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4簟?br/>
文攀昨晚送了一只烤山鸡回横县,肖奶奶大惊失色下给他打电话。有句话叫,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文聿有一个小姑姑,比爸爸小几岁,后来家中变故,活活被饿死,死前最后愿望是想吃妈妈做的笋子炒鸡,可是奶奶那时候却还挂着牌子在街上*,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所以后来家里人在老太太面前从来不敢提吃鸡这件事,文攀这些年守着老太太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公然挑衅,看来他已经做好跟家里决裂的准备了。
他找人调查过,知道这东西是从半山别院送来的,因此猜测东篱很可能也在那个地方。他还在为怎么进去伤神,却意外接到文攀的电话,说是晚上有一个宴会,让他务必参加,自带女伴。
晚上七点,天刚有些黑,他开车从正门*半山别院,有人在门口迎接。他下车,为茉莉开车门。她瘦瘦小小,脸色格外苍白,踩了七八公分的鞋子,依然只到他肩膀。茉莉搀着他的胳膊,有些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里好大。”她有些兴奋“比上次爸爸带我去的那地方还要大……”文聿笑笑,摸摸她的头发。茉莉本姓莫,是爸爸老友的女儿。茉莉爸爸有九个老婆,孩子无数,几月前出意外,争夺家产者无数,茉莉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别人也问过他为什么单选一个最不起眼最没价值,不漂亮也不聪明的茉莉,他笑而不答,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
今晚的宴会说是专为她和拉赞举行,客人名单上赫然有文聿的名字,她想欧阳文攀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的毫无顾忌?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刘海放下,人立马乖巧了很多。拉赞看了直称赞,说她那双眼睛会勾人,明眸善睐。
会场很大,来人三三五五聚成小团体喝酒聊天,都是些陌生人。也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比如初啼的山丹丹,胖谭,还有ade。他们见东篱来,想上前打招呼,转眼见到她身边的拉赞时只远远地朝她举了举酒杯。
她有些累,不知道欧阳文攀搞的什么名堂,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一切。门口处有一对璧人进来,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小鸟依人,两人姿态亲密,正是欧阳文聿和茉莉。
她攥紧双手,怔怔地看着他们,恰逢他转身,眼光飘在她的脸上,皱了皱眉头,很快转身去和别人打招呼。东篱只觉得双手无力,颓然放下——原来他们告诉她的事并不是谣传!
关于那位莫先生的事她也略知一二。几月前本市报纸上风风火火的遗产争夺案,九妻十四子,最小的刚两岁而已,这位茉莉小姐是其中最不中用的一个,母亲早早去世,没有任何依靠,但在文聿的支持下,仍是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坊间传言,说她是欧阳文聿的现任女友,还会是他的新太太。
她一直不相信的,就算文攀屡次在她面前提起,就算昨天拉赞故意把那些报纸拿给她看,她依旧是不相信,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欧阳文聿,是她认识的欧阳文聿!
拉赞抓着她的手,站起来“听说欧阳二公子是有名的风流人物,能不能带我引见引见?”说着却不容置喙地拉着她往文聿身边走去。
“二公子风度怡然,亚那你都不替我介绍一下吗?”他扶着东篱的腰,用整个右手臂的力量把她推到文聿面前。
文聿的眼睛眯起,看她一眼,对着拉赞举杯“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失礼了!”
“鄙姓拉,我和欧阳先生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是好朋友。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怎么称呼?”他看着茉莉,微微一笑,手却一直停在东篱的腰间。茉莉怯生生地看着东篱,举杯“你好!我是文聿的女朋友,我叫茉莉。”
“你好!“她机械地对她还礼,手微微一抖,酒红色的液体洒在地上,茉莉穿着纯白的蓬松短裙,裙角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一些,东篱愣了一下,赶紧道歉。
“对不起,我……”她说这话的时候发现文聿的眉头又皱起来了,本要弯*体绷得紧紧的“不好意思,你要是方便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房间里再换一件。”
“可以吗?”茉莉回头看着文聿问道。
“你去吧。”文聿放开她的手,对着东篱说“那就麻烦你了。”礼貌异常。
“走吧。”东篱带她去二楼,第一个房间的门开着,她刚要推开,就听里面传来异常的声音,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像是哭又像是笑,这样绝望的欢爱,不禁让她悲从中来,从门缝中只看了一眼,愣在那里。
是欧阳文攀和文隽!
她有些难堪地站在那里,随即想起身后还跟着一个茉莉,赶紧抓着她的手离开。
“你怎么了?”她还是不解人事的小女孩,什么都不知道,纳闷地问她。
“没什么。我们去三楼吧,那里也有更衣室。”
“这件好看吗?”茉莉依旧选了一件白色的短裙,绸质布料紧紧包裹着她曼妙的身体,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男人的最爱,东篱看了一愣,不知他看了是不是也会在心中感叹?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白色?”她替她整理好*问道。
“文聿说他喜欢干净的东西,他说女孩子穿白色最好看了。”茉莉毫无隐瞒地回答她“他还喜欢成双成对的东西,你看……”她指指自己的发型,两边别了一样的发钻,“双双对对,左右对称,重叠的数字还有双胞胎,他……”
“好了吗?”她突兀地打断她的话,茉莉纳闷地看着她问“你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她心思单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见东篱不高兴了,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没……没事,我们能下去了吗?”
“好啊,那你能带我去刚刚那个房间看一下吗,里面好奇怪啊……”
“不行!”
