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1 shisanchun》 第44部分阅读

时还没有立太子,而布尔泰王子的母亲身世低微,所以夺得大位的机会不大,这次同他起前来的戈加泰王子是金国的大妃所出,也是太子之位呼声最高的王子。

张昭听了布尔泰的话,笑道:“我们唐国的中秋灯会确实是名不虚传,花灯,划船,诗会,都是非常的精彩。特别是诗会是全天都才子才女云集的地方,才子就不说了,可是才女”说到这里,在座的各位大热都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其中位接着说:“我们唐国最富盛名的两大才女,不但是才思敏捷,而且更是拥有沉鱼落雁之貌,王子可定要见上见。”

布尔泰看着说话的官员笑道:“大人的话让小王的心都热起来,从今天开始小王可是要日日夜夜地盼望着中秋灯会的来临了!”说话间,眼光似无意间向着阿杏所在的位置瞟来,阿杏抬头便接触到他的目光,换作是别的女子或许会因为娇羞马山低下头或是躲闪对方的目光,可是阿杏自小所接受的礼仪教育使她从没有躲闪别人目光的习惯。阿杏不躲也不闪,看着他大大方方的笑,这个笑容似乎很让他意外,他看着她浓眉轻轻挑,眼中闪过种与他此时谦逊姿态毫不相符的戏谑目光,阿杏怔了怔,再看时,他眼中的戏谑神色已经消失不见,恢复到之间的温和坦然,阿杏不禁怀疑她刚才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她眼花而已。

布尔泰已经转过头去继续认真地倾听着各位大人的言论,面上露出种感兴趣的神情。还是不是地附和着对方的言论,光是这种态度已经足以让各位大人对他生出好感。

阿杏般轻易不插话,有人问起她时,也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简单地回答两句,其他的时间都是在旁静静地看着这切,看着布尔泰晚上的言行,阿杏忽然有种感觉,布尔泰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似乎太过完美,完美到几乎有些不真实,如果这切都是他刻意所营造出来的,那么此人的心机还真是深沉。

不过。宫中长大的孩子又有几个是简单的,就算是在座的各位谁又不是心机深沉之人,都是带着张面具出来见人,谁又看不清对方面具低下到底是张怎样的面孔。

但是很明显的,布尔泰得到了在座每个人的好感。而且他与王兄同前来,张昭只请了他却没有请他王兄,可见他王兄在做人方面定没有他成功。

这顿饭的气氛直都非常的好,吃了近个时辰,人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时候,饭局才结束。

各位大人都有自己的马车,阿杏是张昭派人接来的,所以并没有自己的马车。张昭和众位大人喝得醉醺醺,出来的时候都是由侍从相扶,人也是晕乎乎的,哪里还记得要送阿杏回去,侍从也只顾着照顾自己的主子去了,完全忘记了这回事。阿杏见她们手忙脚乱也没去给他们添乱,只是和陈静静静地站在边目送着他们离开。

几位大人离开,也有人主动提出要送阿杏回去,但是阿杏跟他们并不相熟,不愿麻烦他们,婉拒。这里离戏院并不是太远,阿杏准备待会走着回去。

最后只剩下辆黑色的马车还停在酒楼的门口。

“不如让小王送姑娘程?”布尔泰在阿杏身后忽然说。

阿杏回过头去,却没想到布尔泰离她如此之近,她的额头差点撞到他的胸口。阿杏吓了跳,连忙后退,低头致歉:“不好意思,民女差点冲撞了王子。”

布尔泰面上仍是那副温和的表情,他低着头看着她,说:“这不怪你,是小王离得太近。小王正好想去你们戏院看戏,可以顺路送姑娘程。”

“谢谢王子的好意,只是今晚天气凉爽,挺适合散步,这里离戏院并不远,我准备走回去。”

阿杏跟他还是第次见面,又怎么会上他的车?当然是要拒绝。

布尔泰所表现出来的风度非常的好。“既然如此,小王就不打扰姑娘的雅兴了!”

阿杏向他行了礼:“民女告辞。”

阿杏和陈静转身走向大街,等离他们有段距离后,陈静在阿杏耳边小声说:“刚才与你说话之人绝对是个高手!”

