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1 shisanchun》 第60部分阅读

条缝向外面偷偷地张望,说:“来了来了,妹夫来了,身后还跟着不少人了!”

阿杏听到云朵那鬼祟的声音扑哧笑,道:“云朵,你怎么比我还紧张了。”

云朵也笑了笑,神情间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喜房门被推开来,沈元丰侧着身子进来,转身就欲关门。身后的那些人跟过来就是想闹洞房的,那里肯依,都闹哄着要进去。

沈元丰边紧守着大门,边求饶道:“各位兄弟同僚,今天就放我们把吧,你们喝了不少,我怕你们会吓着新娘子!”

门外响起片哄笑声,有人大声道:“看不出平时沈大人冷冰冰的,原来竟是个这么心疼人的,要是在平时我们也就算了,可是今天不同,兄弟们,我们冲啊!”大家趁着酒性,闹了起来。

可是任凭他们如何使力,沈元丰都是稳稳地守在门口,颇有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让这些人毫无办法,这时,应付完外边的张昭赶了过来,笑呵呵地将这些人劝走开来。临走前,张昭还回头对沈元丰笑着说:“沈大人,宵刻值千金,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啦。”

沈元丰本来因为酒醉而通红的脸,因为这句话而更加的红。他回过头来看到屋里的李银和云朵,不由地怔,似是没想到屋里还会有别人。

两女见他神情也有些尴尬,李银拉着云朵对沈元丰说:“我们出去了。”说着便低着头越过他的身边走出去,出去后还帮他们将门关好。

沈元丰将门拴好才转过身来,看着坐在床边的阿杏。阿杏低着头,默然无声,烛光温和地洒照在她的喜服上,反射出片红艳艳的光。

他嘴角浮上丝微笑,慢慢地向她走过去。

阿杏透过喜帕的边缘看到他缓缓移过来的红色衣摆,心跳不由的加快了些。

她看到他停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喜帕被缓缓揭起,阿杏的脸上升起片红晕,嘴角浮上抹笑意。

沈元丰看着她那张娇艳无比地面孔不由地赞道:“阿杏,你今天真漂亮。”

阿杏低头笑,抬头横了他眼,眼波流转无限妩媚,看得沈元丰移不开眼。

“你的意思是说,我只有今天漂亮,平时就不漂亮咯。”

这句玩笑打破了他们之间那种淡淡的尴尬,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沈元丰坐到她身边,双手自然而然地环过她的腰,“我娘子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漂亮!”说话时,股浓浓地酒气扑面而来,阿杏是最不喜欢喝醉酒的人的,可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却不让她讨厌。

“油嘴滑舌!”阿杏嗔道。

谁知沈元丰却突然凑到她的耳边,用种粘腻的语气轻轻说:“娘子怎么知道为夫油嘴滑舌,哦,对了,你尝过”说着,舌尖在她耳垂的部位轻轻勾,然后又用牙齿轻轻咬,如此刻意的让阿杏浑身忍不住轻轻颤,“啊”地声轻叫出声。

阿杏捂住被他咬过的耳朵,半边身子都是火辣辣的,她转过脸看着他,却接触到他那双如蓝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眸子,此时这双眸子亮晶晶的,流光溢彩,透出种致命的诱惑力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心中就像有只兔子在乱跳。

他挑了挑眉,露出种邪魅的笑容。身子又凑近了些,刚刚要接触到她的嘴唇时,又忽然停下,他轻轻说:“娘子,你的心跳的好快。”

温热的夹杂着酒香的气息阵阵地喷到她的面上,让她有些头晕目眩,让她的心跳的更快,她结结巴巴地说:“哪哪有”

他左手环住她的腰,右手抚上她的胸口,目光迷离,声音嘶哑暧昧:“咚咚咚,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抚上她的心口,感觉到她的心跳,也感觉到她的柔软,他的呼吸立刻变得粗重,手微微地颤抖着。

她感觉到他手掌中灼热的温度,这种温度让她全身都烧起来。

她只觉得口感舌燥,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柔软粉红的舌尖滑过嘴唇,让她的嘴唇变得红润而丰满,他的目光突然转深,低喃了声便含住了她的嘴唇。

周围的空气倏的下就被点燃了,整个房间里都充满着种火热的气氛

他的吻火辣辣的,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他边吻着她边开始除去她的衣服,件又件,动作由笨拙渐渐变得熟练,很快她被他脱得只剩下件红肚兜。

