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联系,是因为刚刚那个男人么。”行之若一脸黑线。
果然刚刚那个场景还是刺激到他了。
“那个……”行之若斟词酌句,“妖之是我的心理医生,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他说让我亲他,便让我一个人过来找你。”白洛兮睫毛颤了两下,长长的,卷曲迷人,笑了,那是很舒心,但信任的笑容,嘴角钩着,脸庞越发的清秀漂亮,“你用不着那样做的,我只是想见你……如果日子不对,或不方便,你可以下一次再约我的。”如果,按照别人的逻辑,会认为她在说谎,而且是一个失败极了的谎言。不过,如果对方是白洛兮,便另当别论了。
他心思是那么干净细腻,却对于行之若,是百分之百的纵容和信任。“若兮,我让你帮忙做的事,怎么样了?”
白洛兮低头翻了一页纸,捧着书的指关节有些苍白,像是在闹别扭,“你的大小爹地和妈咪当初是出了国,辗转中我托熟人找到了他们,目前移民到了麦connie那里,她说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她们周全的。”行之若叹了口气,像是舒心了。
白洛兮犹豫着,望了她一眼,还是说了,“之若,不要做傻事。我和祁秀明都很在乎你,不要让我们担心,好么。”行之若笑了一下,岔开话题,“秀明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白洛兮脸上有明显的失望,盯着她的唇说,“他最近在扩大公司规模,像是想垄断行氏没有涉及的领域,他似乎挑明了想和行之天斗……你,就不想问问我么……”他眼里有着明显的失落,像是被忽视的遗弃在街边湿漉漉无人问津的小狗。行之若心里陡然一紧,有些痛痛酸涩的情绪荡开,这个傻瓜……他不知道自己最在意的就是他了么。落地窗户的阳光很通透,他坐在沙发上,一身白衬衫,就这么望着她,暖暖的像是和煦的春风。一片黑影罩了下来,
他俯身,试探的伸着手,触摸到了她的嘴角,那么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我也想要你亲近。”
行之若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有些不确信的望着他。
他耳根出有些红,那双清澈极了的眼眸却依旧锲而不舍的死死盯着她的唇,轻声说,“你都让那无关紧要的人去碰你,我平常却连握你的一根小手指都是奢望。”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委屈,夹杂着浓浓的爱意,这和妖之那逢场作戏的不一样,带着点无奈和满腔的温柔。他从不会当着行之若的面说这些话的。
看来,妖之今天的举动确实是刺激到他了。
“你能不让他再这么碰你了么……最起码下次不要让我看到,好么。”他的手指冰凉的执过她的唇,轻轻的擦着,像是要把妖之曾留下的气息全部弄走……一点也不剩。他的神情是这么严肃,抿着嘴,动作有条不紊,差不多是想拿纸巾给她完完全全的消毒。真是……平常也没见他这么洁癖过。
“你来让我变干净好么?”
行之若握着他四下忙乎的手,他茫然的望着她,眼神有些诧异。下一秒,她便堵住了他的唇,只留下他睁得大大的眸子,一眨一眨的明白过来了,眼里满是笑意。浅浅一吻。
就像小时候,某个夜晚,某个也宝宝霸王硬上弓似的,流氓到了极点。只是宝宝变成了窈窕淑女。
小男生成了翩翩俊秀男生。
只是,这一切都不会更改多少。
从小时候遇到她到现在,任由她强吻了自己多少次,怕是数也数不清了吧。他像是承受不了她突然压过来的体重,身子歪倒在沙发上,胸脯起伏,沉重的呼吸着。俊秀漂亮的脸,热极了,眉梢里都染着一抹暧昧的红,却还伸着手小心翼翼的搂着她,怕她摔下沙发,宠溺极了。“洛兮……”
“嗯。”
“给我摸摸。”她话音没落,手便从他腹间悄然的滑进了他的衬衫里,脸蛋红扑扑的,这叫一个兴奋,眸子里那机灵劲儿,水汪汪的。白洛兮有些恍神,一阵凉凉的触感让他一哆嗦,忙隔着衣料握紧她不安分的手,又急又恼地说,“这是书吧,丫头你想干什么。”行之若收了手,搂着他的脖子,笑得没了气,“谁叫你说我冷落了你,让你知道我多在乎你。”轻咳一声,补一句,“不惜牺牲你我色相,在书吧众目睽睽之下证明我俩的情谊。”白洛兮失笑,半眯着眼,收紧手臂搂紧她。
“若是一直能这么在一起就好了。”
“做完那些事后,我就来陪你。”
书吧里突然嘈杂起来。
隔着一个书柜,都能听见某妖孽阴阳怪气的声音,“可是,我却不那么觉得……”书架旋转敞开便是一个活动的门,妖之一袭和服,款款跨了了进来,伸手把书架恢复了原状,也遮挡了书吧其他人惊艳的眼神。“之若,已经超过你我约定的一个小时了,该玩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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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手打文章好累呀!!
