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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

作品:三观不正|作者:猪八戒他弟|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5:57:32|下载:三观不正TXT下载
  荨

  「早上好。」

  「早上好。工作时间打扰了。」

  「没关系,我为准备财报连续工作了10个小时。现在算是补休。」

  「那我们来开箱对数字吧。」

  那是两枚开过口又用塑胶带封起来的安全套,透明包装是傅磊写的,红色包装是谭彦写的。分别输入保险箱密码之后,刺眼地摆放在谭彦黑色的办公桌上。

  「不用拆了,我说过我输了。」

  「真爽快,愿赌服输,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一步步逼近谭彦,甚至可以闻到他下颌须后水的味道。他的呼吸平缓,未见一丝慌张。越是淡定,傅磊就越是想要看到这个男人臣服的样子。虽然比对方矮了半个头,但只要把谭彦推倒在桌上,傅磊仍然可以轻易地俯视他。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任何人亲密接触,手搭在谭彦的胸口,隔着衬衫就能感觉到温热的体温,在温度过低的空调房间里,他忍不住开始伸手探进男人的西装里,摸索那小小的凸起。

  「我不知道你喜欢怎么做,不过你乖乖躺下的样子,很迷人。」

  「谢谢夸奖。」

  身体靠前压得更近,强势地挤进谭彦的双腿中间,逼迫男人摆出羞辱的姿势,并不怀好意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对方的下体。手上的戏弄也没有停止,指尖滑过男人英挺的眉梢鼻翼,从嘴角溜到突起的喉结,拉扯把玩着那无辜的领带。突然,他掐住男人的脖子,俯下身再次凑近,故意把热气吐到男人耳廓里:

  「让你也尝尝被人压制的感觉。怎么样?嗯?」

  感觉到男人身体轻轻地一颤,紧贴他下半身的某个部位似乎有了反应。傅磊满意地笑着,缓缓松开对谭彦的压迫。报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必再引火烧身,他很乐意看到谭彦被他挑逗起欲火,却无处发泄的样子。

  「就这样?」

  下一秒,身体被男人一推,无意识地向后倒下,重重地跌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在傅磊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男人已经抽下刚才被他松开的领带,转动椅背,迅速将他的双手在背后打了死结。

  「你不想看看红色的安全套里面,写着什么数字吗?」

  男人用牙齿扯开安全套包装的样子,色情极了。里面掉出来的白色纸片粘在他唇边,15。5%,比傅磊的15%精确了零点五个百分点。

  「你!为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和做法?对了,你千万别说〃卑鄙无耻下流〃。那样听起来像是我要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愿赌服输,不是吗?你刚刚才提醒过我。」

  椅背向后调低,身体几乎躺了下去。双腿被大大地分开,架在椅子的两个扶手旁;然后温暖的手心覆上脆弱的核心,工装裤比一般的裤子还要薄,性器几乎是立即就在对方的手中有了反应。局势颠倒不过是在转瞬之间,傅磊的思维几乎要跟不上谭彦手指撸动的速度。

  「喂。姓谭的,那个。」

  「安全套,三个月前开封过,应该已经不能再用了吧。有细菌。」

  「你考虑得真周全。不过没关系,就算不用安全套,我们也可以做很多快乐的事情。」

  下巴被捏住了,不得不被迫接受男人的吻。唇舌间交换着彼此的味道,黑咖啡和薄荷口香糖混合在一起。被用力吸允掠夺着口中的一切,连敏感的舌尖都麻木了。平时浪迹风月的傅磊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超过接吻本身的信号,他想要反抗可是双手不能动弹,而且命根子还在男人手里。

  谭彦捧起他的脸,用鼻尖轻碰着他的鼻尖。这样的动作,像是温柔的情人正在互诉衷肠。

  「你不想输,我也不想输。傅磊,可是我们之间只有一个赢家。」

  低领的t恤很方便谭彦扯开一边,露出不常见阳光的肩部和瘦削的锁骨。男人像饥肠辘辘的鬣狗一样扑上去啃食,牙齿和舌尖的双重刺激,让酥痒的感觉越来越难以抵御。但是可怕的折磨远不止这些,一直强咬住嘴唇压抑的呻吟,终于在乳首被含住的一瞬,从唇边倾泻而出。

  「放开!啊。」

  「你应该很明白,这样的声音只会让在上面的人更兴奋。如果我理解得没错,你是期望我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

  「嗯啊。过分,啊。」

  t恤被卷到胸口以上,粉色的乳首被粗暴地玩弄,一旦离开温热的口腔,马上就挺立在环绕整个房间的冷气中。傅磊大口地喘气,让那红色的小果实在起伏的胸膛上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呐,下面,已经湿了。」