当他的手接触到她赤裸的肌肤时,两人皆是轻轻颤,然后他离开了她的嘴唇,缓缓撑起了身子。

阿杏被他吻得头晕目眩,迷迷茫茫,直到这时才发现,不知在何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她的发髻全都松散了下来,身上却只剩下件肚兜。

而他则伏在她的身上,上身微微撑起,双眼瞬不瞬地看着她,火热的目光让她忍不住伸出手臂环抱住胸口。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暗哑,透出浓浓的性感。他看着她,绸缎般的长发散乱在她的身下,乌黑的青丝将她的肌肤映衬的如雪般的莹白,这种莹白中又透出淡淡的粉红,分外的诱人,

红色的肚兜缠绕在她柔嫩的肌肤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胸口,以及边缘处若隐若现的浑圆

他喉头紧,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来,吻向她的胸口,舌头在边缘的浑圆处轻轻滑过,湿热粘腻的感觉,还夹带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呻/吟出声。

这身呻/吟让他浑身颤,他深吸口气,抬起头来由吻向她的嘴唇,手却伸入她的肚兜中抚摸着她的柔软,轻轻撩拨着她的樱红,阿杏不堪刺激,发出破碎的呻/吟声,可转瞬便淹没在他漏点的深吻中。

迷迷糊糊间,阿杏忽然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未做,可是还未等她集中精神想清楚,他的吻便顺着她的嘴唇路吻下来,吻向她的脸颊,她的脖颈,接触到她脖颈处肚兜的结带时,又顺便用牙齿将它咬开。

肚兜失去了束缚下子从她嫩滑的肌肤上滑下来,露出大片春/光

阿杏扭动了下身子,种强烈的羞涩感,让她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

“我冷”

沈元丰看着她低笑出声,目光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长长地卷发垂了下来,旋转着的发尾马蚤动着她胸口的肌肤上,痒痒麻麻,就像在马蚤动着她的心。

“等下就不冷了。”

他直起身子,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很快就露出结实的上身。阿杏闭着眼睛不好意思看,可是又忍不住睁开线偷偷瞧他。只见他胸肌结实,腹肌发达,手臂的肌肉微微隆起,可是皮肤上却布满深色的伤痕,大大小小的约有十几处,乍看去,让人的汗毛都竖起来。

阿杏下子坐起来,手抚上他的身子,心疼地说:“怎么这么多的伤痕。”她的手指摸向条最深的伤痕,伤痕有两寸长,深红色的,伤疤微微隆起,可见当初伤的有多深。

“这都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吗?这该多疼啊”说着,她眼圈儿都有些红了。

沈元丰伸手抚住她的手,轻笑声说:“没事,都是小伤,早不疼了。”

阿杏在那道伤疤上轻轻吻,沈元丰的身子明显地颤

阿杏抬起头看着他,双目盈盈如秋水:“但愿你以后都不要受伤了”

沈元丰伸出手臂抱紧她,她也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两人的身子紧密地贴合在起,带起种蚀骨的悸动。

阿杏这时想起没做的是什么事了,她嗔怪地看他眼,道:“我们还未喝合卺酒了”

沈元丰笑了笑,“我去拿酒来。”然后他光着膀子将酒拿过来,两人交臂喝下,只觉股热气从肚子里升上来,身子更觉得热了。

沈元丰拿过她的酒杯,连合自己的起,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轻轻笑道:“如今交杯酒也喝过了,娘子,我们歇息吧。”

说着便抱着她倒入床上。

他给她盖好被子,然后钻进被子里伏在她的身上,阿杏感觉到他的吻绵绵密密落在她的身上,温柔地吸允,啃噬,然后又移至她的胸口处,含住她殷红的两点,阿杏只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软了都酥了,好像是在云端,又好像是躺在温柔地海水里,晕晕乎乎的。

他的吻路往下,腹部,大腿,每到处都燃起股火苗,让她忍不住阵阵地战栗,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头发,身子难耐地扭动着,

最后他吻滑落到她的私|处,舌尖轻轻地挑逗,那种刺激与愉悦,几乎让她晕过去。

就在她整个人都沉沦在这种愉悦中时候,忽然的道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他停了下来,从被子里伸出头,温柔地吻住她,抚慰着她,轻声低喃着她的名字。让她陡然紧缩的身体又慢慢地的放松了下来。

