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就进来坐下了。
我跟王小丫非常神奇的对了个眼,然后就静悄悄的看八卦。
“听说你武功很高?”王甜心看大家都不说话,先打破沉默。看样子范大已经委托他查这个人的资料了。
“还行。”他抬头继续淡淡的回应王甜心。唉,果然做间谍和杀手的人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啊。
“你愿意跟我切磋一下吗?”
这个王甜心,哪有一见面就喊的喊杀的?可是为什么我看到王小丫的双眼在放光呢?
“可以。”他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你赢了我,我答应你一个要求。而我赢了你,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好。”王甜心非常爽快的就应下了。
然后,我见识了真正的武侠片,真人真功夫秀。
当然,王小丫分批把我和佩佩带上了屋顶,而他们俩也在屋顶上站着随时准备战斗。
“我让你三招,你先出招吧。”天哪,酷毙了!这世界上真有这样武功高到根本不怕挨打的大侠啊!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大侠瞧,他身材高大而匀称,有着军人特有的倒三角身型,很显然他平时非常注重本身体能的训练。这个世界一般都只注重内功的修习,而身体肌肉和筋骨的锤炼则属于外功一类,一般人都不愿意修习,更乐意习剑这种比较潇洒又有型的武器。而这个叫聂远安的人,却不是用剑的,我到现在也没看到他拿出任何武器,难道真的如武侠小说里说的那样,武功达到一定的境界,就是一双肉掌也能在刀剑中任意穿梭?再看他的脸,他有一张非常容易被人忽视的脸,不仔细看,会以为很普通。当你认真而仔细的盯着他瞧,才会发现,他其实非常帅,是那种稳健的帅。他那不算特别突出的五官配上他悠然的神情和半睁半闭的眼睛,让人感觉这个人是个深藏不露而可靠的人。当然这些都是我仔细观察后的结果,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是完全忽视了他的脸,可见他是个非常懂得如何隐藏住自己的人。而现在我之所以会注意到他,很大的原因是他现在在战斗,他的力量被调动出来了,所以锋芒自然没办法全部敛进去。
他的武器确实是他的身体,但却不局限于拳和掌,他是整个人都用,什么时候出拳更有效就出拳,出脚更有用就出脚,总之他轻轻松松的就把王甜心封得死死的。
不对呀,王甜心不应该这么水才是,我记得他的轻功也是相当高明的,飞起来“呼呼”的,今天为什么感觉总是会慢半拍呢?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王甜心落败了,而且他还非常夸张的被聂远安一拳打下了屋顶,摔在了大街上。
“唉哟喂!痛死我了,我受伤了,受了极重的内伤加外伤。我恐怕要死了!”他就这样躺在大街上嚎叫着,可是我看他根本连血都没吐,哪里会受了很重的内伤啊?!
“他、不会有事吧?”佩佩紧张的抓着我的胳膊说。
“他有没有事要经过大夫的检查才知道,你如果再这样扯法,我肯定会有事。”我会被她拉下树去,最后我们俩都跌成伤残人士。
“我们下去看看吧。”王小丫把我们带了下来,那个聂远安也下来了,他奇怪的看着王甜心,可能不理解为什么他要这么装模作样吧。
其实很简单,他正愁找不到理由不去送公主呢,你撞了上来,他当然要好好利用。不然为什么打个架非得大白天搞到房顶打啊,在房顶一是让路上的行人能观看,二是又要让他们看得不是那么清楚,这样既好有人可以证明他是真的被打伤了,又能掩人耳目做假。
“我先送你去医馆吧。”聂远安按照王甜心的指点把他送到了神医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理了一整天,总算理出来一点头绪,明晚应该还有一更,十一其间应该会休息,如果有感觉就写,没感觉就出去玩。
《米饭夫妻》浅纹杏仁 v第五十六章v ——。
“哎哟喂,痛死我了!”王甜心被放在范大的床上后,就一直这样叫。
“你别叫了成不?你不知道很假吗?”
“哪里假了?”
