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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过他的胸膛,乳头,接着重重的印上他的嘴,主动献上香吻。

  张角体内浴火顷刻被点燃,猛地抱住美人身子,而寒卉也是极其享受,与张角激吻之时,亦伸出双手,环抱住张角的后颈,跨坐在张角的双腿之上。

  「啊……你这冤家……十几年了,还是这么硬!」

  寒卉玉胯被那巨物顶着,又热又麻,情不自禁地开了张角的嘴,喘着娇气低语道。

  阴阳丹法自然吸引,双方凝气牵扯,张角也是情不自禁,双手粗暴地握住美妇两团股肉,粗物在粉胯间来回摩擦,引得蜜汁汨汨而落,濡得龟首晶莹剔透。

  寒卉阴丹彻底引发,动情的摇晃着纤腰丰臀沉身坐下,嫩穴套在张角的龟头之上,旋转磨擦着,缓缓的坐下,尽根吞没,口中吟道:「啊啊!好粗,被你刺破了!!」

  张角阳火烧身,牵引腰胯向上不断挺动,阳根戳在一团宛若脂膏的柔腻上,正是女子花心嫩蕊。

  寒卉娇躯一颤,美得连连叫好。

  身体亦紧紧的贴上了张角壮健的身躯,圆润的双腿张得更开,湿润的粉胯死死贴着张角下腹,挺起腰肢,晃动丰臀,张开朱唇双唇发出呜咽之声。

  张角感觉到脊骨酥麻,龟首一木,阳精猛地喷射而出,打在妇人花房,而寒卉也是花眼大开,洩出了宝贵的阴精,喷洒浇灌在龟头之上……凝练十余年的阴阳双丹互相融合,两人修为立即更进一层,张角体内真元变得更加精纯,原本淤结难顺的阴阳之气也变得顺畅了许多,此刻要是施展神游大法,阴神转为阳体的时间必定缩短大半,若是再能静心修炼一段时日,必定大有进展。

  得张角阳元灌溉,寒卉舒服地发出呼呼娇喘,身上散发出浓郁妖气,妖气凝聚成一条巨虺,然而头顶竟长出一根独角,身躯上也有了鳞爪,显然已经介乎虺和蛟之间的形态。

  寒卉眉开眼笑,心忖道:「妙哉,妙哉,只要我在潜心修行一年半载便能化蛟,若按照这般境界下去,第三次双修我便可化龙了!」

  两人修为大增,心情都是大好,互相拥抱在一起,亲昵地说着话。

  寒卉道:「角哥,你今日好生勇猛哩。」

  张角道:「卉妹,若无你的倾力相助,我也没今日,而且这一切都是仙尊的恩赐!」

  寒卉道:「这次跟魔阙合作,其实也是仙尊的一步棋!对于血涛老怪他们,你教训过也就算了,暂时没必要跟他们再起争端!」

  张角道:「怕他们作甚,如今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有一半已经归顺仙尊,三山五岳的妖魔精怪也奉仙尊号令,再加上我太平道数十万人马,何须怕这天湮魔阙!」

  寒卉道:「角哥,你修为虽高,但你入修界时日尚浅,不知这其中水深!天湮魔阙乃魔界最高象征,你虽能轻取血涛老怪,但他在魔阙高手中的也是屈居末席!」

  张角奇道:「一帝二相三祭司六妖使,血涛身为三祭司之一,也是居于末席?」

  寒卉道:「奴家曾是妖魔界的一份子,自知魔阙的底蕴,或者说是魔界深层的实力,这所谓的帝、相、祭司、妖者的名号并不能代表魔界的实力,没有上榜的妖魔之中还有许多深不可测的大能。比如东鬼的母亲九子鬼母,她虽榜上无名,但其实力足以压倒榜单上的大半人。同样道理,虽然上界仙人无法自由进入人间,但地仙界依旧实力雄厚,尤其是万寿山的镇元子,身负翻天覆地之大神通,修为直追三清道尊,所幸他不问世事,若不然咱们可没这么轻易得势,所以你太平道再行动之前,必须三思而后行,时机尚未成熟时,可别惹出那些老怪物来!」

  张角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但这天湮魔阙也欺人太甚,派那么几个废物出来,便说是结盟,简直就是敷衍我太平道!」

