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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您和埃尔隆德的错。即使睿智如至高王,也不一定能想到魔戒有如此大的诱惑力。”瑟丹的落魄并没有让佛诺尔的心软下来。把手放在刀柄上,悄然走近了几步之后,她厉声问道:“为什么伊西尔德是以王子礼下葬的?他的葬礼也是秘密进行,连林地都未收到观礼的通知?在您眼里,把林顿留给您的伊西尔德不配以至高王的身份离开中土大陆吗?”
临别时让我为他穿上至高王专用的星辰盔甲,伊西尔德已经接受了至高王这个身份!
如果瑟丹无法给出合理的说法,佛破是唯一的补救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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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以命乞理
“不止你说的那些。伊西尔德除了不能带着至高王的身份离去,他还会消失在精灵史上。”明明发现对方已经抽出了佩刀,瑟丹却没有一丝抵抗的打算。他伤感的看着对方,泪眼朦胧地说:“精灵史、诺多王族族谱和林顿王国史书上,再也不会有伊西尔德这个精灵。”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伊西尔德这么残忍?”被事实击得几近晕倒的佛诺尔踉跄了几步,终是用咬着牙拾回了攻击能力。将佩刀架在一动不动的瑟丹颈脖处,语气中的悲悯让她的攻击行为显得全无冲击力。“他是吉尔加拉德唯一的血脉,我不相信您对他没有一丝情感。您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
“这不是我的决定,是林顿所有子民的决定。当然,我也赞成。”活了近万年的瑟丹王禁不住两行热泪眶而出,闭着眼睛缓缓说道:“我们不想在几百年后,看到有任何生灵捧着精灵史,将伊西尔德死亡的原因作为茶余饭后的笑谈。更不想至高王的形象因此受到丝毫污染。孩子,你不要忘了中土大陆除了精灵,还有人类和矮人。几百年后,活着的人类和矮人中,有谁会去仔细阅读诺多王子的全部记录,给伊西尔德一个最公平的评判?有谁还会记得诺多王子可贵的善良?他们只会对王子离奇的死法印象深刻,并且不断在调侃、嬉笑中提及此事,用以张显他们可笑的‘博学’或是不负责任的‘见解’。你必须承认,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生灵都只会根据一次印象,或是一句话评价某一个生灵。我们可不希望几百年后,听到任何关于伊西尔德肤浅的评判,更不希望不负责任的肤浅评判影响到至高王。”
“吉尔加拉德不会在乎肤浅的评论,伊西尔德也不会在乎。”缓缓拿开抵在对方颈脖上的佩刀,佛诺尔半蹲在瑟丹身边,说出连自己都觉得无力的说法。
“可是我们在乎啊。”擦干了泪水,瑟丹缓缓起身。用朝着窗外方向望去,不用再看到对方的行动,成功回复了一个君王应有坚强。“最伟大的帝王和最善良的王储已经到达曼督斯神殿,他们自然不会在乎。可是依然在这片土地上的诺多精灵呢?让他们忍受其他种族对至高王和王子的肤浅判评,你不觉得过于残忍吗?请让至高王和王子活在懂得他们的生灵心里,而不是存在于不负责任的言论中吧。”
短暂的沉默过后,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了帐外。再次被挫败和伤感侵袭的瑟丹长叹了一口气,突然明白她为何会将到手的权利和风之戒轻意交给他人。
“她早就看透了,看透了君王的无奈和痛苦。”瑟丹呢喃着走向书桌,那里有堆得比他还高的公函需要处理。林顿撤营的步骤、归国路线的设定、王城城墙还在等待修复材料、即将返程诺多精灵干粮又在哪里……
而他最喜欢的木制工具已经被淹没在大小不一的公函中。
“通知官员们到议事帐去。”从公函堆中找出自己的工具,瑟丹提高嗓声叫住了正从窗外经过的侍从,“把这些公函都搬过去,让他们写好处理意见再给我看。”
在林顿王帐外等待已久的埃尔隆德正好起身,并且看到了佛诺尔。两只精灵听到瑟丹的话俱是一怔,旋即用眼神示意对方有话要说之后,一前一后的快速离开。
“带我去看看王子的安息之地吧,尊敬的领主。”走出几十步后,佛诺尔用充满伤感的语气说道:“除了为他清整安息之地,我这种无用之身再也做不了什么了。也许从至高王把我调派到诺多王子身边时,就注定是个错误。”
“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一切并不全是你的错。”早已得知伊西尔德将在精灵史上没有一个字的记录,埃尔隆德在急步前进时出声,却只得到了对方沉默的回应。到达安葬了诺多王子的地方,等待对方用哭腔跪着完成最高的哀悼礼仪,并慢慢收敛悲痛后,智者才敢再次张嘴。
“你是用维系权利平衡还是制约魔戒诱惑的说法,让瑟丹同意把风之戒给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埃尔隆德也不明白自己的语气为什么含了一丝恭敬。私心上来说,他更希望与佛诺尔成为站在同一高度的朋友。“看来,到底是我让你失望了。魔戒……”
“把您刚才说的话还给您,这一切并不全是您的错。”佛诺尔抽了抽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后看向西方。
最接近维林诺的西方海洋,那是我从未到过的地方,又有多少新奇在等待着自己?向对方行一个告别礼,佛诺尔缓缓说道:“恐怕只有伊露维塔才知道魔戒的诱惑到底有多大。我们都不是神灵,尽力谋算拼尽努力得到这样的结局,可以说谁都有错,也可以说谁都没有错。能认识您我感到荣幸。希望可以有与您再见面的机会。”
埃尔隆德没机会说出劝她留下的话,佛诺尔也暂停了离去的脚步。只因为夹杂在寒风中若隐若现的号角声是林地王国独有。上一次这个号角被吹响,是欧瑞费尔王被证实消逝于黑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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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号角声响起,追打敌军打得正爽的艾洛斯立刻就领着所有林地弓箭手匆忙返程,刚走过林顿军营就遇上了领着官员匆匆奔来的得文。
“别回营地了,赶紧带着弓箭手去找埃尔隆德领主。请也好,绑也罢务必把他弄回去给陛下治病。”得文冷汗淋漓,说话的时候嘴角都直打哆嗦。
“陛下到底怎么了?”几个急得浑身颤抖的弓箭手实在忍不住,不顾违反尊位的惩罚先艾洛斯一步发问。
尽管在黑门驱逐战之后,所有的木精灵面对亲属逝去的事实有过彷徨和怀疑。可在战场上享受了几年安稳的生活,退居二线的弓箭手几年来只有小伤从无死亡的情况,让木精灵明白了“一战换来十年和平”的道理,更明白了自己的国王有多么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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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几近山崩
单纯的木精灵并不傻,虽然精灵王只能仰视,脾气也不怎么好。可最后同盟里面,只有自己依然在战事中享受安定的生活,只有自己的孩子可以在战场上愉快的成长,除了精灵王还有谁能做到?要知道,即使至高精灵王也没有办法让他的子民吃饱才上战场。
精灵王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还有谁愿意将生死置之外,拼尽全力呵护木精灵?