这种刺痛,在她猝不及防下发生,在她意识到时被他的温柔体贴所冲淡,很快又消失于无形,让她几乎没感觉到多少痛苦。

接着,无尽的律动开始,她觉得自己仿佛在海上浮浮沉沉,她什么都不能想,脑子里晕晕乎乎,只看到他迷离的眼睛,他温柔的微笑,以及他长长短短纠缠不清的长发在她眼前不住地晃动,发尾个个的小圆圈不住地旋转着,晃花了她的眼

第222章

婚后的日子平淡如水,却又甜蜜温馨。

家里买了几个下人,帮阿杏打理屋子。沈元丰除了当班的时候出去了之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和阿杏腻在起,两人在起说话聊天,阿杏有时会写诗逗他开心,沈元丰有时也会教她些功夫给她防身。而阿杏自从成亲后,便多分了些心思在家里,每天除了照料家里,还会费心思做出些美味的菜肴,以及营养的汤水,越发将沈元丰养的白白壮壮,沈元丰每每劳累回来,便能得到阿杏的关心问候,以及吃到香喷喷的饭菜,心中不禁暗暗感叹前世修来的好福气,能够娶到阿杏如此体贴能干的女子为妻,两人的感情更加的深厚,小日子过得是蜜里调油。

美中不足的是,两人成亲已经过半年,虽然沈元丰夜夜凶猛,可是仍然不能让阿杏怀上身孕。对此,阿杏有些着急,按道理,他们两个人都如此年轻,而且房又如此的密集,应该很容易怀上才对啊,不会是这具身体有什么毛病吧?她暗暗心惊,那就糟了,这个世界医术不发达,譬如输卵管堵塞之内的毛病,可没办法医治。

沈元丰见她着急,常常安慰她;“我们还年轻,孩子定会有的,不用着急!”

阿杏看着他轻轻问:“要是直没有呢?怎么办?”

沈元丰将她搂如怀里轻声说道:“那也是命中注定,老天爷已经让我拥有了这么好的你,就算夺走我做父亲的权利也很公平,你如果实在喜欢孩子,到时抱几个回来养就好了!”

阿杏感动得想哭,得夫如此,夫复何求?阿杏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抱紧了他。谁知他翻身过来,将她压在了下面,双眼亮晶晶的:“要不,我们再努力看看。”说完,头便埋了下来。

阿杏如今很少去戏院,但是每个月凌子峰还是会带着账本跟她汇报下情况。百货商铺的股东们已经准备在洛城,晋城,边城等几处繁华城市开分店,因为有了第次的经验,他们做起来已是得心应手,不需要阿杏再坐阵洛都,只是有不懂的事情时才来询问她。

农庄那边,阿杏每个月会过去住几天,处理那边的事情。农庄里新季的小麦已经下种,同时也种下了玉米和马铃薯等物,农夫们都等着看这玉米和马铃薯长出来到底是个啥东西。

可没想到的是,天公不作美,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滴雨都没有下,不但如此,地里的庄稼还闹起来虫灾,虫灾片片的蔓延过去,毁了天都周围方圆百里所有的庄稼,到了收获季节,这些地方几乎是没有什么收成,其他的地方虽然没有闹虫害,但是因为天旱的缘故收成也少得可怜。

祸不单行,南方也发了洪水,几万倾的庄稼毁于旦,而有些地方则闹起了蝗灾,这年仿佛就是唐国的灾难年。全国粮食产量不到去年丰收年的二十分之,这就代表着,有很多很多人必须饿肚子。

全国各地满满的谷仓渐渐在赈灾中告空。粮食飞涨,平民们甚至连吃饭都成问题。农民们因为几年丰收还积下了点粮食,暂时还可以撑段时间,只盼着来年是个大丰收,否则就成大问题了。

沈元丰这天公事结束回来,眉头紧锁,郁闷不乐。阿杏给他泡了杯热茶,又让丫鬟端上她早已熬好的汤水。

可是这次,沈元丰并没有像往常般高兴的饮而尽,而是端着碗,发了会呆,然后长长地叹口气。

阿杏问:“怎么啦?”