阿杏转过头看着陈静:“这也能看出来?‘

陈静点头道:“般人自然难以看出来,不过我们两姐妹自从吃了真元丹后,只要站在人的米之内,就自然而然能够感应到对方的内息情况。他的内息绝对已经达到流高手的地步。他身后的那人虽然也是个高手,但是内息还不如他。”

阿杏听了,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她和布尔泰只有面之缘,而且他是金国人,很快就要回去了,他是不是高手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身后响起了嗒嗒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阿杏知道这应该是布尔泰的马车,所以自然而然地让到了边,让马车先过去。可是马车行到她的旁边却停了下来,接着布尔泰从马车上下来。

他慢慢地向阿杏走进,他这个人或许是身材高大的缘故,身上似乎总具有种压迫力,可是当他走进露出笑容,或是开口说话,这种压迫之感就会消失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种温和的感觉。

布尔泰此时正看着阿杏微笑,脸上坚毅的线条在月光下也变得柔和起来,“李姑娘说得对,这种夜晚最适合散步,车中又闷又热,还是外面比较凉爽,不如姑娘陪小王走这程吧!”

阿杏还能说什么,只好恭敬地说:“这是民女的荣幸!”

两人在街上慢慢地走着,陈静和黑衣佩剑男子静静地跟在他们后面。

永昌大街非常的宽阔,足可以让六辆马车并排而行。两边是林立的店铺,店铺门口都挂着两串长灯笼,整排过去,亮堂堂的,将永昌大街照得直如白昼。

虽然已是晚上,但是街上人流依然旺盛,说话声,谈笑声,叫喊声,吆喝声汇聚在起,闹哄哄的,非常的热闹,派繁华盛世的景象。

两人静静地走着,刚开始并没有说话。布尔泰不时地东张西望,欣赏着永昌大街的繁华景象,忽然非常有感触地对阿杏说:“这里的气氛真是让人觉得温馨。”他的语气十分的安宁祥和,听在人的耳里非常的舒服,

“我们金国除了节庆日,平时很少有这种热闹温馨的景象。”

阿杏随口问道:“你们难道没有集市吗?”

布尔泰回过头来,低下头看着她。阿杏没有他高,走的也不如他快,布尔泰放慢了脚步,才能和阿杏保持并排。

“我们金国是以游牧为生,不像唐国这般人口集中,所以我们的集市也是每月定时才有次。平时聚在起也是斗酒摔跤,热闹倒是十分热闹,可是却远不如这里的温馨。”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前方,双手伏在身后,背脊笔直,突出了胸腹间完美的肌肉线条,高大的身躯十分的健美。

“我们马上民族,骨子里十分的好斗,部落与部落之间也时常会有冲突,造成很多不必要的死伤,真是让人惋惜。金国何时也能像唐国这般,没有流血,没有战争,所有的子民都能过上如此温馨富足的生活呢?”

他语气中的悲天悯人让阿杏有些动容,没想到好斗的民族竟然会有如此期待和平的王子,阿杏肃然起敬,由衷地赞道:“没想到王子竟然有如此的仁心。”

布尔泰见阿杏总是和他保持着段距离,而且举止中时时透着种小心翼翼,不由地笑道:“其实阿杏姑娘和小王用不着如此拘谨,阿杏姑娘或许不认识小王,但是小王却已经在两年之前便见过姑娘了。”

阿杏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透着疑惑:“两年之前,我还在晋城啊。”

布尔泰低着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处的阿杏,轻轻地笑,下巴处的线条因为这笑而变得非常的柔和,中间还显出道浅浅的槽,让他的笑容更加富有种男性的魅力。

“就是在晋城,当年我也是来唐朝觐见,听说晋城非常的富庶,便来到晋城游玩,在听松戏院看了场戏,却碰到了放蛇事件,我看着姑娘步步地将放蛇贼逼了出来,最后将放射贼送入了官府。姑娘的聪慧机警实在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前我直以为唐国的女子是柔弱的,胆怯的,可是晋城之行却让我改变了对唐朝女子的看法,原来唐朝中还有比起我们金国女儿点也不会逊色的女子。而姑娘的聪慧却是我们金国女子也有所不及的!所以张大人说姑娘是柔弱女子,小王点都不能认同。”

阿杏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说:“王子的话实在是让民女汗颜。”

“姑娘不必过于谦虚,在我的心中姑娘就是如此的女子。”

阿杏抬起头看着他笑道:“王子既然如此看的起阿杏,阿杏无以为报,只好今晚请王子看戏,来表达阿杏的感激之情。”

