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复杂的感情,我沉默不语。
“其实,奴才看的出,皇上也只是吓吓王爷,皇上哪舍得杀了王爷呢。王爷他也苦啊……王爷有时自言自语,总是重复着‘为什么是这样’这句话。看着王爷每天都那么痛苦,奴才也跟着心痛啊……”来福说着,又低声啜泣了起来。
我看着他,微蹙起眉。不知是否是有琴玲珑的残留意识在作祟,心中有些不妥。我捂住胸口,忽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楚与痛楚涌上心头,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不如死。”想来玲珑也该是爱着有琴渊的吧,这才会因为要被送去曜日而自杀。
这时,屋外传来刺耳的传唤声:“皇上驾到——”
我一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我和来福猛地从榻上弹了起来,对视一眼。
来福满脸惊慌之色,有些不知所措。我安慰他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别担心。”话虽这么说,其实我心里头锣鼓敲得震天响,深吸口气,整了整衣衫,给自己壮壮胆。我迈开脚步往外室走去,来福战战兢兢的跟在我身后。
只听‘吱嘎’一声,有琴渊推门而入。
正文 暴露身份(3)
有琴渊这次前来,只是带着近身内侍戚槐仁一人。
皇上就是皇上,单就站着,威仪浑然天成,让人不寒而栗。我对上他那双写满风雨欲来的沉眸,顿时惊恐的戳在原地,忘记了行礼,浑身肌肉僵硬的似是有些身不由己的感觉。
来福‘扑通’跪地,磕头道:“奴才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戚槐仁也对着我跪下磕头:“奴才叩见琼王,王爷千岁!”
我与有琴渊距离三米远,就这么大眼瞪大眼,谁都不吭声。
戚槐仁与来福都小心翼翼的跪着,不敢抬头。
来福偷偷拽了拽我衣衫的下摆。我恍然,僵硬的屈膝跪倒,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我忽然不知以何面目来面对有琴渊,他应该是深爱着玲珑的吧,可其实玲珑早已魂归西天,这身体,如今被我这个来自他时空的一屡孤魂所霸占,他看着这个只有形,没有心的‘有琴玲珑’,不知是何感受……
有琴渊冷冷地说,声音如寒冰与寒冰撞击,清脆而幽冷,“槐仁,你与来福都退下。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玲珑阁。”
“奴才遵命。”来福与戚槐仁同时应声,慢慢站起。
来福低垂着头,侧头偷望我一眼,用眼神为我打气。我冲他勉强的扯出一抹算是淡定的笑容,示意他‘我没事’。
两人缓缓退下,关上门。
静默。屋内烛光惶惶幽幽,心情畅快时,定会觉得有几分烛光晚餐的浪漫缱绻,可此时在我看来,只是更增添了四周阴森恐怖的气氛。
我暗暗扶住两条不住打着颤的细腿。
面对这个一句话就能置我于死地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害怕呢?这种恐惧,在卡车撞上我那瞬间,也曾出现过。
而且他要杀我,说不准还不让我死个痛快。脑子不受控制的想起曾在书上读到过的古代酷刑,什么梳洗,拨皮,腰斩,五马分尸……越想我抖的越厉害,额头冒出的冷汗竟然凝聚成珠,顺着脸庞滴落下来。
明黄色锦袍的一角倏的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我咽了下唾沫,难道他是飘过来的?怎么我没听到脚步声。
有琴渊骤然伸手攫住我的手腕,把我从地上拖拽起来。“把头抬起来,看着朕!”
我心中不断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希望这临时抱佛脚能有用……我季易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五讲四美三热爱,那更是自始至终都严格的贯彻!不是总说好人有好报么?老天爷你可千万别那么不待见我啊!我努力保持镇定,抬起头,迎向有琴渊冷然犀利的目光。
“说,你到底是谁?”
“我……好疼……你能不能先放手?”手腕感觉被铁钳夹住一般,疼得我冷汗哗哗的流,脸皱成一团。
“你在考验朕的耐心?”有琴渊眯缝起双眼,冰冷中又带了三分怨恨之气,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了。
“哎呦!”我惨叫一声,真怀疑他练过鹰爪功,忍着疼我好声好气的说道:“好好好,我不考验你!稍微轻点,好歹这是玲珑的身体……骨头快碎了!”
有琴渊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放了手。
我揉着手腕说:“我的确不是你的玲珑,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只能问老天爷了。我并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那玲珑呢?”
