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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

作品:县委车队|作者:guozhou1|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2 17:57:55|下载:县委车队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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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作为一个妻子,在自己的丈夫关进看守所之后,首先想的和首先作的,应该是让丈夫早一天出来,而不是让丈夫加长关着的时间。想了想,李枫道:“高吟,对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高吟道:“除了说明宋丹阳觉悟高党性强之外,我实在得不出其他的结论!”李枫道:“表面上看,的确是这样啊!不过,临江县局级干部队伍中,贪污受贿在全市都是出了名的!宋丹阳的行动,给咱们提了个醒,高吟,你火速通知临江的各个银行储蓄所,让他们查查,临江县局级以上的干部,包括家属子女,凡拥有的存款与其收人不相符的,一律暂时封冻!”

  高吟道:“应该有一个具体的杠杠吧?”

  李枫道:“按工龄算人一年的存款超过一万和平均超过一万的,就封冻起来!”高吟道:“我这就去办!”

  李枫道:“先口头通知,随后以县委纪检办的名义,下发一个书面性的文件通知!”

  高吟说没问题,心里却是十分地佩服道:李书记的这一手,不知要查出多少贪官污吏啊!

  煮好了面条的杨梅见丈夫高吟在院子里的凉椅上躺得出神,叫一声道:“高吟,想什么想得这么投入?”

  高吟一笑道:“想媳妇呗!”

  杨梅道:“穷贫吧你!说,是在屋里吃,还是我给你端到院子里来?”高吟道:“回屋里吧,我想喝上一杯。”

  杨梅道:“医生嘱咐过,在这非常时期,你最好是不要沾烟洒,勉得将来小宝宝一出生,身上都是酒味!”

  高吟一拍脑壳道:“哎哟——差点忘了,不喝!”

  杨梅道:“这还差不多,我去给你端出来吧,院子里凉快!”

  突然有一声汽车的喇叭声在院子外响起来,而且又接着不断声地响。把一碗面条递给高吟后,杨梅打开院门一看,见一辆放着光泽的帕萨特停在一边,杨柳鸣正依在车边笑呢!杨梅一笑,喜道:“小鸡,来了,快进屋吧!”杨柳鸣道:“姐,你瞧,我开新车了,而且,主要是保证李书记用车!”杨梅道:“进屋呀,快进!”

  杨柳呜进了院,喊声姐夫,就坐在了高吟的对面。高吟道:“知道是保证李书记用车,还私自开车出来?”

  杨柳鸣道:“是李书记让我把车开到这儿来等他的。”

  杨梅道:“这么说,李书记一会儿要来我们家?”

  杨柳鸣道:“应该是吧。”

  高吟一时愣怔住了,他在想,要不要等李枫来一起吃碗面条。在公安局,干警铁锤虽说无职无衔,却是局长耿东生的心腹,不因别的,只因铁锤惟一的亲小姑是耿东生的老婆,也就是说,从亲戚辈份上讲,耿东生是铁锤的亲姑父。

  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在临江饭店与宋丹阳热火朝天大干快上了好几个回合,使得这一刻走进办公室的耿东生看上去憔悴而疲乏,走路时双脚的轻浮也正明显地昭示着他的筋疲力尽。耿东生觉得,宋丹阳这个女人真够厉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要是由着宋丹阳的胃口再来两个回合,耿东生想,自己八成是要躺倒在临江饭店了。无精打采地走进办公室,虽说精神不足,但耿东生在心里却是十分得意的!耿东生认为,自己能搞定像宋丹阳这样在临江数一数二的美人儿!是他的造化也是他的福气!而且,与宋丹阳商定,宋丹阳又愿意拿着自己送她的五万元现金去告丈夫司马奔,就更令耿东生心花怒放。有了这一告,耿东生知道,自己与宋丹阳这种偷鸡摸狗男盗女娼的勾当,就有可能保持个十年八年,至少也能保证三年五载了。沏了杯浓茶,品着浓茶的时间,耿东生清楚地想到,这一期间的临江,差不多正是一盘散沙的状态,金县长病离,唐副县长死去,范秘书长丧妻之中又全力瞄准县长之位,李枫新来不熟悉情况。抓住这么一个空档,耿东生想,自己瞅准机会搞搞女人捞点钱财,最合适不过了。

  当然,耿东生在心里,也不是没有盘算过将官升高做大,盘算的结果,耿东生还是觉得,当这个公安局长不错!在这临江,当个公安局长,真的同活阎王没什么差别。想到这个绰号时,耿东生并不生气,且常常还会生出一些自豪的感觉。办公室的门有人敲响,耿东生睁开双眼,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后,叫道:“请进!”进来的干警不是别人,是挂着一脸笑的铁锤。铁锤走近耿东生,细着声音道:

  “局长,有人想捞人。”

  接着又道:“捞三个月前进看守所的兰花拐!”