沈元丰将手中的碗放在旁边的小几上,说:“这几天,皇上为了振灾的事情累倒了,皇上年事已高,这次唉”他轻轻叹口气。

阿杏在他的旁边坐下:“所谓物极必反,连着这么多年的丰收年几乎让大家忘记了老天爷是最喜怒无常的事实。不过好在朝廷这几年囤积了不少的粮食,应该可以度过难关。”

“囤积的粮食有限,如果明年或者后年仍然是这种情况,只怕会出事。”

阿杏握着他的手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了,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停了停,又说:“好在我去年收了不少粮食,我们农庄今年虽然收成不好,但是仓库里的屯粮够农庄所有的人吃上好多年了。很多米商都想收我的粮食,可是我知道他们只不过是想屯粮抬高米价,我才不帮他们做这种缺德事!我将我农庄的粮食放在百货店里卖,希望大家都能填饱肚子!”

沈元丰笑着称赞她:“做得好!”

“没什么好不好的,我只不过是本着良心做事罢了!”阿杏笑了笑,轻轻说。

过来几天,沈元丰陪着阿杏去到农庄里,刚进门,就见到周管事狂奔过来,那神情就像是检了金子那么高兴。

“三小姐,三小姐,大喜事大喜事啊,我还正准备派人向您报喜呢,没想到您以及过来了!那马铃薯竟然还有不少的收成!”

阿杏大喜,今年的小麦和玉米因为虫害几乎是颗粒无收,没想到马铃薯竟然还会有收成!

阿杏来不及休息就急急忙忙地向田地里冲,“元丰,我们!”

两人来到田地里,见到马铃薯地里围着不少的农夫,大家的脸上都是又惊有喜的神情。阿杏冲过去,沈元丰追在后面,嘴里不时地叮嘱:“阿杏,你慢点,小心点脚下!”

农夫们见阿杏过来,都向她围过来:“庄主,庄主,土豆有不少收成了!太好了!”些农民甚至高兴得哭起来。

阿杏走过去,见土豆已经都被大家从地里面拔了出来,个个拳头大小,眼望过去,亩地起码有好几百斤。今年只是试种了几亩地,但是也有两千斤的收成。

就算是丰收时的小麦也达不到这个收成,怪不得大家如此的开心!

阿杏从地上捡起只土豆,拿给沈元丰看,脸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

名老农拿着只碗朝着阿杏走过来,开心地说:“庄主,刚才我们已经煮了只吃了,这这么个土豆老农我还吃不完了,是个好东西啊!”

另名壮年农夫笑着说:“更难得的是,这东西经旱,耐虫,而且也不需要精心照料,我们之前以为这土豆也没戏了,都没去管它,没想到今天好奇地拔出来看,竟然有这么多的收成!”

大家乐呵呵地,都说明年干脆都种土豆得了!

阿杏眼睛转,转脸对沈元丰说:“元丰,如果在全国推广土豆,就算在灾害年,起码也能有点果腹的东西!”

沈元丰笑了,“那好,我去和掌管农事的李大人说说!”

第223章离别

马铃薯的丰收引起了朝廷的重视。朝廷当即派人下来查看,确认属实后,便准备向全国范围内推广这种农作物。可是推广起来却遇到难题,种子的问题。马铃薯的种子就是马铃薯本身,如今整个唐国只有阿杏拥有这种作物的种子,就算此时从国外引进,可是马铃薯本身也是别的国家的主食,他们尚且不能吃饱,又有什么多余的马铃薯来大批量的卖给唐国做种子呢?

鉴于此,阿杏将自己农庄这年所产的马铃薯除了留下批农庄自用以外,其余的都捐献给朝廷作为全国的种子。皇帝为此龙心大悦,亲自在大殿上召见了阿杏,见阿杏便是当年勇于反驳他的女子,心中更是欢喜,当即赐封阿杏为品安华夫人称号,享受国家俸禄,荣宠之极。

也是阿杏时运好,如今皇帝被灾情困扰,陡知这个好消息,自然开心,激动之下才如此大封于阿杏。品安华夫人。般都是有大功于朝廷的官员或是高官的妻眷才能得到的封号。品安华夫人,除了见太后皇后需要行礼外,就算是见皇帝的妃嫔也无需行礼下跪。现在阿杏如果是与元丰参加官员间的宴会,那些官员的亲眷,命妇,以及曾经那些羞辱过她的贵女们,不管心中有多么的不愿意,还是要向阿杏屈膝弯腰,尊称为声夫人。

