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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作品:十两玩妃|作者:瞎说呗|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3 08:46:37|下载:十两玩妃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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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反正王爷对床事兴致高昂,留在这里,也是个好去处。」

  花满楼若也兼牛郎店,生意肯定兴隆万分。贺心秧随口酸他两句,满腹气恼,哪理会得了萧瑛是何等身份。

  敢对他这般说话?萧瑛竟有股想赞美她的慾望。

  「我便是想留,就怕花满楼不敢收。」

  他轻笑几声,笑得她很想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敲破他的脑袋。

  谁说狗咬你、你不能反咬他一口的?便是会咬得满嘴毛,至少也图一个心情舒爽。

  她恨恨瞪他,想像他被自己拆解入腹、咬得粉碎,就算检察官想验,验验他是人还是畜生,也翻不出半片完整碎片。

  见她沉默,萧瑛像是和谁赌上气似的,硬要听她吭上一句半声。

  她也不是吃素的,冷战这等事,她不是没同人做过,就这样,四只眼睛死死盯住对方,彷佛想在彼此身上穿出两个洞般。

  一盏茶工夫,萧瑛输了,他笑着说道:「压压你的右肩,试试会否隐隐作痛。」

  她不想遂他的意,想潇洒的说:了不起二十年後又是一条好汉。可左手却下意识的压上自己的肩膀,是隐隐作痛啊……

  还不说话?这丫头的嘴巴不是挺利落的吗?怎麽昨天嘴巴闭不上,今天却开不了口?

  好吧,再补上几句惊吓。「你中毒了。」

  她果然被吓足了,一开口口气就很冲,「胡扯,昨天你根本就没有下毒。」

  她又在赌了,也是嘴硬,她不信堂堂蜀王逛窑子还随身携毒,开轰趴吗?那也得等他的脑子再进化个千百年才想得到。

  见她开口,他竟莫名其妙地感觉身心愉悦,拉起大大的笑容,与她杠上。

  「你确定?昨天秧秧姑娘可不只吃两块醋溜鱼片,还啃掉不少糖醋排骨啊。」

  该死,她昨天就发觉糖醋排骨做得太酸了些,原来……她想起被海大富下毒的韦小宝【注解:金庸小说《鹿鼎记》的主角,冒充小桂子的身份潜伏在皇宫,被海大富识破下毒,借此强逼他去寻找《四十二章经》。】,头垂得更低了。

  难道她前辈子做人太坏,特地穿越来此还债?莫非是她要让所有人全欺凌过一轮,才能返回原先的时代?

  她转身,双眼无神地望向萧瑛,「所以我中毒,解药在你身上,倘若我乖乖听话,为你办事,你每个月就会给我一颗解药?好啊,说吧,你要我找《四十二章经》还是传国玉玺?」

  萧瑛讶异,他没说的话全让她接了,只是……他为什麽要她找《四十二章经》?就算他真想要传国玉玺,也不会派她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两口春药就能被撂倒的小丫头,能顶什麽事?

  他没回话,她却恶心肠的再次讥笑他。「难不成蜀王缺银子嫖妓,要我在花满楼里给您挣银子,好让您能玩新鲜货?」

  「你想继续待在花满楼?」

  「不然呢?我有别的选择?」

  这回,她是连自己都嘲笑上了,别人穿越,一整个顺利得不得了,从头到尾,一路渐入佳境,哪像她,先摔得骨肉分离,再被骗、被拐、被迷昏、被卖、被玩、被下毒……好像天底下的坏事全约齐了,向她全力攻击。

  「我可以赎你出花满楼。」

  「然後呢?成为你专用的妓女?!」她冷哼一声,脸上满是鄙夷。

  萧瑛没漏掉她半分表情,知道自己可以进王府,成为他的「专用」,是多少女子的梦想,没想到这事儿在她眼底,竟和在花满楼接客相差不大,贺心秧……她引发他的兴趣了。

  「你想要什麽?」

  「自由。」她半点考虑都不需,话直接冲出喉咙。

  萧瑛若有所思地凝睇她,她要了一种所有女人都不需要也不想要的东西,对她的观感,从惊艳、惊艳,到至今,仍然惊艳。

  「好,我赎你出去、给你自由,只不过你每个月都得到王府一趟。」

  拿解药吗?她了。可他这麽做,有什麽目的?