风轻轻吹动他黑色的长,似有月华在上流转,他低下头看着阿杏,双目深邃,眼眸非常的黑,看上去就像无底的深洞般,他嘴角上浮,露出属于他的这种极具魅力的笑容,低声说:“原来夸赞姑娘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好处,以后见姑娘,小王定会极力夸赞。”

阿杏忍不住笑,“王子原来这么爱说笑。”这个布尔泰心胸仁厚,为人谦和,说话举止毫无架子,实在是让人心生好感。

不只不觉中,两人之间的那种陌生的隔阂淡了不少。

“过两天张相会在丞相府宴请我和王兄,听说还请了城中最好的戏班凑兴,我想这个戏班就是属于你们听松戏院的吧!”

阿杏笑着说:“原来张相宴请的贵客便是两位王子!不错,当天我们听松戏院确实会上府表演。”

布尔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阿杏,阿杏见他停下,也不由地停下了脚步。布尔泰看着眼前的少女,肌肤如雪般晶莹,长如黑玉般光亮,双眸子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闪亮。两年前见到她时,她的面容身量还未完全张开,却已经是清丽异常,让他难忘,两年后的她却没有想到已经拥有了这么动人心魄的姿容。让人看着都不愿移开眼睛。

“不知那天能否见到姑娘呢?”

“张相的邀请,阿杏自然是要亲自带队的。”

“如此就太好了。”

布尔泰轻轻地笑着,眼中闪过道不易觉察的异光。

第172章记恨

两人边聊天边走到听松戏院。

戏院的门庭非常的宽阔。大门足以让两辆马车并排通过。大门两旁皆挂着三串粉红灯笼,喜气的灯光将牌匾上的金字映照得闪闪光。

进门便是个宽敞的大坪,坪里此时已经停满了马车,戏院的小厮将布尔泰王子的马车牵到坪里的角停放好。

阿杏带着布尔泰王子穿过大坪,笑容可掬地将他请进戏厅。

戏厅足有4坪,楼大厅可以同时容纳3人,二楼的雅间大大小小有十二间,在这个世界来说,这种场面算是非常的宏大了。阿杏将布尔泰王子引上二楼个视野最为好的雅间。雅间里所有的摆设皆是上品,就连给客人擦手的丝帕也是选用的最好的天蚕丝织成,再加以最好的香料熏过,使用时不但触感柔滑,还有种甜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就连条擦手的丝帕都是如此的精细,更不用说雅间里其他的摆设了。晋城戏院的雅间最贵的是1两银子,可是这里就算是最普通最小的雅间都要十两,而最大最豪华的雅间,场戏的收费高达5两,光是十二个雅间天的收入便是笔不小的数目了。

阿杏请布尔泰王子坐下,不会便有五名身着统衣衫的小厮进来其中三人奉上香茗。人端盘,人整理杯具,人沏茶,另外两人则点上檀香。完毕后,点檀香的两名小厮和端盘的小厮退了出去,余下的两人退到边,静候吩咐。

现在天都两家听松戏院像这样的小厮加起来足有1多名,都是招的天都底层百姓家的孩子,基本月银便有3两,加上月底奖赏和客人打赏,个月下来最多的时候可达到1两,最少也有五两,而且听松戏院待员工向宽厚,从不打骂,工作也很轻松,所以听松戏院成为年轻男子们最想工作的地方。

现在全唐国5家听松戏院的戏子总共加起来足有5多名,女戏子现在也有差不多1个左右,其中有半是通过买奴而来,而另半中绝大多数都是贫苦人家的年轻女孩子。在这个世界里,很多贫苦人家有时因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会把女儿卖入大户人家为奴,有点狠心点的父母甚至还会将女儿卖入青楼。可是后来见听松戏院招女戏子,不但不用卖身,签约银比大户人家的卖身银还多,而且将来赚的银子更是不可想象,便心甘情愿地将女儿送入戏院来,至于身份低贱什么的,他们才不会去考虑。就算不做戏子,她们的身份也高贵不到哪里去,将来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做戏子起码还能赚到银子。

就这样,听松戏院成为贫苦孩子门的希望,仿佛只要能进听松做事,这辈子的生活就有着落了。而阿杏的仁义大方,更加为她在广大的底层百姓间赢得很好的名声,这也是阿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天都站稳脚跟的原因之。

布尔泰看着小厮们系列训练有素而又非常精细的动作,不禁感慨道:”你们唐国人的生活真是精致,连看场戏都有这么多的讲究。

阿杏笑道:“我们这还不算什么,那些贵人们平日的生活才叫精致!”