就是张相之女张清秋也不例外,不管她如何强装镇定,不管她如何强制维持着风度,可是当她不得已向阿杏低下头时,她的脸色不由地有些扭曲,回去后,将房间里但凡能摔碎的东西都摔了个稀巴烂。气的几天没出房门。

另外,对于阿杏此举,最开心,最感激的莫过于普天下的农民百姓了。要知道,农民耐以为生的就是土地,而土地里的收成又是决定于老天爷的心情,像马铃薯这种生命力强,产量又高的农作物,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救命的稻草般。在这些人的心里,俨然将阿杏当成了上天特地派下来的神仙娘娘,对于阿杏,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尊敬和感激,就差没雕个泥像每天放在屋里跪拜了。

可是唐国的灾难仍在继续。第二年,干旱,洪水,蝗灾并没有因为大家的祈祷而消失。些贫困的地方开始有饿死人的消息传出来,米价继续在上涨,农民们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而那些马铃薯因为种子太少,收成有限,种出来的土豆要留待明年播种用,所以对于这年的灾情并没有什么帮助。各地要求拨粮赈灾的奏折如雪片般飞向朝廷。其中还有不少人浑水摸鱼,中饱私囊,以至于灾情更加的严重,灾民越来越多,流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到了年底的时候,些灾情严重的地区甚至发生了人吃人的惨剧。

可正在这危难时候,天都皇宫里忽然传来声哀嚎

十二月初,老皇帝因为劳累过度,心疾突发而亡。

次年,太子即位。

太子即位三个月后,三皇子反,带兵打入京城。张相干重臣坚决支持新皇,与三皇子力抗到底,后又有京卫同知沈元丰勇猛无敌,才将三皇子党打败。保得京城的平安。三皇子带着干叛众向南方逃去,新皇震怒之下,不顾切地派兵追击。连几月,国事被平乱所耽误,赈灾之粮转用于平乱军中。全国哀鸿遍野,路有死尸。

另,新皇之后在这役中亡,新皇将张相之女张清秋纳入宫中,立为皇后。

七月十四,沈元丰接到新皇旨意,平乱有功封为护国将军,即日起下南方平乱增援。

当晚,沈元丰回到家里与阿杏话别。

这晚,沈元丰似乎用尽所有的热情与阿杏抵死缠绵,欢爱过后,两人拥抱在起,身上皆是汗水淋漓。

沈元丰抚着她的脸,将她脸上被汗水粘住的发丝根缕,小心翼翼地捋到脑后去,目光中满是柔情

“阿杏,我此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

阿杏钻入他怀里,脸紧贴在他赤/裸的肌肤上,感受着他结实的胸肌,肌肤被汗水润湿,灼热的体温自他皮肤中汨汨淌出。种属于男人的气息充斥在她的鼻间,性感到极致的身体。可现在阿杏哪还有心思欣赏这些,此时她的心中被离别的愁绪给充满,恨不得跟着沈元丰同去就好,可是她也知军中有军中的规矩,身为军统帅是决不能带家眷出征的。

“元丰,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似乎所有不好的事情都集中在起,我实在是担心,元丰,你去了南方能不能平乱,能不能立功我都不关心”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双眼有些发红:“你千万千万,定要平安回来啊,我会在家直等你。”

沈元丰看着怀中那张娇美无匹的脸,心中柔情百转,忍不住低下头来,吻住她的唇,遍又遍,像是怎么也吻不够般,良久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你放心。我定会平安回来。你夫君出马,谁与争锋?”他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出来想逗她笑,可是,阿杏扯了扯嘴角,就是笑不出来。

沈元丰叹了口气,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缓缓柔声道:“我不会有事的,我定会回到你身边。”

阿杏点点头,扑入他的怀里,可是泪水却情不自禁地流出来,这可是他们婚后第次的离别。而且他还是去上战场,想起他遍身的伤痕,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她忍不住埋怨道:“这三皇子也真是,先皇帝在时,已经警告过他,给了他次机会,没想到先皇驾崩,他竟然就敢反!如今是什么时候,朝廷赈灾济民还来不及,还要分出这么多的心思来平乱,这个三皇子如此做已经失尽天下心,安能不败?”

