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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

作品:新娘|作者:T_塔塔_T|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15:32:01|下载:新娘TXT下载
  “的确,晚餐后我的姊姊总是和我父亲一齐挤在上面,而他会告诉她们各种最美妙的故事。”她回想道,脸上并出现了一抹悒思的笑容。

  亚烈看着她悒悒的表情,他自身的怒气不由得消失了,然后他想到杰宓提及的欢乐图中并没有包括她自己。“那妳呢?妳是坐在玛莉旁边,或是挤在两个孪生姊姊之间?”他想象她们群挤一起的景象,忍不住微笑。

  “爱莲及玛莉通常坐在父亲的一边膝盖,孪生姊妹则是另一边。”

  “爱莲?”

  “她是最年长的,但她在我七岁时就死了。”杰宓解释道。“亚烈,你为什么又皱眉了?”

  “一如以往的,妳并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我的问题,”亚烈指出,但他心里已经有底了,不过他仍然想得到证实。“我问妳坐在哪里?”

  “我没有,我通常站在椅子旁边,”她回答。“或者是对面。你为什么坚持要问,我坐

  哪里有那么重要吗?”

  哦,对他并不重要,但他相信那对她事实上重要得很,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从来就没有轮到妳坐过?”

  “没有地方了。”

  她说得简简单单的,但却揪痛了亚烈的心,杰宓一直是个局外者。突然间亚烈只想把杰宓那个愚钝、没有感情的父亲找来揍成肉酱,那个该死的男人应该弄出地方来容纳杰宓的。

  而且她刚透露了一个重要的讯息,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杰宓一直向他要求负起家庭的责任是的,她就是借着这样才能使她父亲注意到她。她使自己成为父亲不可或缺的助手,强迫他需要她。杰宓把爱和需要混淆了!

  而现在,她正在要求他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她,她认为如果他给她更多的责任,那就意味着他更加重视她。

  而他真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个女人就是转不过脑筋!但她是他的女人,而他希望她快乐。不过他可绝对不会让她把自己操劳到死。

  不,亚烈决定慢慢再想这个问题,慢慢地教她去懂得需要和爱不同。他直觉地知道光告诉她他有多么关心她是不够的,他必须用行动表现。

  “没有任何人会去坐那张设计错误的椅子,老婆。”亚烈宣布道。

  “你不敢试?”她挑衅道。

  他恼怒地看了她一眼,才走向那张大摇椅。椅子在他的重量下嘎吱一声,不过坐起来还满舒服的。他轻摇了一下,椅子便动了起来,他本以为自己会翻倒了,但它没有。亚烈微笑了。“妳说的可能对,老婆。”亚烈道。“它还好,我允许妳把它放在壁炉前。”

  “那威廉呢?”杰宓进一步问。

  “威廉可以下地──”

  “挂在你们的卧室如何?”慕神父插嘴道。

  “我不想在每晚入睡前看到他那张脸,那会使我作恶梦。”亚烈道。“如果妳一定要把它挂起来,妳可以把它挂在酒窖,”他自摇椅中站起来。“我不要再看到那张脸。”

  杰宓似乎还想争辩,慕神父抓住她的手,低语道:“一次一口。”

  亚烈瞪了他一眼,然后道:“我要一杯加水的酒。”不再睬他们。

  神父却突然道:“亚烈,如果你把水和酒混在一起,你认为两者还可以分开吗?”

  “当然不能,”亚烈莫名其妙地看向神父。“你想告诉我什么吗?”

  “我一直听到你说要杰宓窝进来,”慕神父道。“但你要她改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当然不要,我就喜欢她原来的样子。”亚烈道。

  杰宓猜测他的话是恭维,不过他的语气倒似乎是抱怨。

  慕神父强调地道:“她是个英格兰人,她会窝进来的,但你也会。”

  亚烈愣了一会儿,然后道:“解释清楚,我的耐心已经像水酒了。”

  “杰宓的特殊在她看事情和处理事情的独到方式,”慕神父道。“就像你有你的传统,杰宓也有她的。你不能把这两者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吗?在威廉王身边挂一幅我们英俊的艾德国王的像不也不错吗?”

  亚烈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他妻子的笑容显示她喜欢它。考虑到他妻子的感情,亚烈发现自己正不情愿地同意了。

  “好吧!”他道。“但艾德国王的画像要比威廉的大。”

  杰宓太过高兴他答应让步了,便没有再争。她个人以为艾德国王的像应该比威廉小才对,但她猜亚烈一定不会允许,于是她决定折衷一下,让他们一样地大。是的,就是这样。

  “谢谢你,亚烈。”她微笑喃喃。

  她认为她使他让步了,是吗?亚烈决定不能让他的妻子太过得意。“马可,把这幅帏幔移走,等到艾德国王的帏幔织好了再一起挂。士兵马上就会进来用餐了,我不希望他们看得呕吐。”

  慕神父一直等到亚烈离开了大厅,才对杰宓眨了眨眼,快乐地吹着口哨走出去了。老天,他真等不及看他们之间的下一场风暴!

