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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作品:玫瑰绳缘|作者:玫瑰绳缘|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2 21:22:23|下载:玫瑰绳缘TXT下载
  割断吊着双手那节绳,双手垂下来,身上如放下一只重包轻松下来。最后她用匕首将绳割成多节,终于将我彻底松绑,麻绳一节节散落一地。我全身先是一阵发热,然后是麻,最后是痒,上身同爬满蚂蚁一样。我想用手抓,但双手仍反剪在后面,动也不能动。我感到这次同以前大不一样,双手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吓得哭了。那中年看守一边帮我脱衣裙,一边安慰。当衣服脱下后,胸脯,颈,肩,胳膊,手腕全是紫红甚至发黑的绳印。中年看守给我穿上号衣,钉上死镣,送我到号房,交待同号室友照顾我的生活,锁上号门就走了。我深知不尽快处理我这双手,肯定要残废。根据马老师教我的方法,在这种情况下,决不能乱捏乱动,最初轻轻晃动身体,使下垂双手自然摆动,让扭曲的神经和血管自然恢复。我这样将双手抛动到傍晚,双手有了一点又涨又痛的感觉。几天紧缚,今天松开,夜里睡得很沉。第二天起来,发现双手开始肿涨,再抛动,有些痛。而且随着肿涨加剧,抛动时痛得钻心。正当我心急如焚时,看守来提我见我的律师。我当时很奇怪,不知什么人为我请律师。到会客室一看,还是那个金大律师。见到他我很高兴,我有了希望。金律师还带来治伤的药品,经过监狱管理部门检查,允许我带回监号。从药品使用说明和口吻分析,这些治伤药肯定出自马老师之手,我真有些惊讶,这个张孝天可真神通广大。金律师还告诉我,这宗通天大案审判地尚未最后定,所以审判暂不会进行,近期不会有人打扰我,他要我安心养伤。他对我最终处理结果仍很乐观。这位金大律师还是利害,见面当天就给我换成我曾住有点像宾馆号房,找了个女犯陪我,并照顾我。回号房我按金律师带来字条方法用药,治疗和锻炼,一周后双手完全恢复,而且肩关节和肘关节更灵活,若仅绑手腕不绑胳膊,我能把反绑在后的双手翻到前面来。十天后,审判地果如张孝天所料,定在西海省西京市中院,内定我是从犯,关在西京看守所。穿着囚犯的背心,暂时作重刑犯看押,钉着生诱的脚镣,上着铁铐。在《玫瑰之家》会员关照下,在监狱里生活受到关照,没有人为难我,会员们还利用各种关系来看望我。每当我出来放风,拖着沉重的脚镣,“匡啷”,“匡啷”在院子里活动时,总有犯人来扶着我。那些看守都同看把戏一样看着我,我都不敢抬头见人。我望着那围着带电网的高墙,心里感到安慰,若不是我挺身而出,现在铁窗之内不是我,而是我那不听话的女儿。到了西京,在吴兴发看我的时候,我告诉他,范仁杰一帮人带着一批还未出手的姑娘,就藏在离看守所不到半小时车程的范围内,具体地点是一座不低于十层大楼上。范仁杰手下把我交给当地警方,证明他与当地警察有关系。吴兴发如获至宝,非常感谢我送给他这样好的礼物。在我蹲监狱时,阮总也不放过我,通过关系给我送来电脑,叫我利用在狱中空闲时间,外界干扰少,静下心来写几个好剧本。我用我的经历一鼓作气的写了五个剧本草稿,后经专业作家修改成几部电影剧本,成了我的成名之作。关押了二个月,正式开庭审判。经过繁多的程序和大量内调外查,否定这宗案是涉毒案,撤消龙口检察院的指控,所有涉案人员,包括殷莫者都从此案中解脱,他由于还有其它犯罪谦疑,被另案处理。但我也未被释放,法庭当场判我《违反精神药品管制罪》,私带数量较大;考虑到所携带药品在案发时还未列入《精神药品管制目录》,且初犯,故从轻处罚。判处强制管制二年,由沁州《红玫瑰之家有限公司》担保,代行管制之责。由吴兴发警官监督执行,在管制期间,剥夺公民权,必要时可采用戒具限制自由,以预防对社会为害。