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接受不了。
但除了薄弱的预防,她无能为力。
或许诚如郑裕所说,在这种地方,健康不是一个人在乎的关注点。
隔壁临川县,被选为水坝工程的建造点,被国家培训基地所亲睐,若古福也有那扶起,便也能出了大山成为焦点。
生理需求保障了,才会关注再高层次。
可惜,虽说是隔壁,崎岖山路而去也要四个小时的路程。
夏然给小孩量了体温,从包里取了点药,嘱咐道:“没事的,虹姐,小勇只是有点中暑,煮姜水散散就好。”
“这群猴孩子,整天赤脚在火地上跑。”虹姐总算松了口气,接过药,说:“夏然,在家吃晚饭好了,有刚摘的麻然地看书。
像是等候丈夫的妻子。
满室昏黄的灯光渗入温馨暧昧的气息。
有一种名为幸福与感动的东西,在体内流转。
这半年来的辛苦与执着,在这一刻,便得到最窝心的回报。
他所想要的,不过就是这样,夏然眼中有他,夏然在他触手可及之处。
健硕的黑影杵在门口,夏然抬眼望去。
“你怎么……”望见佟止峰□□的上身,腹肌健美分明,夏然忙撇开眼,捂着嘴说不出话。
县里的男人一到夏天,个个都是赤着身子下田上岸,毫不避讳秀着肌肉在县里闲逛。见多也习惯了,可是佟止峰忽然也这般光着膀子,还就在她跟前,夏然慌了。
“把背心穿上。”维持侧开头的姿势,指了指他的背包。
她刚才有看见背心的。
“啊,”佟止峰愣了下,反应过来,语气里带上笑意。“抱歉抱歉,平时都在男人堆子里,习惯了。”
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佟止峰套上了背心。贴身的背心遮不住他发达的肌肉,臂膀两侧结实得让人想戳。夏然瞟了两眼,低头看书。
佟止峰坐在席子上凑近床沿,下巴搁在床板上盯着夏然看。
“夏然,你是不是害羞了?”佟止峰心情极其美好,夏然那难得一见的羞赧,让他心潮涌动。
回答他的,是夏然扯过床侧的毛巾扔他脸上。“擦干!”
佟止峰止不住低笑,乖乖揉了两把头发,嘴上依旧挑逗:“这毛巾有夏然的味道。”
“擦脚的。”
“……”
熄灯,平躺。田里的青蛙□□还在争相叫嚷,月光已经移了位,落在床板上。
佟止峰侧过身,不眨眼睛定定注视床上蚊帐之后的身影。
空气极其轻缓的流动,散发点点安心的味道。
悬了半年的担忧终于消失了。最后一次见夏然,是在那和风店里。那时候他将夏然拥在怀里,无助地看着悲伤与难过侵扰着她。
在这里,夏然是开心的。无论曾经有多难堪。现在她是开心的,就够了。
他因此而幸福。
“夏然。”我好想你。
“嗯?”
“小然。”我还是那么爱你。
“嗯。”
“小然。”
“嗯。”
“晚安。”
“安。”
“以后我会陪你的。”
一夜无梦,两人睡得恬静。
夏然起得早,佟止峰惺忪睁眼,迷迷糊糊地跟着起床。
“周末你不用上班吧?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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