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说:“管他呢,让他骂去,我也不会和他吵,我一年到头在家呆过几回?反正他怎么说也是老子,我这个当儿子的总不能和他打和他骂吧?骂的再多我只当没有听见;若打我我就跑,累死他也撵不上我。”
二牛瞪二狗子一眼:“看你个熊样子,一辈子也不会有出息。”
自从媳妇跟别人跑了以后,二狗子就整天在兰岗镇上混,与几个地皮混混搅在一起,常常半月二十几天不回家一趟,赌钱喝酒偷东西,样样都干,当然也少不了嫖女人。有时二狗子自己也感觉好笑:人家都说大城市里小姐多,没想到只有一两万人的小小的兰岗镇上也小姐一抓一把。不过,兔子不吃窝边草,二狗子从来不在村里偷鸡摸狗,也算是让村里人不讨厌他的理由。
二牛说:“我看你呀,破罐子破摔,真是没救了。”
二狗子嘿嘿笑道:“我本来就是没救的。但我这一辈子才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也算没白活呀。”二狗子又问二牛,“二牛弟,张香香怎么样?这娘们儿很风骚的。”
二牛扭过头来看看二狗子道:“我不是打破你美梦,你也别打人家的主意,就你个熊样子,你驾驭不了她。俗话说,不是一家人进不了一家门,你俩就不是不是一家人,捆也捆不到一家的。”
二狗子哼一声道:“我可没有说看上她。我只是说这娘们儿很风骚很有味道的。”
二牛道:“有味道的女人难驯服,结婚过生活不会长久的。”
“二牛弟,你这话迷信不可靠。”二狗子道:“这个你不如我,你二牛不懂。我就不信迷信。”
兄弟两人正闲谈着,忽听到系在铁丝上的铃铛响了,二人忙爬起来。二牛关了电瓶,顺着铁丝寻去,走了五十多米,便看到被电死的兔子。二狗子紧跑几步提起兔子叫道:“乖乖,这么一个大个,有四五斤重哩。”
“别大惊小怪的。小心它兴过来跑了。”二牛说着沿着线路检查一下铁丝,见没有什么异常,又回到大石头旁躺下。二狗子却坐着摆弄着死了的兔子。
二狗子摆弄了几分钟,站起来说:“我不等了,打野兔也不是个好活,等得急人。”又对二牛说:“二牛弟,兔子我掂走啦,晚上到我家里喝酒。”二牛摆摆手:“走吧。”
二狗子提着兔子,走出十来步,忍不住高声唱道:
妹妹妹妹想我吧?
夜里别把大门插。
二牛叫道:“二狗子,你嚎叫什么?”
二狗子没住嘴,把兔子换一只手提着,声音放低一些唱道:
没有雨来没有风,
抱起妹妹吹了灯。
看我枪枪都命中,
喜得妹妹直呻吟。
错关女牢里的男囚(十二)
郑爱爱回到夜店,依然没有客人。木瓜村虽然被县里批准为风景区,但来游玩的人很少,人们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风景区,只有星期天有一些人来玩。郑爱爱请来做饭的老夏夫妇对她说:“闺女,这天天没有客人,能开得下去吗?”
老夏夫妇二人都是镇中学食堂里的退休职工,身体很好,做得一手好菜,退休后被郑爱爱请来做饭,每月每人开工资一千,比他们的退休工资还多。老夏见闲的时间多,有些过意不去。
郑爱爱笑道:“夏叔曹大妈你们别急,这个风景区会有人来的,到时候夏叔曹大妈你们二老别说累啊。而且要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们就得扩大规模。”
老夏不大相信地问:“真的吗?”