判决后,王律师建议我放弃上诉。因为此案经吴兴发调查取证,金友才律师的有力辩护,己经推翻原来定性,不作贩毒案,仅作为一般药物管理不当来处理,属轻微犯罪。我当时有些奇怪,即是轻微犯罪,为什么要管制二年?这样长时间,还要用戒具限制自由。王律师笑而不答,我想这案早给他们给弄消了,这管制是他们活动法院的结果,纯是化蛇添足,主要是借法律名义把我控制在《沁州红玫瑰公司》。经王律师他们一折腾,好了张孝天。他彻底脱离此案的干系,还有那些涉及在此案中,帮他的警员,都一点事也没有。不过那些人也是吴兴发在警界朋友,吴肯定要帮忙。我甚至怀疑张孝天借力打力,通过我,借用《玫瑰之家》会员的力量为他洗脱。反正张孝天这人太可怕了。

  4_56第一百七十五章红玫瑰之家

  判决后,阮总带人到狱中来接我。给我换上一件大红闪亮的滚金边的真丝软缎旗袍,上面花头是大朵白牡丹,碧绿的叶,紫色柄;并对我解释白牡丹证明我的清白,红色驱除在狱中给带来的霉气,当着狱中干警面,让我跪在地上,给我砸上钛合金脚镣,再用麻绳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说是他严格按照判决规定,对我严加管束。监狱长笑着说他们,这不是来接人,而是来带死刑犯,就差没插亡命牌了。阮总笑了,在场上都会心的笑了。阮总给我披上一件皮大衣,上了汽车,直奔高速公路。阮总与我坐在后排,他对我说:“玫瑰。这件案子己成过去,再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你要安心工作。我们一定要把《红玫瑰之家》办得超过当年的《如意娱乐公司》。”我苦笑着对他说:“我的案子给你们消了,我的人也给你们俘虜了,人身自由也没有了。你们给我砸上用这么贵重材料做成的又轻又硬又结实的脚镣,可能以后也不准备打开了,看来裁缝也没有必要给我制裤子了,我这与坐牢有什么区别。你们真精明。”“你确实聪明,能从现象看本质。这样你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我们的事业上来,我们这样做可是受法院委托的啊。”“这正是你们精明之处,对我这个弱女子用得着这样吗。”阮总哈哈大笑,搂着我的肩,扭扭我的鼻子说:“若那个男人认为你是个弱女子,一幅脚镣,一根绳子把你管住了,那他不是草包一个,就是蠢猪一头。玫瑰。为了你,这次开业典礼推迟到明年春天,你这次回来要好好努力,要一炮打响。”“阮总。我感到案子并没成为过去,你看我这样子同押去服刑有什么两样。所不同的是你不是警察,若这样,我情愿在监狱里服刑,人落得自在,不会天天被绳索绑着工作。”“那可不一样。那样是罪犯,而你这样还是公民,只是有违法行为的公民,性质不一样。”我一听更来气,抛掉身上大衣,转过五花大绑的身子,眼睛睁得园溜溜恶狠狠地瞪着阮总气呼呼地说:“我有违法行为要管制我,那作为主犯的殷莫者在这个案子不去追究,什么处理都没有,这公平吗?”阮总两手一摊,不以为然。半真半假地说:“这件案子本来是子虚乌有,把一件正常地±特产加工硬扯上制贩毒案,不追究也在情理之中。要管制你,还不是法官看你长得大漂亮了,不治治那不要翻天,谁还管得了你。至于判你管判,你也是口服心服的,你不是也没上诉嘛。”见他如此胡说八道,我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大声对他吼叫说:“不是你们硬劝,我不上诉?怎么反说我心服口服,你们这些混蛋。”阮总一本正经,官腔官调地说:“判决已生效,后悔也没用了。还是安心接受改造吧,抗拒改造是要从重处罚的。”我气得浑身发抖,想打他,双手被麻绳牢牢绑在背后,想用脚踢他,脚镣锁着提不起来,就整个身子发疯-样扑上去,想用牙咬。阮总是何等机灵,一把抓住在绑在我胸部十字交叉的麻绳,用手一撑,就把我顶住。然后顺手一拉,将我拉倒,伏卧在他的大腿上。