我的左手都麻了~~
……
'卷四' act7 '一'
萦绕着暧昧气息的书吧,一本厚厚的书摊在地上,软软的沙发上行之若趴在白洛兮身上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瞅着妖之,那神情仿若把他当作一个不速之客。妖之脸挂起笑,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白洛兮躺在沙发上,手轻微的拍了一下行之若,小心的将她扶了起来,自己也理了理白衬衫,站起身来,嘴角勾起笑说,“你是之若的主治医生?妖之,我听过你的不少传闻。”“你也不例外,幸会幸会。”妖之挑起秀眉,一下了然的样子,嘴角荡起笑,一手缓缓抚过宽大的袖袍,一手伸了过来,手指修长,两人双手相握,他们眼神虽带笑,可笑却没入心底,顿时气氛异常,硝烟四起。突然妖之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轻颤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然后直勾勾的望着白洛兮,愈发的妖媚起来,只是那一双碧眸摄人的光芒,流光溢彩,那墨绿的颜色渐渐沉淀,像是蛊惑着将对方的灵魂吸了进去……——||
催眠?!
妖之究竟想做什么。
行之若咻然起身,挽着白洛兮的手臂,一脸紧张,却没想到白洛兮低头向她一笑,神志清醒,如泉的眸子清澈见底,水波中荡着笑意,像是没察觉危机似的,还问一句,“怎么了?你突然紧张什么,脸色这么苍白。”行之若一脸黑线,轻声说,“没事。”
心里补一句,傻瓜,怕你中了那妖孽的道。
不过……
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
反倒是妖之一脸差异,一副受挫的模样。
这世上唯一能不被妖之催眠的人不外乎两种人。
一种是意志力非常坚韧,行之天这种,往往在被催眠的边缘都能强迫自己缓过神……另一种怕就是单纯的像白洛兮这种人,干净,没杂念与欲望,不被人所蛊惑与催眠。真是……踩到狗屎运了。
想到这儿行之若不仅又笑出了声,望着一个人走在前头生着闷气的妖之,她心情顿觉大好,提高嗓音,“妖之,你受了挫折也不要让我陪你遭罪哇,丢了车子不要,非让我与你走回去,对了……”她疑惑地拖长了音,余眼瞥见妖之的身形顿了一下。
行之若忍笑继续说,“你这么做,该不会是因为现在就连催眠司机也不会了吧?”妖之危险的眯起了细长的眼。
原本以为他会气急败坏,挥袖袍,弃她走人,却没想到这妖孽不中招,徐徐转了身,碧眸波光粼粼,望着她笑得忒媚,“这地方风景多好,晚上走着估计还能碰上一俩对野鸳鸯,增添情趣。”那句增添情趣,说得低沉,话音里带着让人发麻的缠绵,冷得行之若一个哆嗦,她讪笑着,左顾右盼。四周静悄悄,
树很葱郁,月光下洒下的影子,斑驳摇晃……
幽径小道,石圆桌,原木椅子。
他们似乎是走到了某公园的小道上来了。
除了风摇树这光的脸,她脑子思绪万分,也像放电影一般,她愣怔的望着行之天那俊秀儒雅不乏霸气的容颜,晃晃的闪过哪一张张幼年记事簿中被撕开的纸张,那些黑麻麻的字,像是催命符一般,让她心口发寒,心里堵了闷气,忍不住又虚了他一眼,想不到这人模人样的……做起事来也禽兽不如。“来,张嘴。”
行之天指捻了一橘瓣,摩挲着她的唇,宠溺地说“想吃哥哥给你剥,别总瞅着别人手里的。”橘子很甜……柑橘皮厚却不容易剥,之若也不喜欢吃拿小刀子切的。她细嚼慢咽,吃得不声不响。
漂亮的眸子安静极了的看着行之天拿白帕子擦了手,再锲而不舍得拾起另一个……任劳任怨的剥起了,手法利落干净。——||
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是丧尽天良的人。
那沙发上嘶嘶剥橘子的声音更响了。
一阵忍痛的抽气声。
妖之慌忙起身拿纸巾按住嘴角,像是泄气般丢了手里被咬剩的橘子。“妖之,你嘴巴怎么?”行之天顿住了手里的动作。
行之若笑眯眯的接了一句,“被我咬得。”
一时间刷刷的几道光全集中在她脸上。
复杂诧异又纠结万分的是……妖之的。
另一双冒了火,接近愤怒边缘的是行之天。
