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看到一个男人将澡盆拿了进屋,又倒了许多热水进去。不挽最后关门,用纱帘将内室隔了开去,谁让她租的这个房子只有一间房,隔着纱帘,透着灯光,陆品便不得不欣赏一幅美人入浴图。
那种雾里看花的美,不挽是深知厉害的。她洗好了身子,用布帛裹了,以手拉着胸口的布结,手缓缓的下探,“呀,怎么才换的裤子就打湿了!”
陆品难得的脸红,咬咬牙,“你要什么?”
不挽顿时委屈了起来,“你就这么看我的么?我就不能有一次真心么?”她将陆品当时的语气和表情学得有模有样的。
“这次比赛赚的钱全部给你。”陆品十分大方的开口。
不挽这才放过他的耳垂,“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她顿时变戏法似的将笔墨纸砚拿了出来。
“你早就算计着这么一天吧?”陆品艰难的抬起手。
“成亲这么久,夫君连个零花钱也不给挽挽,挽挽只好出此下策了,闺房情趣嘛,夫君不要介怀。”不挽用合约拍了拍陆品的脸。
看他阴沉的模样,她就暗爽。不挽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起身穿了衣服,踏出门口。
“这么夜了还出门?”陆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倒听不出喜怒,不挽有些失望。
“床只有一张,夫君睡了不挽自然要去寻找其他的床。”她月下嫣然回头一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待次日清晨才回到房间,又端来一碗汤药。
“夫君昨夜可睡得好?”不挽打了一个哈欠,表示昨夜她很辛苦的样子,十分暧昧。
“不,不挽,昨夜你将钗子落我,我家了。”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门边,就这么几句话脸都红了。
“张大哥,多谢你了。”不挽笑了笑。
那人离去后,陆品笑着说,“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啊?”
不挽为陆品倒了水,“可别这么说,你的药费还是张公子先垫着的。”不挽一副陆品该感恩戴德的样子。
“算你狠,当着夫君的面还敢出去鬼混。”陆品再次咬牙,“你还想要什么?”
“离婚的加码得加到二十万两金子。”不挽笑嘻嘻的上前。
“只怕我的伤没好,就被你榨干了。”陆品笑着应允,不挽吻了吻字据。〃
一顶帽子,一口黑锅
早饭端来,依然是清水和馒头。“二十万两的黄金连个肉都买不到么?”陆品脸色开始发青。
不挽开心的啃着馒头,馒头是她的最爱,又是陆品的最不爱,她如今都恨不得将馒头供起来了。“现在节约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我干么要给你买肉吃。这馒头也是那店小二送我的。”她说得理所当然。
“好,我格外给你一千两银子不算在这以内,你去买斤酱牛肉成么?”陆品妥协,他对白馒头可没什么爱。
不挽咬着馒头道:“可是我喜欢吃馒头,不爱看见肉类。”开什么玩笑,给她一百万两她也绝不会给他吃肉的。
接下来的三日,两人顿顿都是清水和白馒头,晚上不挽就在陆品的旁边临时搭了一张木板床,倒是十分守信。陆品这几日的表情也十分让人喜爱,再不是似笑非笑的死人模样,他黑着脸的模样帅多了。
只是第四日的时候,她从外面兴高采烈的回来,便看到陆品正乐滋滋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你怎么出来的?”她好奇,“咱们不是说好了,你装腿断了么?”她压低声音。
“林大姐帮我的。”陆品笑了笑,不挽就听到后面一个较粗壮的声音道:“陆家媳妇儿你回来啦?哎我说你也真是的,放你相公一个人在屋子里,也不知道他行动不方便么,你瞧瞧他瘦的,你也不心疼么?你怎么做人媳妇儿的。”
不挽看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高个妇女,觉得论气势自己就输了她一大截,“谢谢林大姐看顾我相公。”不挽含笑回礼。
那妇人手里端了一碗肉汤,不挽赶紧迎了上去,“麻烦林大姐了,我来吧,我来就是了。”
那妇人大手一伸就将不挽隔在了外面,“你还是去找那店小二要馒头去吧。”她倒把陆品当成她相公一般,那着汤匙小口小口温柔的喂了起来,跟她粗蛮的外表可十分的不相称。
不挽见她背对着自己,便双手叉腰,身子前倾做无声的骂人状,陆品也不知是喝了肉汤还是看到了不挽吃瘪,笑得很阳光。
不挽伸出一掌,五指分开,表示自己至少有五种方法对付这个不知所谓的林大姐。〃
陆品则笑着赞叹了一声,“大姐的手艺真好,不像我媳妇儿什么也不会做。以前我腿好的时候,还能自己做,如今只能天天吃白馒头,也不怪我媳妇儿,都是我自己没用。”他收了笑容,眼神忧郁得能淹死一个团的女人。
“这哪能怪你,如果不是你采药养家,她能这么舒坦?这天下三只腿的蛤蟆少见,两条腿的女人还少么,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一副妖媚样,我看啊这样的媳妇儿不能要,咱镇上就有民政所,还是离了吧,以后你的亲事包在大姐我身上。”
“这林大姐当我是死人吧?”不挽无声的对陆品道。她上前一步,林大姐立马转身,气呼呼的道:“怎么,大姐我说得不对么,你才来了多少天,这村头的史大哥就闹着离婚?”