  直到内裤被一起脱掉,傅磊终于相信这个阴险的男人是决计不会放过他了。可是就在下一刻,被男人含住了已经完全勃起的欲望。从来没有在女伴身上体验过的深喉,原来如此……销魂。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男人黑色的脑袋埋在自己双腿之间前后移动。过分的刺激让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整个身体沉迷于男人温热的口腔带来的无上快感。几乎是整根吞下,又缓慢地退后,再一次全部纳入。

  「啊啊。谭。。。彦,嗯。啊」

  男人稍微抬起头,看到的是傅磊因为情动而泛红的眼角。那含泪的眼神像是责备又像是鼓励,在目光相接的瞬间似乎又染了一丝害羞。在最不想输给的人面前输了,而且被对方折磨至此,傅磊第一次在和别人做爱的时候想要遮住自己的脸,却发现无处可藏。他只得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又粘住了已经被汗水沾湿了头发。

  男人却觉得这样的还不够,一只手指插入他的口中,玩弄着他的舌尖。下方也改变了讨好的方式,彻底地退出,一手捏住柱体,在配合舌舔舐最敏感的顶端,甚至在铃口打着圈儿,试图以娴熟的技巧让傅磊完全臣服。傅磊果然被激得忍不住吐出一些蜜汁,但一有释放的冲动就会被残忍地捏紧,然后再展开下一波的攻击。

  「呜。嗯啊,不要。」

  身下人毫无意识他一声声妖娆的呻吟,已经让谭彦几乎忍不住要强上了他。可是谭彦并不打算现在就做到最后,他的目的从傅磊跨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就是要让对方陷进他一点点收紧的圈套。

  除了呻吟,被男人搅弄的唇舌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其他声;,锁骨、胸口以及大腿内侧被男人留下了若干羞辱的痕迹;而那根背叛主人意志的东西更是在男人卖力的讨好下不断流出欢愉的液体,傅磊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陷入男人的掌握之中。好可怕,从来没有在床上体验过这种感觉:全身心都被对方牢牢地控制着,几乎是完全一面倒的性爱。会因为对方的一个动作改变而发出令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叫声,他不知道谭彦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已经陷入这疯狂的举动,忘记了这里是谭彦的ceo办公室,忘记了来这里报复谭彦的初衷,忘记了对方和他一样也是男人。

  连什么时候被送开双手都不知道,傅磊只记得最后他被逼迫着握住谭彦同样胀到发热的性器,在男人的低吼声中一起释放了极致的高潮。接近午时的阳光,从玻璃窗中射进来,让溅在黑色的椅子和谭彦西裤上的白色液体显眼得无处藏匿。只是用手和嘴,却经历了从未有过的激烈情事,没吃早饭的身体像被抽干了元气,无力地瘫坐在那个让他蒙羞的靠背椅上。

  「傅磊!你来我们公司。?」

  「是容婧啊。傅先生对我们刚发布的财报有些问题,就直接过来找我谈了。我们刚刚讨论完,现在准备一起去吃午饭。对了,我下午不来公司了,有什么事你叫大家跟我手机联系。」

  「噢,好的。傅先生是不是发烧了?你的脸好红。」

  「咳。我没事,nancy,改天我约你喝咖啡。」

  傅磊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虚软的双腿一直到被谭彦送上他的切诺基,才稍微缓过点劲儿。

  「你家还是我家?」

  尽管傅磊在心中念了一百遍「我又没吃亏,不能像个女人被强暴之后一样发狂,不能让谭彦得意。」他还是忍不住用刚才叫到沙哑的嗓音,怒吼了一声:

  「你tmd离我远点!」

  第三季e

  最后,无力驾驶的傅磊还是上了谭彦的车。因为谭彦说在城区开不惯切诺基,傅磊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现在去吃brunch(早午餐)会不会太晚?」

  「要去你自己去,不然我打车回家。」

  「你看你都饿得没力气开车了,不吃饭怎么行?再说,我还有事情和你谈。」

  「我没力气是因为。是因为。」

  就当是被畜生咬了一下,反正也不疼。要忍耐,不能生气,绝对不能生气。因为男人说过「谁生气就代表谁输了,不会生气的就算赢了」。

  谭彦看出傅磊的走神,他没有多说什么。从刚才的表现,他开始有些怀疑之前听闻傅磊是双性恋的传闻。圈子里男人之间这样的互相帮助很常见,若真是男女通吃,就更不在话下了。虽然他确实用尽了全部的技巧逼傅磊就范,激烈的、压倒性的、毫不含糊的,但是傅磊的身体反应几乎让他疯狂。理智的弦,只差最后一丝就快断裂。

