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1 shisanchun》 第59部分阅读

完整的话来。心中不由地想,如果真是如此,下次办差事时只要三分力便绝不会出五分力,还会想方设法地将主子少给的赏赐给抠回来!

想到这里顿时明白了阿杏的意思。

阿杏见他神色,笑了笑说:“明白了吧!如今我们的田地荒废已久,要想找有本事有经验的农夫过来舍不得小利怎么行?要不然人家在别的地方种的好好的。同样的收成,他凭什么冒着得罪主家的风险到这儿来?可是他们来的头年,因为是丰收年而我们就不讲信誉,毁约,他们表面上不会怎么样,难保心里不会记恨,以后找到好去处就会走,不但走,还会告诉别的农夫我们是怎样的主家,心肠恶毒点的,甚至会在我们地里做手脚!你看看,为了省这点的小利,我们要冒多大的风险,值得吗?”

周管事的头低得更低,背上渗出冷汗,没想到庄主年纪轻轻,心思竟是如此慎密,考虑事情滴水不漏,心中再也不敢小瞧这位三小姐。

阿杏只忙到日落西山,才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晚上和沈元丰李银他们起吃的晚餐。阿杏见他们都是言笑晏晏的样子,便知他们今天还是过得挺开心。

吃过晚上,大家坐了会便归了各自休息的房间,半天里不管是做事的还是游玩的,都累坏了。

沈元丰将阿杏送到她的院子。

沈元丰拉住她的手依依不舍:“要到此时我们才有机会单独相处会。”

阿杏握住他的手,笑道:“你可怪我今天没有陪你!”

沈元丰笑道:“不会,我岂会计较这时刻。我们有长长远远的日子。”

院子里有棵两合抱的槐树,春天里,枝条抽出了嫩芽,寒风吹过,枝叶轻晃,发出沙沙的声响。更衬得人的内心格外的静谧。

阿杏拉着他的手,在槐树下的木椅上坐下。阿杏开始将这天的所见所闻细细说与他听。

“当时那个小孩说出我将小麦错认的事情时,我差点要就地挖个地洞钻进去,后来我不断地对自己说,挺住,挺住,定要挺住,绝对不能让人看出你的心虚,后来也就这么挺过来了,我发现我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做得很好,我就知道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你!”

阿杏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懂,就像今日管事们跟我汇报情况,我根本就没有听懂多少,可怜我还要装出副听懂了,很在行的样子!不过。总有天我会听懂的,我就不行还能将我难倒不成!”

他的头发丝缕地拂过她的面颊,柔柔软软的,带着种好闻的气息,他的手下又下地轻轻拍打在她的手背上,有种使人宁静安心的韵律,他的呼吸浅浅的,悠长轻缓,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嘴角淡淡的微笑,这切的切,让她非常的放松,让她有种把所有的心事,把所有的悲伤和喜乐都倾诉出来的冲动。

人生中能够遇到个让自己放心倾诉的人,是种福气。她很高兴拥有这种福气,她很高兴她还能抓住这种福气。

“阿杏,就像你所说,世上的事情千千万万,我们哪能知晓,人都是在不断地学习,不断地让自己懂得更多。就算是有自己所不明白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让自己太累,这样我会很心疼”

明明是很肉麻的话语,可是自他的嘴中说出来却像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让她的心非常的舒服,非常的甜蜜。

阿杏情不自禁地抬起头,在他白玉般的面颊上轻轻吻,“元丰,遇到你真好。”

沈元丰回过头来看着他笑。淡淡的月光下,他的眼中有着最柔和的光,柔和到让她的心变得异常的柔软。

然后他将她轻轻地搂入怀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急促地心跳声泄露了他此刻的幸福和喜悦。

白月光透过稀疏的枝条将静静相拥的两人温柔的笼罩,像是在给予他们最好的祝福。

次日,众人打道回府。

粉团和风儿好像还有些没尽兴,赖着不肯走。可是沈元丰府衙里还有工作,阿杏也急于回去解决玉米种子的事情。阿杏本来想让陈氏姐妹陪着李银在这里在多玩几天,可是李银见大家都走了自己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后来只好哄着孩子们说等再过阵子得空的时候将他们带过来玩才作罢。

