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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流转的时光GL|作者:灬小米|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7:03:34|下载:流转的时光GLTXT下载
  颍孽氐粢粝臁g崆岷叱鹄矗骸癚uandtombelapluie,quandjem’ennuie,quandvientlanuit……”

  性感的法语从夏觞的喉间缓缓溢出。其实,她的法语水平和她的英语水平相差无几,只是会说法语的人毕竟少,所以会个半斤八两,就足够唬弄一般人了。再加上她从小弹钢琴培养的良好乐感,安妮。帕特的《当我想起你》,瞬间带上了夏字商标。

  副驾驶座上的小火龙却很不捧场,嘀咕了一句:“小白脸。”

  夏觞开心地笑起来,她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展砚之会那样宠爱自己了。现在她对这头小小霸王龙的态度大约与展砚之对自己的态度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别扭的小孩,总是能获得更多的关注和疼爱。坏小孩才有糖吃!夏觞愉快地拎着购物袋,牵着小霸王龙到达顶楼后,一打开门就扎进了厨房。她很有厨艺天赋,尽管之前也是君子远庖厨,但与沈清石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时间久了,竟然也能在锅碗瓢盆中一展身手了。

  从超市买来的都是配好的菜,无需再伺弄,只要倒进锅里炒熟就可以了。所以不到半个小时,四菜一汤就上桌了。原本气势汹汹的霸王龙在展砚之手下一过堂,已经如食草动物般温顺无害,乖巧地靠着展砚之的腿,坐在地板上看电视。夏觞招呼两人吃饭。

  展砚之和夏觞荤素不忌,有什么吃什么,霸王龙果然是霸王龙,只吃荤腥,素食是一筷子都没碰。让人不由惊叹,吃肉能吃出这么玲珑有致的体型,上天实在不公。

  吃过饭,夏觞把小小霸王龙送回学校去好好学习。经过那些爬满翠生生葛藤的围墙时,那个小小的背影和明天晚上的约定浮上心间。夏觞心里又多了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绳。她有难以抑制的好奇心,想知道和齐轩妄有关的事情,却又诚惶诚恐,怕她会给自己已经波澜不断的生活平添难以应付的变数。

  面对困境,夏觞再次选择一贯的解决方式——计划不了,就干脆不计划。看见路边婴儿食品的广告上,漂亮的妈妈抱着宝宝,她突然很想回家去。

  下午三点,结束了小憩的赵千云依旧和邻居戴普太太摆弄刺绣。见夏觞进来,状似不经意,唤了保姆出来,然受掷出一句:“客人来了,快泡茶。”

  夏觞的母亲比丈夫整整小了一轮,所以很受眷宠,多少有些小孩心性。夏觞的父亲开玩笑说她的45岁,是4岁加5岁。眼前,她就和女儿呕起气来,讽刺夏觞有家不回,表达自己为人母亲的落寞与不满。夏觞理亏,乖乖坐在沙发上当“客人”。夏母则对着戴普太太比划了一番。戴普太太拿着纸笔要夏觞描绣样。夏觞有求必应。夏母对她不理不睬,只有戴普太太用不太灵光的中文和她闲聊几句。整整描了一个小时,两个刺绣爱好者才结束今天的活动。戴普太太起身回家。夏觞则像橡皮膏一样粘在母亲身边,跟进跟出,寸步不离,赵千云却始终不与她讲话。夏觞耍赖般圈抱住她,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哇哇乱叫起来:“妈妈,妈妈,妈,娘,娘娘,老佛爷,赵千云。”

  赵千云拿她没办法,厉声斥责:“小兔崽子。放手!没规矩。”

  夏觞皮皮地继续直呼母亲的名字:“赵千云,赵千云,千云,千云……”

  “好了,别闹了!妈妈有正经话问你。”

  夏觞跟母亲走进书房。她看着母亲迟迟不说话,似乎在还在斟酌怎么开口。于是便安抚她:“妈妈,你想问什么?直接问。”

  “我和你爸,都很正常,我们身边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偏偏就特例独行。难道真的没有改回来的可能吗?”

  夏觞瘫坐在椅子里,想了一下,才回答:“妈妈,我们都用右手吃饭,可爸爸却用左手吃饭。我和爸爸都爱吃羊肉,你却连闻都不要闻一下。你和爸爸都喜欢异性,我却喜欢同性。就是这样,只是有些事情显得重要一些,有些事情不怎么重要。”

  “这事哪有这么比的,要是亲眷们问起来,你怎么应对?还有他们杨家知道这事吗?咱们和杨家生意上来往这么密切,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事横在里面,算什么事情吗?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夏觞,站起来把母亲圈在怀里:“赵千云女士,你客观一点,你女儿啥时候,出息到能去计划明天的事情了。”

  “你就不怕她出轨?外头,追求她的男人能从浦西排到浦东。你是还小,可沈清石差不多快27了吧?总有……那方面的……需要。”

  夏觞,没料到母亲会问得这么细致。但还是决定如实回答。她扬扬自己的手指,意有所指:“效果都一样。”

  她母亲的脸上泛起红晕,转移了话题:“还有,你爸虽然不是一脉单传,但我和你爸可就你一个孩子,这样,我们家岂不是要断后了?”

