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铁石心房;啥时才能真正开放?先不说古代的男人是否相信爱情;是否会坚守永远?我自己呢?相不相信爱情的存在?相不相信永远?我连自己都无法信服,如何能相信男人,对方还是古代男人!
和正男相处了时日,他是个很温柔体贴的男人,至少和其他男人相比,如果要安分守己的平民生活,正男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今天是正男领我见他母亲的日子,我知道见面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不能拒绝,我也想尝试早些定下来,象一个平凡人那样,逮到正男这样的优秀俊男已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与正男的结合,可谓女财男貌,天生一对,绝配!
我准备了四样礼物,精心准备了一件女式的外衫,拜见未来婆婆总要花点心思,古代尊崇孝礼,婆婆的权利大可滔天,连休妻娶妾的事,婆婆往往比丈夫更有发言权。我曾试探正男会不会娶妾,正男的回答:
执子之手,偕子同老!
我追加了一些:只许握我一人的手,不许出现第三方,不然天打雷劈,万劫不复,如有背离,定叫喝水凉塞牙,吃饭吞蟑螂,睡觉伴老鼠,走路踩便便,读书见女鬼,吟诗遇色魔,瞌睡趴枯井——透风!
正男哈哈大笑,笑我未过门,便成妒妇。
一听这句玩笑话,我还来劲了“妒妇?妒妇怎么了,不爱便会无爱,不成妒妇!男与女之间本该平等的付出,人只有一颗心,不能掰了成瓣,会死人的!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一纸休书?没那么便宜的事,你日后若是背弃婚姻,我定会闹个家宅不安,走禽横飞,让你见识妒妇的厉害”!
正男柔的似垂风杨柳的眼,含笑,温柔。轻轻摇头,低声承诺“不会,我不会让那种情形出现,此生能拥有你这般特别的女子已是三生之幸,正男不敢再有奢想”。
我笑着,甜蜜的,得意追问“哪里特别?”
正男微笑,答道“特别,特别。。。彪悍”。
我怒的甩落他的手,阴惨惨的道“现在,本世纪最彪悍的妒妇,要拿你命”!
结果,正男这位‘假仁义,真小人’的君子见四下无人,吻住我,温柔的对待他心中的魅宝,二人走走纠缠地,花了一个时辰才到了正男的家门。
很朴素的院落,只有零散的花,块大的种植蔬菜地田地,院中自搭的架络上养着蚕虫,院的一角还养着几只鸡,从屋中走出一位农妇装扮的妇女,四十几岁的年纪,也许更年轻些,岁月在她的脸上几乎看不出肆虐的痕迹,她走路的姿态很典雅,她望向正男时,目中骄傲且欣喜,视线转至我身上时,有礼的含笑点头示意,示意我和她的儿子进屋。
妇人端出点心茶水,支开她的儿子,优雅的慢吞吞的喝茶,半晌,终放下杯盏,对我和气的说“听说姑娘有两个孩子,我常听正男念叨他们,我还知道姑娘经营着庞大的布庄生意,我有一事相问:姑娘为何同你的夫君差离?”
我意识到未来婆婆不是好糊弄相与的主,她很有主见,也很精干聪明。可是,我不能给她答案,摇头不语,即便我编了谎话,她也能看出来,女人的谎话在女人面前,最不易保守。
她叹息一声,语气里有不舍、可惜、同情、理解,唯独没有‘接受’,明显的事实摆在她眼前,“你看,正男是个好孩子,也许他真正需要的是位温柔、贤良、温顺的从未成过亲的‘小’姑娘,我年轻时,也好胜争强,结果呢?我带着唯一的儿子,辛苦的独自抚养幼子成人,我不能给他最好的生活,但,凭我的眼力,你不适合正男!你是个天生就不安分的姑娘,比男人还能干,比男人还坚强,你太强大!到时受伤的只能是正男”!
我脑际里一片空白,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被拒绝的理由竟然是我太能干?我为之沾沾自喜,自豪的能力!
