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横》 第3章

她颤抖的肩膀与弓抬起的腰部让他的目光逐渐深沉起来,这个自负的男人在性事上历来占有绝对的主导权。他半跪在她腿间,手掌贴着她的膝骨往上探去。被撕裂的裤袜已经缩弹到了大腿处,黑白色的强烈对比。他眸色一沉,低头便吻了上去,她像是被蝎子蜇了似地尖叫起来。他不理会,刻意放慢动作捻玩。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床旗被拉紧,勒得她脚踝发红。

他很快便抬起头来,略带讥讽地看着她,“还没正式开始,留点力气。”她的身体僵硬,脑中一闪而过片断的记忆:面容模糊不清的少女跨坐在他的身上,扯着蓝底细条纹领带咯咯笑着,说,留点力气吃正餐。

她的目光一点点的黯淡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记得我在群里说过什么。三章什么的咳咳咳…………谢谢平凡是福扔的地雷,还有no1。酱油铺扔的地雷、手榴弹和火箭炮……口,我被炫得眼前一片灿烂~~~~~~

4

第三章

他的手指带着冷意,一点一点地剥去她的衣物。长年的锦衣玉食让她拥有一副好皮囊,比例完美骨肉匀称。光洁如玉的皮肤带着些许潮闷的湿意,羊脂般地细滑柔腻。

他吻着她冰凉的唇,掐着下颚迫她松口接受他的入侵。她的齿间泛着血锈的腥气,分不清是他还是她的血。这凶猛的腥甜气味激得他兴起,一味地深探。

她的眼神慢慢涣散开来,灵魂也渐渐抽离了身体飘浮在半空中,仰望的视角变成了俯瞰。

凌乱的床铺上纠缠着的男女。女人被紧紧束缚着的双手手指时而神经质地张开,尔后软弱地垂下。金红色的床旗被撕裂开来,紧缚着脚踝让她的双腿以一种放荡的角度伸展开。腿部的曲线紧绷且在束勒下呈出一种病态的惨白,与男人那充满雄性力量的身体线条衬映着,组成了一幅靡艳的画面。

黑色的头颅在她眼前耸动起伏,发出零零碎碎的咂弄声。手却顺势而下,指尖寻了个刁钻的角度开始狎玩。难耐的刺痒让飘散的意识被迫凝聚起来,一点点地倒流回空壳似的身体。

她本能地拢紧双腿,可她越是用力脚踝上的束力就越紧。他觉察到了她的举动,松开唇齿懒懒地抬起头来看她,下巴上的胡茬磨过皮肤,她忍不住哆嗦起来。

被他狎弄的那处一片滑腻。

她低喘着,身体欲往后退缩。可他却抬起脚踩住一边的床旗,在拉力的作用下她的脚越往上挑。绷紧的脚背上都能看到青色静脉慢慢浮凸而起,愤怒地跳动着。

隐约间听到他在说话,好像在问她肚子疼不疼。她不会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他的声音充满了恶意,他在报复她,报复她这两年的欺骗与谎言。

当他的吻落在她额间、鼻尖的时候,她的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憎恶。这种憎恶深深地刺痛了他,才有些许的怜惜温柔又被怒火烧得片甲不留。

他近乎蛮横地冲撞进她的身体,近两年的禁欲生活让他在完全进入的时候大脑产生了片刻的空白,强烈的眩晕感过去后他将脸埋进她的肩窝,沙哑而颤抖的低吟声中带着狂喜与满足。他的手托着她的腰,迫着她抬起身体迎合自己。

他的需求是如此旺盛而猛烈,整张床都被震得颤动不已,这样急切而孟浪的交合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微颤着。

她的呼吸越发困难,半张着嘴喘着气就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他不肯放过,重重地压过来凶狠地吻住。大脑的缺氧让她意识飘忽,失了魂似地望着天花板。