“要真痛,应该是‘啊’‘丝丝’这样叫的,你那什么‘哎哟喂’叫得跟叫床似的,哪里是痛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谁给上了呢!”全屋的人静默。
“咳、咳,米西,你去给我把绷带拿来。”
“他哪里断了?”
“既然想装,就不如来真的吧。”范大很显然也看出他在装,我想他是想试探一下王甜心对于装病这事有多大的诚意。
“也对,怕是装不了,到时候皇上派御医过来一看就会穿帮。”王小丫说。
“原来我被算计了。”那个聂远安苦笑着摇了摇头说。
“咳、咳,这事确实对不住聂兄,我也是临时起意。毕竟我的事拖不得,我为我刚刚的所为向聂兄道歉。”王甜心非常诚恳的道了歉。聂远安摆了一下手,就退到角落里站着了。
“你的意思是要他断腿还是断胳膊?”我问范大。
范大不出声,看着王甜心。
“腿吧,断了胳膊还能出门,断了腿比较好。”
“不断行不行啊?”王小丫心痛得坐不住,站起来团团转。
“腿断了以后会跛吧。”
“接的及时接得早就不会。”
“应该还是会有后遗症的,阴雨天会酸痛吧。”
王甜心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腿,最后还是举掌要劈下去。
“慢着。”我突然想起一事。
“你舍不得啊?”王甜心一副偷到油的老鼠样。
“我是心疼我家聂姐夫,如果你这样伤残了,大家都知道是他造成的,到时候皇上一定要将他降罪吧,你这样不是害了人家?”
“米西!”佩佩听我叫聂远安为姐夫了,羞恼非常。
“你的意思是妹夫?”反正我从来当她是妹的。
“什么妹夫?我比你大!”她又不依了,不过却被我诳进了陷阱里。
“二哥比你大吧?”小样,我以后是你二嫂,你还敢跟我充大?还不赶紧的过来拍我马屁。哼!
“是。”她焉掉了。
“唉,还是姐夫好,毕竟米西还没过门嘛,佩佩比你大,应该叫姐的。”王小丫搭腔。
“歪楼了吧,现在讨论的貌似是要不要断腿的事。你不心疼了?”
“哎呀!”她又牙疼开了,继续团团转。这就对了嘛,你最适合原地转圈了,没事就去多转,别整天想着为你儿子拉皮条。
“我建议还是不要搞太严重,弄上点外伤就成了。”
“那什么样的外伤既能让我不去送亲,又能不入聂兄的罪呢?”
“我有个好主意,只是怕你不愿意。”
“说吧,只要满足这两条,我什么都答应。”
“你刚刚是哪里先落地?”
“屁股啊。”
其它人没什么,佩佩又脸红了。
“你就在你那个落地的部位做做文章,到时候如果皇上追究起来,你就说是自己学艺不精,在切磋的时候不小心失足掉到地上,被尖石头扎到了吧。”
“石头扎伤了我……”王甜心一脸的呆滞。
“你无非是不想送亲,皇上应该也没多想你去送。公主这样要求本身就是醉翁之意,皇上也怕节外生枝吧。你只要找到合适的理由,应该不难应付过去。”
“可石头扎一下,应该没多大伤口吧。”
“那你扎得如果部位稍微特殊一点,应该还是要养个十天半个月的。”
我感觉屋里的人都抖了一下,特别是王甜心,抖得非常厉害。只有佩佩一副茫然的样子,很显然没有听懂。
“当然了,如果有的人没有良心,非要拖累得别人去坐牢,我也没话可说啊。”
我是多么的希望你的菊花真的开出一朵血花来啊。虽然这样太邪恶,但是,请注意!人类本身都是有正邪两面的,如果光正不邪是很容易内分泌失调的,内分泌一失调,就容易变得清高,清高了就喜欢到处显摆自己,这样一来就不合群了,会被大众唾弃的。所以说,人如果不想被大家抛弃,就应该偶尔邪恶一下下。
“好了,佩佩,聂妹夫刚刚去找你,应该是有事,你跟他去把事情办了吧。”至于你们要办什么事,我肯定会知道的,因为我身边有一个会飞的,偷听这种事一定会进行得非常顺利。
“哦。”她答应了一声就眼巴巴的瞧着聂远安。
聂远安冲我点了一下头,就转身先出去了。佩佩最后看了一眼王甜心,转身跟着聂远安走了。
我冲王小丫使了个眼色,她犹豫了一下。