  “你们可以再收养一个,或者你愿意的话,自己再生一个?我不介意。”夏觞暧昧地笑笑。

  “胡说什么呢?”

  夏觞的脑袋挨了一巴掌。揉揉脑袋,不再嬉皮笑脸。正色道:“妈妈,如果你和爸爸觉得后代很重要,将来,我可以考虑人工授精生一个。”

  其实,她很清楚,依着沈清石的个性,大约是不肯生小孩的。所以真要需要孕育下一代,这个责任估计会落到自己头上。但她对母亲的承诺,却只是信口开河,目前,她对“生孩子”这件事情,没有一点概念。

  赵千云还想开口,夏觞制止了她:“赵千云女士,我必须提醒你,你所有的问题,都建立在假设上,假设我和沈清石能一起生活。你不是应该千方百计拆散我们吗?怎么反倒替我们处心积虑起来?”夏觞知道,母亲的用意很明显,就是希望她能明确,要和沈清石继续下去的话,她们将来的生活将会充满坎坷,布满荆棘。而自家的娇宝宝有几斤几两,作为母亲自然知根知底。私心里,希望她能不太有出息地知难而退。她领会了母亲的用心,几乎条件反射般想出了一个万用万灵的解决策略:“没事儿,沈清石会想办法的。”可话到嘴边,才猛然想起,沈清石失望、倦怠的神情。心在瞬间纠紧。沈清石再长袖善舞,也只是个女人,不是miss。knobsp;夏觞明确意识到这一点时,有些无所适从,因为长期以来,都是沈清石扶着她,护着她,可她还没学会,在恰当的时候,支撑沈清石一把。她想起了展砚之的“走钢丝“论调,原来自己连几个牛顿的力,都没办法给沈清石。怪不得连杨家最小的毛孩子都可以直言不讳:她配不上沈清石。她很想发脾气,可心里却空落落的,背脊直发凉。揽紧怀里的母亲,她身上衣物柔软剂混着迪奥香水的味道,让她眷恋不已。母亲还在絮絮叨叨将来如何如何。可夏觞只知道,她的问题还没到未来,就已经横亘在眼前了。她自嘲地想着,自己是否就是人家说的“恋母情结”。会不会是因为母乳喂养到2周岁,造成了如今这把年纪,面对困境,她的应对方法还是窝在妈妈身边撒娇。

  她生活圈子里的女性多半都比她年长,人际互动,夏觞基本不去操心。看来小霸王龙把她称作“小白脸”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她缺失的也许不是本事或者其它技术性的东西,而是担当。她不具备担当的能力,更可怕的是,她没有担当的自信和勇气。若没有能力,沈清石完全可以帮她弥补,若没有自信和勇气,只怕沈清石也会束手无策吧?

  在母亲身边一直腻歪到日头西垂,夏觞才想起和展砚之的约定。展砚之要出席一个慈善晚宴,但她的车停在家里,夏觞主动要求给她做司机。换了身像样的衣服,向母亲交代过今晚会晚归后,匆忙出门。

  黑色的a6在下班高峰里缓缓移动,到达目的地已经六点半了。展砚之站在路边,月牙色的立领衬衫,一派大气的高加索风情,从她敞开的领口可以窥见丰盈的上围,又有说不出的柔媚。她身边站着秦圣。秦圣还是皱皱的t恤、破破的裤子、旧旧的球鞋,站在华丽的展砚之的身边,怡然自得,不见一点扭捏。

  两人见a6停在了路边,说笑着上车,亲密地靠在一起。十分钟后,车子遇到了第一个红灯,夏觞望着后视镜叹气:“你们俩的节奏能不能快一点?鼻子都贴在一起十分钟了,可除了吸进对方呼出的二氧化碳以外,居然什么也没做?我都替你们着急。”

  秦圣勾勾嘴角,展砚之笑靥如花:“为了让她能专心开车,我们还是做点什么吧?”

  两个人终于吻在一起。只是依然风清云淡,不急不徐。夏觞哀叹:“我实在好奇,你们俩做完全套,至少要一整天吧?”