完全放弃抵抗的女人和兴奋至极的男人。

他渴望着这个女人,这种渴望强烈到哪怕伤害也要将她完全占有。这份执念让他变得野蛮而残忍。他忘记了她脚上的束缚,箝着她的腿倾伏着身体恶狠狠地往上顶撞着。男人的力量与床旗的束力往两个方向作用,同时撕扯着她的身体。

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生怕泄漏了自己的软弱。他很快便发现了,腾出一只手来撩拔她的唇,手指强硬地撬开她的牙齿。她咬他,他像是感觉不到疼。她再想咬得狠一些,他却在此时发力,恶意地顶在那要命的一点,转磨似地碾动。

她被他折磨得筋疲力尽,连喘息都不连贯了。他用两根手指夹玩着她的舌,划圈似地轻搅着。她躲避不过,呛咳得满脸通红。

身体的频率开始同步,分不清彼此的喘息。在她再一次往后仰起脖子压抑地扭动时,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开,他彻底地失控了。

有暖粘的液体扑溅了出来,床单上晕开的湿迹在接触到空气后很快变得冰凉,苔藓般地湿冷腻滑。耳边充斥着那暧昧的声响,哪怕她闭上眼睛也能清楚地勾勒出他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画面。

他与她十指紧扣。她曾说十指连心,紧扣的时候心便连在一起。当时笑她孩子气,而现在他却恨不能把心掏挖出来心在她手上,说:素素,它是你的。可是他清楚地知道,她不稀罕了,真的不稀罕了。无论是他之前所做的还是现在他正在做事,都不配得到她的原谅,索性就不求宽恕。

沉重的失落感让他愈加愤怒,发泄地粗暴动作着。在令人目炫的狂潮扑天盖地袭来的那一刻,他弓起腰背奋力地将自己完全地楔入她的身体里颤抖着迸射。

而在他满足地低叹的时候,那骨骼脱臼的脆响声显得多么微不足道。

她痛得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肉汤也撇掉油了。河蟹你回家吧。

5

第四章

程波收到电话后第一时间便赶来。车刚停下管家便迎上前,“程医生,真不好意思大清早地让您跑这一趟。”即使是凌晨被许慎行叫起来,管家脸上也没有太多的疲态,连头发也像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只是毕竟过了知命之年,仔细看还是能看到发间隐藏的银白。

初冬的清晨,周尧山上寒风凛冽。程波被冻得连客套的笑都挤不出来,哆嗦着跟在管家身后进了许宅正厅。扑面而来的暖气让人鼻子发痒,忍不住转身打了个喷嚏。

“程医生你感冒了?”

“没有,冷热交替刺激下的正常反应。”程波抽纸巾按了按鼻子,“对了,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呢?”管家正领着他上二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小心把脚扭了。”

大半夜的能干什么把脚都扭到了?程波不免有了些邪恶的想法,但是当看到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时他马上收敛起自己那些猥琐的小心思。

“来了。”许慎行看了他一眼,“速度还挺快的。”

听得出对方语气中的不悦,程波勉强笑了笑便上前问诊。其实就是脚踝脱臼,严重倒不严重。程波虽然是西医出身,但简单的推拿正骨他也会。只是在治疗的过程中所发现的一些痕迹让他心惊肉跳,虽然知道一些豪富世家里少不了腌臜的事,自己也应该视而不见。但是偶然抬头看到那个双眼无神的女人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旁边的男人突然开口:“很严重吗?”程波迟疑了一下,说:“不算很严重,只是这阵子生活上可能有些不方便。”许慎行看着低头的女人,好一会儿才问道:“多久才会痊愈?”程波说了一个比较保守的时间,又补充道:“我知道有种药油配合着按摩对这样的伤很有效果,明天就送一瓶来。”

许慎行沉默了片刻,问:“按摩的手法很难吗?”人却是坐到床边,手搭在那裹着绷带的足踝处,“你教教我。”程波心里是顶不屑的,现在知道表现柔情,早干嘛去了?可没等他鄙薄完就听见女人吃痛的叫声,他赶紧阻止道:“许先生,我看还是找个专业的人来做吧,比较知轻重。”