回到天都,沈元丰便直接赶去府衙,阿杏将李银他们送回家后,便跑到百货商铺找到做胭脂水粉和做绸缎生意的两位老板,他们经常与外商打交道,阿杏想要他们介绍些外商给他。

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两位老板当然口答应,说是外国的船队到,便会带她去跟他们见面。

而胡家商铺的生意日比日惨淡,阿杏经常见到那些生产商们从胡家商铺愤愤而出,很显然,胡家商铺的资金周转已经有了问题,阿杏相信。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而另边,李润福来到天都已经有两三个月,这两三个月里他直闲着没事情做,戏院的事情他不懂,帮不上手,呆在家里又闲得慌,唯的消遣便是和家人起去逛逛街,走动,游玩下,日子过得让他有些郁闷,他甚至有了回晋城重新拉车的打算。

他将自己的想法和大家商量。云朵自然是第个反对,她就想家人和和美美地在起,不想分离,刘桂花也不想回去,在晋城,夫君还可以去拉马车,可是她却要日日呆在家里,连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哪像这里如此热闹,每天都过得充实而快活。

阿杏自然了解父亲的意思,她笑着对父亲说:“也怪我,这段日子事情太多,倒是将爹爹的事情耽搁了!爹爹来的时候我不是说过要送你件礼物吗?现在礼物应该已经做好了,我带你。”

大家见阿杏如此说都感到很新奇,不知道她说的礼物是什么,所以都好奇地跟着去看。

阿杏将他们带到王记马车铺,让父亲看到她专程为他打造的大型四轮马车。

李润福看到这种四轮马车,眼睛顿时亮。

阿杏笑道:“爹爹想拉车何必要回晋城,天都有三个晋城大,人口超过百万,在这里做公车生意更有前途!”

李润福皱眉道:“我不是没想过这个事情,可是我见天都街上似乎已经有四轮公车了,我再做有没有生意呢?”

“这个我知道。可是天都如此大,大街小巷有百多条,很多路线都没人跑,而且那些四轮马车都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我们用这种大型的四轮马车,车便可以做二十人,多开几天路线,形成规模,爹爹,很快天都的公车便是你的天下。”

番话让李润福兴奋地脸涨得通红。他摩拳擦掌,准备大干场。

事情很快进行中,阿杏定做了十辆这种大型四轮马车,每辆马车配备两匹马。动开辟了五条路线,每两辆马车条路线。除了李润福外,还另外请了马车夫,当十辆大型马车雄赳赳气昂昂地跑上大道,立刻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生意自然是出奇的好。

李润福找到事情做,精神得到寄托,也就不再吵着回晋城了。

这样,日子又在平淡与温馨中过了几个月,很快盛夏来临。

这个夏季是个让人难忘的季节。

因为在这个夏季里,阿杏找到了玉米以及马铃薯的种子。

还有

金国那边传来消息,金国原本最有希望成为王位继承人的戈加泰王子在与贵族的游猎中被流箭射中脖颈,流血而死。

个月后,金国皇帝在寝宫中薨逝。至于死亡原因,有各种各样的留言,有人说是病死,有人说是喝了身边名宠姬献的美酒而死,也有人说是被活活气死,不过这些流言并没有流传多久便被人所遗忘,因为人们的注意力开始集中在更重要的件事情上来。

谁会成为下任的金国国君。

很快谜底被揭晓

在个月,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形出现了,最不可能,最没有势力,最没有背景的布尔泰王子得到大多数部落与贵族的支持登上了王位!

第219章骨饰

转眼便到了收获了季节。

今年果真是个丰收年。地里的作物收成非常的好,百分之六十的田地亩产都达到三石。阿杏没有食言,按照约定分给了佃农四成的收成,佃农自然是喜不自胜,对于阿杏的慷慨感恩戴德。不过让阿杏稍微有些失望的是,并没有农夫能够达到亩产4亩,只有几户佃农的亩产达到35亩,这还是他们竭尽全力,精心照料的结果,阿杏渐渐明白,在这个科学技术落后的时代,想要提高亩产,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阿杏没有气馁,她鼓励那些亩产达到35亩的农夫说:“再接再厉,不要气馁,多总结经验,多多尝试,总有天,定会达到亩产4石,到那时不但有五成的分成,我还会额外奖励你们50两银子!”

