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师说:你跳吧,如果跳下去你能死心的话,就跳吧。小姑娘当场就傻了呀,容老师竟然这么说,消防队员趁机把她拖进来了。”孙姐摊手,“小姑娘那鬼哭狼嚎的,容北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为了一个不顾你死活的男人跳楼,你对得起谁?”
“所以吧,我觉得容老师和那个女生肯定有一腿,不然就他那样性格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好心。”前几天还说容北捐一千把她感动哭了的小美这会儿又开始质疑容北的人品了。
“文传学院他们俩的事好像挺多人知道的,文丹妍是容老师的课代表,容老师对她很照顾,好像文丹妍家境不好,容老师帮了挺多忙,要普通学生,做老师最多帮你报个助学金,找份学生工,像容老师这样的可少见。”
“文传学院那些老师,和电子啊机械的老师不一样,没什么外快油水,况且容老师自己又不富裕,连学费都担着,四年下来好几万呢,要说俩人没事谁信啊。”
“肯定有事儿,文丹妍看容老师那眼神,噌噌发光那种,容老师刚还叫她名字来着,容老师记得住谁的名字啊,问他校长姓什么我保证他答不上来。”
“那也是人家够漂亮啊,文丹妍好像是文传学院的院花吧,那样貌,说是我们j大校花也不过分吧?”
“我和她,谁比较漂亮?”就在所有人一致认为双人行则必有□的时候,苗易忽然开口,打断众人臆想。
“哟,咱苗易要开始捍卫j大第一美女的宝座了!”有人揶揄。
“文丹妍美得清秀可人,苗易漂亮的锋芒毕露,你们俩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好么?”
“得了吧苗易,你二十四五的老人家,和人一十□的小姑娘较什么劲?”孙姐哂笑,“非要比的话,文丹妍楚楚可人的温柔是你这种粗鲁的女汉子没法比的。”
“我粗鲁?她穿一牛仔裤能比我穿裙子还女人味儿浓?”苗易原本只是心里隐约有点涩然,这么一刺激,立刻出言讽刺。
“苗苗姐,你一脚踢坏办公桌的事迹我真的不想提。”
“苗易,上次你徒手爬桌子换日光灯我终身难忘。”
“小苗,你一人替我们一办公室领年货我至今记忆犹新。”
苗易蔫仄仄地趴在办公桌上,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下午苗易趁去理学院收报表的时候,十分无意地绕道了文传学院,一楼大教室正在上课,是学校传说中人气最旺的中外古典文学,讲课人正是容北。
苗易悄悄从后门溜进去,站在最后面一排唯一有点空余的角落。容北一直半睡半醒的状态,正在写板书。
他的字很漂亮,和本人截然不同的狂狷之气,字不大,可是比划飞扬,棱角分明,尤其是写英文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写的什么东西。
苗易无意瞄到前面一个学生正在努力地写笔记,中文还好,每隔三个字才打一个未知字样的方框,英文那就是一条完整的波浪线…
容北十分无耻地用半截断了的粉笔丢中了一个正在打瞌睡的男同学:“这位同学,请阅读一下这个段落并翻译。”
男生有点不满地皱起眉头,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站起来,盯着黑板上的字,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张嘴读出来:
“she looked; the flames bsp;grew tranquil as a woodland river
arble shapes then seemed to quiver。”
“shelley的《marianne’s dream》第二十一段,中文翻译的话,我想没有必要了吧?毕竟是去年期末的默写题,但凡长了脑子的,都不会忘记。”男生态度傲慢却有些无理,扬起下巴,与容北对视,挑衅的意味十足。
“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容北指尖从新夹了一支新的粉笔,姿势犹如夹着一支烟般的优雅,双手半撑在讲台上,眼睛半睁颇为慵懒。
“鄙姓章,章晨岳。”男生傲气十足。
“章晨岳哎,那个本系第一啊。”
“经管转过来那个?”