听到这里,沈元丰露出深思的表情,过了会才轻轻说:“其实,我直觉得很奇怪,三皇子实力虽然还不错,可是因为之前动作过频被先皇发觉,先皇出言警告,他才有所收敛,暗中剪断了不少羽翼,才换得先皇的原谅,如今先皇刚驾崩,他便有如此实力造反,还真是有些奇怪!”

阿杏道:“莫不是有人暗中支持?”

沈元丰点头道:“我也这么想,可是是谁呢?”他想了会,便自言自语道:“这次去南方,定要把这个祸根给揪出来,要不然只怕唐国日后都不会安宁。”

阿杏听到他的言语,心中不由地升起种不祥的感觉,她浑身激灵,连忙抱紧了他,道:“元丰,你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冒险啊!”

沈元丰低下头来,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低声答:“放心,我定会平安回来。”

当晚。沈元丰连夜出征,临行前,阿杏拉着他的手将他送至门口,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是在这刻却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从身上掏出块锦帕,塞入他的手中,说:“这是我新近绣的,你带在身边。”

沈元丰将手中的锦帕拿到眼前看,只见是块纯白色的丝帕,上边绣了株兰草,兰草上还有四句诗“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沈元丰心中情动,眼圈儿红,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唤了声,“阿杏”

阿杏眼角流下滴清泪,她转过脸去,轻轻拭去那滴泪水,才回过头去,对他嫣然笑:“去吧,不用担心我,我定会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

沈元丰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手,翻身上马,侧马离开。行了段路,又收住缰绳,回头望去,却见阿杏站在门前的大树下,夜雾萦绕在她的周围,她的身影迷迷蒙蒙看不清晰,仿佛是幻影般,沈元丰的心中升起种怪异的感觉,他收敛心神朝着她挥了挥手,看到她也向着自己挥手后,才策马离开。

阿杏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夜雾中的身影,再也忍不住,泪水扑簌着流下来。

沈元丰走后,阿杏经常晚上睡不着觉,恍恍惚惚间,总觉得元丰似乎朝她走过来,等她起身看,屋内黑漆漆,孤清清,哪里有他的身影,原来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样来,心中更是想念他。

家里人知道沈元丰出征,怕阿杏寂寞,便让她回来住段时间。阿杏也不想个人住在那间房子里,便暂时搬回了戏院和父母姐妹住在了起。

有了父母姐妹给她做伴,阿杏才渐渐好些。

转眼间个月过去,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阿杏虽然知道路途遥远,沈元丰兴许还在征途上,可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安,陈静安慰她道:“你放心,沈元丰可是战场里出来的,当年他在跟加罗国的战中是多么的神勇,这种小战事难不倒他!”

阿杏成亲后不久,陈英便成了亲,陈静因为呆在阿杏身边已久想出,便告别了大家,个人出去闯荡了两年,最近才回来。

这时,云朵跑进来急急忙忙地说:“阿杏,不好了,你庄里派人来说,有暴民冲到你们农庄要抢你们的粮食了!”

阿杏心中惊,站起来:“来人在哪?”

云朵让报信的人进来,阿杏人的是庄里的名护院。阿杏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护院满头满脸的汗水,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三小姐,两天前便有流民来到我们庄园要抢我们的粮食,我们关上大门,在各处都守卫着,以为这些流民会走,哪知道他们不但没走,还砍了附近的树,从最天晚上起就撞我们的大门了,眼看我们就要抵制不住了,周管事赶紧派小人来给小姐报信。三小姐,快想个办法吧,那些人都饿疯了,只怕进去,就会抢光我们的粮食啊!”

阿杏的农庄本来存放着不少的粮食,可是因为连着两年的收成不好,再加上阿杏不忍心让庄子里的农夫饿肚子,直在接济他们,百货商铺的粮食也直没有断过,所以这两年存粮剩下的也不是很多了,顶多可以再支撑年,如果被这些人抢光,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农庄,戏院几百号人吃什么?如今是有银子都买不到粮食的时候啊!况且这两年戏院的生意大减,只能维持,根本没有钱赚,戏院的所有人基本是靠着农庄才有饭吃。

阿杏当机立断,马上将戏院的护院以及武生都抽调出来向农庄前去,以防这些流民真闹起来伤了人。

陈静拉住阿杏说:“阿杏,我也跟你起去。”

旁边云朵和陈英也表示要起过去。

阿杏对她们说:“你们就不要去了,云朵你不会武功,去到那里很容易受伤,陈英姐姐刚生下孩子,身子也没有完全恢复,要好好休息。”

李润福担心女儿,走到她的身边,道:“阿杏,你也别过去了,听起来怪可怕的,我们不如报官!”