  秦圣眯眯眼睛,打趣:“欢迎你来实地考察。”

  在玩笑中,车子到达秦圣的发型工作室,和秦圣告别后,夏觞和展砚之继续前行。到达晚宴地点,夏觞转悠着找地方停车。窗外一个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探出车窗去看个究竟。夜色中,一个装容精致的女人也发现了夏觞,还冲她撅了撅嘴唇。夏觞一激灵,想起了这人的名字——魏樱粟。

  还没来得及反应,回头见后座的展砚之脸色阴沉,夏觞一时愣在那里。因为她从来没见过展砚之露出这样紧张的神情。更叫她意外的是,展砚之把邀请卡递给她,有点烦躁地交代:“夏觞,你替我去,如果碰到清石,告诉她,封顶10万,如果没碰到,你帮我随便拍件东西。我会去处理的。车借我,你自己进去吧。”

  夏觞直觉,展砚之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没敢多耽搁她的时间,拿着邀请卡下了车。展砚之利落地从后座下车,又坐进驾驶座。黑色的a6绝尘而去,留下一脸疑问的夏觞慢慢朝晚宴会场走。到了会场大门前,又后悔不已,因为从展砚之刚刚交代她的话来看,沈清石也会来。她搞不清自己到底想不想见到她。确切地说,她有点怕见沈清石,怕她流露的失望和倦怠。

  踟蹰了一会儿,夏觞还是进了会场。晚宴地点是一幢颇有历史的西洋建筑,挑高的大厅富丽堂皇,两边的楼梯上去有长长的走廊,可以看见楼下大厅的每一个角落。为了争取主动,先发现沈清石的行踪,夏觞毫不犹豫上了楼梯。挑了一个楼下的人不容易发现的位置站定。俯瞰大厅,赴宴的人渐渐多起来。衣香鬓影,流光溢彩。

  宴会厅里的大钟指向7点45分的时候,沈清石进来了。穿着黑色的小礼服,挽着杨清池的手臂。很快有一些人上前和她打招呼。夏觞在心里数着,短短几分钟里,先后有8男2女和沈清石寒暄。她左右逢源,游刃有余。在她走到自助餐区的时候,有个胖女人正好迎面过来,夏觞认得她,是以前一个客户的太太。她看见沈清石,连忙往另一边走。

  虽然离沈清石比较远,但夏觞还是看见了她脸上狡黠的笑容。这个胖女人吃过沈清石的亏。大约是一年半之前,她们出外拜访客户,夏觞偷懒不肯去,赖在附近的咖啡厅吃甜点。吃到一半,沈清石神色不善地进来。没一会儿,那个胖女人也进来了。她走到沈清石旁边,斥责沈清石勾引她丈夫,言辞粗鄙到叫人难以忍受。终于惹恼了沈清石。

  沈清石优雅地喝着夏觞的果汁,听完胖女人的叫嚣。才慢慢地说:“太太,等一下,我们来确认一下,你丈夫,是不是喜欢占女人便宜,并且秃头、狐臭、还有一口黄板暴牙,外加说话大舌头,对了,忘记了另一个重要特征没说,和你一样脂肪严重超标?如果没错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觉得他和你比较般配,这种男人配给我的话,上海是要六月飘雪的。”

  沈清石恶毒的话一说完,周围顿时响起成片压抑的笑声。

  那个胖女人讨了个没趣,灰溜溜逃走。此后又碰到过一次,她也和今天一样,调头就走。

  夏觞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继续看沈清石和一干人寒暄。其中,大部分都是男人。沈清石绝对算得上男人堆里的宠儿,她外表惹眼,能力出众,最要命的是在“男女关系”上的绝对纯洁,让她成为社交圈里,很多男士心目中,最佳的伴侣人选。夏觞恶意地揣测,如果这些人知道,她和沈清石可一点也不“纯洁”,会是怎样的反应?会不会妒忌地眼珠发绿?

  “夏觞!”

  突如其来的招呼声,打断了夏觞的胡思乱想。她转身去看叫她的人。

  “纪竹君!”

  第三章【夜妆】

  风吹动那月光,

  夜初上浓妆

  点红唇,管何年发成霜,

  我有我的痴狂

  废墟成天堂,

  曾几度过往

  不怕山远水长,

  谁把往事思量,

  笑时泪半行

  转眼两颗心天各一方

  窗我拿来守望

  你一念之差,我动情一场

  多少空想、渴望,

  难挡一次情伤

  要为所欲为,才无恙

  我了如指掌,

  轻看人间风浪

  展砚之不远不近地跟着银色的bmbsp;她下车到附近的烟杂店买了烟,又回到车内。昏黄的路灯下,黑色的轿车内,白衣如雪的展砚之笼在尼古丁营造的烟雾里。一个小时后,熟悉的背影和银色的宝马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白色的身影缓缓下车,优雅地漫步在清幽的弄堂里。仰头看看门牌号,掏出钥匙,黑色的大门开启。眼前是一番独特的海派风情。展砚之无心流连,直接踏上精致的木制楼梯。楼上,精心保留着上海最浪漫的三、四十年代的旧家具和器物。显示着主人对一个时代的礼赞。