“走啦,你儿子不是三岁了,你不方便看他那个部位。”
“哦。”她迅速的对我作出反应,带着我飞快的跟了上去。
我们出门后不久,隐约的听到后方的屋子里传来了王甜心的惨叫声。王小丫的腿一下子就软了,飞不起来。我这个始作俑者居然也有点腿软,还真是好奇他是用什么工具去自残身体的?唉,我这也是为了救我妹夫,又不让王甜心成跛子的唯一方法啊,虽然邪恶了一点点,但也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嘛,所以我还是好人,而且是圣母级的好人哪。
“你太坏了!我可怜的甜心哪!”王小丫完全放弃了继续追踪八卦,反而抹起泪来。
“别哭了,君不见,若干耽美文里小受们的菊花不管烂成啥样,下次还可以照x不误,所以问题应该不大吧。”我也只能这样安慰一下她,顺便安慰一下自己啦。
“哇哇哇、我可怜的甜心,他以后要是娶了你,恐怕要过地狱般的生活啊……”她还在那里边嚎边中伤我。
“你放心,他想堕天也得我乐意接收,本地狱里有人了,你留他继续呆天堂吧。”
“呃,你咋就这么不待见我家甜心呢?”
“你自己挑老公就知道挑一根筋的,到我头上,就把你的花心儿子往我身上推,你这样不地道吧?”
“甜心是因为没有找到真爱,如果找到了真爱,他会一心一意的对待。”
“你都说了真爱啦,你又用什么来证明我是他的真爱呢?而且就算我是他的真爱,可他不是我的真爱呀,爱是双方面的,你这样强扯我们一起,也只是乱点鸳鸯罢了,你不会不懂吧?”
“我懂,可是我们都是来自同一个世界,我更希望你能长期跟我呆在一起,不管是出于为儿子考虑,还是为自己考虑,我都希望你能做我儿媳妇。你有自己的坚持没有错,我们也有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会有不同的看法。”
也许吧,毕竟人生有无数的可能。只是到此刻为此都还没有对王甜心有丝毫的男女之情,只是可怜她一片爱子之心,也不好再一直埋怨她了。
“八卦没得听了。”
“本来就没得听。”
“为什么?”
“那个聂远安年纪虽小,但武功已步入大师行列,而且他本身就是暗卫,我功夫又不如他,你说我们能跟得上他吗?”
“这倒也是,可是佩佩应该不可能让他挟着或者背着走吧?”
她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他们还在附近?”
“登高一望不就知道了?”
她“蹭”的一下跳到一棵树上,过了一会儿下来后,就抱着我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总算跳到可以看到那两个人的时候才停下来。我还看到聂远安往这边看了一眼,好敏锐的家伙!
“你的意思是,我们暂时不能成亲?”佩佩的声音里有明显的哭音,这个姓聂的难道欺侮她了?
“嗯,等你确定了心中再无他人的时候飞鸽传书给我,我会按照我们的约定来迎娶你。”
“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婚事?”佩佩已经开始啜泣了,可怜的姑娘。
“我本来想拒绝,但父亲既然安排下了,我至少要去看看对方是何许人,为什么可以得到我父亲的赏识。正好这次接到任务要来庆都,所以就去看过你几次。”
“我为什么没有见过你?”
“咳、咳,我一般都是夜里出任务。”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尴尬。我想佩佩这会儿的脸肯定红得跟块红布似的,这姓聂的还挺不老实的嘛,居然搞半夜偷窥,不知道佩佩有没有被他看光?
“你不用担心,我一般都是你们晚饭前后去的。”意思就是没有偷看你洗澡和脱衣服,是看你吃饭呢。
王小丫用炯炯有神的大眼望着我,眼神在问:你信吗?
我回她一个炯炯有神的眼神,回答她:不信!