不挽见她如山般的倒影压过来,气势立马就软了,她可没干什么缺德事,她见到那个什么史大哥可是躲得老远的,跟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此话一出,隔壁听热闹的妇人些就都出来了,指指点点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不挽可真是为某人背了黑锅,她可从没招惹过什么史大哥。不过鉴于这么几日她的烟视媚行,没一个人相信她,也算是自食苦果了。
她可怜兮兮的站在一旁,林大姐喂了肉汤后,温柔的用手帕为陆品拭了拭嘴角,嚣张的离去,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可真是够厉害的啊。坐在屋里也能勾搭上林大姐,也不怕她肉老你咬了牙疼啊?”不挽搀扶起陆品往屋里去。
“女人嘛,能用就行。”他笑得很猖狂。
进到屋里便行动自如的瘫在了床上。
“那个女人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相公居然还来指责我不对?”不挽此时才回过神来。
“今天的馒头你自己吃吧,我吃饱了。”陆品瘫在床上大笑。
两人又呆了二日,林大姐天天过来喂陆品肉汤,当他是颈部以下全部瘫痪似的。
在陆品的伤终于好了一半之后,明日总算可以启程回圣域城了,不挽想念穿月楼的纸醉金迷了。
和全村她的粉丝告了别之后,她回到屋里便听到男女的窃窃私语声,还夹杂着嬉笑和调情。
掀开帘子一看,“史大嫂。”不挽惊呼,她早该算到的,如果都仿佛村里说的那样是自己勾搭史大郎让他们夫妻二人闹离婚的,史大嫂早就该登门河东狮吼了。
“陆品,你好样的。”不挽杏目圆瞪。那长得还算有点儿情趣的史大嫂妖娆的起身,将半露的胸脯遮盖了起来,也不理会不挽,独自离开了,脸上一点儿惊惶都没有。
“居然让我给你背黑锅!老实交代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不挽心里明知道自己和他是假夫妻,可是看到这一幕还是觉得胃里不舒服。
陆品将双手放在脑后,喟叹一声,“还真有些舍不得走,杏儿的床风可比很多人都强。”答非所问。
“你还没回答我呢?”不挽行至陆品的面前,自己不察居然又着了他的道。
“挽挽,咱们不是说好不过问对方私事的么?你那晚去了哪里我不是也没过问么,你如今可真像是个妒妇啊,大大有损你的魅力。”陆品十分可惜的叹息了一声。
让不挽顿时无语,才惊觉自己有些越过雷池了。“我只是不喜欢帮你背黑锅而已。”
“你今后做这种事,少嫁祸给我。”不挽不解气。
“我发誓我什么也没说,她们这样误会你,你是不是该自我检讨一下。”陆品又恢复了似笑非笑的死人模样。“你知道瓜田李下的。”
不挽咬咬牙,又冲进了夜幕里,彻夜未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终于良心发现我在虐不挽了,hoho。
看了这章估计很多人骂俺儿子的,俺只能说细细品读,细细品读。
那啥,还是给俺继续捉虫吧,这一直是偶的难题。
那个鲜花和留言还是要继续的,这样俺才有动力的,才知道还是有人再看的。
还有一个问题,害怕大家问,为什么不挽不对付那个林大姐,任她欺负。
估计是因为她知道这事不怪人家林大姐,都是家里这只惹的祸,再说了她也难得和这些人计较,浪费脑细胞,她素来懒惰,陆品不将她逼到那个份上,她也不会和他斗的。
回答完毕,汗,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这么问。
狩猎之欲,瀑布之烈
圣域城
从那个村子回来后,两个人都非常有默契的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只字不提,但是不挽还是觉得心里长了一个疙瘩。
“接下来怎么办?”不挽可没忘记,这次骗的钱只不过是启动经费而已,接下来的两个半月才是赚钱的重头。