  只可惜接下来的风暴神父并没有看到,杰宓刚刚把行李整理出大概──当然是由一直随

  侍她左右的马可及盖文搬上楼的,而即使杰宓内心纳闷亚烈的两名手下大将为何在此做仆人的工作,她也没有多问,因为她的注意力跟着被另一件事吸引走了。

  安妮及艾蒂进入大厅,杰宓对她们微笑打招呼。但艾蒂及安妮都不睬,只是对她皱眉。

  杰宓决定够了就是够了。安妮还是个小孩,她大概只是在模仿艾蒂,但艾蒂已经够大、够成熟了,她不应该坚持和她的女主人作对。

  “安妮,妳出去一下,艾蒂,我有话要和妳说!”她以权威的声音道。

  但艾蒂不理睬她,她拉着安妮,转身要走出门口。

  “不准妳用那种态度对妳的女主人!”马可吼道,他严厉的语气立刻令艾蒂止步。

  杰宓转向马可,谢谢他并征求他的许可让她来处理他妹妹的事。她要求和艾蒂独处几分

  钟,她不想要任何人看见她和艾蒂的对峙冲突。

  回答的是马可,他对着艾蒂大皱其眉。“我们两个都不会离开的。”

  他看起来相当坚决,杰宓决定不和他争,她改而走到马可身边,附身对他说了几句话。

  马可点了点头,杰宓谢了他,然后走向他的妹妹。

  “自从我来到这里,妳对我的态度就像对待痳疯病人一样,”她告诉艾蒂。“我已经厌倦妳的态度了。”

  艾蒂嗤之以鼻。

  “妳是打定主意不肯好好和我相处了?”她问,她的声音变得严厉了。

  “我没有理由和妳这种人好好相处。”艾蒂道。

  “马可,”杰宓转向马可。“如果我要求亚烈把艾蒂驱逐离开金氏一族,他会同意吗?”

  “他会的。”

  艾蒂惊喘出声。“那我要到哪里去?马可,你不能。。。。”

  “住嘴!”

  马可及盖文都不曾听过杰宓用这种口气说话,艾蒂变得勃然大怒,盖文则笑了。

  艾蒂的双手紧紧握在腰际,但对杰宓而言,这样还不够,她必须刺激艾蒂以便让她完全失去理智,她才能找出艾蒂恨她的原因。

  “我是这里的女主人,艾蒂。”她故意以傲慢的语气道。“只要我想要,我就可以把妳赶出去。”

  “马可永远不会让妳这么做的。”

  “他会的,”杰宓自夸道。上帝!她委实不愿这样,但又不得不。“他是妳的哥哥及监

  护人,但亚烈是他的领主,马可一向忠于我的丈夫,”她附加道:“不像妳,妳谁也不忠,不是吗?”

  “不,我有的。”艾蒂喊道。

  “或许妳过去曾经,”杰宓道,耸了耸肩。“是的,亚烈和伦娜结婚时,妳或许忠于伦娜,慕神父告诉我妳和亚烈的前妻非常地亲近。”

  “妳不可能取代她的,我不会让妳这么做的。”

  “我已经取代她了。”

  这句话粉碎了艾蒂的自制,她突然地扑向杰宓。哦,她只是想抹掉杰宓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她想要重重的伤害杰宓,就像杰宓伤她的一样。

  杰宓已经等她等很久了。她的身材虽然比艾蒂小,但她可比艾蒂强壮多了。她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她跪倒在地上,艾蒂尖叫出声。

  马可及盖文一齐赶向前想要干涉,她冷冷地道:“不准插手!”她稍微放开了艾蒂,让她的身子倒在她裙下,艾蒂便呜咽哭泣起来了。

  杰宓温柔地抚弄艾蒂的肩膀,她静待艾蒂稍微控制了自己。然后艾蒂恐慌地低语:“哦,上帝,我差点出手打了妳,我好抱歉,只是──只是看着妳把伦娜的东西搬出房间,我气坏了,我无法忍受妳丢掉她的东西!”

  “我并不是要丢掉伦娜的东西,”杰宓解释。“我是要把它们搬到另一间卧室。”

  “她的一些婴儿衣服就放在箱柜里,”艾蒂继续道,对杰宓的话恍若末闻。“她是那么用心地学习缝衣服。”

  “她想要怀亚烈的孩子,是吗?”杰宓温柔地问。

  “请妳说妳肯原谅我,夫人。”艾蒂哭泣道,又回到她原来的忧虑之上。“我并无意伤害妳。”

  “妳并没有伤害到我,艾蒂,而且我才是那个该说抱歉的人。”瞧见艾蒂愕然的表情,杰宓温言解释:“我为刚才我说的那些话道歉,那些话并不是真心的,因为妳一直反对我,我故意用它们来刺激妳,以得到妳的注意力。”

  “妳并没有要把我赶走?”