我拼命挣扎,他左手抓住我背后绳子按着我,右手狠狠打我的屁股,一边打一边开心的说:“刚被管制就这样不服管教,该打屁股。”他还真用力,打得怪痛的。我下身卡在他膝盖上,打的时候带动那几个阴部金属环,一跳一跳的弄得人淫火烧身,我又挣脱不了,不得不向阮总叫饶,弄得前面开车的司机都怀大笑。阮总哈哈大笑,抓住我背后的绳索,将我拎起来放在身边坐着。他帮我将揉邹的旗袍整理好。我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现在与他对抗吃亏的是我,我不得不老老实实坐下来。汽车风驰电掣直奔沁州,到处是银装素裹,村庄,城镇,庄稼均披上厚厚的雪,只有雪后的公路,像一条黑色腰带,消失在那天地一色的远方。汽车驶进沁州城,穿城而过,顺24路公交车行驶,到终点站,终点站名己改成《玫瑰之家》。驶进公司专用线,一会儿一座红色楼房出现在眼前,这是修复一新的《红玫瑰之家》办公大楼。汽车没停留,绕过大楼往山沟里走,我往窗外看,一切都掩盖在白雪下,什么都变得佰生。最后汽车停在一座四层楼的别墅楼下,我下车一看,太熟悉了,也是大雪后,我离开这里,是我生孩子的地方。从外表看,一切都未变,门前雪己清扫,我拖着脚镣在阮总扶持下走进客厅,包括银花在内一大群花枝招展女孩子聚在那里,看我进来,都站起来鼓掌,大家恶作剧地齐声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阮总将玫瑰姐押解回家,监管改造,重新做人。”我真叫他们作弄的哭笑不得,还有什么讲的,我心里明白,这还仅仅是刚开始。阮总当场对大家宣读了法院委托书后,宣布说:“我们《红玫瑰之家》,受法院委托对玫瑰小姐进行管制改造。这里是她的管制地,也是她生活工作地方。只要出这个大门,你们与她再一块工作的人,都有责任要把她束缚起来,大家知道了吧。”“知道了!”阮总宣读完,将我身上绳子解开,大家蔟拥着我到三楼专为我准备的房间。房门框上醒目的钉了一个标牌,上面写着《艺术总监室》。里面布置得很高雅,也很女性化,粉红色的墙上挂了我几副大剧照,办公室陈设比较简单,一张大办公桌,三张三人沙发排成品字形,对着办公桌。办公室墙壁上挂着大尺寸的半导体彩色电视机,下面排列着影像数字编辑设备,是我的以后处理摄影资料主要工具。大家都挤在办公室里,一直闹到下班才散。我不在家时,她们除了拍摄一点捆绑的dv片外,其他什么事也干不了,收入也少,所以都殷切地盼我早日回来。等她们都走了,我正想休息一下,阮总陪吴兴发突然闯进来。我有些惊讶,自我被押解到西京看守所后,与他见过一面,今天刚押回来他就赶来了,不知有何事。他抓住范仁杰没有?我很想知道。见面后直截了当问:“吴警官。你这么急急忙忙赶来,是不是有好消息。范仁杰抓到了吧?”吴兴发苦笑着说:“要是那样就好了,我也不会从西京急匆匆赶来。范仁杰太狡猾,上次得到你的情报,我立即赶到龙口,但太晚了。就在他们交出你当天夜里,他们连夜转移了。等我们找到那地方,己是人去楼空多天了。但此行收获也有,我们查出他们用二部装了假军车牌照大货车转移的。通过对他们有可能通过收费站录像进行检索,这样追踪到千里之外的江南省水阳市。但在那里就失去踪迹。我们十分奇怪,从我们掌握的资料看,范仁杰在水阳市无网络,水阳市治安很好,从未有涉黑案件发生。若没有当地人接应,他们那么多人,还绑着十几个姑娘,是无法存身的。当地警方得知我们的情报,高度重视,集中警力把水阳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你对范仁杰团伙比较了解,听说你们还去水阳拍过戏,你能否为我们提供一点儿新线索?”看来阮总对吴兴发来访有点不高兴,马上接过吴兴发的话头说:“玫瑰姑娘刚回来,心身都很疲惫,应当让她休息,有事明天再谈。你看天也不早了,我安排你去吃饭休息好吗?”吴兴发也无可奈何,只好告辞,与阮总一块儿走了。