  吃饭时,话题却在两人无声地默契下完全转向了狂徒刚刚发布的第二季度财报。

  「今晚你不必为股价担心了。」

  「不尽然。你的预期就等于市场的预期,其实你猜的15%已经很接近最终的数值了。这样的表现顶多只能算与预期持平。而且,我本来就不是死盯着股价的那一类经理人。」

  「装什么潇洒?说不关心股价的人最虚伪了。再说,大股东推举你当ceo,难道不是想让你提升公司业绩继而刺激股价,从而让股东获取更高的投资收益吗?不关心股价,就是对投资者不负责!」

  「我可没说不关心股价。股价是体现公司价值的一种方式,但绝不是唯一的方式。以良好的业绩提振股价是我的本职工作,但是现在整个市场对网游概念股投机和观望的氛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现状。」

  傅磊狠狠地切下一块鸡肉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的时候瞪了谭彦一眼。也不是生气,只是有些莫名的恼火,五六年前华尔街疯狂追捧中国网游概念股的时代确实已经过去了,p/e值一路下降甚至已经超过了回归理性的范畴。低至十几倍的市盈率,偏偏既不是金融股又不是石油股,着实有被市场低估的疑虑。

  「刚才有分析师问关于新的篮球游戏的市场推广预算,你报那个价钱不是在开玩笑吧?」

  「一千万美元?既然是只准赢不准输,这个价码应该不算太疯狂。」

  「具体有什么计划?」

  「还在讨论,过几天会和公关公司签一些合同。」

  「产品线里剩下的那些游戏怎么办?今年会不会推出?尤其是那个三千万美元签下来的,最近在韩国测试效果还不错,你怎么看?」

  「傅磊,你应该比我更明白韩国市场和中国市场的不同之处。」

  「所以。?」

  「在财报会议上无可奉告的,在餐桌上同样无可奉告。不过,在床上也许我会考虑一下。」

  男人用餐巾抹嘴的样子很优雅,可是在傅磊眼里,那动作却像是野兽在撕咬享用完猎物之后,舔舐血迹的贪婪之举。傅磊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在前一个小时对他做了那样的事而后一个小时又开始和他谈新的筹码。从一开始就扬言想和他上床,傅磊并不觉得恶心,他对自己的吸引力向来很有自信。同样是男人,同样是下半身的动物,傅磊觉得即使换位思考也很简单,换床伴的本质有什么区别吗?没有,唯一不同:谭彦换的是男人,他换的是女人。

  而谭彦这样不厌其烦的纠缠,似乎已经偏离了傅磊的规则。游戏,还要不要继续玩下去?傅磊突然想到一个很诡异的问题,他居然半年多没有和女人上过床了。

  周末的酒店房间开好了,价钱谈好了,专业人士带着整套工具来了,冰火九重天做完了,傅磊。射了。大脑里一片空白,同样是用手和嘴,那种整个身心被人左右的感觉始终没有再出现。整个过程花了不到一个小时,tmd,住酒店又不用交停车费,怎么这么快?傅磊在心里暗骂。躺在床上的小姐等着他下一步动作,他却掏出一叠钱,嘀咕着要是能刷卡就好了转身走人,也懒得去理会身后那位小姐,调侃地说了一句「相比男人,还是人民币比较坚挺」。

  下楼的电梯在第七层停住了,这家酒店特色的红土网球场就在裙楼的第六层顶部。果然,走进来的两个人背着装网球拍的训练包。见他们相视一笑,忽然傅磊觉得有什么东西耀眼得过分。

  「诶,这位不是傅先生吗?你也到这边的红土场打球?」

  傅磊回过头想假装不认识,可是眼尖的少年仔还是认出了他。林嘉杰话出了口,才发觉他穿了一字领的乳白色线衫配粉红色的九分裤,上松下紧,一点都不像做运动的打扮。锁骨大大方方地从领口露出来,这样子倒像是。少年用不解的眼神看看站在左边的傅磊,又看看站在右边的谭彦。

  「傅磊,跟你打个赌,呆会你不要坐直达电梯去停车场,从酒店大堂绕一圈再下去,如果没有人上来问你的价钱,今晚我买你,我们3个一起玩。」

  原本没打算把林嘉杰这样无辜的小朋友,算进对付傅磊欲擒故纵的手法里;偏有这么巧遇见了,谭彦干脆来个顺水推舟,他倒要瞧瞧傅磊会有怎样的反应。

  「噗,谭先生真会和朋友开玩笑。」

  「嘉杰,你说呢?像不像?」

  又来了,肉麻到极点的称呼。本来按了停车场所在的地下两层,可是傅磊再也忍不了谭彦的挑衅,又不好当着他小姘头的面发作。等电梯到了一楼大堂就立刻冲了出去,才走不到三步,果然有人叫住了他。

  「先生,你的皮夹子掉房间里了。」

  专业人士到底是专业人士,连拾金不昧这种失传已久的美德都能做得滴水不漏。正当傅磊决定下次还找这位小姐做生意时,却发现谭彦站在不远处用格外暧昧的眼神望着他,一旁的林嘉杰居然也跟着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该死的,明明是老子撞见你和你姘头约会,怎么忽然变成你撞见老子嫖妓了?