  耿东生又问道:“出什么价?”

  铁锤道:“一只手耿东生道:”三年的刑,一只手,不行——去回了!“铁锤道:”价钱的事,或许还可商量——要不,我去把人叫来跟您面谈?“耿东生道:”告诉捞人的人,若再出一只手,我就给兰花拐弄个保外就医,若只出一只手的话,我只能让他有机会逃出看守所,至于逃出后是否被干警重新抓回,那就难说。“

  铁锤道:“我这就去传话。”

  耿东生问道:“人在哪里?”

  铁锤道:“就在局大门对面的小饭馆里。”

  耿东生眨了眨眼,似是想起什么,又道:“铁锤,跟捞人的人这么说,就说兰花拐又交待了几起拐卖儿童妇女的案件,要不了多久,就会往市里移交的。”铁锤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真是!”

  一个小时后,铁锤将一只鼓鼓的纸袋推到了耿东生面前,道:“局长,十万,一分不少!”

  耿东生道:“怎么答应的?”

  铁锤道:“我向他保证,三天后兰花拐就能保外就医,可以自由了!”

  耿东生道:“嗯——不过,兰花拐在临江臭名昭彰恶贯满盈,受其害的人不少!刚被判刑人心大快,又见她无事出来,定有人反映举报此事!所以,铁锤,你得提醒兰花拐,出去后,尽量少碰见熟人,更不要让曾受她所害的人遇见她。”铁锤道:“还是局长看得远想得细——姑父,这两天,我……嗯……我又输了好几仟……”

  耿东生抽出一把百元大钞,递给铁锤道:“什么也别说,拿着,够你小子几个月玩的!”

  铁锤见姑父递给自己一万,喜得双手有些发抖地道:“谢谢局长——谢谢姑父!”耿东生道:“记住,凡是我俩之间的任何事,都不能告诉第三个人,包括你姑姑!”

  铁锤道:“我明白,明白!”

  耿东生道:“明白就好!回头,我给看守所所长打个电话,具体的事,就由你去办!”

  铁锤一走,耿东生将那玖万块,拿出三万块放进自己的皮包里,剩余的,锁进了办公桌边的保险柜。

  做完这些,耿东生的精气神似乎恢复了一些,喝了两口茶水,摇头晃脑地哼起了京戏智取威虎山的选段。

  正在他哼到兴头上的时间,办公桌上的那部外线电话响了起来。耿东生停了哼唱,拿起话筒:“喂,我是——红泪,有话好好说嘛——别哭……好——好,我这就回家……好!”

  妻子铁红泪来电话说头痛得厉害,还说都快十天了没见他耿东生的人影,一急,头疼的老病就犯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看看表,离中午下班的时间不早,耿东生想想,还是没同别人打招呼,带上办公室的门,叫上司机,就往家里赶。

  听到丈夫连着声地说回家,铁红泪的头疼便好了一半,心中的那一气恼,也消了不少。将屋子收拾利落,也把自己看上去虽不俏丽却也算丰满的容貌收拾利落,就来到厨房,她打算为丈夫耿东生炒两个他最喜欢吃的菜。

  刚把菜炒好端到桌子上把酒斟进杯里,耿东生就走进了屋,一见妻子铁红泪满脸的光艳,问道:“头不疼了?”

  铁红泪一笑道:“我不说头疼,你能回家吃这顿午饭么?”

  耿东生道:“红泪,你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忙啊,新书记一天两个会,忙得我无法回家呀!”

  铁红泪道:“再忙,这不也回家了?瞧,我还炒了两样你最爱吃的菜呢!”坐下来,递给耿东生筷子又递给耿东生酒,铁红泪说道:“喝一杯吧,我陪你!”耿东生道:“不能喝,下午还要开会的。”

  铁红泪亲呢地推了推耿东生的肩道:“不嘛,我想让你喝一杯!”