“选个赚钱的行业进去,你以为呢?”陆品不紧不慢的说,并不看不挽,他如今对待不挽的样子,就仿佛在说赶紧结束吧,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不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走私武器,繁华属于冷兵器时代,攻击力强的刀剑十分的走俏,群殴的时候武器消耗量极大。但是前提是得有货,目前他们没有货,打造一批货需要的时间太长,并不适合这种短时间的投机。
接下来的衣食住行,吃喝嫖赌,房地产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见效的,何况启动资金不足,“饭店?酒店?”不挽不自信的问。
陆品的指头在桌子上不耐烦的敲打,陇心便走了进来。陆品的神情顿时明朗了起来,挂上灿烂的微笑,搂着陇心的腰走了出去,然后回头道:“今晚不用等我了。”
不挽愣愣的看他二人离开,才找回声音,“我什么时候等你了。”她恨恨的甩头。这城主夫人做起来一点儿也不好玩。
不挽早晨遇见陆品的时候,他刚从外面回来,一身脂粉的香气还没来得及洗去,不过神清气爽,嘴角还带着意犹未尽的暧昧笑容,仿佛在回味昨夜的滋味。
越是这样,不挽觉得自己越是该不在意,或者装得不在意。
“怎么,你是想抢穿月楼的生意?”不挽含笑道,她想了一晚,自然知道陆品这种人不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特别是在这当口,怎么还会有心思去和陇心哈皮,放着兰皓曼在外面吃醋。
陆品的眼睛亮了亮,“还是夫人了解我,你有什么看法?”
不挽笑一笑,“挺好的,穿月楼有多赚钱我是知道的,但是如果要赢过穿月楼,咱们必须得推陈出新,可是货源可不好找。”不挽想,陆品不会是要干出天诛地灭的逼良为娼吧?
“所以才要找陇心借人啊,穿月楼一直都有训练新人,我找她租了一批新鲜的货色。”陆品进到屋内,也不避忌不挽,便开始宽衣解带踏入浴池沐浴。
不挽怕自己长针眼,便躲到了屏风后。
“你不会是为了租借新人而……”她很想说陆品是不是以色换了人。不过又想了想,他还是犯不着这样的,陇心对陆品的心她能不知道么,估计是他如今是人才两得,越想心里越是堵闷。
“你以为呢?”他不冷不热的声音从温泉的水汽中传来,还是带不上热度。
“即使这样,恐怕也是追赶不上穿月楼的。”
“这是自然,所以才要找一些新鲜的点子,你觉得什么人的钱最好赚?”他继续道。
不挽直觉是女人,可是一想也不对,“我觉得越是变态的人的钱越好赚。”
不挽当时不理解陆品的意思,可是在筹备了一个月的“天堂山”后,她同陆品一起站在山顶欣赏下面的风景时,才明白。
天堂山是一个青楼哦,一个特殊的青楼。从现在起它在繁华仅仅存在了一年,却是很多人多年都在回忆和感叹的地方。
这里进来的客人全是经过严格调查的,天堂山是会员制度,一共只有一百名会员,没有增加,只可能减少,除非一个会员退去,否则补充新的会员,在后来,天堂山的会员资格被炒成了天价。
天堂山顾名思义就是一座山,山清水秀,溪流潺潺,瀑布飞泻,茅屋竹棚那是高人隐士该居住的地方,怎么看也想不到这里是凝聚了那么多丑恶的地方。
这里面的花娘是不断流动的,谁也不知道有多少个,或者又会遇上什么样的惊喜。
陆品说得对,有一大把的名门淑媛心底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妓女情节的。只要能保证她们的身份不外泄,她们也是很乐意客串一夜花娘的。
例如,有人就在这里发现了大名鼎鼎的梅花夫人,背着她相公来这里体会被嫖客虐的快感。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至于天堂山的客人,是没有人招呼的,进入山门那就是靠自己捕猎了,你今晚可能会捕到一个绝色佳人,也可能一个都捕不上而空手而回。
这里面的女人各个都是人精,并不是束手就擒任你采撷的,那是要靠真本事压倒她,驯服她,她才跟你的。
经常听到里面女子凄厉的叫声,偶尔也有男子的声音。
那是不挽的主意,有了花娘,为什么不能引入小倌,那些肯花大价钱买会员资格的人有几个不是心里不正常的。满山遍野追着一个清俊小倌跑的人多了。