行之若乖巧的凑了头,自动地含过捻在行之天手中的橘瓣,灵巧的小舌头还不忘裹着他的指,将汁小心的添了干净。完全不理会行之天复杂的眸子,她双臂搂着他的脖颈,贴近他,靠在他的耳侧轻声地说,“哥,别让他再带我出门了,妖之今天要吻我,然后我就咬了他。”她的声音像是疑惑更多一点,自顾自地说,“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嘴什么时候贴上来的……他催眠术好厉害。”……
后面的便自觉省略掉了,让想象力原本就丰富的哥哥自行揣摩研究。果然,行之天眉拧得这叫一个纠结。
“对了,司机在哪,我要问他怎么丢下我自己回来了?”行之若又递了一个柑橘给他,示意他继续剥,傻傻的问着。“……他也说不清楚,像是失去记忆,就连你们去了哪儿都不记得。”行之天的眼眸犀利的望着她,似乎想从她表情中看清是否在说谎。行之若的表情是没什么大变换。
倒是妖之神情诡异,手中的橘子突然掉了,身子一震……一脸怨愤的望着行之若,碧眸里汹涌澎湃。行之天不动声色的将之若搂紧,轻轻地说,“妖之,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的宝贝你也敢碰。”之若委屈的缩在他怀里,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眸里的光芒,心里只恨不能伸出两只爪子,庆功一下。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发,亲昵的声音说,“之若病也好了么。”“恩。”
“再没有感觉心里不舒服么,比如恐惧……之类的?”行之天的声音柔软,像是羽毛拂过之若的耳侧,痒痒的。“嗯那。”乖巧的答着,那无辜的模样,似乎有点听话不懂。行之天嘴角荡起笑,肯定地说,“那就不用心理医生了。”
妖之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去终究没说,瞪了那过河拆桥的兄妹两眼,挥着袖袍就走了,茶几上好大的声响,几个被剥得极好的橘子晃动着,孤零的躺在玻璃上。她抓紧了行之天的白衬衫,安静的将头枕在上面,嘴角轻佻的笑着,看着妖之上楼的身影,那背影就四个字,欲说还休。他似乎说什么呢……
说还想留在城堡催眠治心理病,
还是想挑明,其实之若的话是假的,其实她是去探望白洛兮,而且两人爱情升温。行之天会信谁呢,
会催眠的妖之永远是外人一个,
况且此刻他嘴上的咬伤,是行之天心头里的刺,估计在没好之前,看一次会恼一次。妖之这么聪明伶俐的人,这点眼色是能看透的。
真好……
如今,天下太平。
陪着努力扮演一个和蔼可亲哥哥角色的行之天,磕了瓜子……吃了水果,看了会儿电视,之若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手里的瓜子灰末,用黑不溜秋的手,捧着行之天,在他侧脸大大亲一口,“哥,晚安。”行之天受宠若惊,
笑得这叫一个迷人,连带着脸上那对称的黑手印,都熠熠发光。——||莫非,这就是传说的容光焕发。
真贴切。
哼着小曲儿上了楼梯,走廊上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隐约黑暗中有轻微位的呼吸声和……盯的人发毛的诡异的视线。行之若疑神疑鬼的朝四周望了一眼,转身便要开走廊的灯,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一只手臂便牢牢的禁锢住了她的身子。
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心怦怦跳的厉害,恐惧侵袭着她,下一刻便要喊出声来了,嘴巴却被人捂住了。雅致清新的竹香随着那人的动作弥漫开来,拂过之若的鼻尖,她的心安定了下来,蓦然间明白了,也停止了挣扎,嘴角勾起了笑。之若的笑似乎激怒了那个人。
一股力量,抓着她,撑在了黑暗处,“你可真会刺激我,你爱着白洛兮,却也迁就着之天,我明天就要走了,看不到你们的恩恩爱爱,你高兴了吧。”行之若不予理会。
黑暗中妖之的眸子荡着诡异妖冶的绿,他掌握着她的脸颊,头凑近,轻轻咬着耳垂,炙热的呼吸弄得之若身子一颤,他笑出了声带着魅惑的笑容,“你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你那爱你入骨的哥哥,我妖之,得不到的行之天也别想得到。”谁也得不到……
他碧瞳微眯着,紧紧盯着行之若的眼眸。
“你要做什么?!”