  看到妻子如此地柔情蜜意,耿东生便明白,在饭后,妻子八九成要想一回夫妻间的那个事了。也是,近十天没着家,红泪按捺不住属于30出头女人的那种躁动,也是合乎情理的!耿东生在心里这么想。

  果然,吃罢午饭,铁红泪收拾好饭桌厨房,就到卫生间冲了凉,身上滴着水珠子地就来到客厅,对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耿东生道:“不去冲个凉,睡个午觉?”耿东生说好罢,摁灭烟头,关了电视,去了卫生间。

  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子,将房间空调的温度调到摄氏21度,散了浴巾,就赤裸着全身面朝里地躺下。铁红泪懂得,自己只要这么光着身子等男人上床,事实上就是一种无言的形体告白。

  耿东生进了房,一见妻子铁红泪的睡相,心里暗暗一笑,一屁股坐到床边上,顿了顿,躺在床的外边便一动不动。

  铁红泪见丈夫没有搂抱自己的举动,转过身来,右手搭在了“耿东生的胸前道:”东生,都这么多天了,你也不想我,是不是在外头有相好的女人了?“耿东生道:”都胡说什么呀——真是!“

  铁红泪撒娇地道:“那人家都表示想了的,你为何不碰我?”耿东生道:“近来工作比较忙,我的心里也有些烦,再加之天热,也就没这方面的心思了。”

  铁红泪一听,泪就流出来道:“难道你想让我守活寡吗?”

  耿东生见妻子伤了心,侧过身,将妻子搂住,道:“红泪,瞧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说掉泪就掉泪——想了,咱们就来!”

  耿东生嘴上这么说,只不过是让铁红泪听了高兴。事实上,当铁红泪听到耿东生如此说的时候,心里也的确一喜!然而,当铁红泪花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也没能令耿东生的那个玩意精神亢昂起来后,铁红泪热火了的感觉,就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恼得她一巴掌拍到耿东生的小腹上,活生生留下四条红色的指印……

  自知道姐姐有60余万的存款之后,牛冲高的心里就一阵阵地激动,而且,这种激动之中,还有许许多多的兴奋!在牛冲高看来,死了丈夫的姐姐所拥有的这60余万,差不多等于就是他牛冲高的拥有!父母远在乡下,相依为命多年的姐弟俩,在唐滔去后,更加地相依为命便是顺理成章的了。

  站在一家银行的大门外,提着一只保险箱且戴着一幅宽边墨镜的牛冲高,按照事先说好的计划,在等姐姐的到来。牛冲高想,等钱一从银行取出,他就有足够的能力支配这笔资金了。

  自与姐姐牛茹萍商定在今日上午要将60余万存款取出后,牛冲高的心里就一直在想,纪检部门迟早会查出姐夫唐滔所贪污受贿的这笔巨款的!只要一查出来,这笔钱还得乖乖地交出充公。于是,牛冲高想出了一条计谋,那便是请了自己最铁的两个哥们帮他在取出钱后,将这笔巨款抢走。

  这一计策,牛冲高当时在姐姐牛茹萍的家里都已想妥,但他并没有对姐姐说!牛冲高认为,这么重要的计划,姐姐一个女流之辈,最好还是蒙在鼓里为好,只要自己让姐姐的下半辈子过得舒舒服服就成。

  不告诉姐姐这一计划,牛冲高关键的一点就是怕日后事发后姐姐露馅!所以,牛冲高决定,先和姐姐把钱取出再串通铁杆哥们抢走,剩下的事,再说。如此的计划,最大的好处就是,哪怕有人查出了唐滔贪污受贿了这六十多万,也没法将这笔款充公,因为在提款的时候被人抢了!从这一计的构想和设定上看,应该说牛冲高并不是一个弱智的男人。然而,世上许许多多的事,有时总会是人算不如天算的。银行的门早已打开,等了足足有一刻钟的牛冲高见姐姐有些慌张地走来,叫了一声,牛茹萍才认出戴了宽边墨镜的弟弟,脸上的紧张表情才算淡化一些。

  “姐,你别紧张,放松些!”

  牛茹萍道:“我身上揣着那么多存折,能不紧张吗?”

  牛冲高拍拍姐姐的后背,等姐姐喘匀了气,望望前后左右,便同牛茹萍一起走进了开门很久的银行。

  营业大厅里的人流较少,找了一个无人的窗口,牛茹萍将一厚摞存折递进了窗口道:“小姐,我取钱!”

  营业员道:“取多少?”

  牛茹萍道:“取款单上不是填好了吗?”

  营业员一看取款单,惊道:“陆拾三万!这是巨额取款,预约过吗?”牛茹萍道:“我取自己的钱,还要跟谁预约?”

  这时,值班行长走了过来,问道:“你的这些存折,都是个人的名义存的,根据县纪委的通知,抱歉,你的这些存款,暂时不能提取!”