看吴离开,其实我更着急。荷花她们现在非常危险,他们能把这样大的目标藏身在水阳,肯定有当地人参入,这帮人还要有相当势力。我们那次虽然在水阳落脚,但拍戏的主要地点在津河市。想到这里,我的思维豁然开朗,对范仁杰-伙踪迹,明在水阳,实则可能在津河落脚,津河是山区,有藏身条件,能安排他们的只有王老八,王老八有这样能耐。阮总离开三个小时后,又来了。脸红红的,肯定与吴兴发喝了酒。他坐下来开门见山地对我说:“玫瑰。我虽喝了酒,人还很清醒,不是在说糊话。你几次长时间离开公司,外出开展一些与公司毫不相干活动,作股东们意见很大。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这次老吴来我估计又要动你的点子,你千万莫答应。我们又不是警察,为什么去干那些即危险,于公司于自己都没有好处的事。我这也是为你好呀。”我非常理解除阮总此时心情,为我办药厂,有些会员承担了很大时经济风险和责任。这次创建《红玫瑰之家》会员又出资,到现在毫无建树,他承受的压力很大。而我确实有亏于大家。但救人是火烧眉毛之事,机会瞬间即逝,若不尽快步行动,范仁杰或将人出售,或转移,再找就困难了。必须说服阮总。我诚心实意地对他说:“你的好意和会员们的付出,我心中很清楚。我也想干好,不辜负大家期望。但要想《红玫瑰之家》办好,没有好的演职员工是不行的。为此我作了很大努力,招聘了一些,但这远远不够。现有人员就是排一些小故事情片都不够,更谈不上拍出有轰动效应大片了。过去如意公司在培训演员上下了很大力气,手中有一大批才材。若想事半功倍,最便捷方法将这批人材搜罗过来。现在我们什么都具备了,就缺成熟的演员。据我所知吴兴发追捕的人犯中,就有-批如意公司优秀演员,如果不及时解救,很可能散失掉。”阮总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说:“是真的吗?你能举出几个!”

  4_57第一百七十六章围剿王老八老巢

  其实阮总比谁都清楚,《红玫瑰之家》面临实际困难。我就简单地介绍了荷花她们四人的情况,和她们所演出的节目。阮总从随身携带的袖珍电脑中核实了我介绍的情况后,他又心存疑虑地说:“我知道你自己还办了一个小公司,要你去打理。那儿是你自己的,而你在这仅是打工的。假使吴兴发要你去,我也同意。你知道吴兴发只要嗅到谦疑人的气味,其它什么都不问了。你是何等机灵之人,乘吴抓人之机,溜之大吉,然后深藏不露,我们上哪儿找你这个狡猾的美人。”我笑了笑说:“阮总你看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我西京工厂还是会员担保的,我怎么可以深藏不露。如果你们真不放心,可以对我采取任何严厉措施。我认为我受点委屈,只要能为《红玫瑰之家》谋得人才,能救我过去好姐妹于危难之中,也值得。另外。在西海省有一个主营服装的赵老歪财团,你知道吗?”“这个我知道。你找他们有什么事?”“赵老歪他们在离沁州不到200公里深山里有一个服装研究所,你也知道?”“这个我也知道。那里有点色情活动存在。但那是人家财团内部的事,并不违法。”“我不是那个意思。那里面有一些黄桃级的高级设计师,都是优秀地sm女演员,我就遇到一个叫朱腊梅的,就相当不错。阮总能有办法挖几个来就好了。”阮总兴致勃勃地说:“真的。这没问题,黄江河办这种事是小菜-碟。”阮总走后。我心中的疑惑已得到证实,法院判我二年管制,肯定是阮总等会员做工作结果。这样周洁无法再拉我去帮她忙,我也无法长期去经营我的公司,更堵了我脱离他们的路。这帮人比张笑天还利害,我实际上己被他们牢牢控制了。第二天上午,吴兴发就来了。我把我知道理津河王老八人贩团伙情况全盘托出,并指出这个团伙的深山老巢是范仁杰唯一可以投靠藏身地方。吴兴发听了大吃一惊。首先他认为我的设想合情合理,其次在水阳市相邻的市有这样-股黑势力存在,实在意想不到。