  回家从角落里翻出一本灰扑扑的黄历,傅磊从来没研究过这玩意,只见当天的日历上写着诸事不宜,于是他为自己闭关一周找到了借口。墨远叫他参加一个电话会议,不去;墨近叫他周末去英语培训学校的联谊会,不去;苏昱修叫他打桥牌还说林晟要请他吃饭,不去;游戏公会的弟兄们找他去下战场刷装备,不去;上次找的专业人士打电话和他说下次可以打8折。统统不去!傅磊趴在地板上,用手柄和52寸的等离子电视当屏幕玩那个篮球游戏的感觉还不错。虽然离狂徒在国内启动这款游戏的日期还有一个月,不过傅磊依然可以选择已经率先进入商业运营的韩国服务器体验试玩。然后是大量的数据收集整理和分析,同一款游戏在不同市场的表现虽无定论,但是参考价值却不容忽视。傅磊打完最后一个完美的句号,针对狂徒下月即将投入测试的篮球游戏,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份最详尽的市场分析报告。

  当老板的,看到傅磊几天闭关后交出这么一份炙手可热的深度报告,墨远自然是喜逐颜开。

  「小磊,这份特别报告,你准备卖多少?」

  「除了狂徒游戏,这份报告你想卖给谁卖多少钱都无所谓。最好,是他们的竞争对手。」

  电视节目里的谭彦,高调风光地签下著名的nba篮球明星作为游戏形象代言人,趁nba季前赛的空闲到处走穴宣传;同时与知名运动品牌及nba中国区公司达成协议,共同参与向贫困地区中小学校捐赠篮球用品甚至包括捐资修建篮球场。强强联手的慈善活动在九月中小学校开学之前,很快就在社会舆论中博得满堂彩。谭彦甚至亲临多所简陋的乡村学校,新闻记者传回的镜头里,他化身亲善大使,为教育事业为祖国的下一代奉献出无私的爱心。作为一家向来被指责没有社会责任感对青少年一代不负责任的网游企业,狂徒游戏终于赢得了一些赞誉的声音,篮球游戏自然也得到了最好的市场宣传效果。

  好一场光鲜漂亮的公关大戏,好一个肯下大手笔的谭ceo。傅磊不屑一顾地换了电视频道。

  谭彦在第一时间就从墨远那里听说了游戏分析报告的事情,那时他正忙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慈善活动告一个段落之后,他也不想再通过墨远那边麻烦周折,直接找上了摆明要和他作对到底的傅磊。

  「傅磊,开个价好了,天底下没有谈不拢的生意。」

  躺在地板上一边喝冰啤酒一边看最新eva剧场版dvd的傅大分析师,脖子都懒得扭一下。

  「我做攻,你做受,真刀真枪干一次。报告就卖给你。」

  这两个词,傅磊是从游戏公会里的一个可爱的小女生那里学来的。小女生听说他对〃这个〃有兴趣,热情地向他介绍了bl是什么,耽美又是什么;末了还扔给他一部「纤细型筋肉型大叔受美攻型巨根型,不管你喜欢什么类型都有的」gv。在谭彦来之前,他刚刚看完不一会,倒没有什么生理上的不适,不过他深切地体会到要彻底打败谭彦,一个同性恋,的最好办法,就是在床上征服他。

  「这生意。你想上我,还要我出钱?不合情也不合理吧?」

  「爱买不买,好走不送。」

  第三季f

  「九月 天高 人浮躁」

  手机铃声响起,傅磊不赖烦地看了一眼外屏显示的号码,就直接按掉。眼前忽然一暗,谭彦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点了一下头。死到临头还那么嚣张,傅磊在男人想要再靠近的时候伸脚绊了他一下。