  寒卉摇头道:「也不尽然,或许是魔帝要借机铲除异己,又或者是那几个老怪物要趁机夺权!」

  张角听得为之一愣。

  寒卉解释道:「老魔帝死后,九幽魔帝继位,虽然登基之际大败天界大军,但魔界之中仍有些野心分子觊觎魔帝宝座。仙尊推测,在这双方明争暗斗之下,血涛老怪便被推出来做了弃子,但其中详情也不是很清楚,唯一能肯定的是这双方要借着这次大战的机会,铲除异己,就是不知道血涛老怪是属于魔帝一派,还是元老一派。」

  张角恍然大悟道:「吾明白了,既然魔界要借机内斗,那我也不客气,就把那老怪物最后的价值压榨干净!」

  寒卉咯咯娇笑,抚着他脸颊道:「角哥真是聪明,血涛老鬼你可随意处置,但仙尊有旨,东鬼万万不能有损,毕竟他是九子鬼母的儿子,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势必引出那老鬼婆,我们难免会受到这场魔界权斗的泥潭之中。」

  张角点头道:「仙尊旨意,我自当遵守。」

  寒卉道:「仙尊还有话要告诉你,这次大战能胜则进取洛阳,若是不能胜便退回龙虎山,专心修炼太平道秘法,养精蓄锐!」

  张角道:「但有卢植那老鬼在,只怕我难以全身而退。」

  寒卉笑道:「卢植虽是儒教真仙,但仙尊已有应对之法!」

  第十二回:杀破狼烟

  「天罗四象?」

  雷霄脸色倏然一变,惊讶地道。

  这一声惊呼倒是让曹操勒住马缰,转头问道:「仙师,发生何事?」

  雷霄沉声道:「张角那妖道竟将天罗四象化入血涛老怪的阵法中,助其增添阵法威能!」

  曹操蹙眉道:「依照仙长所言,我军前方之路十分困难了?」

  雷霄道:「若贫道没猜错,咱们前方所要面对的天罗四象之一!」

  说罢朝雨琴使了个眼色说道:「琴儿,且观一观这四周风水格局!」

  雨琴点了点头,足踏飞雾气流,跃起十丈有余,停在半空向四周眺望。

  雨琴片刻回到地上,说道:「回禀师尊,四周山木甚是稀少,而有河水蜿蜒而伴,水流形成盘龙之势,是蛟龙吸水之局!」

  雷霄道:「此地水象丰沛,正是金生水之局,而天罗雷香乃天盘风元触及庚金而成,而此地又名跃石涧,本源风水偏向土性,而土生金,如此正反互推,此处格局定是种下了雷鼎!」

  曹操沉吟片刻,倏然嘴角微微一勾,笑道:「张角布下此等阵势,是想将咱们一锅端了,妙哉妙哉!」

  柳彤看得好生好奇,抿嘴轻声道:「这种局势,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丁尚涴凑到她身边道:「别管他,他就是这种怪人,越是危险越想笑!」

  曹操朗声道:「夏侯惇听令,命汝率虎贲卫打先锋,强攻跃石涧!」

  雷霄等人闻言不由一惊,跃石涧已被种下雷鼎,这般强攻无外乎送命。

  曹操又补上一句道:「外强中干!」

  夏侯惇咧嘴一笑,道:「遵命!」

  曹操向雷霄恭敬行礼,说道:「仙长,操有一事相求!」

  雷霄道:「但说无妨!」

  曹操凑到他身边说了几句,雷霄眉头先是一蹙,紧接着连连点头:「声东击西,着实妙招!」

  「夏侯渊!」

  曹操唤来夏侯渊,轻声低语了数声。

  夏侯渊会意一笑,点了点头。

  曹操命人呈上一口宝剑,夏侯渊双手接过。

  雷霄扫了一眼,赞道:「好一口破法神剑,不知如何称呼?」

  曹操笑道:「回仙长的话,此剑名曰倚天,一粗劣凡铁,不足以神剑赞之。」

  雷霄道:「剑好,但计更好!」

  说罢递了个锦囊给夏侯渊,淡笑道:「一切便拜托将军了!」

  夏侯渊微微一愣,曹操说道:「妙才还不快谢过仙长!」

  夏侯渊连忙朝雷霄行礼,雷霄摆手道:「不必客气!」

  柳彤紧紧盯着夏侯渊手中的倚天剑,心中颇多疑惑。

  丁尚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他有两口宝剑,倚天、青釭。青釭无坚不摧,可斩万器,可破万甲;倚天的铁心内却是刻着万法源印,可以斩破诸般术法。」

