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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白颖轻言细语的温柔可人,似乎甄士隐才是她公公,早已忘了这个这个公公。直听得郝江化那个酸溜溜,怨从心头起,暗道:谁说我不喜欢喝大红袍?那年,不是你为了讨我开心,专门沏过大红袍吗,怎么那么快就忘了?那个画明明是我送给你爸爸的,怎么转手送给别人了。

  “呵呵,媳妇盛情难却,那爸爸不客气收下啦”甄士隐笑盈盈的接过来道了一声谢,同时从自己皮包里掏出一对宝物,握住白颖小手,语重心长地说:“这是爸爸的一点小小心意,送给你们夫妇作为初次见面礼物。这可是千金难买,万望不要推辞啊。”

  白颖接过来见是一对宝物,上面竟然还有一些字,看了李萱诗一眼,点点头,甜甜地莞尔一笑:“那我就代老公收下,谢谢甄爸爸的疼爱”说完,白颖竟然坐在了甄士隐的旁边,让郝江化看的内心醋意翻腾,焦躁不安,脸色有些发黑。李萱诗察觉郝江化的脸色,紧接着说道:“老郝,你去看看王诗芸她们晚会准备的怎么样了,我陪颖颖和老哥说几句话。”郝江化心想,怎么我倒成了陪衬了,心里不悦嘟囔着走了,去宴会现场看看也好,顺便找那几个美妞玩乐。

  约莫半个多小时,一切准备停当,吴彤跑了过来,喊李萱诗他们前去赴会。白颖非常擅长音乐,于是上去弹了一些曲子,赢得他们阵阵掌声。甄士隐来到李萱诗跟前,绅士一般弯身邀请她唱首歌曲。郝江化不会唱歌,只好干瞪着眼看着二人上台唱歌,不过唱的竟然是英文情歌,有唱也有说,言辞非常甜蜜。他自己也不懂,只是见其他嘉宾鼓掌,他也跟着鼓掌叫好。李萱诗和甄士隐唱完歌之后,从舞台后走了出来,只是走起路来有些奇怪,两腿紧并在一起,犹如莲步,迈着小步缓缓走来。

  郝江化见白颖谈完一曲,忙起身邀请白颖跳支舞蹈,谁知竟然又被甄士隐抢了先,只好转身坐在李萱诗跟前发牢骚:“颖颖也真是的,不和这个郝爸爸跳,却和那丑八怪腻在了一起。哼,这家伙太不识趣了,竟然比我抢先。”

  李萱诗不知何时,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话筒,打趣道:“那你拿着话筒大声说啊。你这人心眼怎么那么小,人家是客,你是主,本来就要多担待些。何况人家怎么不识趣,颖颖又不是你老婆,只是你儿媳。你是她郝公公,老哥是她甄公公,都是公公,你这吃的哪门子醋。”郝江化一边说,一边眼睛盯着甄士隐的一举一动,唯恐那只大手滑向那翘臀。心里越急,眼光就越有问题,看着那二人脸庞靠的越来越近好像不足一厘米,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待二人一转身又好像在接吻。看的郝江化气得脑门冒烟:“我一看他就不是好东西,为老不尊是准是个老色鬼。”李萱诗噗嗤一笑,倒了一杯酒,说了声:“好了,好了,老郝。我看人家也没有越雷池一步,倒是你多心了。”

  晚宴吃完之后,郝江化和甄士隐玩起了最拿手的麻将,心想一定要在麻将上找回点颜面。郝江化和李萱诗对战甄士隐和白颖,上面四人在胡拉着麻将,桌下却别有风光,上面是手忙的不可开交,下面是腿调开春色,而郝江化却蒙在鼓里。突然一个高跟鞋掉在了地上,咚的一声,不过很快被李萱诗她们掩饰过去了。今晚,郝江化运气不佳,总是输,岂不知甄士隐与李萱诗早有桌下有暗号相通。郝江化越打越生气,叫吴彤拿些酒来解闷,喝了几口之后,不一会儿失去了知觉,呼呼打着呼噜趴在了麻将桌上。