我看他一眼,侧过头,叹口气说:“我不知道。应该已经……已经……”
有琴渊神色一黯,目光却依旧犀利,“不会,玲珑他不会就这样离朕而去!”他狠狠地瞪向我,俊脸扭曲,两手猛然掐住我的脖子,“是你……是你害死了玲珑!把玲珑还给朕!你这个妖孽,快滚出玲珑的身体,把他还给朕!”
我只觉喉咙一阵恶心呕吐感,死命挣扎着想要掰开他的双手,却只是徒劳。
“放……放手……”
窒息可真不好受。感觉氧气在一点点的抽离肺部。
我感到挂在胸前的玉佩开始隐隐发烫,意识逐渐朦胧,耳边隐约传来‘把玲珑还给朕’这句话。
上次是撞死,难道这次要被掐死么?我前世做了什么孽啊!
曾经穿越让我拥有了第二次生命,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再穿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仰天长啸一声,别再让我穿到莫名其妙的人身上了!
眼前似有微弱的白光亮起,我想一定是我眼花了。
有琴渊瞬间松开了双手,惊愕的看着我。
我软软得瘫在地上,不断咳嗽喘气,眼前迷蒙的一切,缓缓清晰起来。
片刻后,他把我抱了起来,走向内室。
我被他平放在了那张挂着青纱帐的雕花大床上,俯身看着我,手轻拂着我的面颊,喃喃道:“玲珑……你才是玲珑,是朕的玲珑……”
有琴渊难道疯了?
我眨眨眼,茫然的看着他,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着不知名的火焰。
忽然,有琴渊的唇压了上来。
我瞬间风化了。
活了二十年,头一回,头一回被男人吻了,还是被一个长得和书文一模一样的男人吻了……
我我我还不十分肯定自己是不是一个同性恋,这这这进度似乎太快了点!
呜呼哀哉!
不光是嘴唇碰嘴唇,还是法式热吻……
我彻底被他怔住了,任由他的在我口,尽在中肆意妄为,略带粗暴的攻占着属于我的城池。温润的舌头在口中翻搅,我不自觉得闭上了眼睛!长发碎碎点点垂下,轻拂过我的脸庞,一阵痒痒的感觉袭向全身。
皇帝就是皇帝,技术不是盖的!
我跟他真是没法比,活了二十年,交过两任女友,却没有一个正式的热吻,顶多就是唇碰唇。
有琴渊的手不知何时钻进了衣服里,轻掐着胸前那颗小巧茱萸,瞬间似有一股电流通过,我猛地睁开眼,清醒了过来。
我用力推开他,脸微红的喘着气:“你,你清醒一点!我不是你的玲珑!”
有琴渊满脸的柔情顿时变为凶凌厉,看的我打了个寒颤。
他用用力握住我的下颔:“不准你再说自己不是玲珑!你的确是玲珑,同样,也是朕的玲珑!”
我咬紧牙,闭上双眸,咽下想要反驳的话。我已经不是季易了,在这陌生的国度里,虽说我是王爷,可与蝼蚁无异。有琴渊一根手指就足以按死我,我又何必一定要跟他争辩,我是否是玲珑这个问题呢?我不是早就打算作为有琴玲珑活下去了吗?
有琴渊把我纳入怀中,柔声道,“别再反抗朕了。你就是玲珑,注定是要属于朕的,听话……”
不反抗才有鬼呢!这个禽兽!
算了,反正这也不是我的身体。之前他们做过的次数肯定也不少了。古人有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别在意别在意别在意……我不停的自我催眠,让自己好受点。
有琴渊又把我按倒在床上。我蹙眉,闭着眼撇过头,浑身躺的直挺挺的。他既然爱奸尸就让他奸个够吧!我突然想到什么,睁开眼转头看向他:“不用先洗……呃……沐浴的么?”
有琴渊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只见他叹了口气,“玲珑……你真是不解风情,朕的性致都让你给扫了……”
我惊喜:“那,那你是不是不要了?”
