霞宫出来。才黯然地离开。

第二天,便有太监道紫霞宫来宣旨,阿杏恢复原位,重新成为馨芳宫的主位——宝德妃。当天便搬回了馨芳宫。

所有人都知道,宝德妃又翻身了。只个月内,只在御花园的次机会便收复圣心,让这些望穿秋水的妃嫔们又是佩服,又是嫉妒。

布尔泰自此几乎隔两天便往馨芳宫跑,虽然碍于阿杏的身体状况没有宠幸于她,可是搂搂抱抱的情况便是少不了的。对于这些,阿杏按捺这性子忍耐了下来。而且开始在布尔泰的身上花些心思。

比如给他炖汤。给他准备桌丰富的饭菜

这天,阿杏给布尔泰炖了锅鹿肉汤,问明了布尔泰所在后,特意给他送了去。

布尔泰此时正在御书房里。

阿杏带着巧莹,身后跟着四名金人大汉,来到了御书房门外。

布尔泰的近侍拦住了他,神情谦卑地说:“德妃娘娘,请稍后,皇上正在借见落日国的使者,特别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

落日国,不就是这次的六国联军之?

当下,阿杏笑着说:“那本宫在这里等待可否?”

近侍想了想,便笑着说:“想必德妃娘娘是例外的,德妃娘娘不嫌劳累的话,可在这稍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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