  麻将不知何时进行完了。半夜,郝江化醉眼朦胧被冻醒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睡在了这里。揉了揉眼睛,怎么不见一个人,咦,那些人都去哪里了。于是顺着感觉,来到卧室,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男女交欢的声音,待细听时,听到女的喊爷比郝老狗强,郝老狗不是人,是一条供大家玩乐的公狗,嘴里不断辱骂这郝江化。郝江化一听来气,这是李萱诗她们的声音。于是踹门而入,果然看见李萱诗在别人胯下承欢,而那个男人竟然是甄士隐。李萱诗他们看到郝江化非但没有吃惊停下来,反而更加媚眼如丝,高潮迭起。郝江化没想到她们竟然那么无耻,于是气得破口大骂李萱诗竟然不守妇道偷汉子,骂甄士隐是个豺狼,骂他们是奸夫淫妇。李萱诗一听反而笑了起来,你才是奸夫,你才是忘恩负义的豺狼。郝江化气得直跺脚,上去就想抽李萱诗的嘴巴,想宰了那个甄士隐。那甄士隐面不改色,大喝一声,郝老狗,你看看我到底是谁,你这个恩将仇报、人面兽心的狗东西。说完露出了真容,竟然是左宇轩。郝江化大吃一惊,看得是目瞪口呆,结结巴巴:“你……你不是死了吗?”左宇轩见郝江化呆住了,迅速上前,夺取了匕首:“我一直在鬼门关等着你呢,看你如此糟蹋我的妻儿,怎能轻易离去。”左宇轩对着郝江化就是一刀,紧接着一寸一寸慢慢刺入他的心窝,疼的郝江化嗷嗷直叫,在郝江化临死之前,目睹了众人在他眼前一个一个指指点点在嘲笑。

  天亮了,狱霸抽了几个嘴巴不见反应,一拳打在郝江化心窝处,终于把郝江化打醒了,只见这家伙满头是汗,口里喊着别杀我。

  狱霸抽了几个嘴巴不见反应,一拳打在郝江化心窝处,终于把郝江化打醒了,只见这家伙满头是汗,口里喊着别杀我。

  郝江化从梦中惊醒,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用力的晃了晃,有点弄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于是请狱霸再打一下自己。狱霸反而蒙了:“你这人有病吧。”不过也不客气,紧接着又是几嘴巴,感觉还不够于是一脚踢向郝江化的下体。郝江化像猪一样惨叫,赶紧护着下体,摸着有的发紫的嘴巴和嘴角的血丝,又傻傻的笑了起来:“真好,我还活着,哈哈哈。”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又看着像傻子似的郝江化,不知道郝江化的心病,只感到这家伙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一转眼,一个多月已经过去了,冬天也悄然来到。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总是听到他们哀叹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可是对于郝江化涞水,这时间却过的那么慢,不知被谁有意拉长了,因为无论是肉体还是心里都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牢笼里,使他憋得发慌。

  尤其是这冬天,南方的冬天并不怎么冷,可是对于郝江化来说,却是从心里发冷,因为每当这个时候,他又要收到精神上的刺激和煎熬。其他犯人家属这个时候都会为他们送来鞋子、袜子、内控和毛衣等物品,为他们送上冬日的温暖和暖心的问候。可是那些温馨的场面,在郝江化看来确实莫大的讽刺,因为好几年没有亲人来看望他,给他送衣物,哪怕是一句关心的话语。

  冬天里,他还穿着那陈旧的内衣,感觉就像裹着一层铁,那么硬、那么冷。他心里自然也泛起了悔恨,不过这悔不是对伤害左宇轩、左京等人的悔,而是后悔为什么没有下狠手,通过车祸或者毒药将左京弄死。

