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横》 第2章

她抗拒地扭头不愿意看那些昂贵的套装,那样的干练风格已经不再适合她了。他没有再坚持,顺她的意思到另外的店挑了衣服,又买了配饰和手袋。不到两个小时,司机已往车上送了三趟的东西。

大约是长时间没出来活动,她的体力与精力明显差了很多,可又实在不愿意错过这难得的机会:“找个地方坐坐,我想吃些甜点。”难得她心情愉悦,他自然百依百顺,“楼下有甜悦记的连锁店,你最喜欢它家的红豆饼。”

她曾经有多任性,备考的前夜吵着要吃甜悦记的红豆饼解馋。甜品店已经打烊了她却不依不饶,他又是有多惯纵着她,飞车到邻市24小时营业的连锁店买回来,这一来一去便到半夜。她坐在书桌上笑得眉眼弯弯,手臂柔软地缠着他的颈,将咬在嘴里的饼哺喂给他。绵绵腻腻的红豆沙在他们舌间磨化开来,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那样的浓情蜜意,怎么可能散得一干二净?

他将红豆饼一切为二,说道:“有些年没吃了,不知道味道有没有变。”她正在舀食他的核桃糊,“磨得没以前细了,有些涩口。”现实打败了记忆,她将盘子一推,“老店新开的毛病。”

他按着她的手,“回家我们自己做,肯定比这个好。”她很认真地问道:“你来做?”他点头:“点心师那里有现成的方子,应该不难。”她嘀咕道,“不知道会难吃到什么程度。”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难得我下厨,再怎么难吃你也得吃掉。”

她叉起芒果班戟,才咬一口便掉在身上。他抽了纸巾为她擦拭,“还是这么不小心。”她拔开他的手,说:“我去趟洗手间。”

他笑着说好,可一直等到甜品凉透了却没见她回来。

他嘴角依旧含笑但目光却渐渐冰冷,店员礼貌地上前问他可否撤走餐盘,他摇头,说:“我太太或许还要吃一点。” 店员到底年轻,嬉笑着说:“是不是太太逛街逛得太过瘾了,把您给忘记了。”他猛地抬头看向对方,周身散出一股阴森的冷意。

年轻店员被威慑得退几步,结巴着:“您慢,慢坐。”心里正叫着倒楣遇凶星,回头便见这凶星的太太苍白着一张脸进来,身后还跟着的两个黑衣墨镜看着就不像好人的糙大汉,当下便咬着拳头溜回柜台。

他端坐在位子上,一手搭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的头发略显狼狈地披散,而衣服也不是出来时的那一身。她一定怕极了或是冷极了,所有人都看得出她在止不住地颤抖着,紧扭着棒球帽的双手指关节都泛白。他就这么定定地看了她足有一分钟之久,尔后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她欲退开,可他强势的手已经环了过来牢牢地把住她纤细的腰,转身从容而去。

到了地下车场,司机早已经开了车门伺立在侧。那洞开的车门仿佛不见底的深渊,立刻便将她吞噬入腹。脚底蓦地升起一股寒气,攀着密密的血管扩散到全身,连血液都被冻住了。

她下意识地抬手撑住车门,手指微颤指骨泛白。他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扳开,她转身欲逃却被拦腰截住,他的动作没有半点犹豫,胳膊一抬便将她掼进车内。

车门刚关上他便讥嘲道:“素素,和我玩这一手,你还太嫩。”见她红着双眼不言不语,不免冷笑:“你还想去找那谁吗?”她闪烁的目光怎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当下便发起狠来扳捏着她的下颚,语气极淡可威胁十足:“你信不信我能让他身败名裂,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她像是被夺去幼崽的母狮一般陡然爆发出来,挣脱开箝制反手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嘶力竭:“许慎行,你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过的,这文很矫情,掩面……权当我的恶趣味吧。以前装13没装够的我全糅到这里来~

