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报复,凭什么一个被带到上海,过着安定生活的人口口声声说“那边”对不起她?那他们这些人算什么?可想想又会觉得幸灾乐祸——看吧,即使被带到了上海又怎么样?还不是又被抛下不管了?
人就是那么奇怪。或许那样东西不好,可是总会觉得有总比没有要强。
“你叫我上来有什么事?”陆依萍见叫她上来的客人年纪不大又斯文清俊,顿时松了口气,不客气地问道。
由此可见,陆尔珣俊秀无害的脸还是很有用的。
陆尔珣扫了一眼两个保镖,眼中带笑,十分绅士地答道,“只是想和白玫瑰小姐聊一聊,没什么特别意思。我今天第一次来大上海,觉得白玫瑰小姐的歌声清新动人,和别的歌者甚是不同。所以想见见您,是不是在下的管家言语不妥,冲撞了您?若是如此,万望见谅。”
威廉无奈地摊手,他根本没做什么好不好。
他只是有礼地走到后台,看到正在卸装的白玫瑰小姐,有礼地走上前去,有礼地向她表示自己主人很欣赏她的歌声(当然这是他自己加的),邀请她到包厢聊聊,并隐讳地表示这样她会得到一份意外的收入,他的主人非常的慷慨。就这样而已。可是这位白玫瑰小姐听后一付被侮辱的表情,严词拒绝,并表示自己的不屑,仿佛和他多说一句便会被污染一样。直到秦五爷的秘书出面,才让白玫瑰不情不愿地跟他上了二楼。
陆尔珣习惯性地眯起眼看了一眼自己的管家,见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才友好地对陆依萍解释道:“白玫瑰小姐,您也看到了,我的管家是个美国人。在美国,邀请喜爱的歌者喝一杯酒交谈一会儿,并给予一些小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也许他的表达有些问题,毕竟他不是咱们中国人,没有什么不尊重您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陆尔询文质彬彬的笑脸,让陆依萍顿时因为自己的冲动尴尬起来。
“呵呵。是我管家的失礼,让白玫瑰小姐误会了,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同他一般见识。”陆尔珣不动声色地缓解气氛,“白玫瑰小姐,不介意同璟之坐一会儿吧?”
见他言辞尊重,不像其他客人那样同他们讲话自觉高人一等,连歌女也称呼为歌者,陆依萍大大的眼睛里露出笑意,只觉得这个人真有种君子端方,如沐春风的感觉,是一个值得相交的人,“你叫璟之?哪个璟?”
“我叫陆璟之。王字旁,再加上景色的景。”
“你也姓陆?好巧!”陆依萍拍手笑道,漂亮的大眼睛里透着惊讶。
“哦?白玫瑰小姐也姓陆?”陆尔珣摸了摸下巴,像是也诧异于这样的巧合。
“是啊!王字旁的璟,玉的光彩,璟之,真是个好名字!”
“承蒙夸奖。”陆尔珣眨了眨右眼,略带顽皮地问道:“虽然有些唐突,可是我还是不得不问一下这位有缘的陆小姐,是否介意告诉在下您的芳名,和有缘的在下交个朋友呢?”
“呵呵,你这样讲话实在是太奇怪了。我们就不要再客套来客套去了!我叫陆依萍,很高兴见到你!”陆依萍伸出右手,爽朗一笑,眉宇间显出几分英气。
“我叫陆璟之,同样非常高兴见到你!”陆尔珣握上陆依萍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陆依萍接过陆尔珣递来的酒杯,低头浅尝了一口,“苹果汁?”
陆尔珣点头,露齿而笑,“美丽的小姐还是不要和刚认识的男士一起喝酒为好。”
威廉闻言,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难道就可以喝果汁吗?特别是你经过这种恶魔手的果汁,里面可能有毒啊口胡!
