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容易》 第13章

罗迅这个王八蛋,竟然真的把事全推到她头上,苗易在心里骂边了他祖宗十八代,嘴上依旧强硬:“你尽管找我吧,我没钱。”

“没事,陪我一晚,我给你宽限一个月。”成启幽幽道。“你他妈做梦吧!”苗易忍不住啐他,从前欠着那三十万的时候,每逢还钱,成启就对她动手动脚,揩了不少油,她都忍了,可底线不能破,陪他睡那绝对是做梦。

“苗易,别给脸不要脸,五年前老子肯花三十万换你,是因为老子觉得你还算清纯,你他妈摆谱就算了,现在都五年了,你都被人玩儿烂了,老子发善心,他妈你还上脸了?!”成启不痛快了,苗易是他五年前就看上的,谁知道这货这么烈,脾气大得吓人,死活跟着那个比废物还不如的男人,还替他还债,他就是得不到心痒。

“罗迅是废物,再废物也比你这个人渣好!”苗易冷笑,“成启我告诉你,钱我会还的,但是要给我点时间,你要等不了现在就来弄死我,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丢命你丢钱!”

“好啊,我等着!到时候可别腆着脸来求我!老子的耐心有限,你是知道的!”成启气愤地挂了电话,苗易也靠着墙壁大口喘气,心口压着一块石头,总觉得缺氧。

手机又想起来,苗易浑身一阵,接起来就破口大骂:“你他妈再废话,那五十万别想要了!”

“苗苗姐?”那头气势薄弱地轻声问。“刘三?”苗易错愕,收敛起暴躁的脾气,“什么事?”

“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有点眉目了又没有什么眉目。”刘三故弄玄虚道。“少废话,到底什么情况?”苗易有点着急。

“那个赵晨亮和董斌确实有个拜把子的兄弟,挺巧的苗苗姐,那人你也认识,叫周鹏,在lee当过一阵侍应,后来不是疯了么,在lee闹挺大的,你应该知道的就两三年前。”

苗易诧异,她倒是真记得这么一个人,当年在lee工作,周鹏见到她第一面就吓得腿脚发软,没上几天班就传出来说疯了。原本传说是被客人逼疯的,这会儿苗易倒是觉得,有可能是被她唬住了也说不定。

“至于那个小姑娘的事情,我托警局的兄弟都打听不出什么,只说是有权势人家的事情,封锁了消息,不过倒是问到几个当年在运河广场碰巧见到看了现场的小弟,说小姑娘原本拿着行李箱,不知道是要跑路还是什么事,后来不知怎么了就跳到运河里了,捞上来已经死了。哦对了,有个男的还抱着她哭呢,死活不让救护车把人拉走,挺恐怖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刘三。”苗易控制着情绪。“谢什么呀苗苗姐,要帮忙就一句话的事情,刘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三信誓旦旦。

“苗易,这发型挺好看,你别折腾了。”孙姐见苗易坐在位子上,拼命撸头发的凶狠模样,忍不住开口劝止,都掉了一地了。

苗易抬头,看着桌子上小镜子里披头散发疯癫模样的女人,吓得停了手,立刻用手指顺毛。

“有什么烦恼的事情解决不了的?”孙姐揶揄,苗易撅起嘴,“老娘们少卖萌,这里两张水上公园的票子,我家闺女这两天身体不好,我和孩子他爸去不了,便宜你了!正好是泼水节哦!”

“给我?白给?”苗易嘿嘿笑。“白给!你个抠门精,我告诉你啊,愿意陪女人去游乐园玩儿的男人,说明这人还不错!你就看看你那男朋友,愿不愿意陪你去。要不愿陪你去,赶紧蹬了他!”

苗易无语,孙姐是有多瞧不惯罗迅,时刻不忘提醒她换男人。可是连一个陌生人都质疑罗迅的人品…苗易叹气,她男朋友早跑路了,难道要和容北一起去吗?