“如今京城附近到处都有动乱,朝廷乱成团,哪有闲工夫来为我们解忧?我们只能靠自己。”阿杏拉着父亲的手安慰道:“爹爹,你放心,这两年我的武艺大有进展,自保完全没有问题。”

陈静也说:“李叔,我会寸步不离地跟在阿杏身边,不会让她有事的!”

李润福也知道粮食的问题事关重大,听她们这么说,才点点头,可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想跟着起去,也怕自己无能反而给女儿添麻烦,当下只能叹口气,坐在边沉默不语。

阿杏和陈静带着戏院里约几十个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快马加鞭地向农庄赶去。

还未到达农庄,便见路旁坐了很多流民,大多是老弱妇孺,个个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满脸辛酸与愁苦。此时些人躺在地上,捂住肚子虚弱地喘着气,些人则趴在地上睁大了眼睛找东西吃,周边的植物不管是能吃的还是不能吃的都尽数进了他们的肚皮,就算是蚂蚁爬虫也并没有放过,可看他们的样子,如今似乎连蚂蚁爬虫都找不到了。

听到马蹄声,这些人纷纷抬起头来,见到群人衣着光鲜的人朝着这边过来,都不要命地朝着马扑过去,完全不顾是否会被马踢死。

第224章暴民

看着群人冲过来。阿杏连忙收住马缰,以防撞到那些人,那些人见他们停下来,纷纷围了上来,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死死地抓住马鞍,抬头哀求道:“贵人,赏我们点东西吃吧,我们饿的受不了了!求你们了,发发善心吧!”因为饥饿,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阿杏被他们围住动弹不了,眼看着远处又有不少人向这边走过来,旦围了过来,根本就走不了了,他们就算能保得平安,可马匹只怕难以幸免,如今马匹也是珍贵之物,在这个动乱的时候尤其重要,有银子都买不到。

当下,阿杏连忙解开腰间的干粮,边对身后的人说:“大家把身上的干粮都给他们!”因为路途有些远。所有大家的身上都配有干粮。

众人听阿杏的话,将干粮丢向肌饿的人群。这些人见到吃的,顿时眼睛发亮,如野兽般争先恐后地向着干粮扑过去,争抢间甚至互相殴打,以至于头破血流。阿杏见到他们疯狂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发毛。

那名来报信的护院,此时策马到阿杏身边对她说:“这里没有壮年人,壮年人都到我们农庄那里去了,那些人发起疯来比这更可怕!”说着他看了看前面,骇然道:“昨天我走时这里还没有这么多人了,没想到才短短天,又有这么多的流民过来。”语气中甚是担心。

阿杏策马走到另边,对大家说:“这条路我们过不去了,我们从里条路过去!事不宜迟,大家快走!”说完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向道路旁条隐秘的小路走去。其余的人都纷纷跟在后面。

远处来的流民也来不及管他们,纷纷加入抢夺粮食的战争中。远远地,阿杏还能听到这些人的嘶吼声和哭叫声。

众人心中阵凄然,完全无法想象,农庄那边会是番怎样的情景。

快接近农庄时,阿杏干人慢慢缓下了速度,轻轻地向农庄的后门走去,远远地越过农庄大门时,能看到大门前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阿杏不由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死死地抓住缰绳,脸上露出惊怖神色。

这里这里起码有好几百人!此时这些人中,些人拿着树干拼命地撞击大门,些人拿着石头向门上狠砸,大家吼着,叫着,疯狂之极。还有很多人,人叠人的试图翻过围墙,可是因为围墙太高,还未能成功,即使有那么两个爬到墙头上,也会被里面的护院给推下去。流民们骂骂咧咧,但是仍然不放弃,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群人累倒了,又有另群人补上,大有种势必要冲到农庄里去的气势。

不止是阿杏,其他人见到这种情景也都是头皮发麻,脸色发白。

陈静轻轻问阿杏:“现在怎么办?”

阿杏明白她的意思,现在要走还来得及!可是旦进去了,之后的流民越来越多,想要再出来就难了!