  牛茹萍问道:“为什么?”

  值班行长道:“我们只是按县纪委的通知办,要问为什么,可以回答你的地方是县纪委。”

  接过营业员递出的一摞存折,牛冲高对姐姐说道:“咱们走!”

  牛冲高和牛茹萍刚出银行还没走出50米远,就有两个戴着头盔的小伙子各拿一块砖头,迎上来就朝牛冲高和牛茹萍的头上拍下,牛冲高本想开口解释什么,却来不及!只焾一拍,牛茹萍午冲高的头部就嗡地一响,两个小伙子乘他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就将牛冲高手中的手提箱抢过去,然后骑上一辆摩托托,逃之夭夭。牛茹萍的伤势不重,牛冲高的头上却在渗血!牛冲高摸了一下头,见手上沾满了血,骂道:“真他妈的活见鬼!”

  牛茹萍一见弟弟的头被砖头拍破,回过神的她扶住弟弟道:“冲高,快随姐姐去医院包扎一下,止止血!”

  拦了辆车,牛冲高与姐姐直奔医院去了。

  范天策能从一校之长升到县委秘书长的宝座,除了才能之外,与他善于察言观色善解上司的心意是分不开的。比方说,新书记李枫的到任,首先就让秘书办的王新琪陪着去看金县长,范天策就猜得,王新琪给李枫的第一印象不错,于是乎,自李枫一正式上班,范天策就让王新琪主要负责李书记办公室的工作。后来,范天策又得知,李枫曾调看过司机杨柳鸣的档案,联想起李枫第一次到县府就是坐杨柳鸣的吉普车,想必杨柳鸣在李枫的心里印象深刻。是此,范天策决定,让杨柳鸣开帕萨特,主要保障李枫的日常工作用车。

  还真别说,这两件事一落实,就得到了李枫的口头表扬,说他范天策脑子转得快,工作做得好。

  听到如此的表扬,范天策想,要是我范某人没这两下子,还有希望当县长么!其实,范天策一直都不知道杨柳鸣是纪检书记高吟的妻弟,直到杨柳鸣开上帕萨特到他的办公室谢谢他的关照后,才问是不是他姐夫的人情?当时听了这话,范天策惊问道:“谁是你姐夫?”

  杨柳鸣道:“纪检书记高吟。”

  于是,范天策心中又是一喜,算是歪打正着吧,唐滔走了,妻弟牛冲高理应走低,而走高的杨柳鸣无巧不巧地又是纪检书记高吟的妻弟,在冥冥之中,范无策也算是给高吟做了个人情,到时候,在县长竟选的选举上,高吟就有可能投他范天策一票。

  刚刚把办公桌收拾利落,没想到李枫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没等范天策开口,便说道:“老范,你的这间办公室,布置得很高雅嘛——不错,大有临江第一才子的气韵!”

  范天策道:“李书记,您过奖了,过奖了!”

  李枫道:“高雅是高雅,就是太显简陋了点!老范,你这间办公室,可是咱们县委机关对外展示的重要窗口啊!群众上访,上峰下视,第一站,通常就是你这儿嘛!所以我建议,花点钱。再收拾收拾。”

  范天策道:“李书记,还是您想得细致周到!”

  李枫道:“老范呀,我看,你已经从丧妻的悲痛中解脱出来了,别怪我不近人情,是因为我们的人手的确不够啊!因此,老范,我今天找你,是想让你再担一副担子——先把属于县政府的担子也担起来怎么样?”

  范天策一听,心里暗喜,但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为难地道:“李书记,不是我不想多做点工作,的确我的能力有限,光县委机关的这一摊子事。我都有些应付不了,更何况……”

  李枫一笑道:“老范,不是我要给你加压,也是形势所迫嘛!你看看,唐滔一去,县政府的担子,除了你,谁有能力接谁又有资格接?只有你范天策嘛!再说,离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重新选举调整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作为县长候选人的你,在这个时候,也应该勇敢地先挑起这个担子!”

  范天策道:“李书记,既然您这么相信我抬举我,那我就尽力地做好工作吧!”李枫道:“这就对了嘛——老范,你就通知一下,县政府、县委机关以及各局局长,下午一点半到县委会议室集合,我也好把这件事跟大家讲一讲。”范天策道:“我一定安排好!”