他认为事情发展比他设想的严重,这股恶势力能隐藏得如此之深,力量如此之大,肯定已渗入当地执法部门,看来须借用外地警力才能拔出这颗毒瘤。他要我尽可能提供详细情况。我告诉他王老八的老巢肯定是银峰乡那个离江边不远曾关押过我的茶厂,范仁杰那帮人就藏在那儿。到那儿只有一条山路通往山外。吴兴发听完我的介绍认为,那条山路沿途几个小村庄能留下山民,可能都是他的眼线。这些山民常年在山上种玉米,养山菇,实际是给王老八望风的,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通知茶厂里的人。等警察到了,人早上山了。他们对山上熟悉,在山上抓捕是不可能的。面对如此复杂情况,吴紧锁眉头,他也感到棘手,而且时间紧迫,否则范仁杰又可能溜走。我看他束手无策,又设想一个救人的方法,经过他不断完善,补充,终于在下午二点前讨论出一个完备的围捕方案;首先利用目前长江水系上半年禁鱼期己开始,用当地警力全面封死靠近茶厂上下十公里江面,用300人左右外地全副武装特警,乘船从江心洲靠南岸江叉,登岸上山,从山脊小路沿我们上次拍戏走过的路,直插茶厂,这样避开了王老八布下耳目,将茶厂完全包围;另安排一只精干小分队,从天王寺上山从那条小路,直插茶厂通外山外必经小路上银峰十八盘顶那颗金钱松附近,设伏围捕可能外逃露网王老八团伙成员。吴兴发对此方案赞不绝口,夸我是少有当代女诸葛亮,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临走前直截了当的告之我说:“阮总已与我交换了意见,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他答应提一切方便,同时他也有担心,当然,我比他更清楚,你自己公司已步入正规,想回去专心经营而离开我们不是没有可能,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你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中豪杰,玩鬼点子我不是你的对手。如果真需要你去,我会采取-些严厉的预防措施,来消除阮总的担心。如果能不去,那最好,我不想增加负担。”他又叫我不要对任何人泄露我与他讨论的内容,以免影响这次行动,我看到谨小慎微的样子,有些好笑,这是他们刑事警察通病,说这话也不看对象,我是那中不可靠的人。不过从他的口气中似乎不准备安排我去了,的确带着我即冒风俭又是个累赘。他走时己下午五点,这二天又赶路,回来后大家一闹,今天又给吴兴发缠了大半天,搅得人头昏眼花,吃了晚饭,我早早休息了。正当我睡得正香时,有人在拉我,并压着嗓门叫我。我给弄醒了,睁眼一看,吓了我一跳。房间灯被人弄亮了,有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站在我床前,我正要喊叫,其中-个见-步跨到我跟前,拿出一张拘留证在我眼前一亮,低声严厉的说:“不准讲话!若把屋里人都闹起来,只能令你难堪。快起来穿上衣服,再收拾两套换洗衣服马上离开。”我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吓得哆哆嗦嗦。手忙脚乱脱掉睡衣,去卫生间方便后,根据以前被抓经验,穿了件尿不湿,将头发简单地编成-根独辫盘在头上,用发夹夹好,喷上大量胶水固定。换上还是出狱时阮总给我带的那件厚实的真丝软缎旗袍。我房间衣柜里全是从以前我住过小楼衣橱的衣服,都是演出用的,没有大众化日常生活中穿的衣裙,慌慌张张挑了半天,也只挑选了件墨绿底色,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的大朵红色木棉花织锦缎中式大襟小夹祆,顺手拿了条厚裙了,连颜色和花头都没看,急急忙忙塞进一只装有内衣,药品,洗漱化妆用品随身携带的手提箱中。