这里自然也是不禁止np的,你有本事自然可以猎取尽可能的美人俊男享用,这里就是赤裸裸的狩猎园。
在这里自从他们发现过梅花夫人,发现过当初流雪城白谦的二夫人,发现过庆君城城主的夫人,发现过陇心后,陆品用他扣下来的三十个会员资格卖了不少钱。
这个生意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首先就是要保证花娘和客人身份的安全,其次便是又极大的号召力,陆品刚好具备,他的变态的狐朋狗友多了去了,他自然知道哪些人愿意花费大价钱来享受。
不挽看着下面那个死肥猪追着一个小倌乱跑,然后就听见陆品在后面说,“我还有十个扣下来的会员名额。”
不挽回头,“你还要怎么炒作?”
陆品并不言笑,“你说如果我自己的夫人也在里面,是不是很有炒作力度,明天的繁华头条登的一定是这个,‘陆大城主头上绿帽高罩’。我想我很多对头都会极力来参加竞标的,你知道赚敌人的钱是最愉快的。”
不挽凝眉,“你的意思是……”
陆品点点头。
不挽才刚刚骂出,“陆品你这个变态”这几个字,就被陆品扔了进去,天堂山的外围是高薪聘请人布设的阵法,没有专人引路那是进不去也出不来的,不挽也不例外。
她来不及跳脚,就远远的看见又有客人进来了,顾不上这许多她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否则真的会死得很惨的。
不挽躲在黑暗里,暗自咒骂陆品,真是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以前她还觉得陆品也许对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同,今天算是完全看明白了,她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具。
听到有脚步声靠拢,不挽惊得赶紧闭住呼吸,刚才外面就上演过一处惊天动地的虐待案,她甚至怀疑是n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可惜她没有勇气出去。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叫得那个响彻天地。最后总算是回复了平静,她才敢长长的呼吸了一口,又立马闭了起来。
“听说今天陆品的老婆也来了。”
“你是说那个乞丐美人不挽?”
“嘿嘿。被老子逮到一定有她受的,一定招呼大家都来享受,当初他泡我老婆的时候,可想过有今天。”
不挽待那两个猥琐男离开好远之后才敢呼吸,将陆品的祖宗都问候了一次,如果不是他结怨这么深,自己能有这个下场么。
继续在黑暗中等待天明,直到有人掀开她头上的荷叶。不挽简直是心惊胆战的抬头向来人看去的,希望不是一头大肥猪或者刚才那两个猥琐男。
“是你!”不挽觉得松了一口气。
眼前站的人不是陆品又是谁,不挽觉得月下看陆品真是越看越可爱的。
陆品将不挽从一堆淤泥中拔了出来,也难为她忍着洁癖,忍着那恶心的臭味,在荷塘里带待了半天,她思前想后情急之中只能跳到荷塘里躲藏,希望不要被人发现,整个身子几乎都要埋到淤泥里去了,还好荷塘不深。
他厌恶的捂住鼻子,将不挽往那不远处的水潭扔去,上面的瀑布倾泻下来,打得她的肉生疼生疼的。
“陆品你……”不挽还来不及老账新账一笔算,就看见陆品脱了衣服一头扎进了瀑布。
“今夜你便是我的猎物,挽挽。”他的唇不带有任何温情的贴上,就仿佛她只是一个可怜的猎物一般,他要冷冷的撕裂她的咽喉。
从他口中传来的东西不挽被逼咽下,这是她的噩梦——龙虎丹。
他将她拖到瀑布形成的水帘后,瀑布宣泄的声音和他宣泄的声音浑然一体,不挽的呻吟和惨叫自然也会消失在水声中。
整个池子水花四溅,隐隐可以看到人影的翻腾。
这一夜的陆品丝毫称不上温柔,比那夜还要狂暴百倍,不挽也不知道这一次自己要睡多久才能醒过来。
梦醒时分,残酷淘汰
不挽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十分的饱,睁眼就看到陆品正倚着床栏看着自己,表情遥远模糊。