女人一旦坚强便失去温柔,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连身为女人的同类也看不起!女人若一味的温柔懦弱,便失去自卫的外壳,被伤害的鲜血淋漓。我哪怕没男人要,也要做彪悍的女人!男人有什么好稀罕,不过是风花雪夜里多余的看景,好看却不可靠。我在古代里最终能追寻到什么?
冲出院落,失魂落魄的无目的的四处游走,行人避瘟疫般的远离我,我旋风般的冲入酒楼,狂点了贵的吃食,加了一壶美酒,独自一人消愁。
抱着一瓮酒坛,做观音样,抛洒杨柳枝似的拿筷子沾酒,酒水雨点似的滴落,我痴痴的傻笑,我想知道楼下的人如何反应从天降落的水?酒?露水?
杀猪样的屠户猛男,一抹脑脖,骂骂咧咧的上楼,左右看了,见没异样重新下楼,片刻又冲上楼,大吼“哪个狗娘养的往老子脸上撒尿?”
楼层上下没有一人吭声,这大汉看似魁梧,所以没人敢惹。
一个清亮,带点无礼的女声笑道“难道你是喝尿长大的?”
一时间,满堂的人哄堂大笑,大汉一愣,见是个醉酒的女子,本欲放过,不过这女子却嘲笑他的宽容,不放过惹祸的机会。
“难道?你真是喝尿长大的?哦,那味道可不好闻,我奇怪你竟能长的这么结识”。女子一边灌酒一边调笑。
大汉被彻底激怒,大步朝女子走来,破口大骂“老子杀猪半生,从未宰杀雌的,今儿尝尝新鲜”。
女子犹不知死活的大笑,咽喉呛了酒,咳嗽不停,继而手脚抽搐,大汉发憷,慌乱的拔脚就跑,跑的远了,女子才停止咳嗽。
我朝窗外看了看,确定杀猪大汉走远,无味的趴在桌上,呆呆的发愁,酒入愁肠愁更愁,随手丢了个鸡骨头朝楼下扔下。
嗷的一声,我丢的鸡骨头击中何物?是个活体,能发出声响的东西。
蓬松的乱发,插着几根枯黄的稻草,脏兮兮的乞丐服遮住胳膊却露出大腿,脚丫子散发的咸鱼味令食客们纷纷掩鼻奔逃。
我却来了兴致,原来古代确有乞丐帮的说,撕扯两片棉布将鼻子掩塞,对着乞丐小哥做邀请的手势,机遇好的话说不得似傻郭靖遇黄蓉呢,高人一般都藏深在草丛里,只要聪明人不怕脏,不怕累,金子总会发光!
我的眼里,小乞丐不是小乞丐,他是‘黄蓉’!——某某高人的儿子,或是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真想立刻剥去他的伪装,显出他金光灿灿的本尊。
小乞丐也像小乞丐的样子,猛虎扑食,将一桌子的食物横扫殆尽,他吃东西的样子倒有些似小环,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喜爱。
他打了个很响亮的饱嗝,见对面的女人,两条长布条托挂在鼻子,不由抚着饱胀的肚腹大笑。
我轻哼一声,指指小乞丐的臭脚丫,“你那双脚丫子若让酒楼老板腌渍咸鱼干,倒不错!小家伙,今年几岁?”