  杰宓摇了摇头,她扶着艾蒂站起来。“妳是这个家族中非常重要的一份子,艾蒂。我永远不会赶妳走的,关于伦娜我也没有说对。我并没有取代她的地位。”

  艾蒂摇了摇头。“但妳现在已经是亚烈的妻子了。”

  “那并不意味着我们能够假装伦娜从来不曾存在。”

  “但亚烈就是这样的。”

  杰宓摇摇头。“不,那对亚烈一样地痛苦。”

  “我不知道,”艾蒂低语。“我认为他完全不在乎。夫人,他们结婚才两个月,伦娜甚至没有时间把她的女儿接过──”

  “妳说什么?”

  艾蒂点点头。“伦娜有个女儿。妳知道的,国王本来是要亚烈娶安妮,但安妮还太小,而伦娜刚刚新寡,需要有人照顾。凯利是为了艾德国王战死的,他死时,伦娜已经怀有他的孩子。”

  杰宓几乎跌倒,全赖马可扶着她。“妳不舒服吗,夫人?”马可担忧地问。

  “我很好,”杰宓反驳道。“我是非常地愤怒!告诉我,艾蒂,伦娜及凯利结婚多久了?”

  “六年。”

  “现在告诉我那个孩子的事。”她问。

  “伦娜生了一个小女孩,”艾蒂道。“她原本打算等亚烈回来后,再去将她接过来。那个小女孩一直由凯利的母亲照顾──”艾蒂蓦地打断,注意到她的女主人苍白的面容。“妳不舒服了,”艾蒂道。“我不说──”

  “不,告诉我一切,”杰宓几乎是用吼的吼道。“我母亲嫁给我继父的时候就是怀着我,而如果妳认为──”

  杰宓瞧见了艾蒂及马可他们担忧的表情,强行控制住自己。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强挤出一个笑容对他们道:“我和艾蒂已经解决了我们之间的小争执,抱歉让你们看见了刚才不太淑女的一幕。但我希望你们两个不要对亚烈提起,这只会使我们尴尬,及惹他不快。不是吗?艾蒂。”

  她瞧见艾蒂点头,然后道:“艾蒂,从现在起屋子里的事照旧由妳管理,我则偶尔提供帮忙,妳想好吗?”

  艾蒂微笑了,她点点头,眸子里盈满了泪水。“伦娜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杰宓又问。

  “葛玛丽。”艾蒂回答。

  “我的姊姊也叫玛莉,”杰宓微笑道。“她现在多大了?”

  “三岁,”艾蒂回答。“自从她生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我听说凯利的母亲在三个月前死了,孩子现在由一位远亲照顾。”

  杰宓费尽力气克制住自己;艾蒂则似乎又想哭了,杰宓急忙打发她去负责今晚的晚餐。

  艾蒂离开她,盖文微笑着走向她。“妳今天可真是过得相当刺激和紧凑,”他道。“一开始是和一场大火拚斗,之后又和一位意志坚决的女人。”

  “事实上,我第一个作战对象是一头熊,然后是亚烈,第三才是大火与艾蒂。”她微笑着更正。

  “一头熊?妳说一头熊?”盖文大吼道。

  “我是开玩笑的,”她道,跟着她告诉了盖文在林中发生的事。“你瞧,”她结语道。“我并没有真正和牠拚斗,我们只是逃跑而已。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奇怪?”她纳闷道。

  盖文长吐了一口气。“妳说和妳一起的那个小孩叫施吉米?”

  “是的。”杰宓点点头。

  “老天!”马可接口。“他的父亲是高地上最有力──”

  “也最无情的领主之一,”盖文接口道。“妳差点害死了妳自己!”盖文叫道。

  “不要责备她,盖文。”马可反驳。“我相信亚烈一定已经──”

  “我没有告诉他这一件事。”杰宓道。

  马可及盖文的表情显示他们认为这是项滔天大罪。“不要再皱眉了,”杰必命令道。“我答应过那个孩子不会把他的事说出去,我也看不出来为什么要告诉亚烈,他只会担心。盖文、马可,我要你们也答应不说出去。”

  盖文及马可点头。但当然,他们并无意遵守,这只是为了安抚她而已。

  “我可以问一下吗?是不是还有其它重要的事是妳凑巧忘了向我们提起的?”

  “给我一点时间,如果你记得的话,这一天还不算过完。”

  盖文笑了;而奇迹中的奇迹,马可也笑了。

  “这真是轰轰烈烈的一天,不是吗?”杰宓微笑。“马可,你知道葛玛丽现在的住处吗?”

  马可点点头。

  “那儿离这里远吗?”

  “骑马要三个小时。”他耸了耸肩道。

  “那么我们最好现在就出发。”

  “抱歉,我不明白?”马可困惑地道。但杰宓的身影已经飘进了屏风后,她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

  “我希望你不介意带我去,马可,因为如果没有人带路,我大概会迷路。”

  “但我们究竟要丢哪里?”