如此赤果果的诱惑。自然让这些农夫们澎湃起来。50两银子,他们这些人也许辈子都见不到50两银子了!就算是为了着50两银子,他们也会削尖了脑袋想办法增产。

因为连续几年的大丰收,国库存粮丰盈,今年的收价比往年都要低很多,有些地方因为米仓已满,甚至没有向农民收购粮食,些米商趁机低价吸粮,农民们没有办法,留下部分存粮后,其余的都低价出售,得到的钱来换取生活中其他的必需品。米贱伤农,农民们虽然得到丰收,可是因为米价太低,得到的钱也没有多少,这样大大降低了他们丰收的喜悦。

也有米商来到农庄向阿杏收购粮食,价格低得让阿杏大为火光,她不禁问那些米商,农民们辛苦了大半年所得到的成果,难道就只值这么点钱?

米商冷笑着回答她:“三小姐,现在是什么世道,整个唐国最不缺的就是粮食!我们出的这个价钱已经很不错了,等到来年再来个大丰收,就连如今的这个价钱也没有了!三小姐不卖就等着放在粮仓里喂老鼠吧!”

阿杏气得将他们赶走,“我宁愿放在米仓里喂老鼠,也不要便宜你们这些商!”

阿杏可以不买粮食,低下的农户们却不能这么做。生活中不光只需要粮食,还需要其他的东西,不把粮食卖了,又怎么去买那些东西。正当农民们流着眼泪想要将自己辛苦种出来的粮食贱价出售时,阿杏却对他们说,她会在米商中所出的价格上在提高两成来收他们的粮食,叫他们不要将粮食贱卖。

农民们大喜过望,纷纷给阿杏磕头道谢,简直就将阿杏当成的救苦救难的菩萨,还有什么说的,当然是将自己的粮食卖给了阿杏。

农户们卖了粮食后,自然会跟别庄上的农户们吹嘘,自己的主家是多么的菩萨心肠。那些农夫们见阿杏收粮多出两成价格,纷纷都将自己的粮食拿过来卖给阿杏。

阿杏其实哪用的了这么多粮食,自己的地里的,再加上同农民买的已经堆满了她的谷仓,估计她吃世都吃不完。她这么做并没有别的打算,只是不想让自己的佃农太过吃亏,能过个好年,如今四面八方的农民纷纷涌过来,让她着实吓了跳!

阿杏本来不想理会这些人。她照顾自己的农民是责任,可是那里照顾得了这么多的农民,她的银子又不是捡来的。可是看着那些充满期待的面孔,看着那些指望着这些钱过年的老实巴交的农民们,她不由地又心软了,

罢了罢了,她又不缺这些钱,就当是做好事吧!

结果,今年丰收,她不但没有赚上分银子,还倒贴了2000多两银子进去。如今她的粮仓根本就放不下,后来又再另外挖了几个地窖,才有地方放这些粮食。可以说,今年天都近郊远郊的粮食起码有两成都到了阿杏这里。

而她更是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不过这个称号让她有些郁闷。听起来怎么感觉跟圣母样呢

“唉”她轻轻地叹口气。

身旁的沈元丰问她,“好好的,叹什么气呢?”

此时他们正坐在戏院的后院里歇凉。如今,阿杏已经将戏院交给凌子峰来打理,晋城的戏院由原来的副管事来打理。凌子峰来,她便将用心转到农庄上,如今,她已经明白所有农作物耕种收获的时节,知晓耕种的切基本常识,能够自由地和管事们商议农庄的事情,再也不是以前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了。

现在农庄里刚收获完,正是农闲的时候,所以阿杏便来到天都小住段时间,之前沈元丰为了和她见面都是快马来快马去,穿行于天都与农庄之间,每次都风尘仆仆的。让她怪心疼。

可沈元丰却毫无怨言,似乎还乐在其中,这让阿杏觉得,自己总有天会被他宠坏。

阿杏说:“如今农庄里的粮食堆积地像山般,附近的那些地主们都在笑话我!”

沈元丰此时正抱着风儿,给他看他的剑。到底是男孩子,对这些刀剑之类的东西非常感兴趣,每次沈元丰来,他都要腻在他身旁好会儿,就是为了能够近距离地接触他腰上的那把剑。

听了阿杏的话,沈元丰抬起头来,道:“你在意他们的笑话吗?”