有琴渊邪气一笑:“休想朕今日放过你。既然是玲珑要沐浴,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对朕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又彻底的蔫了,无力的瘫在床上,头歪倒在一边,装尸体。
有琴渊起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又走进屋内,把我从床上抱起,往玲珑阁内的月瑶池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况后有琴
1、况,况氏有两个来源。一支源于三国时期,蜀人况长宁的后代称为况氏;另一支由黄姓所改。明代苏州知府况钟本来姓黄,后来改姓况。
2、后,相传炎帝后代共工氏有个儿子叫句龙,在黄帝时担任后土(古代掌管有关土地事务的官)这一官职,他的后代就以其官名为氏,称为后氏;另外,西周时鲁孝公的儿子公子巩被封在后(今山东东平县东),他的后代称为后氏,后来“后”字去掉偏旁,成为后氏。
3、有,有氏相传为上古帝有巢氏的后代。明太祖时,有个叫有日兴的人,因为有功于朝廷。明太祖就赐他的姓加一宝盖头。称为宥氏。从此,有氏就变成了宥氏。
4、琴,琴氏属于以职业为氏。周朝以制琴或弹琴为业的人称为琴氏。孔子有一名弟子叫琴张。
有琴的确8素海洋编滴,只素……是两个姓……
正文 吃干抹净(1)
月瑶池也就是玲珑一个人的澡堂子。
用流苏水晶珠帘隔成了两间,外间的碧玉屏风为更衣处,内间八平方左右的四方白玉池子,从顶上垂下层层透明纱帐,勾起在池边的四根柱子上,每根柱子上还各嵌着一枚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袅袅的热气弥漫氤氲着,迷蒙了我的双眼,幽幽柔柔的亮光,洒满了一室的清冷。
有琴渊走到外间的屏风处,把我放下,张开两臂命令道:“为朕宽衣。”
我嘴角扯动一下,回身没好气地说:“不会。”想xxoo我,还让我帮你宽衣,我脑袋可没被门夹!
有琴渊蹙眉,威胁我说:“那朕可要唤宫人们进来伺候了?”
我扭头冷冷白他一眼,“爱叫不叫!”
“你……”有琴渊双拳握的‘咯咯’直响,我害怕的往后退了步,贴在了屏风上。语气软了下来,“我的确不会!”
有琴渊无奈,看了我一眼,自己脱起了衣服。
他一个当皇帝的,脱个衣服居然笨手笨脚的,看的我闷笑在心头。忍不住伸手帮他一起解那一整排的内衬扣子,当我的手触上他的手时,扎了下,像是静电般。
我俩瞬间都仿佛被定格了,一动不动……
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蠢事,连忙缩回手,低着头尴尬道:“皇上你先洗吧,我先出去了,一会我再洗。”才转身,就被有琴渊捞回了怀里,在我耳边呢喃:“朕可等不急了。”他大手一挥,只听‘撕撕撕撕’几声,我和他就都□了,看的我一愣愣的。
待回过神来,人已经在注满温水白玉池内了。
我与有琴渊周身缠绕着渺渺白雾。
说实在话,他身材真是很好,与图片中那些脑满肠肥的皇帝简直是天壤之别,男模也不见得有他的身材好。玲珑跟他相比,完全就是个还未发育的小鸡仔。看着他,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本能的想用手遮挡住自己。奇了怪了——前几天我还在学校公共浴室洗过澡,一群裸男打打闹闹的,挺正常啊!怎么这会看着他,就觉得气氛特呢?
我轻轻把他推开,退到一角,刚想把脖子上的玉佩拿下来,就被有琴渊制止了。
“玲珑,此玉佩不可取下,这是你出生时一位道士赠与的。朕曾听你母妃提过,你出生时染疾,病得很重,太医都束手无策。后来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位道士,给了你母妃这块玉佩,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取下,玉在人在……”
我惊讶的看着他,打断他的话:“玉亡人亡?”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块玉代表了我的命?
有琴渊微笑:“那倒未曾听闻,你母妃只是说这玉佩能保你命。朕原本不信,但经过这次,朕却是信了。”
我松了口气,低头端详起手中的玉佩。
很普通的一块圆形白色玉佩,色泽光亮通透,比一块硬币大了一点,中间镂空雕花,有点像龙又有点像凤,难道有什么古怪?穿都已经穿了,再光怪陆离的事也不是不能接受了,而且,说不准就是因为这个才穿的。
有琴渊的手伸了过来,盖在我手上:“玲珑,害怕朕么?”