  若果真那样,李萱诗不过流几滴眼泪,过不几日便全力去维护他这个丈夫,估计白颖那时也会全身心投入自己的怀抱。

  他恨,恨左京使他失去了以前那种物欲任我行的生活,恨那些女人对他残忍的背叛,恨李萱诗怎么那么无情,恨白颖怎么转变那么快,恨徐琳,恨王诗芸,还有……

  如果一个人要想活下去,那么他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而这种越来越深的悔与恨,正是支撑着郝江化继续倔强的活着的精神支柱,而子孙满堂是他未来的希望,是他的生命的延续,是他还可以与左京争斗不惜萌芽的种子……

  (续七)

  当郝江化在监狱里蜷起双腿瑟瑟发抖,盼着进入梦乡,而此时李萱诗躺在空旷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盼着天明。

  她侧着身弯其右臂,垫起依旧美丽无暇的脸庞,望着窗前漆黑的夜空,一阵寂寞空虚冷涌上身来。于是拉起棉被翻身用秀腿夹住,拿起另一个枕头紧紧抱住,夜色中远看像在抱着一个人。她希望这个人是谁呢?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不敢想也不愿深入去想,只是瞪着大大眼睛看着窗前亮度的变化。

  “哎……”一声长长的叹息在偌大的房间回荡,怎么睡也睡不着,已经不知有多少个不眠之夜了。不时拿起手机,看了又看,时间还早。于是索性坐起来,打开手机听听考拉里正在讲着的故事,至于讲的是什么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寂静的夜晚还有另一个声音相陪。

  只见她,裸露白皙的双臂紧紧抱着双腿,俏丽的脸庞支在在双膝之上,长长的秀发滑落在白色的棉被之上,静静的、静静的一动不动,远看真像一个绝美的雕塑,只有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还在眨呀眨着,在思考着什么。

  值得欣慰的是京京已经越来越成熟和优秀,有了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他的未来倒不用去操心,随着时间的消磨,我想血浓于水,我会慢慢的耐心去化解母子之间的矛盾,放开胸怀的去疼爱这个孩子。

  只是那几个孩子该怎么办才好呢,上次看望过之后,虽然阴赢还是依旧笑容满面迎接着,贴身陪伴着我,可是总感觉几个孩子眼神里有一丝不安,待走之时,孩子那种对母爱期盼的眼神,让我放心不下。我该怎么办才好呢?若把孩子接到这里来,大家都会有什么反应呢?琳琳、彤彤和晓月倒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馨怡和颖颖怎么像,不知道京京是什么反应?是默默忍受,还是强力反弹,以至于不可收拾。

  不行,李萱诗用力的挠了挠头,晃了晃脑袋,这么做太冒险了,万一打破了好不容易建立好的关系,那才是得不偿失,想想有没有其他万全之策呢。既然他能接受心地善良的萱儿,说明京京并不是都敌视郝江化的孩子,只要我教导有方,会不会也能接受那几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突破心理障碍呢?如若不行,到时候将自己的财产分给那几个孩子一部分,至少可以确保他们生活的无忧,只是可怜缺少亲情的陪伴。

  李萱诗最后在自我安慰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翌日,清晨,晴天,阳光射在李萱诗的脸上,暖洋洋的,真的很舒服。冬天的太阳分外招人喜欢,估计四季里人们最乐意去拥抱她。如果白天和黑夜是两出戏的话,李萱诗宁可选择那白日,她可以与孙子孙女们玩乐忘忧。

  李萱诗早早起来,正在梳理打扮,突然何教授冒失失的跑了进来。何教授还没来及的张开嘴,就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只是低头不敢直视她心中的女神,用余光从下到上扫描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李萱诗慵散美丽的样子。

  只见李萱诗白嫩的小脚半裸在睡裙之外,嘴里含着一根漂亮的发卡,一双素手正在挽着发髻,一惊之下一转身一回首,举手投足之间更显美艳之态。

  李萱诗挽好发髻,看着发呆的何教授,峨眉微促,忙问:“何教授,有什么事吗,那么慌慌张张的。”何教授收了收神,咽了一下口水,深呼了一口气,还是有些紧张的说道:“萱……萱诗,门外有几个人找你,说是金茶油公司的人?”