郑爱爱又开玩笑说:“夏叔你放心,我会掐会算哩。”
郑爱爱的预言还真是兑现了:两个月以后,汪县长见自己亲自批准的风景区很萧条,为了带动全县的旅游业,就又下了一条文件,要求县各局委必须每月风景区一次。这样一来,郑爱爱的夜店真的红火起来。
上了楼,郑爱爱搬一个椅子坐在阳台的太阳下,悠闲地嗑着瓜子,直到一轮红日慢慢地坠下山,便下楼去帮老夏夫妇做了晚饭;三人一起吃过饭,郑爱爱才洗了澡,换上紧身小褂,穿上牛仔短裤,回到房间。女人洗澡是很费时间的,抬头看看天,已满天星星。
站在大镜子前欣赏一下自己,高高充满性感的胸脯,雪白的大腿,一副青春气息,郑爱爱不觉得脸微微一红,更显得娇美艳丽。
欣赏自己一番后,郑爱爱想起昨天从镇上租借的几只光碟,就打开电视和影碟机放起来。山上信号不好,电视收不到台,又没有无线电视,平时只好放光碟。郑爱爱又想起昨天租光碟的事,音像店的老板眼光怎么怪怪的?难道是因为一个女人租光碟的缘故?但是,谁规定女人就不能租光碟了?昨天,郑爱爱走进一家音像店,问道:“老板,对外租光碟吗?”
“当然租啦。”老板问:“你租什么类的碟子?”
郑爱爱说:“我也不懂,你租几只好看的吧。”
老板瞅瞅郑爱爱嘿嘿一笑说:“有好看的,也有更好看的。你要哪一种?”
郑爱爱扫了老板一眼说:“当然是要更好看的。”
老板说:“更好看的租金贵些,每天每只光碟1元,好看的5角,一般的3角。”
郑爱爱感觉奇怪,一样光碟怎么差两三倍还多?说:“怎么相差这么远。光碟不是一个价吗?”
老板嘻嘻一笑:“因为更好看嘛。”
于是郑爱爱交了二十元的押金租了三只“更好看”的光碟。
郑爱爱正在掏碟子,听到楼下二牛在喊:“爱爱,我打的野兔子你要吗?”
郑爱爱忙放下碟子并应着走出门,推开窗子见二牛脚下放着蛇皮袋,手里提着三只兔子,说:“二牛,你把野兔交给夏叔上来拿钱吧。”
二牛听了,叫一声夏大叔,老夏便从房里走出来接过兔子,惊喜地说:“这么大的兔子呀。”
二牛蹬蹬蹬地跑上楼来。
郑爱爱问:“吃饭了吗?”
二牛说:“吃过啦,我带有的烙饼。”
随郑爱爱进了房间,二牛看着蓝屏的电视和亮着指示灯的影碟机,说:“放碟子呢?”
“坐吧。”郑爱爱说:“电视啥信号也没有,只能看碟子。”就从抽屉里拿钱,二牛说:“集市上酒店卖十五元一只,你给十三元一只就行了。”
郑爱爱把钱给二牛,说:“你也别客气,十五元就十五元吧,整五整十也好算帐。”
二牛接过钱,还是按十三元钱一只找给张香香六块零钱,放在沙发上。郑爱爱也不再让,给二牛倒了一杯开水。二牛却说:“别倒水了,天不早我要走啦。”
郑爱爱将开水给二牛说:“二牛,我想和你商量一些事。”
二牛把杯子放在桌上说:“你说吧。”
郑爱爱道:“你以后若捉住一些野味,可不可以先卖给我呀?价钱当然与集市上的一样。”
二牛诚实地一笑说:“你这里客人也不多,用得着什么都要吗?”