“你当会员的钱哪里来的?”不挽睡觉中做梦的时候一直都是做的这个,她脑子最后的想法就是,他们如今不能调用自己本身的钱,都是这次竞赛赚的钱,陆品哪里来的钱进天堂山,当初为了防着他这一手,两人立规定时就说好了,即使是老板,没有钱,没有会员资格也是休想进去嫖的。
陆品笑着走近,“一直很好奇你醒来第一句会说什么。”
不挽恍然大悟,她就说他怎么不去花天酒地,居然在这里守着自己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不要顾左言右。”
“从赚来的钱里拿的,不过后来也都贡献出来了,我一分钱可没贪污。”陆品两手一摊。
不挽将枕头整个扔在他脸上,“这是我的钱,你居然用我的钱来,来……”不挽气得脸红。
“可是后来都还给你了。”
“少给我绕圈子以为能把我绕糊涂么,这些钱本该你是来给的,你从赚的钱里拿的,那算你挪用公款,罪加一等,双倍赔偿。”
陆品笑了笑,拿了一叠银票给不挽。
“我睡了多久了?”此时钱到手,她才有心情关心其他的问题。
“不长,五个月而已。”
“五个月?”不挽数银票的手顿时停住了。“咱们应该赢了吧?最后盈利多少?”
陆品又拿了一叠银票出来,不挽数了足足十万两黄金,短短的两个月而已,就赚了这么多,怨不得说变态的钱最好赚,只是往后还要再坚持十个月,这个天堂山会员制是一年有效的,两人提前收了会费,自然赚得比别人多,这就是会员制的好处,先付钱。
“可是我睡觉的时候,下面的比赛呢?”
“第三项比赛是比武,看夫妻合起来的攻击谁更高明。”陆品耸耸肩。
不挽望着他,等他说完。
“因为你身体不好,所以我只好宣布认输,咱们可是落下了一大截。”陆品啧啧有声,仿佛在说都是不挽的错一样。
不挽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大骂的,他什么跟什么啊,如果不是他那样,她如今会昏睡么?可惜骂声还没出口,就发现浑身凉凉的,又赶紧缩回了被窝里,“你没给我穿衣服?”主要是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但是每次醒来衣服都是穿好的,一时情绪激动居然忘了这茬。
“我这不是怕你说我占你便宜么?”他笑得很可恶。
不挽就差点儿没捶床大哭了,他这叫不占便宜?他什么便宜都占完了,居然还来立牌坊。“你,如果不是你我能这样么?”
陆品歪着头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说那晚你并不希望我出现?”
不挽没开口,觉得这是陆品在给她下套子。
“如果不是我,只怕你今日未必能活着在说话啊,可怜我救你一命还要被你勒索,这就算了,如今还在怪我。天堂山还没关门,要不然我再把你送回去,这一次我再也不出现?”
“你要是安心救我,就不会对我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了。”不挽装淑女也是很在行的,一点儿也记不起自己以前是神女的身份。
“我既然花了大价钱不做岂不是很浪费。”
“那你也不用你在水潭里……”不挽想起那夜那么多变态的男人都在那座山上,自己又被他逼得大叫,脸不禁又红了。
“不在公共场合,怎么会有人知道我陆品的夫人也进去了呢?”陆品说得理所当然的。
不挽吸了口气,“你好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把我推下去,我根本不会有那种危险,何须你来救?”
“咱们夫妻同心才能赚钱,你不进去当招牌,怎么能赚这么多钱?”
“那你呢,你怎么不进去?”
“我进去了啊,你昏睡后,为夫少不得得去顶着,可惜没人能猎住我,你也不能怪我是吧?”说来说去就是他十分的有道理。
不挽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所以她醒来后第一句不是问的他为什么要那啥自己,而是问他要钱,如今什么亏都吃了,再不把钱要来,岂不是亏上加亏?
不挽无力的摇手,“那,第四个比赛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又认输了?”