  内室的房门洞开,隐隐可以听到水声,暗红色的地板上,衣物凌乱散布。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展砚之靠在门边上。努力放柔了自己的表情。

  浴室的门被打开,出来的女人未着寸缕。见到展砚之,她有一瞬间的惊诧,但立即恢复平静。随手拿起一件男式衬衫披在身上,却未扣上钮扣。

  “魏樱粟,很显然,你没采纳我的建议。”展砚之的手臂交叠在胸前,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

  被她称作魏樱粟的女人对着穿衣镜,轻轻擦拭漆黑的长发。几滴水珠从尖细的下巴缓缓下滑,越过线条优美的颈项,均匀地分布在丰盈的胸前。略显沙哑的声音从饱满的红唇间溢出:“我很听话的,可是我能控制自己的行动,却绑不住别人的手脚啊!你要是责怪我,那不是强人所难吗?”

  展砚之上前几步,站在她身畔。魏樱粟轻盈地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无辜得像个8岁的小姑娘,

  展砚之敛下眉眼。

  “别这么冷淡嘛!我和你们杨家人很有缘分的!”丰润的唇欺近展砚之的锁骨,两条修长的手臂越过展砚之高高在上的肩膀,交织在她颈后。

  展砚之没推开她,若有若无地看着眼前半裸着的女人,沉静地等着从她嘴里说出的报复性的话语。

  “秦圣是吧?天才发型师。让我好好想想,是的,一年多前。虽然是喝醉酒,无意识地情况下,才跟我走的,可也值得我好好炫耀一番了。毕竟,她现在,可是你看上的人啊!况且,天呢!跟着穆岳奇6年,居然还能这么清纯可爱,我现在想起来,还想掉眼泪呢!你说,是吗?”

  妖娆的脸蛋布满眩目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魏樱粟贴近展砚之的身体,踮着脚,红唇在展砚之耳朵边停下,轻轻叹息:“定力这么好?一点也不好玩。噢!还有一件事情,拜托你顺便转告令妹,让她帮我向夏觞问好。”

  “这算,你的报复?因为,我对你的建议,冒犯了你的骄傲?还是算,对我的警告?”展砚之的手掌顺着魏樱粟的手臂摸索到形状姣好的锁骨,流连在那里,像品评一件上好的瓷器。

  “别说这么严重嘛!我只是和你交流一下感情。你说呢?”魏樱粟侧过身体,丰腴的胸挤压在展砚之的另一条手臂上,雪白的乳房随着呼吸,呈现出绝美的起伏。

  展砚之修长的手指游移在细长的颈项上。状似困惑:“你真的决定好了吗?要惹我生气?”

  魏樱粟的唇滑过展砚之的下颚和喉间:“你们杨家的人都是极品呢!和我预料的一样,和清尘相比,你能让我更快的兴奋起来。”

  雪白的脖颈里,象牙色的手指渐渐收紧,有力的骨节和筋络一点点突起。展砚之扯开攀着自己肩膀的手臂,握住魏樱粟脖颈的手一用力。将她推倒在紫色的床褥间。自己跟过去,双手撑着床面,悬在魏樱粟的身体上方,看着她因为刚才被扼住脖颈,而不得不加快的呼吸频率。

  “必要的时候,我不介意使用逾越法律的方法,我们杨家的男人不会做任你摆弄的傻瓜。就算清尘愿意,我也不会答应。”展砚之一贯温柔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眼神里全是凌厉、狠绝。在只仅开着壁灯的房间里,此刻的展砚之更像夜色掩映下,一头低嘶的母豹。

  “轻点,轻点,说不定我已经怀孕了,别吓着宝宝!可能,他也会成为你们杨家的男人。”魏樱粟的神色有点复杂,但挑衅的话依旧顽固而轻松地说出口。

  魏樱粟平坦的小腹上是展砚温柔轻抚的手,她像是自言自语:“有时候,不降生,反倒是对他最大的仁慈。我更不会让杨家的小孩,成为你的筹码,你欲望的牺牲品。魏樱粟,我再说一次,趁早收手,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展砚之略宽的下巴、薄薄的嘴唇透着一种坚定和残忍。她缓缓起身,走到门口。魏樱粟已经掩不住激烈的情绪起伏:“展砚之,你没有办法阻止我,你要是真的那么做,杨清尘会恨死你。”

  展砚之扶着门框,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声音里透着疲惫:“你真的以为,清尘和其他爬上你床的男人一样吗?你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也许他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走出她亲手给杨清尘挑选的石库门房子,展砚之回头看看费尽心机弄来的雕花门楣。闭着眼睛从一数到十。决然转身。