我把头撇向一边,逃避着他炙热的目光,点点头。
“玲珑,别怨恨朕。朕也是不得已的,朕何尝想把你送去他国呢……”
江山美人,只能选其一时,男人多数还是会选择江山的。
蓦然,心中那股酸楚感又升了上来。不如就配合一下他吧,他与玲珑也只有五日了,何况这身子的主人也爱着他。之后就是分别八年,虽说我不是玲珑,可他毕竟是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模样也与书文如此相似,不如当作互相慰藉。
我苦涩的笑了笑,“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有琴渊忽然紧紧搂住了我,“你是朕的,永远都是朕的!给朕三年时间,朕一定会把你夺回来的!”搂着我的身躯,温热而伟岸,坚定却也无奈。许是被这样的有琴渊给触动了,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一时忘了我与有琴渊正□着贴在一起的那份尴尬。
原来,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会为爱痛苦,会被无奈折磨。
好一会,我轻声安慰他说:“皇上,您这又是何必呢。忘了玲珑吧,好好当您的皇帝,好好治理国家,做个明君圣主。”
有琴渊箍住我的双肩,把我扯离了他的怀抱,凝眉怒视我,低吼道:“你休想朕忘了你!同样,今生你也不许忘了朕!你是朕的人,谁都无法改变!”
我突然不想再冒充玲珑了,这一切根本与我无关。我就像是在看一部文艺悲情剧,有些太入戏了,心竟然随之抽痛起来。不行,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我是季易,是季易!
我鼓起勇气用力推他,大喊:“有琴渊,你醒醒!我不是你的玲珑,别再欺骗自己了!再过五天我就要被送走了,这样不是更好,被送去他国的并非你的玲珑!从今晚后,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也都与你无干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皇帝当然是不容人反抗的,他理所当然的震怒了。长臂高举起,一巴掌把我打的歪倒在一边,脸颊火烤般的疼,浑身肌肉僵硬抽搐,只觉眼前星星小鸟一大堆,围着我直打转。
我扒着水池沿,满心的悔恨,直叹,冲动是魔鬼啊!
他何止是练了鹰爪功,肯定还练了铁砂掌。
下一刻,他大手揽过我,足下轻点,便搂着我跃出了水面,身形潇洒轻巧的落在了白玉池边宽大的睡榻上。
我惊愕的看着有琴渊,全然忘了之前的争执,还有脸上的疼痛。
不自觉地喃喃道:“果然是铁掌水上漂,今日得见,的确是非同凡响。这就是轻功?”想我可是金庸老先生的铁杆粉丝啊!这辈子最不切实际的理想,就是练就一身高强的武艺。
有琴渊满身戾气瞬间消散,愣住,“铁掌水上漂?是什么?”
我面露难色,“这个……说来话长……,尽在你现在有空听么?”如果有琴渊有这个耐心,我倒是不介意把《射雕英雄传》在这五天内讲完。
被我这么一搅和,有琴渊的怒气明显褪了不少,感觉到我想要逃,猛地把我压在身下,眯缝着眼睛瞪我,“你是想要激怒朕,让朕杀了你么?”
我深吸口气,迎向他的目光,“你会杀我么?我是否是玲珑,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细想来,其实有琴渊早知我不是玲珑,真要杀我早杀了。
“你料定了朕不舍得杀你么?”
“杀了我,五日后你拿谁去交给曜日国?”
有琴渊沉默的凝视我,眸光犀利。
脑中蓦然有个念头闪过,他是真的如大家所猜想的那样爱着玲珑么?为何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头。
我又道:“曜日用八个城池来交换玲珑,定不会让你随意找人冒充。”
有琴渊冷冷一笑,“果然是个聪明人。”
“你……真的喜欢玲珑么?”我轻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有琴渊微一怔,没有作声,只是省视的看着我。
我乘势追击,“为何曜日国要用辛苦打下的八个城池来交换玲珑?玲珑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十六岁的小男孩罢了,这桩买卖怎么看都是亏本的。难道曜日的国君是个傻子?”
有琴渊眼眸中微露杀意,眼神冰冷刺骨。
我心中一惊,说的太多了,这件事一定不简单,而且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我连忙摆手,“你不用回答我,我也不想知道。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好了!”
有琴渊收敛起眼眸中的杀气,好半晌才问:“你的真身是谁?”
看来我赌赢了,有琴渊的确忌惮曜日而不敢杀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语气也不由自主的大胆起来,“我刚刚不是说过了,还差点被你掐死,我不说了!”
片刻后,迫于他气势摄人的眼神,不得已改口道:“好啦好啦,怕了你了!我来自很多年很多年后的未来,但你们并不存在于我那个空间的历史上,所以说,我们分别是属于两个平行空间的。至于为什么我醒来会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说的越玄乎越好,让他摸不着头脑。
有琴渊蹙眉,沉默思考了一会,“名字?”