布尔泰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喝了口,然后微笑着赞道:“好香。”

阿杏本来还打算再相陪会,可这时,名小厮进来在阿杏耳边耳语了阵。阿杏面色微微变,便站起身来,充满歉意地对布尔泰说:“王子,阿杏忽然有些急事需离开,真是不好意思。”

布尔泰坐在桌旁抬头看着阿杏笑道:“没有关系,姑娘先去忙。”

“希望王子能在这里度过个愉快的夜晚。”

“那是自然。这里如此舒适,让我非常的放松。”

阿杏向布尔泰行了礼便退了出去,雅间门外,云朵脸焦急地等着她。

阿杏走到她身边:“怎么回事?”边说着,边向楼下走去。

云朵跟上她的脚步,语气有些焦急:“是孙大人,他怒气冲冲的,估计是因为给巧莹赎身遭拒的事情。我安排他在会客间,他脸色很坏。”

阿杏皱了皱眉头,又问:“今晚巧莹有没有戏?”

“这个时候还没有。”

“找人叫她去会客间。”

会客厅在戏院的三楼,三楼是阿杏平时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有阿杏日常工作的办公间,与演员们商量讨论的会议间以及接待客人的会客间。

阿杏来到会客间,看到孙大人身着常服坐在主位上,黑着张脸,显得极度地不愉快,身边有小厮服侍他喝茶。

阿杏面带微笑地迎上去,向着孙大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说:“孙大人,这个时候不在楼下看戏,是否阿杏招待不周?‘

孙大人中等身材,面容黝黑,两眉间的距离很窄,据说这种面相的人气量非常的狭窄。

孙大人冷哼声,阴测测地说:“阿杏姑娘,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应该知道本官来找你所为何事!”

阿杏知道如果再绕圈子,对方说不定就会暴跳如雷,当下走到孙大人的身边为他满上茶。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孙大人是为巧莹而来,可是阿杏已经在回信中说得很清楚了,巧莹虽然是戏院的人,但是她的嫁娶并不由我来做主,如果巧莹愿意跟着孙大人,阿杏自当将卖身契双手奉上,绝不敢收孙大人分毫,可是阿杏已经问过巧莹的意思了,她虽然敬仰大人,可是她暂时还不想谈及嫁娶的问题。阿杏从不强逼于人,所以才斗胆回绝了大人。”

孙大人抬起手来在旁边的桌案上重重地拍落,怒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本官强逼于她吗?本官告诉你,本官在做这个决定之前,已经问过巧莹姑娘的,巧莹姑娘当时并没有反对!你现在竟然已她不愿意的理由来回绝本官!真是太可恶了!你以为本官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你不过是因为巧莹能为你赚银子所以你才死抓住她不放!”他站起来,手指着阿杏,恶狠狠地说:“你说吧,到底要多少银子才肯让本官替巧莹赎身!”

阿杏退后两步,低下头来,不卑不亢地说:“大人此话实在是冤枉阿杏了!听松当红的女演员绝不止巧莹人,阿杏万没有冒着得罪大人的风险硬将她留下来的道理!而且巧莹如果有好的归宿,阿杏也非常为她高兴!可是戏院每个女演员都像是我的姐妹般。如果她们不愿意嫁,我也不会强逼她们!”

自从上次阿杏将向她逼婚的官员告上公堂,闹得沸沸扬扬之后,没有人真的敢在听松戏院明目张胆地抢人了,只要是巧莹真的不愿意,孙大人就不敢将巧莹带走,他也怕阿杏上次告官的事情重演。不过他会不会在心中记恨阿杏,那又是另外回事了。

阿杏见孙大人还是脸愤愤地表情,便说:“孙大人,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将巧莹叫来。您可以当面问她,只要她点头,我马上将卖身契奉上!”见孙大人没反对,阿杏就叫云朵将巧莹带上来。

不会儿,巧莹低着头,副羞羞怯怯的样子走了进来,进来后先是向孙大人行了礼,头缓缓抬起,盈盈的双目看了眼孙大人,柔柔地唤了声:“孙大人。”

孙大人看着她这幅娇弱无比的样子,心都酥了,想将她纳为妾的心思更甚。孙大人的妻子太过凶悍,所以他向喜欢娇柔的女子,认为娇柔怯懦的女子才是真正的美女,所以虽然阿杏是大家口中公认的美人,可是在他看来,性子太过清冷,没有了女子的味道,这也算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

阿杏走到巧莹的身边,轻轻地问:“巧莹,现在孙大人有意给你赎身,我当着孙大人的面再问你次,你可愿意?”