他看似十五六岁,不会超过十六岁。
小乞丐不服气我的态度,侮辱了他似的,小胸脯一挺,稍微的带出点男子气概“我,我不是小家伙,我哥哥和我一样年纪时都成亲了”。
我豁的跳起,看,我果然没猜错!穷人家的苦孩子哪有钱财这么早成亲的?很象巫婆诱哄白雪公主,继续哄骗刺激小乞丐说出更多。
“哦?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小乞丐第一次显得落寞,少年的天使羽翼突然间被折断,哀伤的愈发真实,忧愁!超越年龄的承受,压得他疲惫不堪。
我想得要帮这孩子清理一下,明明是个长相不错的男孩,偏偏的珍珠蒙尘,白壁有瑕,“带你回家好吗?我不是坏人,就当是赔罪,对不起,拿鸡骨头砸到你”。
小乞丐一点也不担心,好似我说了摩天神话。
“就凭你?怎能伤到我?我才不怕”。
是夜,醉酒的我给自己带回一个包袱,小乞丐跟着我,牛皮糖、膏药一般的贴牢了好些年,甩都甩不掉,当我很久后,咬牙切齿的要铲除这贴膏药时,膏药很无辜的反问我“难道不是你自己将我带回家的吗?”
是,我很后悔,当时失恋的我把膏药当作新式玩具,根本没料到日后的结局。
小乞丐被我领回家的当晚,我甩手吩咐仆从为他洗浴,来不及观赏新生事物的诞生,昏沉沉的坠入甜梦。
天亮的时候,阳光母亲散发温暖,我抚着脑袋撑开双眼皮,拔下几根掉落的过时睫毛,轻轻一吹,掉落尘埃。
抬头看时,一美临窗站立,我揉揉惺忪双眼,迷蒙的看去,美人的长相有点眼熟,我确定此刻自己在家里,莫非?我叫了外卖?
“嗨!”冲美人招呼一声,我想我不会舍得花这样的冤枉钱,美人也不像是做皮肉生意的,他自何处来?
美人一愣,微笑“你总是这么随意?”
我再仔细看,美人一笑露齿,我终于记起他是谁。
“黄蓉,我知道你,我头正晕着,不要烦我”。我的语气一如打发一个小孩子,他再漂亮,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黄蓉’一下子怒了“我不叫黄蓉”。
“哦,你叫郭靖”。
‘郭靖’彻底暴跳“我也不叫‘郭靖’,我叫李乾”。
我暗笑,逗他玩呢,只要他不说他叫柯镇恶就行,不然当先跳脚的会是我,玩具,玩具,不玩他岂不浪费?我想开发出来为我当保姆,他一定有些功夫,而且不简单,林默太多的事要办,我也不愿把林默当超人使唤,那是不道德的,资本家压榨仅剩余的劳动力,是不好的!
我呵呵的笑起来,对李乾道“看,我收留了原本是乞丐的你,那么你吃饭,住店都要钱,即便再当乞丐,在你吃了那么多珍馐佳肴后?你还要当回乞丐吗?”
谁说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我偏不信,尤其是眼前这位小少爷,托了射雕的福,我仔细观察过小乞丐,细嫩的肤质,除了指腹间练武的手茧,李乾怎么看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李乾两眼精绽绽的放光,活似他捡了天大的元宝“你要供我吃穿?收留我?”
我摇摇头,“不,我不会白养你,我手底下有几百人吃饭工作,你也不例外。你的任务是保护我的两个孩子”。
李乾怪叫“你有孩子啦?”
我试着耸耸肩,和老美学的,若是在现代我的同学朋友以这样的语气,我一定将他们揍的满头包,我也故作不知的反问“李小子,你还说你大哥在你这样的年纪都成亲了呢!你外甥多大了?”
李乾的表情一下子黯淡失色,片刻恢复痞子样,好听的是活泼,有新鲜力,难听点就是痞子,自以为是!这孩子身上带着这年纪的叛逆固执,不愤。他表现出令人讨厌的一面,一半是外界原因引发,一半多是自己刻意制造培养,正如那首歌,歌词:我们都是小孩子!