  心思飞快转动,先分析:她对他而言,有什麽利用价值?

  帮他洗衣烧饭拖地板?别闹了,在花满楼砸重金,只想买个粗使婢女?除非他脑袋坏掉。

  昨夜一场嚣张言论,让他看出她的「独特才华」,便想买她满口废话?

  不可能,要买人得先买得真心,他那麽聪明,怎会不知要重用一个人绝不能以毒控制?星宿老怪【注解:《天龙八部》里的人物,星宿派掌门,门派以用毒为主,最爱听别人奉承,门下弟子均擅拍马屁,後被虚竹种下生死符制住。】耀武扬威时,旗下弟子一句话比一句更恶心,捧得他飘飘然,几要飞上天,他一旦被种了生死符,还有谁理会他?萧瑛不至於连这种道理都不懂。

  那麽她全身上下,有哪里值得他用?

  现在的贺心秧对谁都充满戒心,都说经验需要靠痛苦来养成,沦落到此,她吃过的苦头比生命前十五年的总和还多,如果她还学不会防人,这个天才还真是白叫了。

  歪着头,她微眯双眼瞄他,试图看出他的意图。

  「在想什麽?」萧瑛问。

  「你的目的。」她直觉回答。

  萧瑛轻浅一笑,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她怎麽猜得出来。

  「你就没考虑过,也许本王没啥目的,只想当个救人於水火的大善人。」

  「给人下毒的大善人?还真是奇货可居、绝无仅有呢。」她酸他酸上瘾。

  他靠近她,动手捏捏她的脸颊,笑得满脸莫测高深。「本王很怀疑,有这张小嘴巴,你怎麽能活这麽久?」

  「大概是因为我很可爱吧。」

  「可爱?」

  他明明讲的是可爱,可她听进耳里的硬是变成「可恨」,想着他在自己身上种的毒,寒意自脚底泛上,竟会对这个温柔体贴、风流倜傥的王爷倾心,那些姑娘有没有半分观察力?

  「快些把衣服还给我吧,天色不早了。」

  她咬牙,捡起自己的衣物,背过身,把他的衣服脱下,再用力朝他的方向扔过去,很任性的举动,却看得他心花怒放,这般不善隐藏心思、喜怒形於色的丫头啊……怎麽能跟他斗?

  萧瑛花了五百两,把贺心秧的卖身契从宝嬷嬷手里赎回,她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後,一步步走出花满楼。

  同样在床上耗过整晚,他却神清气爽,好像刚走一趟森林,吸饱了满肚子的芬多精,她却像被吊在树上,被狠狠凌虐过一番。

  男人、女人……天生就不公平啊。

  想到二十一世纪,敢在职场、在社会与男人一较高下的女强人,她真想给她们拍拍手、大声喝彩,伟大啊!

  走出沉寂的花街,街道上的商家正忙着开店,贺心秧低着头,追随他的脚步,缓慢移动。

  直到他停下身,她一鼻子撞上他的背,萧瑛才转头笑道:「你不是要自由吗?自由已经送到你手中,干嘛还追着我不放,难不成後悔了,想跟我回府,当我的专属……」

  听见萧瑛的揶揄,贺心秧倏地抬头,发现他手背在身後,弯着腰,额头几乎碰到她的头顶上,她急急後退两步,嘴没发话,可那惊吓过度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我、不、要。

  萧瑛站直身,收敛起脸上笑意。怕什麽,他还没有勉强过女人,她的表情让他很不偷悦。

  回身,他继续朝王府方向走。

  「等等!」

  萧瑛没停,又走了几步,贺心秧快步追上前,她想到一件重要到不能再重要的事。

  「还有事吗?」他双手横胸,好整以暇的等她说明白。

  「可不可以……借我十两银子?」

  拿人手短啊,丢掉嘲笑、丢掉酸气,她的声音里满满的全是诚恳。「我会还你的,下个月我会亲自到王府还你银子,倘若一次还不清,我也会想尽办法分次摊还,绝不亏了你。」

  他盯着她半晌,眼底似乎有什麽东西闪过,勾起嘴角,又露出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那个笑……是不想借的意思吗?是啊,他已经在她身上花了五百两,再要求,实属过分了。