孙大人上前两步,脸急切地表情,说:“巧莹,本官定会好生待你,只要你点头,本官马上就可以带你走!”说着又看向阿杏,语气忽然转沉:“谁都别想阻拦!”

巧莹看了看阿杏,又看了看孙大人,睫毛眨了两下,泪珠了下就滚了出来,她低下了头,泪水越流越凶,小声地啜泣着。

孙大人走到她的面前,微微弯下腰:“巧莹,你怎么哭了?可是有人逼迫于你?”

巧莹捂住脸。什么都不说,嘤嘤地哭着,个劲地摇头。全身瑟瑟地抖,像是在害怕什么样。

孙大人拉住她的手臂有些着急,“那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呢?你倒是说话啊!”

巧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泪水自指尖扑簌而下,她还是什么都没说,轻轻地摇了几下头就哭着跑了出去。

“巧莹,巧莹!”阿杏在她身后连唤了两声,可是巧莹没有回头。

阿杏转过身对孙大人恭敬地说:“孙大人刚才已经看到了巧莹并不愿意离开这里,还请孙大人多多体谅!”

孙大人看着阿杏,脸上阴晴不定,目光非常的阴沉。刚才巧莹的表情在阿杏看来是非常的害怕,可是在孙大人看来却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般,加上阿杏从头至尾直在旁阻扰,他便认为定是阿杏从中在搞鬼了!可是巧盈不点头,他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他重重地哼了声,用力地甩袖子,便冲出门外。

孙大人冲走后,云朵脸惊惧地从门外走进来。她走到阿杏的身边,气愤地说:“刚才巧莹是怎么回事?在我们面前话说得好好的,可是到了孙大人的面前却作出那种样子,孙大人看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阿杏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她并不认为巧莹是故意为之,毕竟她和巧莹在起待了几年了,她了解巧莹,巧莹虽然有些小心机,却并不是心肠狠毒的女子,而且她又有什么理由来害她呢?

“或许是当面拒绝孙大人太害怕的缘故吧,孙大人毕竟是五品大官,她有这种反应也理所当然。”

云朵有些担心:“可我看刚才孙大人的脸色很不好看,我担心他会记恨于你,听说孙大人此人气量很小,睚眦必报,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阿杏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安慰她说:“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对于孙大人来说只是个小人物,他才不会将我放在心上了!”

云朵忧心忡忡:“希望如此!”她抬起头,看着阿杏说:“阿杏,爹娘都不在身边,大姐要照顾孩子基本不管戏院的事,而我又不聪明,帮不上你什么忙,什么都是你个人扛着,阿杏,有时我真的好担心,我好怕你会出事!”

云朵的语气中充满了真挚的感情,让阿杏非常的感动,她拉起云朵的手,和她紧紧地相握,说:“我的好姐姐,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我们来京城已经两年了,其中经历了多少事,不都顺顺当当地过来了。我相信,只要我们没有害人之心,踏踏实实地做生意,努力地让身边的人都过得更好,那么就算有什么灾祸,也定会平平安安地度过的!”

云朵在阿杏的劝说下,点了点头,可是心中总会有些不安。

巧莹从会客厅冲出来后,便躲在棵树下哭,没多久,孙大人也从楼上下来,听到了哭声,很顺利地找到了巧盈。

他搂住巧盈的肩膀,脸的怜爱:“巧盈,之前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为什么你又忽然反悔了呢?”