“为什么?”她有些委屈,眼圈倏地红了,低着头“那我们下去吧。”
“茉莉,你怎么了?”文聿看到她不高兴的样子很是奇怪,抬头看了一眼那边站着的人,她就那样乖乖地任那人又搂又抱,真是乖巧!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他气急了,直接指着东篱问茉莉。
“欧阳文聿?!”她不敢相信他还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气急反笑“你就这样看我的?”
“要不然呢?”文聿走过来,拿下拉赞圈在她腰间的手臂,“说实话,我们虽然认识十几年,但我真的不了解你,你的思想你的行为你的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费解,所以你会不会欺负一个智商只有七十的小女孩我就真不知道了……”
他一开始还淡定,但见她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心里渐渐有些焦急,过了半晌才听她对拉赞说“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她是什么意思?他的心里早就乱成一片,偏还倔强地梗着头,看着拉赞一脸的喜悦,半搂半抱地带她上楼去了。
“她哭了……”茉莉一句话,叫他的疲惫立时显现出来,他摸着她的脸颊“茉莉,我是不是很蠢?”
“不是,你很聪明。”她仰着脸回他,就见文聿一笑“我不聪明,我傻,茉莉最聪明了,所以待会儿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
“好。”茉莉依偎着他,乖巧地点了点头。文聿苦笑,单纯的人最幸福了,她永远不会知道爱情是什么,也永远不会有心碎的感觉,她依赖他,是因为她孤独,也是因为他的怀抱太过安逸,他和她在一起,永远不用猜,也不用担心她的情绪,她就像是一张白纸,干干净净,心是透明的,而有的人的心却是一片深海,让人沉溺,也窒息。曾有人唱“我要放弃这深海浅浅爱,也许就少了伤害。”
可是放弃谈何容易?
正文 110得偿所愿
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她微微颤抖着双肩,轻轻啜泣,拉赞知道刚刚那个人伤她不浅,要不然也不会三言两语就让她如此失控。他一把抱起她,放到沙发上,将纸巾递给她,她却只是发呆,嘴里还是那句话“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想见咪宝,你能带我回去吗?我可以回去吗?”
渠侬家住白云乡,南北东西路渺茫,几度欲归归不得,忽闻岩桂送幽香。
水边林下旧生涯,梦里还家未到家,昨夜月明归兴动,西风一阵木樨花。
这一生,她走了这么久,这么累,就像是落拓的游子,回身望时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早就消失了。没有人等在街边,没有人为她开门,没有人为她整理旧衣服,没有人为她把窗户打开,没有人为她做一桌好饭菜……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前行,想要转身时早就疲惫不堪,究竟还能不能找到她的家,她的家又在哪儿哪?
“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我带你回家!”拉赞不忍看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反复安慰她。她难得这样听话,任他抱着,任他轻抚着自己的脸颊,任他安慰自己,他想,今晚的决定是对的,不管过程如何,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他一定要带她离开这里,尽早!
室外是如此的喧哗,衣鬓香影,两人坐的如此近,她又是那样的逆来顺受,肿胀的双眼和*的双唇让他难以自制,低下头想要一亲芳泽。
“亚那?”他的气息还留恋在她的耳后,就试到一个尖尖的硬物抵在他心口上,拉赞一惊,不解地叫她的名字。
“让开!”
“亚那?”她的语气犀利,让拉赞很是受伤。
“我说让你走开!”她的手不退反进,手上的簪子紧紧抵着他的心脏。
“嗨,不要这样!”拉赞尴尬地笑“我以为你会需要我的安慰……”
“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东篱收起双腿“谁说在一个人身上受了伤,就一定要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到安慰?你以为你了解女人,可你不了解我,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也不是欧阳文聿的,我珍惜自己,你死心吧,不要想着乘虚而入……”
“你就和你爸爸一样理智。”拉赞说,不知是赞美还是别的。
“我还像亡命徒。”
“对。”拉赞大笑,他曾评价织织是典型的亡命徒,什么事都会拿命去搏,而在关键时候她和织织的反应殊无二致。她说这句话是提醒他,不要妄想以其他方式来侵犯她,她定不会叫他得逞!
“好,那你早点休息,我派人去买机票,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暴风雨前,总是格外的宁静。
山间的初夏,夜幕青黑,绵延无边,天上的星子密密麻麻,像是要垂下来一样,她伸出手去,抓住的是一片湿意,要下雾了。
“谁?!”忽然有人从一侧的墙壁上跳下来,裹着窗帘把她和自己卷在一起,她惊醒地叫了一声,被他堵住双唇。
“你……”她不敢置信,这个抱着她的人刚刚还那样地讽刺她,此刻却温柔地在她唇上辗转。
“别说话!”他命令道。她听话地闭上双眼,享受这久违的亲密。
“她还没吃东西吗?”门外传来拉赞的声音,她紧张地绷着身子,推了他一把“你快走!”
“你个傻子到底想干什么?”文聿喘着粗气,生气地说“我知道他是谁,你想跟他回家?回哪里?”
“我弟弟还在他手上……”
“咪宝?”他惊奇“他没有死?”
东篱点头“我想见他。”
“原来如此,那我呢?”他紧紧攥着她的肩膀“你有没有想过拉赞是什么样的人,你一旦跟他走了还能不能回得来?你不要我了吗?”他心里惴惴不安,语气却咄咄逼人。
“我保证我会回来的……”
“你拿什么保证?”一语中的,他接着说“你知道文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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