  李枫一走,范天策高兴的笑就挂在脸上,他没想到,自己当县长的梦,这么快地就要成为现实。

  范天策明白,李枫让自己挑起县政府的担子,实际上就意味着自己可以行使代县长的权力!虽说金县长并没正式下台,但病离已两个多月的金县长,在换界选举的过程中,肯定会落马!范天策懂得,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一是工作不出漏洞二是!“结善缘收买人心,达到在换界选举上立于不败之地的目的。

  事实上,在唐滔死于车祸之后,大家的心里早已把他范天策当成了未来的县长!因为除了唐滔之外,没有人还能在这一职位的竞选上与他范天策抗衡。安排好了下午开会的事,范天策得意的心态写在脸上,正当一他准备给交通局长胡炳辉挂个电话时,胡炳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在电话中,胡炳辉道:“范哥,下午的会,刚接到通知,什么内容呀?是不是关于县局级干部包括家属存款封冻的事?”

  范天策道:“你有存款封冻了?”

  胡炳辉道:“我哪来的钱让县纪委封冻哦!”

  范天策道:“没有——那你穷紧张什么?下午的会,主要是宣布县委的一个临时性决定。”

  胡炳辉道:“什么决定嘛!”

  范天策道:“反正对你对我都是一个不错的决定!炳辉新官上任三把火,当心别让这三把火烧着你!”

  胡炳辉道:“范哥,晚上到家里来喝一杯吧,我还有些想法,想跟你探讨探讨。”范天策道:“下午碰了面再说吧!”

  电话刚刚挂上,又响起来,范天策拿起话筒,刚“喂”了一声,听出对方的声音,忙道:“我先挂了,再用手机给你打!”

  挂断电话,范天策从包里取出手机,拨通后,说道:“我叮嘱过的,别给我打有线电话……”

  对方道:“您的手机关着呢,那机(鸡)也关着么?”

  范天策道:“我这就过来,有话,当面说吧!”

  交待了一下,范天策就往临江饭店赶!这是因为,一听到了白骨精白玉洁的声音,范天策就想起了她可人的姿色诱人的胭体,心中原本就有喜庆的因素,再加上想到了白玉洁的妙处,范天策的念头就锁定于在白玉洁的躯体之上挥笔作画了。范天策满脸喜气地走进白玉洁包房的那一刻,白玉洁正在浴洗间里裸着下体,对着明亮的镜子,仔细地观察或日欣赏着被范天策称之为“二虎”的两颗红痣!的的确确,那地方一边一颗的红痣,很饱满,很红润,让人看了,在那个地方不但不嫌多余,反而却是十分珍贵的点缀!白玉洁心道,单凭这一点,自己就有资格有别于其他的女人。

  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白玉洁从浴洗间探出半个脑袋问道:“是范……大哥吗?”范天策道:“是我。”

  白玉洁不叫范天策为范秘书长,是上次范天策的交待,他怕隔墙有耳,知道了他范天策的行踪。

  从浴洗间出来,见范天策一脸的喜庆,白玉洁笑着问道:“范大哥,你一定有什么喜事的,告诉我吧!”

  范天策道:“我想,站在你身后的那个钱老板,到了现身与我相见的时候了。”白玉洁道:“一月之期,还有12天呢!”

  范天策道:“不用一月之期。白小姐,你约约钱老板,明天,我和他见见面。”白玉洁道:“范大哥,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不冲别的,就冲我是白骨精,是你认为几千万女人中才能出我这么一个的好女人,也得凑够一个月吧?”范天策道:“见了钱老板,也不妨碍你在这继续住着呀!”

  白玉洁道:“见了面,你一答应了钱老板的事,钱老板就会付账了事,真要这样,我且不要提前自费住在这儿陪你?”

  范天策一笑道:“放心吧白小姐,钱老板既然花如此的高价把你从市里接到这里,就不可能是那种惜小钱的人,如果是,还能办成什么事呢?再说,钱老板真要不给你付账,相信我也会为你付的!”

  白玉洁一听,心里甜滋滋地受用,浪气十足地勾住范天策的脖子道:“范大哥,我这张溢情的纸,就快被欲望的风吹起来了,快点想办法压住,好么!”范天策道:“我那只画画的笔还没洗洗呢……”

  白玉洁的手就握住了范天策的笔,说道:“我这就替你拿出来,洗洗!”就那么地被白玉洁的手一捏,范天策便觉得每一个毛孔都部迅速地张开,心道:这一次的作品,一定又是酣畅淋漓的……

  第七章

  就在何力培发动车准备接唐滔的指令亲自送花光回玉笛镇的时候,手机响了,一接,是唐滔打的,唐滔告诉何力培,等到下午下班后,一块送,当面给玉笛镇的一把手方全准一个交待。

  接了电话后,何力培把车灭了,坐在后排座上的花光问道:“怎么了何老板,不走了?”