阿杏想了想,摇头道:“不,我不在意,相反,我做这些事情还非常的开心。”

沈元丰轻笑:“那不就得了!管别人说什么?就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阿杏差点忘了,面前这个人是个最随性的人。自己的任何决定,在他看来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能有个如此支持自己,相信自己的人在身边,真好。

阿杏看着他,他将风儿抱在腿上,手把手地教他怎么挥剑,嘴中还发出“霍霍”的声音。逗得风儿咯咯地笑。淡金色的夕阳笼罩在他的身上,给他渡上层淡淡的金光,他身上每丝的线条,在这种金光的渲染下,都变得温柔而美好。

阿杏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这个男人,不仅会是个好丈夫,将来也会是个好爸爸!

这时,李银出来叫他们进去吃饭,风儿见到李银便兴奋地跑过去:“娘。叔叔教我练剑!”风儿已经三岁,可以说出完整的句子,但是性格木讷,不像粉团,是个鬼灵精。

李银看着孩子温柔地笑:“不要调皮,跟我进去,娘跟你把脸洗洗。”

说着便拉着风儿进去了。

两人进屋后,沈元丰坐到阿杏身边去,说:“再过几天是我父亲的生辰,我要回晋城趟。”

阿杏哦地声,来回,恐怕有个多月见不到他了。心中有些不舍。

沈元丰见她脸色,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刮,邪魅地笑:“怎么,舍不得我吗?”

阿杏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说:“是,舍不得。”

沈元丰满脸的戏谑之色转化成了种淡淡地感动,他看着她轻轻说:“我很快回来。”

他拉住她的手:“这次回去,我会跟父亲说我们的亲事,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想必他已经消气了,我会让母妃跟他说。阿杏”他轻轻唤了声她的名字,抬起头,蓝色眼眸在夕照下潋滟生光,充满了郑重和希冀。

“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阿杏轻轻点头,目光充满柔情:“嗯。”

几天后沈元丰离开了天都。

他离开后没多久,金国的使者便到达京城。这次是金国新皇上任后第次派使者过来显示友好。这让唐国皇帝很是高兴,热情且隆重地接待了他们。

金国使者态度谦和有礼,非常的友好,先上了大量的牛马和财物,这让满朝文武都放下心,看来金国的新皇果真如他们预料中样,是个仁和的皇帝。边疆之地又有几十年的太平了!

使者在天都呆了十天左右才回国,临行前,却到听松找到了阿杏。

阿杏听说金国的使者要见她,不禁有些惊奇。她不敢怠慢,去到使者的雅间里。

金国的使者是个三十多岁,器宇轩昂的男子,身穿着有着金国特色的皮毛服饰,头发披散,额上绑条绳子。

金国使者见到她便弯下腰,手掌平放于胸前,郑重地行了礼,如此恭敬的态度,让阿杏有些意外。

“大人找小女子有何事?”

金国使者微微笑,旁边有随从地上个手掌大小的黑漆盒子,使者接过,双手递于阿杏面前。

“这是我国圣上特地吩咐小人带给姑娘的礼物,圣上说,感谢姑娘在唐国时的招待,点小心意,还请笑纳。”

使者态度谦和,言语恭敬,让人非常的舒服。阿杏听他如此说,便接过盒子,盒子上面雕着古拙的花纹,非常的精巧。她打开盒子,只见盒子里面铺着柔软的羊毛垫,羊毛垫上是枚红色的状似于兽骨样的东西,兽骨上雕刻着花纹还有些看不明白的文字,看上起像现代的骨饰,很精巧,很漂亮。

阿杏问:“这是什么?”

使者回答说:“这是我们金国的种饰品,用于佩戴。”不过这种饰品还有另外种意义,但是使者并没有说出来。

阿杏见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布尔泰也算是她的朋友,专程给他送礼物过来又怎么好拒绝?所以便笑着收了下来,说:“回去请转达我的谢意。”然后又给使者包了些布尔泰在这里时最爱喝的西湖龙井,算是回礼。

使者面上露出喜色,像是完成了个大任务般,松了口气。他没有再逗留,接过阿杏送的茶叶便离开。第二天启程回金国。

而阿杏见骨饰非常的精美,非常的喜欢,便找了跟绳子串了起来,佩戴于衣服里面。

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只是人生中的个小小插曲,如果她知道这块骨饰之后会给她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她当时就定不会收下它。