  李萱诗心里纳闷,这一大早的怎么会有公司里的人找我:“何教授,你先让他们进来,在客厅招待一下,我洗漱打扮好就过去。”

  不一会儿,那几个人来到了客厅内,相互之间大大咧咧的说这话,不时曝出一些骂人的话。一声声有节奏的高跟鞋哒哒声,打断了这几个人的争吵。说话间,李萱诗穿着一身职业套装,曼妙的身姿,优雅的款款走下楼梯。

  这几个人见着李萱诗,犹如见到神仙似的,忙下跪:“董事长,您老人家快来救救我们吧,我们没法活了。”说完,这几个大老爷们竟然哭了起来。

  李萱诗见状,忙扶起他们,问道:“你们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了?”领头的郝甲哭道:“董事长,我们几个被那个吴彤开除了,还有其他十来个兄弟被停了工资。你不知道,那个吴彤自从到公司当了总经理,就横的不得了,专挑我们几个人的刺,整治我们几个。现在公司里只知道有总经理,不知道有董事长您。”说完,还不忘替李萱诗抱打不平。

  紧接着郝乙说道:“董事长,想当年我们跟着您创业你的时候,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累。现如今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欺负,一脚把我们踢开,真是寒了我们这些老人的心。”

  郝乙紧接着:“夫人呐,在老家,我们经常去看小少爷他们,给他们捎点吃点、玩的,我们对你都是忠心耿耿啊。”这些人真是一把鼻子一把泪,哭诉着悲苦,看是去煞似可怜。李萱诗看到这几个人老泪纵横,哭着鼻子,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又听了他们一番言语,心里也是有气,虽然授权吴彤全权处理公司事务,但是没想到吴彤作会做出这些事来。于是说道:“这样吧,几个老哥,我先到公司一趟问个究竟。若是果真如此,我自会给你们讨回公道。”

  说完,李萱诗坐车急匆匆的往金茶油股份集团公司总部赶去。衡山县的金茶油股份集团公司总部,是一栋坐落在衡山县黄金地段的高档建筑。虽然看上去金碧辉煌,不过整体来看又一些不协调之处,黄金色的边角与周围的色调并不搭配,显得非常的突兀缺少一种美学的底蕴,就像一个暴发户戴个金链子,黄的土里土气,当然这是郝江化的主意,在他眼中这样更显奢华。

  李萱诗好久没来公司里了,看着这些熟悉的大门、鎏金大字和高耸的大楼,感慨良多,这里才是展示才华、指点“江山”的地方。到了公司,李萱诗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步伐走的铿锵有力,一套黑色的工作制服,一个随意的挥手,一个点头微笑示意,彰显了一个职场女性的干练和魅力。

  李萱诗与下属们简单打招呼之后,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推门而入,办公室内还是上次走时的样子,桌椅书架并没有蒙上灰尘,一切都物品多摆的整整齐齐。虽然她这段时间没有在这里,但是吴彤并没有忘记安排人在这里打扫、清洁。

  坐在老板椅上,李萱诗娴熟的打开电脑,同时让秘书通知市场部、财务部、人力资源部主管立即到办公室报到。不一会儿,其他人都已来到,李萱诗坐在桌前,点头示意让他们先坐,同时认真看着各项报表,详细询问他们市场经营、资金流动情况,最后露出了一些笑容,点头对公司的发展还是很满意。

  经过半年多吴彤全身心的投入经营,公司已经扭转了原来颓废的局面,正在走向正轨,打开了新的局面。

  李萱诗最后留下人力资源部主管,了解了人事变动情况,得知确实原来那些郝家庄的老人不少被开除、被停薪,至于原因人力主管含糊其辞,眼睛飘忽不定,不时观察这李萱诗的神色,最后不忘说一句,这是总经理做的决定,他只是奉命行事。