  「浴室在左边,先去洗干净。」

  九月的阳光依然毒得要命,暑气一点都没有消散。傅磊趁男人洗澡的空隙,爬起来走到阳台上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他没想到谭彦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男人和男人做那件事。似乎很费劲。反正他不怕,gv里演的他都看明白了,触类旁通,应该和女人做也没多大区别,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同性恋么?他就不信搞不定。没过几分钟,下午的骄阳就让他热得难受,房间里有空调,还有一个在他浴室里洗澡的男人,说不出的浮躁,不知道该怪这天气还是怪那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空调设在22度,脱了衬衫和西服,刚刚好不冷也不热。傅磊的浴室是非常单调的美式风格,没有宽大豪华的浴缸,空间大东西少,倒是很适合两个人一起。谭彦笑着摇头止住自己脑内18禁剧场的幻想。他打量着浴室里的瓶瓶罐罐,每一种都拿起来闻一闻,开始和那天亲密接触时傅磊的味道匹配起来。他用的沐浴液,他用的洗发水,他用的须后水,他用的香水。光是用想下身就觉得硬了。随便冲了个凉,因为没有人提供换洗的衣服,只好拿浴室里仅有的一块浴巾往腰间一围,他就这样半裸着身体打开了门。

  站在窗口的傅磊听到动静,一转身就被吓了一跳。他手忙脚乱地拉紧窗帘,房间里暗了下来。可是近在眼前男人健硕的裸体无论如何都忽略不掉,他以为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只是幻听。

  「谁让你用我的浴巾了?」

  最讨厌和别人共用物件的傅磊,脱口而出之后才后悔不已,因为光脚朝他走过来的谭彦的腿间似乎已经。

  「噢,你不喜欢啊?那就拿掉好了。」

  「不是不是,你别。」

  「还是说你对男人硬不起来?那我来先帮你一下好了。」

  白色的浴巾掉落在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可是傅磊脑内却像炸开了锅,轰的一下血气全往脸上冲,他不敢低头,所以谭彦直接覆上那里的手,他也没办法拒绝。

  「你喜欢在哪里做?玄关、厨房、起居室、衣帽间还是。」

  男人声音平和,听不出什么起伏,就好像在问去哪里吃饭一样普通。之前闭关写报告禁欲了将近十天,而刚才看gv就觉得稍微发热的身体忽然被施以直接的抚慰,傅磊一下子慌得乱了阵脚。

  「床。到床上去。」

  微湿的头发贴在耳侧,露出饱满的额头,男人露出迷人的微笑,傅磊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容婧曾说过「alex的确很帅」。看着男人的脸居然失了神,后背碰到熟悉的床单才意识到被剥光了衣服,而谭彦又压在他身上了。

  「不是自夸,我技术很好,保证你满意。」

  眼看唇就要落下来,傅磊头偏到一边,男人刚好吻在他敏感的右耳后,那是平时连理发师都必须小心翼翼处理的地方,被人一碰就像触电一样难受。

  「啊。等一下。」

  「有什么吩咐?」

  「你。你和那个什么嘉杰做过没有?」

  「做过怎样?没做过怎样?」

  「我不要别人用过的物件。」

  「看不出你还有〃处男〃情结啊?放心好了,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平时都是在上面的,第一次给你,怎么样?感动吧?」

  「我是怕你有什么病!」

  「你家有安全套吗?」

  傅磊挣脱了男人的怀抱,坐起身从放在床头的包里摸出一个没用过的套子。男人也跟了过来,从背后再次抱住坐床边的傅磊,腰肢果然和谭彦目测的一样纤细,柔韧的触感则更佳美妙。

  虽然第一次,傅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弟弟被另一个同性熟练地穿上雨衣。一个简单的动作被男人分解成若干磨人的步骤,男人的双臂环抱在他腰间,双手在他性器上灵活地活动着。不像女人那样柔软,反而有些粗糙的手心把那层薄薄的橡胶套了下去,一瞬间曾经有过的快感源源不断地袭来。湿热的吻继续在右耳后厮磨,酥痒的感觉迫使傅磊不断地向后躲,却让他和男人之间的接触越来越紧密,顶在他后面的硬挺也越来越明显。糟糕!

  「说好了。你是。。。受」

  「嘘,等一下。」

  谭彦扳过傅磊的脑袋,迫使他用扭曲的姿势和自己接吻,包含浓浓情欲的吻不容抵抗,舌尖扫过他口中的每个角落,逼得他无从躲闪。手上套弄的速度也逐渐加快,还以为隔套子会影响效果,可是感觉到在手心突突跳了一下的活物,正是傅磊即将释放的前兆,谭彦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还是那么快那么敏感。