转眼个月过去,天气渐渐转凉,沈元丰却还没有回来。

阿杏无比怀念现在的通讯设备,如果有电话,有手机,想念他的时候便可以拨电话过去,看看他,听听他的声音,和他软言软语地说会话,不像现在,日思夜想,却得不到他的半点音讯。

阿杏总算明白了度日如年是怎么回事。

“式微,式微,胡不归?”午夜梦回时,阿杏轻轻念出声,眼泪悄悄留下来。随即极度鄙视自己,那么漫长的两年她都过来了,现在只不过是分开两个月,她竟变得如此软弱。

可见,沈元丰的存在已经深植入她的骨髓里,这次,她再也无法想象,失去他,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就是这样,只要认定了对方,便会毫无保留地投入进去,这样确实能够享受到爱情带来的甜美,可是旦受到伤害,那将是摧毁性的。两世为人,她似乎仍然无法改变这种性情。

这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她无从得知,不过她知道,沈元丰是值得信任的人,他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

相思成灾,思念难熬。不过还好有别的事情分享她的注意力。

胡氏商铺终于撑不下去关闭了,他连夜逃回晋城,想躲避债务,可是他们胡家赫赫有名,哪是轻易能够躲避得了的。生产商们联合起来找到晋城胡家,势必要讨回自己的损失。为了胡家的单子,他们扩充人手与场地,花了不少的银子,如今他说不做就不做了,还有几个月的货款没清,怎么都要向胡家讨回损失。

后来据说,生产商们找到胡家,胡家不肯赔偿,生产商们要联合起来告官,胡家为了息事宁人,只好赔付了对方所要求的半赔偿,这是很大笔数字,让胡家元气大伤。胡家老爷气之下将胡大少爷赶出家门,至此胡家少爷没了音讯,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阿杏看着萧条颓废的胡家商铺,心中感慨万千,其实胡陵轩从商是十分的有才华的,自己如果不是占了穿越的便宜,知道那么多的促销方法,还不定能够斗赢他。如果她不是逼的这么紧,如果再多给他些时间,说不定他真能创造出个奇迹。

可惜,他胡家为富不仁,终究不能成大器。胡家至此事,元气大伤,再难恢复之前的好光景了!

第220章成亲

日盼夜盼中,沈元丰终于回到了天都。

他回来的那天。阿杏正坐在戏院的后院里绣条锦帕。

不错,阿杏是在绣花!她曾经跟着三婶学过段时间的绣工,学会后,从没有好好练过,也没有将这门女子必备技巧放在心上。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有天会拿起绣花针认认真真地绣条锦帕。

而这切,只是为了他,为了他身上能有条她亲手绣的锦帕。

她绣的花样子是兰草,淡绿的颜色,高贵优雅,就如同他的人般。只是她的绣工不到家,针脚不齐,没有将兰草那种雅致绣出来。

没关系,条没绣好,她绣两条,两条没绣好,她绣十条,她总要绣条漂漂亮亮的锦帕给他。

她坐在太阳底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可是突然的,大片阴影遮住了阳光。

阿杏抬头看,只见沈元丰背着光站在太阳底下。棕发灿若金霞,眩的她睁不了开眼。他的面孔在阳光底下有些模糊不清。

她眯了眯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沈元丰嗤的声笑,他伸出手拉起她,让她面对着他:“阿杏,不过才个多月不见,你该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离他近些,她才看清他的面容,俊美的面容,温柔的微笑,可不就是她的元丰?

阿杏激动之下,手抖,针扎到手。阿杏手弹起,哎呦声叫出声来。

沈元丰握住她的手:“怎么呢?”却见她的中指上滴鲜红的血滴,衬着她如雪的肌肤,就像是雪地上的朵花,看上去格外的妖娆,格外的艳丽,他喉咙紧,便低下头来,含住她的手指,将那滴血吸吮干净。

“还疼吗?”他抬起头,轻轻问。

被他吸住的地方传来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阿杏的脸腾的下烧起来,连忙抽回了手。她的心怦怦乱跳,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沈元丰的目光被她手中的锦帕给吸引,他拿起来。两面都看了看,然后用种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她:“阿杏,你竟然在绣花?”