见我收拾好后,他俩一个接过我手中手提箱,另一个按住我双肩示意我跪下,掏出一根绳子给我上绑,抹肩,缠臂,勒颈绑好后,感到绑得很紧,勒得身上火辣辣的痛。看他俩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也不敢吱声。最后他又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的绳子,然后两人几乎是拎着我出了大门。出门时,我发现看门大爷呆呆地望着我,目送我押上警车,警车呼啸着消失在初春寒冷夜晚。上车后,就给我头上套了个黑袋,我什么也看不见。车未停,肯定不是去沁州看守所,不知他们要将我押到什么地方去。虽然心中害怕,但事到临头,害怕又有什么用,随他们去,心里也安了。人迷迷糊糊只觉得是在不停地开,过了很长时间,终于停下来。有人扶我下了车,人疲惫不堪,两只脚连那样轻的脚镣都拖不动了。他们就架着我上楼,进了几道门,最后给我松绑摘下头套。押我的两个人锁上门就出去了。我活动了一下被绑麻木了的双手,环顾四周,看了看这儿好像是宾馆客房,桌上放了一份饭菜,窗外是一片香樟树林,长得郁郁葱葱。除了茂密的枝叶,其它什么也看不见。房间内比较暖和,我脱下旗袍和内衣,看到胳膊上一圈圈紫红色绳印,心里骂这些警察,下手真够狠的。忙从手提箱中取出药,将身上绳印都涂抹了。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吃了饭。看时间是下午四点左右,就上床睡了。夜七点醒了,我起来不想再睡了,把旗袍收起来,换上织锦缎小袄和厚裙,细看这裙是黑丝绒的,闪闪发亮,裙边用金丝线诱了好多玫瑰花,很雅也很华丽。在给钉上脚镣后,我就穿高跟皮靴,这次出门也不例外。刚穿戴好,吴兴发就走进来,我有些吃惊。刚想对他诉苦,他摆了摆手,止住我说:“洪小姐。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这都是指挥部的决定,你对这次围捕王老八秘密行动了解,你又是被管制人员,所以必须进行保护性行政拘留。没关押在沁州,而千里转运押到水阳市,是我的建议。这样对我们行动有益。现在请你去指挥部为部队行动提供方位。”把我押送到水阳是我没想到的,能为解救荷花她们做点事我很乐意。在指挥部巨大的水阳,津河两市地图上,我将我们上次拍戏江边上岸地点和上山直到茶厂的线路标出来,并指出天王寺到银峰十八盘金钱松树小路位置。指出来后回到房间,我这时心里异常兴奋,荷花她们终于有救了。快九点钟时,押我来的那俩人又来了,手里拿着黄豆粗,绿色警绳。我想可能我在这里己无利用价值,要押我回去了。我请他们稍等,我先到卫生间方便,换了件尿不湿出来,把所有用品塞进手提箱,然后跪下,他俩手脚利索将我绑得结结实实后,又在我脖子上套上一个绳圈后离去。我从为他们很快要来押我,就不敢起来。那知一会儿吴兴发进来了,他把我扶起来坐在床上,告诉我;在我离开后,经大家议论,这带山区溶洞多,不排除茶厂里有暗道通外界。但大家分析茶厂周围地质图认为,没在溶洞暗道出口应在金钱松所在山梁范围内,这样在金钱松堵截,对全部抓获团伙成员尤为重要。而且设伏部队还应往茶厂方向延伸,在沿途小村布下喑哨。为了按时准确到达设伏地点,向导是必须的,在当地寻找时间不允许,而目前只有我才认识这条小路。但指挥部人不了解我,认为我是有罪受罚在身的人,这样机密任务交给我,又怕我向王老八暴露警方意图。固指示要同处置死囚一样手段,限制我的行动自由。吴兴发又无法为我解释,所以行动前先将我束缚好。这时我才注意到身上绳索都陷进衣服,捆得特紧,全身勒得又痛又麻,另加绳圈,必要时勒紧脖子,连气都出不来。我苦笑地摇摇头对吴兴发说:“我这真叫自作自受。”一会儿,我们在外面集合准备出发。原来这是特警部队营房,三十多神采奕奕全副武装士兵整齐划一地站成三排,我被二名战士押着站在第一排。着装得花团锦簇,五花大绑我与战士的橄榄色的迷彩服成鲜明地对比,是那么不协调和另类。但我和他们目标是一致的,打掉人贩团伙,解救被贩妇女。