  柳彤奇道:「万法源印究竟是何物?」

  丁尚涴对她娓娓道来:「其实这印法乃铸剑者当初的一个构想……」

  由丁尚涴口中得知,那铸剑者得知盘古以来,天地接连诞生一个接一个的大能圣者,随着他们不断的探索,发觉了获取强大力量的途径,那就是以特定的言语图纹沟通天地星辰,进而化腐朽为神奇,驱使天地大能。

  久而久之这所为的言语便是日后的咒语,而图纹便演变为符画及手决,然而只要掌握了这其中的言语和图纹,便可以破解相应的术法,所为的万法源印便是指世间术法的源头,即能破解世间万法。

  柳彤蹙眉问道道:「万法源印当真如此神奇?」

  丁尚涴摇头道:「也并非如此,只不过是铸剑者最初的一个念想罢了。世间术法何其多,变幻无穷,仅一个提前刻好的印符怎么可能破尽万般术法。饶是如此,但此印符也可削弱大部分的法术!」

  柳彤暗忖道:「即便如此,这口倚天剑也极其可怕,若是运用得当,即便是半仙也可越级挑战真仙!」

  转念一想,既然这铸剑之人能接触那些古老的术法,想必也是上古时代的高人。

  雷霄开口道:「琴儿、彤儿——日月神意!」

  双姝不禁一愣,这日月神意乃以两人仙力左右交织而施,攻守一体,乃昆仑派一门极为厉害的阵法。

  柳彤暗自疑虑:「既然跃石涧已经被种下雷鼎加持,这般硬碰硬,当真明智么?」

  雨琴倒也没这么多顾虑,掐动法决,运转仙气。

  柳彤见状也不敢慢了节奏,配合师妹法决,脚踏步罡,身若翩虹,姐妹俩倩影交错,已然结出阵势。

  倏然乱石之中水流激涌,水气蔓延开来,雷电奔腾而出,誓要吞噬曹军。

  柳彤和雨琴身形瞬动,挡在大军跟前,只见雨琴双掌交叠,仙气凝聚出一面镜子,将打来的雷电悉数反弹回去,正是日月神意中的映月镜法。

  此法如镜子倒影,可反射外来侵袭,挡住一波雷罡后,雨琴气息转弱,而柳彤默契地补上,玉指朝天一指,一股仙气直穿透血雾封锁,破开乌云,引来一道骄阳光华。

  「照日灵光!」

  柳彤娇声一喝,指尖那道日光宛若穿云利箭,射向前方的雷罡电煞,破开阻挠。

  「兄弟们,散开,给我找出那尊破鼎砸碎!」

  夏侯惇扬起麒麟牙,领着虎贲卫冲杀进去。

  丁尚涴传音道:「元让将军,正所谓金生水,雷鼎定在水汽最盛之地,这儿乱石嶙峋,水的深浅一眼便知,找到水最深之处便是藏匿雷鼎的所在!」

  她精通炼器,对此颇有心得,夏侯惇也是深信不疑,一夹马腹,灌注内力入马身,只见战马腾空跃起十丈有余,跃石涧的地貌一览无遗。

  双目迅速扫了一圈,立即锁定深水之所在,大声喝道:「溪水东南侧——给我挖出那尊破鼎!」

  虎贲卫立即冲了上去,却见溪水中浮现出无数兵勇,其身形似真似幻。

  虎贲卫乃曹操麾下为数不多的精锐,就算看见此等诡异之物也不惧怕,提起兵器便杀了过去。

  那些正是张角所设置护鼎幻影兵,见曹军针对雷鼎而来,也冲了过去。

  双方交战在一起,但幻影兵却是无形无质,虎贲卫无法打中他们,而他们却是能打中虎贲卫,这刚一交手虎贲卫便落了下风,几个呼吸间便损伤不轻,再者幻影兵身上却带着一股水汽,水汽再引来雷电之力,就算挨近一点都会遭受雷击。