  “去见我的女儿。”杰宓喊道。并且将她带回来,杰宓在心里说道。

  第十八章

  亚烈正在山脚训练一批新进的士兵时,蓦地注意到了其它士兵的骚动。坦白说,今早他的脾气非常不好,而眼前这位金头发的年轻士兵的反应又奇差无比,就在他第三次以刀抵住对方时,他听到了其它士兵惊詑的叫声:“亚烈?”

  亚烈像扔掉稻草一样地将年轻的大卫扔到一旁,并叹了口气。但不用转头,他就知道原因一定和杰宓有关,只有杰宓才能使他一向训练精良的士兵失去镇静。

  亚烈缓缓转过头,而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面对一切状况,但看见他的妻子骑在无鞍的“野火”上,疾驰下山的情景仍几乎把他的呼吸挤出了胸膛。她的骑姿像一位高贵的皇后,她的长发飞扬,而且远远地就可以看见她的笑容。亚烈不敢出声喊她,害怕惊吓了她,跌断她美丽但顽固的颈子。

  “野火”一直奔向他们的训练场,盖文及马可则骑在“野火”身后。

  亚烈傲慢地一挥手,示意杰宓来到他身边。但尽管他愤怒她的打岔,及她骑马的方式,并决心保留他的怒气,好好教训她一顿,但要这么做却相当地困难,因为他无法不对妻子的骑术感到骄傲。

  而当他看见杰宓背后背着的小弓箭时,他更是几乎失笑了。

  杰宓温驯地遵从了丈夫的命令,只见她连手上的缰绳也未抖一下,双膝一夹马腹,“野火”便停在亚烈面前。而突然间,亚烈也想感觉她的双膝夹着他的滋味。

  “妳认为妳要去哪里?”

  “去打猎。”

  “带着弓和箭?”

  “是的,”杰宓回答,了解她丈夫语气中的恼怒所为何来。“只有万全的准备,才能万无一失,”她指着她的弓箭道:“我是个好射手。”

  亚烈的表情似乎他想大笑出声,事实上,杰宓已可以听到身后士兵的窃笑声。她转身厉瞪了他们一眼。

  “妳是认真的,老婆?”亚烈沉吟道。“但妳连我们的马厩都射不中,又要如何射中移动的东西?”

  “你这么认为?”

  “的确。”

  “你应该对你的妻子更有信心一点。”杰宓喃喃道,取下背后的弓箭,该是让他们见识一下她的真实工夫的时候了。她注意到斜坡上放了个箭靶子,而围着靶心的地方已经插满了十五枝左右的箭。“如果我能射中靶心,你就让我去打猎?”她问。

  马可咳了一下,明显地正在掩饰笑声。亚烈则懒洋洋地道:“我不会让妳在我的人面前出丑。”

  “我不会出丑的,”杰宓转头瞪他。“而且你可以把你的评论或讥笑保留到我射完了以后。”

  亚烈笑着点点头,退开数步。

  杰宓搭箭上弦,这同时士兵开始后退寻找安全的地方,显然他们对她一点信心都没有。

  “野火”的头挡住她的视线,杰宓长叹了口气,脱掉靴子,像个舞者一样优雅地站在马背上。她射出她的箭,亚烈也正好赶到她身边。杰宓坐回“野火”背上,拍拍牠的头,赞赏牠站得一动也不动,然后她对着亚烈微笑。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杰宓惊讶地问,亚烈的脸庞写着狂怒,而且他的面颊肌肉又抽动了。

  “永远不准妳再冒这种险!”亚烈大吼道。

  杰宓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我冒什么险了?还有,别大吼,『野火』会吓到。”

  “妳差点害死妳自己,”亚烈低喃,刚刚她站立在马背上时,他只觉得他的心要停止跳动了。“而我还以为我才是那个会先掐死妳的人,永远不准再站在马背上。”

  “但我很习惯这么做了,亚烈。有时兴致来时,我还可以在『野火』奔过平地时站起来。”

  “哦,我的天!”

  “这是事实,”她道。“要我表演──”

  “不!”

  “亚烈,我告诉过你不要大吼大叫的,你的吼叫声会吓到『野火』。”她理所当然地道。

  “我才是那个被吓掉半条命的人,老婆。”亚烈回答。“现在,妳只要答应我。”

  “好吧,”杰宓叹了口气。“我答应你,这下你高兴了吧?现在,我能不能去狩猎了?”

  亚烈看向箭靶。“妳的箭在哪里?”

  “在靶心!”杰宓怏怏地道。

  刚才被亚烈打倒的年轻士兵走到靶前,然后他自靶心拔出杰宓的箭欢呼道:“是真的!正中靶心!”