阿杏低着头,没有出声。

沈元丰低下头,看着她的脸,柔声问:“阿杏,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不说话?”

阿杏抬起眼,盈盈地看着他,鼻子酸,就流下泪来

“你怎么才回来”

说完,不管不顾,靠入他的怀里。

沈元丰的身子僵,随即便放松下来,他的双手环抱住她,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像是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长长地叹息了声,声音中充满满足

“阿杏,我们成亲,好不好?”

阿杏抬起头,看着他;“成亲。你父王已经答应了吗?”

沈元丰的脸色暗下来,摇摇头,然后轻轻地放开了她。“我这次回去,父王根本就没有单独见我,如果不是我母妃,可能我连家门都不能回。”他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阿杏已经猜到晋王不可能会轻易的同意,所以听到他的这番话倒也没有觉得意外。

阿杏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却见他脸色憔悴,眼中布满血丝,看这样子这段时间他过的并不好,他定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结果却不能如他所愿,他的心中定很难受。

阿杏的心中阵阵心疼,她不由地握紧他的手,像是想给他丝支持,丝鼓励,丝温暖。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说:“阿杏,不是做晋王的媳妇,而是做我沈元丰的妻子,好不好?”

看样子晋王的态度让他很沮丧,否则他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好!”阿杏轻轻笑,“我只是想做沈元丰的妻子。是不是晋王的媳妇,对我并不重要!”得不到晋王的承认就不要好了,她才不稀罕将她的名字写在沈家的族谱上。以后生的孩子得不到晋王的承认也还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并不会因此而少爱他们分。

何必等着看晋王的脸色,他们又没有犯错!

沈元丰的表情松:“好,待会我们就禀告你的父母。过段时间,等我准备好了就向你家下聘!”

他拉着她的手,在嘴边轻轻吻:“阿杏,我定会好好待你。”

阿杏见他神情不愉。可见仍在为不能给她尊荣的名分而难过,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她将手中的锦帕递到他的眼前,“你喜欢吗?这是给你绣的。”

沈元丰的眼中顿时迸发出惊喜的神色:“这真的是给我绣的?是你亲手绣的?”他不置信的眼神,让她恨不得踢他脚。

“当然是我绣的!”她咬着牙说。

他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注意她脸色的变化:“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绣花?真是不可思议!”阿杏刚提起脚想给他脚,又听见他说:“绣的不错啊”

阿杏连忙收回脚,脸上笑成了朵花:“是吗,你知道我绣的是什么吗?”这家伙,眼光还不错!

沈元丰拿着锦帕对着阳光端详了半天,然后说:“怎么我看着有点像鸡爪子,我说阿杏,你在锦帕上绣鸡爪子干什么”

“”

接下来的时间里,沈元丰非常的忙碌,他忙着搬家。他现在住的房子是父王的晋王府,如今父王不肯同意他们的亲事,他们不可能在这座宅子里成亲,所以他另外置办了处宅子。

新屋远比晋王府小,三进的格局,十几间屋子。个小小的花园,还有个小小的池塘。不算大气,但却秀雅。

沈元丰买之前就带着阿杏来看过,阿杏眼便喜欢上了这里。而且还手承办了维修工作,她要多花点心思,好好布置他们未来的家。

他们的亲事自然已经得到了李润福夫妇的同意,虽然没有晋王的承认是种遗憾,不过女儿嫁给元丰还是堂堂正正的沈元丰夫人,晋王的媳妇不做也罢,那本来就是件不简单的事情,小两口甜甜蜜蜜简简单单的过日子。岂不是更好!

得到阿杏父母的首肯,沈元丰没过几天就正式下文定,给聘礼,大家起忙活起他们的婚事。

风风火火地准备了个多月,在十月号的这天,两人正式拜堂成亲。

沈元丰和阿杏的亲事轰动了整个天都,平时受过阿杏恩惠的些人,都赶来送上他们的祝福。

阿杏穿着凤冠霞披坐在戏院的后院里,等待着沈元丰的花轿。门外不是地传来恭贺声和欢笑声,非常的热闹。云朵走到她的旁边,问她:“紧张不?”

“紧张。”阿杏老实答。

云朵呵呵笑,“也有你紧张的时候啊,待会我告诉妹夫!”