  夏侯惇大怒,抡起麒麟牙劈向其中一个幻影兵,刀锋却是从幻影兵身子穿过,什么都没劈中,而且更引来那股雷罡袭身,惊得他连忙运内功化解,心中暗叫邪门。

  「好个张角,此地虽然只是种下雷鼎,但却不是单纯的雷法,而是以雷为主,糅合其三象为辅!」

  雷霄修为精湛,瞧出端倪,立即思索应对之策,拂袖一挥,单掌托天,五指弹动,以肉眼难见的速度结出精妙法印,点地聚土,土化人形,竟是三千泥俑兵。

  泥俑迅速加入站圈,泥俑乃土物,不惧雷电,更能克水,然而幻影兵却是毫无形体,泥俑也奈何不得他们。

  夏侯惇把心一横,心想道:「既然打不中那些怪物,干脆直接冲过去,把那尊雷鼎挖出来打碎!」

  伸手按在马背,灌注浑厚内力,战马顿时精神抖擞,撒腿便朝前方冲去。

  夏侯惇策马狂奔,拉出一道残影,幻影兵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被他冲过三五重屏障,再加上幻影兵毫无实体,即便人数众多也挡不住夏侯惇,只得以身上的雷罡阻挠,而夏侯惇运足内力硬抗,倒也不惧。

  顷刻间,夏侯惇已经冲入溪水之中,却是不料马蹄刚一踏入水中,战马便发出一声惨呼,夏侯惇感觉到一股庞然煞力冲来,他也不及细想,连忙从马背上跃起,朝后飘去,就在他刚离开马背的瞬间,整匹战马化作血沫肉逆,死无全尸,就如同被炸雷击中般。

  夏侯惇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若刚才慢上半拍,只怕自己也是如此下场。

  观战的曹操也是心惊胆跳:「幸亏元让躲得快,若不然我就惨失一员大将!」

  丁尚涴撇了撇小嘴,取出四象灵符,哼道:「待我也用四象灵符会他一会!」

  雷霄道:「贤侄女莫要冲动,张角所布乃天罗四象,简称大四象,而你的四象灵符充其量不过是小四象,不是对手。」

  丁尚涴只得收回灵符,问道:「前辈您身为昆仑三圣,可有破这雷鼎之法?」

  雷霄道:「若是平时,破此雷鼎倒也不难,可贫道昨日在画金龙符时遭张角干扰,损了真元,此刻也只能勉力维持着泥俑之法,着实无可奈何!」

  丁尚涴道:「宗主不是还有九五金龙符么,为何不用?」

  雷霄道:「九五金龙符虽可破尽万邪,但这天罗四象乃大道正法,金龙符也无可奈何,更何况此符已经借给了夏侯渊将军了!」

  话说刘备一路杀往清流沟,同样遇上天罗四象的阻挠,云若溪环视四周地势说道:「此地虽名清流沟,名中虽含水,但却是水尽枯竭,黄沙遍地,荒凉至极。依照五行之理,水火不容,水枯则为火生,此地所埋之鼎十有八九是火鼎。」

  刘备抬眼望去,只见四周一片荒芜,叹道:「云仙子,此处颇为广大,要如何寻得那火鼎呢?」

  云若溪道:「以木生火,待吾将火鼎逼出!」

  说罢莲足踩踏地面,木灵之气遇土而生,无数紫竹破土而出,西面立即涌出一道赤红光华,云若溪说道:「西边有炙热之气,定是种埋火鼎之处!」

  说罢翻手一指,紫竹叶纷纷射向西面红光所在,受到攻击,红光更盛,一股烈火窜藤而起,炙热无比,焚毁遍地紫竹。

  云若溪柳眉紧蹙,暗忖道:「果真是火鼎,我的道法以东方乙木为根本,冒然强攻只是增添那火鼎威能罢了!」

  刘备师承大儒卢植,对于道家术法也有所涉猎,大致猜出端倪,说道:「仙子请在一旁掠阵,待吾等三兄弟来这一阵!」

  云若溪轻点螓首,对赤松说道:「师侄,由你相助刘将军!」

  赤松口诵咒法:「天地赦令,聚气呼风,凝云成雨!」

  正是天罡三十六变中的呼风唤雨,引来大雨倾盆,正是来个以水灭火。

  大雨浇下,却如火上浇油,赤色光芒更加璀璨,只看一道火气从地底窜起,直抵苍穹,漫天雨云尽被化作赤色火云。

  周围气温不断攀升,泥土仿若被烧焦一般,滚烫无比,战马不住地腾挪跳动,马蹄扬起,极其不安,士兵也是脚底一阵滚烫,不断地跳着脚步,泥土中隐约窜起火苗,不消片刻清流沟便要化作一片火海。