那一刹那,他笑得如肆意绽开的毒花……
“之若宝贝,你不是想恢复被尘封的记忆么。”他收紧了手臂,脸上有着欲说还休的忧伤,“我全还给你。”
……
'卷四'act8 妖之番外
我生来就有一双碧眸……
我很厌恶它.可是不喜欢又怎么样……无知的女人们哪一个不对它分外着迷。每当我照镜子的时候,镜面上那个熟悉的面孔就对我诡异地笑,从那笑容里我看到了罪孽。我并不是混血,
却有着……
黑发,白肤,碧瞳。
母亲不愿提及我,养父却仍惦记着我。
传言中,我是近亲媾和的产物……
母亲的身世是个谜,相对的,她连我的父亲是谁都很少提及。传言永远也只是传说。
妖孽,
这两字,我听了很多遍。
唯独在她嘴里吐这词,让我身子有微麻的感觉,就像被电流击过……兴奋得就连身子也有了反应。行之若,她的存在让我庆幸自己所学的十心理。
小时候的她就像个谜……
圆溜溜像个胖乎乎的小西瓜,表皮绿润……剥来之后,才知道里面是红瓤甜美。或许形容有变态。
但她藏匿在内心深处的秘密,被我一次治疗性催眠偶尔挑拨泄露了出来,我感到分外惊喜与好奇。或者说,对我这个赖以生存的行业真正有了兴趣。
行氏集团是我不屑的,
城堡里的人我更是厌恶倒了极点,可是唯独她……
指尖滑过她的发,哼唧了一声,不安分的动着却还是沉入了梦乡。她累了,终究是睡了。
我最喜欢的一件日式和服衣料被她泪沾濡了,紧紧地黏在肌肤上……凉飕飕的,她身子就这么软软的倒在我的身上,我搂着她,她却将温热的气息拂过我冷湿的前襟,我却没有感到不适应,看着她残留着泪的卷翘的睫毛……只觉得,
销魂……
行之天还在楼下,
我们只相隔着一道弯弯曲曲的楼梯,
我却在他的眼皮底下,用我最拿手的催眠唤醒了他最亲爱妹妹的记忆……全部的……忆起她合眼的那一刹那,还仍旧不死心地抓着我的衣襟,那么渴望的瞅着我,目光哀求,“妖之,你是不是又耍了计,我的哥哥不会这么对待我的,求你……”求我什么?