许慎行抬头看他,唇边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你的意思是我不知轻重。”程波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出了一背毛毛汗,“不不,我没这意思。只是夫人对疼痛比较敏感,手法得特别注意。”

许慎行忽地笑起来,看着床上的人说:“素素,他说你怕疼啊。”他的声音轻佻,可眼底却是一片冷意,“可你刚才倒是能忍。”她终于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他:“毕竟不一样。”

他嘴角上扬,声音却冷冰冰地:“不一样。”程波眼皮一跳,几乎失声:“先生您快松手,这才处理好不能用力的!”

“出去!”

纵然程波再好的脾气,此时也不禁变了脸色,“许先生……”拿钱消灾不假,但不能这样不讲道理。他又不是他手下的小员工必须伏低做小,忍住这样劈头盖脸的喝斥以保住饭碗。他可是医生,医生也是有脾气的!只是还没来等得及他展示,守在门口的管家便极有礼貌地将他‘请’了出去。

门刚合上他冰冷的声音便响起:“是我太小看你了。易素,你是真不怕我打断你的腿。”她蓦地笑起来:“我现在和断腿也没什么区别了,不是么。”他所能对她做的最大极限也仅止于此,“我连死也不怕,你还想怎么威胁我?”

他面色阴亵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许慎行,我认识你整整二十年。”有些突兀地,她抬手抚上他的脸,极缓慢极缓慢地抚摸着,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脸,每一寸的轮廓起伏都像是刻在心上。哪怕眼角嘴角的纹路渐渐加深,哪怕已有发丝悄然染白,他依然是那个曾让她神魂颠倒的男人,“这一生我会有几个二十年。”

或许是她那突兀的笑容,也或许是她手心的温度,他紧绷的面容慢慢放松下来。待她的手指划过他的唇时被一把抓住,他摩挲着她的指尖,哑声问道:“你这是想和我谈和,还是要灌我迷汤?”不等到回答五指便骤然拢紧,“我威胁不了你,嗯?素素,你别忘了那个小警察还在我手里攥着呢。别看这两年他过得风平浪静,你信不信只要我动动手指头,他马上就会万劫不复。”

“我当然相信。” 她看着他的目光那样坦荡而无畏,“和你对阵,我从来是输家。能力不如你、手段不如你、城府更不如你,所以我一败涂地输得心服口服。但这些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不能把其他人扯进来。”

他面色铁青,太阳穴处的筋浮凸起止不住地跳动着。

她不错目地看着他,乌黑晶亮的瞳仁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别逼我拿自己威胁你。”

他愣怔住。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他牢牢掌握着这个女人的一切,完全操纵着她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他是她的天,是她的世界是她的一切。曾经他只要给予一点的温柔,她便会回报爱意如潮。他习惯了毫无节制地从她身上榨取感情并肆意地挥霍,直到她说‘不’的时候。

那个打小就如影子般粘着他的女孩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渐行渐远。她不会再为他的私语而心动,也不会再为他的回眸流连而欣喜。而他还在回忆中沉缅迷梦,等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了。

他怎么能甘心。

第二天程波便将药油送来了,小小的一瓶要价不菲。她其实是不在乎脚伤是不是能快些好,横竖是离不开这里的,能不能走又有什么区别?可许慎行不这么想,为她上药是他现在必做的每日功课。

每晚临睡前为她打来一盆热水泡脚,泡得差不多了擦干上药油。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只消看过别人操作一遍他也能将手法学到七八成。那样耐心细致地揉捏轻推着,表情认真而专注。再没有一丝的跋扈与霸道,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低下了头颅,完全是个温柔情人的模样。

只是她不上当。这些年来她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演化出的假相蒙蔽,为他精彩十足的演技买单,一次又一次情伤足以让她学乖。

他和她说话,即使她不应他也自顾自?

返回

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

专横 倒序 正序

《专横》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