我起身穿衣,李乾的表情到似我是做皮肉生意的那位,这孩子再叛逆,他也是古典人类,我接受他的讶异,“过来见见我的孩子们”。
院子里,漩儿和烨儿快乐的朝我奔过来,我老规矩的一边一个抱住,牵着孩子的手,对他们说道“来,孩子们,见见娘为你们寻的男保姆”。
李乾惊叫“你开始不是这么说的”。
我挑挑眉,手指轻遮唇部,“嘘!小声点,你吓到我的孩子”。
这回,李小子彻底失声,吓坏小孩子的罪名,不是十五岁的他能担的起得。我终于知道,制服李小子的武器之一。
慕容出场
我确定我即将抓狂,恨不能立刻将李小子杀了!他竟敢让烨儿喝酒,让我的小不点漩儿蹲马步!李小子百分百的故意,不过,我真在想,让一个半大的孩子带小孩子是否合适?
我决定让林默回到我身边,让李小子他归家,我多送他一些盘缠路资,毕竟相识一场,谁料我刚把银两的包裹放置桌上,李小子的脸色煞白,和我玩川剧变脸,青紫红白不定。
李乾恨声道“你什么意思?要赶我走?我是垃圾吗,随你丢弃?当初是谁将我领回家来?我好不容易适应这里,你偏又赶我走?”
接二连三的问句,指责炮轰,他也不反省自个都做了什么,合计他是窦娥,我冤枉了他!不说还好,以他这种强硬态度,简直不知悔改。
我猛地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骂开“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在我手里吃瘪,便故意折腾我的儿女,哼!你不想想谁供你吃喝?人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大少爷向来是不能吃亏低头的,如今,我放你出去,赏赐你银两,你该找没人地方,捂嘴偷乐才是!和我耍哪门子大少脾气?”
李小子见我动了真火,故意的做出可怜姿态,他不去竞争奥斯卡,到可惜了。犹如遭遗弃的哈巴狗,四肢无力的萎靡倒地,一时弄的我哭笑不得,真不知拿他怎办,看样子撵走他是不可能的。
我伸出三指“这是几?”
李乾傻傻的答“三”。
我得意的笑着“今天起,你答应了我三件事,第一件是你从现在开始专心致志的看护我的儿女,不得再存戏弄报复之心,另两件事以后再说”。
李小子的懊丧,令我心情愉快,悠哉的收了银两准备回屋,李小子急了“那银两。。。。?”
我狠瞪他一眼“要钱就走人”。
李小子委屈的撅嘴,好看的瞳眸酝酿泪滴,泫然欲泣,经不住我突然一脚,摔他个狗吃屎。
哈哈哈,狂笑着的女声,嚣张的,气势如虹的大步离开。
几天之后,李小子不再耍花招,当真做起兼职保姆,他认真的摸样透着点小男子汉的气概,可爱的执着劲。
天还没亮,院子里吵杂一片,随身的丫头着急的奔入,大喊“秦姐姐,李公子和林护卫打起来了”。
天啊,还有什么良药,能如此的,快速替我提神醒脑?
头发来不及梳理,踢踏着鞋子冲到院中,情景有点叹为观止,简直就是少林遭遇武当,现成的武侠力作,这一刻,我多想化身为玉娇龙,仗剑游侠!
李乾的花招百出,纷乱复杂,观之目不暇接,林默则显得稳重有余,桃花的轻功不错,腿脚功夫我却不曾见,但此刻,李乾恐怕是稍胜一筹。李乾小小年纪,有如此能耐,他的身家不得不耐人寻味。
我命人端来桌椅,吃着早餐,漩儿和烨儿从最初的惊慌不解,到后来看好戏的心态,学足了我的全样。
我一边招呼着孩子们吃喝,一边看两位武林人物蹿墙揭瓦,你暗器我飞镖的,我怕空中杂物碰到孩子,又特地叫一众人撑了伞戳破了两洞,仅露出双眼,一大两小六双眼,直瞪瞪的看着热闹!掺杂着啃食瓜果的声音,但不影响观赏剧情。
两位武林人士终于齐齐歇阵,擦了一脑门汗,见对面母子三人那等情形,明白过来刚才被人当猴戏,无奈的偏不能拿她母子三人怎样!