“季易。季节的季,容易的易。你的问题我都如实回答了,你也承认了我不是你的玲珑,能不能麻烦你从我身上下去!”
“季易……”
我不悦的推他,“喂!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快从我身上下去,你压的我难受死了!”
有琴渊又皱起眉头看向我,“大胆!怎可称呼朕‘喂’,还你阿你的叫个不停!”
我不屑的‘切’了声,低声嘀咕道:“我又不归你管,凶什么凶!”
“大胆刁民,你以为朕不能杀你,就治不了你了?”
我瞪大眼,结巴起来:“你你你想想做什么,人人人家要的,可可可是个完好无无缺的玲珑!”有琴渊俯身咬上我的耳垂,在我耳边呢喃:“玲珑,你很快就会知道,朕想要如何治你了——”
我用力推他:“别叫我玲珑,我不是你的玲珑!你别碰我!”
有琴渊轻易就制住了我奋力反抗的双手,眼中散发出惑人的光芒,邪笑道:“不叫玲珑,那就叫易儿好了。易儿是第一次吧?”
“你……无耻!没节操!!混蛋!”我破口大骂,脸红的撇向一边,无视他那张就一点让我心动的俊脸。
有琴渊笑中带了三分得意,“辱骂当朝天子,易儿你可知是何罪?”说着,一手已经握住了我的要害,上下□起来。
我努力扭动身躯想要避开,却越来越无力,轻喘道:“我管你什么罪!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你的玲珑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有琴渊手中不停,指尖不时轻弄搔刮铃口。
我终究抵制不住挑逗而有了反应,□在他手中挺起,浑身战栗起来。
他俯在我耳边,似是催眠般轻喃:“是不是玲珑并不重要。易儿,你是个有趣的小东西。这五日,你要牢牢记住朕,总有一天,你还会回到朕身边的!”
我闭着眼,从下身传来的阵阵莫名快感,麻痹了全身的神经,意识迷蒙了起来。
“别……不要,停下……停下来……”我无力轻哼。
有琴渊轻笑,“不要停下么?原来易儿喜欢这样,那朕可就不客气了。”
我刚要澄清,‘不’字还未出口,嘴就被他堵住了,舌头霸道的探入我口中。全化成了一阵呻吟声。
不多时,我便浑身抽搐,呜咽着,在他手中释放了。
脑中瞬时空白一片,只是喘着粗气,心中委屈。
真他妈没出息!居然这样就屈服了!
正文 吃干抹净(2)
我一口气还未缓过来,就感觉有异物伸进了我体内,惊的我立即睁开了眼睛。“你做什么!拿出来,快拿出来!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你放过我吧!”
有琴渊不作声,只是轻咬着我的□,沾着精华的手指更深的进出起来。
我被这种从未体会过的触感吓到了,不知所措,“不要,你别这样!”
有琴渊稍后又探入了两指,刺激着柔嫩的内壁,勾挑捣弄着。
我轻啜低吟道:“呜……疼……嗯……拿出来……”不一会,手指总算是撤了出去,耳边传来有琴渊的声音,“易儿,我要进来喽,放松点。”
我睁开眼眸,还未弄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只觉双腿被他架起,顶住□口的硬是往里捅着,甬道被强行撑开,我疼的大声叫了出来,双手胡乱扑腾起来,骂道:“有琴渊你这个王八蛋!你给老子出来,疼死了!快拿出来!”
“易儿的小嘴看来还是学不乖,朕今儿个要好好给你治治!”有琴渊的□全根顶入后,毫无停顿的用力快速□了起来。
“啊啊!!别……混蛋!疼!好疼……快停下,停下来!”我疼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两手挥舞着想要推开他,却怎么都触不到他。
“还敢骂朕。”有琴渊猛地一撞击,还触到某一点上。
似有一阵电流冲上脑袋,我打了个颤,叫了出来,原本瘫软的□又有了反应。
有琴渊把我抱了起来坐在他身上,惩罚性的重重咬了下胸前的突起,一手攫住□。“易儿,这副身体朕可是熟悉的很呢,要是再管不好自己的小嘴,可是要吃苦头了。”
他奶奶的!我xx你祖宗十八代,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方法威胁我!
好汉不吃眼前亏!忍……
我咬住嘴唇不再做声,两手攀住他,报复性的在他背后用力抓挠。光我疼怎么成,他得跟我一起疼!