水上乐园…苗易眼前一亮,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叫她豁然开朗。

“苗易,别笑得那么渗人好不好?”孙姐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苗易一巴掌扇在脸上,才勉强止住了狰狞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醉鬼爬回来了。。。(⊙v⊙)嗯,不是酒后写的,放心好了,o(n_n)o~~每日一笑:本人喝醉了,然后去了男厕所,就酱紫。。。吓得前面一个汉子尿裤子上了。。。ps:要澄清一下,本人不是酒鬼,长辈大寿,所以喝多了点。。。

苗易,落水防不住

“容北,这个周末有没有空?”苗易从饭桌那头扑过来,眨着眼睛十分期待地看着他。容北顺手将筷子上的肉喂进她嘴里。

“我们去水上乐园玩吧?好不好?”苗易嚼着肉,迫不及待地提议。“水上乐园?”容北蹙眉。

“是啊,泼水节呢,特别热闹!”苗易搓着手,一脸恳求十分诚挚。容北用食指揩了一下她嘴角的油渍,轻笑道:“阿忍,你多大了?”

“十五!”苗易拨了拨刘海,恬不知耻的,“容叔叔,带我去水上乐园玩儿吧!”“阿忍…”容北的手从她嘴角爬到了脸颊,“你不怕水吗?”

苗易目光流转:“我又不是泥做的,为什么要怕水?”

周末的水上乐园本来就热闹,正好泼水节期间,更是人头攒动。门口有人在分发气球做成的帽子,苗易随手抢过一个,就戴在容北头上。

苗易心情颇佳,宽沿的帽子衬着花裙子,很有点阳光沙滩的味道,而身侧的容北,白色的polo衫,黑色修身裤,好像目的地并不是水上乐园,而是商务谈判桌。

“容北,我们是来玩儿的,别绷着脸嘛,笑一个?”苗易伸手扯了一下他的嘴角,勉强挤出的笑有点渗人。

“容北,我们玩儿那个吧好不好!”苗易迎着阳光眯起眼,皮艇在穿过冗长旋转的隧道之后,冲进水池里,既凉爽也刺激。“太高了。”容北皱了一下眉头,予以否决。

“那这个怎么样?”伸手指向前头巨大人水池面上,摩托拉着冲浪板。“速度太快,也容易掉进水里。”他依旧是摇头。

甚至连那些建在水池上面的探险游戏他也一一否决。就连在喷泉边上多站了一会儿,容北也拉着她走开了。

容北似乎打定主意要她远离沾了水的游戏,最后她只能十分怨念地爬上了旋转木马。到底谁会颠颠跑来水上乐园玩儿旋转木马?!

原本意气风发的苗易,在容北管东管西的约束下,也变得兴致缺缺,相交游客脸上的兴致盎然,两人跟局外人似的。

手忽然被拉住,苗易顺着手臂看过去,是容北。“人太多了,不要走散。”那种抿着嘴角的一本正经,让苗易觉得今天的容北相较于平时,显得格外严肃。

前头就是泼水节的重头戏,穿着民族服饰的工作人员聚在乐园中心的广场上,手里拿着木桶,向往来的游客泼水,量控制得很好,不多却能让人感觉到湿意。

边上也放着装满水的塑料小桶,提供给游客玩耍。不少游客都加入了战局,嬉笑怒骂,那种几百上千人闹成一团的样子,热闹非凡。

苗易心痒,无奈容北将她拉得很紧,根本不给她加入战局的机会,眼看着就要穿过战区。“容北,当心!”苗易抬手一指他左侧,容北紧张之余,手掌略松,她趁机抽出手掌,一溜烟钻入人群。

容北回过神,身侧的人已然消失不见:“阿忍!”他有些慌张地四下寻找,可人实在太多,嘈杂的场面,根本找不到苗易的身影。

苗易退在人群后头,悄悄拿了半桶水,原本是也只是想要偷袭容北,却不料他这样紧张,人群里那个白色的身影,焦急得有些混乱,几次被迎面破来的水也浑然不察,脸抹脸的动作都忘记了,只意味往前走。