  明亮的kedi店门口,站着穿黑色小礼服的女人,身上还搭着一件男式的休闲西装。看见展砚之走出巷子,朝她挥挥手。

  “清石!”惊愕的表情凝固在展砚之脸上,很快又褪去,了然地点点头,接过从沈清石手里递上来的一包烟。从已经打开的豁口处抽出一支,拿到眼前才发现,只有半支,再抽出一支,仍然是被“腰斩”的。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放弃抽烟的念头。

  “这招对夏觞很有用,她就是这样成为不抽烟的好孩子的。”沈清石脸上,全是古灵精怪,拉着展砚之的手,喳喳呼呼,“冷死了,我真该把清池的裤子也穿来。快让我上车。”

  展砚之被沈清石拖着进了夏觞的a6。展砚之没有马上开车,而是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清尘把我和清池放在门口,就跟魏樱粟走了。然后,我接到消息说你不来了。打电话问清尘,他说他在兴业路附近。我想你也应该在这儿。看到这辆车,就更确定了。就是这样。”沈清石轻描淡写着,横过身体,靠着驾驶座上的展砚之,温和地安抚,“放心吧,杨清尘可精怪得很,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的。”

  展砚之抬手搂住沈清石的肩膀,不甚坚定地点点头。靠在她怀里的沈清石突然忿忿地低咒:“展砚之,我恨死你了!”

  “我知道的,你向来小气。”展砚之揉揉沈清石的卷发,语气中有宠溺。

  沈清石依旧愤愤不平:“为什么秦圣就能让你扔掉该死的理智,为什么我就不成?天晓得,秦圣可是我少女时代的白马王子。”

  “我只能用一个万能答案来回答你,清石,这是缘分。”展砚之的笑声低沉得像大提琴,“还是说说夏觞吧,你还生着气呢?”

  沈清石想起什么似的,急惊风一般嚷嚷:“砚之,我要亲你一下。”没等展砚之同意,沈清石的唇就落在了展砚之的嘴角。

  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解释:“刚刚看见那个小瘪三和她的老相好,腻歪在一起。我心理不平衡,所以也要和我的老相好腻歪一下才行。现在,咱们去秦圣家,我还要再去占占秦圣的便宜。”

  第四章【黑夜幽灵】

  “纪竹君!”夏觞失声高喊。

  “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我知道自己叫纪竹君。”纪竹君将食指扣在夏觞唇上,开着玩笑。

  夏觞拨开她的手,拉着她站进角落里。

  “没跟沈清石一块儿?嗯,我猜猜,吵架了?”纪竹君倚在夏觞身畔,笑得十分得意,“那我岂不是有机会了?”

  夏觞立刻低喊:“你别搅合。”

  纪竹君撇撇嘴,什么也没说。只是放下搁在夏觞腰间的手,神情有那么一星半点、若有若无的怅然。夏觞深吸了一口气,伸开手臂,把眼前一幅可怜小女人腔调的纪竹君揽进怀里。

  靠在夏觞怀里的“可怜小女人”狡黠地笑笑,眼神里全是算计,小人得志般轻叹:“心肠这么柔软啊!真是可爱。”

  夏觞急忙推开她,气急败坏:“纪竹君!”

  “好了,夏,别气鼓鼓的。好歹我也是……”纪竹君的手再度缠上夏觞的颈项,满脸堆着不怀好意。

  “你再胡说,我这辈子都不和你讲话了。”夏觞窘迫地打断纪竹君的话。

  纪竹君暧昧地笑笑,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在说话,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夏觞瞪着她,忿忿地凑到她耳边:“我认输,我认输,一层膜,值得你叨念这么久吗?”

  夏觞低头看看一脸云淡风清的女人,很难不去回忆,3年多前,她的19岁即将过去的春天。一个开着栀子花的夜晚,纪竹君用唇舌和手指,让她第一次感受了身体的欢愉。那时候的纪竹君和现在的沈清石一般年纪。

  而这个夜晚因为几滴殷红的血液而变得有些象征性的意义。夏觞的命书上说,她命中多见血光。这的确不假。夏觞14岁前,有点过动儿倾向,所以光大大小小的骨折,就有过四次,更别说,浑身上下的皮肉伤了。按书上介绍的常识,夏觞判断,好动的自己,身体里代表童贞的那一层玩意,应该早就因为剧烈运动或者磕磕碰碰,不复存在了。可偏偏事实不是如此。

  于是,夏觞的流血,纪竹君的手指,成了一种有着特殊含义的情结。让她一直觉得尴尬,因为这种带有仪式感的事情,出现在草率的一夜纵情中,有点说不出的荒诞。她从未为此哀悼或者怅然若失,只是觉得这很没面子,总是尽量不去想。可纪竹君却一直恶意地提醒她。