李乾离开后,林默的面色沉重,阴郁。
我知道林默有话对我讲。
“主子,这小子来头太大,恐怕和慕容家有牵扯”。
我一愣,直觉的插嘴“姑苏慕容?’
林默疑惑“慕容世家世居琉璃城,有百富之家的声誉,慕容家传武功向不外传,‘李乾’这名字是真是假难定,他为何肯屈居这里?”
我长叹一口气,还好“只要不是劳什子‘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就好了”。
林默大惊,惊讶的嘴张了老大,警觉的查探四周“主子?你怎么知道慕容家不传之秘?世上知晓此事的不足十人,知道的多半被慕容杀了,我还是自傲天行那知道,你怎么?”
“什么?”女子高八度的尖声惊叫。(女主:天啊,作者大人你怎么这么心狠?不把我写个好结果,要当真遇见‘慕容复’一类人才,我要怎么过啊!)
我再次感叹,世事难料!
林默后来告诉我慕容家的势力极大,有了强劲的资金做后盾,慕容一族世居世家榜首,林默疑惑于李乾的功夫,虽博杂,却不似慕容的正宗,或许李小子藏了一手。
自从知道真有个‘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慕容后,我看李小子的眼光,透着戒备,心想怎没段誉的六脉神剑?那可是慕容家肖想很久,却不能得的武学秘籍,我最爱段誉双指连发,击散慕容复发冠的那一节书,自此,慕容情节造就,极度鄙视慕容一姓,可惜了李小子好长相,好武功!
我寻思,怎么才能把李小子打发了?不过,若真有位段誉出来,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不过,那位‘段誉’者只爱极品美人的,似我这般普通水准,即便有段誉,我也不会成为王语嫣。
望着‘慕容’想着乔峰大侠,看着‘慕容’惦记着书生段誉,眼见着,吃不着的痛,恨不能将李小子拉去一处,痛扁!
慕容一族,盘根错节,氏族之间联姻,慕容一族还出过一位昭仪,当时那位慕容昭仪纤手一挥,从娘家要来几百万两银子资助朝廷赈灾,深受前皇帝宠爱,偏偏的红颜薄命,没多久就病死了,现今的慕容更是与武林世家独孤一族联姻,更加的显得举足轻重,金钱与武力完美的结合。
我虽好奇李小子的真实身份,也懂得好奇杀死猫,李小子现成沾手膏药,甩又甩不得,又得罪不得,掂量自己的几两瘦肉,实在撼不倒这只大象,自找活罪受。只能倒骑毛驴,走着瞧!
一日,我的老客户某某盐商的第八房姨太太,并刁蛮大千金邀请我参加此次富商与官家的交际联谊会,是个扩展商机人脉的好机会,我考虑后决定男装出场,其实很想白衣卿相,猛出风头一回,最后保全起见,为女人们衬托,当一回绿的女人们,都魂不守舍,思春发情。不论是富商千金,姨太太还是金窟窑姐,无一例外的中了绝色的毒,女人们的含情媚眼,直让人寒腻!
我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我知道林默在外面守侯,顾不得和主人家打招呼,捡了道路顺畅的厅堂出了王府。
第二日里,我的店铺生意金额暴涨,单子是接了不少,但是女职员的工作态度,显然心不在这里,扎破手指,走错绣线,描错图案的,比比皆是。女客们巴不得前一秒选样,下一秒就能穿上成衣,一切,都为了一个人!
慕容家的少主:慕容醒,与独孤家联姻的正是这位,虽已成亲,仍有不少女人甘愿为妾为奴,只为长相守,片刻不离的待在慕容醒身边。
这位慕容少爷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带动当地服装界的当月销售,像今天,几十号绣娘争相请假,只为争睹绝色一眼,我的店铺不能不开啊,若不允假,恶名便会在外!阻挡下属当二奶的前途,女人们一旦联合成统一战线,大大的不妙!