求我告诉她,她此时脑子里浮现的那些翻云覆雨以及之天对她的折磨与囚禁都是假的么?何苦,这么自欺欺人。
不是已经大致了解了么……只是没有切身体验,如今记忆回来了,切骨之痛与耻辱怕是更加真切淋漓尽致了。宝贝,谁叫你爱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孽,这都是孽。”她一愣怔轻笑出了声,泪却滑下脸颊,神色哀伤,眸子里水璀璨如星辰。我可爱的宝贝不知道么,我最爱她那笑中带哭的可怜摸样,光是看着……我便兴奋难抑,我的手不自觉地摸到了身下,滑腻的布料却不足以满足我。她一定不知道……
我对她进行了一系列的心理暗示。
把锁撬开,深夜守在她床前,唤醒她去父母的房间,潜意识的告诉她那剩下的幼年记事簿的纸张在何处……那晚我伫立在门口,听着西侧屋里的动静,我知道那个小迷糊……不小心把蜡烛台打翻了,于是我便在她离去后,挑明烛火……桌面烧焦了。我就爱看她惊慌失措……却又鬼灵精怪蒙混过关的调皮模样。怀里的宝贝睡不安稳了,眉目蹙着,我体贴的用手按摩着她的太阳穴,记忆汹涌而来,恢复中对脑子的冲力是最大的,痛吟都是那么美妙。宝贝,谁让你这么痛苦……
记清楚了,记牢了,别忘了。
行之天……
瞧,他再也进不了你的心底,多好。
我的小宝贝有了如此深刻切身的体会,以及被残虐的三年记忆后,还能正常的与白洛兮交往么。答案是既定的……
我摸上了她的发,理顺,将她的头枕到了我的胸前。
她像是做了恶梦,一直在喃喃自语,咬着我的布料,细碎的哭声片片断断传来,重复着一句话,不要哥哥……就因为我是被领养的,所以就该遭受这一切么……她在我怀里,
我原本该大好的心情却因为这一句话而神色黯淡了。
她身子轻微的发着抖。
我却更加心烦意乱起来。
这是为什么……
毁灭,得不到的就全部毁灭,这不正是我要的结局么。
为何,我却更加的悲伤。
摸着她的轻颤的睫毛,她乏了,睡着了,我却愈发的清醒,
曾经记得某一天,我偶然间进了行之天的房间,当时只是随处逛逛,不巧却踏在了横摆在地面的遥控器上,正对着床前的屏幕亮了,原本以为是普通的电视节目……蒙蒙的雾气……我却见到了行之若,那时候应该还刚刚发育……
没心没肺的将沐浴露倒在身上,滑腻了一身,乳白的流质液体,粉嫩的皮肤……被湿气弄得半眯的眼睛,小巧挺立的乳房……那一刹那,我下半身欲望勃发。
似乎那哗哗的水流声就在身边,真想狠狠地搂着她……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屏幕里面有九个画面……影射了城堡的不同角落,只要有行之若的地方……就能看到她的身影。突然,很嫉妒行之天。
他每晚每晚在床上看着,会不会摸着自己下体自慰。
应该会吧,
可她是他的亲妹妹,真够……变态的。
——||感叹完之后才发现,原来行为举止比我还极端的人,真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回想一下,或许……
正是那一天,我才蓦然发现,也宝宝已经变成了一个女孩。
一个属于行之天的女孩。
行之天让我对她做了三次次催眠让她失去记忆。
第一次,原来只是单纯的治愈她惧黑的病症,
可是我却从她的脑子里窥视到了城堡里的秘密,以及她对之天的言不由衷。她是一个傻乎乎的笑童养媳?
不,还没变成难驯豹子前,小之若还只是一个乖巧的猫咪。
城堡乏味的日子太无聊,我主动挑明了与行之天这次窥探的结果,但也只说了一半真相,也“好心”地为她保留了幼年记事簿和……哑伯与她的十八岁约定。只有这样事情才会有趣。
哑伯……
迟早是个祸害,于是我便耍计把他撵了。
谁也不能阻扰我观赏戏,一场游戏被拉开了帷幕。
小家伙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提前找到了幼年记事簿,小丫头桃花挺多的,也正因为这样她被行之天用了强。行之天对人极具耐心,商业上沉着冷静,可待妹妹却永远感性的冲动多于理性。我被他远远的从美国招回来后,确实吓了一跳。
他居然敢把自己亲妹妹囚禁在父母的房间,浑身是被红与青的伤痕。他们日日夜夜这么操劳且不眠不休么……
之若的伤势很重,她用自己的身子撞着铁门……眼神那么无助,那块心里头的阴影无论是做任何心理治疗都治愈不了的,她始终是不配合……
她已经无力作惊慌失措的表情,
身上残留的蹂躏的痕迹,让我总是分神。
于是……
又一次的催眠。
其实不用行之天说,我也会让她忘记这一切的,小猫不仅没变豹子……反而将原本锋利的爪子,都收起来了。这不是我想看的结果,
也是我不想看到的人。
于是这么反反复复,
我对她进行了一系列的心理暗示。
小豹子终于有发威的时候了,但却狠狠地伤了我。
她居然当着我的面压着白洛兮,撒娇,强吻……两人那么亲昵……白洛兮,
他有这资格么?!
可偏偏也是他,能安然自若不受我的蛊惑,我的催眠第一次对人没用处,这让我很懊恼,甚至无措……他就是之若最爱的那一个?