这时,陈氏姐妹也走进房来,陈英看着娇艳无比的阿杏,笑道:“新娘子就是漂亮。”

阿杏笑道:“很快你也会有这么天!”

陈英面露羞涩:“他说,下个月就正式娶我过门。”

大家面上喜,笑着恭喜了她。陈英瞟了陈静和云朵眼,笑道:“我们都要成亲了,接下来等着喝你们俩的喜酒了!”

云朵副小女儿态:“我不嫁人!我这辈子就赖在娘家了!”

陈英笑道:“缘分到的时候,挡也挡不住,到时可由不得你!”

阿杏细细体味着这句话,可不就是她和沈元丰的写照,阿杏的嘴角不由地露出丝微笑。

陈静这时坐到阿杏的身边,握住她的手,道:“阿杏,你们总算是苦尽甘来,姐姐由衷地祝福你们。”

阿杏心中阵感动,她反握住沉静的手,又拉过陈英和云朵,充满感激地说:“阿杏能有今天离不开几位姐姐的支持,阿杏谢谢你们陪我走过最艰难的段日子,让我不至于丧失勇气和信心,让我能够坚持到今天,谢谢你们。”

几人的眼中隐含泪光,云朵擦了擦眼角,道:“大喜的日子。还惹得我们流眼泪,多不吉利!”

陈英连忙说:“呸呸呸,什么不吉利,是大吉大利!”

云朵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对,是大吉大利!”

阿杏在旁笑,陈静看着两人直摇头。

这时,窗外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以及震耳欲聋的唢呐锣鼓声。喜娘跑进来道:“新姑爷来了,快点将喜帕盖上!”

大家七手八脚的,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盖喜帕的盖喜帕,会儿就收拾妥当。

喜娘将阿杏背了出去。

阿杏伏在喜娘的背上,从不断摆动的喜帕下看去,隐隐地看到自己出了戏院大门。大门旁边站着她的父母,她听到父亲在说:“阿杏,好好过日子啊。以后多回来看看我们!”声音有些哽咽。

阿杏心中酸,差点流下泪来,好在她即使安慰自己,父母离的不远,以后可以多走动,这才将泪水压了回去。

阿杏上了轿。八人抬的大轿,摇摇晃晃的向新房走去。她的心非常的安定,因为她知道,在前方不远处的白马上坐着的,是她生的良人。

第221章洞房花烛夜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此时,阿杏凤冠霞披坐在红彤彤的喜房里,有些紧张,有些不安,而更多的是幸福,是甜蜜。屋里李银和云朵陪着她,和她聊天说话,李银还在她耳边小声地给她普及洞房的有关知识,她的声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阿杏头盖着喜帕,看不见她的模样,可是她可以想象得到她那种面红耳赤,欲说还休的模样,阿杏有些哭笑不得。

李银也是没办法,母亲早逝,沈元丰这边又没有贴心的女性长辈,刘桂花倒是不介意做这种启蒙工作,但是她想着自己毕竟不是阿杏的亲母。与她说这种事怕她不自在,倒不如让李银这个亲姐姐来说的好。李银脸皮子薄,但为了妹妹,只好勉为其难了。

云朵似乎看出来她们在说什么,早脸红红地跑到边去了,阿杏低着头听着李银说完,李银说的是些最基本的,要论经验,只怕她这个结过婚的妇人还要丰富些。当然这些她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低着头,装出副害羞的模样。

李银以为她害怕,便小声地安慰她说:“别怕,每个女子都会有这么天,是有些疼,不过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阿杏差点忍不住笑,她咋觉得这种事情在李银的嘴里就像是受刑呢?随即想到李银成亲的时候还是15岁,估计那老色鬼胡老爷也不会有多么疼惜她,15岁的身体可以说还没有发育完全,是如此的娇弱,怪不得在李银的印象中,洞房就跟受刑似地。

阿杏又联想到自己,自己这具身体好像也没有大多少了,17岁想想沈元丰高大强壮的身躯,想想亲吻她时地那种热情她的心不由地有些打颤。

难道真要咬咬牙挺过去?