有琴渊皱眉,端起我的臀,配合着下身的动作,连着几下猛用力捅向深处,狠狠开口道:“还敢报复朕,看朕今天怎么治你!”随后把我按倒趴伏在榻上,撑开双腿,利落的一个挺身后,紧接着就是极其激烈的活塞运动。
我疼的嗷嗷直叫唤。
了几十来下,我终于忍无可忍——开口讨饶:“饶命啊,啊!疼死了——轻点轻点——啊!”
有琴渊充耳不闻我的求饶声,只顾握着我的腰,奋力冲刺着。
“救命啊!皇帝杀人啦!啊!嗯……呜……”我双手扑腾,两腿拼命想要乱蹬,可无奈就是动不了。
约摸十分钟后,有琴渊总算是射了出来,趴伏在我身上,凶器却不肯退出我体内。
“快给我拿出来!走开,走开,别压着我了!”本该是语气凶狠的台词,这时听着却像是小猫呻吟。
有琴渊并未生气,只是说了句让我近乎绝望的话。
“易儿的精力看来还很是充沛么?那晚上朕可不让你睡了,一会回房,朕会让你累的无力开口的。”
一个时辰过后——
“有琴渊,你够了吧!你就不怕精尽人亡?!”我两手死死的抱住松蓬软软的鹅毛枕头,把脸藏进去,身子侧趴蜷缩,呜咽的喊道。
有琴渊贴在我背上,手臂圈住了我的腰,在我颈后轻啃着。
被有琴渊提溜回房后,又被他上了两次。我现在全身就像是被拖拉机碾过一样,下半身麻痹。如果再来一回,都不用他杀,我直接自己死给他看!
耳畔响起有琴渊邪恶的笑声,“易儿竟把朕想的如此不济?看来,朕该用实际行动来让易儿明白,区区三次,是不足以让朕精尽人亡的。”
我把脸抬起,扭过头含泪瞪他,“你……没见过像你这么下流无耻的皇帝!”
有琴渊眼眸一闪,略微抬起我的一条腿,猛的把他的凶器就着这个姿势又捅了进来,随即腰身狠狠起来。
我大叫一声,想逃,无奈被他紧紧按住腹部,逼着我与他下身紧贴。我见逃不掉,手臂本能的伸向身后,箍住他的腰,想要阻止他腰部的运动,一面求饶道:“别动了!我求你了……真的疼!我信你是一夜七次郎,还不行吗?你不用证明了!”
有琴渊停了下来,不解的问:“一夜七次郎?是何含义?”
“你,你先把它拿出来……”
有琴渊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出了我体内。
我艰难的翻了个身,面对他,用对着他太危险了。
枕头还是紧紧抱在胸前,作为我和有琴渊之间的阻隔。用手抹了抹眼泪,平复一下心情,思索着不如说点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吧,不然真要死在床上了。
人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老子他x是狗尾巴草下死,做受不风流!
我顶着疲乏的身子,清了清嗓子缓缓道:“一夜七次郎,就是说有一位男子,一夜与人交欢了七次。也就是说此人男性功能很强。”
“男性功能?”
我蹙眉思考了下,如何表达才能让这个古人明白,“男性功能就是说男子在床上的表现。我刚刚说我信你是一夜七次郎,就是说我丝毫没有觉得你不济,你真的很强!所以你不用证明给我看了。”我真想扇自己两嘴巴子,苟延残喘到这份上了!
“原来如此真有男子可以一夜七次么?朕还未曾尝试过。易儿,不如你与朕试试看?”有琴渊俊眸中散射出狼一般光芒,饶有兴趣的盯着我。
我打了个激灵,忙道:“不了不了。皇上,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七次其实只是个大概数字,打个比方而已。就养生方面来说,一天交欢多次,对身体是有害无益的。”心里寻思:只要是皇帝,一定都重视养身。
果然,这话题引起了有琴渊的兴趣。
他用手掌支起头,乌黑的发丝倾泻在一边,嘴角微微上扬,锦被搭在腰间,整个人慵懒而性感惑人,看的我心漏跳了两拍。
“易儿还懂这些?道来朕听听呢?”
