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随心而为,既然如今她对这种地方意兴阑珊,那也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最终宋嘉儿还是转身走了。
“嘉儿!”没走几步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这个声音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了,不过宋嘉儿仍旧没有回头,举手朝背后的方向挥挥手就走人,留下身后不远处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称奇不已:“这个宋嘉儿发什么神经,转死性啦?”
西九龙警署重案组
经过一夜详细的资料检查,刘心悦总算找到了一个疑点,指着验尸报告对众人说道:“之前我们都忽略了一点,法医第二次尸检的时候在孟晓君的牙齿上发现一些微量的皮屑组织,怀疑是凶手在勒死死者的时候遭到死者的反抗,咬了凶手一口留下的。我们要立刻拿关俊光和李艾美的dna组织来作比对。”
“慢着!”殷向明突然想起来,“关俊光夫妇身上都没有明显的咬痕。”
“难道凶手不是他们?”
“怎么可能!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什么伤痕都应该好了吧?”
“那倒也是,其实不用想那么多,直接拿他们夫妇的皮屑组织去做个对比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可是化验结果却出乎众人的意料,dna对比结果不吻合!
重案组的人不觉有些泄气,辛苦了这么久又回到了原点,还得重新再来。高彦博走进办公室见到气馁的一群人,不觉安慰道:“你们不用灰心,线索还是有的。”
刘心悦双眼一亮:“tim sir,是不是有新线索?”
总算这个小妮子机灵没有再喊uncle,高彦博不觉心情舒畅起来:“关俊光和李艾美的dna不吻合,之后我就将疑似凶手的皮屑组织与死者的dna作了比对,结果发现,两组的dna是有部分吻合的,凶手与死者存在直系亲属以外的血缘关系。”
哇塞,tim sir果然好腻害!
孟晓君只有一个姐姐,孟晓清!出发,抓人!
刘心悦带人来到孟晓清家里的时候,正巧遇到她和另一个女人扭打成一团,一边扯着人家的头发扇耳光一边狠狠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抢我老公,破坏我的家庭,现在居然还敢找上门!我死也不会离婚便宜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打死你!你这么喜欢当人家第三者早晚会遭到报应,横尸街头的!”
另一个人女人也不甘示弱,回骂道:“你才不要脸呢!你老公都不要你了,还死缠着不放!是你阻碍地球转,你这个黄脸婆哦才会得报应呢!”两人越骂越激动,相互扯着对方的头发衣服都快滚到地上了。
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男孩蜷缩在角落里,满脸恐惧地盯着眼前这场激战,想哭却不敢哭出来,让人看见很是心酸。刘心悦示意钟弯弯赶紧将孩子带离现场,同时命人拉开眼前两人斗得近乎丧失理智的女人,两人的脸上都挂着几道伤痕和红印,衣衫不整,十分狼狈。可即便如此她们依旧死死地盯着对方,不肯罢休。
刘心悦见状只好将她们都带回警局,冷静下来的孟晓清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全都露馅了,面对警察摆在面前的证据,咬牙切齿地供认不讳:“没错,人是我杀的。”
第21章 chapter 21
尽管早有预料,但听到孟晓清亲口承认杀害自己的亲生妹妹,刘心悦和殷向明不约而同感到戚戚的悲凉:“为什么要杀人?”资料显示姐妹二人自小就感情深厚,孟母张蕙兰经常忙着打工不在家,小时候都是她们姐妹两个相互依靠,为什么她会如此丧心病狂杀死自己疼爱的妹妹?
“为什么?”孟晓清不觉有些癫狂地发笑:“应该是我问她为什么要当第三者破坏人家的家庭幸福!我知道她自从出来工作之后便变了,整天爱买名牌爱打扮,变得爱慕虚荣,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堕落到当个人人都瞧不起的狐狸精!”