  当然,夏觞也希望在纪竹君眼里,白色床单上的血迹,没有太多沉重的意义,那样她会好受些。但是,这大概是夏觞的一厢情愿,不管她是不是承认,她和纪竹君之间的关系,就是因为那几滴仪式感很强的鲜血,而变得微妙。

  这种微妙,直接导致了,纪竹君到目前为止,还能在夏觞的生活中占有一席之地。这就是仪式的力量。夏觞小学的时候,加入少先队的仪式非常隆重。当时,她是学习成绩、行为习惯的双差生。可加入少先队那天,她整天都没惹祸,还帮同桌削了铅笔,数学作业得了两个五角星。这些经历她至今还记得。因此纪竹君,大概也是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了。当然,这也许无关感情。

  “沈清石好像要走了诶!”纪竹君的话,打断了夏觞恍恍惚惚。往楼下望去的,果然看见沈清石走出了大门。夏觞看看纪竹君;忧心忡忡地问:“她刚刚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纪竹君撅撅嘴巴,用手指指楼下的,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说:“她刚刚一直在喷水池那边看我们啊,我还朝她挥手呢!”

  夏觞已经咬牙切齿了:“你是故意的,纪竹君!我上辈子欠你的!让你这么折磨我!”

  她看了看还挂在自己身上的纪竹君,发现从喷水池往上看,她和纪竹君肯定像在接吻,而且还瓜田李下地躲在角落里。

  纪竹君放开夏觞,自得其乐地笑个不停。

  “别笑了!◎#¥!”夏觞念了一句三字经!

  “放心吧,她没拿这当回事儿!上次,在酒吧跟她说的话,也只是开玩笑的。就是有点担心你,所以去探探她的底。呵呵,有点多管闲事吧!”纪竹君拍拍夏觞的脸安慰她,“好了,我得走了!记得要想念我噢!”

  “上哪?”夏觞以为纪竹君说的是离开慈善晚宴的现场。结果纪竹君却说:“澳大利亚!”

  “为什么?”

  纪竹君转过身去,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跨出一步,像是自言自语:“夏觞,有的时候,我们什么过错也没犯,但还是要错过很多……事情和……和人。我到澳大利亚找人,或者说,要么凤凰涅槃,要么……”

  夏觞从纪竹君身后搂住她娇小的身体,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要幸福啊!”

  纪竹君进了拍卖会场。夏觞一个人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想起展砚之的嘱托,看看楼下,一个杨家人都没了。只好悻悻地下楼,离开会场。看看手表才8点多。想着反正跟母亲说好了晚归的,索性出去玩一会儿,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秦圣。跟秦圣联络了一下,招了出租车往她家去。

  出租车只开到路口就停了,因为秦圣要夏觞在拐角的便利店买几瓶啤酒。夏觞买了酒出来,走进一条巷子里。巷子里的灯光很暗。让她有点不太适应,一直注意着脚下,生怕绊着什么东西。

  夏觞渐渐发现,寂静的巷子里除了塑料袋发出的沙沙声和自己的脚步声以外,似乎还有一个很有规律的声音在自己身后。这让她的神经越绷越紧,出于女性敏感的直觉,她猛得一个侧身,一条黑影从肩膀边上擦过。借着路灯的光亮,夏觞看见了阴影里握着棍子的小个子男人。

  那个小个子男人似乎对于夏觞躲开了他的攻击,感到意外。但很快,他又举起了棍子。夏觞把一袋零食朝他扔了过去,小个子男人一时没有防备,手忙脚乱挥开面前的东西。夏觞想乘机逃跑,刚转身,背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疼得弯下腰去。

  呼救被扼在喉咙里,袭击她的木棍横在了她脖子里,两头被那个小个子男人死死拽住。男女体力上的差别,让夏觞无法挣脱,还被扑倒在地,呼吸被阻造成的缺氧让她更加慌乱。意识渐渐抽离。

  恍惚中,夏觞知道自己的身体被翻了过来,清新的空气再度涌入她肺中,还没来得及吐纳,脖子再度被一只手扼住。迷蒙的视线里,一个猥亵的男人跨坐在她身上,一只手在疯狂地撕她的上衣。

  “嘶——”是布料被扯开发出的清脆声音。

  “砰——”是身体被撞击发出的沉闷声音。

  寂静的巷子里,顿时响彻着嘶喊,呻吟,咒骂。

  昏天黑地中,秦圣激越的叫喊声响起:“夏觞,住手,别打了,你会打死他的。”

  夏觞似乎根本没听见,疯狂地蹬踹已经蜷缩在地的男人。凌乱的头发,被撕破的衬衫,狰狞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像刚从“黑珍珠号”上下来的海盗。她很害怕,怕极了,她表达恐惧的方式,历来就是发脾气。冲着让她恐惧的人发脾气。

  秦圣冲上去,抱住夏觞,夏觞抬手就给她一拳。被打中软肋的秦圣一时喘不过气,艰难地安抚:“夏觞,是我,是我,秦圣。”

  熟悉的名字镇定了夏觞狂乱的思维。她紧绷着身体慢慢停止挣扎,充满防备地开口:“秦圣?”