  何力培道:“唐副县长要在下午下班后,亲自跟车送你!”

  花光道:“真的吗?可现在刚刚下午一点呀,何总,咱们怎么渡过这段时间呢?”何力培道:“你想怎么渡过?”

  花光道:“要不咱们进县城逛逛?”

  何力培道:“这似乎不妥吧!花光,要不,回别墅睡一觉!”花光嗅道:“谗猫,没个够哇你?”

  何力培一笑道:“看你想歪了不是!上午的累劲,还没过呢,回别墅休息休息,打打台球也行呀!”

  花光道:“要是有人搓几圈麻将,也不错!”

  何力培道:“搓麻将不带输赢,没劲!带输赢,你要是输了,怎么办?”花光一个媚笑道:“真要输了,我……我就陪睡抵账!”

  何力培道:“你倒是蛮大方嘛,只可惜,没人!”

  回了别墅,空等时间一点点地流,实在单调极了,何力培想了想,问道:“花光,要不,咱们看一盘三级片,怎么样?”

  花光道:“有什么好看的?你想看女人,我就让你看便是!”何力培道:“实在是无事可做嘛!”

  花光道:“要不,就上楼打台球?”

  何力培道:“我早就想的,但又怕没什么劲。”

  花光道:“为什么这么想!”

  何力培道:“因为我怕你不是我的对手。”

  花光笑了道:“哈——哈——口气不小!告诉你吧,我可是校队的台球选手!”何力培一听,来了精神道:“看来今天还真遇上对手了,在临江,我何力培在打台球这一方面,有些年头在唱曲高和寡了。”

  两人这么一激将,精神头都很足,上了楼上的台球室一比试,花光才知道何力培的台球技艺真的不同凡响。

  玩罢几局,何力培不无得意地对花光说道:“花光,想知道我为什么如此精于台球技艺吗?因为我太喜欢打台球!我一直认为,台球桌上,就是一个人生的舞台,自己想永远留在台上,不被别人碰下袋,就得又准又狠地将别人击落下去!从打台球中,我悟出了为人处世的经验,所以,我在经商的过程中,到目前为止,一直是留在台上的那只球!”花光鼓响了双掌道:“何老板,看来,您不仅是挣钱赚色的高手,也是洞悉人生百态的高手,听了您的这番话,我真的受益匪浅!或许,由此我也能明白,姐姐花闪死心塌地跟着你干的原因,恐怕就在此吧!”

  何力培道:“其实,人与人之间,就是互相依存的关系,俗气点说,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花光,你是大学生,是新青年,思想、意识、观念,都属21世纪,但我敢说,在这些方面,我何力培并不落后于你!开始,我在谈我们的合作之前,我有过顾虑,那就是你愿不愿意让我当作礼物送给唐滔!事实是,你愿意而且还做得很好!结果呢,是你马上就能当上玉笛镇党委办公室的秘书!而你的大学政,最好的工作也只能是分在某一学校任教!当然,我所要得到的好处,自然是几个月后可以从政,如果运气好,也许能弄个副县长当当!似咱们这样互惠互利的合作,有什么不好呢?”

  花光道:“没什么不好,只有百利而无一弊!何老板,说实话,认识你,得到你的相助,我真的心生感激!当然,唐副县长那,我的感激,也是一样的。”何力培道:“花光,你放心,你对我的真心实意,从上午咱们在一起做那件事时,我就感觉出来了!我何力培也是一条汉子,花光,等你当上镇秘书,我再给你十万块,用你的名义捐给镇里,为玉笛镇的老百姓做点实事。这样,就会赢得!”大民众的拥护!到时候镇长换届选举,上面有唐滔提,下边有群众抬,我看,玉笛镇镇长的位置,很快就会是你的。“

  花光的两眼流露出兴奋的光泽道:“真要是这样,这一辈子,我都不嫁人,只属于你和唐滔!”

  言罢,似乎动了真情,搂住了何力培,丰娆的躯体竟然有些颤抖。侃得开心,时间就过得快。天快擦黑的时间,唐滔走进了别墅,花光看了何力培一眼,迎上去就偎进了唐滔的怀里道:“等死人家了嘛!”唐滔道:“力培,咱们这就走!”

  何力培道:“怎么走?”

  唐滔道:“你开车,我和花光坐车,就这么走呀!”

  何力培道:“送你来这儿的司机呢?”

  唐滔明白过来,笑道:“我是打的出租车——走,节约时间,那边还等着咱们吃晚饭呢!”