  赤松脸色大变,惊愕道:「怎会如此……」

  话音未落,却感一股炙热扑面而来,惹得他汗水直冒,再看刘备麾下士兵,竟有部分人被窜起的炎气直接烧成灰烬。

  云若溪立即明白过来:「火鼎蕴含天罗四象,四象交错,赤松引天雨灭火,只是加速四象交融。」

  想到这里,她立即从腰间法囊取出朱砂,玉指沾取,凌空写箓,随着她纤细的玉指舞动,勾勒出一抹艳丽的朱砂绛色,朱砂化作符箓图纹,按照特定的方位落下排布,遍洒四面八方,顷刻间便有大雪飘落,正是昆仑符箓术式——飞霜寒光箓。

  此法以符文而起,却以阵式排列,可谓符阵合一之法,可在瞬息间引来天外寒气,强行降下冰雪寒霜,昔日姜子牙便在三伏暑天之时以此法强行逆转天象气候,将对阵的商朝大军一夜冻死。

  云若溪此刻施展这套符阵实则是要抵消火鼎造成的影响,寒霜降下,暂时抵消火鼎炎气的祸害。

  云若溪输出仙力,来个阵中结阵,护住刘备大军,但火鼎乃天罗火元所聚,无穷无尽,云若溪只能压得住一时,防不住一世,一旦飞霜寒光箓无以为续,刘备全军必定灰飞烟灭。

  「刘将军,快打破那口火鼎!」

  云若溪连忙开口提醒道,就在此时,火气回缩,虚实化形,现出一大波幻影兵,这些兵卒吸纳火气,也变得通体赤红,跟灵境的火莲力士颇为相似。

  中了对方算计,使得赤松颇为恼怒,见了幻影兵出现,大怒道:「妖术邪法,看我如何破你!」

  默念法咒,从怀里掏出一把黄豆撒到地上,施展三十六变中「撒豆成兵」,黄豆落地立即化作人形,手持兵器刀刃,便迎战幻影兵。

  双方尚未交战,却见一股火焰穿黄豆兵阵,猛击在赤松身上,赤松惨呼一声,却是被烧得浑身冒烟,火气钻入脏腑经脉,喷出的气息都是炙热无比,宛若坠入烈火地狱般。

  「张角?」

  赤松呼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热气,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施术者昏倒,法术也不攻自破,众兵将也重新变回黄豆。

  张角凝出烈火化身,哈哈笑道:「区区小道,难成气候!」

  云若溪怒斥道:「卑鄙妖道,暗中偷袭算什么本事!」

  张角得知曹孙刘三路并进,每一路都有相应的仙家高手护持,曹操那路有最强的雷霄,孙坚一路亦有灵境和昆仑大弟子,唯独刘备这一路只有云若溪和一个初出茅庐的赤松,于是便选取此地下手,趁其不备一举重创赤松,使得云若溪更加孤立无援。

  张角凝火成体,似笑非笑地看着云若溪,说道:「雷霄最强,本教主自然不会先去碰他,唯有取你这最弱的一路……」

  「放你妈的狗屁!」

  话音未落,忽闻惊雷怒吼:「俺三兄弟哪里比姓孙和姓曹的差,你这妖道别狗眼看人低!」

  声波震荡四野,天地动荡,张角火焰分身竟遭震得不住晃荡,宛若被狂风吹动的烛火。

  张角默念心法稳住火体,循声望去,只见军中杀出一名燕颔虎须,黑面铜眼的大汉,立于阵前,怒目而视,不是张飞还有何人。

  张角挥手道:「幻影兵,给吾杀!」

  幻影兵立即冲来,刘备抽出雌雄双股剑,挥斥军士:「迎敌!」

  麾下将士无不奋勇冲杀,然而幻影兵形体空虚,兵器根本打不中他们,使得刘军连连挫败。

  云若溪暗中传音道:「刘将军,幻影兵乃火鼎所出,摧毁火鼎便可破解!」

  刘备转头望向赤芒聚集之处,右手反握佩剑,奋力朝前抛去。

  长剑化作一道惊鸿直取赤光所在,只听响起轰鸣金铁之声,赤芒被长剑刺破,现出一口通体赤红的大鼎。

  刘备口诵真言:「浩然正气,刚正方直,天仁地慈,人灵无x*x界!」

  随着真言响起,刘备舞动左手的长剑,那口被抛出的长剑也随之而动,连环不绝地斩在火鼎之上。

  刘备这双宝剑乃是一对阴阳灵铁所打造,剑分雌雄,不离不弃,一剑在握,哪怕相隔千里也能引动另一口宝剑,如今刘备手舞雄剑,再配合儒门功法,也使得雌剑应然而动,无人之下也可施展剑式攻击火鼎。