  李萱诗看着那个名单,拿着笔在上面画着什么,叫秘书通知吴彤到立即办公室来一趟,想问个究竟。秘书回复,总经理正在办公室会见一个重要客户,忙完才能过来。

  李萱诗让他退下,于是叫秘书通知吴彤到办公室来一趟,想问个究竟。秘书回复,总经理正在办公室会见一个重要客户,忙完才能过来。李萱诗心里不满,有什么客户如此重要,竟然抽不出一点空来。李萱诗想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客户,于是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这时吴彤的秘书看到董事长来了,忙起身迎接,见李萱诗要进总经理办公室,忙微笑着歉意:“董事长,吴总正在会见一位重要的客户,她说一般人不得进去打扰。”李萱诗呵呵冷笑:“我是一般人吗?再者有客人,作为董事长也是有必要知晓的吧!”说完,秘书愣在了那里,李萱诗推门而入。在李萱诗突然推门进去的那一刻,里面的谈话的两个人突然扭头看着李萱诗,三个人眼光碰撞在一起,发出诧异的光芒,愣住了。“京京”“妈”“董事长”李萱诗看见左京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吴彤看到李萱诗走了进来,于是忙给他沏了一咖啡,端到她的跟前。李萱诗没有伸手去接,反右手拿着一张表在吴彤面前晃着:“彤彤,这个事情是不是有有必要向我解释一下。”吴彤见李萱诗那种熟悉冷峻的眼神,急忙解释:“这件事我……”不想让吴彤陷入难堪境地,左京突然发话了:“彤彤,你先出去,我有话和她说。”吴彤听完,看了两人两眼,于是低头走了出去,并顺手关好了。屋里瞬间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李萱诗走到左京跟前,把那张表扔在了茶几上:“京京,你们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把那些老人开除了?”

  左京吹了吹还热的咖啡,看着李萱诗:“开除谁这是彤彤分内之事,何况她是得到你全面授权的。”

  李萱诗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越来越陌生的儿子,也不拐弯抹角,呵呵笑了几声:“京儿,我看是得到你的授权吧。若没有你的默许,彤彤敢开除那些老人?”

  左京也开门见山:“那我问你,作为员工是不是要遵章守纪”“当然”

  左京也呵呵冷笑了几声:“不愧是郝夫人,若没有郝江化的纵容和庇护,那些人怎么会那般骄横跋扈任意妄为。”

  李萱诗楞了一下:“什么意思,京儿。你不要误会,我为他们讨说法,不是因为他们是郝江化的人,而是他们现在真的很可怜。”

  左京深深的凝视着:“不知道你是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一点不知道那些人的行为。”

  李萱诗不明所以,说道“那些人都是憨厚老实的农村人,工作起来都是特能吃苦耐劳,不怕脏、不怕累……”

  左京疑惑:“你真的还是这样认为?”

  李萱诗叹了几声:“京儿,你不明白。想当年,刚开始创业时,承包了那么多的山地,这帮老人带着乡亲们辛勤劳作,披星戴月精心料理那些植被,为金茶油提供了优质的原材料,也为金茶油打响了好名声。他们为公司发展也出过不少力。现在年纪也一大把,已经没有劳动能力。京儿,你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非常凄苦,生活也没有着落,这对他们是多么的不公平?”

  左京有点激愤:“不开除那才是对更多人不公平,你总觉得可怜那几个人,其实最可怜的是那些被欺负、被排挤、被奴役的人。你看似富有爱心,实则惘顾客观事实不讲原则、不顾客观实情。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非常容易招人厌恶。”

  (续八)

  李萱诗想到这些年来,一直委曲求全,胸部剧烈的起伏着,:“京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作为一个强者,就凭借手中的权势任意妄为,如此对待一些弱者,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吗?你不觉得你现在越来越狂妄自大了吗?”

  左京闻言,一双眼睛好似火焰在慢慢燃烧:“你对一件事总是先看当事人的身份,而不是这件事本身。如果说一个”穷人“残忍杀害了一个广施善心的”富人“,请问这个时候谁是弱者谁是强者?一个穷凶极恶的老头欺凌一个一位心地善良的年轻人,谁是强者谁是弱者?”这句话似乎有所指。

  李萱诗听到这句话,幽深的看着左京。

  左京说越激动续道:“有些人可以被原谅,但那并非因为可怜的外表,而是源于他们可以悔过的内心。在违法乱纪这一点上,永远无法用身份掩盖,永远无法因同情绕开。彤彤已经给了他们改过的机会,可是他们并没有痛改前非,仍然我行我素。这样的人难道还不改开除吗?”