  “是的,好孩子,没事儿。我在这儿。”秦圣一脚踩住企图爬起来的男人的脖颈。搂着夏觞紧绷的身体。熟悉的发蜡、洗发水、发胶混合的味道让夏觞渐渐安静下来,身体开始隐隐发抖。但还是挣扎着从秦圣怀里出来。站到离那个趴倒在地的男人一步远的地方。

  秦圣看了看她,平静地报警。

  呼啸的警车很快赶到。做了细致的询问。带着浑身是伤的小个子男人离开。

  秦圣把夏觞带上楼,给她拿了件衣服换上。因为后怕,两人一时半会儿都没办法开口。夏觞更是坐在沙发上极力控制自己的颤抖。秦圣坐到她旁边,把她搂进怀里。

  “自己有没有受伤,要不要上医院去?”

  夏觞艰难地开口,声音暗哑:“我的喉咙很疼。背也很痛。”

  秦圣翻开她的领口检视,看见一道红色的勒痕。正想继续询问,电话响起。秦圣接了电话,脸上有了放松的神情:“清石和砚之要来了,咱们陪你去医院好么?”

  夏觞愣了一会儿,急忙说:“不行,不行,她们还有多久到?”

  秦圣想了想说:“怎么了?半个小时吧。”

  “我自己去医院,我会叫我爸来的。这事儿你先别告诉沈清石。”夏觞似乎忘记了刚刚发生的可怕事情,变得格外清醒而有条理。秦圣点点头,说:“我送你去医院,很近的。安顿好你,再回来,行吗?”

  夏觞点点头,和秦圣一起站起来。从屋里一直到车上,秦圣始终拉着夏觞的手。发动了车子才放开。夏觞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秦圣看起来大而化之,实际上,是个心思相当细密的人。夏觞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将会到哪个医院。

  在医院里,她们再次遇到了袭击夏觞的小个子男人。秦圣去一打听,才知道,他的脑袋被夏觞用啤酒瓶打破了,并且夏觞穿的庞克皮靴,重创了他的“祸根”。

  展砚之打来电话询问,秦圣说自己在附近买宵夜,要等一会才能回家。她一直等到夏觞的父亲赶来,才离开医院。看看时间,估计展砚之和沈清石已经在家等了半个小时有余了,买宵夜的幌子肯定是没办法敷衍那两个女人的。因此一路上都在盘算着怎么帮夏觞扯谎。到了家,还没把想好的谎话说出口,沈清石劈头盖脸就问:“夏觞怎么了?”

  “啊?夏觞……”

  沈清石不耐烦地截住秦圣的话:“别蒙我,这衬衫是她的,这个头像是她自己画上去的,全世界仅此一件,怎么撕成这样?出了什么事情?”

  秦圣抓抓自己的头发:“她只是怕你担心……”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如实叙述了一遍。

  沈清石烦躁地踱步。秦圣当机立断:“我给你拿件外套,马上送你去医院,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夏觞的爸爸也在。”

  沈清石点点头:“该来的,总躲不掉的。”

  “我也去吧。”展砚之拿着车钥匙站了起来。

  三个人开着两辆车,赶到医院,夏觞已经做完初步检查,基本可以确定,除了受了惊吓,没什么大碍。展砚之和夏觞的父亲寒暄了一下。问候了夏觞,把车钥匙递给沈清石,就和秦圣离开了医院。

  急诊观察室里,夏觞坐在床上,沈清石站在窗口,看着夏觞扼背,夏红森倚在墙边,看着她们俩。谁也没率先开口。护士进来要家属去一下,夏红森走出病房。沈清石依然站在窗边,夏觞下了床,绕过去,坐到床的另一边面对着沈清石,坐下。然后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完整的话。语言历来不是她的强项,所以只好抱住沈清石的腰,把脸贴在她胸腹间。

  沈清石垂着胳膊,一动不动。秦圣的格子衬衫过长的袖子遮住了她握紧的手。很快温热的液体渗过黑色的小礼服,到达了她的皮肤。

  “沈清石,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现在这么……可怜的份上,暂时……原谅我一会儿。”夏觞抬起脸,可怜巴巴地望着沈清石,晶莹的泪珠还挂在她的睫毛上,摇摇欲坠。沈清石长叹一声,搂住她的脑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夏觞发出满足的轻哼。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但说的却是沈清石想听的话。

  “清石,我知道的……我真的知道的。这种事情,我不能保证,但是我会尽量不再叫你失望的。”

  沈清石放开夏觞,因为夏红森突然进来了。他看看泪痕未干的女儿,问了一句:“你要跟爸爸回家,还是跟清石回去?”