  4_58第一百七十七章吴兴发的重囚

  乘车到达天王寺山脚下,己过午夜。有二名士兵架着我,几乎是把我抬上天王寺山门。上了上山小路,路面很窄,我要求他们不要再架着我,这样更无法走,他们放下我,我独自走在前面。他们牵着绑我的绳索跟在后面。我双手反吊在背后,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山路程崎岖不平,经上次整容塑身后,我己养成小步走路的习惯。天又黑,我又拖着脚镣,还要寻找进入那条小路的入口,故走的速度很慢。吴兴发很急,老上来催问。其实我更急,终于在微弱星光下,-大片黑压压松树林出现在路的左则。再上前而山坡,显出一颗与松树树形截然不同的银杏树高大树形。从银杏树下,顺着依稀可辩的小路,穿竹林,终于到达了金钱树下岭头山道上。这时天还未亮,战士们在路上休息。吴兴发从牵我的战士手中接过绳头,安排他们去休息,推了我一把,示意我继续顺山路往山外方向走。在逐渐增强的晨光下走出500多公尺。他把我拉上路边山坡上一颗大青栎树旁,把我往栎树上绑。我又委屈又怕,我心想,千里迢迢被你们押来,心甘情愿地拖着脚镣,五花大绑爬山钻林,为你们引路,结果还被绑在荒无人烟山上。就哭喊着说:“吴兴发。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松开我,你将我孤零零一人捆在这荒山野林,我怕呀。”吴兴发一边用力绑,一边说:“不许叫。否则把你嘴也堵上,你这样给王老八报信吗?”我吓得一声也不敢出,呜咽着,泪汪汪地看着他。他见我愁云惨雾的样子,又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这是为你好呀。我们即将抓捕的是漏网之鱼,这些人凶悍无比,马上就有一场恶斗。枪子是不长眼的。我看这里又安全,又能看到抓捕场面,多好。把你绑在这里,行动开始后,我们无法顾及。怕枪声一响,你吓得到处乱跑,这儿地形这样复杂,以后到那儿找你。“我己给他绑在树上,一点也动不了。冷笑着说:“你不是怕找不到我,而是怕我溜了。我这浑身绳捆索绑的,又拖着镣,在这山嶝九折的大山里,往哪里逃。”吴兴发最后又紧了紧绳子。嘻嘻哈哈地说:“你这话只有骗鬼去。刚才你在前面带路,只看到在微弱手电光下,你闪闪发亮的衣裙,在树从中漂移,伴随脚镣链碰击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如同舞台上青衣走台步那样轻快。谁相信你是一个带镣受绑之人。我当时就想,阮总真有先见之明,到伏击地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证你这个受管制人不能逃脱。”我给他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这样动也不能动地紧贴着这颗树,看吴兴发消失在树丛中。我孤苦伶仃的被束缚在这山道边高坡上,望着在晨曦中渐渐显现的高山峻岭,郁郁葱葱。虽害怕也高兴,从今天之后,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再也不会窝藏罪恶,一批无辜的妇女将脱离火坑。吴兴发他们都隐藏好,看不见一个人影,周围静悄悄的,等待场风暴的来临。武警部队的抓捕行动遭到王老八团伙武装抵抗,从早晨五点第一声枪响开始,到王老八率一批骨干钻暗道出逃,从十八盘岭脚下小村一农夫家出口冲出,往金钱松方向突围,受到吴兴发小分队时阻击。到茶厂方向快速赶来武警合围,上午十点战斗基本结束,王老八团伙在老巢人员无-漏网,范仁杰残余人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