  士兵们欢声雷动,但杰宓真正关心的是她丈夫的反应,但亚烈的反应颇令她失望。他只是挑了挑眉。

  “盖文,加派十个人跟你们走。”亚烈对盖文吼道,后者立刻奔开去找人了。

  “杰宓,妳还忘了一件事。”杰宓要掉转马头时,亚烈道。

  “哦……”杰宓脸红了,然后她低下头,在他的额上印下一吻。

  亚烈愠怒。“我指的是妳忘了妳的马鞍!”他告诉她。

  “我不喜欢那副马鞍,它太新了,坐起来不舒服。”

  “马可,给我的妻子找一副旧的马鞍。为什么妳一直不告诉我?我还以为妳的马术不佳,我们由英格兰回来的路上,妳几乎无法坐在马上。”

  “我没说,是怕你认为我不是个淑女。”

  亚烈忍不住笑了。“我永远不会认为妳不是个淑女。”然后他表情一端道:“还有,杰宓,永远不要再像刚才那样子地吻我。”

  杰宓以为他是不喜欢在他的人面前显露感情,然后他示意她向前,直到他们的鼻子几乎相接,他才低语道:“妳应该像这样子吻我。”

  他甚至没有给她微笑的时间,他的唇已经结结实实地吻上了她,这是个饥渴、热情的吻,一开始她反应不过来,然而她很快地张开唇让他的舌长驱直入。

  杰宓没有听到其它士兵鼓掌叫好的声音,但亚烈听到了,他不情愿地后退。

  杰宓仍然一脸迷茫,亚烈看得得意极了。然后他蓦地记起自己正拥着她,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把她抱下马了。

  他们一齐笑了。“妳浪费了我不少宝贵的时间,老婆。”他道。

  杰宓笑了,然后她听见护送她的士兵奔下山的声音。她问她的丈夫:“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士兵陪着我?”

  “他们和妳一样喜欢打猎,”他放开她,一名士兵将一副旧的马鞍交给他,亚烈为“野火”上鞍,然后他抱她上马。“希望妳玩得愉快。”

  “我不会空手回来的。”她道。

  “我知道。”

  杰宓说的是真的,她知道她会把葛玛丽带回来。她很遗憾不能告诉丈夫她狩猎的目的,但她相信亚烈会接受玛丽,并成为一个好爸爸。

  他们过了吊桥后,她问马可:“哪一个方向?”

  “向西。”

  杰宓带头策马前行,一会儿后马可出现在她身边勒装野火”,将马首转个半圈。

  马可礼貌地不提她差劲的方向感,盖文却一直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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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烈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担心,但晚餐过后,他的妻子仍然没有露面时,他开始在壁炉前踱步了。是的,他并不担心,他告诉自己,马可及盖文会好好保护她的安全。而当太阳完全下山了后,他发现自己正第十遍这样子告诉自己。

  但在杰宓离开后的这段时间,他倒真的做了不少事。他找来了慕神父,细细问他伦娜的事,令神父惊讶不已。他也拜访了伦娜的几位表兄弟,并得到了许多令自己为之惊讶的资料。

  亚烈继续在大厅里踱着步,咀嚼这些讯息,然后他就看到杰宓了。她刚刚才回到城堡,正站在阶梯顶,等待他注意到她。

  太高兴见到她了,亚烈对她皱起眉头;杰宓的回答则是一个灿烂的笑容。

  然后亚烈注意到杰宓的裙子在动来动去,并看见了裙后探出来一张小脸。

  杰宓深呼吸了一口气,抓住葛玛丽的小手。“过去见妳的父亲,”她对着小女孩低语。

  盖文及马可护卫在杰宓两侧,等待他们领主的反应。小玛丽却似乎被亚烈震慑住了,一径摇头,不敢离开杰宓的裙角。

  亚烈完全被搞胡涂了。这个小女孩穿著他的披风,显示她是金家一族的人。但亚烈却从不曾见过她。

  杰宓牵着小女孩走向前,亚烈现在可以看清楚小女孩了。她是个可爱的小天使,一头鬈曲的金发裹着一张可爱的小脸蛋。

  “她是谁?”亚烈问。

  “你的女儿。”

  “我的什么?”

  杰宓不睬她丈夫的惊讶。“事实上,她现在是我们的女儿了。”她解释道。“过去和妳的父亲打招呼,玛丽。”

  小玛丽仍然在害怕,杰宓低下头,轻言细语地对玛丽说话,同时给她的丈夫时间适应这个事实。

  “她是伦娜的女儿。”实事求是的盖文提供了他的领主正确的资料。

  “而她现在是我的女儿了,”杰宓道。“道理很简单,当你娶了伦娜,你就成了玛丽的父亲你应该将她带来和你共住的。而在我嫁给你后,我也就成为了玛丽的继母。但我们两

  个到现在为止都忽略了对这个孩子的责任,丈夫。”

  “伦娜的孩子过去一直是由葛家的人在照顾。”马可补充说明道。

  “她的祖母在三个月前死了,你知道玛丽被送给了一位只知道要钱的远亲抚养吗?哦,我真不愿承认那个女人是英格兰人,亚烈,你知道吗?你女儿的背及腿上都是被打过的瘀伤。如果我没有去带回她,她再一个月大概就会被那个女人折磨死了。”