  「放开。我不要先。」

  「如你所愿,来吧。」

  一直怀抱自己的宽厚胸膛和热度忽然消失了,傅磊转身看到〃大〃字型躺在床上的谭彦,门户大开,一副任君品尝的姿态。只差一点就要解放的傅磊却完全不得章法,面对毫不抵抗的男人,他早就忘了gv里那些准备程序,只是扑过去,费劲地抬起男人壮实的大腿,想要插入紧闭的后穴却始终无法得逞。越是急越是进不去,傅磊羞红的脸蒙上一层薄汗,无法发泄的情欲折磨得他难受极了。下身在男人大腿之间胡乱磨蹭着,结果两个人的性器都被男人握住,对方惊人的热度透过那层橡胶,让傅磊感觉到被救赎一般,很快他释放在男人熟悉的节奏中。

  「嗯。啊。。。」

  高潮之后的傅磊像被抽了气的充气娃娃整个倒在男人身上。好舒服,这个肉垫好舒服,触感和温度都完美无缺,傅磊一动也不想动。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男人只是顶端渗出一些蜜液,还在硬硬地抵着他的小腹。

  「再来。」

  谭彦扶着傅磊瘫软无力的腰,将他压在身下,像是得了有趣的玩具般又去捏他刚刚释放过的性器。

  「刚才你没插进去啊,我要让你再硬起来。」

  傅磊听了这话,只差没羞得在自家地板上钻个洞躲进去。当男人再次含住他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躲避了。刚刚弄脏的套子已经被扯掉了,温暖的口腔让那次在谭彦办公室里被掠夺到无法抵抗的体验瞬间苏醒了。

  「呜。。。不要。。。不要这样。」

  哭腔让男人暂停下来,双手撑在床垫上,顶灯让他的身体落下一个巨大的阴影,把傅磊整个人都笼罩住了。

  「你怕我吗?」

  「不是,不要。不要用嘴。」

  「为什么?可以让你很快再硬起来。」

  男人不由分说地再次低头,卖力地用舌技讨好傅磊,口中的东西果然很快又恢复了元气。不时抬头偷瞄他难耐的表情,湿润的眼角红得让人好好疼爱,紧绷的身体也是一片潮红。

  「真像家里蒸的大闸蟹。你等下。」

  这次谭彦没有逼到最后就放开了,沉溺其中傅磊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之后,冰箱里的佐餐用黄酒居然被他找到了。

  「我先示范给你看好不好?」

  「吃蟹佐黄酒。」

  「你好好学着,要这样。这样。再这样。」

  被情欲左右的身体,已经无法分辨男人放了几根蘸满黄酒手指进去。像灵巧的蛇不停地探索着从未被开发过的内部,说不上难受,也没有想到反抗,只是浮躁,不知道到底怎样才算是解脱。

  「傅磊,我要先开动了。可以吗?」

  「唔。啊。你说。。。什么?」

  「吃今年的第一只大闸蟹。」

  还来不及思考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身体已经被贯穿了。剧痛让傅磊立刻清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双腿大开,被男人架在肩上,gv里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一幕真的发生了,而且被使用那个地方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你!啊。给我滚出去!」

  「我怎么滚啊?」

  「啊啊。你,没戴套子?」

  「第一,我今天身上没有带;第二;你家没多余的套子了;第三;我考虑过你刚才用的那个,结论是太小我用不了。」

  男人粗大的肉刃在被充分开发的小穴里被紧紧包裹着,忍不住用力地抽插起来,每一次都把傅磊顶得溃不成声,小小的呜咽慢慢变成带着哭腔的呻吟,在谭彦急缓交替的律动中高低长短起伏。绝对是第一次,这个扬言要作〃攻〃的家伙,看起来既没有攻过又没有受过。他紧窒的内壁就像处子一般,让男人享受到极致的快感,无法控制的动作也越来越粗暴。

  「谭。。。彦。我绝不饶过你。」

  「傅大分析师,是不是这里?」

  「你。啊啊,那里。fuck you!」

  「你喜欢做爱的时候爆粗口吗?不过我确实在fuck you啊。怎么样?」

  疼痛逐渐消失,有陌生的快感从身体深度在男人的顶弄中袭过全身。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将要被过激快感完全吞噬的恐惧感就像在他体内不停侵犯的凶器一样真实。偏偏意识是完全清醒的,好可怕,他清楚明白这个男人是谁在干什么,可是身体无法做出任何抵抗,相反随着他的动作又一次濒临爆发的边缘,然后和他一起攀上灭顶的高潮。

  傅磊完败。房间里弥散着男人的汗水、黄酒和精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没有喝酒,也没有春药,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强上未遂为什么最后会变成反攻以及合奸。噢,这些词也是游戏公会里的小女生告诉他的。