  张角何其眼尖,马上瞧出刘备施展的功法:「好个大耳贼,居然会方正浩然气!你跟卢植有何关系?」

  刘备以剑御剑,劈砍火鼎,回话道:「卢公乃吾授业恩师!」

  张角嘿嘿笑道:「若是卢植到来,本教主还顾忌三分,你么……」

  冷笑之下,已在心中念咒:「天罗四象,相聚化生,庚金聚雷,雷生炙火!」

  张角暗中施法,以火鼎为根本,施展天罗化生决,将雌剑所附带的金铁之气转为雷罡,进而纳雷入火,使得火鼎更加坚固,火气更为旺盛。

  云若溪咬唇道:「刘将军,五行四象相辅相成,张角再将你宝剑的金铁之气化为雷罡,进一步激生火鼎威力!」

  张角嘿嘿笑道:「云道姑说得甚对,即便知道其中关键,汝等凡夫焉能奈我何!来啊,小的们,先将那大耳贼首级取来!」

  张角看出刘备乃领军之人,故而决定擒贼先擒王,命令幻影兵杀去。

  上百个幻影兵围攻过来,刘备召回雌剑,率领士兵反击,然而却依旧奈何不了幻影兵,周围的士兵顷刻便遭屠戮过半,防线崩溃,刘备已被幻影兵围住。

  刘备挥舞双剑厮杀,同时施展儒教的方正浩然气,但依旧无法打中幻影兵,一个幻影兵挥刀斩断马腿,战马悲鸣一声,刘备便是马失前蹄,摔倒在地,形势堪危。

  张角狞笑一声,手掌一挥:「杀!」

  百余幻影兵一拥而上,刀枪剑戟全数朝刘备招呼过来。

  「大哥莫怕,云长在此!」

  一员红脸长须大将挡在刘备跟前,正是关羽。

  手中长刀旋舞斩出,刀罡倾吐,横扫千军,青龙偃月刀所过之处,虚幻无形的幻影兵竟被斩断,继而灰飞烟灭。

  这幻影兵无形无质,根本就无法打中,何以竟被一刀斩杀,不但张角吃了一惊,就连云若溪也是诧然,心想:「难不成这红脸武将手中大刀也是什么神兵利器?」

  秀眸凝视青龙偃月刀片刻,却也是暗中摇头:「不过是凡铁罢了,跟那吕布的方天画戟一般,论材质还不如那雌雄双剑!」

  关羽持刀抚须,昂首笑道:「张角妖道,汝之伎俩,关某已识破,区区幻影兵,不过一堆朽溃残卒尔!」

  张角盛怒,遣使幻影兵再次攻来。

  这回幻影兵结成前中后三重阵势,步步紧逼,层层相连,正是步兵常用的重压阵势。

  眼看敌兵杀来,关羽依旧不为所动,轻阖丹凤眼,静静地伫立在刘备跟前。

  就在幻影兵扑来欲杀之时,关羽双目瞬睁,怒举青龙刀,雷霆斩落,干净利索地斩灭幻影兵。

  先是前军,再到中后两层阵势,关羽皆是后发先至,轻易诛灭幻影兵,惊得张角不住瞪眼吹须,连连大叫不可能。

  关羽问道:「幻影妖兵若当真无形无质,那又如何杀人?」

  张角不由一愣,却是答不上来。

  关羽轻蔑地瞥向张角,道:「堂堂大贤良师竟无自知之明,当真可笑!关某便告诉你,幻影兵杀人之时便是全身便会化虚为实,若是一团幻影,又怎能杀人!动手杀人,身子必定会露出破绽,正是欲杀人者亦遭他杀。」