“那、那你都看到什么了?”佩佩声音小得跟蚊子叫,这话还是王小丫转给我听的,我没有内功,根本听不见。
“看到你总是吃很少,而且愁绪满怀的样子。”
佩佩的头低得脖子都快折了。
“因为我看你一点也没有待嫁姑娘的雀跃,所以就去查了一下原因,结果就发现你心里有别人。”
“那你更应该拒婚哪。”佩佩的声音里满是苦涩。
“我了解你的过去后,不只是知道你的感情事,了解更多的是你的为人。我发现父亲选你做我妻子并没有选错。”意思是他自己也看上佩佩了,只是佩佩心里有王甜心,所以他要跟她把话说清楚,如果佩佩不喜欢他,他会退出,如果佩佩愿意努力忘记过去,他愿意给她时间。
“这人不赖。”王小丫带着我离开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我家二哥也不赖。”
“我家甜心更优质。”
……
《米饭夫妻》浅纹杏仁 v第五十七章v ——。
听过了八卦,我们回药铺看自残香臀的王甜心。
“甜心好点了吗?”王小丫问范大,范大头也不抬的回:“上过药,睡下了。”
我一直想看他们的互动,可是为何这样的平淡?不奸情一下?太令人失望了。
“我去看看,米西一起来吧。”
“好。”
我们进王甜心房里的时候,他果然已经睡着了,他是趴着睡的,脸朝外面,闭上了桃花眼的他给人的感觉真的非常震憾。他睁开眼的时候给人放荡不羁又不可靠的感觉,可是他睡着后那双总是带着讽意的眼闭上了,长长的如扇子般的睫毛温顺的盖下来。脸上皮肤很好,白里透红,嘴唇也是粉嘟嘟的,由于头歪着,挤得嘴合不上,有细细的口水流到枕头上,而枕头另一边铺散了一枕的乌发,看得人目眩神迷。这边的人是用瓷枕的,但我用不惯,所以还是自制棉枕头,不过范大是用瓷枕,王甜心刚刚喊着自己要睡棉枕,最后我只好贡献出自己的宝贝枕头给他枕。而他居然把口水流在我的枕头上,而我却一点也不生气,这就是美色的力量吧?
“我儿子好看吧!”王小丫凑到我耳边得意的小小声说。
“嗯,让我想起睡美人的故事,不知道他在等哪个王子来吻醒他呢。”我也小小声的回她。
“我儿子可不是玻璃,他是正常男人,要等也是等公主来吻醒他。”
“公主啊,公主是很乐意的吧。”倒是有真的公主要跟他私奔呢,只是他不愿意罢了。
“我说的是你。”
“我不是公主,没有比我更村的女人了。”
“你不村。”
“哦?你从哪儿看出我不村?”
“你虽然经常说话粗鲁,举止夸张,但你举手投足都显示出一种风度,让人感觉一点也不小家子气。”
“风度?这种东西我有吗?”
“有,你看起来不像一个普通人,你看起来特别现代,可是骨子里又透着股古典气质。让人感觉有种奇特的魅力。”
人和人之间有某种奇怪的气场,当你处于一群人中的时候,通过谈话,总是能很快就嗅到哪个会是自己的同类,从而特别想去跟对方多点接触进而发展成朋友甚至死党。这也是我特别喜欢说话的原因之一。而就算是同类,人和人之间也还是有各种不同的特质,比如有的人表面上非常强势,但接触时间一长,你就能感觉到她其实是伪装的强势,内心非常脆弱,很容易受到伤害。而另一种表面上很开朗,但你会不由自主的感觉她是沉重的,那种感觉几乎无从追究原因,但却确实是那人的本质所在。而我的本质就是:别扭而贪婪。
我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听音乐要听古琴和琵琶的纯音乐,唱歌却喜欢靠吼。长着一张淑女般的贵妇脸,接人待物也一派我高贵我就是高贵的派头。内心里却誓要当个河东狮般的bh女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男人,因为我知道这种女人其实得到的实惠更多。身材并不高大,却热爱运动。我的穿越让我以为自己的不幸就是因为自己太贪婪,想要的太多,把一切认为好的都拿来占为已有。要做淑女就该温温顺顺的呆着做淑女,而不能豪放的到处大放厥词,也不能追着男人跑。做bh女就做个彻底的bh女,可以追着男人跑,但也要随时随地接受别人的冷眼和嘲讽。既然想要小家庭的和美幸福,就不该再追求金钱带来的虚荣感。而我恰好是既享受豪放的实惠,又占用淑女才能得到的尊重。