  上了路,何力培亮了车灯,叮嘱道:“山路很颠,二位就将就点吧!”唐滔道:‘专心开车吧!“

  放着音乐,何力培戴上了夜间驾驶眼镜,鼻子里轻轻地哼着音乐,全神贯注地开着车。而坐在后排坐上的唐滔,紧紧地搂着偎在怀里的花光,花光更是温情脉脉柔情似水,没过半个小时,唐滔的那股劲头便让贴得又紧又瓷的花光撩拨起来!于是,唐滔伸出手,便将花光的裙子掀了起来。

  “不要嘛,这是车上呢!”

  唐滔一听这酥人的话,那股火更加摁不住了,扯下花光的内裤,就将她抱到自己的双腿之上。

  花光感到很颠,唐滔也感到很颠,事实上车在颠着唐滔,唐滔在颠着花光……花光的一声呻唤让何力培回过头来,一看,笑着说道:“唐副县长,你也真能抓住时间啊!”

  唐滔道:“注意力集中开车吧你!”

  唐滔无声地笑了笑,把音响的音量调到最大……

  当唐滔和花光的节目接近尾声的时间,离玉笛镇已经不到控里的路程了。这时,何力培关了音响,问道:“还有一点五公里,需不需要慢下来?”唐滔道:“按原速前进!”

  何力培鸣了鸣喇叭,在幽静的山道上,真的很响……

  方全准从下午六点半就开始等,等到七点半,也没见唐副县长的车来,回到办公室喝了杯茶,又出来接着等。镇办主任农亦秋道:“方书记,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方全准道:“胡说,这点耐性都没有,再等等!”

  等到天彻底黑下来,彻底黑下来后又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有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轿车开进了镇党委大院,一见从车上下来的正是唐副县长,方全准领着农亦秋快步上前道:“唐县长,总算把您给盼来了!”

  唐滔道:“下午有个会,散得晚了些,抱歉,让你和农主任久等了!”农亦秋道:“看唐县长说的,等您来指导工作,我们是求之不得呢!”

  进了饭店,分宾主坐定,唐滔才介绍道:“老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先生,是县建筑公司的何力培老板,这位小姐,是你们玉笛镇人,大学生,名字叫花光!”一一握手,互道久仰后,唐滔又道:“老方,你不是在电话里多次催促过我,说镇委办缺一个秘书么?你看,花光小姐可是玉笛飞出来的金凤凰,怎么样?”农亦秋色迷迷地道:“花小姐真是才貌双全呀!如果花小姐到咱镇委办,恐怕镇委办的上班率就要提高一倍哩!”

  方全准道:“唐县长,这事……

  唐滔道:‘老方,有什么话,讲嘛!“

  方全准道:“镇委办秘书的人选……人选……”

  唐滔一放酒杯道:“老方,花光进玉笛镇委办当秘书,是县人事部的正常人事安排,再说,也是我唐滔点头同意了的!现在,新书记没到,金县长病离,这个头,也该我唐滔来点嘛!”

  方全准连忙陪着笑脸,给唐滔斟酒道:“唐县长,您别上火,我是说这人选的事我们镇党委研究过多次,一直没有合适的,您今天给我们镇派来如此一位才貌双全的秘书,我们真的很感谢县委领导的关心呢!”

  农亦秋也连忙回场道:“是呀是呀,花光小姐是咱们玉笛镇人,回玉笛镇当秘书,真是太合适不过了!”

  花光这时浅笑盈盈,起身款动一身的香风也款动一身的青春活力,为各位—一斟了酒,自己斟满了一杯,端起来道:“谢谢唐县长,谢谢方书记农主任,今后,就全靠各位领导栽培了!”

  说完,仰面而干,脸腮上的那一抹鲜红让人看上去更加地醉“人。干了杯,唐滔道:”老方,玉笛是我呆过多年的地方,我对玉笛有感情啊!今天一来,好像回到久别的故乡一样,心情格外地舒畅!“

  农亦秋道:“唐县长,那您可得多喝几杯!”

  唐滔道:“这个喝法,你们会把我喝醉的——我看,还是随意地喝!”农亦秋道:“唐县长,您给我们镇调选了这么好的一位镇办秘书,我这个镇办主任,冲这一点,也得跟您喝两杯!”

  唐滔道:“好吧,你得了大学毕业的好帮手,心里高兴,我就破例跟你这个主任喝两杯!”

  这时,一直没有话的何力培道:“唐县长,酒在肚子里,待会车一颠,会翻江倒海的!”