  亚烈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杰宓由他勃然大怒的表情看了出来,并感觉到非常的满意。然后他开始以盖尔语快速地询问马可,这同时一直盯着仍躲在杰宓裙后的小玛丽。

  “过来这里,玛丽。”最后他对玛丽道。

  玛丽摇了摇头,她的小嘴咬着杰宓的裙角。

  亚烈开始大笑。“上帝助我,她和妳在一起还不剉一天,就已经学到妳的固执了。”他对杰宓道,然后一个大步抱起了小女孩。

  “小心她的背,亚烈,她会痛。”

  亚亚对小女孩低语了一些什么,瞧见玛丽点头,他微微一笑。

  “你能够使她开口说话吗?她一直不曾开口说过半句话,”杰宓低语。“你想她不会是声带有问题吧?”

  “不必担心,”亚烈道。“如果她想说话,她就会说的,对不对呀,玛丽?”

  小女孩再次点头。“她原本穿著葛家的披风,”盖文道。“天知道如果凯利地下有知,瞧见了它脏成什么样子,一定会无法安眠。”

  “是谁为她换服饰的?”亚烈问。

  “是我,”杰宓回答。“在我看见了她身上的伤之后,那同时我也知道我必须把她带回来。”

  “不,老婆,在那之前──在妳说妳不会空手回来的时候,妳就决定要带玛丽回来了。”

  这个男人实在太厉害了,不过他似乎并生气。“我承认,亚烈。”她道。

  亚烈微微一笑,跟着温柔地抱起小女孩,不过他的姿态相当离谱,几乎就像在抱一袋谷物一样。“那样不对,那不是抱小孩子的姿势。”杰宓更正道。“玛丽只有三岁,亚烈。”

  但玛丽似乎并不在意,她咯咯一笑。

  “瞧见她身上的伤后,妳又做了什么?”亚烈问。

  “我……我生气了。”

  “多么生气?”

  “我把披风丢到地上,然后在上面唾痰,天知道我已经够克制了,我真想在那个女人身上也留些伤。”

  马可补充道:“她在众人面前那么做的。”

  “很好。”

  听见亚烈认可了杰宓的行为后,马可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开了。“那意味着战争。”他平淡地陈述。

  “而且是和两个家族同时开战,你忘了把伦娜的族人加进去了。”盖文道。

  “不,”亚烈反驳。“他们不会在乎的。你曾经想过安妮为什么跟着伦娜过来,并住在这里吗?她们的族人对她们姊妹非常恶劣,国王也知道这一点。”

  “因为这样你才在伦娜的第一任丈夫死后娶她?你是为了要保护她?”杰宓问。

  亚烈点点头,然后他看向他的妻子,微笑道:“谢谢妳。”

  “为什么谢我,亚烈?”

  “谢妳把我的女儿带回来。”他回答。

  杰宓感动不已,亚烈是个如此充满爱心的人!泪光闪烁在她的紫眸中,亚烈了解地故意假装要掉下玛丽,杰宓立刻喊叫出声。

  亚烈及玛丽都笑了,亚烈抱着玛丽转了个圈子,然后道:“杰宓,这个孩子几乎像慕神父一样难闻,妳带她去洗澡。”他转向马可。“马可,叫人去找艾蒂及安妮来,她们一定会想见到她们的外甥女。”

  “你真的认玛丽为女儿了?”杰宓仍不敢放心。

  “我怎么能不认?”

  澎湃的感情令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杰宓带玛丽离开去洗澡,而这一刻,她对她丈夫的爱更加深了。

  之后是一团忙碌,艾蒂及安妮过来认识她们的小甥女。艾蒂非常激动;安妮则似乎较有保留,杰宓猜测她是怕玛丽抢走了大伙儿对她的关心。的确,每个人都喜欢玛丽。盖文、马可及慕神父都疼爱这个小女孩,虽然玛丽还是很羞怯,但杰宓相信在爱的环境下,玛丽应该很快就会适应过来。

  玛丽被安排睡在亚烈及杰宓隔壁,这样如果她半夜作恶梦了,亚烈他们可以立刻赶到。杰宓似乎舍不得须臾离开玛丽,直到最后被丽莎、亚烈他们一齐赶去洗澡。到那时候她才想起自己也是一身风尘仆仆。

  她回到房间时,发现亚烈正在为玛丽讲床边故事。玛丽、格斯的太太丽莎、及马可、盖文全都听得津津有味。杰宓对这个温馨的画面微笑了。她想着苏格兰人是个多么温暖的民族,直至她仔细听清楚了她丈夫的“故事”。

  “这一记狼牙棒砍断了他的臂”

  “你在告诉这个孩子什么?”她几乎是用吼的道。

  “只不过是个故事,”亚烈回答。“怎么了?”