  说完,左京走到吴彤办公桌前,拿了一砸材料,扔在了李萱诗的跟前。李萱诗拿起一看,是关于那些人的举报材料,里面详细列举了那几人的恶行。

  以前的淳朴早已变质了,变得唯利是图、骄奢淫逸。就拿那个郝甲来说吧,作为生产部的负责人,吃了猪油蒙了心,有时竟然以次充好,不但赚取剪刀差,还吃那些种植老农的回扣。一个企业好多不是被别人所打败,而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那个郝乙作为一个部门主管,年龄一大把了,竟然厚颜无耻骚扰女下属,并仗着郝江化权势威胁人家不许报警。还有那个郝丙,在办公室不是打牌就是醉酒说胡话,有时几个月都不来上班,在其他员工面前倚老卖老,喜欢指使这个指使那个。还有其他人的材料,不再细说。

  李萱诗看了之后,用手指轻轻按了一下太阳穴,叹了几声:“没想到,现在他们会堕落到如此地步。只是京儿,这个公司里还有不少郝家沟的人,你这么轻易的做出决定,开掉这么多人,恐怕会因点波及到面,引起蝴蝶效应,动摇了其他人的心,伤了公司的根本。京儿,做事要有张有弛,循循渐进掌握好火候,方才是权宜之计。”

  左京笑道:“权宜之计,这个词听起来好熟悉啊。有些人欺骗某个傻儿子的时候,形象这只是权宜之计,我还是爱他的,为他好。可我在想,连爱都能权宜,这一生该有多么荒唐。若是当断则断,不论是与郝老狗断,还是与我断,又怎么会产生那些人生悲剧。”

  李萱诗知道公司大局已定,便退却一步,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京儿,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没有彻底原谅我,不过我也不怪你。其实这样做也好,长痛不如短痛,我来处理他们的后事,做一些安抚的工作。作为一个家族企业,牵涉到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这些人无赖起来,也不可小觑,也会对企业造成不少的麻烦。其实,这个公司早晚都是你的,你来了解一下也好。”

  左京哼了一声:“郝江化不就是那样的无赖吗?”紧接着摇了摇手:“我没有闲心去管理你的公司,只是在业务上帮助彤彤一把,谈一些合作上的事。只是就事论事,谈点自己的看法。现在公司发展,不能老是依靠以前那种传统家族的方式来管理,而要与时俱进靠现代管理方式可持续的发展。”

  李萱诗有点甜蜜的笑着:“呵呵,真是刮目相看啊,京儿,越来越有出息了。”

  紧接着看着咖啡,好似对着空气说话:“想想这几年,走的每一步棋,遇到的每件事,一个个的背叛,总感觉有一个无形的手在掌控。说实话,是不是童佳慧在背后指使。”

  左京淡然的说:“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样。”

  李萱诗心想,没想到,童佳慧现在不在跟前,竟然还能像影子一样。

  “今天的空调开得有点热”李萱诗将秀发理了理,将缓缓外套脱下,那白嫩的手指一个个将纽扣解开,纤细的手指在白皙的脖颈滑过,高挑的长腿微微翘起来,把高跟鞋脱到恰到好处,挂在脚上悠来悠去,在黑色高跟鞋衬托下,那丝袜美脚洁白如玉,脚背光滑自然而成弧度,形成完美的曲线,犹如那鱼钩在诱惑着什么。

  李萱诗轻启朱唇,缓缓的道:“京儿,可否帮母亲倒一杯水来,算是妈妈一个小小的请求。”语气变得非常亲切,声音拿捏的非常微妙,像是一个慈母在轻声呼唤儿子。

  左京听着儿时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瞥了李萱诗一眼,急忙回过神来,想想倒杯水而已,不会有什么,也不好推辞,于是起身为李萱诗端了一杯水来。

  在左京将水杯递给李萱诗时,李萱诗却紧紧抓住了左京的双手,一种奇异的感觉犹如那电流,瞬间由指尖传遍了全身,最终在一双美眸中激起了电花,发出暧昧的眼神。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富有磁性的生命再次传来:“京儿,妈妈从来没有像现在爱你。妈妈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是如果可以弥补,我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来表达对你的爱。就如那部电影,让妈妈再爱一次好吗?”