想到这里,几个刚成年的弓箭手直接晕了过去,离得文大人较近的几个女弓箭手甚至开始捂着嘴呜咽起来。
“别慌别慌。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糟糕。”得文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
幸好我在第一时间阻止慌了神的埃德蒙继续吹号角,否则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这还只是吹了两声而已,就把木精灵惊吓成这样。要是残剩的敌军能分辨出号角代表的信息,真以为精灵王消逝了,绝对会直接冲杀过来。这个埃德蒙,他难道不知道光是精灵王这个称呼就可以吓退大部分敌人吗?
一边责怪自己怎么能在单纯的木精灵面前表现出慌张的神气,得文一边正容说道:“可能是最近处理太多事,又突然支援战场搞得身体受不住,暂时昏迷了。咱们把最好的医者请去,陛下自然可以好了。”
埃尔隆德领主真的就能治好吗?得文心里也没底。他看着林地所有的医者尝试了各种办法,依然没有唤醒精灵王,反倒把精灵王嘴中的鲜血摇得沿着嘴角缓缓流了出来。现在除了求助于持有风之戒的埃尔隆德领主,还能别的选择吗?
“还是我带几十个弓箭手进林顿营地去请吧!”艾洛斯虽然也是十足焦急,却怎么也做不出来带三千弓箭手闯进林顿军营的事。真这样做了可就不是求医问药,林顿国王会以为是精灵王派兵过来开战。转头点了十几个精神状态还过得去的弓箭手,又用“你们回去也是吵着陛下,一点作用都没有,保障安全回战场去”的言论说服了其他的弓箭手,艾洛斯刚抬起脚准备迈进林地军营的大门,骑马急奔而来的国王侍从总算赶到,也带来了让所有木精灵长舒一口气的消息。
“埃尔隆德领主已经进了陛下的王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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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相信风之戒,他现在的身体的确没事了。不过……”林地王帐内,支走了所有生灵的埃尔隆德收回了放在精灵王胸前的手,转头对林地顾问说道:“你这次离开并不是奉了他的命吧。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
消耗了一定能量为精灵王召唤治愈魔法的埃尔隆德略感疲惫,指着精灵王已经能够微张,握着炫丽宝石的手掌,带着一丝厉色说道:“你怎么能用不辞而别对待他?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弄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你吗?你一向懂得为其他生灵考虑,为什么偏偏对他这么残忍?瑟兰迪尔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待他?”
只觉鼻尖一酸,在魔法作用下醒来,被委屈和感动双重情感冲击着的瑟兰迪尔竭力维持着昏迷的样子。他比埃尔隆德更想知道这个答案。也许从其他生灵嘴里问出来,佛诺尔会给出真实的答案?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当脚步声从床边敲起消失在书桌方向后,熟悉的声音才轻轻响起。
“你骂得对!他没有错,错的一直是我。”声音随着脚步声一起离开了床边,似乎是走向埃尔隆德的方向。“是我自作聪明,让那只精灵受了重伤之后还得到了一个灰飞烟灭的结局。至于这样对待瑟兰迪尔……我和他之间有太多死去或是受到伤害的生灵,我做不到无视他们。继续在瑟兰迪尔身边待下去,一边是他的感情,一边是那些生灵和我的信仰,我会被逼到痛不欲生。”
死去的生灵?
埃尔隆德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伊西尔德。伊西尔德离开前与精灵王产生过争质的事,他也略有耳闻。如果真的是因为眼前的女精灵引发的争执,以她的性格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
“你也许会觉得我在找借口掩饰自私的行为。可你也一定看出来了,只要我在,精灵王的思维总是会受到莫名的干扰,影响到他的伟大。就在不久前,我不在场的情况下,他一眼识破出兵丹登人可能会面临的政治隐患,严辞拒绝了瑟丹王的出兵邀请。”
“所以你就觉得离开是为了他好?”埃尔隆德的语气中有难掩的嘲弄之感,他甚至在心中感叹:维拉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被称为智者了。中土有无数比我更睿智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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