  “什么故事?”杰宓问,她快步向前,抱走亚烈膝上的玛丽。

  “诺赞伯之役。”

  “而且描述出每个细节。”玛丽道。

  杰宓的恼怒在看见她丈夫困惑的表情时消失了。“亚烈,你说这种故事会让孩子作恶梦的。”

  “但她喜欢这个做事。”亚烈争辩道。“把她还给我,杰宓,我的故事还没说完。”

  “是的,他还没说完呢!”盖文不舍地道。

  “玛丽该上床了,”杰宓忍不住笑了。“我真无法想象你会给这么甜蜜的小孩说战争故事。”

  显然亚烈及他的人都不明白战争故事有什么不好。

  “给玛丽一个晚安吻。”杰宓道。她将玛丽交还给亚烈,亚烈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上床了,玛丽,”亚烈温柔地告诉玛丽。“明天我再把故事说完。”

  亚烈放下女孩,玛丽随即跑到壁炉前的地板躺下。“她把那儿当成睡觉的地方?”亚烈问。

  杰宓带玛丽回来。“我想是。”她道。“不过我认为她的祖母对她不错,玛丽的个性非常地甜美,证明她并没有受到太久的虐待。”

  “为什么这么说?”亚烈问。

  “如果一个孩子被虐待久了,有时候她的心态会变得扭曲。亚烈,你为什么那样子看我?”她担忧地又说:“你看起来。。。。很震惊,我们不必担心玛丽的,亚烈。”

  亚烈挤出个笑容。“我不必担心的”他道。“妳一个人个的已经够两人份了。”

  杰宓决定不睬他这句可笑的评论。“今晚我们睡楼上好吗?我想睡在比较靠近玛丽的地方,晚上她或许会需要我。”

  他才是那个晚上需要她的人,亚烈想道。他的眉头皱起。该死了!她也应该需要他的。

  亚烈看着小玛丽。她正信任地偎在杰宓的肩上,闭起眼睛。亚烈知道杰宓的爱心很快就会抹去女孩的伤痕。是的,他的妻子会让玛丽快乐起来,就像她神奇的爱带给了他无限的满足。

  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她看他的眼神说得非常明白,或许她还不知道,但稍加一些刺激应该就可以使她认清事实。

  亚烈微微一笑。他猜测他也必须告诉杰宓他爱她。是的,就在今夜──但他会用盖尔语,故意逗她。

  “亚烈,今晚你还有事要和我讨论?”问话的是盖文,亚烈的思绪被打断了。

  “哦,是的。”

  亚烈微微一笑,并招手要杰宓也过来。他们刚得到消息明天来访的除了哈洛德家族外,苏格兰国王艾德也会来。杰宓听得紧张兮兮的,真担心无法招待他,害亚烈都笑了。他要杰宓以平常心对待就好,因为不只亚烈和艾德国王非常地熟稔,国王也是个亲切平易的人。

  他和盖文讨论了一些迎接国王的仪节,然后快快地打发杰宓送玛丽回房,只剩他和盖文独处时,他问了另一个他个人以为更重要的问题。“盖文,今晚你检查过卧室了吧?”

  盖文点点头。“我都查过了,艾蒂今晚会待在玛丽的房间,她要和玛丽一起睡。”

  “你们的卧室窗口下仍然驻着两名士兵。”马可道。

  “阶梯下面也派两个,马可。而且任何人都不准上楼──任何人。”

  “你知道是谁做的了?”盖文问。

  “我几乎可以确定了,”亚烈回答,他的表情变得阴郁。“我打算在明天设下陷阱。 过去我一直找错方向,如果我料得没错,一旦这件事结束后,慕神父将必须重新为伦娜的墓地祝福。”

  “我不了解。”马可低语。

  “如果我猜得没错,”亚烈重复道。“伦娜不是自杀的,她是被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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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看守最珍贵的珠宝一样地看着她。那个傻瓜,他真的以为他能够阻止我?论智能亚烈绝不是我的对手。朋天,我会在明天动手,杀死那个婊子。

  那个小女孩就等下一次吧。。。。一次只能享有一种快乐。

  上帝帮助我隐藏好我的得意。

  第十九章

  亚烈终于上床时,杰宓已经熟睡了。他看她睡得如此地安详、宁静,实在不忍心叫醒她。但他的手已经拉开了毛毯,将她拥入怀中。

  她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声,然后她修长的腿跨到了他腿上。这个女人即使在睡觉时都要叫他不好过,亚烈的手指抚下她的背时,她在睡梦中喃喃了一些不高兴的言语。她翻了个身,并拍掉他的手。

  但亚烈非常坚决,杰宓的睡衣被拉到了大腿上,她的肌肤在柔和的月光下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她的双腿和被单缠成了一气。亚烈踢开被单,然后开始拉起她的睡衣。杰宓持续在睡梦中发出一些不满的咕哝声。