3

第二章

没有人知道她为了这次的逃跑筹划了多久,她费尽心思委曲求全令他松口带她出去。一切都很顺利,她甚至搭上了前往火车站的计程车可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她无从检讨起,当这个男人处心积虑地想要将她圈禁起来,哪怕只是画地为牢她也没有半分逃脱的可能性。

车子刚停稳车门便被重重地踢开,她几乎是被他拽着上楼。厚实的门被粗暴地推开又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站在房间中央,手腕处一片通红,可表情却是越发倔强。

他极不耐烦地松开领扣,绕到桌台后方从抽屉里取出一方深色木盒。她知道他不嗜烟酒却好品雪茄,且只会在兴致高昂或是深谋熟虑时才会犯瘾。这盒古巴雪茄是他去年高价投来的,记得他曾说过只待西城的项目到手便启开庆祝。但现在?

“看来这阵子我太惯着你,脾气越发大了。”他冷笑着,“我不过随口一提,你就激动成这样。你是真的在意呢,还是仅仅乐衷于将我和那个小警察相提并论?”

“你和他比?”她失笑,“你不过是个人渣。”

烙着独特标记的木质雪茄盒掉在地上,盒口已经被拉开一半,深咖色的雪茄斜斜地歪出几支。她只当自己眼花了,那男人怎么会手抖得连这方雪茄盒也拿不住。那片泛着古铜光泽的雪茄刀他却还捏得紧,透过指缝隐约看得到锋利的刀芒。

他恶狠狠地看着她,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她强压下想夺门而逃的冲动,避免更加激怒他。可是无论如何言出如覆水,再难以收回来。

他向她走来,步伐稳健而从容。不过转瞬之间面上的怒色已经收起,嘴角甚至带着抹笑。可是她太清楚了,他越是这样便越是暴怒。

他像一只狩猎的豹步步逼近被吓得动弹不得的猎物,鞋尖在触到打翻的雪茄盒时略有停顿,尔后一脚踢飞。桃心木质的盒子劈开空气,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砸在墙角,四分五裂。粗卷雪茄滚落一地,地毯上飞溅着薄薄的香柏木碎片,衬着深色的地毯像是缀在夜空的星子。

她尚未从那雷霆一怒中回过神来,颈后便传来一阵剧痛。她尖叫起来,手刚抬起就被他反扭到身后去。骨臼摩擦发出咯咯的声响,可这也无法阻止他放松一点力道。

他紧紧地贴在她身后,紧贴着她耳边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声音里带着丝报复的快意:“我是人渣,我该下地狱。可就算是这样,你也得陪着我。”他是怒极了,就这么吮咬着她的颈侧,“只有你敢……只有你有胆子骗我,……这一年来你一直在装!”每逢他求欢她便表现得伤痛未愈,疼痛难耐。哪怕医生告诉他说她早已伤愈,但他依然用精神创伤来替她找借口。

可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她根本不想被他碰。只是他不愿意他们之间连这点刻意营造出的薄弱温情也被撕裂,所以他宁可连自己也欺骗。

“我再会装也比不过你,你苦心孤诣了这么多年,现在什么都得到了。” 她忍痛笑起来,“你要广益,我就拱手奉上。只因为那时的我爱你,而这些和你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可是现在不同了。许慎行,现在不同。”

攥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内心的恐惧却渐渐压抑不住,他近乎狰狞地命令道:“闭嘴,不要再说了!”

“现在我什么也不想给你了,因为你不配得到。就像那个孩子,我们谁都不配得到。所以他走了,即不要你,也不要我。”

“住口!”她的话将他的伤口生生撕裂开来,止不住地鲜血淋漓,“不许提他!不许提他!”