我避开他晶莹的目光,“这个养生之道,在我们那是基本常识。男性精气乃属日月之精华,释放一次,需数日才能完全恢复。年少体健时,大多察觉不到元气的损耗,其实这是日积月累的。自古以来,帝王皆是后宫佳丽众多,纵欲过度而导致伤身折寿,就算是日后用药滋补,也于事无补了。俗话说的好,是药三分毒,所谓滋阴补阳的药物,长时间服用,也会有害于健,尽在康。所以历来少有帝王能够活过八十岁。不过房事本身为阴阳调和,大自然繁衍后代的规律,控制的好,对身体是有益无害的。以七日为一个周期,像皇上您这个年纪,频率控制在一周期三至五次,那是最恰当了。”一番男性养生之道,说得这么文绉绉的,自己都觉得自己酸的不行。
有琴渊凝眉思考起来,喃喃道:“那朕刚刚岂非把一周的份额都用了?易儿所述都是真的?”
我真诚地看着他,“当然是真的,我家乡的医学水平可比你们这发达多了!”
有琴渊探究的望着我,没有出声。
许是怕我骗他,虽说我的确是为了唬他,不过知识还是知识。
有琴渊问:“易儿的家乡,是何模样?与朕的国家差异很大么?”
听他这样问,我不自觉脸色凝重起来,眼眸中流露出点点哀伤。我苦涩的笑了笑,轻声叹息:“我的家乡……反正是再也回不去了。与这里差异再大,我也只能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有的选择吗?”
曾经的生活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亲人,朋友,还有——未来得及成为恋人的书文,我看向有琴渊,希冀在他身上找寻出星点书文的感觉来。
依依昔日情,往事随风而逝。
我与书文并肩走在校园林荫道上,他那爽朗的笑声,依稀间,还在耳畔徘徊。
有琴渊乘我失神之际,抽走了我手中的枕头,把我搂入怀中,温柔轻捂着我的头发。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我心头蓦的一酸,连日来压抑在心中的思念,无奈,无助与绝望,一股脑涌了出来,化作汩汩清泉,湿润了有琴渊的胸膛。
我现在是有琴玲珑,必须面对有琴渊,必须面对五日后的出使。
心底是害怕迷惘的,虽说抱了随遇而安,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可终究还是茫然无所措。
有琴渊拥着我的这一瞬,竟让我有种可依靠的感觉。
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有琴渊在我耳边轻道:“易儿,也许这一切真的都是天意。你既成了玲珑,便注定要与朕一世纠结了。”
我一怔,微微推开他,抹了抹眼泪,“为什么你知道我并非玲珑后,还要这样对我?你真的爱玲珑么?你要明白,我是季易,永远都无法成为你的玲珑。虽然身体没变,可心易主了!难道你爱的只是玲珑的外貌么?”
有琴渊脸色凝固,阴霾之色又起,“朕与玲珑之间的事,以后不准再过问。爱与不爱都于你无干。你既占了玲珑的身子,经后你便是玲珑。记住,你是属于朕的,不可再忤逆朕!”
我自嘲的笑了笑,把头撇向一边,“是啊,我差点忘了你是皇帝。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放心,我早已认命了,从此刻起,再无季易此人,我会作为有琴玲珑好好活下去的。”
他冰冷的字字句句,都化作利刃,刺穿了我刚刚凝聚起的一小团温暖。
只怪自己可笑单纯。他是皇帝,他爱的是玲珑,他要的也只是玲珑。我作为一个替身,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指责他。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依靠。前路漫漫,有空茫然,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走下去。
我必须坚强起来,还有一个人要依靠我呢,来福把自己整个都寄托在了我身上。我不是曾许诺他,只要我活着,定不会抛下他么?
有琴渊眼波流动,蹙眉道:“易儿……”
我打断他,面无表情的说:“皇上,别再叫我易儿了,我是玲珑。您还想要么?不要的话,臣弟想沐浴歇息了。您也该回寝宫了,留在玲珑阁过夜会招人话柄的。”说着,我便挣扎的坐起身。
有琴渊也坐起身,扳过我的身子,让我面对他。“易儿,你这是在跟朕怄气么?”
我淡淡应道:“臣弟不敢。”
有琴渊看着我,眼中带了些笑意,“你不敢?那方才一直是谁在对朕大呼小叫,还出言不逊的辱骂朕?”