巧盈抬起头来,双目含泪地看着孙大人,目光中无限哀怨:“是巧盈没有福气,不能跟着大人,大人以后还是将巧盈忘了吧!”说着将孙大人轻轻推,转头哭着跑开了。

孙大人在原地叫了她几声,愣愣地看着巧盈离开的方向,过了半晌才转过身,他抬头看着会客间的窗口,脸上露出种愤然的表情,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走后没多久,巧盈却从不远处的块假石后闪出来,眼角的泪水还没干,可是刚才的凄怨缠绵的表情却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她看着孙大人消失的方向,嘴角浮上了丝冷冷的笑意。

等这场的话剧快要结束时,阿杏才去到布尔泰王子的包间,和他起看戏聊天,布尔泰不俗的谈吐,和语气中时常流露出来的仁心让阿杏大生好感,不过这种好感只是那种朋友之间的好感,并没有涉及男女之情。

等话剧结束后,阿杏又亲自将布尔泰王子送上马车。上了马车后,布尔泰掀开了车窗帘,向阿杏挥挥手说:“两天后丞相府见。”

阿杏也笑着跟他挥手:“再见。”

布尔泰走后没多久,陈英和王刚并肩回来,两人脸上的笑容显示出今晚的约会应该进行得非常愉快。阿杏向他们招招手,陈英看到阿杏后,怔了怔,然后转头对王刚说了句什么,王刚点点头,遥遥地向阿杏做了楫后便转身进了戏厅。而陈英却向着阿杏这边走了过来。

陈英的脸色有些奇怪,犹犹豫豫的,似乎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似的。

阿杏奇道:“英姐姐,你怎么拉?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陈英定定地看了她会,然后低下头,问:“陈静呢?”

“刚才还在这了,或许走开会。”

陈英点点头,然后支吾着说:“那我去找陈静。”说着便走开来。

阿杏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或许是恋爱上的烦恼,觉得不方便跟自己说?阿杏想了会,便得出如此结论。

陈英在戏厅里找到陈静,急急忙忙地将陈静拉到个安静的角落。

“陈静,你猜刚才我和王刚游夜河的时候看到谁了?”

陈静笑,并没有把姐姐的认真态度放在心上,“难道说,你看到某位高手了,和王刚起与他比试了场?”

陈英拍了妹妹肩膀下,有些生气,“我在和你说正经的了!谁和你说笑?”

陈静见姐姐生气,才收敛了脸上的玩笑之意,“好,你告诉我,你看到了谁?”

陈英看着陈静,眼睛眨也不眨,“沈元丰,我看到沈元丰了,他个人站在河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沈元丰着三个字,陈静脸上的表情下子变得非常的郑重,“你和他打招呼了吗?”

“打了,可是感觉他变了很多,至于哪里变了,却又说不上来。”陈英叹了口气:“他连个字都没有问起阿杏他明明知道我们定和她在起,可是却什么都没有问。”

“那你们还说了什么,他怎么会在天都出现呢?”

“我根本就来不及问,才说两句,他就找借口走开了。”

陈静皱了皱眉:“这件事情你和阿杏说了没有?”

陈英摇摇头:“这两年,虽然阿杏次都没有提起沈元丰,好像活得开开心心的样子。可是我看的出来,其实她的心里很苦,他在她的心目中还是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可是他们中间有个死结,很难解开,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陈静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回过头看着姐姐说:“算了,还是暂时什么都不要说吧。如果他们的缘分还未尽,定会再次相遇的。在这之前,还是让她保持这份宁静吧”

第173章相见争如不见

徐管事去了洛城的新开的戏院当总管事。天都的戏院就由阿杏独当面。所以任何重要人物的上府表演都是由阿杏亲自带队,而张丞相是朝中品大官,大权在握,阿杏自是不敢怠慢。

先前两天阿杏已经派人去布置舞台,到了张相请客的这天,阿杏便在大清早就带着演员们入了丞相府。

作为朝中的品大员,丞相府算不上富丽堂皇,占地虽然宽广,可里面的园林景致却只是般景色,房屋楼舍也说不上美轮美奂,说起华美别说是晋王府,甚至是比之胡府似乎都有所不及,整个丞相府只给人中整洁干净,庄严肃穆的感觉。

阿杏入府后先去拜见了丞相夫人,出来时碰见了张昭。张昭将她叫到边说:“晚上有个宴会,非常的热闹,会有很精彩的歌舞表演,听说还会有竞技表演,你想不想来看看?”

阿杏笑道:“张大人,今天是长相大人宴请布尔泰王子的宴会,来的都是朝中大臣。达官贵人,那种场合,我怎么方便出现?”