“他意外的来,命中注定地走。” 很可惜她现在看不到他的表情,看不到他有多狼狈,“你或许是真没想到,所以失算了。否则现在的你该有多得意。”

他恨不能扼住她的喉咙让她住嘴住嘴,可胸口却传来一阵锥心的剜痛,连着他钢铁一样的手腕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那是他们第一个孩子,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期待他的降生。可是时机不予,一个失误漏算便铸成大错。

他竭力冷静下来,低低地说道:“他是我们的孩子,注定会再来。”她却嗤笑起来,这个男人在这件事上总有着一种近乎天真的迷信,“何必呢?你我都不配为父母。”

“不,他会来。”他偏执发作,粗暴地将她拖到相邻的卧室,狠狠地扔在床上。“他是我们的孩子,只能是我们的孩子。”他像是一只困兽,无比暴躁地撕扯着衣扣,长久以来刻意深藏的阴郁暴力在压力刺激下破闸而出。

他拥有许多,可真正想要抓住的却像是指间流沙。时间越久,留下越少。他极欲得到一个保证,不是那挂在嘴上甜言蜜语也不是藏在心里再看不到的爱。而是一个她也会深爱着的、能将他们永远紧密联结在一起的实体。

再斩不断的血缘。

知道再逃不掉,也知道即将要面对些什么。她索性撕破了脸和他扭打起来,哪怕最终是要被他拆吃入腹,也不能让他顺畅如意地得手。

他将她按在那张大而柔软的床上,低下头吻她。男人的唇薄且寡情,冰冷冷地印在她脸上。她尖叫起来,纠缠中指甲划过他的脸,指缝间的濡意和他脸上渐渐呈显的血痕令她心生快意。血腥的气味刺激得他将最后的一点温柔也抛去,他跨坐在她身上,曲膝顶压住她的腿。她在惊惶地挣扎起来,他占尽优势轻易便将她制服。双手被制住动弹不得,他刻意放慢了节奏,用一种迟缓的、享受的目光一寸一寸剥凌着她。

她在绝望中扭过头,张嘴咬上他的手臂。舌头很快便尝到了血锈的腥气,苦涩而令人作呕。她恨不能撕咬下他的肉,可是还来不及合拢牙齿头皮便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意。他面无表情地扯着她的头发,她痛得松开口。他的报复毫不留情,从柔嫩的颈间到脆弱的锁骨一路咬下。

她尖叫着反抗撕打,这样的负隅顽抗让他失了最后一点耐性。用撕破的衬衫将她的双手手腕捆在床头的饰柱上,她近乎绝望地踢腾着却还是阻止不了他扯住她的腿,撕开织锦缎的床旗缚住脚踝,分开固定在床尾。

虽然还有衣物蔽体但她却觉得自己如同显微镜下的小虫,在他眼前毫无尊严地裸裎。即使是在他们关系最糟糕的时候她也没受到过这样的羞辱,她恨怒到了极点,但却没有挣扭反抗也没有诅咒唾骂。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这些举动只会为他的暴行增加更多不足外道的乐趣。不愿意在心理上也被他征服,因此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他站了起来,光裸着的上半身比例完美,肌肉结实而匀称。这位骄傲无比的暴君挑眉迎向她的目光,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显然对这样意志的拉锯不屑一顾。

他抬起一脚踩在她被紧束的足踝上,微微用力,“记得你小时候我说过什么?任凭天高地广,没有翅膀你飞不起来。这世界再大,没有腿你哪儿也去不了。”

她脸色煞白,双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这男人的狠辣她是见识过的,为了不留后患他会用尽雷霆手段。

就在她胆战心惊时候他忽地放松了脚上的力道,脚跟提起脚尖由下往上地从她脚弓划过。事发突兀且她本就怕痒,当下便抽紧了腿部。很快,令人战栗的□持续从足底传来,透过末梢神经反射到四肢百骇。

他双手兜在裤袋里,脚尖不紧不慢地在她足底来回划着圈。再往上,贴着小腿肚滑到腿窝处,轻轻地划拔撩弄。他老练又放浪的挑逗让她腿部的线条一再紧绷,亦时不时仰起下巴强忍住□。

她颤抖的肩膀与弓抬起的腰部让他的目光逐渐深沉起来,这个自负的男人在性事上历来占有绝对的主导权。他半跪在她腿间,手掌贴着她的膝骨往上探去。被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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