“呵呵,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感觉得出来。”陆依萍不在意地挥挥手,注视着陆尔珣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威廉风中凌乱了。
“那个外国人真的是你的管家?”陆依萍回想到陆尔珣刚说的话,万分惊奇地问道。
“是啊,是我在美国的管家,随我一起到上海的。”陆尔珣耸了耸肩,嫌弃地说道:“这家伙太笨了,要不是看在他跟了我那么久,我早就把他辞了。”陆尔珣发誓,从刚才到现在,他说的这一句最是真心。
风中凌乱的精英管家石化了。
“哈哈!你真是太有趣了!”陆依萍看着陆尔珣搞怪的神情,笑得花枝乱颤。“你家在美国啊,真好!有时间我也想去美国看看。”
“那到时一定要来找我啊!”仿佛没有看到陆依萍眼中的羡慕,他喝了一口酒。
“你说你在哈佛上大学!?天啊!你真是太了不起了!”陆依萍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双眼因为讶异而瞪得大的离奇。
“这没什么。”陆尔珣谦虚地摆摆手,“在美国考大学比在中国容易得多。”的确,陆尔珣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暗沉,这对权势滔天的斯图尔特家族来说,送一个人进哈佛真的不算什么。
“那也很厉害!要知道我之前拼死拼活,也是是考上f大而已……”陆依萍的声音慢慢变小,最后几乎不可闻。
“f大,那是上海的名校,你很厉害啊!怎么没去上——”
“依萍——你没事吧——”包厢内的所有人被突然破门而入的男男女女吓了一跳。
威廉连忙上前,拦住这些凶神恶煞的男女。倒是陆尔珣因为这些人个个义愤填膺的表情而不自觉地挑了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到3000个字了。
大家快围观,我要吐血了!你——对!就是你!快叫救护车~
为什么我要把主角的性格设定成这样啊!太难写了!
各位亲会不会觉得我把腹黑写得有些矫情啊?
有的话就提出来吧,我改改。
真是自讨苦吃口牙!!
扑地……
6
6、混乱 。。。
“依萍!你有没有怎么样!”其中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看见陆依萍脸上并不算愉快的神情,咆哮着推开拦住他的保镖。他穿着咖啡色的西装,大概是因为之前的挣扎而显得零乱,脸长得不能说如何出色,但也算端正清秀,也有几分书卷气。当然,前提是他没有因为愤怒焦急而扭曲了脸。(外貌描写改自《烟雨蒙蒙》原著)
原想大发神威的威廉看到自己主人扫过来的寒光,遗憾地默默退到一边。
两名女孩见左右无人拦住便飞快地跑到陆依萍身边,一左一右地拉住她的胳膊,询问道:“依萍,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那样子活像陆依萍是只可怜的小兔子,而陆尔珣这只老虎正磨刀霍霍想要把她吃了似的。威廉撇嘴,内心默默吐槽。
剩下的两名男子则站在门口警戒地盯着众人,仿佛一有异动就会扑上去一般。
“说!你叫依萍上来做什么!”被进门时依萍悲伤的神色刺激到丧失了理智,何书桓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拎起陆尔珣的领子。
“书桓!你们在做什么!?快放开我的朋友!”回过神来的陆依萍大声尖叫。
仿佛嫌情况不够混乱般,另一道饱含怒火的威严男声在门口炸响,“何书桓!敢在大上海里闹事,你太不把秦某人放在眼里了,不要给你几分颜色,你就真开起染坊来了!”