忽然不知道心里的感觉感如何形容,原本戏弄他的心思也淡得辨不清了,只在原地驻足了片刻,就主动往他的方向走去。

迎面破来的小半桶水让她湿了半边脸,眼睛一时睁不开。“你干什么?”揩掉睫毛上的水渍,苗易愤愤地责备。那人原本只是闹着玩儿,见她发火,连忙道歉。

可再等苗易抬头,却找不着容北的身影了。心霍地揪起,早没了前一秒还定格了容北的心平气和。

本来是想要捉弄容北,现在也不知是谁折腾谁,苗易个子不高,踮着脚也未必能够得着其他人的脑门,要在汹涌的人流里找到容北,很有些困难。

在拥挤的人群里转了一圈,始终没有瞧见容北,有些丧气地蹲在地上。不作死就不会死,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

“阿忍!”略微低哑的嗓音,她还来不及扭头,就被人扯进怀里,湿漉漉的怀抱有些粘稠而难受,却是熟悉的味道,手掌慌乱未退,不知所措地来回抚摸着她的背脊。

那种紧张到无以言说的情绪通过他的肢体,清晰地传递给她,让她也跟着绷紧了身体,不知如何安抚他,只能圈紧手臂,环住他的腰。

“不要乱跑,我会担心…会害怕。”耳边喃喃清浅而细碎,在喧嚣的环境里是几不可闻的,苗易却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尤其是他略带颤的嗓音,叫她的心也产生了共鸣,轻轻颤抖。

到底还是容北找到了她,累的感觉回归,苗易竟然有些筋疲力尽,能量消耗精光,肚子也十分不雅地咕咕叫起来。

“阿忍,你真的走不动了?”容北再三确认,实在不想把苗易一个人留下,害怕回来的时候,这里又是空空如也,遍寻不见。

“我发誓不躲了。”苗易艰难地摇头,“你放心地去吧。”“坐这儿不要动,我一会儿就回来。”容北不太放心地走,一步三回头,确认苗易连姿势都不变之后,才大步离开。

身后是水上乐园最宁静的一块地方,湖泊宁静,上面飘着几艘游船,与前头的泼水节相比,人员稀疏得冷清。

苗易缓过劲,有点无聊地四处瞎看,一黑一白的两只鸟停在水上,苗易惊讶,她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天鹅是白色的,第一次见到黑色的。

丢下容北千万不要乱走的警告,忍不住好奇走近去打量,蹲在湖泊边缘上,滑稽地想要把两只鸟召过来,手舞足蹈十分投入。

一旁拍照的游客拿着相机背对着她,边后退边调光,终于小腿踢到了她的背脊,苗易尖叫一声,重心往前扑去,咚的一声,落入湖里。

容北拎着吃的走回来,就看见苗易落水的样子,一旁的人虽然焦急,却没有下水的打算,就这么惊惶地站在岸边上。

“阿忍!”他丢掉手里的东西,飞奔着跑回来,那种心脏停止跳动的错觉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唯有害怕愈演愈烈,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

湖水不算太深,却也没过了她的额头,冰冷的感觉让她连挣扎都忘记了,身体慢慢往下沉而毫无办法,她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有人拖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出水面。

有人在拍打她的脸颊,因为紧张而控制不好力道,弄得她有点疼。耳边一声声的呼唤,都藏着迫切希望她醒来期盼。

目光朦胧,她隐约对上的是另一双眼睛,那么近地看着她,鼻尖想蹭,而唇瓣上湿热温暖的触觉终于叫她意识到,容北与她四唇相贴,有气息从嘴里送进来,似乎在做人工呼吸。

他的手掌还放在她的胸口,指尖触及到她的柔软,而容北慌乱得没有半点察觉。“阿忍,你还活着?”离开她的嘴,容北的唇色苍白,那么轻微的颤抖,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满眸都是不可置信的惊喜。

“容北…我…好害怕。”她死死揪着他的衣领,花尽力气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我也害怕。”容北将额头贴住她的,满脸的水,凝成一滴,掉在她的嘴边,温热而微咸。

苗易安心地在容北怀里睡过去,原本以为只是疲惫挣扎后的脱力,却不料严重到发起了高烧。

“阿忍怎么样?”容北没有想到前一刻还能虚弱对他笑的苗易,这一刻躺在病床上,甚至鼻间插了氧气管。

“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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