孟晓清的父亲就是因为外遇才抛弃她们母女三人相依为命,从小她们姐妹就十分痛恨父亲和那个破坏她们家庭的第三者,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共识唾弃小三。如果说童年的阴影在孟晓清的心中挥之不去,那么她丈夫的出轨更是给她重重的一击。她自问结婚之后就专心在家里当个称职的贤妻良母,全部身心都在丈夫和儿子身上,渐渐连自我也忘记了,甚至连同娘家的关系也疏远不少。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丈夫竟然出轨了,那个小三还敢公然一而再再而三向她宣战,对她冷嘲热讽,逼她离婚。孟晓清为了儿子一再哑忍,可是小三的气焰却越发嚣张,令她日渐燃烧在熊熊怒火之中。
孟晓清为了躲避小三,带着孩子回到娘家小住一段时间,无意中竟然发现妹妹恋爱了,一再追问之下孟晓君依旧守口如瓶不肯透露男朋友的身份,只说到了适当的时候再告诉家里人,孟晓清只好不再过问,内心却因着小三的事情变得疑神疑鬼,生怕妹妹会行差踏错,做了不道德的事情。
于是孟晓清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妹妹的一举一动,终于发现她做过流产手术,心里更是担忧不已,暗生不祥的预感,便偷偷尾随她来到李艾美的画室。谁知接下来的听到李艾美对孟晓君的指责,让孟晓清如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住了。为什么她这么乖巧有出息的妹妹居然会当人家的小三?为什么自己的亲人竟然会做出这种最不知羞耻的丑事?孟晓清当时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听到孟晓君对李艾美的解释和反驳,满脑子就是:她妹妹是小三,她妹妹是小三,她妹妹是小三!
一时之间,孟晓清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丈夫那个嚣张小三的面孔,在那一刻那张脸居然跟孟晓君的脸重合在一起!孟晓君被李艾美划伤之后,独自一人留在办公室里,她的手臂在滴血,匆忙间只顾着从手袋里掏出纸巾捂着伤口,没有留意到失去理智的孟晓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随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丝巾缠上她的脖子,用力一勒!
孟晓君颈上一紧,求生的本能让她挣扎,用尽全力抓着孟晓清的手臂,张嘴奋力一咬。手臂上的痛楚让孟晓清不仅没有让她清醒过来,反而更加疯狂地使尽全力狠狠地勒紧妹妹,直到她完全不能够动弹,了无生息。孟晓清杀完人之后突然清醒过来,她怎么就会杀了自己的妹妹呢?恐惧之下的她根本来不及细想,仓皇逃走。
听罢前因后果的刘心悦,心里更不是滋味,就因为一个误会,一条鲜活的人命都没有了,失去一个至亲至爱的人。可孟晓清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也许是她事后不断给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不断暗示自己没有做错,孟晓君当了小三就该死,她没错!她这是替天行道!
刘心悦微微叹气,忍不住替死去的孟晓君解释道:“你妹妹不是小三,她没有做过任何不道德的事情,相反,她是无辜的受害者,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不,不会的!她就是个小三,她就是个狐狸精,应该得到惩罚的。。。。。”孟晓清不愿相信地抱头乱叫,不断地狂喊,一直拼命地瞪着刘心悦和殷向明,企图让他们支持自己的话,可就在她看到对方眼里的同情、惋惜和可怜时,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她错杀了自己的妹妹,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
案件终结了,可是结果却令人唏嘘,真是世事无常啊。。。。。。
无论如何,犯了法就必须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刘心悦干净利落地写好报告,正式落案起诉孟晓清,至于王永和及关俊光夫妇则完好无缺地走出警局。整个重案组的气氛都有些闷闷的,显然这样的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可事实如此,即便是多么可怜的人,只要犯罪就要付出代价;相反无论品行多么低劣的人,没有犯法你就拿他们没有办法。
刘心悦见气氛有些低沉,终于开口了:“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这次我们能够这么快破案,上头很满意,口头表扬了整个小组。身为你们的上司,我肯定要好好犒劳你们,今晚吃饭唱k宵夜直落,全部都算我的!而且下个周末还有个野外烧烤,到时候可以携眷出席,吃饱喝足!”