张昭摇摇头,笑道:“今晚的宴会本就是纯粹娱乐的宴会,也会有女眷参加,到时你就坐在我身后,很方便的!”

虽然张昭说的好像是去逛庙会那么简单,但是阿杏还是觉得不妥,她连连摇头:“算了,那种场合我还是不去为好。”

张昭似乎很想阿杏出席似地,抛出诱饵,“如果你肯出席,你买地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

阿杏眼睛亮,抬头看向他:“真的?”

张昭圆圆的脸笑得像个包子,“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

这个诱惑实在不小,阿杏直都有买地的打算。士农工商,“士”她是没有希望了,做个地主总可以吧,不但地位会有所提高,而且在这个世界能够拥有块土地才是根本。她虽然不会种地,但是可以租给别人,平时收收地租,得闲的时候还可以当成是度假山庄去游玩番,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件好事。只是买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小块的土地买来也没有意思,大面积的土地她又没有门路。如果能得到张昭的帮助,那这件事就是十拿九稳了!

不过是参加个宴会,到时她躲在张昭的后面不说话,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好了!相信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阿杏想了想便拿定主意,“好!我去!不过”她歪着头,狐疑地看着张昭:“你为什么那么想让我去这个宴会?”

张昭见阿杏已经答应自己的要求,得意之下便没管住自己的嘴:“还不是那个戈加泰王子,四处说自己带来的宠姬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无人能及!切,就那个肉弹竟然也算是天下第美女?我就要让他看看到底怎样的女子才算是美女!”

哦原来是把自己当成展览品了不过看在他能帮助自己当成地主的份上,就陪着他玩次吧!不过话说回来,身为张相的儿子,竟然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实在是难以想象

“那就说定了,晚宴开始之前我会派人来接你,你可不要走了!”

阿杏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等你的!”

得到阿杏的应允,张昭满意的走开。阿杏则回到戏园子继续忙舞台准备的事情。不久前院那边响起阵喧哗声,大概是金国的两位王子到了。当然这同阿杏这边没有半点关系,客人们要下午才会来戏院看戏。

午饭时间,相府的家丁给戏院的人送来了午饭。午饭还算丰盛。有鸡块,鱼肉,还有萝卜骨头汤。家丁顺道通知他们午饭过后,客人就会往戏院这边来。

戏子们很快地解决了午餐,抹了嘴后就开始上装换衣服,大约个时辰后,以丞相大人和两位身着紧身衣衫,披散着长的男子为的帮人浩浩荡荡地走进戏院来。大多数都是身着官服,阿杏看他们衣服上的品级标志都是品到六品不等,足有二三十人。

张相大约5岁左右,身材欣长,瘦削,头花白,面容严肃,双目中有种很锐利的神采,看上去非常的精神。紧挨在他身边的是名身着暗红色衣衫的魁梧男子,头上带着黑色皮圈,皮圈上还有兽骨的装饰,面容充满霸气,目光给人种阴戾之感,下巴微微昂起,带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傲气,阿杏知道这位应该就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任金国国君的戈加泰王子了。难怪张昭对他没好感,看他这副神情,确实不是那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人。

而他的身边,就是身黑衣,身材更为高大健壮,可是神情却不知平和了多少倍的布尔泰王子。

阿杏带着戏子们上前给这些大官们磕头请安,张相在高处说了几句好好表演。不要丢了唐国脸面之类的话后便叫他们起身。

阿杏直低着头,可是却感觉到股视线紧紧地盯着自己,让她有些头皮麻。是谁呢?是张昭吗?阿杏悄悄抬起头,向着视线的方向看去,却接触到布尔泰那双漆黑的眼眸,见她看来,他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阿杏出于礼貌,也回了他个微笑,然后又低下了头。

耳边忽然响起了声响若洪钟的声音:“张丞相,这就是你们唐国最好的戏院吗?小王直听说唐国是礼仪之邦,男女大防看得极重,怎么这么出名的戏班竟然还有女子呢?”听声音不像是布尔泰,但是又自称小王,应该是戈加泰王子了。

这三年以来,经过阿杏的不断努力,女戏子基本上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同,这个问题已经很久没人提起过了,可是今天竟然被个外族人提起,对于这帮子饱读圣贤书的人来说,不是不尴尬的。

阿杏心中有些紧张,戈加泰这话起,不知会对他们戏院造成怎么样的影响。她有肚子的反对意见,可是却也知道这种场合没有她说话的份,贸贸然插嘴不小心就会给整个戏院的人惹来杀身之祸!