阿杏自己先囧了。

喜房里边的红木雕花桌案上点着两支粗大的红烛,烛光摇曳不定,闪闪烁烁,将喜房里渲染成出片淡淡的红晕。案台上放着些果子点心。还有酒壶酒杯,案台靠着的墙壁上贴着的大红喜字,怎么看怎么喜气,整个喜房都似乎暖融融的。

门外隐隐传来欢闹声,阿杏可以想象那种热闹的场面。刚才她与沈元丰拜天地时,从喜帕下看出去,能见到各式各样的衣摆,耳边听到的,也是很多人的说话声,其中有很多声音都非常的熟悉,像那叫的最大声的是张昭,笑的最大声的状元爷,看来今天来了不少人了。

元丰个人在外边应付着,定很辛苦吧。还好他还请了不少朋友来帮他。

正想着,喜房们被打开,接着便听到群女子的笑声,听声音,阿杏便知来的是戏院的女演员们。

云朵在旁说:“阿杏,巧莹,静娴,玉梅丽珊她们都来看你啦!”

话音刚落。众女子都围到了阿杏的身边,送上自己的礼物。丽珊的语气中含着无限羡慕:“阿杏,你如今也是三品命妇了,如果以后是在正式场合遇到你,我们还要向你行礼了!”

玉梅在边说:“以后你也不能来戏院了,我们大家定会想念你的!”

阿杏笑:“别以为我不在戏院,你们就可以偷懒不排戏,我偶尔还是会回去的,要是被我看到谁的演技退步了,就扣她月银!”

玉梅笑着说:“就怕不久后你有了身子,想来也来不了了!”

阿杏笑道:”你们听听,这可是姑娘家说的话,也不知羞!”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成亲后有身子是很正常的,没有才不正常了!”玉梅的话引来大家的哄笑。

笑毕,巧莹走到阿杏的身边,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说:“阿杏,我祝福你。愿你以后的日子都过得开开心心。”其他人也都收起了脸上的玩笑神色,神情变得异常的诚挚,这个女子,这个改变她们生命运的女子,她们愿意以阳寿来换取她生的幸福快乐。

天色渐渐暗下来,演员们陪着阿杏坐了会便起出去。此时外边已经开席,时常能听到男人们高亢的劝酒声。

李银听到这些声音,不由地皱起眉头:“这些个男人们怎么个劲地劝酒,可别把妹夫灌醉了,也不知有没有人在旁边担着点。”

云朵笑道:“大姐,你放心。张昭大人在他旁边呢,不会让他醉着的。”

李银这才放下心来,阿杏窃笑,李银这到底是在担心啥呢?

云朵怕阿杏饿着,拿了些果子和点心给阿杏吃了,然后李银和云朵又轮流着去把晚饭吃了。

轮到云朵去吃时,她走出喜房,拐弯出角门时,却看到容峥站在个隐蔽的角落里看着喜房的窗口发呆,脸上无限落寞的神色。

云朵转过身,向容峥走过去。

“容峥,你不应该来这里,随我出去吧。”

容峥抬着头,喜方窗口透出的晕晕烛光,朦朦胧胧地渲染在他完美无缺的脸上,将他脸上的感伤完完整整地映照出来。

“云朵,她此刻应该很开心吧!”他的声音轻轻地,轻得就像是声叹息。

云朵点点头,老老实实地说:“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开心的模样。”

容峥转过脸看着她,脸色有些发白,他怔了会,然后低下头,轻轻说:“那就好。我所希望的,也不过是她开心罢了。

云朵对他说:“随我出去吧,今天是阿杏大喜的日子,不要发生不开心的事情。待会沈元丰就会过来了”

容峥又看了窗口眼,“你说的对。”他转过身,跟在云朵后面。

云朵在前面走着,带着他穿过角门向前厅走去,容峥静静地跟在后面,低着头,沉重的脚步声。没多久,他听到云朵的声音轻轻响起

“阿杏曾经说过。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喜欢就定能够得到,我们在学会努力的同时,也要学会放弃。”

说到这里,云朵轻轻笑,心中的郁积似乎在这刻忽然消散开来。

“学会放弃”容峥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云朵停住脚步,回过头去,笑着说:“对,既然努力也得不到,那就干脆放弃吧!这样自己就可以轻松些。”

放弃吗?容峥苦笑声,听起来就是件艰难的事情啊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深,屋内的红烛滴下长长的喜泪。

这时,阵喧闹声向喜方这边靠近,屋里的三人都紧张起来。云朵走到门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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