这世间的好事都被我占尽了,说白了就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到了这一世后,我决定放弃一种人格,只取另一种,做个bh女。做个彻底的小市民,一个被上流社会唾弃的没品女人。因为我明白自己最想要的其实就是一个如爷爷奶奶或者爸爸妈妈那样的小家,有爱我的丈夫,有心爱的孩子,合合美美的过一生。既然我最想要的是这个,那其它的都抛弃吧。我不要再为了外人的赞美而去维持一个淑女的形象,也不要再去为了自己的小资情调而去碰那些琴棋书画,也不要去研究哪种茶更清,哪种酒更醇。既然想做个很村但很幸福的女人,那我要做的就是篷着个头,泡泡酸菜,打打孩子。可是王小丫说的话告诉我,我还是原来的我。这让我突然很丧气,我真的能幸福吗?二哥是看中哪个我?原来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他一直说要前程,是否因为他感觉我其实骨子里有清高的成份,所以怕我瞧不起他?如果我还是那个贪婪的我,命运会重复吗?我会不会再次不幸?
“快到饭时了,你想吃什么?”
“我随便啦,可是甜心只能吃粥吧。”
“我去熬。”
我突然对一切都意兴阑珊,原来真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来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一种夸张的虚伪,一种伪装,二哥真的爱我吗?爱的哪个?原本那个贪婪的我?还是现在这个虚伪的我?
我一边熬着药,一边静静的思考着二哥的爱,而二哥在这个时候居然来了。
“在做饭?”二哥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小纸包,不知道包着什么。还是那身半旧的蓝布衣,很干净,有的地方都洗得有点毛边了。身材高大挺拔,背又宽又直,这让我想起上次他背我时那种塌实的感觉。腿很长,屁股结实而翘,就算穿着这样的旧裳仍然无法遮掩他的风华。他没有王甜心的富气,没有范大的贵气。但他有亲切感,让人感觉温暖,就像冬天的热水袋一样让人心里不断的涌出阵阵淡淡的幸福感。这是一种什么对比感呢?就像你处身于一个兵器库中,如果王甜心是柄和销上镶了美丽宝石的名剑,范大是柄和销都平实无华但却削铁如泥的宝刀,那二哥则是弯弓可射日的弓箭。有人可能觉得二哥为什么是弓箭呢?很简单,他不出击的时候会让你觉得无害,弓的形状是弯的,一点不像刀剑一样让人有强硬的压迫感,可是他一出击,必是击中要害。最主要的是我一直觉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拉开弓,箭离弦射出的那一刻实在是太性感了。
“嗯,正在熬粥。二哥,你拿的什么啊?”
“天气冷了,外面开始有人卖麦牙糖,我买了一点给你尝尝。”
我的鼻子有点发酸。
“你怎么今天来了?”难道是又知道王甜心住进来的事?看来药铺有内奸。
“我是来接你和大哥回家。”
“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佩佩下午回去说她定下的那个未婚夫明天要来家中拜访,娘亲让我来接一下你们。”
“哦,你见过那个人吗?”
“没有。”
“身材很好呢,而且武功很高。”
“是吗?”语气不太好。
“当然二哥的身材看起来也很好,只是没有办法透过衣服看到啊,应该很好看。”我又开始口花花的调戏他。
“那你又知道他身材很好?”
“只是感觉啦。”
“哼!”他不高兴了。
“你哪天脱下来给我看看嘛,我很想看哪。”
他一个栗子敲我脑门上。
“痛啦,你都不疼我了。”撒娇,撒娇,撒娇是王道。
“哟,这是范家二公子吗?什么时候来的呀?”王小丫可能是过来给王甜心端粥,正好碰到我跟二哥在恩爱。
“给王夫人请安,我刚到。”二哥非常恭敬的给她请了安,王家这一代只有她一个是正牌夫人,叫王夫人也没有错啦。她婆婆是老夫人了,老大只有妾没有妻,老二变成范大了,妻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别客气,叫我阿姨就可以了,你有什么事吗?”