余下的都是三,四,五十几岁的婆奶级人物,我也沦为苦工,那么多的衣衫要成成品!二三日内,不断的客源进店,我还充当设计师。
好不容易给干涸的唇润了水,店外一人走近,也不进店光在门口转悠,阳光恰反射光晕,我只见红白蓝几色的一团,手搭凉棚只看了大概轮廓,男子的装扮。
那人先是在牌匾广告词那研究,又比划了视角地理位置,就是不进店。这些时日有不少人见我这店铺地势不错,硬要高价盘店。开出的价格也是天价,我就是不卖。人气是无价的财源,我还不至于贪图眼前小利,对于这种人,我干脆眼不见为净,拿把蒲扇扇风。嘴里哈气猛打,眼泪横流,我困的很,索性伸长了两腿,死猪样的打盹。
我的铺子里不外乎张挂的成衣样本,即便是贼也只能偷取衣物,所以,迷糊中感觉有人进店,但眼皮死撑不开,为了这一刻的舒眠,我死都甘愿。
我的睡相一贯的不斯文,老大的人还流口水,睡至鼾处还打呼,这一觉睡得深沉,睁眼时已日落斜阳,我刚睡醒时,总有些时差,心情不舒畅,淡淡的撇眼,嗯?有一人背着我面壁站立,我记得那里悬挂了一首诗,为了彰托衣物的古韵墨色,那人不看衣服,欣赏诗词?
对于光看不买的,我一项客气礼遇,但今天偏偏碰到我此时心情不好。我走近,不看那人,猛地一下撕扯掉古诗词,哼!让他看。转身也不理他,慢悠悠的喝我的凉茶。
“多少钱,我可以将它买下?”男人的声音鄙夷,冷冷的如高山流冰,看似将溶化却寒澈肌骨。
我心里暗爽,哼哼!来了精神,故意的看似茶水无意泼洒,将宣纸染浸,片刻间字迹模糊。
男人大概是很恼的,顿步拔脚就走,行了二三步,又回头“我要了这件衣服!连同这首诗词!”
我晃悠悠的起身,小腰扭的与青蛇不遑多让,风姿绰绰的摇摆,取下样衣,抬头。
呆住,这?
他怎么?怎么会是他?慕容醒?
心底,暗狠了狠,我无视绝色的气怒,态度依然嚣张,装作第一次见面的样子“我这里每个客户都要试衣的,哪怕是送人的,也会派人专人拿样,成衣的制作不是那么容易的”。
慕容醒冷笑“本公子不需要!价钱?”
我也笑呵呵的伸出两指,不说话。
“两百两?”慕容不屑,将我看做肉摊的市侩大汉。
我摇头,吹出两字“两千”!
再稍作停顿的添加“黄金”。
慕容醒一愣,看我的眼更加的冰冷,北极的地下冰层也比之暖和些,他轻哼一声,自怀中掏出一大叠的银票,轻轻的放在桌上。
我走近桌面,刚要伸手去拿,紫檀木的桌子化为粉沫,我一时又惊又怒,看着飘落在地的银票,犹豫着要不要捡,他分明是有意要侮辱我,看我笑话的。
咬咬牙,捡起银票,老娘怒了“这位公子到有趣,小店开设成衣店,做的是衣服买卖,您要喜欢诗词到书馆书肆,干吗非得来我这小店?拿我这小店寻开心?既然要了衣服,本店服务周到,自然要请您脱去外衣试衣的,不是我天生爱贱,只是做买卖的实在诚心,不欺不压,衣服您一定要试!您要再看旁的不顺眼,尽管毁去,自然记在您的账上!若是不依了本店规矩,衣服,诗词什么的,全都没有!加上紫檀桌,两千两黄金概不退还!”
绝色诱惑
绝色唇边的笑意展开,不管有意无意的散发令人窒息的魅惑,轻哼了声,仿佛柔情无限“你这么敬业,那么就为本公子试衣好了”!
我低头,真想将施美男计的某男,暴打!但是,他不是桃花,桃花容得我放肆,而他却是养尊处优惯的武林世家公子,武艺高超!