“白玫瑰,又是你!”久居高位的中年男子强掩怒气,目光危险地盯着风暴中心的陆依萍。
“不关依萍的事!是这个家伙——”秦五爷的到来让何书桓本能地有些畏惧,但看到心爱的依萍孤零零地站在一旁,勇气顿时涌了出来,据理力争道。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把他们扔出去!”秦五爷不耐烦地挥开何书桓的手,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仿佛要戳出一个洞来。他大步走到陆依萍面前,举起手用力地向她的脸上扇去。
“不——”闯进来的几个男女同时喊道。
“秦五爷,可不可以听在下说几句?”举起的手被另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住手腕,稳稳地停在了陆依萍的面前。
“你又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战权威,秦五爷怒极反笑。
“一个小人物。”陆尔珣毫不在意他的轻视,微笑地向这个大上海的老板点头。
善解人意的管家有礼地将名片递给秦五爷。
“茂丰银行的总裁?”秦五爷瞥了一眼名片,饶有兴趣地从头到脚打量起这个年轻的过分、俊秀的过分的年轻人。“我对你也有所耳闻,可是你要知道,这里是上海,不是美国。”(你知道的只是表面啊表面!威廉乱入,被璟之pia飞)
“秦五爷是开门做生意的,总不会把客人赶出去吧?”像是没有听出秦五爷的言下之意,陆尔珣朝着紧张害怕,但仍然倔强地瞪大眼睛的陆依萍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白玫瑰小姐是在下的朋友,秦五爷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把事情解决。毕竟在下才是需要解释的那个,不是吗?”
“你很有胆量。”秦五爷挥手,让压制住何书桓一行人的保镖出去。
见气氛缓和,六人顿时松了口气。
“这件事本身就是误会,都是璟之处事不当所造成的。那几位既是白玫瑰小姐的朋友,秦五爷就大人大量,一笑置之吧。”陆尔珣理了理被弄皱的衣领,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希望秦五爷卖在下一个薄面,璟之先干为敬。”
“爽快!”秦五爷皮笑肉不笑的脸上几丝赞赏一闪而逝,“那要是秦某不给你面子,你待如何?”
何书桓见那纨绔子弟被秦五爷毫不留情地下了面子,心里不免有些痛快。但此事不得不解决,不然依萍在大上海中必定没有好日子过,便毫不犹豫地走到秦五爷面前,直视着他森冷锐利的眼睛,“秦五爷,大上海歌舞厅一向是高档的娱乐场所,白玫瑰更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孩。这个人强行要求白玫瑰陪酒,我们才不得不出手,我们并不是在闹事,希望您能明白。您那么在乎大上海的名声,想必一定能理解我们的苦衷。”
被打断的陆尔珣挑眉,倒是有些期待起后续发展了。但是“陪酒”?他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没等秦五爷开口,一道尖利的女声便在室内响起。
“何书桓!你在胡说什么!陆先生只是欣赏我的歌我的故事,想和我聊聊罢了!什么‘陪酒’?你把我当什么了!”此时的陆依萍像是一只受到攻击的刺猬,感觉到被侮辱的她把尖锐刺根根竖起,时刻准备着发起进攻。
“依萍,你太单纯了!你不明白,这是这些纨绔子弟的惯用伎俩!我在南京看多了,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他是看你年轻漂亮,他是别有居心的!”被误会的何书桓痛心疾首道。
尽力稀释自己存在的威廉闻言暗暗点头,这倒是一个清醒的。
“何书桓!不准你这样侮辱我的朋友!你根本不了解他,他是一个有思想有内涵又懂得尊重别人的绅士!”陆依萍紧紧地盯着何书桓,她很失望很难过,他根本不了解璟之,凭什么用第一映像来判断一个人?这还是她认识的善良温和、懂得为别人着想的何书桓吗?
从没有被人这样夸过的陆尔珣摸了摸下巴,开始回想他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好了好了,你们忘了我们到底在干什么吗?天啊!你们两个就像是两只抢夺地盘的狮子!大家都是文明人,难道不能和平的方法交流吗?”一个娃娃脸的男子推了推圆圆的眼镜,焦急地拉住愤怒的何书桓,一边给两个少女不停地使眼色。
“依萍,你冷静一下好不好!你这样生气我们怎么解决问题?你就别再曲解书桓的意思了,你明白的,他只是在担心你,所以才会口不择言的。”穿着粉红色衬衫的少女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我早就说过早就告诉过你,大上海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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