“嗯,我来接米西。”
“啊?米西要帮我照顾我家飞鸿哦,她没有空啦。”
“我娘亲想米西了,我接她回去住一阵。”他居然撒谎。
“你把米西接走了,我也会想她啊。”
“她白天会来上工,您还是可以见到她的。”
“哦,也是哦,那她要回去住多久啊?”王小丫非常不爽的问。
“她一个女孩子家总是住在外面也不方便,想让她以后都住家里。”这是漫天要价。
“啊?那怎么行?住在家里太远了,跑来跑去不方便,还是住宿舍好。”
“嗯,您说的也有道理,米西受累我也舍不得,那就先在家住上一个月吧,如果我娘亲放人,就让她继续回来住。”这是坐地还钱。
一个月啊,一个月王甜心怎么也病愈搬走了吧。
“这么久啊?能不能再短点?”王小丫不甘心的问。
“看情况再定吧。”意思再明确不过了,王甜心如果半个月能搬走,我也就半个月后就能回来住了。
“米西,你给甜心熬的粥好了吗?”王小丫很不服气,拿我熬粥给王甜心做文章。
“好了,可以舀出来了。”
“你好人做到底帮我端过去喂了吧?”她不甘心哪不甘心。
“我要收拾一下跟二哥回去呢,还要赶回去吃饭,没办法帮你了。”我用非常抱歉的眼神表达我不是不愿意,我是没时间。让她有点面子下台吧。
“嗯,哦,那我自己去吧,你要早点回来啊,我也会很想你的。”
“好的,我争取。”不过争取不到就不是我的事了。
她出去后,我就质问二哥:“你是不相信我吗?为什么一定要我搬回去住?”
“我相信你,我不相信那个人。”
“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这就不清楚了,也许会深更半夜站你窗前吟个诗之类的呢。”
“吟什么诗?情诗?淫诗?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从来没在晚上来我窗前念?”
“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卡死我了;有意见请提出来;我好修改。我实在不管怎么写都不满意;写了删;删了写;折腾一宿才折腾出这么一章。
《米饭夫妻》浅纹杏仁 v第五十八章v ——。
我们回到家时天还没有黑,大婶在厨房准备晚饭,大哥和二哥去书房见大叔。我去找佩佩,她正坐在自己房门口就着门外微弱的光线纳着一只刚刚开始纳的鞋底。
“佩佩,你相公好帅哦。”
“哪里是相公了?人家都不愿意娶我。”她眼里有深深的悲凉在流转。
“他没有说不娶你呀,他是说当你心中没有别的男人时,才娶你。”
“你怎么知道?”她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她抬着头我才看清,她的脸色是如此的苍白,眼睛下面挂着那么明显的两个黑眼圈。
“我就是知道。”
“快别纳了!”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鞋底,扔到一边。
她看我夺了她的鞋底,愣了一下,居然飞快的扑了过去,宝贝的抱在手上不放。
有情况!
“给聂公子纳的?”这小妞!
“唉。”她悠悠的叹出一口气,还是把这只纳了一几圈的鞋底放了下来,开始抹起泪来。
“你有啥事啊?哭啥?”我真是一头雾水啊。
“米西,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都嫁不出去了?”她开始还只是呜咽,到后来大哭了起来。按她平时那个害羞的个性,能这么大哭,说明她心里真的是非常非常难过了。
“你是担心这个男人会跑了吧?”呵呵,这世上最微妙的莫过于女儿家的小心思了。
她不答,继续哭她的,不过我知道她在听着。
“我想你应该已经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吧。这种喜欢和对王甜心那种小时候就起的莫名情愫很不对吧?你心里因为找到了真爱,全被他填满了,而王甜心这么快就被挤出去了,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不敢去跟聂公子说。你怕他说你水性扬花,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但你不说,你又怕夜长梦多,这么优质的男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别的女人收入怀中,所以你才憔悴至此。”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她对王甜心的那种暗恋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追星。就像我们小时候看上某个偶像明星,会非常喜欢,甚至梦见他。如果这个人突然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你一定会去试图跟他多接触,毕竟他是那么耀眼,让你不由自主的想追随。但这种迷恋和爱是不同的。王甜心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她互动过,她如果是真的暗恋人家,一定会非常的伊人独憔悴。有过暗恋而不得经验的人都会知道那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而佩佩一直都没有这样。她后来决定自己要嫁掉自己,说不去见王甜心,就不去了,一点寻死觅活的心都没有。
而现在,她看上这个聂远安,才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暗恋。
“我该怎么办啊?”她没有否认,不过眼中开始有希望的光在闪,看来是指望上我了。
“很简单,告诉他,你要嫁给他。”这个世界上本没有复杂的事,是人们自己弯弯绕绕的想复杂了。
“你都说了,我如何能这么快就移情呢?叫人家会怎么想?”