  花光也道:“何老板说得没错,唐县长,您就少喝一杯吧!”农亦秋道:“花光花小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是玉笛镇党委办的一分子,唐县长来咱玉笛镇,是客人,应该让客人喝好!”唐滔道:“农主任,喝完这两杯,真的就随意喝了一一来,干!”方全准拿起酒瓶,说道:“唐县长,我这儿怎么喝呢?”

  唐滔道:“今天就喝到这吧,以后再说,怎么样?

  方全准道:“唐县长,对下级,你得要一视同仁呀,农主任,您跟他喝了两个,怎么我也得陪您喝两个吧?”

  唐滔笑道:“好吧,依你——花光,你帮着斟上!”

  花光见唐滔脸不红心不跳,知道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醉,便放心地斟满。看着这两杯酒喝完,何力培道:“唐县长,我看,时间已经不早,咱们得往回赶了!”

  唐滔站起来,道:“老方,今天就到此为止——哦!都22点半了,花光,好好工作,凡事向方书记请示!”

  一行人来到车边,花光先是朝唐滔何力培摇手,摇着摇着便忍不住,先是跑上前拥抱了一下唐滔再拥抱了一下何力培,说道:“我会想你们的!”坐进车里,何力培已经启动了车,唐滔还从车窗处探出头喊道:“花光,好好工作!”

  等唐滔缩回头来,何力培道:“唐副县长,您的酒,喝高了吧?”唐滔道:“没有,绝对没有!”

  何力培道:“没有,怎么能表现出与花光难舍难分的样子,特别是在外华前?”唐滔道:“也许是花光那小妞真的扰人心吧——唉,力培,来时在车上与花光的那种感觉,我真的觉得不错,你在车上有过吗?”

  何力培笑道:“没有。”

  唐滔道:“没有过?那我建议你体验一回!真的,车开起来,不知道是车在颠人还是人在颠车!而且,我也悄悄问过花光,她也说新鲜和刺激!”何力培道:“唐副县长,今日个您不觉得自己说的做的,不像一个县长的言行么”

  唐滔笑道:“力培,在你面前,我还要什么形象?我早说过,咱们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同吃同穿同玩女人!”

  何力培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向后伸去,与唐滔的手握住后,说道:“唐滔,你如此对我何力培,我何力培就是倾家荡产赔上性命,也得跟你干一辈子!”唐滔道:“力培,我能跟你共一个女人,就能说明一切,咱们两个,一个主往权上靠,一个主往钱上靠,抓住了这两点,这临江,不就是咱哥们的王道乐土么!”何力培心道:是呀,您小子有我供钱供女人,也的确应该心满意足了……

  自金县长住院前将大权移交给唐滔之后,范天策就想,自己若是不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最终当上县长的,肯定是唐滔而不是自己。

  一连几日,范天策一直在为筹划这一非常的手段而心情不展!从天时地利人和上分析,身为副县长的唐滔,升到县长的职位比他范天策似乎更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便。

  大概是一个星期三的晚上,范天策带着如此的愁绪回到家里,妻子南妮迎上来接过他的手包和脱下的衬衫,边往衣架上挂边问道:“看你这个表情,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范天策摇摇头,问道:“饭好了么?中午吃得不对胃口,现在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南妮道:“今晚,有人请咱们吃饭!”

  范无策一本正经地道:“身为国家干部,我可不吃别人请的饭!”南妮推了范天策一把,笑道:“是一个同学过生日,请我们一块去热闹热闹!”范天策道:“谁呢?”

  南妮很小心也很小声地道:“唐滔。”

  范天策一听,久久没有话语。这么多年来,或者说自新婚之夜起,范天策就知道妻子南妮与唐滔的同学之情非同一般。

  南妮道:“天策,你又多想了不是?我和唐滔之间,真的只是纯洁的同学之情,你难道不信?”

  范天策道:“南妮,你是聪明人,如此的场合,我夹在你们同学之中,我觉得尴尬不说,你们的同学聚会也会少了许多的兴致!我看,我就不跟你去,你就收拾收拾,弄得风光点,看上去像个秘书长夫人的样子也显出临江第一美人的容貌和气质来,我就是不到,别人也会嫉妒我范无策艳福不浅的!”

  南妮道:“可是——我没准备晚饭呀?”

  范天策一笑道:“我下一袋速冻饺子,也就是了——对了,同学聚会,该高兴就高兴一回吧!跟了我这么多年,想想,还真没制造出让你高兴几口的事情来。”南妮喜悦地亲了一下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