或许她真正爱的是谁,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
那个人不会是我。
这么多年……
精心谋划的一切,都没了。
行之天,
上一辈的纠纷,我们之间以前的恩恩怨怨,我不想提及……那是行氏造的孽……可是如今,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还要抢,
你抢了我的一切……这还不够么……
一句之若不需要心理医生,就想把我遣出城堡。
我唤醒了她的记忆……
她已被折磨得处在了崩溃边缘,
这就是命运么……
或许不是,
因为,十八岁的生辰就快到来的,一切还没画下休止符。
之若的十八岁,
你期待么?
我……可期待得很……
……
'卷四'act9'一'
“之若,”行之天温热的气息三月春风般拂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男性醇厚性感的嗓音仿若能让所有人沉醉其中,行之天低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饰了眸里霸道的柔情与难耐的欲望,“之若,爱你让我坠入苦海。”
他用手掌捧着她的脸,眼神迷离,几近疯狂,“说,你爱我。”
行之若眼神恍惚,慢慢闭上了眼,偏头不去看他,泪却沾湿了他的手。
他俯下身子,双臂用力搂着她,忽视她沉痛的呻吟与无力的挣扎,在她的胸前落下一个个炙热的吻,舌尖卷着,齿轻柔的噬咬着烙下斑斑痕迹。
空气很燥热……
漆黑的房间里,弥漫着情欲的意味。
粗大的炙热,在她股间慢慢退出又深深挺进……律动着……
倾泻而出的呻吟,支离破碎。
空气稀薄起来,晃动不堪的画面像荡起了水纹……波澜起伏……
那长达几小时,惨不忍睹地蹂躏场景消失不见了,同样是那个房间,只是行之若却穿着单薄的白睡袍,像个幽灵一般,赤着脚踏在满是玻璃碎渣的地板上。
出去,出去……
我要出去,请放我走。
小之若眼神飘过墙上父母的油画……渴望的望着那道门,门上挂着冰凉的铁锁,缠绕了许多圈,像是捆绑着她跳跃的心,一个声音不断在心底叫嚣着……却无能为力。
门开了,送饭的仆人进来了,手里捧着的银盘装的依旧是金黄酥脆的甜甜圈。
小之若挥臂摔了那曾经最爱吃的甜食,挣扎着往屋外跑……
可是能跑到哪儿去呢,
城堡是永远暗无天日的,苦难的日子无法逃脱。
脑子里一阵沉烈的剧痛,她昏倒了……
半醒半昏迷中,小小的她感觉自己被人搂住了,“不乖,你怎么能这么不乖呢,我如此爱你……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他的声音如此感性,却像恶魔一般拉她进入了深邃的地狱,“不要以为昏睡了,不再醒了就能用绝食来让我心痛。”
冰凉的指滑过她的唇,抵开她的齿舌,他细心的喂她吃下一片片掰好的甜甜圈,动作那么温柔,声音轻和好听,“吃吧……”
“要记住,我永远爱你。”
噩梦……
不,不要再逼我了。
行之若指尖抓紧了雪白的被褥,指甲刺痛了手心,像是极力想醒来,可是眼皮却睁不开,耳边总响着某个人妖冶且极具蛊惑的声音,“宝贝,谁让你这么痛苦……
请记清楚,记牢了,别忘了。行之天……他再也进不了你的心底。”
这是……
妖之的声音?!