  张角遭此嘲讽,气得暴跳如雷,化体身上的火焰烧得更加旺盛,道:「幻影兵无穷无尽,且看你杀得多少个!」

  抬手一招,又有一群幻影兵从火鼎中涌出。

  张飞嘿嘿笑道:「这有何难,砸碎那个破鼎,看你这妖道如何弄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

  张角反唇相讥道:「且看你有何本事!」

  「老子就让你瞧瞧!」

  张飞大步一踏,抡起丈八蛇矛便朝张角杀来。

  张角袖袍一挥,卷起一股天罗烈火烧向张飞。

  张飞凛然不惧,挥动蛇矛劈开烈火,张角心中又是一惊:「这莽汉也有些本事!」

  当下收起轻视之心,脚踩步罡,手决瞬动,凝聚烈火,使得漫天火气化作一团巨茧,牢牢裹住张飞。

  张飞将旋舞手中蛇矛,左挥右扫,荡起剧烈气流,逼开侵袭而来的火舌,张角暗自得意:「火克金,吾有执掌天罗火象,早晚烧融你那口破铁兵器!」

  张飞脚步一踏,蛇矛一转,将火舌逼出一丈之外,说道:「什么五行四象融合,要是你有这般能耐,干嘛不直接把天下属金之物转纳为火鼎的威力?」

  张角脸色一沉,张飞咧嘴一笑,哼道:「由此可见,你这妖道也是能耐有限,只要超过你的极限,要破这口鼎也不是什么难事!」

  张角道:「说得轻松,你有这本事么!」

  张飞道:「有,但先收拾你这妖道,省得待会绊手绊脚的!」

  说话间已经冲破烈火封锁,举矛刺来。

  张角沉声道:「莽汉鲁夫,休要欺人太甚!」

  手指一点,火焰化作三头火狼,一头火狼咬住丈八蛇矛,另外两头左右扑向张飞。

  张飞也不跟第一头火狼纠缠,任由它咬住兵器,直接撒手撤矛,双手一伸,无惧烈火炙热,直接掐住两头火狼的脖子,甩手丢出,一头砸向咬住蛇矛的火狼,一头砸向张角。

  两头火狼撞在一起,散成火星,另一头则把张角撞了个踉跄,而张飞也趁着这个空档,欺身抢入张角怀中,伸出筛糠般的大手拿住张角火体的胸口。

  张角先机已失,念咒施法已来不及,便直接鼓动天罗真火,通体烈焰大盛,欲将张飞直接烧死,火焰席卷四方,将张飞完全吞没于一片火海。

  火气冲霄直上,牵引九天惊雷,同时加诸在张飞身上。

  雷火共织红尘劫,黄天布道掀狼烟!昊光中,赫见不灭金刚体犹如炼狱重生,勇武阳刚之威无视四象天劫。

  张飞持定勇猛武相,任由雷火肆虐,手掌依旧牢牢拿住张角胸膛,另一手紧握铁拳,扑的一拳正打在张角鼻子上,打得火气四散,火焰化体的鼻子歪向一侧。

  张角吃痛,却是挣不起来,怒道:「黑面贼汉,胆敢冒犯本教主,不怕黄天震怒吗!」

  张飞骂道:「狗妖道!还敢应口!」

  提起拳头来就着他脸又是一拳,打得头颅崩裂,火焰消散。

  火体溃散,张角元神连忙钻入火鼎,欲以火气重新蕴生躯体,张飞抬脚踢起地上的丈八蛇矛,反手握住,朝火鼎猛地抛去。

  蛇矛破开火气,砰地一声刺中火鼎,同时火鼎中冒出无穷烈火,裹住蛇矛,要将其焚毁。

  张飞双足一顿,沉腰扎马,气压丹田,舌绽春雷,怒吼一声,雷霆声波聚音成线,打在蛇矛之上,就好似有只大手推上一把般,将蛇矛硬生生钉入火鼎之中。

  音波震荡不休,既扩大火鼎上的裂痕,又推动蛇矛,可谓是双管齐下,堪称坚不可摧的四象鼎——破!鼎破法灭,幻影兵随之烟消云散。

  张角失去化体,阴神唯有回转山寨,重新附在一个信徒身上。

  张角附体后,立即将伤势转移到信徒身上,信徒肉身立即枯萎,精血流逝,惨死当场,张角又重新换了一副肉身,这才堪堪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