“怎么想?他会觉得自己魅力特别大吧。”
“米西!你别取笑我了,我不敢说。”
“当面说不出口,就写信告诉他好了。”
“也不敢。”她低下头纠着衣角揉,不过眼泪倒是收了。
“那你就等上几年吧,不过好男人都是被人抢破头的,哪天要是哪个红衣女侠看上聂某人,他们来个比翼双飞啥的,你不后悔?”
她被我的形容吓得脸色苍白苍白的。
“来吧,坐火边吧,天越发的冷了。”我把她拉到屋中央的火盆边坐下,用钳子把火拨开,放了两根炭进去,很快热气就散开了(佩佩身子比较弱,到冬天总是手脚很凉,所以一般天气冷到一定程度就会在她屋里备个炭盆)。
“米西,你帮我说好不?”
“我?不行。”我最不喜欢干这种事了,吃力不讨好的紧。
“米西~~”她继续求我。
“你要嫁给聂远安,以后需要面对的事情会非常多,现在没有勇气自己去解决,以后嫁得远远的,我又不在身边,你要怎么办?”
“事情?什么事情?”
“他家是大家族,而且他在家里地位也不高,是庶子,以后你在家里肯定要受气。而他的工作性质注定了他不能长期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必须自己面对一切,你有这个勇气吗?”
她迷茫的想了一阵,眼神是坚定的。我就知道,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你就是让她顶着枪林弹雨,她也不怕。我奶奶就是如此,她本人是个很小女人的老式女人,字都不识,可是日本人打来的时候,天上飞机呼啸,流弹乱窜的,爷爷又有自己的事要做。她就自己带着一堆孩子东躲西藏,而不是坐在地上哭。
“那我怎么联系他啊?”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
“他不是给你留了联系方式吗?”
“哦,鸽子。”她急慌慌的奔回自己的卧房,走到一半又跑回来抱走那只还没有纳完的鞋底。
第二日,聂远安果然来了,不过这次他不只是拜访大叔和大婶,还带来了一堆聘礼和三个媒人!这就是三媒六聘的三媒?不带这样的吧?三媒应该指的是“三书”,是礼聘过程中来往的文书,分别是:“聘书”——在订婚时交换;“礼书”——过大礼时交;“迎书”——迎亲时由男方交给女方。之所以说成三媒,可能跟媒人在这三次重要过程中都要在场吧,可是他居然一次带三个媒人来。难道是要把订婚、过大礼到迎亲一次办了?天哪!我要晕了,不只是我晕,在场包括大叔大婶还有大哥、二哥都挺晕的,只有佩佩倒挺镇定的。 这人的效率真是太快了!看来佩佩昨晚及时的联系上他了,不知道她是怎么讲的?写信绑在鸽子腿上?啊啊啊……,实在是太浪漫了啊,我也要写信告诉二哥我爱他(神经病又犯了)!
吃过饭后,他们男人和媒人留在客厅商谈婚事,我跟大婶还有佩佩猫到佩佩屋里,围着火盆一边喝茶消食一边兴奋的打量聘礼。几大担的聘礼都摆在佩佩房里,因为人家还没走,我们不好随便拆开来看,不然我早飞扑过去淘宝了。当然啦,这是人家佩佩的,我就算淘到了喜欢的,也顶多饱饱眼福而已。
“大婶,佩佩的婚期会定在什么时候?”