阿杏在心中将戈加泰的祖宗十八代都招呼了遍。

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场面有些尴尬,如果被金国这么句话问得说不出话来,那唐国的面子未免就丢大了。

戈加泰面有得色。

忽然张相长笑声,对戈加泰说:“所有故事的生都离不开女子,女戏子们只是在台上将属于她们的故事演绎出来,从而带给大家更好的表演。于男女大防并无冲突,王子多虑了!”作为丞相。他自然是要将场子圆回来,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唐国的脸面。

布尔泰在旁边笑道:“出戏有男有女不比光是男子站在台上扮女子要顺眼得多?女子不仅能与男子同台演戏,而且我还听说还有专为女子看戏而开设的专场,我倒觉得这些是贵国繁荣昌盛的体现!”

这番话让所有官员的脸色都好看了。张相眼含深意地看了布尔泰眼,而戈加泰则面有愠色,用金国话低低地向布尔泰说了句什么,布尔泰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恢复如常。

很久以后,阿杏才理解了这句金国话的含义,是“孬种,没用”之类的意思,戈加泰讽刺布尔泰胆怯如鼠,只懂逢迎唐国,可是如果他知道了后来生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这么讽刺这位王弟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阿杏听到这里,心中倒还有些感谢戈加泰王子了,没有他的刁难,就不会有张相这番话,而有了张相这番话,女演员的存在就完全得到肯定了!

张相请两位王子坐下。戏子们开始上台表演。阿杏退入了后台。这次演的是单本剧。现在听松戏院拥有两部连续剧,近5部的单本剧,而这次演的单本剧是最新也是最受欢迎的剧目。

戈加泰王子开始虽然是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可是话剧实在是太精彩,他也是第次看话剧,下子就被这种新颖的表演方式以及精彩的故事情节给吸引住了,看到后来,也情不自禁地随着大家起喝彩叫好。张相的面色非常的欣愉。表演结束,张相当即赏赐戏院1两银子。

话剧结束后,张相和两位王子以及众位官员离开了戏院,据下人们说是回院歇息,养足精神参加晚上的晚宴。阿杏想,看来晚宴才是今天的重头戏。她暗暗嘱咐自己,今晚全当自己是木头,不准乱看,乱听。以及乱说话,平平安安混过今晚就好了。

话剧表演就只有这场,演员们开始收拾东西回家,阿杏因为答应了张昭,所以便让负责出府表演的刘管事带着戏子们先回去,陈氏姐妹坚持留下来保护阿杏。

晚饭依然是由家丁送过来,吃过了晚饭没多久,张昭的侍从便过来接她,见陈氏姐妹跟着,不禁露出为难的神色:“宴会只能阿杏姑娘人进去,两位姑娘可能要在外等着。”

阿杏怕两位姐姐在外面干等着没意思,便说:“干脆两位姐姐在这里歇息,等宴会结束我便来找两位姐姐起回家。”府中准备了给戏子们休息用的小院子。

那名侍从跟阿杏接触已久,知道这两位女子是专责保护阿杏的,见她们还有些不放心,便笑着说:“两位姑娘放心,有我家大人在,谁也不会伤及姑娘的根汗毛。”

陈氏姐妹听得侍从这么说,才勉强放下心来。

侍从带着阿杏来到座很大的房子。房子里里外外到处点着灯,照的四周亮如白昼,喧哗声隐隐传来,里面应该是热闹非凡。

侍从说:“这里是相府的宴会厅,可以同时容纳上百人。”

阿杏跟着他走过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每隔二十步便有名带刀侍从,神情严肃,想是负责宴会厅的安全。不会儿就来到大门,从门口望进去,正对面就是丞相的主位,坐着丞相和丞相夫人,下两排矮桌,边坐着唐国官员,边坐着金国来使。有的唐国官员的后面坐着官员的家眷。而戈加泰王子的旁边则倚着名身材丰满的女子。布尔泰王子则独自坐着张桌子。

侍从将阿杏领到唐国这边第四张桌子那里。张昭正端坐在桌子后,桌子上放着水果,美酒以及点心。阿杏在他后面的小桌子旁坐下,小桌子上同样摆满了水果点心。

阿杏欺身上前,在张昭耳边小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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