“前几天刚拿了一个文学奖吧?挺牛的。”
下面学生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苗易站在最后,也能听到不少,原本正打算走,忽然觉得有趣。
“章同学记性很好,在这里以上,确实是shelley的《marianne’s dream》前二十段。”容北在刚刚朗读那一段上面画了一条线,“但是这一段…在座的有没有法语系的同学?”
一小会,才有一个女生弱弱地举手:“容老师,我是法语系的,但是我很喜欢听你的课,下次你别不让我来啊!不然我会转系的!”
“愿意来听我的课且不捣乱,我都很欢迎。”容北板着脸,语调也刻板,“能请你朗读一下这一段吗?用法语。”
女生清了清嗓子,用据说全世界最优美的语言朗读,虽然有点小磕绊,尚算完整,可惜卡在了最后一句。
“se mele dans mon ame au chant des mariniers。”容北流利地替她读完,“你的法语发音很标准。”
女生惊喜得满脸通红,手舞足蹈地坐下。
“这首诗是baudelaire的《les fleurs du mal》。想要知道内容的同学,可以去请教刚刚那位女同学,我认为至少我的学生很有必要了解一下,因为它会成为这学期期末考试的默写题。”下面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容老师,你把法文和英文写在一起,根本就是混淆视听!”章晨岳觉得有些丢脸,面色微红地反驳。
“这是中外古典文学课,不是英文课,出现任何语言都是正常的,从前在英文下面接日文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提出异议?”容北面无表情地说,“还有,上课的时候不要睡觉。”
众人咯咯笑起来,最没有资格让人上课睡觉的人应该是你吧容老师!
“阿忍!”容北抬头的瞬间,看见教室最后头那个粉色的身影,霍地睁大了眼睛。苗易原本也是随大流地笑,忽然被点名也愣了一下,慌忙从后门跑出去。
容北也丢下两百来号学生,从大门跑出去,众人惊讶,刚刚容老师的表情那么精神抖擞,是他们眼花了吗?
苗易穿着裙子和半高跟的凉鞋,根本跑不快,转角处就被容北抓到了。
“阿忍…”容北眼底倒映着苗易的身影,黑发粉
裙,这一刻的苗易,让他怎么都挪不开目光。
“容北…我就路过。”苗易被他看得发出,讪讪地解释,却不料下一刻猛地被他抱入怀里,苗易心猛地一跳,慌乱得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作者有话要说:我肥来了哟~多写了一点。。。被自己感动了!我好容易感动?!( ⊙ o ⊙ )。。。每一日笑:(我笑点好低。。。)食堂鸡肉切的非常的碎,于是哥悲剧了。嚼的起劲的时候被碎骨头插进肉里了,拔出来鸡骨头都是红的。当时哥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嘴里用力嘬出一大口血来吐在桌子上,大喊一声菜里有毒!然后在众人凌乱的眼神里跌跌撞撞的跑出食堂。
容北,不想上课了
“容老师…”两人相拥的画面跃入眼帘,文丹妍震惊而哑然,一时忘了来时的目的。
苗易也醒过身来,不由推了一下容北,他却恍如未查,纹丝不动。“容北,你的学生来找你了。”说着又推了一把,力道大些,强行隔开了半臂的距离。
僵持了一小会儿,容北到底还是松开了手,苗易清晰地听到他的叹气声,呼吸吹过耳边,无奈而温柔的。
“什么事?”他的手很自然的勾住苗易的手臂,有点像是防止她脱逃。“容老师,课还没有上完,大家都在等您回去。”文丹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两人交缠的手臂,神色黯然。
“快回去吧,你还在上课呢。”苗易松了口气,适时将手臂从他魔抓下挣脱。容北微微皱起眉头:“改自习吧。”
文丹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容老师!”容北从来不缺课,即使上课睡过去了,也照样是准点下课,甚至有一次重感冒喉咙发炎,说不出话来,他一样戴着口罩,写一黑板的俄语板书,在讲台上坐了两节课,由得学生们在下头查了两节课字典。
“干嘛改自习,都快期末考试了!你一路睡着上课,还来得及?”苗易嗔道,转脸笑得眯起了眼,“小姑娘,别理他,他一会儿就回去。”
文丹妍被她晶亮的眼光灼得偏头,依旧不信且小心翼翼地看着容北。苗易用手肘蹭了蹭他的腰肢,他才慢吞吞地开口,不大乐意的:“阿忍,我不想去上课。”
“你一个老师丢下一班的学生,不想上课想干嘛?我可还有事情,忙得很!”苗易晃了晃手里投一叠发票,嫌弃地挥挥手。
“文丹妍,你先回去吧。”容北皱了一下眉头,“我一会儿就来。”文丹妍的表情难以言喻,终于还是抬脚离开。
“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看着文丹妍消失在转角,苗易挑着眉毛阴阳怪气地夸奖。“是吗?”容北歪了一下脑袋,不置可否的态度,倒是抬手撩了一下她的头发,“剪了头发?”