  亚烈拂开她的头发,他的手指梳拢 过它们,他则埋首在她颈项上,恣意地磨蹭着。

  她满足地叹息出声。亚烈抬起头看她。他微笑了,现在她的表情已不再是恼怒了。亚烈轻吻她微启的朱唇,她的下颚、颈项,再向下至她胸前。

  她颤抖着醒来,并发觉自己的身躯暖烘烘的。随着亚烈的每一个吻。亚烈的唇舌正在洗礼、膜拜她的双峰。啊,他是一个这么温柔的爱人,杰宓想着,他可以使她在他怀中融化。他的手向下在她的肚脐周围画圈,然后再向下,揉弄她双腿之间。

  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接受他了。她已经灼热、潮湿,而她甜蜜的申吟声告诉他,她的需要正和他的一样狂野。他的舌头逗弄她的小腹,她紧攀着他,而当她认为自己再也忍受不了那种折磨,她拉扯着他的头发。

  “妳使我疼痛地渴望拥有妳,杰宓。”他低语道。

  “那么现在就拥有我吧,亚烈。”她低语。“不要再让我等待了,我要。”

  他手指的抚弄再次引发她一声喜悦的申吟,她拱身向他,一方面又试着拉开他的手。“停止这种折磨,丈夫,现在就进入我。”然后她的手向下抓住了他。“两个人可以一起玩这个游戏。”她沙嘎地道。

  亚烈申吟出声,他拉开她的手。“今夜不行,”他低语。“我无法克制更久了,杰宓。”

  他移动到她双腿间,捧起她的臀部,有力进入。

  她发出一声狂喜的呼喊。

  亚烈立刻在她体内停止。“我弄痛妳了吗,吾爱?”他担忧地问。

  “没有。”她低声申吟着回答。“你没有伤害我。”

  “我太过粗鲁了。”他低语道,仍然不相信自己没有伤害她。他尝试后撒,但她的长腿夹紧了他。

  “不准你现在停正,”她低语。“那样我一定会死去。”

  “我也会,杰宓,”他沙嘎地道。“我也会。”他想要笑出声,但似乎无法办到。他的身体要求得到释放,但他却坚持要先让她得到满足。

  他热烈地吻往她的唇,他冲得更深,她的身躯完全地接受了他,将他包裹得紧紧的,他感觉她的火焰在销融着他,并惊讶她如何能使他一再又一再地燃烧。

  杰宓觉得似乎他正在带她飞向星空,她完全地投入那份神奇之中,攀紧她所爱的男人,一齐沉浸在这份神奇之中。

  感觉到她身子第一阵的痉挛时,他最后一个用力地冲刺,将种子撒在她体内。

  他不知道他们这样一齐躺着多久,他只觉得永远不想离开她,也一直到他的心跳及呼吸都平息了下来之后,他才想起还没告诉她他爱她。

  “妳每一次都做得更好,老婆。”他低语道,翻身到一旁。

  杰宓跟着他一起翻身,她的头枕在他颚下,微笑着。“你说过多练习我就会愈来愈好的,”她提醒他。“不过我倒不知道我们已经练习这么多次了。”

  哦,这个小女巫非常得意了,不是吗?亚烈微微一笑,他在她额头以盖尔语道:“我知道妳不懂我现在说的话,杰宓,但我必须用我的语言对妳说出来,我爱妳,姑娘,全心全意的。”

  他感觉到她在他怀中一僵。当她尝试挣开他时,他紧紧拥住她。“我爱妳,因为妳是如此地温柔,充满了爱心,妳有颗金子一样的心。”

  她几乎融化在他身上了。“但最重要的一点,我爱妳是因为妳值得信任。是的,”感觉到她再次僵硬时,他故意附加道:“我永远不可能去爱一位会欺骗我的女人,但我对妳有绝对的信心。”

  他感觉她几乎要变成石头,亚烈非常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不大笑出声。“晚安了,杰宓。”最后他以英语道。

  “你刚对我说了什么?”杰宓故做知地问。

  “我说晚安。”

  “在那之前。”杰宓低语,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那不重要。”他反驳。

  她推开他的身子。“不管你刚才说了什么,你说的是真心的?”

  亚烈耸耸肩。而杰宓几乎失去了控制,不过她早已经准备好要给亚烈一个惊喜,明天艾德国王来到时,她会穿上亚烈的披风,在苏格兰王面前用盖尔语宣誓她的忠诚。

  她不会在今晚揭了自己的底,泄漏她听得懂盖尔语。但……刚才他也说了他爱她是因为

  她值得信任,不会欺骗他。哦,上帝!她该怎么办?此外,她为什么总觉得亚烈早就知道了?

  她决定是因为他眼里那抹闪光。“为什么你要那样看我?”

  “因为妳看起来似乎已经解决了全英格兰的头痛问题。”

  “不,我需要解决的只有一个问题。”

  “告诉我是什么。”

  “不,”她摇摇头。“明天我就可以解决它,毕竟,这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我会应付得来,相信我。”

  “哦,我的确非常地相信妳,老婆。”亚烈意味深长地道,然后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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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宓对艾德国王要来访的这一天充满了期待,但结果那却变成了她一生中最糟的一天。

  哦,一开始是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