“谢谢madam!”有吃有玩,这下大家总算又高兴起来,笑逐颜开。
火锅店
殷向明从一进门坐下来就板着脸没有笑过,没有说过一句话,将食物放进汤底里,自顾自地低头吃菜喝酒,眼睛却时不时地瞥向对面的人,眼里心里都是不服气,这明明是刘心悦请重案组的同仁们吃饭,这个女人又来凑什么热闹!
不请自来的舒子丽浑然不觉殷向明投来的不满目光,就算她觉察到也只会不屑一顾,哼,是她家的lovely请客,她怎么就不能来啦?随同舒子丽一起加入饭局的还有宋嘉儿,刚好杨秀娟接单外出教客人做菜,晚上没人给她们做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舒子丽和宋嘉儿正苦恼着如何解决吃饭问题,就接到刘心悦的电话,顺势便一起来了,好久没有吃过火锅了,想想还挺怀念那种味道的。
“接着呢?孟晓清的儿子怎么样了?”舒子丽边吃边听着迟早日和甘发达在滔滔不绝地讲述孟晓君的案子,也跟着唏嘘不已,不觉关心起后续发展。
甘发达抢着回答,同时也不觉叹气:“那个小孩就可怜了,妈妈要坐牢,老爸亏空公款带着小三潜逃了,现在只能跟着年纪大的外婆一起生活,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咯。”
“依我说最凄惨的还是张蕙兰,自己的大女儿杀了小女儿,临老以为可以享儿孙福,谁知还要白头人送黑发人,另外一个女儿下半生也要在监狱里度过,还要照顾年幼的外孙,真是看到都觉得心酸啊!”迟早日不觉感慨。
钟弯弯连连点头:“可不是嘛!所以说人做事真的要三思后行,一旦做错了就恨错难返,累及家人才是最糟糕的。”
舒子丽在一旁听得也跟着心头发酸,想着那对可怜的祖孙二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刘心悦不想破坏原来喜庆热闹的氛围,忙举杯道:“不管怎样,起码我们已经尽到应尽的本分,将凶手绳之于法,还死者一个公道,对得起天地良心。来,为了我们的努力和死者能够沉冤得雪,干杯!”
“干杯!”众人一同起身碰杯,一扫方才的感慨烦闷,气氛瞬间又恢复热闹了。你一杯我一杯,猜猜拳,说说笑,刘心悦的心情很好,难得放松身心投入跟众人嬉笑,宋嘉儿也是个调节气氛的高手,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一片,玩在一起。
这顿饭大家都吃得挺高兴,要是能够忽略殷向明和舒子丽两人明晃晃相互发射的敌意目光就更完美了。虽然两人并没有像以往见面一样你吵我闹,针尖对麦芒,但是彼此板着一副你欠我全家的死人脸不说话,稍微有点眼色的人都能够看出他们两人不对盘。幸好他们顾着在场高兴的众人,不愿扫兴,并没有吵起来,可是行为上却是争锋相对,不肯服输。
刘心悦和宋嘉儿只是少盯紧他们一会儿,没有料到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斗酒了,殷向明喝一杯,舒子丽就赌气喝两杯,不甘示弱的殷向明就喝够三杯,反正就是要比对方多喝,赢了就对了。
眼看桌上地上一箱又一箱的啤酒杯瓶子逐渐空了见底,众人越看越心惊,原来迟早日等人还挺起劲地对两人起哄,然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再这么斗气喝下去,两人不得酒精中毒啊,于是众人忙上前劝阻。
舒子丽的脸红得扑通扑通像个小苹果一样,身体开始左摇右摆,显然已经喝高了。殷向明也好不到哪里去,嘴里使劲嚷嚷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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