陆品笑着为不挽找了一些衣服,并一些衣服的零件。“不会,这可是我的强项。”
“强项?”难道是蹂躏女人?
他将衣服往床上一堆,大手一把掀开被子,“你要做什么?”不挽立即缩成一团。
“放心,虽然你的身体是很吸引人,但是我还没有强暴别人的爱好。”陆品说得大义凛然,不顾不挽的反对,将亵衣亵裤强硬的为不挽套上,为她穿好衣服,系好腰带,“你不是怪我没给你穿衣服么?”他笑得很愉悦。
“你这还不算强暴?”不挽怒。
“第一次是你给我下媚药,我知道是你不好意思表达,所以便顺着你的意,这是你的邀请,第二次我猜你心里一定是强烈期盼我的,难不成你还期盼其他男人,嗯?”这一声“嗯”十分的危险。
不挽觉得既然亏都吃了,也没有必要再和这个变态纠缠,“算你狠。”她狠狠的说。
“我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觉得我自己还不够狠。”陆品在她耳边暧昧的说,终于将蝴蝶结完美的系在了她的腰上。
“第四次的比赛题目是什么?”
“拆散所有的对手夫妻。”陆品很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主神极度变态的要求。
不挽回头,“我没听错吧?”她开始笑,这确实是陆品的强项。
陆品将脑袋搁在不挽的肩上,“我总觉得主神这次是不安好心的,咱们还要再比赛么?”他语气里有不确定。
不挽则是直觉的认为陆品才不安好心,估计是不想把圣邪令给自己,才这么说的。
“我吃了这么大的亏,你才说不比赛了?”不挽叉腰。“你拆了多少对了?”她询问。
“七七八八了。”陆品无所谓的道,时间不过才半个月不到,该拆的他都拆得差不多了。
不挽看着比赛名单上剩下的人,不多,只有两对了,一个是自己同陆品,另一个便是兰皓曼同罗松。
至于陆品为什么留下这一对不招呼,不挽不想猜,因为她会不停的想,是陆品不想伤害兰皓曼。
各显神通,花样美男
“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的报仇,是不是很开心?”听不出陆品是在讥笑还是什么。
不挽回头,兰皓曼送给自己的一剑,她要是不还回去真是太不懂礼尚往来了,本想着这次夫妻大赛先灭灭她的威风,然后再慢慢的收拾她,看来如今需要提前了。
“我要是帮你拆散了他们那一对,你给我什么好处?”不挽娇媚的倚入陆品的怀里,“免费替你除掉情敌,让你不用被兰仙子误会,你的算盘打得很精嘛。”
陆品将不挽轻轻的掀开,“呵呵,我约了皓曼,你要是拆不动他们,只好任他们拆散咱们。”他一副不在意输赢的模样,就是吃准了自己对圣邪令的志在必得么?
陆品前脚走,罗松的帖子后脚就送来了。
“不知道罗公子找我有什么事?”不挽走入醉花荫的豪华包间。不愧是繁华第一有钱人,这个包间可是价值不菲,吃一顿买一间店铺的钱都出来了。
罗松相貌平平,但是一身儒雅的气质还是别有风味的。
“不挽小姐请。”他亲自为不挽抽开椅子,请她坐下,风度翩翩,不挽越发觉得兰皓曼的命也太好了。
桌上是一桌的白面馒头,如果平常人来醉花荫,罗松请他吃馒头,肯定要被讥笑死,只有不挽万分感激,这么体贴的男人怎么就被兰美人给拐了去。
不挽啃着馒头,“罗公子有话就直说吧。”
“好,不挽小姐也是爽快人,罗某想请小姐离开陆品。”
“罗公子,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样不好吧?”不挽笑得很明媚,理了理鬓发,忍不住要用媚术的。
罗松只是愣了一下,便回过神来了。“只怕拆了姑娘同陆品的婚,姑娘还会感激我的。”
不挽的面前出现了一大张单子,全是陆品这几个月来,每晚的女伴情况,那真是纷纷繁繁,百花齐放的。
不挽抿了一口水,“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这个总该是真的吧?”罗松送到不挽面前的是一纸合同,明确写明了,如果不挽同陆品离婚,她将可以收入二十万两黄金。
阔绰,阔绰,相当的阔绰,不挽想都没想就签字了。