“好看吗?”苗易立刻有了神采,摆了一个十分端庄的姿势,温婉一笑。“好看。”容北有点出神,大掌压着她头顶微翘的碎发,“阿忍,你怎么样都好看。”
“那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苗易意有所指地拿眼神瞄向文丹妍消失的方向。“当然是阿忍好看。”他没有丝毫犹豫,语调也真挚。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回答,他回答的是阿忍好看,在他眼里,看到的永远不是她,美丽的也永远不是她。
容北回到教室,里头早已经沸腾,毕竟一贯温吞如水的容老师刚刚可是大叫一声,然后飞奔而出,那是他们从没有见过的画面,打了鸡血的容老师啊。
有不少女生急不可耐地询问:“容老师,你刚刚追谁去了?”
“是不是女的啊?不会是师母吧?”酸溜溜的语气漏了一室。
容北揉了揉眼睛,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转动手里的粉笔:“继续上课吧,如果期末成绩不佳,下个学期会变成小教室。”一时间大伙都缄默。
“妍妍,刚刚容老师是不是追一个女的去了?我好像看到是穿裙子的。”身侧的朋友a询问。
“不会吧?容老师没有女朋友的啊!”朋友b紧张兮兮的,“妍妍,你可要抓紧了,不然容老师要被人抢走了。”
文丹妍趴在课桌上,没精打采的,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容老师和那位小姐拥抱的镜头,那么温柔而和谐。
容老师一直是单身的,从高一第一次见到他,她就拼命去佐证,她只见过他为哪一块蛋糕,哪一颗糖果驻足,从没有见他会为哪一个女人停留。
抬眼看着讲台上眯着眼翻阅教材的容北,无法将前一刻还神采奕奕的人影与之重叠,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光彩。
她原本以为,容老师对她是特别的,能记住她的名字,愿意和她交谈,会夸奖她的成绩,甚至会吃她妈妈做的点心,可方才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加起来,都敌不过那位小姐的一句话。
眼眶热得发烫,文丹妍将额头抵着课桌,眼泪扑哧滚落下来,她就这么坐在后头,悄无声息地流泪。
苗易心情舒畅地走在路上,手机响起来,显示未知号码。苗易正等着刘三的回复,毫不犹豫地接起来。
“苗易,以为换了电话我就找不到你了?”那头的声音粗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成启?”苗易压着心里的慌乱,“你真是阴魂不散。”
“我也不想这么缠着你,可是你男人欠着我一屁股债,听说你要替他换,我不找你找谁啊?”成启看似嬉笑。
罗迅这个王八蛋,竟然真的把事全推到她头上,苗易在心里骂边了他祖宗十八代,嘴上依旧强硬:“你尽管找我吧,我没钱。”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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