她是很害怕,可是她又怎么能丢下庄子里的人不管。大家都在为保护粮食而努力,旦庄子被冲开,他们都会有危险!她身为庄主,怎么能置之不理?而且那些粮食,也不能放弃啊!

人生很多时候便是这样,你明知道会有风险,可是有些事你不得不去做,有些风险你不得不去冒,没有选择的余地,没有后悔的权利!

阿杏回过头对大家轻声说:“事情比我想像中还要危险,大家如果想回头还来得及!”

其他人虽然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心打颤,可是听到阿杏的话后,脸上立刻露出坚定的神色,其中林海正色道:“阿杏姑娘说的是什么话?这么多年来直是阿杏姑娘在照顾我们,才能让我们过上这么多年的安稳日子,如今我们怎么可能看着你人去涉险,此去不管是刀山火海,我们都会和姑娘你起共进退!”

另人道:“而且这些粮食也攸关着我们的性命,我们更加不可能坐视不理!”

其余的人都纷纷称是,没有人有离开的意图。阿杏心中感动,道:“那好,今天我们就共同进退,我定会尽全力保得大家的平安!”

容峥在旁轻轻说:“阿杏,你也要小心!”

阿杏看着他点点头,然后便带着大家轻轻向后门处走去。后门较为隐蔽,那些流民时还没有找到这里。众人下了马,出了马车。那名来报信的护院上前敲了门。

“快开门,三小姐过来了。”

隔着门,隐隐地听到里面突然发出的欢呼声。那种感觉,似乎就像是来了救星般。阿杏在门外苦笑,其实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里面有人打开门,周管事脸白白的迎出来,看到阿杏便扑通声跪下,平时多稳重的个人现在却眼泪长流,可见受了多大的惊吓!

“三小姐,你总算是来了”他哭着说,身后的管事小厮们也是副愁苦的神色。

阿杏连忙扶起面前的周管事,道:“先别说这些,让我们先进去,要是被流民发现这里就糟了!”

周管事自然知道利害,连忙站起,指挥着小厮帮着众人将马车拉进来,等他们进来后,复又将门关上,拴上几道门闩还不够,还将些重物挡在门后。

阿杏带着众人走进去,边问周管事情况。沿途见到不少人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面上都是惊恐神色。

周管事见阿杏看着他们,便说:“三小姐不要怪他们,就是我也要快被那些暴民给逼疯了,自从昨晚起。就直不间断地砸门,发起狂来就像是疯了的野兽般,半夜三更还能听到他们的狂叫,我们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看他们的那个架势,似乎连我们都想吃了。”说着又伸手去抹眼泪。

番话听得众人的脸上又白了几分。

陈静在旁问道:“现在大门那里还能支撑多久?”

周管事说:“我带你们就知道了。”

干人跟着周管事来到前院大门处。前院里大概有几十上百人,分布在大门以及四周围墙处。见到阿杏干人都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希望般。

阿杏的心更加的沉重了。她看向大门处

三米宽半尺厚的木门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最为结实的大门了。此时门后还拴着五道门闩,庄子上不少年轻力壮的农户都死死地抵在门后。可尽管如此,这扇大门却在这些人疯狂的连续不断地撞击下,裂开了好几处缝。看便知支撑不了多久了!

站在这里隐隐还能听到外面的叫喊声:“大家快用点力,只要撞开大门,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妻儿就不用饿肚子了!方圆百里,这里已经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阿杏骇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周管事面露凄然之色,“这段时间,附近的大小农庄,要么就被这些流民洗劫空,要么就已经偷偷地转移走了,除了我们这里,方圆百里的的农庄之怕都已经空了!”

另名武师瞪目结舌:“竟有怎么严重?官府都不管吗?”

周管事摇摇头:“如今匪盗成祸,官府那里管得了这么多!”

撞击声震耳欲聋,声声似砸在大家的心上。每次的撞击都地让整个农庄都仿佛震动了下,门后的农户们被震开几尺,可是随后又拼死抵了上去。阿杏对身后的人说:“快去帮忙!”

护院武师们拥而上,多了这些人的帮助,农夫们稍微感觉轻松些。可是大门已经不堪重负,在次强烈地撞击下,又嗤的声裂开了条缝。

农夫们吓白了脸,门外却传来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大家再加把力,很快我们就能撞开大门了!”

周管事急得直跺脚,“怎么办?怎么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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