罗松笑了笑,然后僵住了,看着那落款下的日期,她写的是繁华五百零五年十一月十一日,可是如今才繁华五百零四年,明年的那个时候比赛早就结束了。
“多谢罗公子。”
罗松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并不恼怒,“不挽姑娘真是太有幽默感了。不过咱们第一次见面,罗某还有些小礼物要送给姑娘。”
他鼓鼓掌,四个男子便走了进来。
“这是情深。”他指着第一个男子道,那男子长得一张倾城倾国的脸,这脸比陆品的也要好看三分,不挽觉得陆品自视甚高和他长得好看也有关,想不到今日能见到四个都比他帅的男子。
接下来的三个分别是义重,情意,绵绵。
各有风采,有冷峻的,有邪魅的,有看起来温柔多情的,有看起来像小正太的。
不挽眼睛都直了。
“姑娘放心,他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一身本事能让石女都开花,姑娘一定会喜欢的,只要姑娘点头,他们便都是你的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不挽暗叹,罗松是把自己想成色女了么?还是暗示自己没人要?可惜自己是看得见用不了,罗松犯了大忌。“可是你知道我无法答应你的,罗公子。”
“姑娘误会了,罗某的意思是这是见面礼,姑娘不同陆品离异也无所谓,这四人当时我送给姑娘的礼物。”
不挽暗笑,这罗松多好的脾气啊,多歹毒的心思啊,自己带了四顶绿帽子回去,陆品还能放过自己么,岂不是被天下人嘲笑。
“多谢罗公子,那,我就收下了。”
不挽转身后,不用看,猜也能猜出罗松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只剩下歹毒和鄙视,所以说不要低估对手,这是很要不得的。
她什么时候给人的印象是“贪钱和好色”了?都怪陆品给她创造的好形象。
陆品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不挽躺在榻上,四个花样美男为她捶腿的捶腿,剥葡萄的剥葡萄。
陆品一笑,“看来收获不小啊。”他张开嘴从不挽的唇边抢走了情深送上来的葡萄。
“甜,真甜。”他大笑,四个美男呆愣。
陆品轻佻的挑起情深的下颚,“挽挽,差一点儿就比上你了。”他笑着说。
“情深,爷看上了你,你还不谢恩。”不挽媚笑着离开美人榻。
“不够,你这四个都是绝色,各有特色,爷想都要了。”陆品抱着不挽淫笑。
“死相。”不挽娇笑,“就知道你喜欢群飞,你可得温柔点儿,他们四个可都是雏儿。”不挽掩嘴。
江湖传闻陆品男女通吃,但是一直没得到证实。在场的四个男人顿时变了脸色。
“爷那么多器具,可不要舍不得用哦,爷不介意挽挽在一旁看吧?”
“自然不介意了,其实洛安,焰光等也好龙阳,不如找来一同品尝,这等人间美味也亏罗松肯送给你。”洛安和焰光是陆品的狐朋狗友,素来好男风,那是出了名的变态。
“甚好。”不挽拍拍手,“我去嘱咐人准备地方,再拿些醉花荫的酒来。”
两人去后,没多久就看到那四个花样美男疯狂逃离的景象。
“你倒是非要安个好男风的名头在我身上,是不是?”陆品拥着不挽。
“怎么,你不是本身就好么?飞涟他……”不挽笑了笑,“你不用不好意思的,这是游戏,我知道很多人现实不敢尝试,所以来游戏里面玩男人,我理解的,我理解的。”不挽笑得很谄媚。〃
“我只喜欢女人的,前面后面都有,男人只有后面,多没有经济效益的。”陆品的话直接让不挽颤抖。
“你真喜欢群飞?”不挽继续八卦。
陆品放开她,没开口,一副她很无聊的模样。
“你飞过?”不挽继续跟进,其实她也幻想过的,可惜身体状况不允许。
陆品将内室的门关上,“你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了,罗松为什么会送你美男?”
意思不挽是明白的,那就是指责自己太好色了?
绑票勒索
不挽再接再厉的靠近陆品,“怎么今兰大美人没劝和离婚?”笑嘻嘻的问。
陆品换上睡袍,斜睨不挽眼,“嫌觉睡得不够多么?”