郑爱爱也笑道:“我是说,我如需要什么,提前与你联系,你若有了就提到我这里来。”
二牛之所以不出去打工,就是因为他农活闲时,常捉一些小如野兔、野鸡、蛇、老鳖、黄鳝,大有獾、野猪、黄羊之类的东西,总之见什么捉什么,现在的城里人真奇怪,什么东西都敢吃。二牛当然是偷偷拿到集市卖,别人包括镇上的酒店里的老板也都是偷偷摸摸收的。但是,来酒店吃野味的却不是偷偷摸摸来吃的。二牛打野味,一个月也能赚好几百元,又不误干农活,媳妇也乐意。二牛是去年元旦接的婚,媳妇瘦小单薄。
二牛想想说:“行,我们都是木瓜村的人嘛,这点小事还用客气,以后需要啥,你只管提前对我说一声就是,我给你留着。若没有别的事,我走啦。”
郑爱爱嫣然一笑:“天黑,路上小心。”
错关女牢里的男囚(十三)
二牛走后,郑爱爱装上碟子,坐在竹椅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碟子。在木瓜村,因为偏远,电还是去年通的,道现在还没有家家看上电视。
郑爱爱看着看着,郑爱爱的瓜子放在嘴里停住了不动了,两眼直直地盯在电视上,如同一尊木像一般:竟是黄色光碟,画面上一对男女,一见面就紧紧抱在一起乱亲乱吻,随即两人都扒去衣服,互相变换着姿势干起好事来。
郑爱爱心头一紧,忙起来退出碟子,拿起看看,碟子面上不但什么图案也没有,连碟子的名字也没有,白白的碟子面。再拿出另两个碟子,也是如此。张香香心想,听说黄色的碟子的面上都有露骨你的男女画面,现在的黄色碟子上怎么没有了?她又想起音像店老板的话,最好看的碟子。原来最好看的就是黄色碟子。
郑爱爱又坐到竹椅上,心里有些乱,对碟子里的画面有几分好奇,亦有几分渴望,再加上又无人说话,空虚的心似乎想得到释放,就又放起碟子来。
这是一只老外的碟子。
画面一出来就是一个外国男人光着全身站在床边,一个外国女人光着全身跪在床上,一只手抓住男人的那东西来回摸动着,郑爱爱看着老外的那东西不由得叫出口:“乖乖,好粗好大!又好黑,几乎与自己前几年养的那头老叫驴的东西一样。”郑爱爱嘿嘿一笑,自语道:“不知道这么又粗又大的东西干上女人是什么感觉。都说黑人野蛮,那东西长得也不一样。”
郑爱爱20岁结婚,与丈夫一起生活了两年,丈夫的那东西当然见过多次,小两口结婚三年了男人的什么东西没见过?记得新婚夜干过事之后,他摸着男人的那一挂东西羞问道:“这么小呀。”男人却道:“老叫驴的那东西大,你受得了吗?”但丈夫那东西挺起来时是啥样子,她还真没有见到过,她只是在被子里摸过,感觉粗大坚硬,像玉米棒子一般,就对丈夫惊道:“看着小小的,没有想到这么粗大。”
电视画面上,女人仰面躺在床上,男人就将女人的两腿架在自己的双肩上,女人早已经发出尖叫,听得郑爱爱心里一麻一麻的,但听了一会儿似乎没什么感觉了,但心里却产生一种燥燥的、痒痒的感觉,抹也抹不去,不由得夹紧两腿。
随着男人的动作,女人发出的叫声虽然叫声极为做作,但却冲荡着郑爱爱的心,她的全身不由得热燥起来,火烤火燎一般。郑爱爱只感觉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酸麻酥软,似乎又要微微出汗燥燥的。心里更是发闷急促。
电视上的男女依然在尽情,郑爱爱的心也一阵比一阵火燎,不但坐下站起,站起坐下,身上的小褂子脱了又穿,穿上又脱,郑爱爱真想到楼下拿一只茄子当家伙用。
老外在做最后的冲刺了,一阵狂风暴雨,风扫残云。
郑爱爱这回真的吃惊了:这老外,老黑鬼干事太有意思了,太不可思议了。以前自己总以为男人的那东西是流出来的,没想到真的是像枪一样打出来的,难怪男人称自己的那东西叫“枪”叫“炮”,把干事儿叫“打枪”“打炮”。嘿嘿,有很道理。
这样一想,郑爱爱看不下去了,脸也潮红湿润,越看浑身越难受,越想心跳越快,忙把影碟机电视机关了,爬到床上睡了。
然而,郑爱爱哪里睡得着?一年多没有与男人干过的激情一下子被激发出来,心里的渴望比干柴烈火更激烈,浑身像长满芒刺一样在床上翻来滚去。郑爱爱干脆把自己的衣服全脱光躺在床上,微喘着气满脸涨红似潮,海棠带雨,梨花浴春,娇艳欲滴。
郑爱爱忽然又想:壮实如牛的二牛的那东西,是不是和老外的那东西一样粗大黝黑?