“看聂家的意思。如果他们急着迎娶,我们也没理由留人,如果他们不急,我们当然还是愿意让佩佩在家再养两年的。”大婶看着佩佩慈爱的说。
“夫人,老爷让您去厅里有事相商。”门口有个妈妈子过来叫大婶。这么快就要敲定了?这也太快了吧?!我惊得站了起来,回头看佩佩,发现她满面红霞的。这小妞,她不会让人家直接就带她回家吧?这么急着嫁?可怕的待嫁女啊!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聂远安的意思是,他原本就是奉了父命来娶妻的,自己看了佩佩后也认为佩佩是他的良配。他家人全都在边关,往来京城不方便,如果按照程序一次一次的来回跑耗时过久,他年岁已大,本身的工作又抽不出那么多时间。所以希望岳父岳母体谅他求娶的心,能尽快安排他迎娶佩佩。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你们今天放人,我今天就带走!
于是,接下来到春节前,我跟范大都没办法去药铺了,家里忙翻天。聂远安虽然想直接带人走,但佩佩毕竟是范家的独女,范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也是官家,嫁女这么大的事还是要按规矩一样一样办的。
聂远安在这段时间简直是每天都在范家。今天来纳礼,明天又问名,过几天又来纳吉了。然后纳徵、请期,一切搞定后已经离过年没几天了。由于成亲宜在双月双日,如果正月里娶,那就是单月了,大婶想定在二月。可是聂远安说来不及,他被圣上定为公主的护卫,过完元宵就要护送公主前往蒙那国(原本是王甜心的事,现在摊聂远安头上了)。而大将军那边可能一早就收到了聂远安的信,派过来为聂远安操办婚事的人也都来了。
新房就在大将军位于京城的宅院。其实按理说,将军们去边关驻防是不准带家人一起去的。但大将军的孩子们都大了,女儿早嫁了,儿子都在军中。元配早已过世,他在边关肯定再纳了无数的妾,这个在京城的府邸虽说有些闲杂人等,但其实等于是空着的。这次聂远安要成亲,聂家临时派了一堆人来紧急把将军府安排出来,行完礼后这对新人会暂住在里面,过完元宵后佩佩要随聂远安一起走。二哥到时候要送佩佩,这是名义上的送嫁,要把佩佩送到位于边关的将军府安顿下来才行。(其实应该由长兄送的,但大叔以范大不会武为由用二哥替下了他。)当然聂远安不能擅离职守,他要护送公主,但公主也要在边关驻扎一阵,等蒙那国迎娶的人到了才能启程。所以两件事并不冲突。
作者有话要说:
《米饭夫妻》浅纹杏仁 v第五十九章v ——。
最近真的跟打仗一样,忙得脚后跟都不着地的。好在佩佩的嫁妆等物在及笄前就都准备得七七八八了,忙的主要是请客收礼之类的事。提前准备嫁妆并不奇怪,有的女孩子在出世后,母亲就开始着手给她准备嫁妆了,一年做一点点,慢慢的攒。有的陪嫁品不是到嫁的时候想买就买得到的,所以得早早的准备。到女儿要及笄了还没有准备嫁妆的人家,要么是太穷,要么是脑袋不清楚的人家。范家以前虽然是住在农村,可能首饰之类的办不了好的,但绣品,鞋袜,衣服之类的也是早早的就开始准备。聂家也是有备而来,那个大将军很显然自从参加了佩佩的及笄礼后就着手准备为儿子娶亲了。聂远安一开口说要娶,这将军府派来的人就跟行军打仗似的,一批批的来回奔忙,忙而不乱,不到一个月的工夫,在年前居然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说到给佩佩办喜事,差点急坏一家人。大叔是个学者型的官,平时结交的官员并不多,大婶熟的也就几个平时走动的人家,对京城复杂的人际关系网知之甚少。当然,这种情况在平时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一到办大型喜事就要抓瞎了。请哪个不请哪个都是极有讲究的,稍有疏漏就会得罪人,所以请客的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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