行之若蓦然睁开眼,眼前朦胧一片,恍惚了会儿,雪白的墙壁,可爱的熊宝宝,熟悉的环境,这是自己的房间,她撑着头苦涩的笑了一下,刚刚只是梦。
可仅仅只是梦么……
记忆全部恢复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突然传来一阵玻璃杯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清脆……极摧毁神经。
她身子一震,缓慢回头。
床头贴她很近,坐着行之天。
他正一声不响的望着她,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行之天双眸威胁的眯着,“妖之?!你刚刚唤妖之的名字。”
行之若没有接话,只是复杂的盯着他俊秀迷人的脸庞,像是想看透要看透一个人的内心一样。
“你知道你昏睡了多少天,我彻夜不眠的守着你,你却开口第一句话唤的是他的名字?你梦到了妖之……”
他的神情像是失望极了,甚至有些不择言语。
行之若低头浅笑,无了生机,嘴角荡起的笑容没了往日的温度。
她若有似无的躲开哥哥的怀抱,推开他,轻轻地说,
“哥,我想起了一切。”
他身子一颤,脸上的表情霎那间崩溃瓦解了。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他躲避着她的视线,搂着她,“我们不提。”
不提便可以不说么……
行之若眼神哀伤。
他偏过去的头,侧脸带着落寞和沉痛,悔恨刻在眉宇间,是那么英姿勃发的人,浑然天成的霸气却被这句话磨灭了八九成,那么恳求地说,“之若,你饿了么,我从楼下给你带了吃的。”
床前的桌上摆着清淡的粥,还有燕窝……和甜甜圈。
“你才醒,不能吃油腻的,这都是你以前喜欢吃的。”
金黄脆爽甜腻……
甜甜圈。
他顺着她的眼神,探着身子,捻起筷子小心的夹了一块给它,还没递到嘴边。
她脑子里蓦然浮现那暗无天日的黑屋子,散落在地上夹杂着玻璃碎渣血迹的甜甜圈。
吐……
行之若伏下身子,倒在床边,吐得一塌糊涂。
一瞬间,
双臂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那么得用力的抱着她,“我们订婚好不好。”
他的眼神像是很委屈……
行之若脑子昏沉沉的,只是咬着牙,努力的推开他,忍着胸口不停涌起的恶心,极力忍着身体的不适。
一道视线炙热像是要刺穿她的身子。
他神采奕奕,神情却也快到疯狂边缘,兴奋难耐的说,“你是不有了……”
有了?!
怎么可能……
上一次隔了这么久,不可能怀上。
— —||除非他在我不知情的状态下还有动过我……
不过看他那表情,似乎不是没有可能。
难怪会做春梦。
若真是像他说的那样……行之若手抚上腹,神情漠然,还不如不要。
“我们去医院检查……”行之天抱着她,双臂搂得紧紧,却又怕弄伤她,“生几个好呢?”
行之若完全呆滞。
他仍旧是一脸的惊喜,“之若今天满十八岁,我若是能当爸爸该多好,一个……不,两个最好。”
“乖女儿像你,儿子像我……你说有多好……”
……
'卷四'act9'二'
“生两个最好……女儿像你,儿子像我……你说有多好。”他的声音徒然间软了下来,绵绵的糯的,脸上挂着三分欣喜和七分的疼爱。
行之若被他捧着头,强制性地被迫枕在他怀里,相比他的激动,她的神情却是极迷茫的。
她要当妈妈了么……
还只十八岁。
自己多久没来月事了?浑浑噩噩的过去了这么多天都没来得及掐时间。
抬眼望着一脸宠溺且幸福表情的行之天,她的手紧紧攥住雪白的被单……想到要生下他的小孩,之若的头皮就一阵酥麻直发怵。
行之天感到了她的异常,低头询问,“你很冷吗?昏睡了这么多天才醒来,别感冒了。来把衣服披着……”
她撇过头,别扭的闪躲着,拒绝着行之天那无微不至的关心。
外套终究还是被披上了。
行之天的手从她的肩沿着脖颈上滑摸上她的耳垂,脸颊,他凑着头亲昵的磨蹭着之若的,表情温柔带着浓浓的爱意,眼眸一沉,带着霸道的戾气,“不准你打小宝贝的主意,你要生下来……”
行之若身子一颤。
嘴角挂着淡漠的笑,眼眸里冷得没了以往的温度,“我……”
行之天蹲在床畔的身子,起身,温谦的示意她等会儿说,拾起裤里的手机走到窗前接听电话。
他的身形修长,极美好。
温煦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徇徇儒雅的气质,让他看起来那么高贵遥且不可及。
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个身世显赫的绅士,对之若虽然纵容,爱得偏狂,可也偏偏是对这抵死都要爱着的人儿,言行举止却总是绅士不起来。
行之若低头摸着手腕,上面还残留通红的手指痕迹,那时刚被他拧握的。
他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身子伫立在窗前,握着电话回头朝她笑着,笑容和煦,温柔极了,外头的阳光在他身上晃着光晕……
行之若静静躺在床上,用手臂挡着眼,那道金色的光芒刺疼了她眼……连带着心口都荡起阵阵的苦涩。
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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