听白灵灵讲到这里,余柳花哈哈大笑,对白灵灵道:“宋菲菲说你小姨浪荡,看来你白灵灵却是淫邪,呵呵,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难怪你爱上你小姨。”
王丹丹也笑道:“有的东西不可真信,有些事本来很小的,但传起了却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有道理。”余柳花点点头说:“农村女人哪有这样浪骚的,除非城里人才什么都敢做。昨天吴诗雅不是说过,城里人搞什么车展、磁展的,女人光着全身,在身上点几点颜色就让人看,农村人没谁敢这样。”
李雅琴却不同意,说:“城里人虽然什么都敢做,但有的陋习还是农村多。”
“好啦。”卫新园举着手叫道:“都暂停,都暂停,你们还想不想继续听?”
几个立即闭嘴,听白灵灵继续讲。
错关女牢里的男囚(十四)
这一夜,郑爱爱真的没有睡好,早上起来,两眼红肿,脸色燥暗,更是没精打采、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两个太阳穴也感觉胀胀的。本想起来,但坐起来拿起衣服穿时,脑袋昏昏的,又躺下了睡了,躺了几分钟依然睡不着,便懒洋洋起来后,坐在竹椅上发了几分钟的呆。老夏的老婆曹大妈在楼下喊郑爱爱吃早饭,叫了三四声,郑爱爱才答应着下楼来。
下了楼,曹大妈一眼就看出她的脸色不好,关心地问:“爱爱,你的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病啦?”
郑爱爱说:“可能是昨天下山上山受了凉风,夜里头疼,没睡好觉。”
曹大妈说:“我放的有感冒药,你喝两粒吧。”
郑爱爱笑道:“没事。又不发烧,只是没睡好。吃了饭再睡一会儿。”
曹大妈道:“注意一点身体好,现在的感冒难治,只要一得了感冒,要打几天的针,甚至还得输水,哪像我小的时候一样,感冒了,出去疯跑一圈出出汗就好了。唉,现在的什么病都越来越厉害。”曹大妈叹道:“不知道是现在的人金贵了,还是现在的感冒也进步了,动不动就折磨得大人小孩病怏怏的。”郑爱爱又笑了笑,去刷牙洗脸。
梳洗完毕,曹大妈已将饭菜端好,却不见老夏,郑爱爱问曹大妈:“夏大叔呢?”
曹大妈说:“他一起来就上山了,说是掐一些灰灰菜、山芹菜、马齿苋什么的,城里来的人就是喜欢吃这些野菜。”
郑爱爱说:“吃了饭再上山呀。我们等夏大叔回来一起吃吧。”
曹大妈说:“不用等他,他啥时回来啥时吃。再说,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郑爱爱觉得也是,就与曹大妈先吃了饭。郑爱爱依然感觉头昏昏的,提不起精神,又上楼睡了。这一睡,醒来一看表竟十一点半了,才伸伸懒腰爬起来,找一件黑色一步裙穿上,又穿一件白色的小短褂衬得胸脯高高的,不但衬托出美丽,更显出自信。
补睡了一觉张香香顿时感觉就有了精神,下起楼来噔噔直响。
刚到楼下,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从山上下来,问郑爱爱:“大姐,你这里卖饭吗?”
郑爱爱说:“卖饭,你们吃什么?”
两个小姑娘问了都有什么饭菜,郑爱爱一一报了,她们就要了米饭,一盘土鸡蛋炒山韭菜、一盘凉拌灰灰菜。
郑爱爱微笑着推荐道:“既然来山里了,要不要来一盘山里的荤菜?”
一个小姑娘问:“什么山里的荤菜?”
郑爱爱又是很好看地一笑,说:“就是山里的野味,如野猪肉、黄羊肉、野鸡、野兔、斑鸠,不知你们喜欢哪一个。”其实还有田鸡、蛇、蝎子等,郑爱爱怕小姑娘听了恶心,没说。
一个小姑娘想想说:“来一盘野猪蹄吧,要卤的。”然后坐在饭厅里等着。
郑爱爱对夏叔说了菜,夏叔应了。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