如果,只是报复性质的展示自己的优势,企图幻惑迷人,之后呢?耻笑痴情者的迷恋,既而鄙弃视而不见,这种人最可恨,拿人类的情感作为武器,尖刀般的刺入对方的心脏,他应该是没感情的人,至少从未爱过,又或许被人抛弃伤害过。
我尽量的自然,当他和别的男客没啥两样,脱去他的外衣,将墨色的浓蕴书香外衣批附他身上,用小针挘Ю詹欢裕韪纳频牡胤剑呐驴〉乃铺粕苏运娜猓乙驳弊约菏鞘ツ嘎昀牵潜惹鹉帷
我,目不斜视,穿针的手一丝不抖,不去在意男人周身的淡淡薰衣草香味,不在意指尖触及的精壮,结识的躯体。不在意男人无形中织就的捕鱼网。他若乱动,我便将计就计,狠狠的戳他一下。无声的,暗暗的私底下算计他,让我的心里平顺了些,哼,骚包就要吃点苦头,他当所有女人都会粘着他,都会看重他的相貌!
被女人惯坏的男人,必要时真要享受血的教训!
男人张开的双臂,有意的将我圈围,男人紧炙的呼吸,喷散迎面,我不动声色,装样的略靠近他些,手里的小针戳了他一下,我不是绝色美人,他也不会神魂颠倒,自然对异样感受的分明,男人一刹那僵硬着身子,我顺势挣开,自顾的画着图纸,标注需要修改的地方。对于刚才的小插曲,看似无意的施为,我冷眼对他“公子,明日可取成衣,不送!”
慕容醒失态的呆瞪,不敢相信,无往不利的,俊美无匹的容颜,在一位长相普通,爱财贪金的女人面前,彻底的失策,还被女人算计!
男人无趣的离开,我就差拍手吟诗一首《送瘟神》!
晚间时,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工们纷纷回营,抱怨着慕容公子只露面了一小会,纷纷的梦幻般的畅想,回味绝世美男的风姿。举凡慕容二三事,历历道来,比自家家谱都熟络。我无声叹息,若是她们知道她们殷殷相盼,渴慕已久的慕容被我恶整,我定会被女人们的口水淹死,为求自保无虞,我始终保持沉默,笑意盈盈的听她们八卦。
第二日大早,慕容含笑的走近店面,指名要昨日当班的某某招待他时,我被愤怒的女性族群从床上挖起。
阿秀暴跳“老板,你知道慕容来店里,居然放我们出去干等?公子还指名要你招待,你,你,,,,,,”阿秀气的语无伦次,忘记了谁是老板,谁是伙计!美色误人。
我伸手挡开阿秀的一指禅,故意学着她的结巴“你,你,你,,,好像忘记了,你此刻同谁在说话?”
阿秀脸色猛地红白相间,眼神不安的东挪西移,象做错事的冲动小孩无助,可怜兮兮的晶莹落泪。
“哎!”我叹息,我服了她‘感于面对理想,直面人生’!慢慢的起身穿衣,“叫他等”。
阿秀猛地站立,笔直似树桩,又结巴“老板!你,你,,,,,你竟然让慕容公子等?”
我嘻哈“是,是,,,,,啊”。
阿秀猛地一路小跑,急着招呼她心目中的偶像,我微笑,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花开正茂的年纪,我象她这般大的时候,只有枯燥乏味的数理化,只有少年无知强说愁,年轻真好!古代的女人又早熟,过早的嫁夫理家,她们的人生又何尝不是无味!若丧夫的,说不定年纪轻就守活寡,被婆家休掉的,更是一辈子抬不起头!
阿秀心中的这一份憧憬,足矣回味一辈子,也许,我能帮她达成所愿。
我梳理好妆容,男装装扮,昨夜连夜让织工赶工,到了店铺里,女职员们一个个绯红了脸,显得小声小气,扭扭捏捏,偷偷拿眼瞟慕容。我暗笑,姑娘们,你们也太做作!