  夏觞没有犹豫:“我跟着她好了。”

  夏红森点点头,把装着药的塑料袋递给沈清石,然后正色道:“我想,今天时机不太好,不过,我们俩还是要挑个时间好好沟通一下,你说是么?”

  夏觞想插嘴,被沈清石制住。她点点头,微笑着应和:“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夏红森又交代了几句,转身离开观察室。

  沈清石扶着夏觞,往门外走,途中问她:“你知道什么?嗯?”

  夏觞犹豫了一下:“你开始对我有要求了,不是心爱的小宠物,不是小情人,而是作为伴侣的要求。”

  沈清石扬扬眉毛,轻快地喊了一声:“回家!”

  第五章【makemakemake】

  秦圣牵着展砚之的手走进客厅。本想给展砚之倒杯水,展砚之却提了一个古怪的要求:“帮我把内衣解开,新的,总觉得有点紧。”秦圣把手伸进她高加索风格的衬衫,解开内衣扣。展砚之自己解开前面的肩带的小勾,从衬衫里拿出一团小小的黑色的蕾丝,放到秦圣手里。

  自己则旋身走进卫生间。

  秦圣愣了一会儿,跟了进去,发现展砚之在洗手。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傻傻地问:“你在干吗?”

  “洗手。然后推翻夏觞的想象。”

  展砚之的回答,依旧让秦圣一头雾水。不过,她接下的动作使一切答案都自动揭晓——她的手,溜进了秦圣的宽松的沙滩裤里。

  “呵……这节奏也太快了……”秦圣忍住些许的不适,分开腿,方便展砚之探索的手指。

  “还行吧,在客厅我们已经,完成前戏了……”秦圣的手袭上展砚之饱满的胸口,让她忘记接下来要说的话。久久都没听见秦圣出声,拉开两人的距离,转头看秦圣,发现她嘴里,叼着那团黑色的“前戏”。

  秦圣轻笑着,吐掉口中的布料,颤抖的手解开展砚之衬衫上的扣子,一只手贴在雪白的隆起上,动作有些粗鲁。展砚之并不介意,因为她的动作也很急躁。

  身体的愉悦开始侵袭秦圣的感官。放在展砚之胸口的手,没办法继续作乱。只能靠在她身上,揽住她的肩膀来支撑自己酸软的身体。

  小猫的般的呜咽在展砚之的耳朵边响起。她吻住那溢出呜咽的唇。舌尖模仿着手指的节律舞蹈、嬉戏。指尖越来越紧的圈束和手上湿热的触感,给了经验并不算丰富的展砚之鼓励。她抽出手指,秦圣懊恼地嘶叫:“别……”

  展砚之没让秦圣等太久,帮她褪去束缚。蹲下身去,以唇舌接替手指。秦圣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承载不了这么多欢愉了,按着展砚之的头颅,弯下腰去。

  展砚之嘴里全是腥甜的味道,舌尖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还不肯罢休,激烈地穿梭在一片湿润的秘密花园中。宁静、密闭的空间里,回荡着秦圣的喘息。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压抑的嘶吼。在一个沉闷的喉音之后,秦圣颓然地跪倒在地。

  展砚之没有放过她,炙热的唇舌贴住秦圣薄薄的唇瓣。在展砚之的嘴里,秦圣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暧昧的气息,烧灼着她的身体。扯下高挂的浴袍,随手铺在地上,一把推倒展砚之。窄小的坚硬的地面上,两个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衣衫褪尽,肌肤的颜色泛出眩目的象牙白。

  秦圣以同样的手段,用饥渴的唇,贪婪的舌攫取展砚之身体的秘密。从胸口的沟壑,到腿间的私密,无一遗漏。

  过于温和的手段,让展砚之难耐地低吟。秦圣听出了催促,一手握住丰盈的胸,一手探入湿热的天地。

  斗室里遍布欲望的气息。

  第六章【沈清石是魔鬼还是天使】

  凌晨2点。

  狭窄的巷子,像不知名的怪兽,张着生满獠牙的大嘴。啃啮着献祭的少女,吞噬着她的身体和意志。片刻,少女只剩下两条细长的胳膊还在绝望地挥舞。“乒——”啤酒瓶碎裂的声音和满目的鲜血,结束了一切。

  夏觞猛得一颤,胸口剧烈起伏。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终于安下心来:自己是在熟悉的房间里,熟悉的床上。鼻端是熟悉的气息,身边是熟悉的体温。纵然如此,却再无睡意。

  握住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转头去看,不是预料中安详的睡颜,而是被壁灯印得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