我默然不语。
果然,伴君如伴虎,一会冷一会热的,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改的很快,帮忙抓虫啊——
正文 吃干抹净(3)
有琴渊把我搂进怀中,放柔了声调说:“易儿,别跟朕怄气了。朕并未把你当作玲珑。你自醒的第一天起,朕便在观察你。本以为是玲珑失忆,彻底转了性子,但总觉是不同的人。依然是这般容貌,却更为鲜活,更为灵性,朕竟也会为你的嫣然一笑而失神良久。你生气冲朕大吼,却又同时害怕的瑟瑟发抖。有时显得很精明聪明,可有时却又傻乎乎惹人怜爱。方才朕进入你时,你厥嘴皱鼻的那副可爱样子。朕故意很用力时,你眼睛红红咬着嘴唇委屈的样子。”
我挣扎,无法再保持平静,恨恨道:“你……下流!”
有琴渊大笑,继续说道:“你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了脸上,如若不是你,朕绝想不到,玲珑的脸上也会有这般表情。你们就如同是双生子,相同的样貌,却一眼便能分辨出并非一人。其实……朕与玲珑之间,并非如他人所想的那样。”
我愣住,停止挣扎。
并非如他人所想?什么意思?抬起头,困惑的冲他眨眨眼,“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你只需知道,朕并未把你当作玲珑。也许……将来你会了解的。”有琴渊狠狠吻了上来,吮吸着我的唇,还不时啃咬着。
我陷入茫然,完全无法消化他话中的含义,微微的痛楚唤醒了我的意识,手用力推他,舌头躲避他的纠缠。
有琴渊大手托按着我的臀部,另一手则压住后腰,逼的我与他肉碰肉。
我不情愿的移动着下半身,想要躲开他那个又有点蠢蠢欲动的大家伙。
倏然,只觉一根手指溜进了□中。我皱眉,本能的臀部向上抬,谁知那根手指也跟了过来。我不舒服的挪动着。有琴渊最后啃了我一口,眯着眼,压抑道:“如果易儿想要,那就再继续蹭它吧。不过你若再动一动,朕可就不敢保证是否能忍住了。”
我僵硬。牙齿磨了磨,忍下想要狠狠咬他的冲动。
谁让人家是皇上!
我没好气的说:“你把手指拿出来,离我远点!按着我,我当然就蹭到你了!谁想碰你了,变态!”
有琴渊皱眉,脸色不善:“变态?易儿你又在辱骂朕?”看我的表情,他就算不懂,大体也能猜到这并非赞美之词。
忍忍忍忍!怎么又给忘了!
我立刻摇头:“没骂你没骂你,你别乱想。变态就是说,一个人某部分的形态发生了改变,这个过程叫做变态。我是指你那里硬起来了,在我家乡这个也叫做变态。”瞎掰不是一般痛苦!这绝对是需要具备脑筋急转弯的素质。
“那易儿刚刚不是也变态了?”
我笑得极其狰狞,嘴角抽搐,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变态……”
有琴渊抽出手指,放开我,我立刻拿起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实,防备的瞟他,看的他哭笑不得。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我想了想,试探道:“皇上,玲珑他爱你。你不该这样对我。”
有琴渊眉尖微拢,“朕知道。玲珑爱朕,却也恨朕。”
我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难道——难道皇上你不爱他?如果不爱,那为何如此重视玲珑?又为何要把他圈禁在宫中?”
有琴渊脸色有些深沉。
良久,冷冷吐出几个字,“朕不爱玲珑。”
轰。脑袋顿时炸开。
我愣愣看他,“难道当初玲珑与你翻脸,并不是因为你向他表明感情,而玲珑拒绝了你。然后你就把他吃干抹净,还不肯放他自由,硬把他禁锢在身边,让他整日在伦理道德与爱情之间矛盾煎熬而郁郁寡欢?”
这次换成有琴渊吃惊的看着我了,“易儿,你那颗小脑袋瓜里是怎么冒出这些念头的?朕何时说过‘朕爱玲珑’这几个字了?”
“那那那那……你一直表现的像是很爱玲珑的样子啊!”
有琴渊眉头舒展开来,眼眸深不见底,喃喃道,“是么……可有时亲眼所见,未必就是真的。”
我彻底崩溃,看来文科生的逻辑推理能力是差了点。有琴渊说的对,他从未说过他爱玲珑,是我与其他人一厢情愿的这么认为。
“那你为何还要圈禁他?还还还要强迫玲珑跟你……跟你那样!”
“你怎知一开始是朕强迫玲珑,而非玲珑强迫朕呢?况且圈禁一个人与强迫一个人,就一定非是为了爱么?”
“那是为何?”
“朕自有朕的理由。”
我撇撇嘴,不想讲算了。白了他一眼,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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