将成衣叠好,上面附了三张纸张,我抄录了李白的三首诗,慕容醒见了多出的诗词,面带疑惑,无声探问。
我轻声道“帮我个忙,这衣物和诗词就免费奉送”。
慕容倨傲的挑眉,刚要开口,我探手止住,笑说“两千两黄金的买卖,公子不做岂不太便宜我?何况只需公子举手之劳”。
慕容好奇,不明白过了一夜,女人就和气的和他讨价还价,究竟为了何事?他大大的好奇。
“公子只需对那穿绛衣的女子看似无意的笑一笑,这生意便成”我继续和颜悦色,他若不傻,定会答应。
慕容拿起纸张,惊艳于诗词的洒脱,优美!放下纸张的同时,看似无意的朝阿秀的位置正面一笑。
阿秀立马激动的快要眩晕,连带阿秀身旁的几个女孩子也享受了绝色的福利,狂喜的紧攥拳头,互相拥抱。
我含笑看着她们,这群女孩子真是——朝气蓬勃!
我回头,见慕容打量我,目光里的审视意味令我不爽,对他,怎么可能有好脸色?又是已婚人士,更加的没发展空间,转身,利索的离开,回至里屋。
我悠哉的嗑瓜子,几日里,女职员们反常的无比勤快,打扮的异常独特,巧笑倩兮的抿嘴直乐,尤其是阿秀,回头调脸看向东边一角的频率为每分钟十次,我哀叹,阿秀姑娘:你手里拿的是针呵,那小手戳的红红点点,我瞧着都不禁心疼,怜香惜玉!
东边的一角,那人发神经,白日里无事的把我的店铺当茶水间,无限量的供应茶水,吃食。那都是为客户准备的,而我的女职员们热心提供他免费服务。不过,自从绝色友情进驻后,我的店铺外围观了一大批的女子,来店内做衣服的女客比平时多了一百倍!
我一边嗑瓜子,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无数‘活动着的长脚银票’,心里头爽啊,所以对某人神经的兴味不计较,外带看戏,《女鬼勾书生》!
我几日里准时开店,打烊,今日却稀奇,李小子肯带两个孩子来店铺,我以为李小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面,我知道,他是故意的,被一个小孩子暗恋,魅力太大,不是好事呢。
孩子的带来,带动了尴尬的气氛,李小子的态度简直是雅典娜的圣斗士,那神经不是他熟人吗?
绝色初见李乾,也是一愣,对着李乾的神色是宠溺,埋怨。
咦?气氛很古怪,莫非此地即将上演蓝颜祸水?
李小子在绝色的目光中,逐渐软化,温顺。学生见老师般的乖觉,蚊子哼的“表哥!”
我眼一亮,这回找到正主,终于可以把翘家小孩领回家去,此刻我见着绝色,犹感亲切,“你是李小子表哥?赶紧的把这孩子领回家去,他在这烦都烦死了”。
李小子大叫“女人,你干吗?”
我捶李乾一脑门,‘女人’是他叫得吗?没大没小的,我狠拎了李小子左耳“白吃喝了那么久,你该回自己家去。还和我没大没小?”
李小子疼得龇牙,不敢使力挣脱,“好姐姐,放手”。
我让漩儿冲着绝色叫“哥哥”。
绝色一瞬间,脸色阴沉的似锅底,仔细看了李乾,半晌才道“你既出来,暂时就不急着回去,家里的事我会照看”说完,半步不停留,走了!
慕容离开的同时,带走了一大批的活动银票,我心痛啊,这得损失多少银子?自绝色手中飘过,落在我的站立的地方,死神经又要我捡银票!风吹过,银票离我远了一些,顾不得脸面,自尊,白拾的银票不捡白不捡。
还没看清数量,银票被抽离,李小子拿了银票。
“还我”。手掌摊开,脸色不善,敢从我手里抢钱,李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