  犹如魔笛之音一样牵引着左京的思路。果然有迷倒众生的本领,为她事业的开拓带来不少便利,只可惜一副姣好面容之下,却是一个肮脏的灵魂。

  没想到今天与她在这里见面,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左京愣住了,出神的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脑海里从小到大的一幕幕闪现着,定格在那天晚上,激情之后却是无限的悔恨。若是放在以前,左京早已意乱情迷,现如今有了兰馨怡和童佳慧,这时手表上闪烁着兰馨怡来电时的笑脸,左京冷峻的看着李萱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都不知道叫你什么好。作为老师,想必你也听说过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王》的故事。俄狄浦斯勇敢,正直,善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娶了自己母亲伊俄卡斯忒,得知真相后,震惊不已的伊俄卡斯忒羞愧难当,而同样悲愤不已的俄狄浦斯,用胸针刺瞎了自己的双眼睛,痛诉自己是大地的妖孽。而我对那一晚的事,很是对不起你、对不起父亲,每每想起常常自责不已。所以请您收起这份爱,我实在是承受不起。”言外之意,也在点醒着李萱诗。

  一席话,说得李萱诗真是是羞愧难当,白净的脸发烧起来,红彤彤的,一直红到耳根,慌忙接过水杯,,稳定了情绪之后:“京儿,你误会了。母亲怎么还能做出那般丑事?”

  爱有多深,恨也有多少,反之恨之切,也爱之深。李萱诗心谙此道,低头细腻无声的喝着杯中的水捂,过了一会儿,抽泣起来,扬起俏脸,泪眼婆娑:“京儿,你难道以后,内心一直拒母亲与千里之外吗?难道真的要‘时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吗?”

  这是母子俩心灵只见的一次碰撞,情感之间的一场渗透。摧毁一个人很容易,有时一句话足矣;而拯救一个很难,尤其是难以救心。一个试图唤醒另一个的廉耻心,方能清洗灵魂之上的尘土;一个试图用柔情换回另一个的渐行渐远游离之心……

  左京避开李萱诗的眼神,昂起头:“曾几何时,就像某人说过,我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着你,又给你光辉灿烂的自由,这多么像父亲和我的写照,而郝老狗却将你当成自己的禁脔,任意羞辱和驱使,这难道就是你说的爱吗?

  人人常说孝顺孝顺,我一切都顺着你的意思,谨小慎微,唯恐违逆你的意愿。可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甘于做郝老狗的奴隶和爪牙,逼得我家婆人亡,带来了莫大的屈辱,此恨难消。

  子孝也需母慈,不是吗?“

  李萱诗擦了一下眼泪:“我知道,我深深伤害了你的心。不过我内心深处,真的是爱着你的父亲和你。

  也许你不明白,对于女人来说,丧夫近乎灭顶之灾,她的人生或许要因此拐弯,以至于遇到一次失败的婚姻,陷入泥沼之中,不能自拔。

  没想到郝江化那般狼心狗肺、贪得无厌,在他的威逼下,我忍痛将矛头对向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京儿,做了那些羞辱、伤害你的事情。其实那时我心里是痛心的、愧疚的,对你真的是一万个对不起。

  我现在我已经忏悔,并亲手把郝江化送进了监狱。今后,我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来爱护你,就像小时候凌晨冒着严寒,抱着发烧的你去打针,看到你不能进食,我三天三夜不眠守护者你……

  京儿,难道真的要到黄泉之下,才能原谅母亲吗?“

  左京没有直接回应,闭上眼睛,眉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