  她点点头表示明白,预备放弃时,他竟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给她、一句「谢谢」含在嘴边,她还来不及说出,他已转身离开。

  明明心生感激的,她偏是嘴硬,低声嘟囔了几句,「我还以为有钱人大气,会随手丢下一张百两银票,豪气干云的说:『拿去,不必还了……』」

  嘟囔过,她摇头失笑,在想什麽啊,要五毛给一块吗?

  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小说里的人物,穿越而来便能事事顺心得意,天地人情都绕着她转啊,别开玩笑了,她不过是卡在异时空里,一个无助孤寂的可怜人罢了。

  能活得好,是她手段高,真保存不来,也别怨命,就当……当那束绿光荡起那刻,她已魂飞魄散。

  第五章、王记绸缎庄

  尚武门大街和崇文门大街是凤舞城里两条一横一竖、交叉纵横贯穿全城的大街,向来是整座城里人流最密集之处,这两条大街宽逾十丈,来回可供好几辆车并行。

  原本这两条街道并不大,是蜀王被封至蜀州後才拓宽的,两旁的小胡同里,行走的、骑马的、坐轿的,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尚武门大街和崇文门大街交会处有一间王记绸缎庄,才开张不到三年,已经是凤舞城里生意最好的铺子。

  绸缎庄里的夥计正忙着招呼满堂客人,今年桑蚕养得好,织出来的布料质量又较去年略胜,消息才传出,老顾客纷纷上门,店里不时听见老板和夥计们的吆喝声。

  王记绸缎庄楼高两层,一楼待客,二楼堆货,仓库旁边还有个小房间,是账房先生拨算盘的地方。

  现在里头有四名男子,其中三人分据桌子一角,而名唤小四的小厮侍立一旁,小四眉清目秀,聪明机灵,自小便跟在萧瑛身边伺候,两人可说是一起长大的,虽然身份有别,实是兄弟情谊。

  首位坐的是一身浅蓝色长衫、腰系五色丝带,手握折扇的萧瑛,下头是一贯青衣锦袍、不爱多话的慕容郬以及一名年约四十岁的男子。

  这男子身材矮小,他佝偻着背、嘴边留着小胡子,一副猥琐样貌,可那双眼睛却精厉烁亮,盛满智慧,他是萧瑛的大账房,李琨。

  人人只知萧瑛尚文,却不知他有一手经商之道,先皇在世时,稚龄的他已靠经营手段替自己累积不少家产,这些年被赶出京城,让他有了更大的自由空间专心经营产业,如今,富可敌国已经不是随口说说。

  虽说这些营生皆非由他亲自出面,但他用人的眼光精准无比,他有一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如今王记、陈记、汪记……大大小小的店舖分布全国各地,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控制米茶布油盐等的市场价格。

  除铺子外,他有三十艘五桅大船,也做海上贸易,因此那日贺心秧一句「因噎废食,蠢!」让他动了心念。

  她是个人才吗?或是只会空口说白话的空心杆子?两个问号不停在他心中重迭。

  想起她,他不自禁地嘴角微微上扬。二十几日後,她真的会上王府归还欠银?或只是为了续命、乞讨解药而来?他拭目以待。

  「王爷,今年蜀州的入账比去年多三成,我已汇进咱们钱庄,分送到各个庄子。」李琨说道。

  听见李琨的话,慕容郬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慕容郬本名孟帼,是前朝镇国将军孟继的幼子,他小时候身子骨羸弱,母亲听信算命先生之言,说父子命格相克,两人同屋必有一伤,因此让他认了奶娘为母,搬出将军府,五岁後送进少林寺习武,自此鲜少回归家门。

  当年太子之争,孟继站错队,他忠心於旧皇,力保小皇子萧霁为太子,因此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