不挽讨个没趣,“不就不。”自己回屋歇息去,左思右想也没想到怎么让罗松和兰皓曼离婚的子,看罗松那是心系在兰皓曼的身上。
次日,陆品大早就出去,不挽无聊的上街溜达,可是好巧不巧的居然碰上绑架。只觉得脖子疼,便晕过去。
醒来的时候,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心里嘀咕下,嫁给陆品就是霉透顶,居然还被人绑票,以前自己身为神也没想受过等待遇啊。
外面终于响起脚步声,盏昏黄的灯火慢慢的靠近,个穿着玄色袍子的人出现在不挽的视线里。
脸苍白得仿佛被吸血鬼吸过血,双诡异而深沉的眸子凹陷在脸上,尽管如此,个人也不算难看。
不挽的思维顿顿,那个灯的味道有问题,让人的血液不断的沸腾,产生不应该的幻觉,那个人的脸渐渐的变成陆品的脸。
不挽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合欢门!”
那人嘶哑的笑笑,仿佛碎瓷片刮过粗糙地面的声音,“不挽姑娘还有儿见识。”
不挽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眼前的“陆品”笑得越来越□。咬着舌尖才能抵挡会儿,合欢门素来低调,连们都接触不多,只是灯的味道让不挽想起而已,对于圣门九门都有研究过。
只是人不会是找自己来合欢的吧?他也太没眼神,看不出自己体质不适合么,而且没有武功。
“捉来是为什么?”不挽艰难的道,想不到合欢门的燃欢灯功力么厉害,早知道上次用个对付陆品也不用那么凄惨。
“个样子被陆城主看到,他还会不会要?”那个人笑得十分难听。
不挽心里惊,又是罗松和兰皓曼的主意么?
“本来就是神,他又不是不知道,倒是将捉来,如果要上演那样场好戏恐怕要失望。”不挽也在笑,可惜不敢媚笑,生怕真的生米煮成熟饭。
“不过公子如果愿意,不挽也是愿意相陪的,合欢门的人床上的功力自然应该十分的到位,们个暗门媚术个合欢门的床功,真是绝配啊。”不挽的手忍不住将自己的外裳抓下,露出白色的肚兜。
那人的眼里没有丝的欲望,能看懂,合欢门要和合双修,讲求的是人有情无欲,人有欲无情,才能达到至高的境界。
“别将们混为谈,合欢门行的是自然人之道,们不过是□之道,只知道交配哪里知道和合双修的奥秘。”
不挽的心顿时放下来,看来人不是为采花,那他威胁自己就是为别的事情?
“要的是兰皓曼,兰皓曼。”那人的眸子突然爆发出十分强烈的光芒。
“希望能将替引来。”
不挽大致是明白,眼前的人想要兰皓曼,却打不过,估计也是因为某些原因兰皓曼根本不会理个人,所以他才么曲折的找自己。
“怎么知道会帮?”
“嘎嘎嘎,是人都知道陆城主和兰皓曼之前有不可告人的感情,个城主夫人难道不想自己的位置坐稳?”
不挽心里叹息声,虽然他给的理由不对,但是自己倒是真的愿意帮他的。
“阁下可以吧燃欢灯熄么?”
“在下不过试试暗门的人对媚药的抵抗力而已。”他应声熄掉灯。
不挽在黑暗里道:“只有个要求,要让兰皓曼和罗松马上离婚。”
“件事不用担心,兰皓曼落入的手里,什么都会听的。”
不挽虽然不知道个人要怎么对付兰皓曼,但是也不在乎,就当是对兰皓曼的礼尚往来好。
不挽回到城主府的时候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想着如何才能将兰皓曼诱骗到那个人的势力范围——琼交山。
思来想去,觉得除非陆品出面否则以自己和兰皓曼的交情,肯定不会去的。
最近陆品和兰皓曼频频约会,流言四起,不挽觉得自己是时候摆摆城主夫人的架子。
“陆品。”不挽在陆品的身后,留住他踏出城主府的步子。
他缓缓回头,“还有事。”
不挽顿顿,个人的心直摸不准,有时候觉得自己对他也许算是特别,不过段时间看来又仿佛不是那么回事,虽然自己不屑于兰皓曼样的人,可是人对仿佛苍蝇见到大粪般,趋之若鹜,连合欢门那小子都知道要兰皓曼,所以也不确定陆品的意思。
不挽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留住陆品,牙咬,“是不是要去见兰姑娘?”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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