  「别伤心了。其实那份报告我已经和墨远商量好买下了,付了你们通常开价的两倍。相信我,你没有亏本。」

  「老子伤心个p!」

  「还是你在悼念你的童贞?」

  「信不信老子灭了你?!」

  「傅磊,虽然我不像你有〃处男〃情结,不过我承认〃处男〃的感觉真的很棒,那么紧窒那么热情那么销魂。」

  一个深深的牙印落在谭彦颈间,他吃痛得轻哼了一下,随后又笑了。

  「我在你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你还我一个也是公平的。」

  伴随着咒骂声,洗衣机绞床单的水声,傅磊清理现场时砸黄酒瓶泄怒的玻璃破裂声,谭彦迎来了三十年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次日落。

  第三季g

  现代人的联系方式有多少种?当谭彦试过手机、电话、电邮、im都找不到人之后,他可以确定傅磊从他的视线范围消失了。他没有问墨远,虽然男人和男人上床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是要说因为这个而吓跑其中一个当事人,未免太过私密了。

  下班后开车到傅磊家楼下守了一会,起居室的灯忽然亮了。

  「你是。」

  「啊!我认出来了,你是我哥婚礼上的伴郎。」

  「嗯,我叫谭彦,来找傅磊的。请问他在吗?」

  「他回美国去了,我是偷偷拿了备份钥匙过来住的。」

  「这样。他回美国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很不开心的样子,问他也不说为什么。」

  〃吃大闸蟹〃那天,后来傅磊黑着脸把他赶出门是真的,但是也没觉得会闹到卷铺盖走人这么夸张。一个人开车回家的路上,谭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对傅磊有性趣不假,傅磊尝起来的滋味比看起来还美妙也不假,难不成。脑内剧场第一分镜:中国的法律没有把同性侵犯列为强奸罪,所以傅磊跑回美国准备起诉他?不现实,合奸在美国也定不了罪。脑内剧场第二分镜:傅磊接受不了被同性侵犯的事实,回国自杀?不现实,要自杀何必跑美国去。脑内剧场第三分镜:傅磊在逃避他,这听起来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谭彦有一点内疚,不碰圈外人一直是他恪守的准则。只是坊间盛传的双性恋传闻以及傅磊平时风流无忌的行事作风,让他曾确信无疑傅磊是玩得起的对象。玩,和以前上过床的或交往过的,没什么区别。所以谭彦只找玩伴,倘若谁当真了,就立刻结束游戏,前任男友就是这样和他分手的。谭彦忽然想起傅磊曾经说过的话「你根本不懂游戏的精神:纯粹追求快乐,摒弃了一切功利性。」他和他,都是爱玩游戏的人,只不过对于游戏及玩伴的定义却相差十万八千里。他把玩伴当作随性的对象,你情我愿,玩过就算过了,谁也不当真;傅磊却把玩伴当作最值得珍惜的好朋友。

  不晓得该说这个傅大分析师是单纯还是单蠢。而一不小心和圈外人上了床的自己,又该如何是好?道歉?这种事道歉有什么用?哄他?又不是女人,再说谭彦根本不知道怎么哄女人。如果傅磊不愿当自己的玩伴,而自己也当不了傅磊的玩伴,那么两人之间到底该是怎样的关系?

  想念他敏感的身体,想念他把〃老子〃长〃老子〃短挂在嘴边的样子,想念他说〃你这种大叔怎样怎样〃的语气,甚至想念他写的报告:透过那些逻辑清晰、用词严谨、不偏不倚的分析报告,谭彦常常会有一个身体里装着两个灵魂的错觉。

  只是有性趣,问题很简单。男人之间,倘若再多点什么,失控随时会发生在下一秒。

  狂徒上下为那款篮球游戏卯足了劲,而因为有了傅磊那份从外部视角的深度分析报告,谭彦相信他能把握更好的时机切入市场。游戏预定国庆节正式上线,运营部和市场部的员工全体加班,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而就在前一天,谭彦看到墨远公司网站上登出第三季度网游分析报告的预览,傅磊回来了?

  「你小子有手有脚有工作,这又是演得哪一出啊?别没事就把我家当旅馆,滚回你哥那儿去!」

  「我哥不让我当老师了,叫我去他朋友的公司工作。」

  这算怎么回事?傅磊刚从国际航班下来,离开了三个多星期,提着行李却在自家门口撞见准备出门的墨近。他懒得理会,第二天把第三季度的报告交到公司,才搞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噢,他给你弟弟安排了新工作,你就把我给卖了?」

  「你?我只是把你的报告卖给谭彦,价钱那么优厚,没道理不做生意嘛。」

  「说得好听!我看你是受不了墨近泡在脂粉堆里,今天和女学生联谊明天和女学生秋游,受刺激了吧?墨远,你真没出息,就会玩阴的。把墨近绑在身边,给他一点甜头又让他一次次地失望,这样真的很好玩吗?你们兄弟俩就是有病,瞎折腾。尤其你,三十岁的男人。」

  「三十岁的男人怎么了?」

  接话的人象征意义地敲了一下门,就直接走进墨远的办公室。

  「是我请老同学帮我找一个合适的人选,狂徒需要一个英文地道并有一定中文基础懂游戏懂篮球的年轻人,为我们篮球游戏项目运营组提供与美国开发团队的协调工作。报酬从优,这么好的条件墨远推荐了亲弟弟墨近,我觉得合情合理,不知道傅大分析师有什么意见?」

  傅磊却当没看到谭彦,对墨远交代完最后的事项,转身就要走人。

  「老板英明。既然有销路,那以后的报告都提价一倍。现在连便利店卖的可乐都涨了五毛钱,我也该涨价,要不然就追不上cpi年均8%的增长速度了。」

  「傅磊,你等下!」

  一下子加快的心跳总算找到了始作俑者,怎么能让他说走就走?谭彦连忙叫住。

  「老板,接客。」

  也不好当着墨远的面把人拦下,只好看着傅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司。忙碌了一天,等九点钟下班的时候再到傅磊家楼下,见灯没亮,才想起白天和墨远已经谈好了,墨近终于答应长假之后去狂徒游戏工作,兄弟俩别扭闹完了,弟弟也就乖乖跟哥哥回家去了。

  终究是在那间上次遇见的网吧门口,堵到了傅磊。他一身黑,只有系在腰间的银链子亮得晃眼,又摆出一副他拿手的小流氓样。

  「我说。你该不会为了躲我才跑回美国吧?」

  虽然觉得这样问实在有点娘们气,谭彦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神经病吧你?」

  「你干吗去了?为什么躲着我?」

  「谭彦,你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我去哪干吗为什么要向你交代?躲着你?你tmd算哪根葱啊,小心我告你非法跟踪故意扰民罪。」

  「傅磊,如果你是因为那件事而困扰的话。」

  「老子回美国去做a字头的血液检查,你满意了吗?」

  「我可以保证。」

  「ceo大人,这个点钟您还是回去守着美国股市开盘吧。我的客户40美元一股买入狂徒的股票,被腰斩套牢一年多了,半个小时前把他听到的一个消息发给我,问我还会不会跌。」

  「什么消息?」

  「你们这厢宣布新游戏开测;而占到狂徒营收额90%以上的旧游戏,开发商今天在美国的一个游戏业界论坛上公开表示在考虑明年新的代理商候选名单。你觉得呢?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股价去年40,今年20,明年。?后院起火,说的就是你现在的局面。」

  (注:通常来说,如果一家公司失去占主营收入90%的业务,对其股价的打压将是致命的。)

  那张过分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谈到生意,傅磊就会变成冷血的兽,那灵敏的鼻、锋利的齿、刻薄的嘴,让谭彦打寒颤的同时又觉得无比性感。

  这时九月天高人浮躁的铃声再度响起,只听得傅磊不赖烦地接起电话。

  「不是说签完最后一份合约就结束了么?还有什么?你们这些当律师的有完没完啊?老子不管了,本来就无所谓什么遗产不遗产的。烦死了!」

  原来去美国真的不是为了躲他,望着那个钻进出租车的身影,谭彦松了一口气,还有希望。看来要了解傅磊消失将近一个月的真相,还需要费一些周折。

  番外a 天灾人爱

  作者有话要说:几乎是主线情节无关,这个rp的番外只是两个路人的故事。如不喜,就忽略吧。

  周晓宁是狂徒游戏里面出了名的倒谭派,作为公司原班人马里最年轻的副总裁,他一点也不喜欢喝了洋墨水回来的空降兵ceo谭彦:雷厉风行,只是从另一个角度来形容独断专横;更何况这个姓谭的一点也不懂游戏。谭彦新年刚刚上任,他过完春节就递交了辞呈。

  「周晓宁,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

  「你误会了,我是向董事会辞职,这边只是通知你一声而已。」

  手里的公司期权已经到了解禁期,在这家年轻的上市公司做了五年,从运营部的程序员做到副总裁,三十岁的周晓宁想不出狂徒游戏还有什么筹码留得住他。随着公司经营策略上的失误,不少当初一起打拼的中层同事都纷纷选择了离开。网络游戏这一行的跳槽率,仅次于最热门的金融业,原因都一样:对专业人才的高依赖度,决定了挖墙脚与被挖墙角的高频率。周晓宁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